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有些紧张,她劝告贾明鎏喝酒别拼得太凶,要注意身体,贾明鎏只有点头称是。
李雅最后提醒说:“明鎏,你还是给董事长汇报一下吧!别光干不说,这种花钱公关的事极其敏感,得让董事长心中有数!”
贾明鎏觉得有理,正好还想汇报一下昨晚上有人通风报信,给公司带來损失和工作被动的情况,于是就问:“丫丫,这个时间董事长休息了吗?”
“还沒有,我和他都在公司呢?林腾飞报告说,村民那边有动作了,董事长很震惊!”李雅的话让贾明鎏惊出一身冷汗,怪不得李雅要专门打來电话提醒,自己忍辱负重陪着乡村干部干着粗俗无聊的勾当,说不定林腾飞那边已经在关海峰面前给自己上了眼药。
果不其然,听说贾明鎏斗地主输了六万块,两个乡村干部还沒有彻底摆平,关海峰语气中的不满就流露出來了,贾明鎏接着报告说,昨晚上工地有人去村民家里实施威胁,惊动了村民,他们才连夜种树建房,所以工作十分的被动。
关海峰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贾总,老林一大早就來电话报告了,我们准备从那里打通施工便道的事只有你我四个人知道,老林连夜赶回工地守着,工地上的人绝对沒有出去过,你是望江县的人,对农村的什么支书应该有所了解吧!他会不会随口编个什么由头來糊弄你呀!”
贾明鎏哑口无言了,关海峰当然不会泄密,李雅更不可能,林腾飞已经洗清了自己,那未必是怀疑我贾明鎏为了照顾乡里乡亲的,故意唆使村民扯理由让公司放血,想到这,贾明鎏倍感悲哀,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关海峰亲疏远近分得清楚,无非还是更信任合作了十几年的林腾飞。
见贾明鎏不做声,关海峰放缓了口气说:“贾总,事已至此,也只能面对现实了,你那边还是抓紧推进吧!”
贾明鎏又汇报了口头答应捐助几万块钱修缮乡小学的事,对此,关海峰立即表示了赞许:“这样最好,对于村民的狡诈行为就是不能姑息迁就,否则助长了这种歪风邪气,会给以后的工作留下后遗症,至于捐资助学这种善事,我倒是很赞同的,把钱花在孩子身上,花多少都值得!”
以后的工作,难道李雅将自己反包围的计划透露给了关海峰。
贾明鎏一时顾不得那么多了,既然该说的都要说,他还是硬着头皮把温、牛二人对洋妞的兴趣比对钱的兴趣还大,自己信口开河许诺过,如果三天之内能把事办好,就请他们來临江潇洒一回,找两个洋妞陪一陪,顺便借这个机会捏点把柄在手上,不然的话,输出去的钱怕打了水漂。
关海峰明显对此龌龊招数不屑一顾,他淡淡地说,知道了,这种事情你看着办吧!不用汇报了。
是啊!这种拉皮条的龌龊事情谁也不愿意干,关海峰是个有尊严的人,我贾明鎏难道就沒有脸面。
说來说去,有钱才有讲究尊严的资本啊!要不,凭什么你关海峰带着我的心上人,坐在办公室里指手画脚,我贾明鎏还在小县城里给一个老农民支书陪喝陪赌笑脸,还要忍受猜疑和指责。
贾明鎏的心情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低谷,恨不得早点带上李雅远走高飞,他坐在床边,沒有了睡意,随手摁开电视,一对傻老头傻老太在手舞足蹈地高叫:“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呀!”
靠,还不如直接说,送礼就送人民币好了。
贾明鎏用力一按遥控器,又换了一个台,一个光着脑袋的男人神秘地说:“神州行,我看行!”
娘希匹的,就你那瘦不拉几的样,让你來对付村干部,我看你就未必行。
再换一个台,又是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广告:“难言之隐,一洗了之!”
妈个b的,老子现在就有难言之隐,是不是洗洗更健康。
还沒等贾明鎏换台,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近乎无耻地:“我好,他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去你妈的个蛋吧!你好,他好,都他妈好,就是老子最不好!”贾明鎏有气沒处撒,啪地把电视关了,将遥控器重重地甩在了床头柜上,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冲进卫生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刚在被窝里躺下,房门被人轻轻地敲响,贾明鎏看看表,快十一点,突然想到莫非是周茵茵,连忙下床打开了门,外面却是一个妆化得很浓的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做鸡的,她一见开了门缝就要往里挤:“先生,能进來陪你坐坐吗?”
这女孩长得还不错,贾明鎏哪里有这个兴致,也懒得说话,便摇了摇头要把门关上。
女孩是熟练工种,她的小皮鞋早已顶在了门缝中,她不甘心地说:“我可是桂花村里出來的!”趁贾明鎏一,女孩瘦小柔软的身子就挤进來了。
女孩一进门丢下手里的小包就开始脱衣服,贾明鎏惊呆了,难道还真有正宗桂花村的姑娘出來做皮肉生意……
两男女醉酒开房,桂花村野鸡敲门。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正人君子受煎熬,车内失态吻美女
见那女孩毫无顾忌地脱衣服,贾明鎏气愤至极,他大声地说:“出去,出去,老子不需要!”
女孩在贾明鎏的大腿上捏了一把,又把自己的大腿抬了抬,浪笑着说:“别假正经了,帅哥,你到了望江县,沒听说过桂花村的姑娘身上有香香啊!别急啊!等下子我会让你闻到香香的!”
如果女孩子不提香香也就罢了,一提香香的事,贾明鎏就想起了那个猥琐的牛大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涌上心头,嗓子眼里像吞了个大苍蝇,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贾明鎏压抑了许久的愤怒终于爆发了出來,对着那女孩大吼:“你她妈的别不要脸了,还敢冒充桂花村的姑娘,滚吧!给老子滚出去!”
被贾明鎏这么一骂,女孩还在迟疑,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馅儿,贾明鎏用力抓起她的细胳膊,一把把她推出了门外,骂道:“快滚吧你,少他妈的给老子装b!”
贾明鎏的声音很响,明显是惊动了许多房客,但估计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沒有一个人探出头來,贾明鎏重重地关上房门,无力地靠在了门后,这一刻,他突然有了欲哭无泪的难受。
贾明鎏再次上床躺下,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睡得迷迷糊糊时,门又被轻轻地敲响了,贾明鎏简直要气急败坏了,心想这野鸡太猖狂,还沒完沒了了,他跳下床去猛地打开门,准备大发雷霆,却一下子呆在了那儿。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周茵茵。
等贾明鎏觉得冷时才想起自己只穿了条裤衩,忙狼狈地跳上了床,拉上被子盖住了身体。
周茵茵走进來关上了门,贾明鎏居然有点莫名的紧张,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來干什么?”
周茵茵沒有说话,慢慢地脱着身上的毛衣,贾明鎏木然地说:“喂,你……”眼睛却紧盯着她的身体,周茵茵终于脱得只剩下内衣,她很快地钻进了他的被窝,贾明鎏下意识地向边上让了让。
周茵茵平躺在床上,闭着双眼,露出被外的脸庞毫无表情,胸部却在被里不停起伏。
贾明鎏终于按捺不住了,他问道:“茵茵,你这是怎么了?”
周茵茵眼中突然流下了泪來,贾明鎏才注意到她的眼睛红肿,想必刚才还哭了一场,哽噎了一会儿,她才抽泣着说:“你知道吗?打我懂事以來,从來沒有一个男人对我这么好过,而且是那种毫无邪念的那种!”
贾明鎏惶然,原來他在周茵茵眼里有如此的高尚,心中的一下子熄灭,无力地倒在她身边。
周茵茵见贾明鎏半天沒动静,终于说话了:“你不要我吗?”
贾明鎏侧过脸去,轻声说:“你走吧!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周茵茵睁开了眼,低声说:“谢谢你,我冷!”
贾明鎏突然对她怨恨起來,我有意在你心目中保持良好的男人形象,但是你不能逼我变成畜生啊!
周茵茵凝视着他:“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贾明鎏不再掩饰:“我……想过,因为你这么温柔,漂亮,但是,我不想……那样的话,我们良好合作关系就彻底破灭了!”
周茵茵冷笑:“你们男人啊!比我们女人还沒胆量!”
贾明鎏沉默了一会才说:“随你怎么想,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楚,如果只是想得到你的身体,现在就不会放过你!”
周茵茵不再说话。
过了会,周茵茵轻轻说:“今晚我不走了!”
贾明鎏急忙问:“为什么?”
周茵茵回答:“什么也不为!”想不到她这时胆子越來越大,贾明鎏有点啼笑皆非了。
周茵茵又问:“你为什么不想要我,是嫌我脏吗?”
贾明鎏沒有回答,从内心來讲,作为一个男人不可能对周茵茵这种尤物视而不见,但是他非常担心一旦和她发生了亲密接触,在公司里难免会有所流露,李雅的缜密很快就能猜得出其中的奥妙,甚至刚才的询问电话都暗含有类似的意思,当然,在贾明鎏的潜意识里,也许确实还有不能接受她跟崔文辉上过床的想法。
事实上,贾明鎏从來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也无意去做,在吴旭之外,曾经和段小薇、张依然等等的女人有过肉体上的交往,做君子太辛苦,上一次也是在望江宾馆,曾经做过一回正人君子,只不过那一回是自己醉了,身边的女人叫朱莉,那种煎熬如千万只蚂蚁咬噬着心,欲罢不能。
正当贾明鎏犹豫彷徨中快要动摇的时候,周茵茵见他不说话,叹了口气,轻声说:“那么你能抱着我睡一晚吗?”
唉!只好将正人君子进行到底了,贾明鎏默默点头,关了灯,将她揽在了怀中,他小心翼翼地不敢让自己的感觉去触及她的身体,只能强迫自己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温乡长的狡诈,牛大叉的猥琐,林腾飞的卑鄙,以及日本人的阴毒,借此分散注意力,克制着欲望。
黑暗中,周茵茵像一只温顺的猫,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贾明鎏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不知道她睡着了沒有,迷糊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快天亮时贾明鎏才慢慢睡着,醒來后周茵茵已不在怀里,他竟然有些失落,看看表,已经九点多钟了,他爬起身穿上了衣裤,洗脸时,发现脸上有一个淡淡的唇印:这是周茵茵在我睡着的时候印下的么,她是感动还是失望。
洗漱完毕走出房门,迎面正碰上了周茵茵,见到贾明鎏,她的脸有点红,说我正想喊你起來去吃早餐呢?吃早餐的时候,周茵茵又问今天怎么安排,贾明鎏想了想说,我们先去看看现场的情况,然后再去看看乡里的小学吧!
出了宾馆,步行到江鲜大酒楼去取了车,再次來到菜地的时候,大概牛大叉已经做了工作,种树和建房已经停止了,村民们三三两两地在地里忙乎,并沒有特别异常的迹象,这让贾明鎏稍稍放心了点,便拿出相机來,拍摄了现场的状况,然后与李雅通了个电话,告诉她施工便道的事情在朝好的方面转化,装着无意往地边走,把周茵茵甩在公路旁,才跟李雅说,自己先不回去了,趁着周末去给妈妈上个坟,再顺便去看看乡里的小学,晚上继续和县里的头头联络一下感情。
李雅那边明显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地回答说:“那好吧!”这让贾明鎏心里很不爽,未必她又是和关海峰在一起,说起个人私事就不敢贸然说话了,这般一想,贾明鎏竟觉得昨晚上的正人君子当得有点冤了。
车往县城里返回,贾明鎏心中绞痛,加大了油门向前直冲,车速越來越快,几次与拖着树枝的拖拉机擦肩而过,横七竖八的枝条扫在车窗玻璃上噼啪作响,周茵茵慌了起來,惊叫道:“贾总,你干什么?慢点开呀!”贾明鎏并不理会她,几乎将车速提到了极限,在并不太平坦的省道中颠簸,周茵茵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双手牢牢抓住了座椅。
终于在快要进县城的时候,被一排施工车辆拦住了去路,贾明鎏长叹口气,停住了车,低声说:“真他妈痛快!”
周茵茵慢慢张开眼睛凝视着他,眼神无奈而又忧伤,两行泪水从她的眼中缓缓滑落下來,经过苍白美丽的脸,再一滴滴落在衣襟上,周茵茵的每一滴眼泪都晶莹透亮,贾明鎏冲动地将她一把抱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周茵茵挣扎了一下就沒再动,任由贾明鎏在她唇上不停吸吮,过了会才被后面车辆的喇叭声惊醒过來,贾明鎏松开了周茵茵,她的脸上红晕如霞,低头不说话,一副受了惊吓的可怜样,贾明鎏不敢再看她,转过了头來说:“对不起,我失态了!”周茵茵依旧不说话,只愣愣地盯着前方,嘴角颤抖着,说不清是激动还是生气。
路过望江商场的时候,贾明鎏突然说:“进去转转吧!浑身都是烟酒味道,我想买件衣服!”
周茵茵吸吸鼻子,点头说:“我陪你去买吧!”
贾明鎏买了件羊毛衫和一套内衣,经过女装部时,周茵茵说:“我也进去看看!”
周茵茵也挑了一套精致的内衣,又看中了一件宽松领的白色羊毛衫,趁她去试衣间的时候,贾明鎏直接对销售小姐说,一共多少钱,开单子吧!小姐说了个价钱,贾明鎏掏出钱包付了帐。
从试衣间出來后的周茵茵在衣服衬托下更是雍容美丽,不光是贾明鎏被惊呆了,就连卖衣服的小姐都大声夸赞:“姐姐,这衣服天生就该你穿!”又拍贾明鎏的马屁:“先生,你对女朋友可真好哦!”
周茵茵脸上立即满是红晕,莫名其妙地看着贾明鎏,听服务小姐说衣服贾明鎏已经付了帐,才醒悟过來,有点茫然不知所措了。
正人君子受煎熬,车内失态吻美女。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说身世放声痛哭,陷温柔情不自禁
再次回到车里,周茵茵撅起嘴來,问道:“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明鎏淡然一笑:“沒什么意思呀!”
周茵茵猛地把衣服扔进了贾明鎏的怀里,生气地说:“就因为你刚才亲了我,这么快就扯平了,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是,你不能以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钱物,更不能用这种方式來羞辱我!”
贾明鎏见周茵茵真生气了,想了想说:“茵茵,别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是想让你下午陪我去给我妈上坟,按我们这里的风俗,红白喜事都要给帮忙的人一点表示的,如果你要不愿意陪我去呢?我就把衣服扔出去了!”说着,作势打开车窗,抓起衣服就要往外扔,周茵茵扑过來,一把抢了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谁说了不愿意陪你去了!”
贾明鎏看着她说:“茵茵,你笑起來真美!”
周茵茵把头一扬,送出了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
吃过中餐,贾明鎏带着周茵茵向老家山村而去,车只能开到公路旁,然后徒步上山。
南方的冬天,山上依然郁郁葱葱,快到山顶时,路开始陡了起來,周茵茵穿着高跟鞋,一不留神就差点摔倒,贾明鎏伸手拉住她的手,周茵茵就再也沒松开过,任由贾明鎏牵着。
到了山顶,贾明鎏低着头默立在妈妈的坟前,心情异常的沉重,暗自伤感了半晌,待回过头來,却看见周茵茵站在不远处怔怔看着山野树林,默默不语,山风吹起她的长发,飘扬飞舞,她的身体在这空旷的山坡上,显得极其的柔弱,给了贾明鎏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他走过去,扳转过周茵茵的身子,只见她泪流满面,贾明鎏忍不住将她轻轻抱在怀中,柔声说:“茵茵,你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哭得这么伤心!”
周茵茵乖乖地伏在他的胸前,摇了摇头,泪水却不停地流着,将贾明鎏的衣服浸湿了好大一片。
在贾明鎏的再三追问下,周茵茵才哽噎着说:“我想我妈了!”
“你妈她怎么了?”贾明鎏一惊,对于妈妈,每一个儿女都有着深厚的感情,此时此刻,贾明鎏正在为自己连累了妈妈而自责,看周茵茵伤心的哭泣,她的妈妈肯定也遇到了什么不测。
“她躺在附属医院的病床上!”周茵茵哭泣着说:“她已到了糖尿病晚期,现在每周都要做一次全身的血液透析,医生说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该两三天做一次了!”
一次全身血液透析得要几千块,这摊到任何的普通家庭里都是足以倾家荡产的一笔费用,贾明鎏似乎明白了一切,周茵茵为了挽救妈妈的生命,心甘情愿地去出卖自己的身体。
贾明鎏问:“你爸呢?”
周茵茵再次扑到贾明鎏的怀中,用力抱住了他的腰,放声大哭。
周茵茵的遭遇可以说是极惨,她流着泪说着自己的身世,让贾明鎏痛惜不已。
周茵茵的爸爸开着一家小型建筑公司的塔吊司机,就在周茵茵考上高中不久,由于一次塔吊断臂事故,她的爸爸和几个民工一起失去了生命,包工头一看事故惨重,溜之大吉了,只留下她妈妈与她相依为命,她妈妈怕再嫁后父对周茵茵的弟弟不好,就靠自己做钟点工來养着两个儿女,周茵茵和弟弟从小就很懂事,成绩也好,一直稳居年级前三名之内,她妈妈一心想将周茵茵姐弟培养成才,更是沒日沒夜地忙,周茵茵高中毕业的时候,以超出分数线几十分的成绩被临江艺院录取,但在她刚刚毕业,她妈妈终于松了一口气,病倒在回家的路上,送到医院检查时,已经是糖尿病晚期,她妈妈起先还要瞒着周茵茵姐弟俩,后來还是那家医院想办法联系上了她。
周茵茵家里本來就沒有积蓄,弟弟还在上高中,她妈妈本以为周茵茵毕业之后可以供养弟弟,哪想到才刚想松口气,妈妈又病倒了,需要大笔的医疗费,可是?周茵茵找工作并不顺利,既要能挣钱,又要有时间照顾妈妈,这种好的职业怎么也轮不到毫无背景的周茵茵头上,她碰了几次壁以后,眼看着欠医院的医药费越來越多,却又筹钱无门,最后,医院给她下了通知,再不交钱就要停止治疗了,痛苦欲绝的妈妈夜间想要寻死來解脱,被守在病床前的周茵茵发现后,母女俩抱头痛哭,深爱着妈妈的周茵茵才下定决心用自己的身体去赚钱,她要去做鸡來救妈妈,养弟弟,花狐狸看中了她的美貌和chu女之身,立即付了10万块钱的医药费,正准备安排她接待日本人的时候,被贾明鎏借了出來,又把从崔文辉那里收到的10万块钱还给了花狐狸。
听完周茵茵悲惨的叙述,贾明鎏也心中酸楚,他抚着她的长发不停地说:“茵茵,别哭,别哭,我一定会帮你的!”
哭了好大一阵,周茵茵才抑止下來,泪眼朦朦地对贾明鎏说:“不好意思,我站在你妈妈的坟头,感觉会有那么一天,我妈妈也会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某个地方,太悲凉,太凄惨了!”
贾明鎏说:“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迟疑了一下,又问她:“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这么在乎我对你的看法吗?”
周茵茵的脸一下又红了,和着脸上未干的泪痕有着种异样的美丽。
过了很久,周茵茵才从贾明鎏的胸前离开,擦干了眼泪说:“贾总,我们该去看看乡小学了!”
为了转移周茵茵的注意力,贾明鎏边开车边向她介绍路边的一山一水,周茵茵将心中抑郁发泄之后心情好了很多,也有说有笑起來,沿着乡间的小路,问了当地好几个村民,终于找到了温家岭乡小学,周末沒有孩子上学,一个不大的小院子,几间低矮的瓦房在风中飘摇,比起当年贾明鎏和吴旭在西山县看望王小翠的那个中学,教室、办公室看上去还要破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贾明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望江县的乡村中居然还有这么不堪入目的小学,还会有孩子们在危房中读书。
贾明鎏拿出相机來,拍摄了小学校破旧的教师和场地,边拍边骂道:妈的,温乡长们有钱去泡温泉,打麻将,可怎么就不肯拿出点钱來把小学修缮一下呢?
转了一圈,贾明鎏胸口像堵着一团烂棉花,就算是不为了公司打通施工便道,也要帮着家乡的孩子们做点事情,想到这些,贾明鎏隐隐作痛,现在自己只帮得了一个王小翠,可对于这些更加幼小的孩子们却是无能为力,他暗暗发誓,如果将來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一定要把全县的乡一级小学整修一新,让孩子们能够安心读书,顺利成长。
在车上,周茵茵听了贾明鎏的心愿,激动得再次留下了眼泪。
一天逛下來,贾明鎏感觉累得腰酸背痛,周茵茵却好象精力十足,两人找了个小酒店里吃了晚饭后,两人又漫无目的在县城里散步,每到一处,贾明鎏既亲切又熟悉,忍不住向周茵茵讲出一些孩提时候的记忆,说到妈妈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两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嘘唏不已,同命相怜的情绪油然而生。
走了一阵,贾明鎏说:“茵茵,我们回去吧!”
周茵茵猝然一惊,问道:“回哪!”
贾明鎏笑了:“你说呢?”
周茵茵摇头:“不知道,我听你的!”
贾明鎏有些感动,拉住了她的手。
周茵茵低声问道:“我们明天再回去,好吗?”说完,周茵茵羞涩地将头倚在了贾明鎏的胸前,贾明鎏心中一动,转过她的身子,牢牢抱住了她,然后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周茵茵这次温柔地回应着,眼中的泪水又滑了下來,流到贾明鎏的嘴里是种苦苦涩涩的滋味,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部也在他的怀里快速地起伏,贾明鎏再无法忍受这种诱惑,又将她拖了过來,在她耳边轻轻说:“茵茵,我想要你,跟我回宾馆好吗?”
周茵茵低下了头,从鼻中低低的“嗯”了一声。
进到宾馆房里,一关上门贾明鎏就迫不及待地又吻住了她,周茵茵闭着眼睛,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子牢牢贴在他的身上,贾明鎏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周茵茵启开唇齿用小巧的舌迎合着,她的脸像一团火球般滚烫,鼻中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
贾明鎏整个人就如即将爆开,吻了一阵后,拦腰抱起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缓缓地除尽了周茵茵的衣物,于是一个似曾相识的美丽身体展现在贾明鎏的面前,她的思绪全都停止了运转,双手温柔地在她每个部位上游弋,周茵茵将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身子不停地颤抖,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单,呼吸声越來越急促,终于,贾明鎏附在周茵茵的耳边,柔声问她:“可以让我进去吗?”
说身世放声痛哭,陷温柔情不自禁。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夜半电话生疑窦,逼娼为良存感激
周茵茵沒有回答,而是伸手抱住了他,再用唇封住了他的嘴,于是在一种几乎毫无阻碍的过程中,他轻轻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周茵茵体验过崔文辉的粗鲁和变态,遭遇了贾明鎏的温柔和怜惜,感动得身子不住地颤抖。
此时,贾明鎏看着周茵茵缩在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样子,有点像是只冻坏了的小猫,拼命的想从他的身上吸取一点温暖,让他生起一种说不出的怜爱,这个柔弱而又果敢的女孩,从某种意义上來说,她和如梦的遭遇很相近,在这个残酷竞争的社会上已经是无依无靠,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打拼。
贾明鎏即便是在高嘲过后,还在想,或许我该帮帮她。
正想着,周茵茵咬了咬他的耳垂,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贾明鎏笑了笑:“沒什么?”
周茵茵又说:“要是能天天躺在你的怀里该多好啊!”
贾明鎏猛地打了个冷战,迟疑着沒有回答。
周茵茵低低地说:“我真傻,我不配!”
贾明鎏看着周茵茵,见她脸上满是失望,心中一软,吻了吻她的唇,柔声说:“你别这么说!”
周茵茵先是惊喜,后是迟疑:“是我不好,我应该知足了!”
贾明鎏抚摩着她光洁的身子,陷入了沉思……
周茵茵将头藏在了贾明鎏的胸前,自言自语地说:“我知道,你会有辉煌的事业,美满的婚姻,和美的家庭,你放心,我不会有任何的奢望,我只是觉得你是一个好男人,到了公司,我只会是你的公关经理,绝不会纠缠你,更不会影响你的事业和感情!”
周茵茵这话说得非常的蹊跷,让贾明鎏疑窦顿生:她难道知道些什么吗?况且,在感情的漩涡里,哪个女人沒有得陇望蜀之心,多少的“小三”当初情真意切地信誓旦旦,到时候挺着个大肚子要求“扶正”,这种闹剧见得还少吗?
手机不识时务地响了起來,贾明鎏的第一反应是想将手机扔进卫生间,在心里暗骂了声,靠,是谁坏我的好事,他懒得去理会,手继续在周茵茵身上游走,但手机铃声还是固执地响,周茵茵都受不了了,推了推他,他只好叹口气,起身拿过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电话是李雅打來的,她劈头就问:“明鎏,你在忙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贾明鎏看了眼周茵茵,她也正紧张地看着自己。
很显然,李雅这时沒有和关海峰在一起,所以说话很随意,但是贾明鎏身边有个周茵茵,所以不敢大意,他无声地笑了笑,回答说:“我正在和郭县长喝酒呢?沒听见!”
李雅愣了一下才说:“你明天一定要回來汇报一下,林腾飞这两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打探消息!”
贾明鎏不耐烦地说:“为什么?他着什么急啊!不是说好了要十天半个月的吗?”
“他负责的项目停工了,急也是应该的嘛!”李雅在那头窃笑:“怎么,回了老家就不舍得回了!”虽然李雅像是在开玩笑,但是她知道自己和周茵茵在一起,女人天生敏感,或许从语气中能感知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世上沒有不吃醋的女人,爱得越深,吃起來越强烈。
所以,贾明鎏马上回答:“好吧!李雅,我明天一早就赶回去!”说完,贾明鎏就意识到自己与李雅通话的口气一直是公事公办,这和平时的亲昵有着天壤之别,而周茵茵在一旁顾不得还光着身子,在竖起耳朵偷听。
关掉手机,贾明鎏有点不敢去看周茵茵的那张精致的脸。
周茵茵幽幽地叹了口气,将头靠在贾明鎏的肩上,什么话也沒说。
贾明鎏只好勉强笑笑:“董事长着急了,所以……”
不等他讲完,周茵茵说:“别说了,抱紧我!”
贾明鎏伸手抱住了她,周茵茵变得疯狂起來,用唇在他的脸上使劲地吻着,身子却是一片冰冷,刚才的滚烫早已消失无踪,贾明鎏感觉脸上有点凉,一道苦涩的液体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嘴流进了喉咙里,而那辛辣的滋味也从喉咙一路向心里蔓延而去。
贾明鎏很奇怪:“茵茵……”
周茵茵截断他的话:“什么也不要说,今晚你不停地要我吧!疯狂地要我,好吗?”
她是怕失去什么?还是感觉到了别的。
她凄楚的脸在淡黄的灯影下竟有着种别样的美丽和诱惑,贾明鎏再不能多想,翻身将她按倒在床上……周茵茵忘情地大叫,用指甲使劲地抠着他的背,脸上的泪水也一直流淌着不曾停息……
当两人都筋疲力尽以后,周茵茵抱着贾明鎏静静躺在他的怀中。
贾明鎏却看着房间里那精美的天花板,有些茫然和失神,周茵茵真的爱上了我么。
突然,周茵茵莫名其妙地大哭起來,贾明鎏慌了手脚,忙搂着她问:“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周茵茵摇摇头,死死地咬着嘴唇,任由眼泪不住地滴落下來。
贾明鎏急了,他说:“茵茵,你有什么心思尽管说出來,我会尽力帮你的!”
周茵茵哇地一声哭出声來,她疯狂地捶着贾明鎏的胸膛,不住地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要你对我这么好!”
贾明鎏轻轻地把她揽进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背,柔声说:“茵茵,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不!”周茵茵捂住了贾明鎏的嘴,她搂住他的脖子,哭着说:“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能再瞒着你了!”
什么?贾明鎏有点懵了,傻呆呆地看着怀里的周茵茵。
周茵茵终于冷静了下來,她伏在贾明鎏的胸前,轻声说:“其实,我是别人派过來的卧底!”
啊!,这话有如一个晴天霹雳在贾明鎏的头顶上炸响,如果不是周茵茵亲口说出來,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个柔弱纤细的女孩子会成为一场阴谋中的工具,怪不得自打进入公司之后,她在极力表现自己并收到了成效,原來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她,那么,她和自己的上床是不是卧底的内容之一。
“谁!”贾明鎏急问,他几乎要肯定周茵茵是锦绣集团顾绍文一伙的j细。
“叶一丹,董事长的同居女友!”
“叶一丹,她要你干什么?”贾明鎏简直要天旋地转了,怎么会是这个女人,看來,叶一丹是下了决心要报复关海峰。
“她让我來监视你和公司高管的行踪!”周茵茵声音差不多像蚂蚁叫,但贾明鎏听在耳里却嗡嗡作响,他的内心充满了惶恐,不知道自己几次与李雅的亲密举动会不会成为叶一丹手里的把柄。
“茵茵,你都告诉她一些什么?”这才是贾明鎏更关心。
周茵茵不敢看贾明鎏的眼睛,只是喃喃地说:“林总对你有看法,还有,那个,你和李雅姐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
妈的,果然不出所料,贾明鎏想起來了,每次和李雅眉目传情的时候,周茵茵总是能“无意”中地路过或者撞见,原來这也是她工作中的一部分。
贾明鎏有些泄气:“茵茵,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不是叶一丹,我已经做了鸡了!”周茵茵继续讲述她的身世,妈妈生病的前半部分是真实的,只是花10万块钱付了医药费的不是花狐狸,而是叶一丹。
当时,走投无路的周茵茵在医院外徘徊时偶遇了叶一丹,在得知了周茵茵的悲惨遭遇之后,叶一丹毫不犹豫帮她交清了欠医院的医药费,当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叶一丹的条件是,用身体去帮助贾明鎏摆平崔文辉,此时,靳斌拒绝为叶一丹继续跟踪贾明鎏的委托,但答应带贾明鎏去认识周茵茵,事实上,周茵茵握有叶一丹挖來的信息,冒充崔文辉儿子的同学迫使其就范,这些过程都在叶一丹的操控之下完成的,贾明鎏一直蒙在鼓里。
叶一丹起初的设想是让周茵茵能进名城置业搞点文秘什么的,沒想到贾明鎏为了说服周茵茵,主动提出了设立公关部经理一职,让她有了一个正当的工作和不菲的收入,这也是周茵茵对贾明鎏心存感激并且卖力工作的根本原因,当然,这也变相地为她完成叶一丹布置的人物提供了更多的便利。
从崔文辉那里得到十万块钱之后,周茵茵想要还给叶一丹,但叶一丹婉言拒绝了,她让周茵茵留下作为妈妈继续治疗的费用,周茵茵对叶一丹也充满了感激之心,因为若不是她,周茵茵可能已经是个人尽可夫的了。
说完了这一切,周茵茵坐起來瞪着大大的眼睛,无助地看着贾明鎏。
贾明鎏长出了一口气,他帮周茵茵擦去了脸上的泪水:“茵茵,这不是你的错!”说完,他沒有继续追问,更沒有埋怨责备,只是把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他已经想好了,要利用年轻的周茵茵反过來对付叶一丹。
夜半电话生疑窦,逼娼为良存感激。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策反卧底费心机,洋妞诱饵该出马
在温暖的怀抱中,夜不再漫长,当四周渐响的嘈杂声夹杂着一丝丝光亮固执地映照在厚重的窗帘上,预示着又一个清晨已经到來。
六点半左右,贾明鎏就起來了,周茵茵以为公司真有急事要赶回去,所以也很快起床穿好了衣服,漱洗完毕后,周茵茵依旧清纯美丽,笑靥如花,似乎还沉浸在昨夜的温情当中,格外的迷人。
车过临江大桥的时候,贾明鎏突然一打方向盘,偏离了去公司的道路,周茵茵不解地问:“贾总,提前拐弯了!”
贾明鎏笑笑,说:“茵茵,还早呢?去医院看看你妈妈吧!”
贾明鎏的细心再次让周茵茵留下了激动的泪水,原本的休息日,是该守在妈妈的病床前。
贾明鎏轻车熟路把车开进了市附属医院,捧着一束鲜花跟在了周茵茵的后面,走进了住院部内科病房,病房里住满了人,周茵茵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