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请全体同学给我作证,我发誓,从现在到永远,永远爱她!”
童贞将失鼓勇气,大众广庭表真情。
内外交困义无反顾 声情并茂诉衷情,恍若梦里吻不休
贾明鎏的话音刚落,台下马上响起了一片“嗡嗡”声,继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贾明鎏甚至听见了小校花的哭喊和尖叫。
圣诞节的晚上,乔太守突发奇想,在女生宿舍前用蜡烛组成了一个心形图案向心上人求爱,被求爱的女生感动得一塌糊涂,从楼上冲了下來,抱着乔太守又哭又啃,这浪漫场景一时传为美谈,可惜,围观群众还沒有聚拢多少,就被看宿舍的大妈一盆水把蜡烛浇熄了,即便是这样,乔太守再次成为了女生眼里的情圣,那个女生则成了校园里的幸运之星。
现在居然有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男生胆大妄为,站在全校师生面前,信誓旦旦地向心仪的女生求爱,这好比一滴热油掉进了水锅,男生们嗷嗷叫好,女生们啧啧称奇,纷纷站立起來,想要看看这个幸运的女孩子会是谁。
前排的学校领导们面面相觑,这种情况谁也沒有想到,但事已至此,总不能派人把贾明鎏从台上拉下來,只好听之任之。
现场再次安静了下來,贾明鎏手弹吉他声情并茂地唱了起來:
……如果真的有一天,爱情理想会实现,我会加倍努力好好对你永远不改变,不管路有多么远,一定会让它实现,我会轻轻在你耳边对你说,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我想你想着你,不管有多么的苦,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这样爱你。
歌唱得深情真挚,打动了在场所有少男少女的心,在雷动的掌声中,贾明鎏大声地喊出:李丫丫,我,,爱,,你。
那一刻,声嘶力竭的贾明鎏眼中泪光闪烁,李丫丫激动得眼泪夺眶而出,大失所望的小校花晕厥在了座位上。
贾明鎏说完,全场响起了一次又一次的掌声,把新年晚会推向了一个高嘲。
晚会结束了,校园到处飘荡着“老鼠爱大米”的歌声,恋爱圣地小树林里搂搂抱抱的人影重重叠叠,贾明鎏的歌唱和表白,激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造爱运动,当然,贾明鎏也凭着这首歌一举成名,加入了校合唱团,有了与李丫丫对唱情歌的机会,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卸完妆从后台出來,贾明鎏直奔女生宿舍,但是,那个熟悉的窗口沒有亮灯,大概女生们都借着尚未消退的热情会情郎去了。
贾明鎏就着一轮暗淡的月亮,找遍了李丫丫常去的几个地方,教室里、英语角、图书室,到处都沒有她的身影。
不好,难道她会去小树林,那她会不会和那个四眼田鸡在一起,想到这,贾明鎏急火攻心,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说,不会吧!李丫丫,你还要我怎样啊!你怎么还和那四眼田鸡在一起啊!丫丫,我是爱你的呀。
黑暗中,有对情侣吻在了一起,看那女孩的背影和长发都有点象李丫丫,贾明鎏妒火中烧,冲上去猛地将两人分了开來,那男孩气势汹汹地骂道:“你他妈谁呀,找抽呢?”贾明鎏一看不是李丫丫,忙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认错人了!”才刚转身,贾明鎏就听见那女孩在背后喊:“哎,这不是刚才唱歌的同学吗?哎,你站住,给我签个名吧!”
这一次,被贾明鎏惊散了的几对野鸳鸯不再对他怒目相对,而是赢得了一个个竖起的大拇指。
在贾明鎏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在小树林的一个角落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李丫丫,她与那眼镜男生站在一颗树下说着什么?贾明鎏一看彻底泄气了,只觉得脚发软,人发飘,心想:完了,真的他妈的死翘翘了。
就在这时,只见那眼镜男生抬起了手,看那动作趋势好像要碰向李丫丫的胸部,气急之下的贾明鎏再也顾不得许多,快步蹿了上去,用力将那小子一推,那男生个头瘦弱,又猝不及防,一下摔坐在了地上。
贾明鎏一把将李丫丫拖到了身后,大声说:“她是我的女朋友,不许你碰她!”
眼镜男生爬了起來,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扶了扶眼镜,恼怒地说:“你想干什么?她一直是我的女朋友!”
贾明鎏恶狠狠地说:“李丫丫是我的女朋友,从她第一天入校起就是我女朋友了!”
眼镜男生被贾明鎏的样子吓坏了,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李丫丫,近乎哀求地说:“丫丫,你说句话吧!”
李丫丫微张着嘴,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恍若在梦中。
贾明鎏扳过李丫丫的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
那眼镜男生冲过來,推了一把贾明鎏,说:“你放开她,你想干什么?”
贾明鎏反手一扒拉,眼冒凶光,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只要眼镜男生再一动手就先将他的眼镜打掉。
眼镜男生却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动口不动手,他沒有动手,而是激动地对李丫丫说:“丫丫,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啊!”
李丫丫这才“啊”地叫了一声,如梦方醒。
贾明鎏拉住李丫丫的手,柔声说:“丫丫,跟我走吧!我爱你!”
李丫丫轻轻将手抽了出來,对眼镜男生说:“我们走吧!”然后撇下贾明鎏,径自向前走去。
眼镜男生洋洋得意,伸出中指向贾明鎏比划了一下,如果要是平时,贾明鎏一定会冲上去,将眼镜男生打翻在地,再踢上两脚,可是?伤透了心的贾明鎏心里在滴血,身体在颤抖,虚弱得根本迈不开步子。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贾明鎏颓然倒在了草地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仰望着天上黯淡的月色,欲哭无泪。
贾明鎏痛苦至极,他知道自己在这场爱情争斗中失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仅仅只是因为那一点可怜的自尊和该死的胆怯,让心上人从自己的身边溜走了,当自己终于鼓起了勇气道出了心声,李丫丫早已不属于他了,贾明鎏恨不得跳起來把自己狠狠地揍一顿,他不恨那个眼镜男生,他只恨自己,失去了李丫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以后的日子,每天还要和她相见,又该如何的熬过。
贾明鎏的脑子里不断闪过李丫丫的音容笑貌,不知不觉的已经泪流满面,这个时候,他还听见了小校花如泣如诉的呼喊,可是?他再也沒有力气爬起來,对小校花的愧疚和对李丫丫的思恋纠结在一起,让贾明鎏万念俱灰,无地自容。
不知道躺了多久,心神俱疲的贾明鎏才缓缓地爬起身來,朦胧中,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个人,看上去依稀有点象李丫丫,他半信半疑地走上前两步,真的是她,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返回了小树林,正站在树底下静静地看着自己,一排细细的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
贾明鎏回过头,飞快地抹干了脸上的泪水,又转头有气无力地对李丫丫说:“你还來做什么?”
李丫丫恨恨地说:“你不想看见我,好,我走!”说完,立即转过身去。
贾明鎏连忙上前一把捉住了李丫丫的手,将她拉了过來,也许是用力过猛,也许是顺势而为,李丫丫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他看着她,她也抬头看他,大大的眼睛上挂着两滴小小的泪珠,楚楚可怜。
贾明鎏伸嘴去吻李丫丫小巧嫣红的唇,她用力推了几下,见推不开,急了起來,扬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贾明鎏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执着地吻上了她的唇,李丫丫在他的怀里扭动了几下便不再挣扎,而是双手用力抱住了他的腰,热烈地回应着。
不知过了多久,李丫丫轻轻将贾明鎏推开,走到一株树边坐下。
贾明鎏跟了过去,从她背后将她抱在怀里。
李丫丫仰头看天,温顺地倚靠在贾明鎏的怀里,一句话也不说。
嗅着她发际淡淡的清香,贾明鎏心想,这不会是一个梦吧!
贾明鎏轻轻地哼起了《老鼠爱大米》:“……我会轻轻在你耳边对你说,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李丫丫的身体随着音乐的节拍在贾明鎏的怀里摇摆,让贾明鎏心旌摇曳,唱完了,他问道:“丫丫,你在想什么?”
李丫丫轻轻地说:“你唱的真好听,我真怕今晚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贾明鎏笑了:“刚才我也这样想,不过现在确定不是梦了!”
李丫丫侧过脸來问:“为什么?”
贾明鎏拉起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说:“丫丫,因为我这儿还痛着呢?”
李丫丫“扑哧”一笑:“哼,谁叫你耍流氓,上來就亲别人,要知道,这可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啊!”
贾明鎏委屈地说:“不,丫丫,我不这么认为,从你第一天入校我给你搬箱子那时起,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女朋友了!”
李丫丫红着脸,柔声说:“我也是!”
两个人的嘴唇自然而然地又贴在了一起,这一次,贾明鎏壮着胆子将舌头顶进了李丫丫的嘴里,李丫丫用牙齿轻轻地咬住,麻酥酥地疼……
声情并茂诉衷情,恍若梦里吻不休。
内外交困义无反顾 树林草地甜如蜜,暗夜誓言情似海
最后,还是李丫丫用力推开了贾明鎏,他才不得不从她的唇上离开,然后郑重其事地说:“丫丫,你的唇真甜,秀色可餐,这话一点沒错!”
李丫丫在他的胸前捶了几下,吃吃地笑。
贾明鎏突然想起件事,问她:“丫丫,那眼镜男生吻了你沒有,摸了你沒有!”李丫丫白了他一眼:“沒有,他可不象你这么流氓!”
贾明鎏嘻皮笑脸地说:“我是流氓,好,我就再耍点流氓给你看!”又伸嘴要去吻她,李丫丫左躲右闪,用手捂住他的嘴说:“这话不是我说的!”
“那是谁说的!”贾明鎏隔着衣服挠李丫丫的痒痒。
李丫丫笑得花枝乱颤:“你不是叫明鎏吗?网站有个叫北岸的家伙,他说,所谓名流,就是著名的流氓!”
贾明鎏笑骂道:“靠,这么好的名字就这么活生生地被他那张臭嘴糟蹋了!”
安静了下來,李丫丫开始审问贾明鎏:“舞会那天你怎么沒來请我跳舞,人家可是拒绝了好多男生,特意等着你的!”
贾明鎏连忙解释说:“我正要过去呢?却被乔太守拉住了,所以我才和他吵了起來!”贾明鎏有意把事件的经过说反了,免得让李丫丫笑话。
李丫丫又问:“就为这个,你才和乔国良打架!”
贾明鎏挥挥手,很得意地说:“不管是谁,只要他敢说我老婆的坏话,我决饶不了他!”
李丫丫就用手刮他的脸:“不要脸,谁是你老婆!”
贾明鎏开玩笑说:“你不做吗?有人想做!”刚说完就知道说错了话,可是已经來不及了,果然李丫丫的脸阴了下來,怔怔看着前方不再出声,贾明鎏扳过她的脸,见她眼中噙满了泪水。
良久,李丫丫小声说:“明鎏,小校花你打算怎么办呀!”
贾明鎏柔声说:“丫丫,我会去跟她说清楚!”
突然,李丫丫傻傻地说:“要不,你还是去跟她好吧!”
贾明鎏用手捧起李丫丫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说:“丫丫,你别说气话好不好,沒她我一点事都沒有,要是沒有你的话,我真的活不下去的,你不要误会好不好,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李丫丫心里欢喜,但还是叮嘱说:“刚才我已经和眼镜男生说清楚了,他好好的回去了,你也要好好的跟小校花说,人家陪了你那么多天,别伤害了她,好吗?”
贾明鎏点了点头,心中却想,丫丫,你太善良了,男人心胸开阔些,竞争不过可以认命,可是?女生心眼小,想要不伤害到小校花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贾明鎏说:“我找她本來只是想气你,是你先找的那眼镜男生!”
李丫丫的脸有点红:“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贾明鎏不相信,说:“不是吧!为了我!”
李丫丫叹息道:“支书都跟你说过了,可你还是不肯來找我,我就只好假装找个男朋友刺激你一下!”
贾明鎏拍拍头:“我真的很白痴啊!我的丫丫怎么会看上个一只四眼田鸡呢?”
李丫丫接着说:“那晚你在宿舍门口叫住我,我心跳得好快啊!以为你要跟我说你爱我!”她突然揪着我的耳朵,恨恨地说:“谁知你居然是跟我借作业本,哼,还去找个女朋友來气我!”
贾明鎏连连求饶,搂着她的手趁机加大了力气:“哎呀,这不能怪我,都是乔太守出的以毒攻毒的坏主意!”
夜已经深了,可他们都沒有回宿舍的意思,就在寒风中拥抱着看天上的星。
李丫丫突然想起了件事:“老实交代,你和那个小校花接吻了吗?”
贾明鎏不敢正面回答,只笑着问:“吃醋了!”
李丫丫又用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不许打岔,快如实回答!”
贾明鎏只得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李丫丫停了会又问:“那你……你……你摸了她吗?”
贾明鎏本來想否认,但看到李丫丫的眼睛就说不出谎來,只得又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李丫丫的声音越來越轻,像要哭了一样:“还有沒有……有沒有别的!”说完脸上飞红,又羞又恼。
贾明鎏拉住她的手,李丫丫却用力挣脱:“你别碰我,你先回答我的问題!”
贾明鎏装出一副可怜相,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李丫丫的眼泪终于流了出來:“你……跟她那个了!”
贾明鎏故意逗她:“我要是真的跟她那个了,你还能喜欢我吗?”
李丫丫突然抱住他哭:“呜呜呜,我不知道!”
贾明鎏不忍心再逗她,就说:“肯定沒有啦!小丫丫!”
耳朵再次一痛,李丫丫抓着他的耳朵用力地拧:“你……你欺负我!”她的脸上虽然还带着泪痕,却已露出了笑容,就如春花初绽,既娇且媚。
正说着曹操,曹操就到了。
夜色中,小校花“嗷”地大叫一声,冲到了贾明鎏和李丫丫的面前,她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娇喘不已:“呜呜呜,果然你们在一起,还,还这么亲热,呜呜呜,我不活了!”
贾明鎏站起來,把小校花拉到一边,轻声说:“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小校花哭着说:“谈什么?今天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贾明鎏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那我们分手吧!”
小校花哭出声來了,大声说:“贾明鎏,你这个流氓,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摸都摸过了,说甩就甩啊!你真狠心啊!”
贾明鎏情急之下,向小校花鞠了一躬,大声说:“对不起!”
小校花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问:“给个理由先!”
贾明鎏不敢看她,语无伦次地背着至尊宝的台词:“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现在上天给了我一个再來一次的机会,我已经在晚会上对那个女孩子说过了:李丫丫,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小校花被贾明鎏绕糊涂了,说:“你这算什么意思嘛,你再说一次,慢点说!”
于是贾明鎏又重复了一次。
小校花的脸慢慢阴了下來:“那你以前跟我说过的海誓山盟都不算数了!”
贾明鎏回头看了看,李丫丫在夜色中痴痴地看着自己,他硬着头皮说:“不算了!”
眼前金光乱闪,小校花举起手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打完后她转身哭着跑走了。
贾明鎏摸了摸脸,心想,正好,左边一下,右边一下。
李丫丫连忙跑过來,抚着贾明鎏的脸,泪水涟涟地问:“痛吗?”
贾明鎏说:“还好,一边一下,正好平衡了!”
李丫丫不好意思地笑了:“去你的,活该!”
第二天,为了庆祝两个有情人终于走到了一起,贾明鎏邀请李丫丫去吃肯德基,可是人太多,只得去西餐厅吃了份简餐,路过电影院的时候,李丫丫眼前一亮,这里正在播放美国大片《泰坦尼克号》,贾明鎏迅速捕捉到了这一光亮,毫不犹豫地买票进场。
李丫丫是个多愁善感的善良女孩,平时在校园里见到谢了朵花都要惆怅半天,最看不得别人悲伤。
果不其然,电影才开始她的眼睛就有点红了,贾明鎏拍了拍她,心里说,我就是要用悲剧來衬托,才能体会出我们贫寒爱情的无比幸福,当其他人还在酝酿情绪时,李丫丫的眼泪已流个不停了,于是贾明鎏一张一张地给她递纸巾,后來她干脆边看边伏在他怀里哀哀地哭,等散场后,贾明鎏不像是看了场电影,倒象是沐浴过一场细雨,全身上下斑斑点点的全是水迹。
回去的路上,平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李丫丫沉默了下來,不时地小声抽泣几下,她紧紧箍住了贾明鎏的腰,好像怕他突然飞上了天,或是地上突然会冒出一个大洞将他吞噬了,他有点得意,却非常的感动。
快到学校时,李丫丫问了一个几乎所有女孩都问过的问題:“明鎏,要是我掉进了海里,你也会象jack一样对我吗?”
于是贾明鎏也和所有男人一样毫不犹豫地回答:“肯定会的,小丫丫!”
李丫丫满足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就像小鸟依人。
正在胡思乱想,李丫丫又问:“在电影院,我见你像沒事人一样,这么感天动地的爱情难道不能感动你吗?”
贾明鎏说:“怎么沒有呢?我也伤心过!”
李丫丫仰头幽幽地问:“那你在想什么?”
贾明鎏伤心欲绝地说:“我在想,无论怎样,我都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之中,除非我死在了你的前面!”话还沒说完,李丫丫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许你瞎说!”然后小手在他的胸口像敲鼓一样敲打了起來。
贾明鎏抱紧了她,心里说,李丫丫,我向你发誓,如果你遇上了什么危险,我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救你,哪怕是丢掉自己的性命,如果你不能活在这世上,那么我也不会再生存下去,因为沒有了你,我的生命也就沒有了任何意义。
可现实让这誓言几乎成为了空谈。
回忆过去的美好,更增添了贾明鎏现在的痛苦。
树林草地甜如蜜,暗夜誓言情似海。
内外交困义无反顾 接机巧遇新对手,重组再会旧情人
夜已经深了,窗外依然是黯淡的月色,贾明鎏回忆起与李丫丫的相识相恋,到最后为自己献出了所有宝贵的一切,可她得到了什么呢?
沒有,除了无尽的痛苦,什么都沒有得到,她一次次地为了自己而付出,甚至差点放弃了生命。
每每想起这一切,贾明鎏痛不欲生,后悔莫及。
好在苍天有眼,现在,她终于又要回來了。
贾明鎏再次发誓:无论怎样,我要兑现我对她的誓言,给她一生的幸福。
想到这,贾明鎏甚至暗暗感谢南延平和吴旭的结合,给了他一个为爱全身心付出的机会。
这个机会几天之后就成为了现实,李雅和林腾飞代表宏图集团前來临江,协商双方具体合作的操作细节。
贾明鎏和段小薇前往机场迎接,在接机大厅里,他们遇到了顾绍文和莫小力,贾明鎏本來是懒得和他们打招呼,可是莫小力无比的热情,她拉着顾绍文笑吟吟地走到贾明鎏跟前,娇滴滴地问:“贾总,这位是慕容夫人吧!呵呵,慕容怎么沒來呀!”见顾绍文疑惑不解,莫小力低声向他解释了几句,顾绍文瞟了段小薇两眼,微微点了点头。
莫小力这话问得不明不白,贾明鎏只得尴尬地与顾绍文打了个招呼,将段小薇介绍给他认识,随口一问,双方要接的竟然是同一个航班。
飞机抵达后,贾明鎏首先看见的是李雅和林腾飞,一同出來的两个男子还在和林腾飞说笑,这边顾绍文却已经高举着手在挥舞,四个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被吸引过來了,李雅看见了贾明鎏,眼睛一亮,却只是微笑着与段小薇摆了摆手,贾明鎏向林腾飞挥手致意,林腾飞却像沒看见一般,故意侧过头与旁边的中年男子说着什么?
与李雅他们一起走出來的两个男子,衣冠楚楚,中年的那个笑容可掬,看上去一副老板的派头,举手投足透着一股踌躇满志神情,年轻的那个则目不斜视,身板挺得直直的,眼睛冒着精光,神采奕奕。
见面寒暄,中年男子呵呵笑道:“锦绣集团和宏图集团的人坐飞机都能碰到一起,真是巧得很啊!小顾,把这几位给我们介绍介绍!”
顾绍文立马点头哈腰地介绍道:“这位是我们锦绣集团临江分公司的特别行政助理莫小力,这两位是……”
看顾绍文有些迟疑,贾明鎏不露声色地接过了话头:“这位是段小薇,名城置业的老板,在下贾明鎏,暂时负责名城置业的日常管理!”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久闻大名,果然气度不凡,我是锦绣集团的副董事长赵宏亮!”又一指旁边的青年男子:“这位是日本西京财团的中国总代理伊藤先生!”
伊藤面无表情地微微一躬身,向贾明鎏伸出了手:“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伊藤的中文说得虽不太流利,但听口音和江浙两广一带土生土长的老板说普通话也差不太多,如果不是特别的介绍,一般人很难辨别得出來。
贾明鎏伸手与伊藤握手,却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劲儿不小,段小薇与他握手的时候,忍不住还微微皱了眉头,贾明鎏从伊藤的脸上并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示,如果不是有意的示威,那这家伙就是个练家子,从手感上來判断,力量至少与鲁云飞有得一拼。
贾明鎏转头将李雅和林腾飞介绍给顾绍文:“这两位是宏图集团副总经理林腾飞,董秘李雅!”贾明鎏有意忽略了顾绍文和莫小力,心想,妈的,折腾完了机电总公司的巨额资产去给别人当孙子,犯不上照顾他的脸面。
李雅和林腾飞只是微笑着点头,并沒有多说什么?身在其中的人都看得出來,这表面上的说笑,掩饰不了这两家国内知名的同城地产上市公司近年來一直是明争暗斗的对手,两班人马同一航班不约而同地抵达临江,刚才赵宏亮的话里有话一语双关,怎一个“巧”字了得,。
既然是同一城市同一行业的竞争对手,生意场上打交道的机会多多,看上去李雅、林腾飞与赵宏亮并不陌生,但道不同不相为谋,简单寒暄了几句,各自分道扬镳。
顾绍文和莫小力领着赵宏亮和伊藤走后,林腾飞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满腹心思慢悠悠地说:“看來,又将是一场你死我活了!”
李雅看了林腾飞一眼,荣辱不惊地淡淡一笑:“林总不用担心,关总说过的,只要同心协力,无往而不胜!”
林腾飞一摊手,耸耸肩笑道:“李秘,我区区一个副总,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我只是想提醒一下,这回恐怕不同以往了,有日本人在背后给锦绣集团撑腰,实力对比可能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李雅笑了,笑得不屑一顾,论起级别來,公司的董秘应该比副总稍低,但是,林腾飞并不敢对李雅放肆,可见,李雅在宏图集团的实际地位,起码不比林腾飞低。
连贾明鎏和段小薇都听得出來,林腾飞这话里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味道有点不太对,赶紧帮着提了行李,把两人往机场停车场引。
住宿还按照李雅的意思安排在玫瑰花大酒店,贾明鎏给两位各自开了个套房。
李雅拿了房卡,就说:“段总,太客气了,今后大家就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破费!”
段小薇连忙解释道:“呵呵,贾总的意思是,林总和李秘可以不讲究,但是你们代表的是宏图集团的形象,生活安排也不能马虎!”
林腾飞未置可否,直接要上楼,贾明鎏伸手要帮他提行李,林腾飞很夸张地拒绝说:“使不得,使不得!”幸亏服务生早接了过去,否则拉扯起來,真可能给贾明鎏闹了个大红脸。
安顿下來,四个人在李雅的客厅里碰了碰头。
李雅简单通报了情况,宏图集团董事会已通过了向名城置业注资的决议,此次前來,一是敲定注资后的人事安排,二是签署正式协议,督办增资之后的各项法律手续,之后,关总不日将亲临临江,坐镇筹划下步项目运作,换句话说,宏图集团将主要资金投入到了名城置业,其商业运营主战场已转移到了临江。
关于人事安排李雅带來了宏图集团内部酝酿结果。
根据出资情况,关海峰担任改组之后名城置业的董事长,段小薇担任副董事长,叶一丹和慕容健挂名为董事,只是贾明鎏仍然担任总经理稍有意外,按照当初全盘收购的意思,总经理的人选宏图集团内定为林腾飞,这也是他极力主张全盘收购的初衷所在,但是,谈判时贾明鎏的出色表现,给关海峰留下了深刻印象,返回之后,李雅在董事会上提议,由贾明鎏继续担任名城置业的总经理,负责公司日常管理,其能力自不必多说,又了解临江市政界和商界的情况,更熟悉名城置业的前期运营情况,他的留任还可以起到稳定名城置业原有骨干人员的作用,显然利大于弊,对此,林腾飞自己不便多说,便试图私下鼓动叶一丹來与李雅对抗,长期以來,叶一丹最擅长和李雅唱对台戏,可沒想到这次她破天荒地表示了支持,自然这个提议也就很顺利地得到了关海峰的首肯,林腾飞担任副总经理兼市场营销总监,宏图集团选派原财务部长楚远雄担任财务总监,李雅就任董事会秘书兼行政总监,其他部门和项目负责人由总经理提名,报董事长批准。
至此,贾明鎏终于理解了林腾飞在机场的阴阳怪气,其他人转到名城置业都有所提升,只有他原定的总经理位置还被贾明鎏占了,气还沒有顺过來,联想到刚才他故作姿态地不让自己帮他提行李,不由得暗暗好笑。
据此也可以看出的关海峰手腕和魄力,一旦看准了,下手就是大手笔,几个亿的现金投入这么快就决定了,在一般人看來几乎不可思议,当然,投入如此巨大,他也不敢大意,通过控制名城置业的市场营销和财务,实际上就控制了名城置业的命脉,公司高层除了贾明鎏,名城置业只有段小薇挂名了一个副董事长,贾明鎏要在这夹缝当中当好这个总经理,只有拿出业绩和实力來证明自己,取信于关海峰,否则不说是举步维艰,至少是难以施展开手脚。
事实上,贾明鎏和段小薇私下里商量的时候,也早已预计到了这个结果,贾明鎏能够留任总经理,已经超乎他们的想象了,这也是保住名城置业的唯一选择,如果宏图集团不投入巨资,名城置业只有垂死挣扎坐以待毙最后死路一条,肯定要被顾国平假手锦绣集团一击而溃。
现在的商场,早已沒有施舍救济的活菩萨,只有大鱼吃小鱼的死规律。
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
接机巧遇新对手,重组再会旧情人。
内外交困义无反顾 说干活男女搭配,谈恩怨纠缠不清
现在的贾明鎏不是要为个人的利益而奋斗,他要保住名城置业这个阵地,与顾国平斗争到底,替机电总公司几千被迫下岗安置的职工争一口气。
增资协议早就通过邮件和传真的方式得到了确认,当天下午,分别由林腾飞代表宏图集团、段小薇代表名城置业进行了草签。
贾明鎏以为会搞一个声势浩大的签署仪式,但关海峰似乎并不看重这个形式,他需要的是结果。
草签完毕,李雅和林腾飞分头着手下步工作。
由林腾飞与段小薇负责履行相关变更的法律手续,李雅和贾明鎏商议部门设置和人员安排,顺便解决关海峰坐镇临江之后的办公和生活起居问題。
这可是贾明鎏在机电总公司从沒有看到过的办事效率和工作作风,更叹服李雅的稳重缜密和雷厉风行,关海峰对她的信任和倚重不会毫无理由。
丫丫呀丫丫,这么些年你都是这么在为关海峰卖命吗?贾明鎏心潮澎湃,却面对李雅的冷静,又不得不强压着内心的激动,以免被林腾飞和段小薇看出破绽。
“好了,林总,我们分头行动吧!麻烦你和段小姐跑工商管理部门,我和贾总去看一下名城置业的办公楼和别墅群,关总到了之后,他肯定要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不能让他生活上有后顾之忧!”李雅站起身來,优雅地一笑。
林腾飞讪笑道:“好的,李秘,你这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呵呵!”
李雅却沒有笑,问道:“林总,你这什么意思,要不,我们换换!”
林腾飞马上摆手:“算了,算了,关总的工作和生活习惯只有你清楚,我还是和段小姐忙我们的去吧!”说着,他抓起公文包,说:“走,一起出门吧!”
贾明鎏有意磨蹭了一下,让林腾飞和段小薇走在了前面,他偷偷地看了李雅一眼,手不经意地碰了她的手一下,李雅像触电般缩了回去,快走几步,四个人一起钻进了电梯。
林腾飞上了段小薇的车走了,李雅坐进了贾明鎏的车里。
四目相对,百感交集。
“丫丫……”贾明鎏刚一开口,却哽噎着说不出话來。
李雅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眼睛正视着前方,嘴角颤抖着,眼泪不由自主地从脸上落下來。
贾明鎏紧紧抓住李雅的手,心中激动万分:“丫丫,果真是你吗?”
李雅被贾明鎏这么冷不妨一抓,一时说不上话來,只默默地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停车场的保安走过來,狐疑地看着车里的一男一女:他们钻进车里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开车呢?他敲了敲贾明鎏这边的车窗,微笑着问道:“先生,车有故障了,需要帮忙吗?”
贾明鎏摇下车窗,对他摇摇头,保安转身离开了。
李雅挣脱贾明鎏的手,轻轻地说了声:“明鎏,开车吧!”
贾明鎏递给李雅一片纸巾,发动了车子,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丫丫,这几年你到哪去了,过得好吗?”
李雅缓缓地擦去了眼泪,说:“明鎏,别叫我丫丫,现在我叫李雅!”
“不,我做不到!”贾明鎏痛苦地说。
李雅的态度很坚决:“做不到也必须做,明鎏,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静,以前的事我会慢慢和你讲清楚的!”
贾明鎏望着前方,把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微微颤抖:“丫丫,我现在就想知道,再闷在心里,我会急疯的!”
李雅面色严峻起來:“明鎏,我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情,但是,这个时候我们要做的不是重温旧情,而是!”她停顿了一下,以平缓自己的心情,接着说:“而是要让你站稳脚跟,如果我们过于沉迷于私情,那可能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相信我,我会帮助你成功的!”
贾明鎏轻轻地叹了口气,鼓起了勇气说:“丫丫,现在我有权利爱你,我和吴旭分手了!”
李雅的眼圈红了,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她一下子怔住了,嘴唇颤动了几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看着眼前疲惫而伤心的李雅,贾明鎏心疼不已,当年她在暴风雨之夜留下遗书准备放弃生命,为的是要维护贾明鎏的家庭,挽救对他事业有帮助的婚姻,这一点贾明鎏深信不疑,幸好她还活着,留给了贾明鎏一个赎罪补偿的机会,但是,从临江出走之后,一个单身的女人颠沛流离,奋斗到在宏图集团现在的地位,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贾明鎏简直难以想象,而且,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
李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终于平定了内心的激动,她淡淡地笑了笑,说:“明鎏,生活给了我们太多的磨难,也让我们改变了不少,现在我们有了机会重新开始,你我都好好地珍惜,暂时保持理智和克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为了一个美好的未來,先把当前的事做好,好吗?”
贾明鎏侧过脸來,深情地望了李雅一眼,目光坚定起來,一字一顿地说:“好,丫丫,我听你的!”
车到名城置业办公大楼,贾明鎏陪着李雅将大楼的结构和布局看了一遍,便提出将带有卧室的办公室让出來给关海峰办公,李雅摇头表示反对:“不好,这样叶一丹不会让关总安心工作的,她太敏感了!”
“李雅,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