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在身上抹点桂花味道的香水來冒充桂花乡的姑娘,党校学习期间,闲得无聊的时候,贾明鎏等人就缠着郭咏证实其真伪,郭咏就给大家讲过桂花村牛大叉的一个大笑话。
那年望江县召开全县经济发展大会,温家岭乡的温乡长带上了桂花村牛支书等人一起参加。
会议期间,在望江宾馆吃饭,温乡长和牛大叉正好与县里分管第三产业的郭咏副县长同桌。
郭副县长听温乡长介绍,牛大叉是桂花村的支书,便问:“老牛啊!你们村外出务工人员真多啊!县城里各个娱乐场所里几乎全是你们桂花村的姑娘!”
温乡长笑道:“嘿嘿!桂花村的姑娘香呗!”
郭咏便用筷子点着牛大叉问:“老牛,你实话实说,温乡长说的属实吗?”
牛大叉得意洋洋地说:“乡长说的沒错,我可以用我的党籍打保票!”
旁边桌上一邻村的支书最嫉恨牛大叉的得瑟,看他在县长面前抢了风头,就气鼓鼓地说:“就算有,还不都便宜了县城里的大款们了!”
众人便哄笑,牛大叉红着脸辩解道:“不可能的,桂花村的姑娘个个家里都有桂花树做记号,哪有那么多出來做事的!”
“何以见得呢?”郭副县长眯着眼睛问。
牛大叉接他爹牛老叉的班当了村支书之后,恐怕也沒跟县领导面对面地说过三句话,今天郭副县长能头抵头虚心向自己讨教,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眉飞色舞:“郭县长,你有所不知啊!桂花村姑娘那个地方的香香,是要留给她男人的,要是敢出去胡搞,她家里人不怕我老牛的钢叉吗?不可能,县上的这些丫头肯定是冒充的!”
郭副县长听了,脸色也是一凛,就调头提醒身边的县工商局长:“哎,我说老鞠啊!看來你们工商局打击假冒伪劣的工作还任重道远啊!”
工商局长知道是个玩笑,只恬着脸呵呵直乐:“郭副县长,可这工作要抓起來还真有点难啊!”
牛大叉正在兴头上,忙替工商局长打圆场:“县长,这怪不得鞠局长的,估计他也沒有一个个验货!”
众人笑翻了一回。
未雨绸缪抛诱饵,桂花姑娘私|处香。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财迷色鬼不松口,醉翁之意在小妞
郭副县长看牛大叉憨厚,便笑着追问道:“老牛啊!那你说那些地方的姑娘们,会不会是你们桂花村嫁到外面去的小媳妇呢?”
“小媳妇有可能!”牛支书低着头算是认了账,想想又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娘家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不过……”牛大叉凑到郭咏耳边低声说:“县长,破瓜之后,那地方就不香了!”
“哈哈,你是怎么知道的!”郭副县长打趣道。
“我怎么不知道呢?”牛支书梗着脖子刚想解释,却把嘴闭住了。
邻村的支书指着牛大叉的鼻子说:“哈哈,县长,他老牛能不知道吗?桂花村的姑娘,他老牛一个个都检验过了!”
牛大叉大怒,这种鸟事能在县长面前随便说么,他站起來揪住邻村支书的领子,黑着脸骂道:“日你娘,你以为老子是配种的公猪啊!这种缺八辈子大德的事你也敢编排到我老牛身上,信不信老子用叉子叉了你!”
看着牛大叉钵子一般的大拳头,邻村支书吓得连连告饶,幸亏温乡长及时地一声断喝,牛大叉才骂骂咧咧的松了手。
周边几桌的食客哄堂大笑,有个县上的男干部刚把一个鹌鹑蛋送到嘴里,听到这句调侃,扑地将嘴里的蛋喷了出來,正落到某女干部的裤裆处,她惊叫一声,跳起來问道:“谁的蛋,谁的蛋掉我裤裆里了!”
众人又笑翻了一回,就连一向严肃的老县长也实在憋不住,莞尔一笑了。
后來,老县长将这个真实的笑话带到了省城临江市某次会议的饭桌上,三传两传就离了谱,追香逐臭之辈层出不穷,从此,临江市各个娱乐场所的从业人员,除了喜欢冒充大学生、甚至硕士生之外,也多半要号称自己是桂花村的姑娘。
听了郭咏的故事之后,后來贾明鎏还在花狐狸那里得到了过证实。
将名士休闲中心转让给花狐狸经营的协议签完之后,贾明鎏故意装着神神秘秘地问花狐狸,你这里有沒有桂花村的香丫头,花狐狸假装生气,紧绷着的脸上白粉扑啦啦地直往下掉,她嗔道:贾总,你这么问,还不如直接扇我两嘴巴子好了,沒有几个桂花村的姑娘,能出來混吗?
此时的贾明鎏捂着嘴偷乐,骂道:靠,你花狐狸糊弄别人行,可糊弄不了我贾明鎏,你知道吗?我可是望江县的人,桂花村姑娘那个地方的香味破瓜之后就元气尽失,早如一股青烟飘飘渺渺飞到了九霄云外,能闻着浓香的时机也只在破瓜的一瞬间,稍纵即逝,娱乐场所的小姐们即便有出自桂花村的,也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还有什么狗屁的香味。
花狐狸闻听,对贾明鎏伸出了大拇指:“贾总,果然是见多识广!”
去桂花村的路上,温乡长当着周茵茵的面,又把牛大叉的笑话讲了一遍,看周茵茵羞涩地抿着嘴,还故意猥琐地放声大笑:“这个牛大叉,哈哈,他祖传的那把叉子真是了得,小媳妇大姑娘,是人见人怕,又爱又恨,这桂花村的男女老少个个都刁蛮得很,也只有老牛这把叉子能管得住,嘿嘿!”这话说的很暧昧,很露骨,贾明鎏暗暗骂道:妈的,一对色鬼,怪不得网上对乡长村长们有个调侃,说他们“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站在村头望一望,家家都有丈母娘!”
经过江北新城项目附近的公路时,贾明鎏指着不远处的菜地说:“乡长,就是那边……”话还沒说完,贾明鎏傻了,一夜之间,原本空旷的菜地上,凭空冒出了众多新栽的小树苗,一排临时搭建的猪窝,几间新垒的矮砖房,暮色中隐隐绰绰的像是还有人在忙乎,这些迅速成长起來的雨后春笋,有如一只只吸血虫一样疯狂地撕咬着贾明鎏的心,它们“长”起來容易,但是要把逐个“掐掉”可是要付出血本的。
贾明鎏的心忽悠了一下:谁这么快就泄露了消息,要把树苗栽下去,猪窝搭起來,砖房垒建好,可不是一两个小时能搞定的事,从现在的规模來看,桂花村的村民们昨晚上就已经动手了。
温乡长看着贾明鎏紧张的表情,马上明白了这是村民们要借机发财,嘴角边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他一个电话接通了牛大叉,生气地训斥道:“老牛啊!你们桂花村是怎么回事,菜地里乱搭乱盖,谁同意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还有沒有一点法制观念……少他妈给我废话,你马上到村口公路边來,我不去村委会,就在这里等着你!”
挂了电话,温乡长还在嘟囔:“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些菜地是省城里的菜篮子,怎么随便说毁就毁了呢?”贾明鎏开始还以为温乡长要帮自己的忙,现在听來,已经上升到菜篮子工程上來了,看來这公关的难度还真不小。
不一会儿,一个五十上下的汉子气喘嘘嘘地跑來了,鱼泡眼,大嘴巴,身材魁梧,满脸的络腮胡子,跑到车边围着车子叫唤:“乡长,乡长!”
温乡长懒得搭理他,故意不做声,周茵茵坐在前排,她摇下车窗,娇滴滴地喊道:“牛支书,温乡长在车上呢?上车吧!”
牛大叉猛然看见一张精巧的脸蛋,大嘴岔子咧得像个瓢:“呵呵,好漂亮的女秘书!”说着,拉开后车门,乐呵呵地对温乡长说:“乡长,又换女秘书啦!比我桂花村的丫头还水灵啊!”
温乡长板着个脸,骂道:“牛大叉,闭上你那张臭嘴,你以为乡里干部是你们村里的菜地,想怎么换就怎么换,这两位可是郭县长的朋友,你少他妈的胡咧咧!”
牛大叉忙点头哈腰:“对不住,对不住,我这是牛眼昏花,看糊涂了!”
“你说说,那边菜地是怎么回事,你这个支书还想不想干了!”温乡长严厉地问。
牛大叉嘻皮笑脸地解释:“乡长,我正在那边调查呢?你的电话就來了,这帮家伙们太不像话了,根本沒把村委会放眼里,妈妈的,老子马上回去叫他们扒了!”
温乡长还要发作,被贾明鎏制止了,他们戏演得差不多了,该自己说话了:“乡长,请牛支书上车吧!我们进县城边吃边聊!”
温乡长沒说话,只冲牛大叉一摆头,牛大叉钻进车里,一溜烟又进了县城,进了县城里最高档的江鲜大酒楼,周茵茵早把包房订好了。
分宾主坐好,周茵茵忙着点菜点酒,贾明鎏忙着自我介绍,和郭咏的那层关系只是一带而过,重点讲了讲要从桂花村租借一条通道,拜托乡村两级领导帮忙做做工作。
温乡长率先表态,贾总开口了,路肯定是要借的。
牛大叉忙说,那是,那是,不过……那菜地里还种着菜,边上住着四户人家,还有那一大堆的树苗什么的。
贾明鎏笑道,该付的青苗补偿费,搬迁费,租借费,我们公司一分也不会少,大过年的了,也不会让两位领导白辛苦,贾明鎏对农村基层干部还是有些了解,和温乡长、牛支书之类的人物打交道,不把好处说前头,别指望他们能痛痛快快地办事。
心里有底了,温乡长就给牛大叉下死命令,新近冒出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负责铲除了。
牛大叉脸上的横肉扭成了麻花状,叫苦连天地说,乡长啊!你把我这个支书的帽子摘了算了,天天乡里乡亲的得罪人,我的祖宗三代都要被他们从坟堆里骂出來了。
温乡长无奈,就拿眼睛看贾明鎏。
周茵茵忙乎完了,拎着酒瓶子倒了四杯,笑吟吟地说:“两位领导,喝酒,喝酒,边喝边商量!”
喝起酒來,温乡长和牛大叉比说正事痛快多了,只不过,贾明鎏频频向两人敬酒,两人似乎兴致不高,而是将酒杯不断的朝周茵茵的方向举起,酒至微醺,那两人望着周茵茵红扑扑的脸蛋和迷离的眼神,牛大叉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温乡长的眼珠也快转不动了,那贪婪和好色的神情简直无法用言语能够形容。
贾明鎏心想,这两人一狼一狈,都是他妈的畜生,就你们这副德行样,还惦记上了我的公关部经理了。
酒一瓶又一瓶地喝,但无论贾明鎏和周茵茵如何绕來绕去,温乡长和牛大叉硬是不接话,每每说到点子上了,两人就色迷迷地向周茵茵劝酒,周茵茵越是可怜兮兮地推让告饶,他们就越是放肆地开着荤素搭配的玩笑。
贾明鎏见状,心想这两个家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醉翁之意根本就不在酒上头,再这么无聊地喝下去,别说自己和周茵茵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也把不住他们看不到好处在哪,故意自己把自己灌多了,那就白费了这一天的功夫,什么事都谈不成了,还不如趁早单刀直入,投其所好。
于是,贾明鎏将自己杯中倒满,站起身來……
财迷色鬼不松口,醉翁之意在小妞。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斗地主输了几万,借通道还没谈拢
贾明鎏大声地说:“二位领导都是好酒量,小弟和周经理是陪不好的,这样吧!以后我把郭县长找來大家再喝个痛快,今天我也喝差不多了,车是不能开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斗几把地主,两位领导有空么!”
两人一听,赢钱的机会來了。
牛大叉喜形于色沒有做声,温乡长两眼放光,却推辞说:“哎呀,贾总要办的事情还沒落实呢?怎么有心情斗地主,改日吧!改日吧!”
贾明鎏心想,妈的,装什么装,再装也是副财迷相,让你们帮忙办事总是推三阻四的,无非是惦记着财与色,不怕你沒想法,只怕你沒欲望。
周茵茵适时地抓住了温乡长的胳膊,,从她的小嘴里哈出的丝丝香气直贯温乡长的鼻翼,她身子软软地扭动着,口齿不清地说:“玩玩嘛,我正好看看热闹!”
温乡长本來就是虚张声势,被周茵茵醉眼迷离地一摇晃,身子骨都软了,他趁机摸了摸周茵茵的小手,乐呵呵地说:“好,老牛,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去春风茶社的棋牌室!”
望江县城的夜晚分外迷人,几条主要大街上灯火通明,春风茶社门前的霓虹灯闪闪烁烁,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图案,将这个小小的二层楼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进得门來,老板娘认得温乡长,满脸灿烂地打了一声招呼,把他们几个人带到了楼上的一个小房间,问道:“温乡长,是打牌还是搓麻将!”
温乡长捏了老板娘的腰,吩咐道:“酒喝多了,拿副牌來,我们斗几把地主!”
周茵茵喊住老板娘,让她泡三杯龙井,一杯菊花茶,上几盘水果,然后说:“服务员就省了,我替你打几个小时的工!”
老板娘知道这是别让人打扰,心里有数,很快就将牌和茶点上到了位,带上门走了。
贾明鎏刚要发牌,温乡长拦住了,他愁眉苦脸地说:“贾总,我们乡里人穷,可比不得你们城里有钱的大老板,我们先把规矩说好,意思意思就算了!”
贾明鎏心里清楚,他这是在摸底细,看彩头的大小,于是就说:“温乡长谦虚了,你们是正宗的地主嘛,我还想好好地斗你们一斗,这样,一百块钱起步,有炸弹再翻番!”
温乡长脸上乐开了花,却不断地摆手:“搞不得,搞不得,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儿子在省城里上大学,贾总,你这不是成心要我倾家荡产吗?”
“哈哈,温乡长,你也说得太吓人了,你手里随便哪块菜地,不都值个三万五万的!”贾明鎏含沙射影报出了价码,温乡长心里有数了,便转头征求牛大叉的意见:“老牛,你看呢?”
牛大叉见贾明鎏一个劲儿地忽悠温乡长,心里有点失落,心想,难事该我出头,好处你都得去了,我看个球啊!他苦笑了一下说:“乡长,我们村里穷得叮当响,这你是知道的,平常都是玩十块钱起步的,这么大,我是真的玩不起哟,要不,我跟着学习学习,让周经理上吧!”
周茵茵早就看出來了,这牛大叉是受了冷落在说风凉话,连忙走过去拽着他,强按在了座位上:“支书啊!我和贾总是一起的,两个人都上的话,那合起來把温乡长斗垮了,你可有见死不救的责任啊!不过呢?我也不能眼见着我们贾总吃亏,我就坐在你旁边监督!”说完,挨着牛大叉的座位坐下來,屁股有意无意地贴过去,周茵茵的体温正一点一点融入到了他的身体中,某个部位不由得就膨胀了起來,再扭头一看,她正偎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一缕淡淡的体香和甜丝丝的气息扑面而來,顿感舒畅无比。
周茵茵就是那种让男人无法抗拒的女人。
牛大叉咧着大嘴笑了,贾明鎏也不再多说,唰唰唰地把牌就发了。
不知不觉,已经玩了几个小时,温乡长和牛大叉各自赢了不少,贾明鎏看看差不多了,便伸着懒腰说:“不能玩了,不能玩了,你们两位领导水平太高了,再输下去我就要脱裤子了!”
温乡长和牛大叉乐得嘴都快何不拢了,听贾明鎏的意思是要散场了,一清点,温乡长赢了三万二,牛大叉赢了两万八,加起來不多不少整整六万块。
牛大叉忙着数钱,温乡长毕竟见过场面,还装模作样地说:“贾总,算了算了,随便玩玩就是,哪能当真!”
贾明鎏说:“拿上拿上,不要坏了牌场上的规矩,你们都是大地主,我哪里斗得过你们呢?只怪今天人手不够,下次我们改打麻将,这是我的强项,输了你们也不能赖账啊!”
周茵茵帮着温乡长把钱都装进了包里,还把包儿的拉链拉好,硬往他手里一塞说:“乡长,今天你先装上嘛,改天我们贾总再赢回來!”
温乡长就笑着说:“好好好,下次我再输给你!”
牛大叉头一回赶这种场子,美滋滋的可是心花怒放,温乡长谦让的时候他一直在想,才玩了3个來小时,就挣了快3万多,相当于村委会半年的开销,差不多是村里一个农民1年种菜的收入啊!
在望江县里流传过一个笑话,说某位县领导在位时,打麻将次次赢,他以为他的水平真的很高,后來退休了,再聚到一起玩,还是那一伙子人,可次次都输,后來才明白,不是他的麻将打得好,而是他手里的权力好,有权了,就能次次赢,沒有权力,那你只能输。
这其中的游戏规则不言而喻,表面上是玩,实则是一种交际手段,一种变相的送礼方式,以这种方式,送的人好送,接受的人也好接受,在心照不宣中,达到了一种默契。
当然,贾明鎏处心积虑地输了钱,该说的话还得说:“两位领导,菜地的事还要多帮忙啊!”
温乡长听了,还是阳奉阴违,把难題往牛大叉身上一推:“菜地的事我做主了,青苗补偿费什么的,按以前的老规矩作价,不用再啰嗦了,老牛,那四户人家的搬迁你去做工作!”
钱装进了口袋里就沒谁愿意再掏出來了,但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可是最基本的道理,更何况,贾明鎏的身后还有个郭县长,到了这个时候,牛大叉就再不能推三阻四了,他吞吞吐吐地说:“乡长,你布置的工作我肯定要办,只是……”
看牛大叉说话不痛快,知道其中还有难处,有难处好啊!至少还可以期待下次打场麻将吧!滑头的温乡长假装火了,厉声喝道:“老牛,只是什么?贾总又不是外人,有话快说,有屁快他妈的放!”
“乡长啊!你别急嘛,听我慢慢说!”牛大叉摸了一把脸上的汗,眼睛望着贾明鎏,梗着脖子说:“贾总,昨晚上有几个陌生的年轻人气势汹汹地跑到那四户人家里,威胁说限你们三天之内搬家滚蛋,这地我们名城置业公司征用了,这下可好,人沒吓唬住,倒惊动了他们,连夜开始种树建房子,本來蛮好做的工作,一下子搞复杂了!”
温乡长啊了一声,抬头看看贾明鎏:“贾总,三天,真有这么急啊!”
贾明鎏很是疑惑,反复交待过林腾飞不要声张,他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吧!这一定是锦绣集团的人假借名城置业的名义,故意上门去通风报信,可是?这事昨晚上才定下來,知道内情的只有关海峰、贾明鎏、李雅和林腾飞,那又是谁这么快就想顾绍文一伙走漏了风声呢?
事已至此,贾明鎏來不及多思量,只说道:“牛支书,原本是菜地补偿,村民们无非是想搞成经济林和房屋补偿,这之间的差异不小,几个钱对我们公司來说倒是小事,可对你们干部來讲,这是政策问題,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再有类似事件,你们就不好控制了,要我说,有钱也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还不如捐给乡里修一修学校呢?”
这句话说到了温乡长的心坎上,贾明鎏昨晚上就摸清楚了,乡里小学的教师年久失修,学校校长找了好几回了,再不趁过年放假修整一下,怕是要出事,真要是搞到了孩子,那他这个乡长就算当到头了,自己就是有再多的钱也花的不舒坦了,温乡长这几天正在为此事发愁呢?贾明鎏提出要资助,这不瞌睡遇到了枕头,太舒服了。
温乡长对牛大叉把眼一瞪,态度坚决地骂道:“贾总说得太对了,有钱我们修学校,也不能纵容了这种借机敲诈的行为,这要传到县领导耳朵了,我们的村民是什么素质,我们干部的威信又在哪里,老牛,那些违章搭建栽种的,一律不能给补偿!”
看温乡长下了决心,牛支书咧着嘴像是快要哭出來:“乡长,现在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大事,你得容我慢慢做工作!”
温乡长心领神会不吱声了。
斗地主输了几万,借通道还沒谈拢。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温泉浴应对刁难,做诱饵抛出洋妞
周茵茵沉不住气,一说话又暴露了心情的急切,她眼巴巴地问道:“那得要几天啊!三天够不够!”
牛大叉轻蔑地白了周茵茵一眼:“三天,切,你个丫头说得轻巧,现在的农民法制意识都强了,我总不能拿着大叉子赶他们搬家吧!我估摸着,多则三四个月,少则也要个把月吧!”
虽说牛大叉开口就是至少个把月,明显有刁难的成份在里面,但这种事情要拖延起时间來,对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來说也是很轻而易举的事。
贾明鎏在心里暗暗骂道:妈了个b的,谁给通风报的信,这么一折腾,带來的不仅是直接经济损失,更关键的是和村民们扯皮拉筋耽误时间,那间接损失就更惨重了,还得时时刻刻防着顾绍文一伙又会玩出什么新花样,不行,泄密的事以后再说,打通施工便道的事得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
今天算是领教了土财主们的厉害,狡黠的乡村干部太不好对付了,怪不得报纸上总在报道,不少的国家重点工程项目在他们面前也屡屡受阻,无可奈何。
贾明鎏心想,钱只能输这么几万了,否则这两家伙还以为钞票只要弯腰就捡得到,必须把桃子挂到树梢上,让他们蹦着脚來摘,不办事,就只能眼馋心痒干着急,这是下一步的策略。
贾明鎏咳嗽一声,给周茵茵打了个暗号,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下次打麻将之前我得问问你们郭县长,水平太高了我就不來丢人现眼了,温乡长,你尽快框算一下,乡小学修缮一次大概得要多少钱,我回去让财务安排搬迁资金的时候一并考虑,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忙了一天,该放松放松了,小弟听说望江县城温泉浴全省有名,不知道二位领导肯不肯带我们去体验体验!”
贾明鎏的话里包含有几层意思,一是借郭咏之名压一压这两条地头蛇,斗地主赢了钱,你们心里要有数;二是捐资修缮乡小学,要钱沒问題,搬迁完了一起支付;三是给两色鬼下诱饵,要想贪吃得先咬钩。
对此,温乡长是响鼓不用重锤敲,县长肯定惹不起,政绩比财色更重要,所以,他连忙接话:“贾总,下次打麻将你把郭县长一起拉上,有县长给你撑腰,你保管输不了,要说修缮乡小学也花不了几万块,等施工便道打通了,随便运点工地上的边角预料过來,一下就解决了,至于那个泡温泉嘛,我看就算了,助浴的都是些毛手毛脚的野丫头,哪里比得上你们省城里的女大学生啊!”
牛大叉对乡小学不感兴趣,听说要去泡温泉,眼睛就泛起绿光,他当了村支书十几年,在县里开会光听领导们说桂花村的姑娘在休闲娱乐场所如何如何,还沒亲自见识过,听温乡长找借口不肯去,哪里肯罢休,他猥琐一笑说:“乡长,女大学生又如何,比起我们桂花村土生土长的丫头來,她们算个屁呀,我们桂花村里的丫头们,长年累月泡在桂花香里,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子淡淡桂花香味,且……”他四下张望了一番,看周茵茵饶有兴趣在听,便嘿嘿一笑,然后压低声音凑到贾明鎏的耳边说:“且私密之处香到了极致!”
“哈哈,真有此事!”贾明鎏大笑起來,而后又故作正经地说:“不过,我听郭县长说,外边的那些都是假冒伪劣,要大力打击呢?”
牛大叉讪讪地咧嘴:“那倒是,那倒是,不过,既然你老弟对我们县里的温泉浴有兴趣,那么我们两个做大哥的当然要奉陪了!”明明是他自己有兴趣,还非要说是贾明鎏要去,牛大叉自以为这话说得很圆滑。
可温乡长在县城里温泉泡的次数多了,实在打不起精神,他喝止住牛大叉说:“老牛,让你办点事情你拖拖拉拉的,听说泡温泉你就來精神了!”
这时,周茵茵突然捂着嘴,急匆匆地冲了出去,跑到卫生间里狂吐起來:“啊啊”的呕吐声传过來,令人痛惜不已。
“怎么了?周经理!”那温乡长表现得比贾明鎏更积极,他跑过去,拍着周茵茵的后背,假装关心地问,他一是要分一分牛大叉的神,二是來看看周茵茵吐的真假,三是趁机占点小便宜。
“啊!就是喝急了点,呃,呃,沒事……你不用管我,吐完了就好了!”周茵茵看上去是真醉了,吐得痛苦不堪,吃得东西似乎吐干净了,开始不住地干呕,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还含含糊糊地逞能说大话。
“看你吐得多厉害啊!要不要去医院!”温乡长好人做到底,急切的说。
“不能喝就别逞能啊!真是的,我们可是说好了,大家要去泡温泉的!”贾明鎏悻悻地批评周茵茵。
“哎呀,贾老弟啊!到底是泡温泉要紧还是周经理的人命要紧啊!温泉什么时候不能泡,你们企业难道就不讲以人为本,周经理人家一个女孩子吐得这么厉害,你就心里过意得去!”温乡长这句话好像把自己的形象提高到了真的像是人民的公仆,而贾明鎏则显得像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畜生了。
周茵茵强忍了一会儿,才弱弱地说:“温乡长,谢谢你,真是不好意思啊!喝得高兴了,耽误大家的雅兴!”
“沒关系,沒关系,以后再找机会!”温乡长在周茵茵的娇声娇气面前,更要显示得风度十足。
周茵茵给了温乡长一个感激的媚笑,脚下一歪,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开始痛苦地哼哼叽叽。
看周茵茵醉成了一团,贾明鎏有些担心起來,他不失时机地给那温、牛二人下了个饵:“那就不好意思了,要不,等忙完了这件事,我來接两位大哥进城去,临江市的歌厅舞厅桑拿浴,环境都很不错的,还有外国的小姐作陪呢?”
二人一听,眼睛再次发光了,温乡长对乡野村姑沒兴趣,但对洋妞还是感冒的,牛大叉就更不用说了,听说能泡洋妞,也顾不得县城里的温泉浴了,接连咽了好几口口水。
“好说,好说,老牛,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限你三天之内,必须把地交给贾总!”温乡长给牛大叉下了死命令,牛大叉身子一挺,拍着胸脯说:“好,为了咱乡里孩子们能早日坐进好教室,我牛大叉豁出去了,贾总,三天之后你來视察,保证把协议交到你手里!”
贾明鎏暗笑,洋妞的诱惑力够大的,可是?让他伤脑筋的事,上哪给这两个家伙找洋妞去呢?管它呢?等协议签好,搬迁完成,再想办法搪塞他们吧!谁叫他们这般刁难勒索,按照这个进度,那块地要不了十天,就可以交给林腾飞去施工了。
温乡长、牛大叉看看笑嘻嘻的贾明鎏,又瞅瞅瘫软如泥的周茵茵,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温乡长开了口:“贾总,我们不麻烦你了,自己想办法回家,你照顾周经理吧!”
贾明鎏也懒得和这两个家伙多客气,抬手就拉开了包房的门,那牛大叉还不放心,又回头嘻皮笑脸地悄声问道:“贾总,洋妞是哪个国家的!”
贾明鎏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说:“支书,着什么急嘛,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嘿嘿!”
温乡长还算清醒,啐了牛大叉一口:“草,快走吧!先把事办好了再说!”说完,扯着牛大叉晃晃悠悠消失在夜色之中,人出去十几米远,还能听见两人吵吵嚷嚷的声音。
贾明鎏进到包房,见周茵茵还歪在沙发上,便上前拍了拍她的小脸,笑着说:“哎,茵茵,别装了,那两家伙走了,我们也走吧!”
可周茵茵似乎还在沉醉之中,半睁着眼睛,扯着贾明鎏的手“啊啊”地叫,那娇娆的声音听起來不像是因为难受发出來的,反而好像是因为快感而发出的声,看着她微红的脸庞,贾明鎏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一个温暖的泥淖中,而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陷落,弄得自己也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周茵茵的确是很有女人味的,那种女人的诱惑,让贾明鎏有些想犯罪。
“你笑什么?”周茵茵满嘴酒气,软乎乎的身子贴紧了贾明鎏,迷迷糊糊地问道,说着话的功夫,人却又瘫软了下來。
贾明鎏想要把周茵茵扶起來,可周茵茵的身子软得像一个蛇一样,不住地扭來扭去,让贾明鎏急出一头汗來,也沒能将她扶起來。
这时,老板娘笑嘻嘻地站在门外,冷不丁地说:“老板,她醉成这样了,只有抱着了!”
贾明鎏像是看见了救兵,忙说:“老板娘,你帮我一把,把她扶上车,我们还要赶回市里去!”
热心快肠的老板娘大声说:“哎呀,老板,你满嘴酒气的还能开车,现在临江桥头24小时都有警察守着,抓得可严了,要是被查出來,搞不好要拘留的!”
贾明鎏本以为自己还沒喝多,可被老板娘这一提醒,头也有点懵了……
温泉浴应对刁难,做诱饵抛出洋妞。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两男女醉酒开房,桂花村野鸡敲门
老板娘话可不是吓唬人的。
就在前几天,临江有个私企老板也是出城请朋友喝酒吃饭,酒后驾车在临江桥头撞上了一辆摩托车,急打方向盘避让的时候,又撞飞了几个行人,造成了三人死亡两人重伤几人轻伤的恶性交通事故,其中死的人当中还有一个孕妇,当场孩子就流产死亡了,血流了一地,事故见报后,在临江市引起极大的反响,愤怒的市民们强烈要求严惩肇事者,省市两级领导作出批示,元旦春节期间,对于酒后驾车要严肃查处,直至追究肇事者的法律责任,每天的报纸电视上,都有酒后驾车人员的曝光,轻则扣分罚款,重则吊扣驾照,醉酒驾车的直接拘留。
正在风头上,贾明鎏也不得不当心,可别撞在了严打的枪口上,再看看瘫倒在沙发上艳若桃花的周茵茵,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嗨,你怎么突然就烂醉如泥了呢?那今晚上我们只好找地方住下了!”
贾明鎏搀着周茵茵出了茶社,也顾不得去江鲜大酒楼开车,拦腰将周茵茵搂紧,朝望江宾馆的方向就走,一路上,周茵茵几次嘟囔着一会儿喊口渴,一会儿傻笑,口里吐出的清香幽幽地吹到贾明鎏的脖颈处,痒酥酥的好不撩人,贾明鎏几次忍不住偷偷地把手往上探,假装无意中触碰到周茵茵酥软的胸部,周茵茵似乎有点感觉,她朝贾明鎏痴痴地笑,惹得贾明鎏脸热心跳,赶紧又把手缩回來,心里暗想:“酒不醉人人自醉,要是沒醉该多好!”
好在春风茶社离望江宾馆不远,十分钟左右的功夫就走到了,贾明鎏开了两间房,把周茵茵扶进203,慢慢地放在了床上,帮她脱了鞋,又去卫生间拧了条热毛巾,给周茵茵擦了擦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她外面的厚衣服脱了,看着周茵茵穿着薄毛衣衬托出來的苗条身姿,高耸的胸部和姣好的面容,一团火自下而上地升腾起來,呼吸变得浓重,手缓缓地伸向了她的前胸。
周茵茵突然清醒过來,眼睛睁得大大的,吓得贾明鎏手像触电般缩了回來,她迷茫地看了看周围,有些不解地问:“贾总,牌打完了,是要洗温泉了!”
贾明鎏尴尬地笑了:“你呀,喝多了,吐得一塌糊涂,还惦记着洗温泉呢?”
周茵茵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看着贾明鎏,又看看自己,眼睛里充满了感激与羞涩,她红着脸问贾明鎏:“那,我沒有失态吧!”
面对着周茵茵眼里流露出清澈无邪的波光,贾明鎏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邪念感到惭愧,他勉强向周茵茵笑笑:“茵茵,你刚才太吓人了,我也不敢开车回去,今晚上我们就在望江宾馆住下了,你感觉好点了吗?”
周茵茵摸了摸额头,痴态可掬地说:“嗯,好点了,贾总,真不好意思,还让你照顾我!”
贾明鎏很高尚地挥挥手,一本正经地说:“应该的,你这也是为了公司嘛,好了,茵茵,你洗洗睡吧!我在对面的205,感觉不对劲儿你就喊我,我过去了,晚安!”
周茵茵想要站起來,可一起身又晃荡一下倒在了床上,突然毫无來由地嘤嘤地啜泣,贾明鎏不敢在柔弱无助的周茵茵面前多作停留,转身出门悄无声息地将门关上了。
进了205房间,贾明鎏抓了毛巾洗了把脸,静下來才感觉自己的脑袋很沉,太阳|岤怦怦直跳,确实喝得有点多了,刚才心里有事一直硬撑着,现在轻松下來,才觉得昏昏沉沉有些难受,他刚歪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电话响了,是李雅打來的,她非常关心贾明鎏一天來的进展情况,贾明鎏简单地说了说对温乡长和牛大叉做的工作,李雅听说贾明鎏和周茵茵都喝多了酒,车也不敢开出來,在望江宾馆住下了,心情稍?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