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水浒之铁汉传奇 > 水浒之铁汉传奇第50部分阅读

水浒之铁汉传奇第50部分阅读

    贤弟何在?”

    拼命三郎石秀、鼓上蚤时迁和白日鼠白胜闻声步入屋内,一齐躬身道:“请晁盖哥哥示下!”

    “你们三个领一百名神臂营弓手、一百名豹营骑士、五十名地鼠兵遍查山前山后,就是把山顶大寨翻过来,也要找到那四个刺客,我要把他们挫骨扬灰,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托塔天王晁盖咬牙切齿道。

    “请晁盖哥哥放心,那几个龟孙子跑不了!”白日鼠白胜抢先表了态,带着拼命三郎石秀和鼓上蚤时迁领命而去。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晁盖分明看到拼命三郎石秀似乎想到了什么,紧锁的的眉头也一下子舒展开来。晁盖不由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暗暗道:“难怪人说石三郎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看来这次他定也不负晁某重托!”一时间,托塔天王晁盖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第二卷 梁山血 第六十九章 智勇石三郎

    更新时间:2012-10-24

    “我怎的把他给忘了?”托塔天王晁盖猛然间想起一人,不由喜上眉梢,高声叫道:“张顺贤弟何在?”

    身旁的豹子头林冲道:“哥哥,张顺兄弟如今正在山南水寨呢?小弟这就派人唤他前来。”

    “不用了,我们亲自到山南水寨走一遭吧!”托塔天王晁盖说着,率先出了房门。

    花和尚鲁智深、入云龙公孙胜、豹子头林冲和神机军师朱武都不明白,托塔天王晁盖在这种时候不陪着花惜玉,到山南水寨找浪里白条张顺作甚?但不明白归不明白,晁大哥还是得紧紧跟随的。当然,神行太保戴宗这种总探声息头目,也跟了出去。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了山南水寨,见到了浪里白条张顺。托塔天王晁盖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说:“张顺贤弟,烦你到建康府走一趟,把江南地灵星神医安道全请上山来。普天之下,也只有此人能救惜玉妹子。”

    浪里白条张顺心里暗暗称奇:“晁盖哥哥怎么知道我认得神医安道全?”但这种紧急关头,他又不便多问,就躬身道:“晁盖哥哥不知,那神医安道全脾气古怪,小弟没甚把握,只能尽力而为吧!”

    入云龙公孙胜道:“绑也要把他绑上山来!兄弟切记,惜玉妹子只能撑上七天!”

    神机军师朱武让人取过蒜条金一百两及三二十两碎银,交予张顺道:“张顺兄弟,挑一匹好马,速去速归!”

    浪里白条张顺点头道:“如不能准时请来神医安道全,小弟提头来见!”说罢,转身就走。

    托塔天王晁盖和众兄弟送出门来。望着浪里白条张顺的背影,托塔天王晁盖忽地打了个寒颤:“不好!水浒上说,浪里白条张顺为了及时雨宋江的背疮,去请神医安道全,费了不少周折不说,还差一点儿丧生于扬子江中。此番他要遇到那个歹人截江-鬼张旺,还有安道全的粉头李巧奴,肯定不能如期而归。也罢,我就陪他走一遭吧。”

    主意打定,托塔天王晁盖出声叫道:“张顺贤弟慢走,愚兄陪你一起去!”

    浪里白条张顺回头道:“如此甚好,晁盖哥哥亲自出马,就不怕那神医安道全不上山。”

    花和尚鲁智深等人大惊,齐声劝道:“哥哥一寨之主,怎可轻易下山?还请哥哥三思!”

    托塔天王晁盖把手一摆道:“诸位贤弟不必多说,我意已决。山寨就交给你们几位打理了!”

    神机军师朱武道:“哥哥纵是下山,也应该多带几位兄弟呀!万一发生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无妨,为兄有那张人皮面具,寻常人哪能认得我就是钦犯托塔天王晁盖?再者说了,我又不是去打家劫舍,人多了反而不好。”托塔天王晁盖拒绝了神机军师朱武的劝诫,让人牵来了史文恭留在梁山上的那匹照夜玉狮子马,自己骑上,又借来了双鞭呼延灼的坐骑踢雪乌骓马,让浪里白条张顺乘坐。兄弟二人乘船到了岸边,打马如飞,一路奔向了扬子江畔的建康府。

    托塔天王晁盖没有想到,他和浪里白条张顺骑乘的绝世良驹已经把他们的身份暴露无疑。

    ——————————

    出了神臂营花惜玉的闺房,鼓上蚤时迁和白日鼠白胜刚要去调拨军马,搜索四名黑衣刺客的下落,却被拼命三郎石秀拦住:”二位哥哥,虎头峰这么大,要找出四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刺客来,无异是大海捞针。况且,这四人能在戒备森严的山顶大寨来去自如,肯定有人接应,我们纵是搞得鸡飞狗跳,也注定是雷声大,雨点小,毫无效果。”

    “那以三郎之见,我等该当如何?”鼓上蚤时迁已经习惯了,凡事都让拼命三郎石秀拿主意。

    白日鼠白胜却睁大了一双怎么也睁不大的老鼠眼:“内应?你说这帮畜生还有内应?兄弟你说,是哪个龟孙子?哥哥去把他的鸟头砍下来!”

    拼命三郎石秀微微一笑:“哥哥,你猜呢?”

    白日鼠白胜不乐意了:“石三郎,你卖什关子?”

    鼓上蚤时迁也在一旁道:“三郎,你就说吧!急煞哥哥了!”

    “小弟给两位哥哥提个醒,如果小弟没有猜错的话,此事与本朝的国号有关。”拼命三郎石秀的表情凝重起来。

    “宋?宋!”白日鼠白胜大吃一惊:“你是说及时雨宋江?他不是已经葬身于茫茫水泊之中了吗?”

    鼓上蚤时迁道:“宋公明虽然已死,但是他的弟弟铁扇子宋清还在。这事八成是他搞的鬼!如今的水泊梁山,除了铁扇子宋清,没有那个兄弟不服晁盖哥哥!”

    “时迁哥哥,你太高看铁扇子宋清了!”拼命三郎石秀轻轻摇头道:“宋清这厮,冲锋陷阵是把好手,但他没有这般老辣,趁晁盖哥哥意乱情迷之时再出手行刺。此番如果不是惜玉妹子舍身相救,恐怕此时此刻躺在床上就是晁盖哥哥了。”

    “老辣?”鼓上蚤时迁恍然大悟:“三郎,你说主谋是宋老太公?”

    拼命三郎石秀点头道:“也只有宋老太公这样的老狐狸,才能有此等的心机。隐忍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击则以,一击必中!”

    “那我们还等什么?提兵包围宋家别院,把他们一网打尽!”白日鼠白胜恨声道。

    “不妥!”拼命三郎石秀道:“宋老太公毕竟是长辈,宋公明尸骨未寒,我们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动他的家人,难堵天下悠悠之口啊!不说别的,光是晁盖哥哥这一关我们就过不去!”

    “这也不是,那也不行,石三郎,以你的意思,我们就只能坐视不管了!”白日鼠白胜的气不打一处来。

    “白胜哥哥何必如此性急呢?”拼命三郎石秀缓缓道:“只要我们找到证据,就能依照山规来定宋老太公的罪。到那时,宋公明的旧部也就无话可说了。”

    看着拼命三郎石秀胸有成竹的样子,鼓上蚤时迁和白日鼠白胜齐声道:“三郎,该怎么作,你就下令吧,我们兄弟都听你的!”

    拼命三郎石秀沉吟片刻,道:“据晁盖哥哥说,有一个黑衣刺客的眉宇间有一颗豆大的黑痣。这是个极好的切入点。我们暗中调派人手,把宋家别院盯紧了。只要发现这个眉宇间有黑痣的汉子,就立刻动手拿人!”

    鼓上蚤时迁和白日鼠白胜点头称是,刚要分头行动,拼命三郎石秀又道:“最好调两百名神臂营弓手来,听说,宋老太公暗中训练了许多死士,个个身手不凡,我等万万不能轻敌大意!”

    ——————————

    夜已经黑了,偌大的宋家别院大门紧闭。门口挂着的两个气死风灯在夜风中一摇一摇的,闪着幽暗的光。

    不远处,拼命三郎石秀、鼓上蚤时迁和白日鼠白胜站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盯着那扇纹丝不动的大门,一点点地任由耐心销蚀。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白日鼠白胜:“三郎,整整一天一夜了,别说那个什么眉间长黑痣的汉子了,就是活着的人也没走出来几个。我们是不是搞错了?”

    拼命三郎石秀还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错不了!俗话说,事情反常乃为妖。宋家别院如此反常不正是告诉我们,他们一定有问题吗?”

    “可是,在此死等着也不是办法呀!如果晁盖哥哥从建康府回来,我们还拿不到证据的话,那就丢人丢到家了。”白日鼠白胜按捺不住内心的急躁,急声道。

    “白胜哥哥此话倒也有几个分道理。”拼命三郎石秀一咬牙道:“这样吧,时迁哥哥到院内探一探,看能否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好!愚兄这就去!”鼓上蚤时迁换上了夜行衣,仔细检查了一番随身带的宝贝,这才用黑巾遮住了脸。

    拼命三郎石秀嘱咐道:“时迁哥哥千万小心,万一有事,不可恋战,先要脱身再说。”

    “三郎放心,你哥哥我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岂能在这阴沟里翻船?”话音未落,鼓上蚤时迁已经不见了踪影。

    白日鼠白胜摇头叹道:“这只跳蚤,轻功越发精纯了。白某甘拜下风。”

    拼命三郎石秀道:“顶着轻功天下第一的名头,时迁哥哥不努力行吗?虚名有时候是毒药,有时候却是前进的动力,关键是看你怎样去理解。”

    鼓上蚤时迁进了宋家别院,只觉耳根发热,不由暗道:“这只死耗子,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了。”

    这一次,白日鼠白胜比窦娥还冤。

    鼓上蚤时迁站在一间大屋的屋脊上,极目望去,只见庭院深深,房屋重重,不知从哪里着手?正在着急,忽然亮光一闪,不远处的一间屋内有灯光透出。时迁心中一喜,穿房越脊直奔亮光而去。

    不多时,鼓上蚤时迁来到了亮灯的屋顶。单脚勾着飞檐,用了一个珍珠倒卷帘,头垂在了窗口。把食指沾上一点儿唾沫,轻轻地捅破了窗户纸,往里边看去。

    只见屋内摆放着几个书架,墙壁上挂着名人字画,一个面目清癯的紫衣老者正在来回踱着步,像在等着什么人似的。时迁认得,这个紫衣老者正是已故的及时雨宋公明的父亲宋老太公——宋睿。

    没多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鼓上蚤时迁不敢怠慢,一翻身,上了房顶。轻轻揭开了几片瓦来,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咚!咚!咚!”有人轻轻敲门

    ”是宋齐和宋鸣吗?进来说话”宋老太公轻声道

    鼓上蚤时迁暗吃一惊:"好敏锐的耳力!没听说宋老太公会武功呀!看来,这个宋家别院不简单,我得多加小心!"

    第二卷 梁山血 第七十章 初到建康府

    更新时间:2012-10-24

    鼓上蚤时迁也认得宋齐和宋鸣二人,他们当初是及时雨宋江的贴身亲卫,和宋钟和宋鼓齐名,人称“钟鼓齐鸣”。后来,宋钟受宋江之命追杀晁盖,死在病关索杨雄的刀下;宋鼓死于火烧连环马一役之中;侥幸逃得性命的宋齐和宋鸣就回到了宋老太公的身边。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宋老太公坐回了太师椅内,淡淡问道。

    宋齐躬身道:“回老爷,事情已经办妥了。我们兄弟人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宋涛,把他埋在了后花园内。”

    “做得好!”宋老太公长叹一声道:“宋涛也是老夫一手调教出来的,不是迫不得已,老夫还真不忍心杀他。要怪就怪他命苦,在晁盖面前露出了眉间的黑痣。对了,明天取一百两银子给他的浑家,就说宋涛出远门执行任务去了。”

    “知道了,老爷真是宅心仁厚。”宋鸣连忙拍了一记马屁。

    “这只是老夫应该做的。”宋老太公一手把玩着一支毛笔,一手捋须道:“不知你家四少爷在建康府怎么样了?能否杀了晁盖那厮?为九泉之下的三郎出一口气!”

    “老爷放心,晁盖虽说武功惊人,但四少爷是有心算无心,还有一百名弩手和闻名江湖的不离、不弃两大高手助阵,晁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宋齐的眼中闪耀着怨毒的光芒,咬牙切齿道。

    宋鸣附声道:“齐哥说的没错,晁盖这次必死无疑。老爷,晁盖就是再精明,也绝对想不到浪里白条张顺是我们的人!”

    房顶上的鼓上蚤时迁大惊失色,差一点儿漏了行藏。他急忙把瓦片放回原位,狸猫般地潜出了宋家别院。

    见到了拼命三郎石秀和白日鼠白胜,时迁上气不接下气地讲出了他所听到的那个惊天消息。

    “我们还等什么?冲进去杀了那个老贼,再赶去建康府救晁盖哥哥!”白日鼠白胜拉出了背上的单刀。

    “白胜哥哥,莫要性急!”拼命三郎石秀摆手制止了冲动的白胜,沉思片刻道:“好一个宋老太公!好毒辣的手段!如果三郎没有料错的话,宋老太公布下的是一个连环计。昨天在山后,只是他们计策的第一步。能杀得了晁盖哥哥最好,如果杀不了,就在建康府等晁盖哥哥自投罗网。”

    鼓上蚤时迁不解道:“宋老太公是怎么知道晁盖哥哥要去建康府的?”

    拼命三郎石秀道:“那么密集的弩箭,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晁盖哥哥和惜玉妹子纵能逃过一劫,但难免会有人中箭受伤,而能解子午断魂之毒的只有建康府的神医安道全了。于是,铁扇子宋清就提前到了建康府,只等浪里白条张顺引晁盖哥哥上钩。”

    白日鼠白胜道:“这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中箭的是晁盖哥哥呢?”

    “那就更好办了!宋清他们只要控制住神医安道全,就能致晁盖哥哥于死地了!”拼命三郎石秀扬眉道:“两位哥哥在此监视,小弟马上去见鲁大师和林教头他们,商量一下对策。请两位哥哥答应小弟,在救回晁盖哥哥之前,万万不可轻举妄动。毕竟,宋老太公再狡猾,也是我们的网中之鱼,翻不起多大浪来。”

    鼓上蚤时迁轻轻点了点头,白日鼠白胜则急声道:“三郎兄弟,别再罗里罗嗦了,快去救晁盖哥哥要紧。白某依兄弟的便是。”

    一炷香的工夫之后,大汗淋淋的拼命三郎石秀敲开了花和尚鲁智深的房门,说话间,入云龙公孙胜、豹子头林冲和神机军师朱武也被石秀派出去的小喽啰请了过来,几个人一合计,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做出了几项重大决策:

    花和尚鲁智深、入云龙公孙胜和神机军师朱武以及行者武松、病关索杨雄留守大本营;

    豹子头林冲、拼命三郎石秀、青面兽杨志、双鞭呼延灼、扑天雕李应、金枪手徐宁、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横、摩云金翅欧鹏、病尉迟孙立、一丈青扈三娘、镇三山黄信等人率一百名豹营士兵和一百名神臂营弓手分批上路,奔赴建康府,最后到扬子江畔会合;

    赤发鬼刘唐、病关索杨雄、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八臂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等人会合鼓上蚤时迁和白日鼠白胜,继续监视宋家别院;

    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及圣水将军单廷圭、神火将军魏定国守住山南水寨,提防混江龙李俊、船火儿张横、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这些宋江旧日的心腹借机生事;

    小温侯吕方和赛仁贵郭盛暗中监视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以防万一;

    母夜叉孙二娘和母大虫顾大嫂留在神臂营,照顾花惜玉。

    就在豹子头林冲等人刚刚离开山顶大寨的时候,白日鼠白胜赶了过来,缠着豹子头林冲非要随行。林冲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白胜的要求。

    —————————

    托塔天王晁盖和浪里白条张顺要救花惜玉的性命,连夜催马前行。幸亏二人坐下的照夜玉狮子马和踢雪乌骓马都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宝马良驹,倒也能熬得住。

    在路上跑了两天两夜,这一日,两人终于来到了扬子江边。此时已是二更时分,看那渡船时,并无一只,浪里白条张顺不由暗暗叫苦。

    托塔天王晁盖心中有数,知道那个截江-鬼张旺和油里鳅孙五的船就藏在芦苇荡中,就让浪里白条张顺绕着江边走。走了大概约有两箭之地,便见到败苇折芦里面,有些炊烟袅袅升起。

    浪里白条张顺叫道:“艄公,快把渡船划过来,载我们过江去。”

    只听得芦苇荡里簌簌作响,不一会儿,便走出一个丑汉来,胡乱披着一件短褂,提着一个灯笼,问道:“二位客人可是要过江?”

    浪里白条张顺道:“正是,我们有要紧事,要连夜赶到建康府去。”

    那艄公道:“载你们过去无妨,只是天黑浪大,多有不便,还是等到天亮吧。”

    托塔天王晁盖摸出一条蒜条金道:“船家,渡我们过去,这条金子就是你的了。”

    艄公借着昏暗的灯光,接过蒜条金去,在嘴里咬了一下道:“果然是十足的赤金,就载你们过去。”不过,当他看到晁盖和张顺身旁的高头大马时,不由皱眉道:“客官,船小,连人带马载不下。”

    浪里白条张顺一听,暗暗欣喜,道:“哥哥,不如你在此等候,小弟一人过去就可以了。”说完这句话,他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心道:“宋公明哥哥,你如果在天有灵,就原谅兄弟吧!小弟实在狠不下心来,谋害晁盖哥哥的性命。”

    “过门而不入,对神医安道全着实不敬,还是一起去吧!”托塔天王晁盖回头对艄公道:“船家,连人带马过河,付你双倍的船资。”说着,又掏出一条蒜条金道:“这两条金子,买两条船也足够了!”

    “够了!够了!”艄公连声说着,回头对着芦苇荡大声叫道:“孙五,把船划过来,有生意上门了!”

    “孙五?你的同伴叫孙五,那阁下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截江-鬼张旺了。”托塔天王晁盖朗声笑道。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兄弟的名字?”截江-鬼张旺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惊慌。

    “记着,他叫浪里白条张顺,我就是水泊梁山的托塔天王晁盖。你们兄弟作恶多端,害命无数,今天碰到晁某,算你命苦!”托塔天王晁盖说着,闪电般的拔出浪里白条张顺的腰刀,刀出如风,一刀砍下张旺的头来。截江-鬼张旺吭都没吭一声,死尸栽倒于地。

    就在这时,孙五划着船靠了过来,叫道:“诸位,快快上船吧!”

    “来了!”晁盖手臂一扬,手中单刀飞了出去,生生灌入孙五的胸膛。

    “哥哥,你来过此地?怎地认识这两个江匪?”浪里白条张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晁盖。

    “愚兄哪里来过此地?”托塔天王晁盖哈哈大笑:“这些都是太上老君他老人家托梦告诉我的。”话音声中,晁盖一脚把截江-鬼张旺的尸体踢进了芦苇荡中。

    托塔天王晁盖和浪里白条张顺连人带马上了孙五驶过来的船,张顺把橹一摇,那只快船便箭一般地飞了出去。

    不一会儿,船到江心,浪里白条张顺暗道:“晁盖虽说陆上手段高强,但到了水里,我要弄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只是晁盖待梁山兄弟不薄,似乎是真正带兄弟们干大事的,不像宋公明哥哥那般整日里想着招安。这让我怎么下得了手?”张顺左思右想,犹豫不决,手中的橹也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托塔天王晁盖发觉了浪里白条张顺的异样,不由关切道:“兄弟,莫不是连夜赶路,累坏了身子骨?要不,让哥哥摇船,你到船舱里歇一会儿?”

    浪里白条张顺一愣,随之,一种感动铺天盖地的把他包围。他只觉得鼻尖一酸,强笑道:“不碍事,摇船看起来简单,但哥哥一时半刻还是学不来的。”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他放弃了让晁盖吃馄饨或者是吃板刀面的想法。

    天将明时,托塔天王晁盖和浪里白条张顺弃船上岸,进了建康城。

    浪里白条张顺头前带路,两人径直来到了槐桥下的安氏药铺。可能是时候尚早,并没有病人前来寻医问药。

    张顺到了门前,刚要叩门,却又回头道:“哥哥,还是让小弟一人进去吧,您在门外等候。”

    托塔天王晁盖摇头道:“到了门前而不入,兄弟不嫌慢待了安神医吗?岂是晁某的作风?”

    浪里白条张顺暗暗叫苦,但又不便明言,只好道:“哥哥,小心便是。”

    托塔天王晁盖笑道:“兄弟今天怎么如此婆婆妈妈?那神医安道全到底是医生还是刽子手?”

    这时,大门开了,一个小厮出现在门口,施礼道:“贵客请先到客厅用茶,我家先生马上就来。”说着,把晁盖和张顺二人迎入客厅就坐。

    不多时,有人奉上茶来。托塔天王晁盖起身去接,不想那茶杯突然飞起,砸向了晁盖的面门。晁盖吃了一惊,头一歪,堪堪闪过。与此同时,端茶的小厮扔掉茶盘,双手如电,扣住了晁盖的手腕。托塔天王晁盖双臂一抖,力贯双腕,想把此人的双手震开。不曾想,他连发了三次劲,那人的双手竟然丝毫没动。

    第二卷 梁山血 第七十一章 生死一线间

    更新时间:2012-10-24

    “好厉害的金丝缠腕手!”托塔天王晁盖大喝一声,刚想飞起一脚来踹向此人的前胸。谁料椅子下又伸出一双手来,把他的双脚紧紧锁住,动弹不得。

    托塔天王晁盖惊问道:“你们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不离、不弃双鬼手!晁某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在此暗算于我?”

    “晁盖,认得我铁扇子宋清吗?”屏风后转出一人,一袭白衣,手握折扇,正是及时雨宋公明的亲弟弟铁扇子宋清。

    “是你!”托塔天王晁盖面无惧色,问道:“后山的那次行刺想必也是阁下的杰作吧!”

    铁扇子宋清哈哈大笑:“晁盖,你果然不算太笨。只是比之小爷我来,还差了那么一点儿!”

    托塔天王晁盖回头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张顺,一切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他用低沉的嗓音道:“张顺兄弟,你是宋公明的至交,晁某不怪你!只是临死之前,晁某有一事相求,还望兄弟能够成全。”

    浪里白条张顺惨然一笑:“晁盖哥哥请说,只要我张顺能办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托塔天王晁盖轻声道:“惜玉妹子是个可怜人,她本不应卷到这件事中来。还望兄弟念在同是梁山兄弟的情分上,把神医安道全带上梁山,救她一命!”

    “晁盖哥哥放心,张顺记下了!”浪里白条张顺缓缓点头道。

    “想不到义薄云天的晁天王还是一个多情种子?只是你要到阴曹地府向那花惜玉倾诉衷肠了!”铁扇子宋清把手一招,高声叫道:“放箭!”

    只听一阵熟悉的绷簧爆鸣声,数不清的弩箭射向了托塔天王晁盖以及不离、不弃三人。

    “诸葛神弩!”晁盖长叹了一口气:“难道我真得要死了吗?”他虽然心有不甘但有无可奈何。如此近的距离,手脚又被人锁住,他纵然有通天的手段也难逃一死。

    不离、不弃兄弟齐声惊道:“好毒辣的铁扇子宋清!竟然过河拆桥!”但在那电光石火之间,连收回双手护体已是不能。

    话音声中,劲道十足的诸葛神弩已经到了身前。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浪里白条张顺右手一抖,一张渔网在空中张开,就像在浔阳江中打鱼那样网住了大多数的弩箭,再一抖,网中的弩箭像长了眼睛似地飞向了它的主人。只听屏风后传来数声惨叫,便再也没有弩箭射出了。

    与此同时,那几支没有被渔网兜住的弩箭飞向了托塔天王晁盖。

    生死关头,托塔天王晁盖大喝一声,把锁住他双手的不离往身前一拉,做了一面肉盾。只听不离一声惨叫,背上挨了七八只弩箭。不弃兄弟情深,急忙松开晁盖的脚腕。可是,还没等他站起身来,已被晁盖一脚踏回了地上,和他哥哥一起走了。果然是不离不弃。

    铁扇子宋清惊叫道:“好一个忘恩负义的浪里白条张顺,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哥哥宋公明吗?”

    “四哥,对不住了!我如果坐视不理,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张顺对晁盖道:“晁盖哥哥,请看在张顺的面上,不要和宋清一般见识,饶过他这次吧!”

    托塔天王晁盖死里逃生,怎能不对浪里白条张顺感激万分?就点头道:“就依兄弟之言。”

    “大言不惭!大言不惭!哪个要你们来饶?你们以为吃定了宋某了吗?”铁扇子宋清嘿嘿一笑,如同一只大鸟般飞出了房门。

    托塔天王晁盖和浪里白条张顺探头一看,只见院内站满了一队队手执朴刀的黑衣大汉,脸上尽是萧杀之气。

    “死士,宋家死士!”浪里白条张顺面色大变。

    “兄弟,慌什么?宋家死士又怎样?”托塔天王晁盖想起甄子丹在《精武风云》中大战数百名日本浪人的大场面,淡淡道:“兄弟留在屋内,找出神医安道全的下落,待晁某出去杀个痛快!”

    “宋清,我来也!”托塔天王晁盖大喝一声,身形如电,夺门而出,迎面七口朴刀破风劈来。晁盖双脚飞起,瞬间踢出七脚,院中顿时躺下了七具尸体。死士们并不为晁盖的神威所憾,呐喊一声,争先恐后地扑了上来。

    托塔天王晁盖牙根一咬,手脚并用,出手更不留情。不一会儿,偌大的院子都被尸体所覆盖。站立者只剩下两人——托塔天王晁盖;铁扇子宋清。

    铁扇子宋清看着满院的“死士”,道:“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晁天王武功大进,今日你要杀宋某,就更加易如反掌了。”

    托塔天王晁盖缓了口气,摇头道:“宋清,念在曾同是梁山兄弟的份上,晁某再放你一马,希望你好自为之。”

    “晁盖,少拿虚情假意来糊弄你家宋四爷!宋某不能为哥哥报仇,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听听,外面是什么声音?”铁扇子宋清仰天长笑道:“晁盖,你不是能打吗?不知你面对官府的千军万马,还能不能杀出一条血路?”

    说话间,一阵炒豆子般的马蹄声传了进来。

    托塔天王晁盖吃了一惊:“宋清,你投降了官府?”

    铁扇子宋清冷笑道:“晁盖,你太小看你家宋四爷了!四爷的骨头可没那么软!况且,像我这般的要犯,纵是投降了,官府也容不下我。毕竟,我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做强盗,也只有在人强马壮时才能被招安。我只是派了一个手下向建康府太守告密,就说梁山贼酋托塔天王晁盖在此,他们能不快马赶来吗?”

    托塔天王晁盖叹道:“宋清,你这是何苦?纵然晁盖被抓,你也难以逃生。”

    铁扇子宋清狂笑道:“为了给三哥报仇,宋清搭上这条命又如何?”

    顷刻间,屋外的千军万马已经将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托塔天王晁盖身陷重围,却是面无惧色,冲着屋内大叫:“张顺兄弟,可寻得安神医乎?”

    浪里白条张顺答道:“哥哥莫急,小弟这就出来。”说话之间,已拉着神医安道全到了院内。

    托塔天王晁盖飞身跨上了照夜玉狮子马,摘下玄铁枪,道:“兄弟快快上马,随为兄杀出去。安神医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浪里白条张顺把神医安道全扶上了踢雪乌骓马,毅然道:“哥哥放心,张顺但有命在,一定护得安神医周全!”

    一旁的铁扇子宋清知道此刻暗算晁盖定然徒劳无功,但眼睁睁地看着晁盖离去又心有不甘,就悄悄在衣袖下,把那柄赖以成名的精钢铁扇对准了安道全的后背,咬牙忖道:“晁盖呀晁盖,我宋清虽然亲手杀你不得,但只要杀了神医安道全,你的心上人花惜玉就难免香消玉殒。你的伤心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可就在铁扇子宋清刚要按动绷簧之时,忽听晁盖道:“四郎,留在此地你也是死路一条,还是随晁某一齐杀出去吧!”

    宋清一愣:“我费尽心机,想取晁盖的性命,没想到他还会如此待我?”

    恍惚之间,却被晁盖一把拽上了马背。

    托塔天王晁盖和浪里白条张顺双双一提马缰,照夜玉狮子马和踢雪乌骓马齐声长嘶,不走大门,直直越过了院墙。

    院外的官兵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放箭,就被托塔天王晁盖杀到了近前。玄铁枪如一股龙卷风刮过,挡者无不披靡。

    建康府兵马都监小黄忠殷鹏麾下的两员猛将一个换做铁锤柴彪,另一个唤作铜锤柴豹。此二人乃是孪生兄弟,皆是力大无穷之辈。柴豹大喝一声,一催坐下马,挡住了晁盖的去路:“大胆草寇,修得猖狂,吃我一锤!”话音声中,已抡起那柄重达四十余斤的单把西瓜锤,劈头盖脸向晁盖砸来。

    托塔天王晁盖哪里有心思与他纠缠,也不招架,枪交左手,仗着马快,直接抢入了柴豹的怀里,右手一把揪住他的腰带,顺势一拖,柴豹便飞到了半空。几乎是同时,晁盖的右手玄铁枪往空中一举,已将柴豹扎了一个透心凉。晁盖单臂一振,把死尸抛了出去,竟然又砸倒了两骑马军。偌大的单柄西瓜铜锤飞了出去,又要了两名弓手的小命。

    众官兵被托塔天王晁盖的气势所震慑,顿时大乱,竟然让晁盖杀开了一条血路,冲出了重围。

    铁锤柴彪急于为兄弟报仇,怎奈坐下马脚力不济,任他如何鞭打也追不上那匹神骏无匹的照夜玉狮子马,气得他嗷嗷大叫,在身后不住叫骂。

    也幸亏有这个莽夫在身后“掩护”,官兵们害怕伤了自己人,不敢施放箭矢。

    兵马都监小黄忠殷鹏大怒:“晁盖,休走,吃某家一箭!”张开铁臂弓,一箭如流星,射向了晁盖的后脑。

    托塔天王晁盖听的背后劲风骤起,不由吃了一惊:“想不到建康府还有这等箭术高手?”他劈手摘下寒玉弓,一个回头望月,射出了一支开山狼牙箭。不偏不倚,正中飞来之箭。两箭相撞,一同跌落在地。

    这时,迅如疾风的照夜玉狮子马和踢雪乌骓马已经跑出了官军弓手们的射程。托塔天王晁盖对着穷追不舍的铁锤柴彪道:“承蒙阁下相送,不胜感激。只不过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不劳远送了!”说着,晁盖疾风般的射出一箭,生生贯入了柴彪的咽喉。

    众官兵大惊失色,不由得一个个放慢了脚步。

    小黄忠殷鹏见势不妙,急忙大声叫道:“建康府四门已闭,托塔天王晁盖就是肋生双翅,也休想飞出城去!兄弟们,给我追!活捉晁盖者,官升三级,赏银万两。”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本来已经军心涣散的众官兵在巨大利益的驱使下,纷纷策马急追。

    第二卷 梁山血 第七十二章 看白驹过隙

    更新时间:2012-10-25

    托塔天王晁盖让浪里白条张顺带着神医安道全先走,自己则张弓搭箭,箭如连珠,例不虚发,一连射倒了数十名官兵,数十匹受惊悲嘶的无主骏马堵塞了道路,官兵们乱作一团,任凭小黄忠殷鹏如何大呼叱喝,也是无济于事。

    就在托塔天王晁盖箭射众官兵之时,坐在他身后的铁扇子宋清数次把掌中的铁扇对准了晁盖的后心要害,可是,他始终狠不下心来,去按动扇柄上的机关。后来,眼见追兵受阻,机会消逝,铁扇子宋清摇头长叹,暗道:“也许是晁盖命不该绝吧!”

    托塔天王晁盖纵马飞驰之间,轻声道:“刚刚你应该出手的,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你会后悔的。”

    “后悔?至于吗?”铁扇子宋清笑了:“失落也许有一点儿,但我宋四郎绝不后悔。我虽然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正人君子,但在刚才的状况下,宋某如果出手杀了你,那与畜生何异?”

    说话之间,照夜玉狮子和踢雪乌骓马已经来到了建康府的北门。

    托塔天王晁盖抬头一看,只见城门之下,鹿角拒马张牙舞爪,后面是一排排耀眼的长枪阵。而城楼上,则布满了弓手,一个个张弓搭箭,蓄势待发。正中端坐着一个官袍加身的白净脸汉子,对着托塔天王晁盖戟指大骂:“晁盖泼贼,认得我建康府太守蔡卞吗?无知草寇,竟然敢到建康府送死!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托塔天王晁盖情知不妙,刚要调转马头,到别的城门碰碰运气。不想,身后的马蹄声闷雷般响起,一大队官兵已经在在小黄忠殷鹏的指挥下,迅速迫近。

    眼看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托塔天王晁盖不由长叹一声:“没想到我晁盖竟然葬身于此!晁盖死不足惜,只是远在水泊梁山的惜玉妹子无人解救,还连累了无端受苦的神医安道全,皆是晁盖之过也!”

    那神医安道全是个文雅之人,生来不喜舞刀弄枪,哪里见过这等的大阵仗?顿时骇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铁扇子宋清在晁盖身后暗忖道:“水泊梁山之事应该在水泊梁山解决,难道宋某这么做,真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