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本事阻止得了,而且规划部门也介入进來了,你这不是与虎谋皮,痴人说梦吗?”
林腾飞屡屡阴阳怪气地向贾明鎏发难,关海峰始终听之任之,不发一言,李雅一直在替贾明鎏揪心,看林腾飞越说越过分,实在是听不过去了,她冷冷地提示道:“林总,你先听贾总把话说完好不好!”
依着李雅一直保持的良好工作习惯,作为董事会秘书,一般很少在会上对市场经营和项目建设发表自己的意见,更多的时候都只是以女性特有的温和与,巧妙地将争论各方协调安抚好,在不经意间营造一个和谐有序的会议氛围,这也是颇得关海峰信任和欣赏的重要原因之一;另一个重要原因则是,在关海峰脾气发作时她能够恰到好处地采取微妙的方式予以提醒,帮助被训斥人员解围,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处事风格,在集团总部管理层中有着良好的口碑,因此,无论是关海峰还是其他高管,对李雅都心存敬意,另眼相看。
今晚只是紧急商讨,并不是正式的会议,李雅以这种方式和语气对一位公司高管说话极为少见。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关心,即使隐藏得再深,在关键时刻总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來,所以,当李雅的话一说出口,林腾飞和关海峰都有点诧异。
关海峰从李雅的话里也听出了手下将相不和的味道,他将身子探过來,看着办公桌上的地图,和颜悦色地说:“老林,先别急,一起听听明鎏的想法!”
贾明鎏振作起精神,指着地图侃侃而谈,他的方案是,从工地的最西边,顺着大堤的走向绕过缺口,再插上省道公路,这中间只隔着几户住家和一小片菜地,由于这一地段出了临江市,名城置业江北新城项目和临江分公司别墅群项目外围大片菜地和荒山属于望江县管辖,所以,两个项目的用地都不可能向外延伸到望江县的辖区。
贾明鎏补充说:“只要我们做通望江县方面的工作,哪怕花稍高一点的价钱,临时拆迁征用打通道路的这一小块地,锦绣集团的阴谋就彻底落空了!”
林腾飞撇撇嘴,看了关海峰和李雅一眼,又闭上了嘴巴。
关海峰看得出來林腾飞有话要说,只是对李雅刚才的说话心怀不满,才把话咽了回去:“嗯,这也是条思路,老林,你觉得呢?”
林腾飞慢慢吞吞地说:“首先声明,我不是反对贾总的方案啊!我是项目的负责人,现在也是心急如焚,只要有办法打通施工便道,什么办法我都支持,我谈点个人意见,涉及到这么一小片地的临时拆迁征用,望江县乡两级政府未必会支持,再加上临近过年了,农民的乡土意识更为浓烈,这几家住户估计也不情愿在这个时候搬迁啊!我看啊!难!”
林腾飞所说的这些困难确实存在,但是他把难处说在前面,其目的一是要在关海峰面前表现出自己也在思考问題,二呢也算是做点铺垫,如果定下來要执行,能往外推就往外推。
这种小心眼在职场中最为常见,即使任务最后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反正有言在先,完成不了也别怪我无能,其实,遇事先说困难,这是林腾飞混职场最大的弱点,也是关海峰始终不放心让他独当一面的根本原因,只是他自己意识不到,总以为是贾明鎏硬抢了本属于他的总经理位置,心里一直愤愤不平,有意无意中流露出时时处处要与贾明鎏为难,同样,凡是贾明鎏对他提出的反对意见,他也一律看着是在故意刁难他。
这种不良的心态让众多的职场人钻了牛角尖,稍遇挫折很容易误入歧途。
而贾明鎏所表现出來的心态显然比林腾飞更积极,他满怀信心地说:“望江县新任县长郭咏是我在党校学习的同学,求他支持一把政府方面应该问題不大吧!”
林腾飞听贾明鎏这么说,连忙表态:“嗯,贾总这个办法可行,有县太爷的支持,那肯定沒问題,贾总,你看需要多少天能搞定啊!我好组织施工队伍做好修建施工便道的前期准备工作!”
本來贾明鎏还想谈谈住户拆迁方面的困难和其他方面的设想,被林腾飞顺杆一爬,知道这难題已经落到了自己头上,便懒得多解释,只说:“林总,工地那边你还是摆出一副很着急的姿态,催顾绍文他们尽快修复设备疏通道路,同时继续做些水塘清淤等等还能够开展的施工,让他们摸不清我们的态度,免得他们又生出什么花招來,给我们制造新的难題,我这边抓紧时间运作,我想最快也要半个月吧!”
对于贾明鎏面面俱到的安排,关海峰还是比较满意的,他脸色稍稍放松了一些,但担忧一点也沒有减少,贾明鎏提出的方案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并无十足的成功把握,而且,如果施工便道不能在短时间内打通,被锦绣集团紧紧卡住了脖子,当前和随后的损失不可估量。
还沒等关海峰表态,林腾飞已经站起來了,他抓起公文包,大声地说:“好,我马上赶回工地,保证坚持半个月!”
林腾飞不辞辛苦的态度,关海峰也颇为赞赏,李雅莞尔一笑,柔声地说:“林总,也不急在这一时呀,听听董事长的意见再走不迟嘛!”
关海峰站了起來,他拿过地图用尺子比划了几下,然后说:“就按明鎏提出來的方案实施,老林,工地那边你的态度还可以强硬点,调一台最大吨位的吊机去给临江分公司帮忙抢修,如果有可能的话,可以实施你提出來强行打通施工便道的计划,不过估计他们会不顾一切地阻拦,尽量不要发生正面冲突,主要是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堵在里面能干的活抓紧组织施工,把损失降到最低,明鎏,望江县是你的老家,你要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在半个月之内把这一小片地拿下,我刚才大致比划了一下,也就两三百米,五六户人家吧!快过年了农民们也不容易,千万不能激化矛盾,因征地拆迁引发的恶性事件,从中央到地方都非常敏感,搞得不好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好了,分头行动吧!两位辛苦了!”
别看关海峰开会时很少发言,但说出话來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考虑问題更为全面,认识高度也高出一筹,跟着这种精力旺盛能力超强的老板干活。虽然压力很大,但任务明确授权到位,可以甩开膀子干,很有激|情和成就感。
这不,林腾飞主动提出來要连夜赶往工地坐镇指挥,关海峰便坚持要用自己的车把他送过去,以示鼓励,这当然很让林腾飞感动。
关海峰的领导艺术,贾明鎏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暗暗佩服不已。
贾明鎏和李雅一起出來送一送关海峰和林腾飞,然后又返回了关海峰的办公室,按照习惯,李雅每天临走之前,都要把关海峰的办公室收拾整理一下,贾明鎏便等在一边,欣赏着李雅的娴静和优雅,李雅也感觉得到贾明鎏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的身影,怕他一时控制不住作出出格的举动來,便边收拾边和他谈刚才的话題:“明鎏,打通施工便道,只许成功,不能失败,我感觉真正的难題不在县里这一层,还在住户搬迁上,你这方面是怎么考虑的!”
谈到工作上,贾明鎏不敢掉以轻心,他认真地说:“本來我是想解释几句的,林总把话抢过去了,也就沒再多说,确实,县里有同学帮忙,不会有太大的阻碍,最难的地方还是住户搬迁,快过年了要人家找地方搬家,搁在谁家头上都不太好接受,这不是钱不钱的事,不过,当地的农民我了解,他们不怕县官,但还是挺怕现管的,农田水塘的承包、计划生育指标、宅基地审批等等切身利益,都掌握在乡村长的手上,如果能请乡村干部帮助我们做工作,还是大有希望的!”
“可是?乡村干部素质低,政策水平也差,对付农民的手段往往简单粗暴,董事长说了,激化了矛盾,可不是闹着玩的!”李雅把地图收好,又将文件按轻重缓急分类,手脚十分的麻利,还不忘提醒着贾明鎏。
贾明鎏无奈地叹口气:“唉!怎么说呢?说起來我也算是农民出身,中国的农民还只有这些乡村干部能管得好!”
李雅笑笑说:“这倒也是,中国农民身上的小农意识要彻底根除,恐怕还需要几代人孜孜不倦地努力!”
贾明鎏沉吟了一下,又说出來一个一举击垮锦绣集团的奇思妙想……
打通道苦寻良策,挫对手突发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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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自己的突发奇想,贾明鎏似乎还有点激动,他兴奋地说:“其实,通过对江北新城项目周边环境的研究,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更具侵略性的想法,有可能从根本上击垮锦绣集团临江分公司,迫使他们主动坐到谈判桌上來,只是考虑得不太成熟,又事关重大,沒敢向董事长说!”
李雅听出了贾明鎏话里的意思,他是想通过自己婉转地向关海峰转达,她检视了一下关海峰的办公室,觉得满意了,便熄了灯关好门,转身给了贾明鎏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啊!董事长几次跟我叨唠过,总这么被动地跟在他们后面小打小闹地周旋,也不是个办法!”
贾明鎏四下里看看,拉着李雅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带好,这一系列神神秘秘的举动,让李雅好生窘迫,她怀疑贾明鎏故弄玄虚把自己骗进來,又要对自己表达爱意,她心里很清楚,一旦动了真情自己也恐怕控制不住,要是被别人觉察到了,风言风语传到关海峰的耳朵里。
老板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不过,看贾明鎏的神色,似乎还比较认真,李雅略微将提着的心放了下來,催问道:“明鎏,快说吧!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要开始公关呢?”
贾明鎏郑重其事地说:“丫丫,我的想法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对临江分公司实施反包围!”
“什么?”李雅糊涂了,疑惑地望着贾明鎏洋溢着信心和自得的面孔。
尽管办公室里根本沒有外人,贾明鎏还是四下观望了一下:“丫丫,这个想法还是非常的冒险,想办法打通施工便道这是明修栈道,实施反包围就是暗渡陈仓,我们借着洽谈小片菜地作通道的掩护,秘密将周边望江县境内的大片菜地和荒山拿下來,从外围把临江分公司的别墅群包围起來,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雅想了想说:“反包围了又怎样呢?难道我们也像顾绍文他们那样断他们的后路,逼他们就范,不行,不行,这场豪赌,赌注太大了,用这么大的赌注來实施这么下作的手段,太不值得了,董事长不会同意的!”
贾明鎏不由自主地笑了:“正是因为赌注太大,我才沒敢贸然说出來,我们拿下那些地块,当然不仅仅是断他们后路那么无聊和简单,我所说的还治其人之身,指的是他们在我们平民休闲项目边修建贵族别墅,我们就在他们的贵族别墅边,为望江县的老百姓们修建经济适用房,建经济适用房的速度肯定要快于建别墅,等望江县的老百姓们住进了新居,看他们的别墅卖给谁去,富人们可不愿意砸进一笔钱來凑这个热闹,哈哈!”
贾明鎏非常的得意,他觉得以这个条件去和郭咏谈,郭咏一定会乐得合不拢嘴,刚从西山县副县长杀回望江县來当县长,正是需要政绩的时候,缓解老百姓住房难,这可是值得树碑立传的大好事。
“那公司的利益呢?我们是做企业,可不是來为你的家乡做慈善啊!”李雅用戏谑的口气与贾明鎏开起了玩笑,间接地表示了自己的反对。
“的确,建经济适用房利润是低了一些,但带來的人群效应不可低估,望江县的老百姓们可不介意穿过几栋别墅來我们江北新城來休闲购物啊!而且由此带來的损失还可以通过与临江分公司的谈判中予以弥补,同时,为老百姓谋利益,树立起公司勇于承担社会责任的良好企业形象,这个巨大的无形资产也是我们将來与锦绣集团竞争的资本!”贾明鎏说得慷慨激昂,他跃跃欲试的激动感染了李雅。
但是,李雅很快地冷静了下來,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明鎏,你这个性格真的和关海峰很像,但是你知道,启动江北新城项目已经让公司资金极度紧张,如果再以大手笔投入,几乎要把公司全部的家当都押进去了,我觉得这个风险冒得太大了,而且一旦走漏了风声,锦绣集团也会不顾一切地加入进來争抢,很可能又要形成骑虎难下的局面,当前拼起资本实力來,我们已经处于下风,明鎏,慢慢你就会知道,宏图集团与锦绣集团之间的竞争,并不仅限于临江市,在其他地区和领域,明里暗里的战线拉得很长,可别一不小心给了锦绣集团可乘之机啊!”
李雅一番语重心长的话,浇熄了贾明鎏的狂热,如果连李雅都不能说服,那在关海峰那里就用不着开口了。
是啊!想要豪赌,自己却又拿不出一分钱的赌资,拿别人的钱去博一场输赢未卜的赌局,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你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别人却要倾家荡产,天下哪有这等便宜的事呢?贾明鎏暗暗地嘲笑自己:你只是个高级打工仔,还是先想办法完成老板布置的任务吧!十五天之内拿下施工便道的用地,真要完不成的话,就等着林腾飞朝你头上扣屎盆子,关海峰冲你大发雷霆吧!什么狗屁的雄心勃勃,等什么时候自己当了老板再说吧!
要想在商场上干一番大事,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此时此刻的贾明鎏,毫无來由地想起了叶一丹曾经对自己提到过的阴谋。
李雅看出了贾明鎏的失望,她安慰道:“明鎏,这些都是我个人的担忧,在与锦绣集团竞争的决策上,董事长比我更有魄力,你这个大胆的想法未必派不上用场,我想呢?你先借着打通施工便道的机会,私下里探探望江县郭县长的口风,或许哪天时机成熟了,便可以一举成功!”说着,她走近來,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柔声说:“怎么搞的,你这衣服皱巴巴的,不像是刚去会了朋友,倒像是刚从工地上下來的!”这话说得贾明鎏有些不自在,素质再高的女人也会吃醋,他不敢说是因为带了一帮美女喝咖啡,与一伙人打了一架,只是很不自然地调侃道:“唉!自从吴旭走了之后,就沒人管我了!”
李雅推了他一把,嗔道:“去你的,知道你想说什么?明鎏,等你在公司里站稳脚跟,我们就结婚,好吗?”
“好吧!”贾明鎏嘴里答应着,却冲动地要搂抱李雅。
李雅温顺地伏在他的怀里,任由贾明鎏的手和嘴在脸上身上探索。
过了一会儿,李雅轻轻地推开了贾明鎏,扬起头说:“明鎏,为了我们今后的幸福生活,让你受委屈了!”
贾明鎏摇了摇头,心情沉重地说:“不,丫丫,是我对不起你!”
李雅忍不住嘤咛一声,再次扑入了贾明鎏的怀里……
第二天一大早,当秀丽可人的周茵茵坐在自己面前时,贾明鎏再次充满了信心,他详细向周茵茵交代了本次公关的对象和目的,尽管在提到要对付乡村干部时,厌恶的表情从她脸上一闪而过,但还是爽快地回答道:“沒问題,交给我好了!”
“呵呵,茵茵,你先去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就出发!”
周茵茵答应一声,站了起來,因站得突然了些,沒來得及将她那黑色的小上衣朝下抻一抻,便在她的腰间露出一抹白白的小肚皮,若隐若现中尽现出一种迷人的诱惑与美妙,转身出去的一瞬间,而她的臀被牛仔裤绷得过紧了,就显得翘翘的,翘出了腰与臀之间的一道美丽的弧,整个人儿就一下子生动了起來,贾明鎏的目光一下就被周茵茵吸引了过去,觉得这么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孩子,长得眉清目秀,腮红齿白,身材高挑,真落入了花狐狸的虎口,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仅如此,贾明鎏还非常欣赏周茵茵的乖巧和顺从,实际上,在她柔弱的外表下面,有着一颗果敢和灵巧的心,公关部的几个姑娘小伙子被她管理得服服帖帖。
公关部成立之后,部门人员是李雅和周茵茵一起精心挑选出來的,有的是公司原來的楼盘销售人员,有的则是从人才市场招聘來的,几乎个个都是能说会道八面玲珑的人精,当然,他们的工作属于公司正常的公关范畴,并不需要像周茵茵那般的献身付出。
部门组建之初,几个小伙子见來了个未婚美女上司还大为兴奋,个个都想趁此机会好好表现自己,期盼能得美女上司的青睐,进而又那么点痴心妄想,谁知这高兴劲儿维持了不到半小时便被周茵茵彻底摧毁,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售楼部掉过來不久的小王,那时小王正在对新來的小李吹嘘他上大学时泡妞的本领和艳遇,结果被周茵茵发现后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说工作时间不许闲扯,小王当众被一个年纪资历都不如自己的小女子训斥,感觉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便小声嘟囔了几句,周茵茵听到后,不由分说对他罚款50元,然后甩出《公司员工手册》,对部门所有人重申了上班纪律。
狂热之火被浇熄,狂傲之人被整治。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公关美女显威力,送礼言谈有技巧
周茵茵这下子等于捅了马蜂窝,本來公关部的几个人都有点心高气傲,对外表柔弱的女上司并不服气,尤其是几个原來销售业绩还不错的小伙子,背地里早就商量过要给周茵茵一点颜色看看,这次哪肯对周茵茵低头,于是同仇敌忾你一言我一语向她发难,周茵茵却镇定自若,待所有发言的人讲完之后,干净利落地做出了全部扣发当月奖金的决定,就只有两个新招聘來的女孩子得以全身而退。
沒两天,小王好了伤疤忘了痛,趁周茵茵不在时又和几个小伙子聊起了昨晚的中韩足球战,正当他口沫横飞臭骂中国足球队臭脚的时候,又被走进來的周茵茵逮了个现行,奖金已经扣沒了,周茵茵却心狠手辣地当场对几位体育爱好者每人处以100元罚款,让他们为支持中国足球事业付出了一点小小的代价。
周茵茵强调,再发生类似的事情立即开除决不姑息,小王不信这个邪,以为大不了再回售楼部,当场与周茵茵吵了起來,周茵茵也沒与他多说话,一个电话打给李雅,问部门经理的职权能不能正常行使,李雅不知道这个秀气的公关部经理要干什么?就笑着说,凡是你职权范围之内的事,全凭你作主,周茵茵放下电话就给小王开了单子,让他马上到人事部办理手续,去财务部结算工资,卷铺盖走人。
按照公司规定的管理权限,部门经理有权开除手下屡次违反劳动纪律的员工,小王根本沒想到周茵茵会动真格的,当即就傻了眼,事情反映到李雅那里,李雅也是无可奈何。
为了和女上司斗气丢了饭碗,这也太得不偿失了。
职场上有不少恃才傲物之人,并不见得一定是小肚鸡肠,仅仅只想要发泄心里的不舒服,最终把上司惹毛了,轻则遭到排挤打击,重则丢了饭碗,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要知道,老板让他來当上司,终归有他的某些过人之处。
小王就跑到老领导贾明鎏这里來诉苦,他说周茵茵一來就当了部门经理,外人要把我们原來名城置业的老人欺负死了,说完将眼光热切地对准了贾明鎏,盼望着自家的总经理能帮他留住饭碗。
小王哪里知道,这周茵茵就是贾明鎏专门请进來的公关部经理呢?
贾明鎏听完小王的诉苦,倒是佩服起周茵茵的果断与强硬手腕來了,段耀武离去之后,名城置业内部很乱了一阵子,段小薇管理手段偏软,贾明鎏來了之后忙于救火,也无暇顾及这些细节,各个部门的劳动纪律确实有些松弛,公司改组之后,高层的主要精力用于与政府部门建立联系,启动新项目,多数部门的负责人还是原先的老人,一时收束不住,周茵茵到了新组建的公关部之后,立即从抓上班纪律入手,这是个不错的切入口,谁也沒想到这个身材婀娜细声慢气的苗条女子,处理其手下人员來会如此严厉和强硬。
贾明鎏自是不愿意让周茵茵为难,当即严辞拒绝了小王的请求。
公关部严厉约束部门人员的佳话传出來,颇得关海峰的好评,自此,公司劳动纪律松弛的现象得到了极大的改观,当然,周茵茵的能力也有目共睹,在公司几次关键的公关活动中,带领公关部的人员协助贾明鎏、林腾飞和李雅等公司高层开展工作,计划周密、行动迅速、配合默契,显示出超乎寻常的能力和水平,深得众人的喜爱。
贾明鎏带着周茵茵,准确地说应该是周茵茵拖着贾明鎏,逛了一上午的临江市大小商厦,为郭咏的老婆孩子精挑细选小礼物,几次被服务员说成是两口子,周茵茵笑吟吟地不置可否,贾明鎏也只好跟着嘿嘿笑。
等两人吃过中饭赶到望江县城,不早不晚下午三点來钟,郭咏正好刚刚主持完县里两节期间的维稳会,急匆匆地带着老婆孩子赶到望江宾馆來会老同学。
互相介绍的时候,介绍到周茵茵,郭咏听说是公司公关部的经理,习以为常,倒是刘秋萍大惊小怪地和贾明鎏开玩笑:“贾明鎏,你小子行啊!每回一次老家,身边就换个美女,而且越换越年轻,越换越漂亮!”
贾明鎏忙笑着说,老同学你别瞎开玩笑,周茵茵羞红了脸,喊了声“嫂子”低下了头。
这边贾明鎏和郭咏喝着茶叙旧,快有一年不见着了,老同学见面是格外的亲,先是说了说靳斌等同学的境况,后又说起了各自的工作和生活。
郭咏大谈他在西山县这个全县最有名的贫困县吃苦受累的官场生活,总算熬成了一个正县级,又杀回了老家望江县,自然兴致勃勃,喜笑颜开,意气风发;贾明鎏则一脸愁容,回顾起自己走麦城蹲监狱的痛苦经历,老妈也由于受不了这强烈的刺激去世了,老婆吴旭带着孩子跟着南延平去了大西北,现在跟着沿海城市一个搞房地产的老板做了高级打工仔。
周茵茵那边早就搞定了郭咏的老婆刘秋萍,一口一个嫂子长嫂子短的,变戏法一般一会儿掏出一盒高级化妆品,说了句效果很不错的,嫂子你试试吧!就势塞进了刘秋萍的手提包;一会儿摘下戴着的一条貂皮小围巾,围在了刘秋萍的脖子上,说哎呀嫂子你戴着比我更显雍容华贵,就沒再摘下來;一会儿又给孩子的小辫子上扎了个金光闪闪的小发夹,逗得刘秋萍两眼放光,孩子咯咯直乐,最后周茵茵捏着一张充好了值的健身休闲卡,趁着男人孩子都沒注意,偷偷塞进了刘秋萍的手心里,刘秋萍稍作推辞就揣进了腰包。
送礼也是一门学问和艺术,礼物不轻不重把握得恰到好处,送出去轻松自然,周茵茵都做得不动声色,不着痕迹。
很多人不明白,总以为送礼一定要有份量,要和做贼一般,其实不然,像贾明鎏与郭咏、刘秋萍之间关系密切,送起來就犯不着过于贵重,太贵重了有陷朋友于不义的嫌疑,当然,对付胃口太大的贪官另当别论;太装腔作势偷偷摸摸的,那样显得见外和做作,无论如何,绝对不要以为礼物不够贵重,送与不送沒有什么两样,那些地方官员收入颇丰,谁会买不起化妆品或者围巾之类的东西啊!实际上,中国人自古以來是讲究礼尚往來的,礼轻但情意一定不能轻,有时候人家并不是看在那微不足道的礼品上,而是看在对方对自己的情意上,礼物能不能送到收礼人的心坎上,所以,看似简单的送礼其中隐藏了深奥的道理,而周茵茵看似无师自通,但又似熟能生巧。
女人们这边越说越开心,男人们那边却越说越伤心,直说得郭咏眼睛也湿润了,握着贾明鎏的手,不住地安慰劝解,就连刘秋萍都听得伤心不已,跑过來替郭咏表态,有什么难处只管向老乡兼老同学说,当然,能解决难題的不是她本人这个中学的老同学,应该是履新不久的县长郭咏这位党校里的老同学。
郭咏混迹官场多年,自然看得出來贾明鎏带着周茵茵找上门來肯定是有事相求,贾明鎏对这两口子的情况了如指掌,刘秋萍是个势利的小市民,郭咏最怕的就是这个漂亮老婆,想当初被发配到西山县去当常务副县长,刘秋萍就死扛着不肯随他去赴任,硬是逼迫着郭咏一个人在穷乡僻壤里熬出了头,重新杀回临江县当上了县长,可郭咏在贾明鎏面前还得摆出一副县太爷的架子來,严肃地摆手让刘秋萍别掺乎:“去去去,我和明鎏是老同学,他有难处我能不帮着,还用得着你说话吗?”
别说,这套路人家两口子演练得挺熟,郭咏一瞪眼睛,刘秋萍就知道他已经答应了,立马一声不吭,继续与周茵茵热火朝天说起了化妆购物等等的女人话題。
要说这就是周茵茵的能耐,她愣是能不断找到刘秋萍感兴趣的话題,给贾明鎏与郭咏说正事腾出时间和空间。
话已经说开了,贾明鎏也就不再客气,他摊开地图指着江北新城项目最西边那一小片菜地说,由于大堤施工,我们公司想从你的地盘上开辟一条施工便道,大概也就三百米的距离,看能不能帮忙说说话,行个方便。
郭咏仔细看了看,又问贾明鎏,这是温家岭乡桂花村的地界,哦,对了,这上面是不是还住着几户人家呢?
不错,有四户人家呢?贾明鎏又赞道,老郭,你果然是个尽心尽责的父母官,时刻关心着老百姓的疾苦,这点小事都摸得这么清楚。
郭咏就呵呵笑道,你们公司把工程都快搞到我家门口來了,我这个当地的土地爷敢不去观摩观摩啊!
可笑完之后,郭咏绷紧了脸,面露难色……
公关美女显威力,送礼言谈有技巧。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未雨绸缪抛诱饵,桂花姑娘私|处香
郭咏为难地说,如果只是一小片菜地,我跟乡里打个招呼,你们多付几个青苗补偿费,估计问題不大,可涉及到农民的房屋搬迁这个敏感问題,恐怕我就不太好出面了,明鎏,我们老同学之间用不着跟你打官腔,春节之前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大局,可容不得半点闪失啊!你看,能不能缓一缓,过了春节再说。
贾明鎏笑了笑,老郭,要是能缓得了,我何苦这个时候來给你添麻烦呢?
“这个……我还真不好插手了!”郭咏偷着瞟了刘秋萍一眼,低声说:“我怎么的也是一县之长,代表着县政府呢?”
贾明鎏诚恳地说:“老郭,我知道你这个县长当得也难,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只给乡里打个招呼,就说我们公司要來求援,后面的事交给我去办,怎么样!”
郭咏迟疑了一下才说:“这……行吧!明鎏,不是我郭咏婆婆妈妈的,丑话我先说头里,我只负责给你牵上线接上头,你不能打着我的旗号哄骗乡村两级干部,更不能去吓唬那几家农户!”
“沒问題!”贾明鎏痛快地答应了:“老郭,我只求你给温家岭乡的乡长打个电话,就说我今晚上请他吃饭,剩下的事你就不管了,我自己去和他商量,办不办得成都跟你无关,这总行了吧!”
“明鎏,你说的倒是轻巧,这个电话打过了,我就担着责任呢?”郭咏嘴里这么说着,手里的电话已经拨了号,当着贾明鎏的面给温家岭乡温乡长打了电话,说是自己的老同学贾明鎏,他们公司遇到点难处,想要从你们乡桂花村边上借个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回头我让他自己和你商量吧!
大县长亲自给乡长打电话,这可是天大的面子,温乡长就热情地邀请郭县长陪同老同学一起亲临温家岭乡检查指导工作,郭咏便推说晚上还要接待市里來的领导,以后有时间再安排。
说妥了,看吃饭的时间尚早,贾明鎏觉得该未雨绸缪抛出点诱饵了。
周茵茵与刘秋萍自有说不完的开心话題,贾明鎏和郭咏继续叙旧。
话題慢慢地就被贾明鎏说到了江北新城项目上,郭咏便说:“明鎏,你现在的这个房地产公司实力雄厚啊!”
“是啊!老郭,有机会我们找个项目合作一把,如何!”贾明鎏试探着问。
老郭哈哈一笑:“拉倒吧!我们县里只有荒山野地,人均收入与临江市差了好几倍,可沒人买得起商品房!”
贾明鎏不紧不慢地说道:“要是建一批经济适用房呢?”
贾明鎏话一说完,郭咏眼里的亮光一闪即逝:“你又跟老哥开玩笑,现在房地产公司的老板们,有钱的话都投入到利润高、见效快的开发项目,谁肯去建什么不赚钱的经济适用房,除非是钱多烧坏了脑子!”
贾明鎏凑近郭咏低声说:“老郭,打我在机电总公司工作开始,就一直想为家乡建设出点力,如果县里能给点优惠政策,我倒可以给我们老板做做工作,争取说服他來望江县投资搞开发经济适用房,这事你私下里和县里主要领导商量商量,要是有可能呢?年后我们再具体磋商,你看怎么样!”
郭咏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了贾明鎏几眼:“老弟,都说商人们无利不起早,你是不是想要让我帮忙搞定那几户人家的搬迁,拿这么个诱饵來吊我的胃口!”
贾明鎏用力捶了郭咏一拳,笑道:“郭大县长,我就是有那个坏心也沒那个坏胆啊!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公司江北新城项目已经做到了你大县长的脚底下了,设备队伍都是现成的,顺带往前推进一下,为家乡人民谋点福利,我贾明鎏这点思想觉悟还是有的吧!”
反正是同学之间私下里的闲扯,贾明鎏把他这个总经理的权利夸大了一点,管他郭咏信不信呢?如果反包围计划实施不了,就只当是牛皮吹过了头。
郭咏刚升任望江县的一县之长,做政绩忙升迁的想法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缠绕,如果能在自己的任上开发建设出望江县境内第一批经济适用房,缓解部分县城居民的住房难,这可是上上下下皆大欢喜的政绩工程,在全省范围内也称得上是县城建设的一大创举,反正农户搬迁的事无论如何绝不插手,过完年之后再找时间和贾明鎏商议。
各自心照不宣,话只点到为止,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贾明鎏便说:“老郭,秋萍也不是外人,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呢?也不要盛情款待我,我也不请你吃饭,你去忙接待领导,我去温家岭乡拜访温乡长,茵茵,你真是跟我的老同学有缘,一下午都沒把知心话说完啊!这样吧!时间不早了,以后再找机会把县长夫人约到市里去,你们好好聊一聊!”
与郭咏一家分手,贾明鎏和周茵茵驱车直奔温家岭乡政府。
温乡长听说县长的同学來了,哪里敢怠慢,早早就等在了乡政府办公楼前,温乡长四十几岁的年纪,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西装,微腆着肚子,看见贾明鎏和周茵茵从车里下來,肥大的手握着贾明鎏的手,小眼睛笑起來眯成了一条缝,一个劲儿地还往车里张望:“呵呵,贾总好,贾总好,郭县长沒一起來视察工作!”看贾明鎏摇头,便有些失望,丢下贾明鎏,窜到周茵茵面前,不由分说紧紧抓住了她的小手,连抚摸带摇晃。
听贾明鎏说明了來意,温乡长连说好办,好办,郭县长都说话了,别说一条路,十条八条都沒问題,走,我们去找桂花村的村支书牛大叉,这事交给他,沒有办不成的。
说起温家岭乡的桂花村,有两大传奇流传甚广,一是因为村子里广种桂花树,村里姑娘的私密之处有桂花之香而远近闻名;二是支书牛大叉用一把祖传的铁叉子打遍全乡无敌手,全村男女老少闻之丧胆。
贾明鎏在望江县土生土长,对这两个传奇自然早有耳闻。
桂花村里几乎各家各户的院子里都有那么一两棵桂花树,按照村里祖宗留下來的规矩,谁家生养了一个女儿,便要在自家院子周围栽一棵桂花树,这村里有多少棵桂花树,便是桂花村里生养过多少个女儿,只不过,这老规矩现在有些走样了,并不是各家各户完全当真照办,但村民们热衷于种植桂花树却是不假。
每年秋天,几场秋雨一落,各家各户都是桂花的芬芳,沁人心脾,七村八乡过路的老少爷们都会不由自主地驻足,吸着鼻子,盯着村里摇摆着进出的大姑娘小丫头发呆,因为她们的身上也散发出一股桂花的淡淡清香。
据传闻,望江县城里娱乐场所的小姐们都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