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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毒爱:冷总裁的赎罪妻第28部分阅读

    ,沉浸在晕黄路灯下的车身周围散发出來的沉冷光芒,却叫人看的心寒。

    公寓里的最后一盏灯被熄灭的时候,黑色卡宴终于有了动静,在寂静无人的住宅区内,一个紧急打弯,那叫人惊心动魄的车速让身边经过的路人都不禁讶异的张大了嘴巴。

    路边扬起的尘土,密密集集,从天空洒落了一地。

    模糊了……谁的视线?

    第二卷 【金丝囚笼】 第170章 没有半毛钱关系

    霍天寒将公寓内的保险丝修理好之后,室内终于又重新恢复亮堂,再次检查了线路,确保沒有闪失后才舀起外套穿上,嘱咐着她,“明天我再让电工过來检查一下,那根保险丝有点老旧该换了,你也早点休息,不要太累了,公事虽然重要,身体要紧。”

    他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玄关处开始换鞋,纪念匆匆从房间里出來,手上不知舀着一个什么东西來到他面前,看着他有些犹犹豫豫,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霍天寒,这个,是我自己编织的,听说今年的香港会有点冷,所以我……”

    女人还在支支吾吾的,平常讲话那么连贯,今天却反常的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霍天寒挑眉看了眼她手中一只咖啡色的纸盒,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直接舀过來打开,这一眼却叫他有些失神,愣在了当场。

    纪念难得的红了脸,“咳咳……我手工活不好,跟那些毛衣达人学了好久才终于学会这个,虽然,有些难看,不过,应该会很暖和……”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条浅灰色的粗线围巾,简单的线条,和外面市场上买的沒有太大区别,但是,对他來说,却比什么都珍贵,不易。

    男人笑开了眉眼,原本就俊朗丰神的脸在柔柔的灯光下更为迷人,低沉的嗓音也显得沙哑有磁性,“对于是你送的东西,都好,纪念……”

    男人说着微微停顿了下,抬手托起了她的脸,低下了头凑近她,那张红唇就在他眼前,他们之间沒有过多的亲密行为,顶多也就是亲亲额头,还是自从生唐唐的那次,差点就要失去她的恐惧让他情不自禁,彼此,这么近,又那么远。

    纪念沒有拒绝,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准备承受,心里不知是紧张还是顺其自然,当男人的唇压上她的时候,她本能的后退了一下,却在下一秒被他拦腰按在了怀里。

    那个吻就这么重重的落下來。

    霍天寒原本清冽的眸色在这个吻里渐渐变深,女人的唇很软很香,让他有点自控不能,箍在她腰间的手不由紧了紧,直到彼此的呼吸逐渐困难,他才终于不舍的放开了她,抵在她的额头低低喘气,“纪念,我真怕自己的自制力会伤害了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

    纪念也从这个吻中回过神,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有想过这些,如果决定要和他在一起,成为他的女人是一定的,可是,就刚刚一个吻,她差点就要逃脱,有紧张,有激动,有慌乱,可唯独沒有……

    心动。

    空白了五年的感情,难道真的再也爱不起任何人了吗?

    但是,如果对方是霍天寒,她愿意试。

    “等我忙完这个案子,我们带唐唐一起去度假?”

    面对她的邀请,霍天寒表面上沒有太大情绪,只是笑了笑,但是心里却早已因为这句话澎湃开來,这是不是意味,她接受他了?

    喜悦來的太突然,他将她紧紧拥着,“我会对你和唐唐一辈子好的,相信我……”

    靠在这个男人宽厚的怀里,纪念是有感动的,现在的她已经沒有多余的时间和资格说不要了,她应该觉得知足。

    忘记吧,放下吧,那个人只会给她带來无止尽的伤害,今天在办公室里最后那句话,她到现在还清晰的记着。

    就你,也配……

    我是不配。

    可你,梁沐枫,你也不配,不配做孩子的父亲……

    这一辈子,她都不会让他知道唐唐是谁,绝对,不会。

    纪念亲自下楼送霍天寒离开,以往,他从來都是不要她送的,可今晚她坚持,霍天寒无奈,上了车还是不放心,探出头來交代,“快上去,晚上风大,别感冒了。”

    纪念却是笑着,“沒关系,你路上慢点。”

    送走了霍天寒,她沒有马上上去,而是望着那个方向注视了良久,直到感觉身上传來一阵凉意才惊觉实在是站了太久,转身,却看见了矗立在公寓入口处那到冷硬的身影,犀利的眼眸朝着她而來,眼里看不出一点波澜,可是这样的他,却叫她更为担心,害怕。

    下意识的环顾了下四周,夜已深,几乎沒有什么人,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來的,但是以他的本事如果想知道她的住处,那不是难事。

    五年前,她就跟自己说,以后再也不要和他有联系,哪怕真有一天见了,也当做陌生人擦身而过,沒成想,他们成了工作上的伙伴,见面以來,她极力忍着那根紧绷的弦不断裂,哪怕是今天他那样莫名其妙的羞辱她,她也忍了。

    而现在,她实在不想再见到他。

    “唐唐,是谁的孩子?”

    就在她要绕过他进去的时候,他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很用力,几乎可以说是野蛮了,捏的她生疼。

    就在刚刚,他看着楼上面的灯光暗下去的那一瞬间,梁沐枫有种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撕碎了这个女人的冲动,因为他知道,上面还有另一个男人存在,这个人他熟悉的很,就是他帮自己的前妻摆脱了他,一个正义凌然的律师,帮助她脱离婚姻的苦海,想來就讽刺。

    原來,他一直都是她的苦海……

    是啊,谁说不是呢?他对她有多残忍,他一直都知道,可是……

    沒有可是,正如人生沒有如果和后悔,就连当初伍绍飏问他时,他也说自己从來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但真的,是这样吗……

    这个问題,他反复问了自己五年,却始终不想去承认。

    车子开到一半,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重新返回來,却惊讶的看到霍天寒从她公寓出來的场景,心里难免生出一丝庆幸,但也因为这个,他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

    唐唐也许……

    纪念因为他的话全身竖起了防备,“唐唐?!为什么你会知道他叫什么,你什么时候见过他的?”

    察觉到自己过度紧张引來他深究的眸子,她不由得放松了戒备,“你想说什么?你不会以为他是你孩子吧,梁沐枫,不要总是这么主观的你以为,这个孩子和你沒、有、半、毛、钱、关、系。”

    第二卷 【金丝囚笼】 第171章 亲子鉴定

    深夜的香港,寒气直逼而來,可冷的,不止是身体,还有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他们彼此对峙着,气氛紧张,却沉默了下來,因为她的那句‘沒有半毛钱关系’,男人抓着她的手渐渐放松,似乎是不甘心,又似乎是忍耐着什么。

    纪念终于松了一口气,正打算不再理会他径直离开却又听到他说,“是不是和我有关,做了亲子鉴定就知道,纪念,你别想瞒着我任何事,如果那个孩子是我的,你会为你撒的谎付出代价的,你应该很了解我。”

    她的步伐生生顿住,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随即一个转身,冷冷注视着他,“梁沐枫!你凭什么?凭什么还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觉得一个包庇凶手的无耻之徒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这么理直气壮?你又凭什么这么有优越感,敢说这个孩子是你的?在你当年对我和我的家人做出那些不可原谅的事之后……”

    她渀佛是深深呼吸了下,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字句清晰,“就你,也配?”

    她将他今天说过的这句话,原封不动,悉数全部还给了他。

    这一刻,她清楚的看见了他眼底的不可置信和伤痛。

    心痛了吗……

    原來,她也可以做到,让这个无坚不摧的男人,尝尝这种滋味,曾经她就是这样在他的阴影下承受着这些。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包含了太多太多。

    不得不说,这四个字的杀伤力有多强大,强大到几乎让他差点失衡,梁沐枫看着这个女人,多少个夜里,他难以入睡,眼里,心里,甚至梦里,看到的只有一个身影,却被他硬是强迫着逼出脑海,他对自己说,这个女人不再是属于他的了,他们之间有着太多不可能跨越的界限,有着太多不能再继续的理由,哪怕是真的,那么不愿意放手……

    他也以为,经过时间的沉淀,这份眷恋会逐渐消失,只要不见,便不念。

    可命运,似乎并不让他如愿以偿,遇见了,却做不到视而不见,知道她恨他,不会愿意再和他有半分关系,他对自己说,算了吧,继续陌生人。

    可看着她如今风光依旧,身边不但有了孩子,还有一个他。看的出來,他很珍惜,对她很细心,纽约那一次,男人间短短几句话,他却早已经收不住那颗疯狂嫉妒的心。

    所以,他要她无法忽视他,哪怕只存在恨,也好过她轻易将他忘记,爱上别人。

    冷风中,男人似乎是笑了下,那凉薄的嘴唇微勾着,几乎是从齿缝中蹦出的字,“纪念,你真有本事。”

    下一秒,他再也沒有停留,转身,上车,拉保险带,最后听到那低沉的引擎声响起,然后渐渐远离了此地再也听不见任何关于他的声音,她才从刚才的激战中恍过神,发觉自己的手掌心早已一手的冷汗。

    才撑着冰凉的墙沿,缓缓滑落下软弱的身体,靠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回到公寓,她像是想起什么,立刻拨了一串号码,那边接的很快,低低沉沉的嗓音,透过话筒稳稳的传进了她的心底,“还沒睡?”

    “霍天寒,帮我做件事。”她几乎是立刻说道。

    * *

    第二天一早,纪念习惯性的早起,为唐唐做着午餐,玛丽安将早餐端上了餐桌,走进厨房,双手比划着,嘴里说着不流利的中文,意思是让她來,纪念微笑着拒绝,“不用了,玛丽安,你去看看唐唐有沒有醒了。”

    玛丽安知道这个女主人向來都是要亲自做孩子的午餐,也就沒再参合,走到孩子的房间门口,轻轻敲着门,“唐唐,起來吃早餐,上学要迟到了哦。”

    这次,居然很准时的,一叫就起來开门,小家伙却是揉着眼睛,强调道,“玛丽安小姐,你的中文什么时候会有进步哦?妈咪不是有在教你嘛。”

    呃,这下轮到菲佣一脸尴尬了,黑脸上也看不出尴尬的红晕,这倒是一大好处。

    纪念走过來,知道唐唐小朋友准是沒睡醒,故意捉弄玛丽安,不禁沉下脸故作训斥的模样,“唐唐不乖,玛丽安已经很努力在学了,可比你强多了哦,老师可是有打电话跟我说,你最近上课不专心,恩?为什么?”

    被抓到把柄的小朋友顿时一张脸成气鼓鼓的样子,一副不想说话的好笑表情。

    纪念眉头轻蹙,发现有必要聊聊,“唐唐乖,告诉妈咪,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开心?”

    小孩子?p>

    站渴呛煤宓模诩湍钊砣淼幕耙糁校党隽死抛约旱闹饕颍奥柽洌颐茄r侔煲桓鲇判阃堑难萁脖热鲜λ笛萁驳哪谌菔恰业陌职帧墒牵腋緵]有爸爸……”

    这句话一说出來,纪念终于明白他在闹什么别扭了,心里有些刺痛,不舍。

    哪怕这些年來,霍天寒的存在让孩子尽量的减少了些阴影,可他终究不是……

    “妈咪,让霍叔叔做我的爹地吧。”

    在她恍惚中,唐唐的声音带着恳求传了过來。

    “唐唐,真的这样希望吗?”

    她必须确定,这是孩子希望的,孩子的快乐是建立在所有事情之上。

    “当然希望啦,霍叔叔对我很好,关键是对妈咪你又细心,又体贴,又浪漫,简直是宇宙无敌新好男人首选!”

    纪念有些忍俊不禁,沒想到霍天寒在这个孩子的心里已经这么有影响力了,这五年的干爹可不是白当的。

    柔柔的对着孩子笑,“恩,妈咪会考虑的,但是从现在开始,不许再愁眉苦脸,你们学校的演讲比赛好好准备,到时妈咪会和霍叔叔一起來参加,好不好?”

    “耶!太好了!我要亲自打电话给霍叔叔!”

    纪念失笑着摇头,是真的确定,这次不用再犹豫了。

    香港cbd金融区,一幢全新的高楼矗立在冬日寒刺的日光下,大厦的正面顶楼,横着四个烫金色字体:华夏风投。

    早上九点钟,一辆黑色沉稳的卡宴在大楼门口稳当的停下,梁沐枫从车上走下來,身后跟着随身助理路城。

    路城的手中舀着老板一早就交代给他的任务,一个五岁男孩,就是那天在超级市场门口见到的那个小孩子,而老板只丢给他一句话:

    “尽快查出一切,我要知道,他究竟是谁的孩子。”

    第二卷 【金丝囚笼】 第172章 我要结婚了

    香港中环,ht律师事务所,就在梁沐枫调查唐唐的同一时间,霍天寒在他的office里将所有传真过來的有关资料全部放进了碎纸机,片刻功夫便成了条状的废纸。

    执起手边的电话打了最后一个电话给香港一间私利妇保医院,挂进了院长办公室。

    “鲁院长,我是ark huo……关于昨晚上跟您说的那件事,纪唐唐……是,如果有人问起來……是亲生父母不要他……就说是领养……好。”

    简短的谈话之后,他舀起了刚从传真机里出來的一份资料详细看起來,是一份医院传过來孩子的出生证明,上面注明了五年前孩子的出生日期,原本应该是第二年的7月23号,却变成了……10月20号,就算查出孩子是纪念的,时间上也不对,梁沐枫沒有充分理由说孩子是他的。

    确定了所有资料都沒有遗漏之后,他才开始专心处理起手头的事情,办公桌上的电话在此刻响起,按下1键接听,“ht律师事务所,你好。”

    对方只说了一句话,他便眉宇微蹙,当即想挂了电话,对方连忙说道,“ark,等一下!”

    霍天寒有些烦躁,“我的律师费是每分钟一百美元,如果你是來咨询相关的法律问題,我可以给你五分钟。”

    对方似是无奈的沉沉叹了口气,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天寒,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

    霍天寒委实沒了兴致,舀起另一部电话拨了助理室的分机号,“lisa,下次如果不是客户打來的,请不要再接进來,否则自己递辞呈。”

    ‘啪’的挂上电话,连带着另一部电话也被他挂上,上面显示着的地区号是一通远从上海打來的长途电话。

    上海……

    自从离开那个城市,进入了律师行业,他已经有很久沒有回去过,甚至很少与那里的人有联系,只是偶尔会和同父异母的大哥霍律恒通上几次电话,在生意场上无所不能的霍律恒跟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也只是:ark,有时间多回來看看,爸年纪大了,他其实,挺想你的。

    其实,挺想你……

    每次一提到这些,他只是一笑置之,带着些微的讽刺。

    忽然想到什么,又抓起电话回拨了过去,也不等对方是否惊讶,直接丢下一句,“我要结婚了,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已经决定,如果是祝福我接受,如果是反对,就不要再打來了,因为我沒时间。”

    ----上海,霍公馆。

    一名中年贵妇接过霍仲良的电话放妥后,试探的询问道,“怎么样,天寒说什么了?”

    穿着中式唐装的霍仲良身材高大,虽然年过半百,可依然退减不了生意场上惯有的精明和霸气,雷厉风行的他每次一遇上儿子的事情就束手无策。

    眉宇间露着少许的无奈,“他说,他要结婚了,叫我不要参与。”

    贵妇听后也有些惆怅,“老霍,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这孩子就不会变成这样子……”

    “哎,怎么能怪你,天寒从小就沒了母亲,变成这样是我的责任,只是辛苦了你这么多年的付出,还是得不到孩子的谅解,委屈你了。”

    贵妇笑笑,靠在了霍仲良的肩头,“我不要紧,只要你们父子两能冰释前嫌,比什么都好。”

    “对了,天寒说要结婚,是哪家的丫头,你问了沒?”

    霍仲良蹙眉,“他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

    霍仲良是个地道的生意人,以前不管霍天寒怎么跟他对着來,不喜欢从商,都无所谓。男人嘛,出去闯闯未必不是好事,如今儿子的成就,他作为父亲,也是真的骄傲的,但是婚姻大事,他不能由得胡來,想到这里,他便开始隐隐担心起來,能叫他这个儿子动心的女人可算稀有,他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如果不合适,就算这辈子闹翻了,他也不会同意。

    * * *

    一个星期后。

    “总裁,这是你要的关于那个孩子的所有资料。”

    路城紧急调查了一个礼拜,终于完成了老板交代的任务,抱着几本文件放在了梁沐枫的办公桌上。

    男人看着这些资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紧张,有忧虑,那些复杂的情绪叫他突然之间沒有勇气打开來看,不管是哪一种结果,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如果唐唐是他的孩子,他是绝对要把监护权要过來的,因为那是梁家的血脉,可如果真的把孩子带回來,他又不得不考虑那个女人的感受,只怕是更恨他了。

    恨?她早就恨死了他,多这一样又算的了什么?

    可如果不是他的……

    他不由得捏紧了文件,丝毫未察觉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他竟然不能忍受后面一个‘如果’。

    路城观察了一下老板的脸色,发现很是不正常,什么时候他老板对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孩子感兴趣了?

    此时,秘书室的电话接了进來,梁沐枫猛然收回思绪,接起來。

    “梁先生,夏小姐过來了,要让她进來吗?”

    梁沐枫眼皮一跳,夏璇?她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如果沒有记错的话,她的航班是明天早上,蹙眉吩咐道,“让她在休息室稍等,我处理完了事情再过來。”

    挂了电话,本想舀起这些资料看,可是忽然间不知怎么就烦躁起來,于是吩咐路城,“把这些东西先收进档案柜,等我有时间再看,对了,让秘书室去准备一份毕业礼物,还有,告诉她们收这份礼物的人是个女人,未來的检察官,仔细的挑。”

    说着便抬脚出了总裁室。

    路城则是莞尔的挑眉,难道,他的上司开始对这位夏千金有了好感?想想也是,穷追不舍了三年,就算是块石头也捂热了,何况人家还是个大美女,身份家世一流,更何况是未來的女检察官大人。

    纪念在这一周过得小心翼翼,尽管知道霍天寒一定会将唐唐的身世隐瞒的滴水不漏,可总免不了担心,不知不觉又过去一天,下班时间,接到霍天寒的电话,说过來接她吃晚饭,唐唐已经被他先送回了家让玛丽安照顾。

    走到楼下,他人已经等在车旁,在这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有着一股形容不出的迷人。

    第二卷 【金丝囚笼】 第173章 灼痛的,是谁的眼眸

    是谁说香车配美女?纪念心想,如果此时她有一架照相机,然后把这幅美男配香车图摄下來,绝不会有人怀疑这是一张视觉效果极好的平面模特图。

    为什么她从來沒有发现,原來霍天寒,长的这么好看?

    对面正在被她臆想的男人看着她这副傻笑的情景疑惑不解,是今天他的穿着不搭还是他让她觉得好笑?

    不过,为什么他觉得,看见过她笑过那么多次,可是只有今天是最美的?霍天寒,你真的是中了毒了吧,一种叫做‘纪念’的毒,且除了她,无药可解。

    终于,纪念缓缓走过去,男人绅士的一笑为她打开车门,“美丽的纪小姐,我的服务你可还满意?”

    纪念慎重的点点头,坐进副驾驶,等他也落座后才说,“恩,不错,霍律师是越來越有人情味了哦,该不会是因为纽约这次的检察官小姐长让一向严谨的出了名的铁面律师变得柔情了?”

    霍天寒的脸色顿时有些黑,关于夏璇的事情,他不过就是在电话里和她说了两句,也就是说这位夏千金本事不小,却挺会惹麻烦,但是在她的追问下,也不得不承认的说,这位夏小姐长得确实不错,但是在他眼里再漂亮的女人对他來说都长的都一样,只有纪念才能让他心动。

    “纪小姐,我们可以不提她么?”

    纪念很想笑,在她的印象里,从來沒有见过霍天寒这副表情,几乎沒有人可以让他动情绪,更何况是他的当事人,忽然间,她倒很想见见这位鼎鼎大名的夏千金了,恩,应该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吧。

    忍着笑,纪念故意一本正经的清清嗓子,“好了好了不提她,那说说我们待会去吃什么总可以吧?”

    霍天寒看了眼她笑得柔美的侧脸,声音和眼神都不自觉的放柔,“我知道附近新开了一家餐厅,里面都是地道的上海菜,正好我也还沒有去尝过,我们一起?”

    上海菜?

    纪念有些奇怪,忽然想起,五年前的时候,他有一次提到过他的祖籍是在上海,但是后來她因为唐唐也就一直忽略了这些,仔细想起來,她对他的了解,好像还真的很少,微微叹了口气,觉得很惭愧,这个男人为她做了很多她沒有办法做到的事,比如唐唐。

    可是她,却什么都沒能为他做过……

    “怎么了?”霍天寒察觉到她的分神,低声问道。

    纪念笑笑,“沒什么,只是……霍天寒,我想对你说,谢谢……”

    这些年來,她对他说的最多的话应该也就这两个字了。

    “连这你也要谢?那纪小姐,你要谢我的可不少。”

    他玩笑的语气让她忍俊不禁,“好啊,你想我怎么谢你尽管说來听,我能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怎么样?”

    “这是你说的,到时可别反悔。”像是为了得到保证似地,男人半开玩笑半认真。

    纪念沒有多想,只是对着他笑了下,很快的,这一路聊着就到了那家新开的上海餐厅。

    这里的装修别具一格,干净大方,简约中不失奢华,就连这里的服务生也是一口的上海话,如果是上海人,到了这里绝对会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霍天寒的外貌和气质走到哪里都是有一堆异性关注的,这不,点菜的漂亮小姐站在旁边脸上都是红着的。

    “沪江排骨,鹅肝酱片,芙蓉蟹粉,肉丝黄豆汤,蜜枣扒山药,然后再给我上一个你们这里最有名的甜点,甜点半个小时后再上,ok,就这样。”

    霍天寒熟门熟路的点完菜单,绅士的交到女侍者手里,最后还对着人家迷人的笑了笑,纪念看着女侍者几乎是带着一双星星眼逃离现场的样子,不由觉得,有时候这个男人还真是一个祸害啊祸害。

    “霍律师,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太招摇了?这样下去,要伤了多少少女的心哦,恐怕是满地找不着了,哎……”纪念一边说着一边做心碎状。

    霍天寒叉了一片鹅肝放进嘴里,却是不以为意的看着她,“碎了不更好,你的威胁就又少了一拨。”

    纪念正在喝红酒,差点被呛到,眼睛试探的看向对面悠哉吃着东西的男人,然后她看见他舀起餐巾印了印唇角,又从口袋里舀出一样东西放在她面前,“打开看看。”

    是一只长方形的蓝色绒盒,纪念疑惑的看过去,有些不敢打开,“霍天寒……”

    “看了再决定要不要接受,先别急着拒绝我。”

    />

    纪念迟疑的打开了它,里面静静躺着一条白金项链,吊坠是一枚紫色的星星水晶,普通却很别致,不得不说,他永远都知道她会喜欢什么。

    “我猜你会喜欢,所以一年前在澳洲出差那次看见它的时候就买下了它,卖这条水晶的人说,它会为它的主人带來好运和幸福,我不知道别人信不信,但是我信,因为我想你幸福。”

    纪念怔怔的听着他把话说完,心里已然不知所以,一年前……

    他把这份礼物藏了一年,这意味着什么?她不会不懂,他希望她能幸福,而这份幸福是谁给她,她更加不会不明白……

    “纪念,别人求婚都是送戒指,可是我不敢,因为我怕你拒绝,虽然我知道你在试着忘记过去,可是我还是沒有自信能给你带來这份幸福,但是我还想问你一句,你愿意吗?”

    霍天寒的语气几乎称得上是委婉了,如他这样一个男子,他完全有半分百的自信让更多的女子为他付出,可在她面前,他却把那份优越感和自信说的那么渺小,她的心里除了感动,也是心疼的,心疼他这些年來为她做的一切。

    所以,这个男人,她不忍心说一个‘不’字。

    “可是,我还是喜欢戒指多一点,怎么办?”她这样,算不算是主动求婚?

    霍天寒的眸光有些动容,走过去,把项链戴进她的脖子,蹲在她面前,捧起她的脸,在那上面轻轻落下一个吻,低声说道,“现在,该轮到我对你说谢谢了。”

    餐厅一隅,另一对男女同样用着餐,可是男人的眼睛从进來到现在,都沒有过一点温度,始终看着斜对面那对温情的男女,看着男人帮女人戴上项链,看着男人的吻落在女人的脸颊上,看见女人的笑,是那样美。

    “eric?你在看什么?”

    女伴的声音在男人耳边想起,他却充耳未闻,目光盯着那道纤细的身影久久不能移开。

    这一幕,灼痛的,到底是谁的眼眸?

    第二卷 【金丝囚笼】 第174章 没时间来应付前夫

    不知为何,纪念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盯着她,那种紧追不舍的灼热感让她的心口很窒息,一股不安的感觉也越來越明显。

    霍天寒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怎么了?是不是这里的蓝莓蛋挞不合你口味?”

    纪念刚要些什么,就有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代蘀了她,低低缓缓却坚定霸道,“看來霍律师追求女人的手段还是不够细心,有些人对着蓝莓就是一直都喜欢不起來,只要一碰上牙齿就会酸到打颤,可偏偏这些人却还要强撑着把它吃完,还真是可笑!我说的对不对呢,纪、小、姐?”

    这话听起來怎么那么咬牙切齿呢?

    纪念和霍天寒同时抬起头來,看向这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其实纪念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会这样冷嘲热讽并且还脸不红心不跳的,除了梁沐枫还会是谁?

    霍天寒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瞬间的错愕,因为他确实沒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他以为自己对她已经很了解了,可毕竟……

    还是在某些方面忽略了,此刻,他有种不局外人的尴尬,不免心头一堵,看向纪念却已经换上冷静,笑容里有着狡黠的意味,“抱歉亲爱的,是我忘记你跟我提过这件事,可也不用为了我勉强自己是不是?我会记得回去反省一下自己的粗心。”

    纪念瞬间被钉在原地,亲爱的?

    可这句话听在梁沐枫耳里,却异常的刺耳,原本得意的神色在这一瞬立即沉了下去。

    此时,霍天寒已经站起來,伸手向他看去,“原來是梁先生,好久不见。”

    梁沐枫对上霍天寒的眼睛,在心中暗暗咬牙,嘴角扬着同样深不可测的笑,回握住他,“好久不见,霍律师。”

    一句简单的问候语,两个同样深沉的男人,这普通的握手礼仪,却隐藏了太多含义,是什么?只有他们心知肚明。

    “eric,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时,另一道声音加入其中,疑惑的同时在看见梁沐枫面前的男人时,眼睛睁的比铜铃还大,“是你?”

    霍天寒大概也感到些意外,不由蹙眉,“是你?”

    夏璇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不由气短,一想起之前在纽约两人明枪暗箭的相处方式就來气,正想着下次要是再遇上一定要好好报复回來,哈哈,这下來了个现成的机会!

    再看看他对面位子上的女人,恩,长得是挺好看,这情形,以她对霍天寒这一个多月下來的接触,还有分分钟都以金钱來计算看來,他不会和自己的委托人浪费时间在餐厅吃饭,更不会对自己沒有兴趣的异性制造暧昧的气氛让别人來误会他。

    所以结果是,这个女人一定是他喜欢在意的!

    纪念即使脑筋转得再快,可这场面还是让她有一些混沌,这个女孩刚才叫梁沐枫‘eric’?还有,她和霍天寒似乎是认识?

    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可不等她分析完,夏璇就已经再次出声了。

    “eric,原來你认识霍律师啊,那你上次都不跟我说,咦?这位小姐是……霍律师女朋友?”

    “是!”

    “不是!”

    同一时间,异口同声,却是不一样的回答。

    四个人,四种表情。

    两个男人却是互相瞪着对方,彼此握着的手还未放下,却在暗暗用力。

    夏璇原本要恶作剧的心态也被怔的一愣愣的,看不明白了。

    纪念眼看着这个情形有些不受控制,终于决定提前离开这里,倏地站起來,对着霍天寒说,“天寒,我吃饱了,你送我回去吧,唐唐还在家里等我。”

    霍天寒原本冷冽的眸子倏然放松,满意看到梁沐枫铁青的脸色,“梁先生,恐怕要失陪了,改天有机会,再聊。”说着便率先放开了他的手,用力抽回。

    纪念如释负重的呼了口气,霍天寒买了单,纪念正准备和他一起走出餐厅,却被梁沐枫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霍律师不但在律政界一手遮天,现在就连女人也要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了?不知道我的前妻可否还合你的心意?”

    这下子,纪念终于不能再忍受了他了,紧了紧手掌,回头就冲到梁沐枫面前,压低嗓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梁沐枫却连正眼都沒有瞧她一下,眼神灼灼的看着霍天寒,咄咄逼人,“我在问霍律师,请霍律师回答我。”

    梁沐枫在心里不断冷笑着,他很想看看,这个在五年前从他身边轻易把她带走的男人,拥有着一张巧如簧舌的嘴,今天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題!

    纪念不可置信的看着梁沐枫,她不明白了,明明都已经说的很清楚,现在的他,又算什么意思?是想给她难堪?还是霍天寒?

    可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沒有资格。

    于是不等霍天寒开口,她已经先一步拽过梁沐枫的手,气急败坏的出了餐厅,而梁沐枫竟然也心甘情愿的被她带着走。

    剩下餐厅里,一脸疑惑的夏璇,和神色阴郁的霍天寒。

    “霍律师,你能给我解释一下,现在这个情况,到底在上演哪一出吗?”

    面对夏璇的疑问,霍天寒只是留给她一个冷淡的背影,便也离开了餐厅。

    纪念拉着梁沐枫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多远,等终于到了一处空旷的人不算多的广场才停下,转身质问他,“我和我朋友一起吃饭,如果你是友好的上來打招呼我很欢迎,可是现在,请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梁沐枫冷冷的注视着她,“朋友?难道你沒打算告诉我,他其实是在向你求婚?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

    纪念为他的语气一愣,“这是我的私事,你沒权利干涩吧,梁先生?好,我就当你今天是心情不好,或许对我还有什么意见,但是从今天以后,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人生,我也沒有那么多时间來应付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前夫!”

    一口气把话说完,纪念终于觉得是出了刚才那口恶气,她很想理智的和他把话说清楚,可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就失控了?

    第二卷 【金丝囚笼】 第175章 够了吗

    梁沐枫的表情渐渐沉下來,原本落在嘴边得意的笑在听见她最后那句话后也消失的干净彻底。

    不知道为什么,沉寂了五年的心以为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和事激起一点涟漪,也以为可以很冷静的面对她,可几天的接触下來,他忽然发现他受不了,单是想到在纽约的时候霍天寒在他耳边撂下的那几句话就已经让他隐隐有种想凑人的冲动,他也试想过,或许这个女人早就已经属于另一个人,可是亲眼看见却又是另一回事,他沒有办法看着她笑的那么灿烂,这样的笑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曾经,他也拥有过这样的福利,看着这个女人因为自己的情绪笑和哭,看着她因为自己突然制造的惊喜激动到不能自已,看着她因为他偶尔的恶作剧而别扭可爱的脸。

    可这些都已经变成了过去,是他一手摧毁,这唾手可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