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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不能淫第3部分阅读

    ,头重脚轻了,不团着就不舒服。

    乐无忧估计是非常惧怕乐泽,挨着他就不敢吱声,所以不知不觉就和其其缩到了车的一边,何兮却被挤着和乐泽坐到一块儿了。

    所谓人无臆想心无旁忧,何兮并不觉得那么挨着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这人有个怪癖,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要是身旁没人,她定然咬牙切齿忍着,多难受都能硬挨着一声不吭。可这身边要是有了人,不管是亲是疏,她的神经就会松懈下来,想要依赖上去。

    诡异的是,从小到大她很少生病,生病的时候身边有个人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

    乐泽这会儿待在她的身边,不知道对乐泽来说,是幸或者不幸。

    总之,她就那么软软靠上去了,目光空落落定在某处,水眸潋滟,似睡似醒。不看他,自然就不用接受他的拒绝或者厌恶。

    怀里凑过来软绵绵的一团,乐泽控制力再强也不免心神忽的一阵荡漾,他下意识地圈住了她的身体,敛敛眼眸,鬼使神差地问道:“怎么了?”

    可能从来没有人在她生病的时候,这么关切地问过她这句话,何兮不知道从哪儿涌现出那些委屈来,软糯糯回:“头晕,浑身都不舒服。”

    “自作自受”四个字几乎脱口而出,可是到了唇边却变成了柔声的安慰,“那你睡会儿吧,到了我喊你。”

    人还真就是说不出的奇怪,有时候是因为环境的缘故,也有时候是因为一念之差,总会做出很多古怪的事来。比如在昏暗的酒吧,两三杯酒一下肚,就生了离经叛道的念头;也比如被品牌店里某种香气一熏,莫名其妙就想着大放血败回来也许并不是很喜欢的衣服……

    其实,不过是一种冲动罢了。想出轨,想血拼,想宠溺……的冲动。

    事后,乐泽觉得那天傍晚,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对何兮的放任,是因为进教室的时候看到何兮在帮乐无忧梳辫子,心里恍惚念起旧来,更或许是因为车外的雨刮得杂乱,车内却过于安宁……反正就是在心里找了n个理由来解释自己的不正常。

    可是何兮呢,她什么都没想,甚至不觉得应该去想,她只是病了,想找个人靠靠而已,至于那个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一卷  7渐渐逼近

    【 girls cansexy,pure,ettish and charg,but never diocre女孩,你可以性感,可以清纯,可以冶艳,可以妩媚……但是,唯独不可以平庸。】

    何兮常戏称自己的身体是神奇金刚,拥有数字化的自我修复能力,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只要让她好好睡上一觉,第二天便病症全无了。

    这不,前天晚上烧得糊里糊涂的,第二天她又精神抖擞了。

    吃早饭的时候,何兮边吃边喂其其。兰亚亚目光古怪地盯着她看,她摸摸自己的脸颊,奇怪地问道:“怎么这么看我?”

    兰亚亚:“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坐谁的车回来的吗?”

    这时其其吃饱了,何兮帮他把嘴巴擦干净,轻声细语地吩咐他去自己屋收拾书包。等他跑进自己屋后,何兮还不放心,侧着头盯着看,心不在焉地回答:“乐泽啊,怎么了?!”

    兰亚亚一副“不会吧,你连他也勾搭上了”的目光看着何兮,“你不会是想换个下家吧?”

    何兮回过头来,做望天状,“我保证,暂且只是单纯的家长与家长的关系。”

    兰亚亚瞪大了眼睛,“暂且?!”

    何兮但笑不语,心下却不由想起乐泽那顷刻间的温柔来。

    男人的好从来不会没有目的,那么乐泽想要的是什么呢?

    她的身体?

    估计不是!

    算了,乐泽也好,郁浩瑞也罢,他们是执子的棋手,套路由他们定,她这个棋子只要闭着眼,任他们执起或者放下就成了。

    唇边泛起几丝自嘲,她懒懒搅着碗里的粥,“很烦,老师又跟我提其其户口的事了,说没有那个就上不了附小,怎么办呢?”

    “要不要找乐泽试试?”

    “他?”只见过三次的人肯帮忙吗?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实在不行再去找施若雅,听说她男朋友把她搞到公安局办证处上班去了。”

    提到这个施若雅,何兮头就大。她是何兮卫校时的同学,长得漂亮,家境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和何兮对着干。当时,卫校对门就是医大,施若雅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搭上了医大的校草,又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然不排除那根校草的眼睛被黏膜粘住了,他竟然表露出对何兮有好感的意思来,于是……

    虽然,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何兮和她根本就没有正儿八经做过情敌,可要去求她帮忙,何兮还真就拉不下脸来。但是,找乐泽……

    兰亚亚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喏,乐老大昨晚上留的。”

    何兮瞄了一眼接过来,夹在指间扇了扇,眉梢轻扬道:“要不……就试试?”

    何兮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兰亚亚朝她做了个手势把早餐端进厨房去了。

    电话嘟嘟两声便接通了,何兮尚未开口,那边已经传来一道低沉浑厚的男音,“你好,我是乐泽。”

    何兮莫名哑住了,乐泽的声音真的很性感,听着就好似一簇滑顺的狐狸毛搔过了自己的心尖尖,有点软,有点痒,有点飘飘然的感觉,罗列在脑袋里的词句忽的乱了方阵,整理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完了,她被勾引了。

    “额……”

    “何兮?”

    他的嗅觉属犬类的吗?她只说了一个字,他就猜出来了?“嗯。我……”

    “我马上有个会,有什么事中午说。‘2012’你认识吗?十一点半在那儿见。”

    “那什么,我……”何兮想说她不知道“2012”是个啥子,那边电话已经挂了。

    兰亚亚从厨房走出来,见何兮一脸愣怔地盯着手机看,皱眉问道:“怎么,他不愿意?”

    何兮回过神来,撇撇唇,“额,不是,让中午去2012等他。”

    兰亚亚有点惊讶,“2012?”

    何兮用食指压着那张名片在桌上转了几圈,然后轻轻一使力,名片飘起来,恰恰落在餐桌下的垃圾桶里,“嗯,不知道是个什么鬼地方!”

    兰亚亚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那是j市最顶级的私房菜馆,据说只接待记录在册的100位用户,也就是说财势、名望、社会地位,哪一方面次一点,人家都不鸟你。以前有传,去那儿吃饭的,想找个一线女星做陪随时都轻而易举。”

    “什么意思?”

    “意思是,即便他不愿意帮忙,你也赚到了。第一次正式见面就带你去那儿,哼哼……”兰亚亚古怪地哼笑。

    何兮不以为然,她帮忙把桌上剩下的几个菜收进冰箱,笑道:“你放心好了,要是真的好吃我会记得给你打包的。”

    两人笑闹一番,兰亚亚去上班,何兮送其其上幼儿园,各自行动,这个暂且不提。

    其其中午是在幼儿园吃午饭的,不需要何兮担心。所以,何兮十一点就赶到了2012,果然,她不得其门而入,一个貌似服务生的漂亮姑娘隔着玻璃门瞅了她两眼,示意她在外间坐着等。

    何兮一点都没闹,也没把乐泽搬出来示威。憋屈是有点的,但是她贵在有自知之明,她可还没掉价儿到自以为是乐泽的谁,到这儿来丢人现眼。

    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何兮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电子书翻出一本小说来看,看到女主和第二男配第四次h的时候,乐泽来了。到底是小说h太快,还是乐泽来得太慢,这就不得而知了。

    乐泽看到商未已又跟上次一样盘坐在沙发上,不悦地皱起眉来,“怎么不先进去?”

    何兮发觉乐泽瞄着她缩在沙发上的腿,知道他是嫌恶了,立马从沙发上蹭下来,“我来早了,所以在外面等你。”

    乐泽剑锋似的眉稍稍平复了一点,估计对她有时间观念这一点还是非常满意的,他微微抬了抬下巴,“那进去吧!”

    他刚转身,左手臂一沉,柔软的身躯便贴了上来,紧接着淡淡的幽香飘萦鼻息。乐泽向来讨厌女人的香水味,浓地、淡的,昂贵的,便宜的,只要是人工合成的都显得太过做作。可何兮身上的这香味却好似空气中多了氧气,或者烧菜的时候清水换成了高汤,自然到极致,却又与众不同到极点。

    乐泽预备挣开的手臂垂了下去,何兮贴得更紧了一点,补充说明道:“听说没有预约不可以进去。”

    乐泽瞥见何兮一副依权仗势的模样,向来严厉的眼里,不由多出一丝笑意来。看站在一边帮忙开门的侍应生那惶然的脸色,他早就猜想的何兮这般举措的原因。

    于是,他在侍应生旁边故意顿了一下,等感觉到侍应生的呼吸猛地收住时,他把何兮的手从手弯处拿下来,握在掌心里,宠溺地轻声责备:“手怎么是凉的?过道风吹的吧?让你任性坐外面!”

    五月底快六月了好不好,哪儿会冷呢?

    好吧,何兮这人演技是有的,但应急能力实在是有待加强。她愣是没消化得了乐泽这突然的一着,差点立马把手抽出来寒俩下。好在,她知道不懂应付的时候低头装羞涩总是对的,所以,她头一侧窝在了乐泽肩窝处,遮住了脸上和动作极为不配的表情,“是饿的。”

    乐老大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那可怜的小姑娘,牵着何兮的手昂首阔步走了进去。那一刻,何兮的心绪是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把小情儿牵得这么气势昂扬的,除了乐老大,或许没有别人了。

    进去后,何兮终于体会到2012绝无仅有的“品”。店里熏的是能增强食欲的水果香,音乐声很淡,舒神却不嘈杂,大厅布置成家居式样,几个小亭按照不同地域划分,你选择哪个厅,她就给你烧哪儿的地方特色菜,进去了关上门,一准儿感觉进了自己家似的。

    乐泽一定是常客,不用他吩咐,早有一个长得十分端庄的侍应生迎上来,柔声问好,带着他们往乐泽专有的包间走去。

    何兮有点儿暗颤,要是她往人家旁边一站,不用化妆,一上镜观众都能认出谁是正室,谁是小三。不是她太爱较真儿,是人家那瞅着相公外室一样宽容中夹着酸楚的眼神,实在是让何兮漠视不了。

    这个乐泽惹桃花的本事,还真是不比郁浩瑞差。

    “愣什么?吃不吃辣?”何兮还低着头,在心里编排着一夫几妻其乐融融的戏码,乐泽突然问。

    “嗯?”何兮抬起头来。

    乐泽眼睛上方的两把小剑又对剑把了,何兮以为他终于忍不住要指点她的举止礼仪,他把菜单合上递给服务生道:“老样子。”

    果然出钱的是大爷,点菜都不用讲女士优先的。

    何兮在心里犯嘀咕,脸上却做出深沉的模样来,她觉得说那样请求的话还是正式一点的表情比较恰当,“那什么,我……”

    乐泽的手机响了,他手一举示意何兮噤声,便自顾接听起来。何兮没有探听别人私密的习惯,可有不能封住耳朵,只能低着头揪着餐布打结玩。偶尔听进几句话来,立马觉得自己幸运,乐老大和下属讲起话来,那才叫声色俱厉,不讲情面。

    好不容易乐泽电话讲完了,菜也送上来了,这下该可以说了吧,何兮又张口道:“我是有事……”

    “食不言寝不语!”

    好吧,她把想说的话当饭菜吞进去。

    兰亚亚说得对,这边的菜还真的挺好吃的,不管他最后愿不愿意帮忙,先吃够本了再说。

    何兮巴拉巴拉吃饭,乐泽那边管教嬷嬷尺子一般的眼神又甩过来,何兮认命地挺腰,收敛声响,按照正规礼仪规范进食,一顿饭吃下来,累得更红军十万八千里了似的,跟郁浩瑞在一起他可从来没有这么要求过她。当然,郁浩瑞叫她去,除了吃她还是吃她,从来没来过这么正儿八经的地方也是事实。

    但话说回来,乐泽确实有嫌弃别人的资格,瞅他那拿筷子端碗的姿势,估计礼仪老师看见了都该汗颜。

    进门的时候还粘糊糊情人模样,一坐下就成了小方桌对面坐的陌生人,看来要想成功,这变色龙似的变化速度是一定得学巴实了的。

    好不容易吃完了,何兮也把自己要说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提了包就待打道回府。乐泽缓慢优雅地擦擦唇角,恍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不是说有事?”

    何兮恨不得生出把剑来劈了自己的脑袋,她立马坐下,重新端正态度说:“是有事想要找你帮忙。”

    乐泽几不可查地暗哼了一声,某种不需言说的不屑之色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他略顿了有两三秒的样子才抬头问道:“什么事?”可何兮看他的表情,似乎在问,你出什么价?

    何兮的心寒到底,他这表情可不是会帮忙的样子。

    乐泽眼睛微微一眯又问道:“怎么不说了。”

    何兮心一横,低下头顺流地把事情说了一下,心里一遍遍跟自己说,想找人帮忙,脸皮算个屁,没本事的人,死皮赖脸就是本事。

    她说完后,乐泽竟然想都没想一下,立即说:“哦,不算什么事,我让人给你办一下。”

    何兮倒反而不敢置信了,立即抬头看过去,可惜人家已经站了起来,好像她为了讲这件事还过来蹭他一顿饭很不要脸似的。

    何兮从来不相信什么无偿行动,帮忙不求回报什么的事,于是加上了一句,“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

    乐泽停下脚步,何兮发现他的肩头明显颤了一下,磁性低沉的音色莫名添了些许沙哑,使得他说的话,于字义外多出一份暧昧来,“等事情办成了……再说不迟。”

    第一卷  8沉迷不醒(好吧,我改了)

    【i assu that th13800100/ 文字首发无弹窗 i fd i can'tthere are always  irreovable ories aroundhead我假装过去不重要,却发现自己办不到一些记忆挥之不去,一些回忆抹杀不了。】

    何兮怎么也没想到乐泽那么好说话,心里是既激动又有点儿寒颤。一来想到心头大患有了着落,高兴了;二来又想到自己和乐泽实在没什么交情可说,他还同意帮忙,说不定藏着什么坏心思呢?

    所以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话不是无来由的,乐泽倒是真心想要帮忙的,可是被何兮那么一想真的就变成居心不良了。

    其实也怪不了何兮,她这人就是这样,为了别的事都可以马马虎虎,可只要牵扯上其其,她就全然没了方寸,只会胡思乱想。

    尽管乐泽答应了帮忙,何兮还是觉得不保稳,硬扯着兰亚亚帮忙联系了施若雅,好歹联络一下同学感情,以备不时之需。

    想求施若雅空着手肯定不成,何兮把自己的家当都翻出来看了看,也就郁浩瑞送的那个镯子看起来够富贵,于是自己买了彩纸包装了一下,想着等约好了时间,给施若雅来个冲击性的“炸弹”炸一下,争取一击拿下。

    她正专心致志包装礼物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郁浩瑞的专属铃声。何兮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一细听,果然是。她立马放下手上的东西,飞奔进卧室接电话。

    “怎么这么慢?”郁少爷不满意了,声音里都是不耐烦。

    何兮赶紧儿地解释,“刚刚手机放在房间里,我在客厅做事。”

    “是真的做事,还是准备好了跳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何兮索性闭了嘴,在郁浩瑞面前解释就是狡辩,尽管好几天没见了,可是她可没敢把这个忘了。

    果然,郁浩瑞听她不说话,古怪地笑着说:“啧啧,2012的菜好吃得你把舌头都咬断了吧?不过,你的本事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回头我该奖励你一下。”

    隔着电话,何兮自然看不到郁浩瑞此刻的模样,但是她可以打赌,郁浩瑞此刻一定懒懒斜躺在椅子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在膝盖上轻点着,唇角挂着笑,可斜飞的眼眸却冷嗤如冰。

    她无力地支吾,不说话才不会说错,她还是非常清楚这个道理的。

    “过来,我们少个发牌的!”

    何兮很想说,就地取材吧,您身边不到处是心灵手巧赏心悦目的姑娘吗?随便拉一个干这活呗。可是,她忍住了,要生活就要懂得趋炎附势,这是生活教给她的经验。所以,她软软回道:“嗯,二十分钟就到。”

    发牌就得有做发牌员的认知,何兮给自己挑了一条暗黑色勾绣着桃花的及膝旗袍,旗袍开叉不高,但是极能显现身体线条,她再把头发盘上,斜斜插了一根簪子,画了一个精致的妆。不要说,照着镜子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模样有那么一点儿带着野气的风韵。

    她的眉在笑,眼也在笑,看他是多合格的小情儿啊!总有一天,郁浩瑞会认识到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的意思。

    电话那边,郁浩瑞放下手机,一旁的三男四女便齐齐回过头来,方鸣(前头说的小方总)原本跟身边那个留着短发高中生模样的圆脸姑娘玩算二十四,他把牌一扔,抱怨道:“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我还等着那辆aserati带我们家笑笑兜风去呢。”

    方鸣并没有看郁浩瑞,他的眼神落在左边的吧台上,那上面堆放着他们今晚的赌注——各自身上所有值钱的物品,包括车钥匙、房钥匙,限量版的金属表、zippo……他们的规则很简单,赢的人除了可以拿回自己的东西外,还可以在所有的东西中任选一样,所以说这赌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况且,对在场的四个男人来说,他们的所有物还不止这吧台上的死物不是?

    郁浩瑞斜勾着唇,笑容嚣张得近乎邪气,“我像是舍不得赌注的人吗?”

    他的目光恣意地注视着身边的姑娘,看得人家头越埋越低还不罢休,索性展开右臂搁在沙发背上,若有似无地贴上那女孩的背。人家立即触电般猛得往前挪了几寸,脸蛋霎时间红了个遍,双手更是不知所措地拧着衣摆,不知道多惹人怜爱的模样。仔细看这女孩还真是面熟,她肌肤白净,五官清秀,一头乌黑的长发一直披到腰部,有种说不出的恬静秀美,但很显然已经不是那晚何兮见到的那个了。

    调戏女孩子这种活动,几乎是个男人都喜欢,在郁浩瑞身上更是表现得尤为显著。你看他身边这来来往往的女人,除了一个何兮,哪个不是100分的良家姑娘。说白了,男人其实就是贱,你顺着他依着他,他反而觉得你不值钱。你躲着、避着,看不起他,他反而上赶着凑过来,巴不得捧在手心里,整skii精华液养着。

    “啧啧,郁少,你少欺负人家小姑娘,说好了只是出来喝茶,你这种动作有点儿过分哦!”说出这么欠揍话的人,自然是江一波,江副局长。他身上还穿着警服,但从上面往下解开了三粒纽扣,歪斜斜拢在身上,一股浪荡子气息遮也遮不住。

    “就是!”方鸣不怀好意地应和,他一把搂过身边的女孩,在人家穿着白色雪纺,内容若隐若现的胸口,暧昧地吻了一口,惹得短发女孩连声娇嗔。

    郁浩瑞右手拇指和食指夹着黑色的iphone 4s,那可是还未上市的机型,他两根指头丢垃圾似的晃晃,就往吧台上丢。谁不知道这玩意做得精致,其实就跟雏的膜一样经不得折腾,这要是他准线歪那么一点点……就连全神贯注扭衣角的姑娘,都可惜得皱起眉来,可见他的动作多么的任性。

    丢完手机,他右臂微收,落在女孩肩上,头随意一侧就咬上了人家的耳垂。

    “啊——不要!”女孩尖叫着想要挣脱,可是郁少爷来了兴致怎么可能让她得逞。两条铁臂早把她圈紧了压在身下,等身体也压了上去,他便空出一只手来,好不怜香惜玉地探进人家上衣里去了。

    其间春光,不容细说。但是话说回来,相信一个肯在你身上花钱的男人约你出来只是喝茶,这可不是一点儿半点的“天真”。

    姑娘逃不开,还想要叫得再撕心裂肺一点,郁浩瑞突然抬起头来阴冷地睥了她一眼,那目光中明明厌烦比威胁要多很多,可是女孩还是立即噤了声,柔顺地闭上了眼。

    这要是何兮在一准要批评她的应对策略,郁少爷有兴致的时候你可着劲儿应承才对,惹怒他了,就该破罐子破碎烂到底,要不然他更不乐意。

    果然,郁浩瑞并没有继续下去,但至少把半羞半恼的姑娘搂进了怀里,对人家来说多少也算是慰藉。

    男人们的格调或许就表现在这儿,这要是遇上别人,不知道要怎么打趣呢。可郁浩瑞这么出格的举动,他们反而不以为奇,甚至显露出一点儿失望来。

    在场还有一个男人一直没开口,那边笑也好,闹也罢,他置身事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坐在他旁边的女人,漂亮得出奇,可惜不被他搭理,比壁花更像壁花。

    他的手掌交握着搁在膝上,不得不说,他的手真的很漂亮,骨骼清秀,白皙修长。不看他的脸,就他这手就足够去勾搭n个女人,更何况他的脸长得也非常出色,眉眼甚至比郁浩瑞更加精致,只可惜身形偏瘦,对男人来说,气势毕竟弱了一点。

    “卫南,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大家散了,要玩再约时间好了。”江一波提议。

    卫南睁开眼,“难得我今天有空,可不能扫兴,一波,你不会是舍不得自己那个限量版的zippo了吧?”

    江一波嗤之以鼻,“切,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何兮把时间把握得很准,十八分钟左右的时候到了。

    这边是郁浩瑞经营的一家会所,她一到,服务生就递给她一张卡,还细心地帮她按好电梯楼层。会所有五层,各层有各层的设施,由专属的电梯卡进入。顶层是郁浩瑞的专属地盘,没有召唤别人是不能随便进的,那儿基本就是郁浩瑞的老窝了,甚至打扫等服务也都是体己人做的。

    何兮来过的次数不少,来后洗衣做饭扫地,什么活都干过,却从来没在这儿遇到过郁浩瑞的朋友。可见,这会儿她的身份是变化了,从原来的情儿彻底沦为了佣人。

    “对不起,我来晚了!”这绝对是自谦,在电梯里的时候何兮看了手表,她提前了两分钟呢。

    郁浩瑞的目光一扫到何兮,寒光从眼眸中一闪而过,却立即被唇角弯起的弧度掩饰了,他朝一边的四方桌抬抬下巴道:“整理好桌子,再帮我们每人泡一杯水果茶。”说完这句,他低下头凑到那个貌似惊魂未定的女孩耳边,柔声问道:“小烟,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吆,何兮,今儿不叫哥哥了?”方鸣扬着声音打趣。

    江一波倒是不说话了,只是唇边那坏坏的笑,也不见得多和蔼。

    卫南还是那么淡定地跟何兮点头打招呼,客套温和地说:“两杯柠檬味的,谢谢!”

    何兮一眼就认出卫南来了,今天一细看,她忍不住在心里大大震撼了一把,长成他这模样的男人没站到镜头前去,真是暴殄天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有可能会再重拾旧业做护士,她对卫南的敬仰之心在瞬间膨胀起来。

    “卫医生要不要多加两滴蜂蜜?那个更有利于消除疲劳。”

    卫南笑容中多了赞赏,“嗯,好。”

    方鸣不干了,似假似真地挤兑道:“就卫南最重要,我们就随便什么都能打发,浩瑞,你□的人,还真是有眼力劲儿啊!”

    这是拐着弯骂何兮色胆包天呢?何兮倒不怕别人笑,就怕郁浩瑞翻脸。所以,她立即把胆颤的目光投向郁浩瑞,见他神情未变,正小声地跟怀里的姑娘甜言蜜语,她舒了一口气,熟练地跑进厨房忙碌去了。

    她不知道,她一转身,郁浩瑞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翻飞的旗袍下摆上。他的眼眸微眯,眸色就好似暴风雨前压顶的乌云一般,风雨欲来。

    第一卷  9冷暖自知【整合】

    【rry,i've never fotten you对不起,我没有忘记你。】

    “大姐,我来帮你吧!”何兮进了厨房后,那个叫小烟的姑娘也跟了进来。她笑得很是和蔼可亲,可惜,她的和蔼可亲却让何兮有种咽了口馊饭似的感觉。

    人总是这样,先在心底帮彼此的位置摆了高低,有了纡尊降贵的心思,才会做出和蔼可亲的表情来,况且,“大姐”这个词现而今可不是尊称。

    何兮没搭理她,小烟倒是自来熟,上赶着道:“我泡茶的本事也不差呢。”边说就边伸手来拿何兮手上正削着的苹果。还好何兮反应及时,要不然水果茶里该添上点人肉做配料了。

    小烟感觉到了自己的鲁莽,侧着头,搓着掌心讨好道:“姐,别跟我一般见识,看我手笨的!”

    人家态度这么好,何兮再不理不睬也就太矫情了,她手上继续削苹果,抬抬下巴说:“要不,你帮我烧水吧。”

    小烟欢欣地点头,转身去一边捣鼓,“水壶呢?”

    “做花茶有专门的玻璃茶具,就放在左边第三个的柜子里。”

    “哦。”

    几分钟的时间里,何兮切好了苹果和柠檬,分别放进榨汁机里搅碎,再用小网眼勺将果渣过滤出来,水果汁放在玻璃碗里,果渣制成了水果酱,然后回头问道:“水开了吗?”这一看,她差点晕死,总共就这么几个人,小烟姑娘整了那个十斤西瓜大小的超大号玻璃水壶放在电磁炉上,而且水壶里的水满得差不多要溢出来。

    外面的那些人是要牛饮吗?这姑娘难道就不知道热胀冷缩的原理?水装得这么满,起来水会溢出去的好不好?!

    小烟盯水壶倒是盯得认真呢,估计还在恼水为毛还不开。何兮后脑勺滑下三条黑线,“水好像太多了。”

    “多了吗?”等不及何兮阻止,小烟立马去掀盖子。水蒸气噗的一声蒸出来,可想而知,小烟白嫩的手指头立即遭了殃。

    “哎呀,我的手指!”

    何兮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原来世界上还真有连水都不会烧的成年人,姑娘都是吃凉水长大的吗?出于一个卫校毕业生的本能,何兮还是立马做出了反应,扯着小烟的手凑到水龙头下,用冷水冲着,“没事,就红了一小块,没破皮。”

    姑娘咬唇忍着痛,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泫然欲滴。听到厨房里的响声,客厅里有人问道:“怎么了?”

    何兮回:“没事。”

    小烟对着自己的手指不住吹气,泪水已然沾湿了卷翘的睫毛,也强撑着道:“没事!”

    一阵手忙脚乱,何兮的额头泌出一层细汗,她随手解开领口盘扣,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才说:“不严重,回去擦点药就成了。”

    “挺疼的……”

    何兮瞄了一眼小烟红肿的耳垂,心中冷嗤:肿成那样,怎么没见你疼死!

    身后的水壶咕嘟咕嘟响起来,何兮甩甩手上的水珠,转身就去提水壶,可一扭头,她的目光便撞到了挨在门框边的郁浩瑞身上。

    郁浩瑞双手揣在裤兜里,身体懒懒倾斜,眼睛似笑非笑地微眯着看向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何兮猛得一惊,伸出的手无意识地落在了水壶盖上,就跟切得薄薄的肉片贴到烧烤锅底一样,“嗞”的一声,何兮忙不迭抽回手,疼得几乎闻到了烤肉味。她哼都没哼一声,本能地把受伤的手指塞进嘴巴里降温。

    小烟也看到了郁浩瑞,已然小鸟依人地靠过去,倾诉自己如何进行烧水这项艰巨任务,然后受伤的事。她举着手指给郁浩瑞看。郁浩瑞张开嘴巴,含住了她伸过来的手指,眼神却一直落在何兮身上,好像他含在嘴里的是何兮的手指头一样,那么疼惜地吮了俩下道:“不会弄就不要弄了,何兮很快会弄好的,是不是……何兮?”

    郁浩瑞把小烟白玉般的手托在掌心,眼神淡淡地飘向何兮问。

    何兮抿着唇,用力咬了咬手指上的伤口,眼帘如剧场的帘幕似的蓦地闭合,再忽的掀开,眼神已经变得温顺讨巧,“两分钟就行了,你们出去等吧!”

    她话音未落,郁浩瑞已经揽着小烟转过身去,使得她献媚的笑,尴尬地僵在了唇角。

    何兮低头,熟练地关电磁炉把水壶提下来,揭开壶盖,水蒸气把她的眼睛蒸得湿漉漉的,可是她依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放茶包,准备八只精巧的玻璃杯子,放果酱,倒果汁,斟茶,再在每杯茶水上小心地飘入两朵白色野菊。清爽茶汤,配上优雅的菊花,水果茶喝的不仅是建康,还有一份情趣。

    她特意在卫南的杯子里多添了了两滴蜂蜜,做完这些,她还迅速收拾了一下料理台上的垃圾,再冲洗了一下手,才准备把茶端出去。

    至于那个伤口,何兮从小就知道,伤口这种东西,你在意它它才会疼痛,她照常做事,被烫伤的那个地方除了冒了个水泡,其它并没什么影响。

    郁浩瑞不知道为什么又进来了,他直接走到何兮身边,食指一曲勾起何兮的下巴。何兮顺势抬起头来,却耷拉着眼帘没去看他。

    “在跟我闹脾气?”

    何兮两手还凑在水龙头下,她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指甲微微一使劲,右手中指上的那个水泡便破在水流里。她丝毫没有迟疑,软糯糯如动情时般呢喃道:“没有。”

    “没有?我不信!”郁浩瑞的手指下滑,指尖沿着她的下巴,到她的脖子,再停在她的锁骨上。何兮强迫自己放松全身的肌肉,只等他的下一步动作,来决定是靠上去,还是假假地嗔责。

    “真的没有。”

    何兮把自己的呼吸放得很缓慢,尽量做出神态自若的表情来,抬起眼睛。她的眼中还氤氲着水汽,本就卷翘的睫毛精心刷过睫毛膏,如轻晃的扇面,张合间都是迷离。

    她涂了唇膏,明知道郁浩瑞讨厌唇膏的味道,她还是涂了唇膏。

    郁浩瑞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定定地看了约有两秒,忽的勾起唇角,露出挟着几丝冷讽的笑。

    何兮心里咋地一抖,似乎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在他的眼下早就袒露无疑。

    每每这种时候,何兮总觉得自己把握不住应付的度,再熟练的技巧,在他的注视下,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她重又掩下眼帘,把被动的姿态做得更加明显。

    片刻的沉寂,比一天更加漫长。良久,郁浩瑞的手指突然一勾,另一只手也抬了上来,何兮呆愣间,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领口飞舞,很快帮她扣好了纽扣。

    有那么一瞬,何兮感觉自己的心脏鼓点般猛烈地跳动,使得她连呼吸都失去了频率。在他们之间,从来静默都是折磨,这一刻,静默却有心跳加速的感触。

    “不要在别的男人面前轻易解开纽扣……你还太不了解男人了!”郁浩瑞垂下双手,温柔得很不是时候。

    何兮摸着脖颈前由他扭上的扣子,眩晕,却又沉静地开口:“你的女伴还在外面。”

    或许只有等彼此灵犀想通了才会这样答非所问,何兮第一次小心地,胆颤地,带着试探性地挪出了一小步。她抬头看向郁浩瑞,可惜头一抬她的心旋即沉入深潭!

    郁浩瑞在笑着,那种笑,就好似正冷眼旁观着鱼儿在鱼缸里东游西串,鱼儿以为游过了假山石就是大海,不停地游,奋力地游,可这边那边,上边下边,游得再远,游得再认真,也还在主人的掌控之下。

    可惜,说出的话收不回来,何兮挺直了脊背,把身体的重心斜斜靠在料理台上,垂下眼眸徒劳无功地弥补道:“……他们还在等着喝茶。”

    “何兮,你爱上我了?”郁浩瑞的手指再次抚上了何兮的脸颊,嘲讽更胜过疑问。

    何兮纤腰微扭,侧抬起下巴来,媚色已然飞上眉梢,她的视线攀着郁浩瑞的纽扣一点点上移,最后停在郁浩瑞的唇边,流连不去,好像在用自己的目光亲吻他的唇似的。诱惑的神态似乎是她做得最好的作业,她手一抬便把作业本交到了郁浩瑞这个老师的手上,“嗯,你能不能甩了别的女人,只跟我在一起?”

    何兮以为,郁浩瑞一定会嘲讽地勾唇,却不料他突然倾身吻住了她的唇,唇瓣相触的瞬间,他的舌尖好似那突袭的士兵一样,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侵入她的领地。

    她的唇上还涂着他厌恶的唇膏,他却还是吻了她。

    她以为会是惩罚性地暴虐,可是,这个吻却分外地缠绵,缠绵得差一点就让何兮忘记了刚刚的失误,又开始幻想起美好来。

    “我说茶怎么这么久还不来,原来有人逮这儿偷吃来了!”方鸣戏谑的声音在门边响起,郁浩瑞依然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