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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铁汉传奇第70部分阅读

    们搭救卢俊义作掩护?”但随即高山又摇了摇头:“如今的司狱司大牢称得上是固若金汤,托塔天王晁盖纵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可能在本虞候的眼皮子底下将玉麒麟卢俊义救出!”

    李一接口道:“高虞候所言极是!我们燕子楼已将司狱司大牢围得水泄不通,晁盖那厮肯定不会傻得前来送死!据属下推断,他们应该打算在我们将玉麒麟卢俊义押往东京汴梁的途中拦截。”

    “途中拦截?”高山点了点头道:“本虞候若是托塔天王晁盖,一定也会是这般的打算。如此,本虞候该好好斟酌一番,不但要将玉麒麟卢俊义安全的押到东京汴梁,而且还要让晁盖那厮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晁盖,前时让你赢了一城,我们接着再来,看这一次谁输谁赢?”

    “晁盖胆敢与我们燕子楼为敌,无异于螳臂当车也!”金毛犬段景住与李一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拍起了马屁。

    高山仿佛已经看到了托塔天王晁盖已经匍匐在了自己的脚下,苦苦求饶的场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但是很快的,高山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一字一句道:“话也不能这样说,我们燕子楼如果是车的话,托塔天王晁盖应该就是另一辆车,正是棋逢对手呀!”

    金毛犬段景住与李一讨了个没趣,皆是不再言语了。

    高山忽地想起了浪子燕青手中的那本相扑秘笈,不由暗忖道:“也不知卢俊义这厮考虑的怎么样了?想来他不会为了一本书搭上卢青一干人的无辜性命吧!”高山一念至此,就对金毛犬段景住和李一说了声:“李一在外面守着,燕一跟本虞候再到大牢内走一遭,看玉麒麟卢俊义这次怎么说?”说着,便带着金毛犬段景住又一次步入了黑暗阴森的大牢。

    李一望着高山与金毛犬段景柱的背影,不由得轻轻摇起了头。他知道自己这一次虽然立下了大功,一跃成了翠云楼的当家人物,但是距离金毛犬段景住在高山心目中的地位,他无疑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

    高山与金毛犬段景住来到了死囚牢中,高山手把铁栅栏问道:“卢员外,不知你对本虞候的以书换人之说意下如何呢?”

    玉麒麟卢俊义面朝墙壁,斜身卧在已经失去了颜色的干草上,却是置若罔闻一般,连脸也懒得扭过来。

    高山哈哈大笑起来:“卢员外,答不答应你倒是说句痛快话,这般的不言不语可不是你玉麒麟卢俊义应该具有的风格呀!”可是,令高山奇怪的是,玉麒麟卢俊义还是一动不动,宛如睡着了一般。

    “咦?”高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起来,也顾不得叫守卫拿钥匙,双手抓住了缠在铁栅栏上的铁锁链,使劲一扯,竟然将粗若儿臂生生扯为两节。他推开门,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搬着玉麒麟卢俊义的肩头往怀里一拉,只听“咕咚!”一声响,玉麒麟卢俊义带着那具重达一百斤的死囚枷翻过身来,却还是一动不动。高山大吃一惊,将食指往玉麒麟卢俊义的鼻子下一探,竟然是气息全无。

    “怎么可能?”高山再一搭玉麒麟卢俊义脉门,根本没有跳动的迹象。枪棒天下无对的玉麒麟卢俊义就这般死了吗?如此,让高某如何向当今天子交差?高山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几乎就要一头栽倒在地,幸亏他及时扶了墙壁一下,才算是没有当场栽倒。

    站立在铁栅栏外面的金毛犬段景住关切地问道:“高虞候,出了什么事?”

    高山并没有理会金毛犬段景住,只是做了一个深呼吸,定了定心神,这才急声唤道:“快来人呐!”

    “不知高虞候有何吩咐?”死囚牢外守卫们闻声而入。

    第三卷 燕子楼 第六十七章 老鼠会打洞

    更新时间:2012-12-22

    高山面如沉水,一字一句的问道:“方才本虞候出去后,有没有人进来过?”

    守卫小头目名唤张四,也是个懂得察言观色之人,此刻见高山脸色不对,哪里还敢怠慢?急忙躬身道:“启禀高虞候,这段时间,属下们都在死囚牢外面守着,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除了送饭的张九之外,连只苍蝇也没有飞进来!”

    高山知道张四处事谨慎,既没有骗他的必要,更没有骗他的胆子,心头的一股怒火着实无法撒到这个人的头上,便冷声问道:“还不快将张九唤来,本虞候有话问他!”

    “张九?”张四愣了:“张九进来送饭,并没有出去呀!”

    “没有出去?”高山一眼看到墙角的食盒,急忙上前打开一看,只见一盒子饭菜尚有余温,并没有人动过的痕迹,高山也不禁愕然了:“张九既然没有出去,那么他去了哪里?”

    玉麒麟卢俊义突然暴亡,为其送饭的张九凭空消失,事情变得越发扑朔迷离起来。但越是在这种关键时刻,高山却变得越是沉稳与冷静,完全没有了刚进死囚牢时的震惊。他伸手取下墙壁上的灯笼,绕着牢房转了一周,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但是,当他将灯笼照在玉麒麟卢俊义脸上之时,却不由得“咦!”了一声。

    灯光下的这张脸与玉麒麟卢俊义很像,就像是用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但是对卢俊义并不是非常熟悉的高山却能够断定,此人并不是玉麒麟卢俊义。高山之所以敢如此肯定,是因为这个人的脸上光滑如玉,并没有一丝伤痕,身上更是没有杀威棒留下的棒疮。

    “好精妙的易容术!精妙得让本虞候都不忍心将这张脸破坏!如果本虞候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水泊梁山鼓上蚤时迁的手笔!”话虽是如此,但高山还是让张四端了一盆水进来,悉数泼在了这张脸上。顿时,怪事发生了,呈现在灯光下哪里是什么玉麒麟卢俊义?分明就是进来送饭的张九!

    既然张九在这里,那么玉麒麟卢俊义去了哪里呢?难道他会飞天遁地不成?就算是玉麒麟卢俊义能够飞天,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死囚牢里,是没有天让他飞的。那么,他只能是遁地而去了。

    “遁地?对,就是遁地!”高山一脚踢开了张九的尸体,再接连数脚踢开了地上铺着的稻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与这个洞口一起出现的,还有一种几乎令人呕吐的臭气。

    高山没有多想,也顾不上多想,只是说了一个“追”字,就一头扎进了这个仅容一个人出入的地洞,直惊得金毛犬段景住与张四等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因为他们都知道高山一向有洁癖,可是此时却毫不犹豫的钻进了这个并不比粪窖逊色多少的所在,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吶!

    其实,如果有的选择,高山也不想钻进这个几乎要让他窒息的地洞。哪怕手中有的只是玉麒麟卢俊义的尸体,他就还能用花言巧语在赵官家面前蒙混过关。可是如今玉麒麟卢俊义却从这个地洞逃走了,高山还能冷静下去吗?卢俊义此去必上水泊梁山无疑,而水泊梁山有了玉麒麟卢俊义的加入,必将声威大震。要高山就这么着灰溜溜的回东京去,就算赵官家看在高俅的面子上,能够网开一面,不治他的罪,他也没有脸继续坐镇禁军燕子楼统领群雄。因此,追回玉麒麟卢俊义便成了高山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尽管托塔天王晁盖有可能在地洞中设下埋伏,但是他却只能是硬着头皮追下去。

    地洞不但很臭,而且很窄,窄得只能容下一个人的身躯,人在里面只能是匍匐前行。然而,比这个最要命的是那能让人闻风而逃的臭味。不要说高山这样有洁癖的人,就是以前整日里与酸炊饼打交道的武大郎前来,也不可能在这里待上一炷香的工夫。高山行吗?

    高山还真行!难怪人家能坐上燕子楼主的宝座。他自从爬进了地洞之后,就不停的呕吐。先是吐光了午饭,接着又吐光了早饭,但是当高山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之后,反而习惯了地洞里的气味。

    高山非常清楚,做密探是不能有洁癖的。因为也许有一天你可能要从粪窖中逃生,也有可能会到沼泽里执行任务,到了那时你怎么办?会为了迁就自己的洁癖而断送自己的性命或者放弃自己的任务吗?因此,高山在燕子楼每年的新人训练课上都会不厌其烦的告诫那些初入门者:如果你选择了做密探这个行业,那么就请你告别洁癖。

    让高山说不起嘴的是,虽然在属下面前振振有词,可他自己却不能给那些新人做出表率。直到此时,借助身临绝境时那强大的外力,他才终于战胜这个他以为穷其一生都无法战胜的对手,而他的心智、抗压力,以及对武功上的领悟也在这一刻更上了一层楼。

    “玉麒麟卢俊义,你纵是逃到天边,本虞候也要把你追回来!”虽然腹内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但是高山却觉得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他一手拿着软剑,一手拿着火折子,仅靠双膝和肘部竟然也能在如此狭窄的地洞内行走如飞。

    大约一盏茶工夫之后,高山终于到达了地洞的尽头,前面空荡荡的,看不清是什么所在,但是这里的臭味更加浓烈了,还能听到流水的声音。高山不由一怔:“按照距离推断,前面不应该是州河呀!况且听声音,水势不会很大!”

    高山虽然只是略识水性,但事已至此,绝无再退之理,他一咬后槽牙,纵身一跳,便落入了水中。幸好水并不深,只能淹着他的膝盖而已。难得的是他的眼前豁然开朗,整个人也能直起腰来了。他上下一打量,才发现这里原来是纵贯全城的地下排水道。

    高山何等聪明,稍作寻思,便知道是定是托塔天王晁盖不知从哪里寻得了地下水道的图纸,然后从地下水道打了个地洞,直至通到了死囚牢内。他们先是杀了送饭的张九,为其易容换衣之后,将他假扮成玉麒麟卢俊义为他们的逃逸争取时间,他们则带着真正的卢俊义从地洞逃到地下水道里。

    此事说来简单,但是有两个关键所在。其一是必须要有一个挖地洞的高手,不但能准确判断出死囚牢的方位,而且还能找出最近的距离,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地洞挖出来;其二是必须要有一个易容高手,能让对手在短时间内误以为玉麒麟卢俊义已死,从而就会忽略了地洞的存在,错过追赶的最佳时机。而水泊梁山恰恰是藏龙卧虎,挖洞和易容的高手不但有,而且还是业内的翘楚,再加上一个托塔天王晁盖运筹帷幄,自然就能够在燕子楼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救走玉麒麟卢俊义了。

    “如果本虞候没有猜错的话,挖洞者应该就是白日鼠白胜,而为张九易容者则定然是鼓上蚤时迁了!可叹天下异能之士不能为我燕子楼所用,反倒都入了托塔天王晁盖麾下!”高山暗自寻思着,忽地眼前一亮:“地下水道的出口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州河岸边,只要自己赶过去,未必不能缠住梁山众贼,等燕一率援兵赶到,不但能够夺回玉麒麟卢俊义,而且还能将晁盖等人一网打尽!”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高山顿时加快了脚步,淌着污水往州河的方向疾步而去。

    又走了大约一盏茶工夫,高山突然看到了前面有一些亮光。他以为是出口到了,谁知走进了一看,却原来是一只熊熊燃烧的火把,斜插在墙壁上。高山左右扫视了一遍,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不禁“咦!”一声,一时却猜不透梁山贼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在这时,只听有一人轻声笑道:“阁下想必就是燕子楼主高虞候了?”

    高山一惊,急忙循声望去,却见水道的顶部,有一人紧紧贴在上面,宛如一只偌大的壁虎似的,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是一个人。

    “正是高某!”高山不仅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绝妙的壁虎游墙功!足下是何人?白日鼠白胜还是鼓上蚤时迁?”

    “区区雕虫小技,难道也能入高虞候法眼乎?”那人一跃而下,落水时竟然是没有溅起一丝水花。若是托塔天王晁盖在此,一定会有“此人若是参加奥运会跳水比赛,未尝不能再为中国队再添一枚金牌”的想法。而高山一看那人的身法,已经认出:“白日鼠白胜,果然是你!”

    “若是别人,能有这般偷天换日的手段吗?”白日鼠白胜哈哈大笑着:“高虞候果然是高虞候,一猜即中也!”

    “好一个白日鼠白胜!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高山沉声道:“白胜,你既然已经得逞,何不快快逃走,在此逗留意欲何为?”

    第三卷 燕子楼 第六十八章 鼠潮滚滚来

    更新时间:2012-12-23

    “高虞候,白某在此已经恭候多时了!”白日鼠白胜很难得的沉下脸来,正色道:“白某奉晁盖哥哥之命,要在此送高虞候走向黄泉路!”

    “就凭你?”高山笑了:“白胜,本虞候承认你打洞是一把好手,但是仅此而已,至于武功方面就不敢恭维了。莫说你一个白日鼠白胜,纵是三个五个,只怕也要不了本虞候的性命!”

    “没有三分三,怎敢上梁山?没有金刚钻,白某我敢揽下这种瓷器活吗?”白日鼠白胜也笑了:“况且,晁盖哥哥说高虞候一定会追来,你不是真的追来了吗?晁盖哥哥还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白某此番定然能够要了你高虞候的性命!”

    “噢?有意思,非常有意思!”高山仰脸长笑起来:“白胜,你左一个晁盖哥哥说,右一个晁盖哥哥说,由此看来你对晁盖所说的话是深信不疑,那么晁盖有没有说明年今日就是你白日鼠白胜的忌日呢?”

    “高虞候真会开玩笑,白某春秋正盛,正活得有滋有味,可不想这么早就去见我那九泉之下的黄脸婆。倒是高虞候今日里印堂发暗,似乎要倒大霉呀!”白日鼠白胜的脸比高山仰得更高,笑声也比高山响亮了许多。

    “看这厮有恃无恐的模样,定是安排好陷阱等高某往里面跳!”高山原本以为白日鼠白胜等人救了玉麒麟卢俊义之后,因为要急着逃走,所以才来不及将地洞掩埋,从而给他留下了可趁之机。谁知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原来是白日鼠白胜故意而为之,目的就是将自己引入地下水道。高山越想越气,忽地飞身跃起,手腕一抖,掌中软剑宛如灵蛇出洞,闪电般刺向了白日鼠白胜的咽喉要害。

    “高虞候,你来真的呀!”白日鼠白胜识得厉害,哪里还敢硬接?身形一晃,就在高山的剑尖距离他的咽喉只有咫尺之遥之时,白日鼠白胜双脚往地上一蹬,整个人好似弹丸一般往后面弹了出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高山如影随形,剑尖依然指向白日鼠白胜的咽喉。

    白日鼠白胜面朝高山,接连变换了七种身形,却依然摆脱不了高山那明晃晃的剑尖。但他并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哈哈大笑道:“高虞候不愧为燕子楼主,果然身轻如燕,着实令白某佩服!”但是白胜这样一开口说话,身形不免一滞,落到了污水之中。

    “找死!”高山舌绽春雷,爆喝声中,软剑再度刺向了白日鼠白胜的咽喉。这一剑,比方才那几剑不知快了多少倍,几乎是聚集了高山所有的力气。他不想再和白日鼠白胜这么纠缠下去了,这一剑只要解决了白日鼠白胜,那他就还有可能赶得上玉麒麟卢俊义。

    说时迟,那时快,白日鼠白胜突然身子往后一仰,用了一个难度极大的铁板桥,身子几乎贴到了水面上,这才避开了高山那势在必得的一剑。

    “好一个白日鼠白胜,算你滑溜,但是想要在本虞候剑下逃生,仅凭这些还远远不够!”高山虽说扑了个空,从白日鼠白胜的身躯上一跃而过,换做别人要想稳住身形,只怕最少也得在一丈开外了。

    但高山毕竟是高山,他竟然在半空中定住了身形,宛如平躺在半空中一般,只见他双手握着剑柄,把这柄剑从自己的腋下窜出,恶狠狠地刺向了白日鼠白胜的心口。虽然高山看不到白日鼠白胜,但是刚刚的一瞥之间,他已经算准了白胜所处的位置。如此精妙绝伦的一剑,莫说白胜的身子已经成了铁板桥形状,就算是白胜直直地站着,都未必能躲得开。

    似乎白日鼠白胜被一剑穿心已经成为必然,但是当高山这一剑刺下来时,却分明是刺了个空。不是空,应该是先刺到了水面,再刺到了水面之下的地面。饶是高山此时已经步入了处乱不惊的境界,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咦?”了一声。

    高山仗剑而立,举目四顾,却哪里寻得见白日鼠白胜的踪影?不由得讥笑道:“白胜,老鼠都是见不得光的,你这只白日鼠也不例外,你简直把水泊梁山的脸面都给丢尽了!罢罢罢,本虞候也懒得与你这般的小人物计较,还是去找玉麒麟卢俊义要紧!”高山说着,往前方的光亮处大踏步而去。

    谁知,他没走几步,前方不远处的水面上却探出了一颗鼠头,不是白日鼠白胜还有谁来?白日鼠白胜嘿嘿笑道:“幸亏白某在水泊梁山时,跟着小七兄弟学了几天的水里勾当,对什么闭气、憋气略知一二,若非如此,今日里还真要去见我那死去多日的黄脸婆了!”

    “闹了半天,你原来还是一只水老鼠!”高山停下了脚步,沉声道:“白胜,你既然已经逃了,又出来招惹本虞候作甚?难道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耐烦!白某活得耐烦着呢?一千一百个耐烦!”白日鼠白胜朗声笑道:“高虞候,你我胜负未分,白某若是任由你这般去了,让我见了晁盖哥哥该如何说?教白某这张鼠脸往哪里搁?”

    “既如此,休要婆婆妈妈,快来打过便是!”高山几乎就要恼羞成怒了。

    白日鼠白胜把一颗鼠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高虞候,武功高就很了不起吗?论打架,白某虽说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白某想取你的性命,根本用不着动手,只需轻轻叫上两声,自有饿得慌的朋友拿你当了点心。”

    “真是大言不惭!托塔天王晁盖何等人物,怎么会有你这样胡言乱语的兄弟?你要打,本虞候随时奉陪,要是不打,本虞候可要走了!”高山着实不想再与白日鼠白胜纠缠下去了,再也不搭理白胜,扭身便走。

    高山刚走了几步,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接一声的老鼠叫声,不禁笑道:“白日鼠白胜,学老鼠叫是没有用的,学老鼠哭还差不多!”

    高山觉得古怪之极,话音刚落,白日鼠白胜却好像真的要哭了,嘴里“吱吱”乱叫之声越来越急,让人毛骨悚然。

    高山心里一颤,刚要加快脚步,离开这里,忽听前面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由远至近,如海潮般向他这边席卷而来。待走得近了,借着火折子的光亮,才看清楚原来是密密麻麻的老鼠浮在水面上,争先恐后地往前凫水。而两侧的墙壁上,也有数也数不清贴壁而行。纵是因为墙壁湿滑有不少老鼠跌下来,但是很快就要更多的老鼠爬了上去。

    高山这才明白,原来他刚见到白日鼠白胜之时,白胜贴在顶壁上的功夫根本就不是什么壁虎游墙功,而是货真价实的老鼠游墙功。饶是高山等人胆量过人,面对千军万马也未必心寒,但碰到如此多的老鼠,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背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高虞候,这般的水陆两路大军够别开生面的吧?反正白某的这些朋友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尝到过肉滋味了,恰好高虞候细皮嫩肉的,正好给它们解馋。此役之后,高虞候以身饲鼠的壮举必定传遍天下,赵官家说不定还会把你定为万民之楷模呢?”白日鼠白胜得意洋洋道:“高虞候,白某说要今日将你送上黄泉路,没骗你吧!你一别指望着什么救兵了,那个地洞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所以白某已经让它彻底消失了。当然,如果你能够大发神威,将这些老鼠全部干掉,还是能够逃出生天的。好了,你慢慢陪白某这些兄弟玩,白某就先走一步了!”白日鼠白胜哈哈大笑着,往前走去。说来也怪,他所到之处,老鼠们便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来,等他走过去之后,便有众多的老鼠又塞满了这个空隙。

    很多的人是怕老鼠的,有洁癖的人尤甚。虽然高山刚刚战胜了自己的洁癖,但是面对这么的老鼠,他一时之间也手足无措起来,甚至产生了向白日鼠白胜求饶的念头。但很快他便稳住了心神,暗忖道:“本虞候今日就算是葬身万鼠之口,也不能坠了我燕子楼多年的威名!”高山拿定主意,撕下了一块布条,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却是朗声笑道:“白胜,承你吉言,你在州河边上候着,没准本虞候过一会儿就出去找你了!”

    白日鼠白胜闻听此言,不由得暗自赞叹:“面对这么多的老鼠,还能够如此镇定,高山真乃当世人杰也,让其葬身鼠口着实有些可惜了!只怪我们是各为其主,白某倒是手软不得。毕竟,他是高俅的亲侄子,又是手握大权的燕子楼主,我若是放他一条生路,来人还不知有多少兄弟栽在他的手里呢?”

    白日鼠白胜害怕自己改变主意,并不答话,反而是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地下水道,只留下高山一人一剑在与成千上万只老鼠对峙。

    第三卷 燕子楼 第六十九章 高山斗群鼠

    更新时间:2012-12-24

    白日鼠白胜虽然走了,但是他留下的讥笑声还回荡在高山的耳边。

    “绝不能让这厮小瞧了自己!无论如何,高某一定要活着走出去!”高山蒙着双眼,感受着手中那个火折子传过来的朦朦胧胧的光亮,忽地眼前一亮。在高山的记忆里,好像听说过老鼠怕火,水老鼠尤甚。于是,他就把手中的火折子在身边乱舞,耗得过一时是一时。果然,在火折子的飞速转动下,高山身体周围宛如有一条火龙在盘旋,那些老鼠饶是鼠多势众,一时之间只能是面面相觑,吱吱乱叫,你催它,它催你,那个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高山知道这个火折子已经用了多时,过不了多久就会油干灯枯了。他必须要在火折子熄灭之前想出脱身的法子来,要不,便很有可能被这么多的老鼠分而食之。高山也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只是这样的死法着实让他心有不甘。可是心有不甘又如何呢?鼠视眈眈之下,他又没有飞天遁地的能耐,任凭他机智过人,但绞尽了脑汁也是束手无策。

    真是应了屋漏偏逢连阴雨那句俗话,正当高山一筹莫展之际,偏偏手中的火折子又突然熄灭了。既然没有了光亮,那么蒙不蒙眼对高山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两样。然而,当高山一把拉下蒙眼的布条之后,却还是大吃一惊。

    他以为自己与这些老鼠皆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可是他却看到了自己的周围遍布着像绿豆般大小的亮光,就像是这里布满了数万颗祖母绿宝石,散发着密密麻麻的绿油油的光,那应该是老鼠的眼睛。

    本来老鼠们已经习惯了黑暗,在地利上已经完全占据着上风。可是这样一来,双方又扯平了。虽然高山只能看见老鼠的眼睛,但是对他这样的高手来说,似乎已经足够。

    老鼠们“吱吱——”的叫声越来越大,终于,他们开始了攻击。前排的数百只老鼠一起从水面、墙壁、通道顶三处发动了立体攻势,向高山扑来。高山一咬牙,将掌中这柄软剑舞了个风雨不透,顿时,只见剑光如山,将自己水面之上的身躯护得严严实实。

    老鼠们虽然也拥有着尖牙利爪,可是相比于高山的软剑,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只听老鼠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血肉横飞之中,这数百只老鼠皆做了高山的剑下亡魂。但是,却有更多的老鼠扑了上来。更令人恐怖的是,这些老鼠的尸体刚刚落下,便被自己的同伙吃了个干净。

    老鼠们久攻不下,便打起了奇袭的鬼把戏。有一部分水性好的老鼠就潜入了水底,打起了高山膝盖之下那些部位的主意。

    高山正杀得兴起,忽然觉得自己的小腿和脚面上有一阵接一阵的剧痛传来,不由大怒,剑光到处,便将这些在水底暗算自己的老鼠一个个砍成两段。但饶是如此,高山的腿脚上至少要有四五处伤口。虽然不重,但时间一长,血流得多了,肯定会影响他的体力。

    “来呀!来呀!你们这些臭老鼠,想要高某的命,没那么容易!”高山大声狂叫着,似乎整个人都陷入了疯狂之中,疯狂地舞动着软剑,砍杀着那好像永远也杀不完的老鼠。

    整整半个时辰过去了,高山只觉得手中的软剑仿佛有千斤重,剑势也失去了此前的那种的凌厉,渐渐慢了下来。而无孔不入的老鼠们则趁机突破了他的防区,咬了他几口。

    当剧烈的疼痛再次传来之时,高山仿佛被打了几针兴奋剂,剑花又开始耀眼起来。但只是一盏茶的工夫之后,高山便又觉得力不从心了。如此,便又有几只老鼠咬醒了他——

    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高山的身上已经是伤口累累。更要命的是,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被老鼠咬。有时,甚至是十几只老鼠一齐吊在他的身上,都再也激发不出他的潜力了。

    “难道高某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里,尸骨无存吗?不,绝不!”高山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使出了十倍于吃奶的劲儿,才又一次打退了老鼠们的这一波攻势。高山只觉得眼冒金星,连打了几个踉跄才勉强站住。他知道,自己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等老鼠们再一次攻上来之时,他就只能是听之任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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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黄昏了,晚风扬起灰蒙蒙的沙尘,与西边天上的一片朱霞交相映衬着。尽管已经是草长草长莺飞的季节,但是天地间的一切却隐隐约约显得有一些的凄凉。

    黑巾,黑袍,稍显黑色的脸庞,这个人就那么笔直地站在州河边,宛如河边的白杨那般挺拔。飞扬的风尘掩盖不住他粗豪脸上那刚毅的豪情。身前有一柄兵刃,长有丈八,黑中透亮,那是一柄矛,矛头长三尺,矛尾长三尺,矛头九曲成蛇状,矛尾略成弧形好似游龙。

    他就是林冲,水泊梁山第一猛将,如今稳坐第四把金交椅的原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四野极其宁静,只有风声,流水声以及身后树林枝叶摇荡的声响,大战前的宁静让豹子头林冲有一种莫名的激动。闻着泥土的芳香,豹子头林冲闭上双目,静待燕子楼主高山的到来——

    其实,按照白日鼠白胜的意思,根本就用不着派人在此守着,因为高山面对成千上万只老鼠,纵然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可能逃出生天。

    但是,托塔天王晁盖并不这样看。他认为高山有五成的可能性逃出地下水道,于是,便请昨日刚刚进了北京城来的豹子头林冲在此守候,务必要取了高山的性命。

    托塔天王晁盖之所以非得要取高山之命,着实是迫不得已。因为,据金毛犬段景住估计,高山已经对快活林幕后东家的身份有了怀疑,只不过大名府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让他腾不出手来去调查而已。若是让高山平安返回东京汴梁城,凭燕子楼的耳目,到孟州查出快活林的底细并非没有可能。托塔天王晁盖着实冒不起这个险,因此只有让高山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才能让他心安。

    况且,高山一死,论资历,论功劳,接任燕子楼主的最佳人选非金毛犬段景住莫属。如果金毛犬段景住真的坐上了燕子楼主的宝座,那么燕子楼今后就热闹了。它拿着赵官家的俸禄,却为水泊梁山所用。赵官家若是知道了,非气得吐血不可。

    而托塔天王晁盖之所以让豹子头林冲在此守着,除了林教头手段高强,正是高山的对手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当年林冲被高俅诬陷下狱,后又充军沧州,高山的燕子楼都在其中起了不少作用。因此,晁盖便想让豹子头林冲借此机会,与高山做一个了断。豹子头林冲很多年没体会这种大仇得报的喜悦了,尽管高山并不是正主,但也算是高俅的得力爪牙,若是将其除掉,定然能断高俅一条臂膀。林冲初上梁山时,吃尽了白衣秀士王伦的侮辱,后来终于遇到了托塔天王晁盖,帮他救回了娘子,才让他的日子过得充实起来。虽然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水泊梁山上苦练武艺,实力比之以前大有长进,但是他也不敢小瞧了高山。可以说,高山应该是他这么多年来遇到的第一个强大的敌人。

    大战之前,豹子头林冲一会想想托塔天王晁盖,一会儿又想想高山,却是心潮起伏起来:“高山,希望你不要让林某失望,像你那样的豪杰,若是死在万鼠之口着实辱没了你。高山,我等着你!”

    忽然,豹子头林冲只听得“吱吱——”的叫声传来,急忙打眼一看,不由毛骨悚然。只见从地洞内钻出了成千上万只老鼠,“吱!吱!吱!”叫着,成群结队地向他这边冲了过来。

    饶是豹子头林冲向来胆大,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他杀几只老鼠当然不成问题。但问题是老鼠这么多,只能会越杀越多。但他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舞动蛇矛,没多时,他的身上都沾满了鼠血,腥臭难闻。

    这时,只见箭如雨下,老鼠们纷纷倒地,原来是花惜玉领着数十个神臂营勇士及时赶到了。花惜玉一个女流之辈,竟然也敢面对如此多的老鼠大开杀戒,眉头都不皱一下。看得林冲大为叹服。

    白日鼠白胜哪里肯善罢甘休,驱动鼠群追了出去。

    “找死!”小李广花荣把手一摆,只听“嗖!嗖!嗖——”之声不绝于耳,箭如飞蝗,老鼠们纷纷倒地毙命,神臂营的威名毕竟不是大风刮来的。但老鼠们悍不畏死,踏着同伴的尸体前赴后继。红了眼的白胜骑着巨鼠,冒着雨点儿般的劲矢,直接扑向了。他的身上不知穿的是什么皮甲,利箭竟然也难以穿透。而那只巨鼠也是如同身披厚甲,利箭射到它的身上纷纷落地

    第三卷 燕子楼 第七十章 脱困的秘密

    更新时间:2012-12-25

    “这些老鼠为何如此恐惧?竟然急惶惶逃离了自己的洞|岤?纵然是数百只猫齐聚于此,只怕难以有这般的威势!”豹子头林冲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忽然感觉到一股炽烈无比的杀气从地下水道的出口射了出来。紧接着,他便看到了一个人大踏步而来。

    只见此人披头散发,满脸是血,右手握着一柄软剑,左手倒提着着一只如狸猫般大小的巨鼠,口中“吱吱——”叫个不停,声音凄惨而无助。虽然它极力地想掉过头去咬这个人的手,但那人只是轻轻抖一下手腕,便将巨鼠的一切努力变成了徒劳。往他的身上看,一袭长衫更是破烂无比,上面净是污血,腥臭难闻,纵然是豹子头林冲的眼力极好,却仍然看不出它本来的颜色了。

    “豹子头林冲?没想到竟然是你?晁盖呢?”高山哈哈大笑起来:“白日鼠白胜那厮勾来了上万只本家老鼠,自以为就能将本虞候置于死地,孰知本虞候吉人自有天相,还能活着看到这美丽的夕阳,青青的河水?”

    “燕子楼主高山!你果然脱困而出了,不枉林某在此苦苦等候了你这一遭!林某就知道,那些老鼠虽然使用了鼠海战术,但要想取了你高山的性命,似乎还要差那么一点儿火候!”豹子头林冲一字一句道:“至于晁盖哥哥吗?他本来是想自己在这里等你的,可是又想到林某与你们高家有旧怨未了,所以就让林某来了。”

    “知我者,豹子头林冲也!”高山远望着天边的晚霞,轻声叹道:“林冲,从表面上看来,当初是我们高家对不起你,可是,扪心自问,难道你自己就没有责任了吗?你应该知道,我叔父的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死心塌地的自己人,另一种就是不共戴天的敌人。而你,却只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这可能吗?所以,叔父大人才借着高洁看上你家娘子的机会,将你踢出了东京殿帅府。要知道,殿帅府可是我们高家的大本营,以我叔父的脾气,是绝对不容许与他不是一条心的人呆在那里的。当然,如果你早日效忠我们高家,高洁纵是色胆包天,也不敢动你的娘子分毫,这便是我们高家对待自己人的规矩。只可惜你是那般的固执。王进和你,都是不识抬举之人,因此你们的结局是大致相同的,只不过驱赶你们的方法不同而已。”

    “不错,在你们高家人的眼里,林某与王进教头都是不识抬举之人。其实,我们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守住自己心中那最后的一寸净土而已,难道这样也有错吗?”豹子头林冲钢牙一咬,涩声道:“往事已成云烟,林某不想再提,你我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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