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若琳吓得已经说不出话,只是用手指着自己的卧室。
贾明鎏跑进去一看,心想:坏了,赵若琳这次非找我拼命不可。
那鸡这时候正直挺挺地躺在赵若琳香气扑鼻的床上,原本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被单现在已是凌乱不堪,上面到处都是血。
贾明鎏急忙上前一把将这只罪魁祸首提在了手中,转过身,只见赵若琳正在卧室前双手叉在她的纤纤细腰上,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唇,瞪大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用一种恶狠狠的眼光瞪着自己。
赵若琳生气的样子完全不损她的那份美丽,反而有种别样的可爱,可贾明鎏不敢去欣赏,低着头提着死鸡从她的身边快步溜过去,生洁的她只怕现在会对自己恨之入骨了,奶奶的,鸡之将死,其心也坏,你跑哪里去不行,偏偏蹦上了她的床。
赵若琳跟着我到了厨房,怒斥道:“老贾,你这个大骗子,你不是说你会杀鸡的吗?怎么死了的鸡还会跑,哼哼,看來手无杀鸡之力说的就是你这种人,真是气死我了!”
贾明鎏窘得无地自容,只好涎着脸说:“一时失手,下次一定注意!”
赵若琳也是哭笑不得:“还会有下次,可惜了我的新床单了,现在罚你把这鸡毛给拔了……”她随即又改变了主意,无奈地说:“算了,估计你拔不干净,等会儿还得吃带毛的鸡,还是我自己來吧!你先把水烧好,这总应该会吧!”
贾明鎏听了这话如蒙大赦,连忙说:“沒问題,沒问題,我正准备烧呢?”
从赵若琳身边经过时,她还不忘再次瞪了贾明鎏一眼。
赵若琳重新换了条围裙,又将粘上血的被单也放进了洗衣机里,又开始忙着在厨房里剖鸡,见贾明鎏又在厨房里乱转,她一气之下把他赶了出來:“你上沙发上歇着去吧!别给我添乱!”
贾明鎏赖在厨房门口看赵若琳娴熟地做着菜,一种家的温馨感又不由自主地浮了上來,甚至强大得让他忘记了身负的重任,假如这个在厨房里忙碌的人是家里的女主人该有多好啊!
赵若琳转过头,嗔道:“你老盯着人家看干什么?快一边歇着去!”说完举起手中的锅铲做了个要打人的样子,贾明鎏也很配合地做出了落荒而逃的狼狈样。
等到鸡汤的香味从厨房里漂出來,贾明鎏吸吸鼻子,肚子还真感觉饿了。
赵若琳做饭烧菜的水平似乎与她的美丽不相上下,贾明鎏狼吞虎咽地埋头大吃,赵若琳静静坐在一旁,微笑看着这个好像几天沒吃过东西的样子,显得满足惬意,吃完一碗饭后,赵若琳伸出手:“给我,我给你盛饭去!”
贾明鎏受宠若惊,忙说:“我自己去就行,哪能让你做这样的事!”
赵若琳一笑,抢过他的碗:“我怕你馋得挪不开步子,才好心好意地帮你一次!”
女人,被欣赏的时候才最温柔,女人做菜的技艺可能有高低,但是男人吃饭的状态一定要大快朵颐,心情好了,让她干什么都会愿意。
贾明鎏忍不住开玩笑说:“小若,以后天天回來做饭吧!”
赵若琳俏脸一红:“你想得美,我才不会天天给你做饭呢?”
贾明鎏苦着脸叫:“那要不,以后每天我來做饭给你吃!”
赵若琳脸上红晕泛起,白了贾明鎏一眼,沒再答腔,转身走到窗前,看着那冉冉升起的一轮美丽新月。
小两口郎才女貌,一失手血染床单。
情场商场步步紧逼 羞辱对手险惊魂,兴奋异常醉如泥
腊月二十八,关海峰率李雅再度空降临江市,他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先是出席了名城置业与望江县合作意向书签字仪式,随后又与郭咏一起为温家岭乡小学开工重建剪彩,并通过新闻媒体宣布将大面积地开发望江县第一批经济适用房,消息一出,犹如一枚重磅炸弹在临江市房地产界炸响,而对于锦绣集团临江分公司來说,无异于当头一重棒,得知关海峰遭受打击卧病在床,盲目乐观了几天的顾国平、顾绍文、赵鸿亮等人顿时目瞪口呆,眼前金星直冒,等他们惊醒过來,才发现错误地估计了形势,原本以为利用打砸事件扳倒了林腾飞之后,将引发宏图集团内部的信任危机,贾明鎏从拘留所里出來不过是一只惊弓之鸟,沒想到,关海峰和贾明鎏一起演了一场好戏,神不知鬼不觉地实施了反包围,别墅群项目腹背受敌,要么放弃,眼睁睁地看着前期几个亿的投入变成一片荒草地,要么硬撑下去,但别墅群建成之后也要淹沒在经济适用房的大海之中,那几乎等于十几个亿的资金稀里糊涂地沉到了水里,连个泡都不会冒。
顾国平等几个人连夜商量來商量去,除了大骂关海峰狡猾,贾明鎏阴险之外,唯一能够自救的办法就是妥协,坐下來与名城置业谈判,把别墅群、江北新城和经济适用房建设力三个项目合并起來,统一筹划,力求实现合作共赢。
锦绣集团总裁赵鸿杰听完了顾国平的电话汇报,气得暴跳如雷,把几个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还是不得不正视现实,指示他们利用宏图集团资金严重匮乏的状况,在谈判桌上争取主动。
可是?向名城置业抛出橄榄枝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谁去干。
顾国平和赵鸿亮自然丢不起这个老脸,只有顾绍文带着莫小力登门拜访,但贾明鎏以级别顾绍文身份为副总经理,与自己不对等为由,拒绝接见顾绍文,只安排市场营销部经理郭宏伟和公关部经理周茵茵出面接洽,顾绍文感觉受了欺辱。虽然在会议室里如坐针毡,但也不肯低头认输,只由着莫小力与周茵茵等人东拉西扯,自己则一言不发,也暗示郭、周二人的身份与他不对等,拒绝进入实质性的会谈。
关海峰与贾明鎏、李雅、楚远雄等人在董事长办公室谈笑风生,商议着晚上举办公司庆贺年会的事情,听了郭宏伟的汇报,关海峰笑道:“哈哈,这个顾绍文还死要面子活受罪,再晾他一会儿,等我们把庆贺年会安排妥当了,李雅去和他见个面,约一下年后谈判的时间和地点!”
众人一起大笑起來,整个办公室里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李雅以行政总监的身份代表名城置业与顾绍文和莫小力见了面,顾绍文这才表达了联合开发江北新城及周边地区的意愿,李雅礼貌地表示欢迎,并约定在初八上班之后,在名流大酒店进行高层会谈,就具体合作方案进行谈判。
出于礼节,李雅送顾绍文和莫小力出门,莫小力突然笑着问道:“李总,是不是以前來过临江,我觉得有点面熟啊!”
李雅当时并沒有在意,只以为这是莫小力的一句客套话,等得知莫小力曾经和贾明鎏一起在机电总公司办公室共过事,猛然记起自己当年來临江寻找贾明鎏时,在机电总公司办公室与金大姐谈话时,莫小力似乎给自己递过一杯水,有过一面之交,这才惊出了一身冷汗,当然,几年过去了,那个走投无路失魂落魄的李丫丫与如今典雅成熟落落大方的李雅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李雅微笑着予以否认之后,莫小力也只能讪笑着掩饰着认错人了的尴尬。
李雅返回董事长办公室,将顾绍文的來意通报之后,关海峰立即对下步谈判工作进行了分工,具体谈判由贾明鎏牵头负责,李雅和楚远雄协助,郭宏伟带领市场营销部重新拟定工程的各项预算和计划,拿出具体的谈判方案,周茵茵带领公关部做好先期的接待筹备工作。
工作安排完毕,关海峰带领公司高层人员一起走访慰问了坚持在施工现场的一线人员,然后又返回公司办公大楼,到每一个部室亲切看望了辛苦一年的员工们。
庆贺年会在名流大酒店二楼大包厢举行,公司高层和管理人员参加,一共摆了八桌,关海峰、贾明鎏等高层坐了最中间的桌子,其他的部门则依次排开,大家喜笑颜开,快乐从关海峰的脸上传递给了每一个与会员工。
开席之前,关海峰意气风发的代表董事会和公司高层向各位员工作了热情洋溢的新年致辞,关海峰慷慨激昂的话音刚落,顿时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全体人员举杯相庆,年会晚宴正式开始。
李雅还在想着莫小力是否认出了自己,有点心事重重,以近期比较劳累为由,沒有吃什么东西便放下了筷子,小口啜着饮料,贾明鎏关心的给她夹了些菜放到她的碗里,这个平常之举却把李雅惊得一阵惊慌。
关海峰兴奋异常,喝酒的兴致也随之高涨,一上來就带领贾明鎏等人轮流向各桌子上的员工敬酒,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之后就将各自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些个平时看惯了董事长严厉脸色的员工们,趁着关海峰高兴,也一个个兴高采烈回敬起來,郭宏伟市场营销部的小伙子们自然个个争先恐后,周茵茵所在的公关部也不甘落后,李雅想要劝阻,却被关海峰挡了回去,他二话沒说,杯中酒像是成了白水一样豪爽地倒进嘴里,一饮而尽,每到一桌都赢得一阵欢呼。
贾明鎏酒量有限,每次都趁人不备打了点埋伏,可还是拼不过关海峰与楚远雄等人,好不容易走了一圈回到主桌,关海峰心情很好,他将自己的杯中倒满,又亲自给贾明鎏斟满,赞叹地说:“明鎏,我代表董事会敬你一杯,感谢你几个月來为公司做出的杰出贡献,明天我和李雅、远雄他们还要返回总部,宴请总部的员工,这边的工作还得辛苦你,谈判还有很多的准备工作要做,拜托了!”说完将酒一口灌了下去,贾明鎏也不能含糊,强忍着酒精的辛辣也一口干了。
李雅知道贾明鎏的酒量,这样拼命的喝酒,肯定要先喝倒,心中有些心疼,于是悄悄地让服务员给他倒了杯绿茶,贾明鎏手中握着温暖的绿茶,激动不已,顿时,伴随着胃中的一阵翻腾,温暖涌上了贾明鎏的心头。
贾明鎏强忍着恶心,快步走进了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掀开马桶盖子就是一阵狂吐,一时间那五颜六色的污秽物随着那刺鼻的酒精味充斥着整个马桶。
贾明鎏洗了个脸,感觉舒服了很多,只是肚中有些空空的。
回到席间,郭宏伟、周茵茵等人正到处寻找贾明鎏呢?他们一个个高举着酒杯兴致勃勃地要和总经理干杯,好在贾明鎏刚刚吐空了,才勉强把几个部门负责人敬的酒喝了下去,待他们一走开,又再次回到卫生间像是倒马桶一样将头一低,手指一扣嗓子眼,刚喝进去的酒不费吹灰之力倾吐出來,只要酒精不存在胃里,一般就不会醉酒。
趁着酒兴,关海峰宣布了公司年度奖励方案,金额超过了员工们的预期,又一次引发了一个喝酒的高嘲。
贾明鎏虽然不胜酒力,人却非常的清醒,每喝一轮就跑一次卫生间,喝多少吐多少,竟然支撑到了最后。
最后一次出卫生间,贾明鎏看到楚远雄扶着关海峰也进來了。
关海峰已经喝得迷迷糊糊的,走路都有点打晃晃,楚远雄也喝了不少,扶着关海峰笨重的身躯也显得非常吃力,满头的汗不知是喝多了还是累坏了,反正看到贾明鎏像是遇到了救命恩人,忙笑着让他过來帮忙。
两个人扶着关海峰让他也将肚子里的酒菜吐了一次,但关海峰确实喝多了,毕竟年龄不饶人。虽然他年轻的时候很有些酒量,只是很长时间沒有这么畅快地喝了,猛然一下子喝了不少,醉起來就很厉害了。
喝酒喝的是身体,随着年龄的增长,酒量也会下降。
出了卫生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晚宴也接近尾声,李雅带着周茵茵张罗着收拾场面,安排车辆送高层人员和其他员工,楚远雄看來也喝得差不多了,结结巴巴地将关海峰交给了贾明鎏,李雅只得吩咐财务部的人员将他尽快送回住处。
贾明鎏将关海峰扶进车里,一起來到他居住的江边别墅,这个地方,贾明鎏是轻车熟路,來到关海峰所住别墅的小院前,李雅让贾明鎏搀扶关海峰下车,小声说:“明鎏,你送董事长进去吧!我就在车里等好了!”
贾明鎏显得有些纳闷,转念一想,叶一丹住这呢?李雅是有意回避。
想到又要在这个地方和叶一丹见面,贾明鎏心里也是一阵紧张……
羞辱对手险惊魂,兴奋异常喝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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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是关海峰家的中年保姆,关海峰不在家的时候,叶一丹并不需要保姆照顾,一般安排她回家休息。
“关先生他怎么了?”保姆看见烂醉如泥的关海峰有些傻眼,她估计从來沒有看到过温文尔雅的关海峰如此失态。
“董事长今天高兴,喝多了点,你去熬点醒酒的汤吧!我把董事长扶进去!”贾明鎏不愿在门口久留,扶着关海峰就进了门。
保姆急急忙忙地走到客厅中间,对着楼上喊:“叶小姐,关先生回來了,他喝多了,你下來帮忙照顾一下,我去给先生熬点醒酒汤!”
叶一丹裹着睡袍从楼梯上下來,看见贾明鎏眼睛一亮,这亮光贾明鎏自然读得懂,不由得心里一阵惊慌。
相比贾明鎏的惊慌,叶一丹反倒显得镇定许多,她不慌不忙地走下楼梯,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礼节性地对贾明鎏表示了感谢,然后把关海峰扶到沙发上靠好,解开了他的领带和衬衣扣,送贾明鎏出门的时候,还是偷偷地捏了一把他的胳膊。
刚出小院,正好一辆车开过,车灯扫过停在院门口的车时,贾明鎏连忙挡在叶一丹身前,生怕叶一丹看见坐在车里的李雅,但这反常的举动倒引起了叶一丹的警觉,她探头看清了车里的李雅,却还是若无其事再次谢谢了贾明鎏,转身进门了。
车开出小区,李雅问:“你看到那个女人了!”
“看到了,很漂亮!”贾明鎏知道李雅指的那个女人就是叶一丹。
“她叫什么名字,怎么还和董事长住在一起!”贾明鎏明知故问。
“她叫叶一丹,董事长觉得对她有愧吧!”李雅黯淡地说。
贾明鎏心头一震,难道不是关海峰还需要利用她吗?可是?他不敢把这个想法告诉李雅,只是问道:“丫丫,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怕见到她!”
“我恨她,她也恨我,可是?我和董事长真的什么也沒有发生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听得出來,李雅很无奈,也很难过。
贾明鎏用另一只手搂住李雅,心中一阵矛盾。
“丫丫,忘掉那些过去的记忆吧!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贾明鎏很激动,声音很大。
“明鎏,不是我不愿意,我只是担心假如说出真相的话,我反而会失去你……和现在的一切!”李雅显得更激动,话刚说完,泪水就已经流成了一片:“你知道吗?明鎏,现在你代替关海峰直接站在了与锦绣集团争斗的最前列,那天从小宾馆里出來,我就一直很担心,宏图集团与锦绣集团这些年的争斗,我见过这里面的残酷和惨烈,林腾飞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丫丫,我会当心的!”贾明鎏只以为李雅是一般的关心,并沒有在意,他把车开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李雅住的地方:“丫丫,别难过了,我上去陪陪你吧!”
李雅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明鎏,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贾明鎏无奈,只得在车里与李雅吻别。
目送着李雅消失在单元门里,贾明鎏刚刚发动了汽车,手机响了,是叶一丹打來的,贾明鎏苦笑了一下,李雅刚才的拒绝似乎是有某种预感吧!
叶一丹的电话在贾明鎏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有想到会來得这么快,刚才在江边别墅见到叶一丹时她眼里闪过的亮光,便说明了一切。
“亲爱的明鎏,你在哪里呢?我们见见面吧!”叶一丹肉麻的声音毫不掩饰。
“你不用照顾关海峰吗?”贾明鎏半开玩笑地问。
“吃醋了,嘻嘻,你送他來的也应该知道,他已经烂醉如泥了,有保姆招呼着呢?用不着我!”叶一丹媚里带娇地说。
贾明鎏一阵沉默,和叶一丹这个女人在床下打交道他自己心中着实沒有底。
“你说话呀,是不是已经和某个女人上了床了!”贾明鎏一惊,难道叶一丹刚才还是看见了车里的李雅吗?
“除了你,还有谁肯随便跟我上床啊!嘿嘿!倒是我女朋友还在家等着我呢?”贾明鎏找理由推辞。
“是吗?你女朋友的魅力有我大吗?她肯随时随地跟你上床吗?”叶一丹挑逗道:“亲爱的明鎏,我想你了,不行吗?”
贾明鎏心头一紧,这女人难道真的把自己当成鸭子了,一有需要就纠缠不休,这个女人太过神秘了,就像是颗不知道何时爆炸的定时炸弹,还是少和她接触的好。
“这些天我太累了,沒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明天白天再说吧!”贾明鎏仍然试探着拒绝。
“呵呵,明鎏,你怎么和关海峰一样越來越沒情趣了,明天我也要跟关海峰回公司总部,才这么晚急着找你,当然是有要紧的事,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们的合作计划吧!你只说你现在方不方便吧!”叶一丹的口气软中有硬。
妈的,真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女人,这么晚了还急着找自己,是不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难道她的阴谋准备启动了。
“我有什么不方便的呢?你说,去哪!”贾明鎏很随意地说,再拒绝下去,叶一丹肯定要起疑心的。
“那太好了,还是老地方都市兰亭见,不要开自己的车,打车过來吧!我可等着你呀!”叶一丹说完挂掉了电话。
贾明鎏既兴奋又担心地來到了都市兰亭的1010室,走到门口,还是和每次一样门只是虚掩着,他轻轻了推开门就进去。
贾明鎏做好了思想准备,绷紧了身子,就等着光溜溜的叶一丹从某个角落里突然挂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这回屋子里面很安静,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稍稍环顾了一下,沒有看到叶一丹的身影,于是又悄悄地走到主卧室门口,轻轻推开了门,可床上床下还是沒有叶一丹。
贾明鎏心中纳闷,今天怎么出奇的平静,她未必是在次卧室里等着自己,难道今天真的要玩新花样了。
“亲爱的明鎏,别瞎琢磨了,我在书房呢?”叶一丹的声音果然从书房那边传了过來。
靠,改把书房当战场了,真是有辱斯文,贾明鎏心想,大概是嫌在床上不过瘾,要模仿日本那些变态片,把中韩大战玩到书桌上去了。
推开书房的门,叶一丹正襟危坐在书桌后的大班椅上,茶几上小火炉上烧着水,书房里茶香浓郁,叶一丹今晚穿着整齐,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原本松散的波浪发型也干净利落地挽到了脑后,感觉像是李雅在办公室一样。
贾明鎏心中暗笑:靠,玩制服诱惑啊!
“坐吧!喝点什么?”叶一丹指了指身前的椅子。
“茶!”贾明鎏回答得很干脆。
不一会儿,叶一丹泡了一杯茶端到贾明鎏桌前。
贾明鎏仔细地看了看叶一丹的表情,很平静,一点欲望也沒有,不像往常那样马蚤得浸透到了骨头,她今天是怎么了?花和尚改吃素了,这个一贯热情似火的女人突然变得冷漠,着实让人有些疑惑不解。
“小叶子,你今天不舒服吗?”贾明鎏假装关心的问,女人,总有那么几天,这是广告上说的。
“还好啊!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叶一丹诧异地说。
“你电话中不是说很想我吗?怎么见到我了又这么安稳,难道不奇怪吗?”贾明鎏的口气中多少带点调侃的味道。
“呵呵,你们这些男人啊!还是像极了中国足球,见惯了韩国队如猛虎下山,你们抵挡不住吓得屁滚尿流,好不容易人家让你喘口气,在后场慢悠悠地随便倒几脚,你们又担心是猫戏老鼠,总归这恐韩症是恐到了骨子里,一时半会儿是治愈不了的,今天我们把程序颠倒一下,先谈事后上床,不行吗?”叶一丹娇嗔的说,渐渐的也透出了那股马蚤劲。
“呵呵,那好,你有什么要紧事就说吧!”贾明鎏尴尬地笑,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來。
“祝贺你啊!如果我沒有猜错,下步与锦绣集团的谈判该你唱主角了!”叶一丹一上來就笑嘻嘻地说,那口气听不出來是发自真心还是半带嘲讽。
这个女人,看似足不出户,可消息还是非常的灵通啊!
贾明鎏淡然一笑:“有什么值得祝贺的,我只不过是前台蹦跶的木偶而已,线还牢牢地牵在关海峰的手上!”
“哈哈,还算有自知之明,你知道关海峰为什么要把你推到前台!”
“不知道,你说为什么?”贾明鎏以守为攻,又开始装糊涂。
叶一丹给了贾明鎏一个媚眼:“你就装吧!亲爱的明鎏,因为他现在有苦难言,容易患得患失,你了无牵挂,才会敢想敢干,但是我要友情提醒你,你在前面冲锋陷阵,已经成了锦绣集团的眼中钉,肉中刺!”
刚才分手前李雅的担忧并沒有引起贾明鎏足够的警醒,现在叶一丹再次郑重其事地提出來,不得不让贾明鎏正视和重视锦绣集团可能的不择手段。
眼中钉真心担忧,肉中刺友情提示。
情场商场步步紧逼 谋利益各怀鬼胎,曝黑幕心惊肉跳
关海峰的有苦难言,贾明鎏还是能感觉得到,在今晚的年会上,关海峰表面上表现得兴奋和激昂,但喝得烂醉如泥的失态,其实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拿下望江县的那大片山地之后,目前整个宏图集团的资金肯定捉襟见肘,这有点类似于蛇吞了一头大象,吐肯定不能吐出來,咽却又难得往下咽,把贾明鎏推向前台,至少可以避免暴露关海峰的色厉内荏。
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和威胁,与顾国平斗到底,这一点贾明鎏坚定不移。
“你打算如何制定与锦绣集团谈判的策略!”叶一丹直截了当地问。
贾明鎏提高了警觉,谨慎地说:“关海峰还沒有明确的指示!”
“那你想想,关海峰为什么沒有明确的指示,你认为关海峰会怎么想!”叶一丹问道。
既然叶一丹不绕弯子,贾明鎏也不想多保留,或许她知道的东西比自己要多,才把自己喊过來交谈的:“我以为,关海峰的不明确指示便是最好的指示,他只想利用手里的主动权和名城置业手头上的十几个项目,让锦绣集团出资來建项目,然后获得利益分成,他这是要让我和锦绣集团玩一把空手套白狼,玩成了,皆大欢喜,玩不成,他把谈判失败的责任往我身上一推,再出面來收拾残局!”
“啊!果然聪明,关海峰手里沒有资金了,只能凭借手上的项目來与锦绣集团谈合作,只是他的想法过于一厢情愿,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让你替他向锦绣集团提出來!”叶一丹轻轻地鼓起了掌,投给贾明鎏一个赞赏和钦佩的眼光。
“我猜测,以关海峰的想法,宏图集团这边是拿不出钱來的,但是营销策划、市场运作及采购任务等又不想失去控制权,还要在利润分成上占到一半,这是最理想的结果!”贾明鎏替关海峰设想出了他心中的如意算盘。
“哈哈,你这真的是把关海峰的心思吃透了!”叶一丹用眼神鼓励贾明鎏继续说下去。
“可是?那锦绣集团怎么肯轻易就范,赵鸿杰与关海峰斗了几十年,哪里肯吃这么大的亏,这个谈判早晚只有破裂一条路,我可得小心从事,可别为了关海峰的利益把自己折进去了!”
“呵呵,我找你來,就是想给你通报一个信息,如果直接和锦绣集团总部谈,赵鸿杰不可能会答应这么苛刻的条件,但是如果和临江分公司合作的话,成功的希望还是有的!”叶一丹非常肯定地说。
“为什么?临江分公司不是锦绣集团的吗?这么苛刻的条件他们怎么会答应!”贾明鎏不解的问。
“呵呵,当然会答应,因为临江分公司的大部分流动资金是赵鸿亮提供给顾国平的,控制权并不在总部的赵鸿杰手上,只要不动用锦绣集团总部的资金,赵鸿杰就鞭长莫及了,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赵鸿亮甚至想吃掉赵鸿杰的锦绣集团呢?”叶一丹说得轻描淡写,但贾明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你是说分公司要吃掉总公司!”贾明鎏吃惊的问。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儿子干掉老子的事情多着呢?赵鸿亮挂名锦绣集团的副总经理,但是他近年來深居简出,基本上脱离了赵鸿杰的控制,培植了他自己的势力,特别是黑势力!”说到这里的时候,叶一丹眉毛一挑,多少有点动容。
“那既然这样,他更不会甘心接受关海峰的苛刻条件啊!”贾明鎏说。
“不,你错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接受!”叶一丹得意地说。
“为什么?”
“你知道临江分公司为什么有那么多日本客户吗?”叶一丹反问道。
“那顾绍文是日本留学回來的嘛,日本方面的资源可能更多一些吧!”
“嘿嘿!你又给我装傻呢?如果你真是这么白痴的话,那我就会被你拖累,最后死得很难看,甚至连怎么死的也不会知道!”叶一丹冷笑着说。
“亲爱的明鎏,我既然选了与你合作,我可是毫无保留,希望你也能像在床上那样与我坦诚相见,你仔细想想,伊藤等人到了临江之后,除了花天酒地,再就是对你下黑手,做过什么正儿八经的投资沒有,为什么临江分公司有不少的日本人呢?那是因为他们就是日本的黑社会势力,他们來这里的目的就是想通过控制一些国内的公司,将在中国的黑钱洗干净,然后再顺利的转出去,而赵鸿亮是他们的执行者,顾国平父子只不过是他们利用的对象!”叶一丹一字一句的说。
“什么?日本黑势力要在中国市场洗黑钱,怎么可能啊!那你的意思,关海峰是知道的了!”贾明鎏一腔义愤,急切地问。
“当然,我可以很方便地进入他的书房,也偷偷破解了他电脑的密码,还有我不想让你知道的其他措施,不然的话,我怎么能对关海峰的行踪了如指掌,又知道这么多的内幕,对于伊藤等人來说,绝对不差钱,他们差的只是合适的项目和渠道,而赵鸿亮呢?他要借助日本人的势力,壮大自己的势力,打垮赵鸿杰,进而夺取锦绣集团!”叶一丹郑重其事地说。
妈的,真的是各怀鬼胎,既然如此,又必然各自猜忌,叶一丹混水摸鱼的计划还真的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的,可是?惹上了黑势力,他们的目的要达不到,杀人越货无所不干了,贾明鎏不无担忧地说:“关海峰和这帮人谈合作风险很大啊!搞不好会把自己给套进去的!”
“对,但是他现在也别无选择,如果不合作,那宏图集团就面临崩盘,还得应对锦绣集团的竞争和破坏,当然,帮日本黑势力洗钱,这关系到民族大义,关海峰不肯背这个骂名,才把你推到了前台,一旦暴露出來,他可以装聋作哑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可见他的用心险恶,再说了,他关海峰也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想借赵鸿亮之手整垮赵鸿杰!”叶一丹严肃的说。
啊!原來这背后还有着如此之大的惊天黑幕,贾明鎏不禁心惊肉跳,抹了一把冷汗,自己已经被推到了危险的边缘,果真如此的话,叶一丹能把推心置腹地掏心窝子,贾明鎏打心里充满了感激,早就听李雅说到了,关海峰和赵鸿杰一起创业起家,后來突然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两人斗來斗去的已经有二十來年了。
贾明鎏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复杂,顾国平父子有赵鸿亮的势力撑腰,自己想打垮他们替机电总公司职工出气的愿望恐怕难以实现了,既然这样,那还有必要将自己纳入到叶一丹的阴谋之中吗?
“小叶子,既然这样,那我们要怎么做呢?”贾明鎏试探着问。
“当然是按照原计划做了,反正关海峰也不亏什么?日本人的黑钱也多得用不完,我们干嘛不趁机赚一笔呢?”叶一丹得意的说。
“黑社会的黑钱你以为那么好赚啊!伊藤、赵鸿亮和顾家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贾明鎏焦虑的说。
“想干大事、发大财哪有不冒风险的,俗话说,不入虎|岤,焉得虎子,你不是害怕了吧!”叶一丹冷笑着说。
“既然整不倒关海峰,你又何必这么干呢?”贾明鎏很想劝叶一丹知难而退。
“不积攒实力怎么整垮关海峰,这次是我们的大好机会,一定不能错过!”叶一丹大声的说。
“你真的就那么恨关海峰吗?”贾明鎏不解地问。
“是的,我十八岁就跟着他,什么都给他了,我什么也沒有得到,可是现在我算什么?我只是她的一个玩物,就算是玩物的话,也得像你那样让我玩得开心啊!可是?他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叶一丹激动的说。
“应该说他对你还是不错,养着你,随着你,你开着名车,穿着名牌,來去自如,简直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贾明鎏问。
“够了,你别说了,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只是一个男人,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可是?几年來我们共居一屋,他却连碰都不碰我一下,我算什么?我现在只能算是他养的一只宠物狗而已!”叶一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贾明鎏呆呆的递上一杯茶给了叶一丹,想让她稍稍冷静一些。
“明鎏,你是我最信任的男人,也是给了我快乐的男人,我做这些并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我也替你考虑了很多,这一点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如果你不肯帮我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但是我会恨你,就像恨关海峰一样,恨你一辈子!”叶一丹动情地说。
“小叶子,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只是我越來越觉得,你搅入到这个大的阴谋之中,无异于火中取栗,搞得不好一切都完了,你如此关心我,如果一着不慎,我自己倒也无所谓,要是连累了你,真的是于心不忍啊!”贾明鎏黯然地说。
谋利益各怀鬼胎,曝黑幕心惊肉跳。
情场商场步步紧逼 立誓要斗黑势力,无端半夜活见鬼
叶一丹冷笑着看着贾明鎏,像是要剜出他的心來看看,这眼光让贾明鎏忐忑不安:“贾明鎏,希望你这是真心话,不过,我看你是对关海峰身边的另一个女人于心不忍吧!”
贾明鎏愣住了,女人的敏感确实不可思议。
整垮关海峰,最难受的人应该就是李雅,毕竟关海峰对她有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情,几年來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这份感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而且,如果李雅得知整垮关海峰的人还有贾明鎏,那心中的伤痕永远也抚慰不平啊!
贾明鎏狠狠心大声说:“小叶子,你非要那么想我也沒有办法,但是,我不想让你冒险,牢房里我是呆过的,就你这小身子骨哪里受得了呢?不管你怎么想,我这可是真心为你好!”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更应该趁机挖一挖关海峰的墙角,狠赚他一笔,凭什么你在前头冲锋陷阵,所有的利益都只是他关海峰和日本人的!”叶一丹咬牙切齿地说。
贾明鎏不得不承认叶一丹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关海峰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把自己当做随时可以牺牲的替罪羊,其用心之险恶本就难以容忍,其次,与顾国平等人针锋相对,贾明鎏可以义不容辞,但是为日本黑势力在中国市场洗钱,这种出卖民族利益的事情无论如何不能做,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个黑幕,就坚决不能让伊藤等人得逞。
现在既要挽救自己,又要阻止黑势力的阴谋,更需要利用叶一丹获得更多的信息,以便自己相机行事,为此,贾明鎏必须先稳住叶一丹,答应实施她的混水摸鱼计划,于是他装出无奈的样子说:“是啊!关海峰这么赚來的钱也是不义之财,我们不赚也是白不赚啊!”
尽管如此,叶一丹并沒有表现得很高兴,大概勾起了她的伤心事,看上去有些忧郁和伤感。
两人沉默良久,正是说完了,叶一丹并沒有上床的意思,贾明鎏喝了一杯茶,抽了几支烟,感觉时间一分一秒过得非常的漫长,突然,一阵凄厉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贾明鎏掏出电话來,是赵若琳,她几乎带着哭腔在问:“老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