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免让杜方遥有点心猿意马。
他还真的想将这个该死的女人抓住,然后按倒在床上狠狠的蹂躏一番啊,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逃,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反抗他。
抱着这种想法,杜方遥出手愈发的快且凌厉,虽然叶染娇小的身形很占优势,但是碰到了严肃认真的杜方遥,还是半点也不讨好。
不过三两下,就被逼的身法呆滞,气喘吁吁。
终于,在下一刻,被杜方遥捉住,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该死的,还逃不逃?”杜方遥大口喘息道。
还真不知道原来抓个人这么的困难啊,早知道直接一掌将她给打晕给抗走了。
叶染在他怀里挣扎着,不满的道,“自然是很好玩的,要不你放开我,我们再玩一次。”
“再玩一次?”杜方遥禁不住翻了个白眼,真的将他当成傻瓜了吗?
他敢保证,只要他将她给放开的话,这个女人一定会在下一秒跑的无影无踪。
“是啊,不敢玩了?”叶染鄙视道。
“小女人,不要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将别人当成了傻瓜。”杜方遥冷声道。
“傻瓜么?这不过都是你们这些自大的男人所谓的自尊而已。”叶染不屑的道。
杜方遥微微一愣,随即冷硬的道,“少废话,既然被我抓住了,就跟我走吧。”
“被你抓住不过是技不如人而已,我可没说服你,而且,我也没说跟你走。”叶染翻白眼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服气?”杜方遥怒了。
“正是。”叶染理所当然的道。
“好……好……不服气是吗?你总会服气的。”枉费他陪她闹了这么久,不忍心将她弄成重伤,哪里知道她居然一点都不领情,那么,就用他的方式来好好的责罚她吧。
杜方遥大笑着,一把将她扛起来,在暮云宫里转了一圈,然后找着一间没住人的房间,直接踹门进入。
他狰狞的笑着一把将叶染扔到大床上,用命令的语气道,“脱衣服!”
叶染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干吗?”
“征服你。”杜方遥直接道。
征服,在床上征服吗?
意识到杜方遥话语里的意思,叶染真是要发疯了。
这到底是什么男人啊,难道就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
服气和征服是一个意思吗?而且,征服这两个字,就只能用在床上的吗?
她大骂一句无耻。
自然不知道,刚才在玩捉迷藏的游戏的时候,她身上的阵阵香风,就已经让杜方遥有些心猿意马了。
这种情绪,是在别的女人身上从来没有过的。
他忽然想起来,原来她离开很久了,他也很久,没有要过她了。
而她今日居然不知趣的将他给激怒,这是一个很好的占有她的理由不是吗?
杜方遥不以为然的笑着道,“无耻吗?我只是想让你从头到脚,对我心悦诚服而已。”
说着,手一挥,身上的一件衣服就掉落下来,他脱衣服的速度,还真的是相当的惊人。
叶染左右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局,房间虽然很大,但是只有一扇门一扇窗户而已,并且还都在杜方遥的身后,要想逃出去的话,就一定要越过杜方遥。
可是,以她目前的功力,只怕才刚刚近身就会被杜方遥给抓住了,那可还真是自寻死路啊。
可是,难不成就这么乖乖就范?
那么一来,她岂不是显得太好欺负,太容易弄了。
而且她跟杜方遥之间还有好几笔糊涂账没算清楚,她不能失身了再没命。
想到这里,叶染笑着问道,“杜方遥,你就真的这么想要我?”
杜方遥眉头微微一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叶染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现在的立场,如若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应该是敌人的吧。”
“是的,没错。”杜方遥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后道,“难道你不觉得征服自己的仇人更有成就感吗?”
叶染一听这话整张脸都不自觉的抽了几下,她还真不知道,原来杜方遥可以这么的无耻,原来他无耻起来,境界居然这么的高。
她拧巴的道,“征服一个女人对你而言的确很有成就感,但是,白贵妃的秘密,你不想知道了?”
“你的小命都在我的手里,用你的命来换,想必你会很容易就告诉我的。”
“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你还欠我一个条件。”
“那个条件作废。”杜方遥没有丝毫商量的道。
叶染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愤怒的道,“杜方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出去的话,难道可以不算数吗?”
“我可以理解为,那不过是你在我无知的情况下对我的一次暗算吗,既然你是在利用我?为什么我还要信守承诺,难道要一直被你利用吗?”杜方遥理所当然的道。
“你无耻。”这一次,叶染是彻底的败了。
原来,事前的约定,还可以这样子来理解?原来,不知情的情况下所说的话,可以如此轻易的救推卸干净?
那么,她还一个人折腾个什么劲啊,也太没意思了吧。
而看样子,这一次,杜方遥为了他所谓的征服,是准备无耻到底了。
第二卷 大争之世 第一百零四章 情意
更新时间:2011-01-10
“无耻?”杜方遥嗤声一笑。
“难道不是吗?”叶染气鼓鼓的道。
“难道我会比你更无耻吗?”杜方遥挑眉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叶染有些错愕。
“呵……一个女人背着自己的丈夫,和丈夫的弟弟在一起住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这要是在民间,早就该被拖出去浸猪笼了吧?”杜方遥自嘲一般的奚落着她道。
叶染怔了怔,“这就是你今日发火的理由?”
“激怒一个男人的方式无外乎就那么几种,可是,你似乎每一种都尝试过了,难道你觉得我不该发火吗?”杜方遥反问道。
他那狰狞凶残的模样,让叶染禁不住心里一颤,她忽然意识道,自己似乎真的无意间走进了杜方遥的某个禁区。
因为,家人对他来说,向来就是不能碰触的逆鳞。
可是,难道她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杜方遥残忍的欺骗,将她伤的遍体鳞伤无丝毫的后路可以走,如若,她不待在这里,她又能去哪里,总不能就这么任由杜方遥折磨而无动于衷吧?
想到这里,叶染冷冷一笑,“杜方遥,你的确有该发火的理由,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所谓的利用和被利用那么简单,是你伤害了我。”
“哼,难道不是你做错事在先?”
十年之前,秣陵别院的凶手,真是好可笑的一个身份啊。
而更可笑的是,这个凶手,在当年却大发慈悲,饶了他一命,而他,则傻傻的将她当成了自己生命中的女神,这十年以来,无时不刻不在心里想着她,找寻着她。
可是,当他真的将她找回来之后,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生活在一个巨大的圈套和骗局当中。
当年的凶手,转身一变,又成了他的恩人。
可是这真的是狗屁的恩人,她只是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将他给放过了而已。而当年死去了那么多的人,那些猩红的彷如还在眼前流动着的血,那冲天的烈焰,那死的面目惨烈的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十年来,这一切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海里盘旋,让他羞愧的恨不能自杀,也正是经历了这件事情,他才会那么迫不及待的想着要去变得强大,报仇,也成了他唯一生存下去的动力。
但是为什么,当凶手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会感觉难以下手呢?
真的是因为母妃的事情还没问清楚吗?还是,他打从心底,就对这个女人下不了手?
叶染此时一听这话,马上就联想起了十年之前的事情,杀人放火这事,于她而言,向来并无对与错之分,所以心里,更不会有丝毫的愧疚与负罪之感。
落在杜方遥的手里,不过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罢了。
她自嘲一笑,“杜方遥,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当年的事情,我也给不出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每个人都要生存下去的机会,而在这种机会面前,人人平等,所以,谁手里握有死神的镰刀,谁就能活的更长久一点不是吗?”
“那么你的意思是,他们就该死了?”杜方遥咬牙道。
叶染摇了摇头,“不,我的意思是,他们不死,我就得死。”
当年,她不过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罢了,进入大阉寺,也不过几年时间,每一年,都接受着非人的魔鬼式训练,每一分每一秒,都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时时刻刻与死神擦肩而过。
可是,有时候正是因为经受了太多的磨难,所以那种求生的意识,反而会比一般人来的更强烈一些。
十年前秣陵别院的事情,不过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小小的片段而已,事后,根本就没在心里惊起半点的波澜。
她想活下去,所以她那么做了,她并不需要对的起谁,她只需要对得起自己就可以了。
事实上,即便如今杜方遥如此质问于她,她依旧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脸色坦然的很。
可是杜方遥就不一样了,杜方遥几乎要被气疯了,“真是该死的好啊,你说你要活下去,所以他们就该死,你有没有问过,他们到底愿不愿意死?你的命是命,难道别人的命,就一点都不值钱是吗?”
“当然不是。”叶染浅不可闻的一声苦笑,末了耸了耸肩道,“杜方遥,现在,你和我讨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杜方遥冷冰冰的道。
“既然没有,再多的话,也就没必要说了罢。”
“不说,并不代表我会放过你,虽然我此时并不想杀了你,但是积结了这么多年的愤怒,是不是,该讨点利息才算划算呢?”杜方遥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朝叶染走近。
他高大的身躯,散发着一种摄人心魂的威压,加之因为愤怒,他脸色冷峻的缘故,就更是显得他如地狱走出来的撒旦,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暗的气息。
“你想做什么?”叶染警惕的道。
“你知道的不是吗?”杜方遥伸手一推,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高大的身体压了上去。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叶染在他身下挣扎了一会,就彻底载倒在他的手里。
而恶魔一般的杜方遥,似乎是要将这么多年来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她的身上一般,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一遍一遍的,用最残忍的方式责罚着她。
可是,这明明应该是最温柔最销魂的享受才对,两个人,却都是面目狰狞,更像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冤家。
一波一波的冲击,叶染最后实在是承受不了了,在昏迷过去之前,她恍然想起,原来,她和杜方遥,本就是永远不能共存的冤家。
身下的人儿晕死过去,杜方遥并未减缓冲击,一直到在叶染的身体内尽情释放,他才缓缓抽离出来。
原本,一直是那么隐忍克制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进入叶染身体的那一刻,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有点不受控制。
原本只是想责罚和羞辱他而已,可是,身体已经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脱离了大脑的控制。
所以,这一波一波的冲击,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但是,或许是太久没有碰过叶染的缘故,那种澎湃的激|情,居然将她给弄晕过去了。
他望着昏睡过去的叶染,微微走神。
和醒着时候的锋芒毕露截然不同,此时的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柔弱,浑身上下散发着楚楚可怜的气息。
她的眉毛微微蹙着,双手下意识横在胸前,在他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之后,她马上就蜷缩起来,好似极为缺少安全感一般将自己保护起来。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个千面妖姬,她有那么多的面,可是每一面,却又是那么的不同。
她此时睡着的样子,那种美丽中流露出来的柔弱,对男人来说,还真是致命的毒药,想必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禁不住怦然心动。
更何况,前不久,他还品尝过她的美好。
她一直都是那么的美好不是吗?
这一点,即便杜方遥想要否认,却是有心无力。
这叶染,的确是他所见过的最奇特,也最有魅力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她会是凶手?
如若不是,或许,等到大阉寺的事情了结,他,会好好善待她的也不一定吧?
想到这里,杜方遥低声一叹,扯过被子轻轻的盖在叶染的身上。
下一秒,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个举动有多么愚蠢,该死的,他居然还关心着他?
他想他真是疯了才对,实在是无药可救啊。
这个杀人凶手,不是应该直接杀死才对吗?那样才比较符合他的办事风格。
为什么,明明找寻了那么久的凶手就在面前,此时又是最好的下手时机,却偏偏下不去手呢?
杜方遥站在床前,恼恨的瞪着眼。
良久,他才在心里给出一个可以面前说服自己的理由。
她现在的身体状态还没恢复,自己不能趁人之危。
报仇,机会有的是不是吗?
如若现在就让她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他还要将她留下来慢慢的折磨,才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冤魂。
末了,杜方遥似乎很满意这个理由,起身,穿好衣服,迅速离开。
现如今,还不是带叶染离开皇宫的时候,皇宫里面目前波诡云谲,步步危机,关于李太后的用心,关于那个出现过两次的南疆小太监,过于殷风澈前往南疆即将要带回来的消息,甚至,还有神秘的赵无忌和李穆身上的兵权。
这一切,单靠他一个人,是没办法应对的,
而杜方尘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恐怕也没有多余的心神来料理这些事情,也只得暂时借助叶染了。
或许,这也算是留下她一命的理由吧。
杜方遥自嘲一笑,临走前,居然还没忘记将门和窗户关好,免得被外人看到这里面的一幕。
不过,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
叶染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
她赤身捰体的躺在床上,身上满是杜方遥留下来的印记和味道。
昨晚,杜方遥对她,还真是火山爆发了啊。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折磨致死,可是,在睁开沉重酸涩的眼皮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还活着。
从杜方遥的虎口之下,活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奇迹呢。”叶染冷声的笑着。
虽然并不明白杜方遥为何没有杀死她,也没有将她带走,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会有丝毫感激他。
所有的情绪,在他昨晚扑身压下来的那一刻,就彻底转化成了怒。
当然在这之前,她还有着被欺骗的恨。
所以,此刻叶染的心里,是恨怒交加,这种情绪,化作一团火,在心底深处熊熊燃烧起来。
她向来不会吝啬去记住一个人的好,相同的,她也绝对不会吝啬去记住一个人的坏。
只是,很多时候,在她有能力的时候,别人对她的坏,她向来当场就以牙还牙的报了。
唯一憋屈的是,就是进入逍遥王府之后,被杜方遥算计散功,被北宫薰欺负,被杜方遥羞辱。
这一切,她当然不会忘记。
咬着牙,叶染冷冷的道,“杜方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而那一天,也必将很快就来。”
随即想起杜方尘现在情况不明,叶染赶紧穿衣服起身,推门而出。
之所以关心杜方尘,一方面是这段时间以来两个人相处的很愉快,而另外一个方面则是,杜方尘昨晚服食了那团由达摩遗体的手骨熬成的碧绿色的浆糊之后,身体所出现的奇怪的反应。在这一点上,她也是有着私心的,如若达摩遗体对杜方尘真的有效的话,她此时的身体情况,是不是也可以通过达摩遗体来改善呢?
她可不想一辈子都这么束手束脚的活下去,唯有强大,才有生存下去的资本,才有生存下去的尊严。
这个道理,在进入大阉寺第一天,被教练幽绿折磨的时候,她就已经彻底明白。
所以,才会在不久的之后,她有能力的那一天,第一时间就将幽绿给宰了。
做这一切,只是因为,她不想在变得强大的路上,留下心魔。
可是,她现在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一只魔鬼。
一路踉踉跄跄的跑进房间的时候,杜方尘刚刚醒,睁开浑浊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微微一惊,随即苦笑道,“昨晚我一直都睡在这里的吗?”
叶染上上下下打量他两眼,点了点头,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杜方尘随即查探了一下身体的情况,摇头道,“好像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那么这是……”叶染后面的半截话没有说出来,却也知道,药效,应该是失效了。
而杜方尘深知自己的情况,不需要她多说,也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微微一笑,“预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吗?”
叶染苦涩的道,“其实我并没有将结果想的这么糟糕,不过目前看来,还是我想的太好了,似乎,我们的方法不对。”
“总是一次难得的尝试,就不会再去后悔什么了。如果连尝试都不尝试的话,这人生才是真的不值。”杜方尘正色道。
他朝叶染摆了摆手,“你不必自责,这一切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或许,我该阻止你的。”叶染闷声道。
她此时也弄不清楚到底是达摩遗体出了问题还是杜方尘本身身中的阿堵蛊太过厉害,但是,无论是哪一样,将达摩遗体熬成汤药对杜方尘没用,这个是事实。所以,她的心里,还是觉得挺可惜的。
“不。”杜方尘摇了摇头,“你该知道,在我来找你之前,我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决断的,过来找你,也并非是来听你的意见,而只是要你帮忙而已。”
虽然杜方尘话如此说,可是叶染还是觉得心里不太是滋味。
达摩遗体的失效,在另一个方面,也是意味着杜方尘唯一的活下去的希望落空了。
杜方尘,或许是真的只有等死的份了。
而她也知道,虽然杜方尘说的淡然,但是心里,或许,也未必能看的这么开明。
可是,此时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叶染苦笑道,“皇上,或许,情况并不是你想的那般也不一定,这达摩遗体,号称有造化之功,想必并非这么简单。”
杜方尘笑了笑,自是可以听出来她这话语里的安慰成分,随即话锋一转,“遥是不是来过了?”
叶染心里微微一惊,后退一步。
这事,杜方尘怎么知道,难道他在暮云宫里安插了眼线不成?
杜方尘摆了摆手,“放心,我并未监视你,只是昨晚昏睡过去之前,听到外面传来遥的声音,而且后来你们两个大打出手,动静着实不小。”
叶染脸微微一红,“他的确来过。”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叶染咬了咬嘴唇,哈哈一笑,杜方尘便道,“放心吧,昨晚是那么好的机会他都没把你怎么样,想必以后也不会了。”
叶染其实想说杜方遥有将她给怎么样的,但是却又知道杜方尘所说的怎么样并非昨晚杜方遥对她的怎么样。
不过对这事她疑惑的道,“皇上这话的意思是?”
“你是个聪明人,难道都不明白吗?”杜方尘笑的古怪的道。
叶染怔了怔,“还望皇上详说。”
杜方尘微微一叹,“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遥对你的情意,你居然没丝毫的知觉?”
叶染一听这话就觉得有些可笑,情意,昨晚杜方遥还恨不能杀了她一般,最后虽然没杀成,但是还是狠狠的蹂躏了她一番。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情意,狗屁的情意。
杜方尘见她如此模样,好笑的道,“你不信?”
“我不知道该信什么?”叶染自嘲的道。
“其实很简单,爱与恨,原本就是一念之间,那样的深仇大恨,遥都没有立即杀死你,虽然心里未必就放下了,但是,想必也不远了。”
叶染心里一惊,再度后退一步,“皇上,你……”
莫非,十年之前秣陵别院的事情,杜方尘也是一个知情人?
可是,如若杜方尘知情的话,为什么他还会如此的坦然,一点介意的样子都没有。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染迷惘了……
第二卷 大争之世 第一百零五章 两个男人
更新时间:2011-01-11
“你好像很吃惊的样子?”杜方尘微笑道。
叶染吞了吞口水,点了点头,“有点。”
“你之所以会吃惊,是因为你一直都未曾试过去了解遥吧。或许,你连你自己都不是那么了解。”杜方尘蹙眉道。
他和杜方遥之间的感情,是谁也没办法取代的。
所以,对于十年之前的事情,虽然他并未经历过,也是无比的了解,而且,杜方遥这十年来一直在寻找当初那个救他的小女孩的事情,杜方尘也是知道的。
所以,在得知叶染就是那个小女孩的时候,杜方尘也是很为吃惊的。
但是,他和杜方遥不一样的地方是,他骨子里的执念比较少,十年前的仇恨,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他的心里,留下的痕迹并不似杜方遥那么深。
叶染微微一惊,或许,她的确从未真正了解过杜方遥,连自己也不是那么的了解吧?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是一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也在为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努力争取着,但是,嫁给杜方遥之后,两个人之间所产生的那些摩擦和冲突,在渐渐失去控制之后,她也发现,自己的心,也有些失控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叶染迷糊了。
有好一会,她才问道,“当年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是吧?”
杜方尘不无意外的点了点头,叶染就接着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叶染忍不住接着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你不恨我吗?”
杜方尘哈哈一笑,“恨一个人太辛苦了不是吗?这些事情,交给遥就可以了。”
叶染自嘲一笑,“所以,他比你更恨我。”
“换个角度想,他也比你想象中的更爱你。”杜方尘提醒道。
“爱?我和他之间有可能吗?”叶染不以为然。
“正是因为看似不可能,所以你们两个就想当然的认为不可能,但是事实究竟如何,想必也只有你们两个心里清楚吧。”杜方尘道。
叶染张了张嘴,想要辩解,杜方尘一摆手打断她的话,“这是你和遥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也不必和我多说。但是,我想说的是,时间会很好的证明一切的,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其实,这世上,没有什么仇恨是化解不了的,唯一化解不了的,就是心与心的羁绊。”
杜方尘说完,也不等叶染回答,就起身径直离开,留下叶染一个人,在房间内陷入一种恐慌式的思索之中。
……
灞水河畔,杜兰息姗姗来迟,但是一看到那个白色的人影的时候,心里就是微微一惊。
赵无忌看到她,朝她招了招手,浅笑道,“兰息公主,你来了。”
“怎么是你?”杜兰息皱眉道。
一大清早,她就收到杜方澜的一封书信,约她在灞水河畔相见,说是有重要的话要说,却没想到,来见她的人不是杜方澜,而是赵无忌。
“兰息公主很意外?还是不开心?”赵无忌脸上的笑容不变,看上去有几分如沐春风的味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欺骗了,杜兰息也不能让赵无忌面子上太过不去,她一声苦笑,道,“只是意外罢了,没想到二皇子也会在,七哥呢?怎么还没来?”
赵无忌上前一步,走近一点道,“兰息公主,实话告诉你,是我让七皇子帮我约你来这里来的,还请不要见怪。”
“哦,你约我有什么事吗?”强行按捺下那种被骗之后的不适感,杜兰息淡淡的道。
赵无忌笑道,“难道,没事就不能见兰息公主吗?莫非是我面目可憎,让兰息公主连见面的心思都没有。”
“二皇子过谦了,兰息不敢。”杜兰息哂笑道。
“兰息公主不必不敢,如若兰息公主真的不想见我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去,我一定不会稍加阻拦。”赵无忌沮丧的道。
这话,倒是让杜兰息很是意外。
她原本以为,今日赵无忌会上演一场死缠烂打的闹剧才对,毕竟当日在玉兰大殿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了他,让他的面子上那么过不去。
正是基于这种想法,所以她才不想和赵无忌之间有过多的牵扯,以免卷入是非的漩涡之中。
而且,作为北斗王朝唯一的皇子,赵无忌可谓身份超然,其骄傲自然不容挑衅。而她偏偏让他下不来台,被报复,或许也是有可能的吧。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赵无忌费劲周折的约她过来,只是一言不合而已,就轻轻松松的让她离开。
难不成,赵无忌约见她真的没别的目的,只是想见见她而已。
想到这里,杜兰息略略放松了警惕,回以一笑道,“二皇子如若是有什么话要说,我且听听也好,并不急于走。”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赵无忌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故意制造见面的机会,然后欲擒故纵示之以弱这一招,正是当日杜方澜在望春楼所教给他的。
其实一开始赵无忌对这一招并不抱什么希望,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的,但是没想到的是,杜兰息这么快就上钩了。
这一点,在让他意外的同时,也是有点开心,看得出杜方澜这人还真的是不一般啊,只是,这种人,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值得信任的地方?
赵无忌听了杜兰息的话,赶紧道,“也没什么很重要的话,只是那天在玉兰大殿见到兰息公主,一时惊为天人,所以才会那么莽撞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你造成了困扰,对于这一点,我很抱歉,一直都想找机会和兰息公主道歉。”
说着,他正色的道,“对不起。”
杜兰息看到赵无忌满脸真诚而惭愧的样子,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其实,淑女好逑,那件事情,赵无忌本身并无错吧。
错的应该是她,当时的她没有考虑过任何后果就拒绝了,拒绝的那么直接,那么的让人下不来台。
道歉的那个人应该是她才对,可是,赵无忌却抢在她先前道歉了。
这一幕,无疑让杜兰息的心里小小的起了一点波澜。
她有些受宠若惊的道,“二皇子言重了,其实……并没有什么不是吗?”
赵无忌严肃的摇了摇头,“不,兰息公主敦厚善良才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对我来说,这件事情,却是极为严肃和重要的。虽然我一心爱慕兰息公主,但是我并不想让自己的爱慕成为兰息公主的麻烦,这一点,还望兰息公主了解。”
杜兰息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我了解了。”
“那兰息公主的意思是,原谅我了。”赵无忌微笑道。
杜兰息再度点了点头,“二皇子态度如此谦逊真诚,如若我还一心执着于此事,倒是我的不是了。”
赵无忌故意一板脸道,“如若兰息公主只是因为照顾到我的情绪而原谅我,心里还是不太情愿的话,大可不必……”
“不。”杜兰息慌乱的道,“我是真的原谅你了,绝非别的意思。”
赵无忌低声一笑,意识到这一番话语,已经让杜兰息放松了警惕,一步一步上钩了。
但是他本身就是前来演戏的,自然要演足了才好。
低声一叹,他道,“其实我知道,兰息公主原谅我,只是出于自身善良的体现罢了,和我本身并无任何关系,说起来,还是我做人太差劲了。”
杜兰息诧异的道,“二皇子怎如此说自己?”
赵无忌苦笑的道,“在遇见兰息公主之前,我一直都是很有自信的,但是在遇到兰息公主之后,相形见绌,我才变成这样子了。”
杜兰息不安的道,“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等到你真正了解我了,你才会发现,我并不值得你去喜欢。”
赵无忌摇了摇头,“我并没有把你想的有多好,但是,在见到兰息公主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兰息公主是我一直在等待的那个人,所以注定,兰息公主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这一点,我敢向上天发誓。”说着,赵无忌就要发誓。
杜兰息赶紧上前一步,将他拦了下来。
下一秒,似乎意识到两个人的这个动作太亲近,太暧昧了,杜兰息后退一步,脸颊微微红了起来。
赵无忌见状赶紧追问道,“兰息公主为何不让我发誓?”
“我……”
赵无忌叹声道,“果然如此,兰息公主还是不相信我的一颗真心。”
“不……不是的……”赵无忌这应接不暇的一系列动作,杜兰息被弄的很是被动,在穷于应付的同时,头,微微疼了起来。
她对赵无忌其实并无多少好感,最多只是不讨厌而已,但是此时赵无忌的态度,却是让她很是不知所措,生怕自己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就重重伤害了他一般。
而她此时的心态,聪明如赵无忌岂会不知道,赵无忌自是趁热打铁,穷追猛打,唉声叹气道,“既然兰息公主说不是,那又是什么呢?”
杜兰息头疼的道,“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值得你发誓罢了,而且,我们两个的关系,也没到那种地步。”
“这般说来,还是我太唐突了。”赵无忌歉疚的道。
杜兰息一见他这样子,恨不能扇自己两个耳光,怎么一张嘴就说错话。
她接着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我只是……只是说,二皇子将这件事本身看的太重了。”
“我并非将事情本身看的重,我看的重的只有兰息公主你。”
“我也不值得。”
“兰息公主对自己的美丽不自知,自然不会如此认为,但是在我的心里,却是值得的,我只恨自己太过懦弱,不能让兰息公主知道我的真心。”赵无忌道。
“二皇子这话的意思是?”
“我恨不能为兰息公主去死,如若兰息公主想要我证明自己的真心的话,我都可以将心剖出来给兰息公主看看。”赵无忌下猛药道。
果然这话一出,杜兰息脸色大变,嘴巴张大到合不拢了。
难道,她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让一个男人愿意为她去死吗?可是为何,她在杜方遥的身边,从来都感受不到这一点呢?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爱的太隐忍太卑微太痛苦,几乎要失去自我。
可是,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都始终得不到杜方遥的重视,杜方遥的心,也从来就不在她的身上。
难道,真的是她错了?
她爱错了人,所以注定后果惨烈,不可收拾。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杜兰息的第一次动摇,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只是很快,她就摇了摇头,恢复本心。
她望向赵无忌的态度也随即一冷,“二皇子,你的话说完了吗?”
“说完了。”
“那我该走了。”
“兰息公主……”赵无忌试图挽留。
可是杜兰息害怕自己的内心深处的坚定再度动摇,丝毫不理会他的话,径直离开。
而赵无忌也没有再去追,他站在原地,看着杜兰息远去的背影,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因为他知道,今日他约见杜兰息的目的达到了。
以后,要再度亲近杜兰息的话,势必变得容易许多。
而在不远处的一块高地上,耳闻目见这一切的杜方澜,亦是阴冷一笑。
不得不说,这赵无忌还真的是个人才,明明只是演戏而已,却可以演的如此投入,如此逼真。
如若他不是这场戏的导演者的话,想必他都会为之动容了。
而他都能产生这样的想法,杜兰息的心思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杜方澜却是知道,赵无忌是注定得不到杜兰息的,因为这场戏,他才是真正的导演,他绝对不能允许那样错误的事情发生。
他不知道的是,赵无忌虽然并没有看向他这边,却也是感知到他这个方位有人,不过赵无忌并没有点破罢了。
他以为是杜方澜派人的人,并不是杜方澜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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