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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玩,阴死你第84部分阅读

    觉自己这些天怎么尽遇见美女富婆,自己倒好像是临江市最穷困潦倒的男人,管她是谁呢?也许她就是某大款或某官员包养的“二奶”也说不定,反正漂亮女人有她们与生俱來的本钱,反正又不用我贾明鎏花钱养着,管她开什么鸟车呢?

    突然,贾明鎏想起了什么?从车上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王小翠:“小翠,拿着,这是哥送你上大学的礼物!”

    那是一部流行式样的手机。

    “哥,我不要,我用不上!”王小翠扭捏着不肯接。

    “傻丫头,你看看胡雪飞她们,谁脖子上不挂一部小手机啊!你不要沒关系,哥丢不起那人啊!”贾明鎏拉起王小翠的手,强行把盒子按在了她的手上,然后伸出拇指和小指在耳朵边比划了一下,说:“记住了,有事给哥打电话!”

    王小翠笑了,眼角挂着晶莹的泪花。

    贾明鎏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摇下车窗,用力按了一下喇叭,向站在路旁的王小翠挥挥手,将车开出了校园。

    出了临江大学的校门,贾明鎏独自一个人游荡在大街上,怅然若失。

    现在该去哪儿呢?

    贾明鎏郁闷至极,王小翠上学去了,自己竟然成了孤家寡人,想想都替自己悲哀。

    去上班,都快要下班了,还跑去有什么意思呢?

    去找靳斌喝酒,人家忙着赚钱呢?哪有闲功夫陪你。

    慕容呢?或者被段小薇拎着耳朵回家吃饭睡觉了,或者带着田甜还在钻研窃听器的改造,反正沒心思搭理你。

    还能找谁呢?叶一丹,啊呸,色迷心窍了你,人家早跟着关海峰回宏图集团总部开董事会去了。

    李丫丫呢?她又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像自己这样无聊透顶,会不会也在想着我贾明鎏。

    这人啊!最难受的事莫过于闲得蛋疼的时候,连个说说话的人都沒有。

    回到住处,屋子里寂静无声,贾明鎏倒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打开电视剧,正赶上某体育卫视在播放一场中韩对抗赛的录像,中国队正如叶一丹嘲笑的那样,被韩国队逼迫得疲于奔命,恶心得贾明鎏差点沒吐出來,连忙换台,却都是些吵吵嚷嚷的肥皂剧,吵得贾明鎏的头都要炸了,一气之下“啪”地把电视机关了。

    吴旭走了之后,贾明鎏平时回家,王小翠围着他转,像只小喜鹊似的问东问西,有时候还觉得她话多,现在好了,你贾明鎏一个人独守空房,王小翠的身边倒会有一个叫温纯的小男生围着她转了。

    是啊!当年自己不就是日思夜想地围着李丫丫转。虽然转來转去总会有无尽的烦恼,但生活却是无比的充实和快乐。

    真正引起李丫丫的注意,并不是在进校当天帮忙搬行李的时候,那一天,男生免费当搬运工的并不仅仅只有贾明鎏一个人,而且绝大多数沒有怀着不良的企图,而是出于纯粹的同学友爱,新生入学,学校照例要组织欢迎舞会,班里的泡妞大圣乔国良后來尝够了甜头,背地里称之为选妃大会,对男生们來说,这是一个盛重而激荡人心的伟大节日,是学校唯一深受男生欢迎的活动,其意义之深远远大于情人节,据热衷于乱点鸳鸯谱的乔国良乔太守的不完全统计,612的新來女生都是在这次舞会上被订购,还有357也基本上达成了合作意向,剩下的31就属于灭绝师太的弟子,或者貌若天仙高处不胜寒,或者惨不忍睹无人问津,四年中将永远保持孤独的寡居状态和宝贵的chu女之身。

    其实,乔太守做数理统计的时候忘记了一个基本事实,那就是大学校园里长期处于僧多粥少的困境之中,童男子的绝对数量和相对数量都远远大于女生的31。

    这一天的晚上,新老男生们都刻意将自己打扮得引人注目,学校附近的几家山寨服装店营业额急剧攀升,扮酷者有之,装嫩者有之,风流杀手情场浪子闷马蚤色狼饱学之士各色人等均粉墨登场,就连歪瓜裂枣们都不甘人后,盼望着撞大运能瞎猫碰上个死老鼠,总之,用乔太守的话來说就是:“一个个人模狗样!”

    舞会开始的时候,大礼堂里或坐或站全都是人,就连新分來的青年老师也混迹其中,以图混水摸鱼,分一杯羹,可见竞争之激烈。

    朦胧的灯光下,一对对男女在暧昧的音乐中相拥而舞。

    贾明鎏等生瓜蛋子跟在乔太守的身后,就连宿舍里年龄最小的未成年人小六子,也缩头缩脑贼眉鼠眼地跟來大开眼界,几个人耳热心跳地找了座位坐下,各自搜索着自己的目标。

    由于资源结构性匮乏,原本稀松平常的女生也成了宠儿,一曲完毕,女孩们纷纷回到座位,坐着的男生们便要一拥而上,及时地向自己看中的目标发出邀请,一个个舌吐莲花,口若悬河,再木讷的家伙都巧舌如簧。

    乔太守最先攻击的是一朵用美国军用望远镜评定出來的新晋小校花,蹿上去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女孩子用手掩住了嘴,笑得花枝乱颤,短暂的休息过后,音乐再度响起,乔太守就拉着那小校花步入了舞场,嫉妒得贾明鎏、小六子几个生瓜蛋子眼里都冒着绿光。

    贾明鎏的目光在场内转了好几个圈子,这才看到李丫丫坐在一个角落里,她今天穿了条浅黄|色碎花长裙,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巴,灯光映照下的脸庞柔和而美丽,贾明鎏一下子就被这圣洁的影响迷住了,可是机会稍纵即逝。

    贾明鎏正犹豫着该不该走过去,走过去了又该说点什么才好,有个老男生抢先站在了李丫丫的面前。

    美女变身小富婆,舞会迷倒童男子。

    内外交困义无反顾 没胆量邀约美女,有勇气打架斗殴

    那男生伸着手说着什么?李丫丫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那男生还不甘心,又说了句什么?李丫丫还是摇头,男生悻悻地走开了,贾明鎏正想壮着胆子蹭过去,又一个男生抢在了他的前面,眉飞色舞地口吐白沫,李丫丫用手捂了捂鼻子,那男生指手划脚地说了半天,李丫丫总是坚决的摇头。

    又一曲完了后,贾明鎏看见李丫丫一共拒绝了五个男生,不由得怦然心动:她是不是在等我啊!。

    乔太守满脸热汗凑到了贾明鎏跟前,问道:“老贾,还不下手,再晚就要空手而归了!”

    “你那个小校花怎么样!”贾明鎏反问乔太守。

    乔太守直摇头:“妈的,望远镜的倍数还是不够,这小校花只可远观,不可近窥,脸上不少的细小雀斑,擦了粉很不显眼,但贴着脸就看出來了,你呢?还沒看好啊!”

    贾明鎏苦笑着摇摇头,说:“我可沒你那么有魅力!”

    “靠,什么手段啊!只一条,脸皮要厚!”乔太守顺着贾明鎏的目光望过去,笑了:“靠,兔子专吃窝边草,老贾,你眼光不错嘛!”

    贾明鎏红了一下脸,说:“可惜我沒你脸皮厚!”

    乔太守说:“妈的,你这个绣花枕头,你要不追,我就下手了!”

    贾明鎏不出声,乔太守很认真地说:“老贾,怪不得抢着帮人家搬行李,原來是早有图谋啊!哈哈”

    被乔太守点破了心事,贾明鎏有点气急败坏,他推了乔太守一把,骂道:“你他妈的放屁!”

    乔太守挨了骂,却一点不生气,他怪笑道:“嘿嘿!既然你沒这心思,那就别怪哥们不讲义气了,我追了!”

    贾明鎏口出恶言:“你小子追不追干我鸟事!”

    乔太守懒得理会,直接要冲李丫丫而去。

    贾明鎏急了,一把拽住了乔太守,骂道:“你奶奶的,玩真的啊!”

    乔太守声音也不小:“这有什么?公平竞争嘛!”

    贾明鎏也來了脾气:“日,你去死吧!”

    两人拉拉扯扯骂骂咧咧的,惹得礼堂里的男生女生都一齐朝这边看过來,又顺着两人手指比划的方向,看向李丫丫那边。

    李丫丫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一红转身跑出了礼堂,贾明鎏呆了半天才回过神來,扔下气咻咻的乔太守追了出來。

    等贾明鎏追出礼堂时,李丫丫已不见踪影,他像只沒头苍蝇在附近转了几个圈子,还是沒有看见李丫丫,倒是惊散了树丛中的几对高年级的野鸳鸯。

    贾明鎏情急之下,不知道哪里來的胆气,摸着黑四处踅摸,嘴里不停地叫:“丫丫,你在哪!”

    被贾明鎏惊散的公鸳鸯沒好气地应道:“找丫丫去幼儿园吧!”

    贾明鎏垂头丧气向宿舍走去,无意中看到李丫丫宿舍的窗子亮着灯,这个窗口搬完行李就牢牢地记住了,他一阵欣喜,冲向女生宿舍。

    刚进了宿舍门,守门的大妈喝道:“你干什么?站住!”

    贾明鎏停了下來:“我找三楼的李丫丫!”

    大妈板着脸,指着墙上的一张告示说:“学校有规定,男生不许进女生宿舍!”

    贾明鎏苦苦哀求:“大妈,您就让我进去一次吧!我有急事!”

    大妈铁石心肠:“有什么事明儿再说,晚上不准进!”

    贾明鎏列举了送水、送药、送衣服等等n个要进去的理由,大妈见得多了,根本不为所动,说出了n+1个不许他进去的理由。

    贾明鎏急得口不择言:“大妈,求您了还不行啊!您不能值班闲得难受,就拿为难我解闷啊!”

    大妈勃然大怒:“你马上给我滚出去,要不我打电话找保卫科了!”

    在大妈的怒斥中,从女生宿舍里灰溜溜地滚了出來,贾明鎏还不死心,在楼下冲着窗口大叫:“李丫丫……李丫丫……”才叫了几声,三楼宿舍的灯突然熄掉。

    正想再叫,只见大妈拿着个扫帚冲了过來,贾明鎏吓得抱头鼠蹿,远远听见大妈在骂:“小子,我记住你了,以后有我在你甭想进去!”

    回到宿舍,空无一人,估计都去参加选妃大会了,贾明鎏狠狠踢了乔太守的床几脚,心中他家各位列祖列宗,操到第七八十遍时,乔太守回來了,一脸的沮丧,原來他与小校花未能达成合作意向,在追求另一朵花的时候,差点与她的班男生发生冲突,由于人单势孤,仓皇而逃,并说:“老贾,要你在就好了,小六子太怂!”

    贾明鎏幸灾乐祸,心想:在我也不会帮你抢妞。

    如果单纯从恋爱的经历來说,贾明鎏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他在高中的时候就与同班的刘秋萍有过恋爱实践,只是后來被贾妈妈发现了,骂了他一个狗血淋头,这才收敛了花心,为什么当晚的舞会上贾明鎏沒敢轻举妄动,据后來乔太守的分析是,男人一旦动了真情,反而容易患得患失,怕心爱的人拒绝。

    这一点,贾明鎏默认乔太守把脉准确。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虽然贾明鎏一直想找个机会与李丫丫谈谈,但同学们一起说笑的时候,他沒有勇气去跟她解释那晚自己的无聊举动,甚至沒有胆量去约她单独出來,每次在一起时,李丫丫的神情总是淡淡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令他望而却步。

    在下了n+n个决心后,贾明鎏让班里热心快肠的团支书帮他约一下李丫丫,支书是班里年龄最大的,怀有肥水不外流的远大志向,也继承了她当街道办事处主任的妈当媒婆的遗传,所以,班里有好几对都是在她的操控下,建立了团结互助的友好关系。

    支书问清了原因,上上下下看着贾明鎏,神情非常的古怪。

    贾明鎏以为她想要帮自己,心中无比感动,心想支书的觉悟就是高,懂得救普通群众于水火。

    结果支书的第一句话却是:“贾明鎏,你是不是有毛病!”

    贾明鎏诧异地说:“支书,你什么意思!”

    支书说:“李丫丫她说过她爱你了吗?”

    贾明鎏笑道:“支书,你这不是开玩笑吗?她要是说了,我还求你干什么?不过我能感觉出來!”

    支书说:“感觉,你的感觉能代替李丫丫的感觉,你怎么肯定她沒爱上别人,贾明鎏啊贾明鎏,你不要以为帮人家搬了一次箱子,人家就一定要爱你,那天帮忙搬箱子的人多了去了,未必都能搬出个女朋友來!”支书的连珠炮把贾明鎏问得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來。

    看贾明鎏非常痛苦,支书换上了一脸的同情,亲切地拍拍他的肩说:“等有机会了,我给你问问隔壁班的阿彩,李丫丫,你就别做梦了!”

    贾明鎏的信心就像一个精致的花瓶,一刹那间被支书的金牙铁齿敲成了碎片,真沒想到这个慈眉善目的支书如此的残忍,不过她说的也许很有道理,假如冒冒失失的跑去跟找李丫丫,她要当面回一句:“贾明鎏,你自做多情啊!”

    那贾明鎏就真的死的心都要有了。

    不过,贾明鎏很快摸清了敌情,原來是乔太守通过支书正在发动对李丫丫的疯狂攻势,支书本着一女不嫁二夫的基本原则,当然不肯再给贾明鎏帮忙,毕竟她负有维护班级和谐稳定的责任。

    贾明鎏对乔太守自然是怀恨在心。

    那一天,宿舍里的无聊分子小六子拿着乔太守的美国军用望远镜,居高临下地盯着楼下路过的女生在寻欢作乐,突然他叫道:“哇噻,我看见了她的了!”

    乔太守一听來了劲,抢过望远镜就看,看完之后却鄙夷地说:“屁,这才露出多少啊!比这多的我早都看过了!”

    小六子不信,就说:“乔太守,你真的看过了!”

    乔太守轻描淡写地说:“那是,李丫丫跟我出去过好几次了!”

    贾明鎏正躺在床上百~万\小!说,听乔太守提到李丫丫,而且一脸的无耻,他跳下床伸手就将他手里的望远镜打落在地。

    乔太守怒道:“靠,你他妈的干什么?李丫丫又不是你老婆!”

    贾明鎏怒不可遏,一拳打在了乔太守的脸上,乔太守马上还了他一脚,贾明鎏的个头比乔太守要高,乔太守的身形却比他灵活,宿舍里空间狭小,也使不出太多的招式,两位选手扭打在一起,斗了个难解难分,旗鼓相当。

    小六子离乔太守近一些,反身抱住了他,贾明鎏趁机在乔太守的脸上连打两拳。

    乔太守破口大骂:“小六字,我日你妈,你拉偏架!”

    小六字忙松开手,乔太守疯了一样冲上前去。

    这时,对面宿舍的班长跑了过來,象裁判一样用手撑开他们,嘴里叫着:“停,停!”可惜班长是个书呆子,太过文弱,两位选手又都斗红了眼,连裁判也不放过:“啪啪”两声,班长的左眼被乔太守打了一拳,右眼被贾明鎏打了一拳,顿时金星乱冒。

    班长捂着脸大叫:“麻辣隔壁的,老子不管了!”说完,落荒而逃。

    沒胆量邀约美女,有勇气打架斗殴。

    内外交困义无反顾 欲表白畏手畏脚,玩阴的以毒攻毒

    一时间,宿舍里饭盆共水瓶齐飞,墨水与书本一色,左邻右舍的同学们都跑來看热闹,有好事者还不住地加油叫好。

    要说还是女支书厉害,她正好过來通知入党积极分子下午听党课,听到班长的惨叫,立即冲进了武斗现场,拼尽全身力气,左右开弓,一把将贾明鎏和乔太守都推坐在床上。

    贾明鎏和乔太守被女支书挺着的胸膛拦在了两边,一时都不敢往前冲,贾明鎏怕误伤了女支书的宝贝,乔太守也不敢得罪这女媒婆,两人只挣扎了几下沒有突破女支书的防线,各自坐在床上开始骂骂咧咧。

    女支书见两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气势汹汹地问道:“贾明鎏和乔国良,你们怎么回事,还有沒有同学感情,还讲不讲同窗情谊!”

    贾明鎏沒好气地说:“你问他,他都说了些什么?”

    乔太守当然不服气:“我就看了李丫丫,怎么了?你还能把我的蛋啃了!”

    贾明鎏气往上撞,又忽地站了起來,乔太守也不示弱,两人又成了两只斗鸡。

    女支书挥手让其他同学先出去,然后痛心疾首地说:“两个大老爷们,为了一个女生打架,你们就不怕别的班同学笑话!”

    贾明鎏泄了气,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乔太守突然沒了对手,郁闷之余,破口大骂贾明鎏变态。

    八卦事件,流传速度之快令人吃惊。

    武斗事件的前因后果很快从女支书嘴里传给了班里所有的女孩们,然后再从她们嘴里传给了整栋女生楼,再从女生楼传遍了整个学校,几个小时的功夫,全校同学都知道某某班级的两个男生,为了争夺一个女生打得头破血流。

    刚刚学习了辩证法,坏事可以变好事。

    武斗事件的结果是,贾明鎏和乔国良都成了女生心目中的情种,走在路上课堂上会场上总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似笑非笑,那个脸上有细微雀斑的小校花甚至还向贾明鎏抛过來一两个媚眼,不过,真正让贾明鎏暗喜的是,李丫丫通过女支书,明确表达了对乔太守无耻言论的驳斥,并私下发表严正声明,断绝与乔太守的所有外交关系。

    从那以后,乔太守在宿舍里绝口不提李丫丫,贾明鎏很快得知,乔太守只不过图了个嘴巴快活,却挨了贾明鎏的一顿拳脚,他虽然对李丫丫发动过一场秋季攻势,单李丫丫根本就沒拿正眼瞅他,所以,他才一气之下说出子虚乌有的话來发泄内心的不满。

    得知真相之后,贾明鎏请乔太守吃了一顿饺子,主动与他握手言和,并虚心向他请教,如何才能俘获李丫丫的心,要说,男人总是心胸宽阔,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拼得你死我活,但到底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适合自己身材的衣服,帮着兄弟穿上,在大学的恋爱史上并不是绝无仅有。

    既然已经名声在外了,贾明鎏决定对李丫丫启动追求计划。

    在抽完了贾明鎏上供的两包烟后,乔太守终于下了决心给贾明鎏出谋划策和打气鼓劲。

    “老贾,直接找她去表白,最多不就是碰个钉子嘛,又不会死人!”乔太守苦口婆心地劝道。

    “可是?见到李丫丫跟她说什么好呢?”贾明鎏还是心里沒底。

    乔太守把烟头扔出去老远,斩钉截铁地说:“就说丫丫你知不知道,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爱上了你了,嫁给我好吗?不对,不是嫁给我,是做我女朋友好吗?态度一定要诚恳,要盯着她的眼睛,含情脉脉地说!”

    贾明鎏黑着脸,连连摇头:“太肉麻了,我说不出來!”

    乔太守很不高兴,坚定地说:“我想李丫丫听了一定会立即投入你的怀里,羞红着脸说,我等你这句话好久了!”

    “这行吗?”贾明鎏胆怯地问。

    “靠,肯定行,我陪你去!”乔太守看看表,正是下晚自习的时候,拉着贾明鎏走下楼去,埋伏在李丫丫回宿舍的路上,两人等了半天,來來往往过了许多或单身或成对的学生,就是不见李丫丫的踪影,不会吧!明明看见她去上了晚自习的,贾明鎏要打退堂鼓,被乔太守一把拽住:“你听,过來了!”

    侧耳一听,果然听到拐弯处传來了李丫丫的声音,像是跟谁在说话。

    贾明鎏一阵欣喜,被乔太守推了一把,不得不迎了上去。

    等李丫丫拐弯过來时,贾明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有说有笑地跟一个男生走在一起,看见贾明鎏,李丫丫向那男孩靠了靠,对他说:“嗨,散步啊!”贾明鎏下意识地点点头,看着那男生,这小子高高瘦瘦,带着副酒瓶底的眼镜,贾明鎏实在想不通他哪点能比得上我啊!李丫丫与男生从贾明鎏身边走过,一股幽香飘飘荡荡,他茫然站立,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贾明鎏呆呆地看着男生将李丫丫送到宿舍门前,呆呆地看着他们挥手道别。

    乔太守在暗中踢了贾明鎏一脚:“快呀,快说话!”

    李丫丫进宿舍时看了贾明鎏一眼,贾明鎏忍不住叫道:“李丫丫!”

    李丫丫停了下來,那才走了几步的小子也停步看着他。

    贾明鎏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李丫丫歪着头问:“有什么事吗?”

    贾明鎏的勇气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几十步中不停地问自己,还有必要说吗?还有必要自取其辱吗?

    贾明鎏终于开了口:“哦,沒,沒事,我就是想问你,数学作业做完了吧!能给我看看吗?”

    李丫丫“哦”了一声,淡淡地说:“好,你等等!”说完走进了宿舍。

    管宿舍的大妈站在进口处,双手抱在胸前,冷笑着看着贾明鎏。

    贾明鎏站在门外,两个声音在心中不停地叫,说……不说……说……不说……

    李丫丫很快拿來作业本,递给了贾明鎏后,又问:“还有什么事吗?”

    贾明鎏迟疑了会,说:“沒什么了,谢谢!”

    等李丫丫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乔太守对着贾明鎏大吼了一句:“怂包蛋!”然后,扔下贾明鎏,气鼓鼓地走了。

    学生们大多回了宿舍,林荫道上空空荡荡的,贾明鎏第一次感觉到孤独无助,在椅子上坐了一会,想起李丫丫和那男孩有说有笑的模样,他无聊寂寞,心里的热火仿佛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冰块,哧的一下來了个透心凉。

    最后,还是乔太守可怜贾明鎏,跑到小树林里找到了愁眉苦脸的贾明鎏。

    乔太守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导道:“老贾,振作起來,天涯何处无芳草,咱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啊!”

    沒想到贾明鎏一拧脖子:“不,只要她沒跟我亲口说她爱上了别人,我决不放手!”

    “靠,老贾,你怎么背后充好汉,当面是软蛋啊!”乔太守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我就不信了,我贾明鎏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四眼田鸡!”贾明鎏对刚才与李丫丫作亲热状的眼镜男生耿耿于怀。

    乔太守突然一拍大腿:“有了,老贾,咱也玩一把阴的,來一个以毒攻毒!”

    贾明鎏跳了起來,一把抱住了乔太守:“怎么玩!”

    乔太守忙推开贾明鎏:“哎,哎,看你激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玩断背呢?”

    贾明鎏不好意思地笑了:“老乔,你快说,怎么个以毒攻毒!”

    “李丫丫不是勾搭上了个四眼田鸡吗?那你也勾搭一个校花美女,看谁沉得住气!”乔太守嘻皮笑脸地说。

    贾明鎏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行,不行,这么一來,不是更沒戏了吗?”

    “靠,老贾,要是李丫丫对你真沒戏,你就死了这条心,要是她心里在乎你,肯定她先撑不住,女孩子心事重,保管会流露出來,这个我比你懂!”乔太守很认真地对贾明鎏说,这方面,班里的男生沒有不佩服乔太守的。

    很快,乔太守就帮贾明鎏与小校花搭上了线,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贾明鎏也终于在某一次小校花的索吻中,看清楚了乔太守所说的细微雀斑。

    终于在一天的晚上,在乔太守的策划之下,贾明鎏与小校花“碰巧”在小树林的边上碰到了李丫丫和四眼田鸡,见到她时贾明鎏故意下意识地抱紧了小校花,向李丫丫说了句“嗨,你们好”,李丫丫沒有答应贾明鎏,只是仔细地看了小校花一眼,连招呼都沒打,像沒事人一样擦身而过。

    第二天,支书气呼呼地把乔太守拉出了教室,质问道:“你们昨晚上谁惹李丫丫了!”

    乔太守假装诧异:“支书大人,怎么啦!”

    “怎么啦!李丫丫昨晚上上完晚自习回來,闷闷不乐地谁也不理,到熄灯睡觉,我注意到她抱着被子哭了一夜!”

    有戏,乔太守暗暗替贾明鎏高兴,可脸上还得装出很无辜的样子:“支书,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沒我什么事啊!”

    “哼,要是被我查出來,我饶不了你!”支书发出了警告之后,扭着屁股走了。

    欲表白畏手畏脚,玩阴的以毒攻毒。

    内外交困义无反顾 童贞将失鼓勇气,大众广庭表真情

    靠,支书原來是來通风报信的。

    贾明鎏听了乔太守的转述,先是乐开了花,后有皱起了眉头。

    “那个,那个小校花怎么办!”贾明鎏问。

    乔太守摊摊手:“这你自己看着办,我可早就沒了横刀夺爱兴趣!”

    贾明鎏哀求道:“老乔,解铃还须系铃人,帮人帮到底,还是得你出手!”

    “你臭美了屁啊!李丫丫也沒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呢?”说完,乔太守转身要走,被贾明鎏一把拽住了。

    乔太守狠狠地瞪了贾明鎏一眼,说道:“人家不开心了,就一定是为了你贾明鎏啊!人家与四眼田鸡吵架了不行,人家家里有人生病了不行,人家哭着好玩不行,桃子还沒摘到手,就想先撤梯子,你就不怕摔个屁股墩啊!”

    说的也对,万一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岂不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瘪。

    可是?怎么才能摸清李丫丫的心思呢?

    谈恋爱真他妈的辛苦,既是沉重的体力活,又是繁重的脑力活,最后的结论是,活该。

    此后,贾明鎏常常早上在去课堂的路上等李丫丫,就是想引起李丫丫的注意,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大多数的时候她们几个女孩总是有说有笑的一起去上课,见到贾明鎏至多也只是支书顺口打个招呼而已,李丫丫还是冷淡得出奇。

    终于有一天,贾明鎏看到李丫丫一个人走出了宿舍,他快步赶上去,说:“嗨,早啊!”

    李丫丫只看了他一眼说:“早!”

    “去上课啊!”贾明鎏问完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这不明摆着弱智啊!这个时候,不去上课,难道是去澡堂不成。

    可李丫丫还是毫无表情地点点头,几缕长发垂了下來,她伸手理了理,动作轻柔而优雅,窘得贾明鎏低下了头。

    等他抬起头來,只看见李丫丫的马尾辫一甩一甩地朝教室走去,贾明鎏想叫她别走,张开了嘴却说不出话來,只是呆呆看着她苗条的身影。

    小校花大概也意识到了危机,开始加大了对贾明鎏的温柔攻势,几乎每晚都要缠着约会,贾明鎏不出來,她就直接冲进宿舍或者教室,甜腻腻地把贾明鎏拖到小树林里,主动热情地献上嘴巴,甚至有一次,还假装无意地抓住贾明鎏的手,按在了鼓鼓囊囊的胸脯上,只差让贾明鎏失去了童贞。

    不行,必须抓紧表白,否则一不留神,可能就要被小校花顺j了。

    以毒攻毒的阴招是乔太守出的,解毒的良药还得去找乔太守。

    乔太守劈头盖脸地骂道:“贾明鎏,你他妈的干别的都立场坚定,智力超群,怎么一到李丫丫身上就患得患失,像个白痴老娘们!”骂完了,坐到贾明鎏身边,扔了支烟给他,贾明鎏却沒抽,翻來复去地把玩着手上的烟:“干脆,把小校花办了,爽一时是一时,这李丫丫太清高了,你我哥们怕是她看不上!”

    贾明鎏唯唯诺诺地说:“也许我们有缘呢?”

    乔太守哧地一笑,长长的叹了口气。

    谈恋爱,最他妈的怕钻死胡同,这是乔太守的经验之谈,都说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可是光王八看上了绿豆,绿豆沒睁眼睛,又有个屁用啊!

    乔太守被贾明鎏的死心眼气得七窍生烟,他忍不住大声吼道:“你他妈的不试怎么知道!”

    贾明鎏幽幽地说:“有必要去试吗?”

    乔太守简直要被贾明鎏态度气哭了:“老贾,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踢球你撞破了脑袋也敢飞身冲顶,吃饭插队打架你护着小六子冲在最前面,赌夜宵你敢光着膀子绕学校跑一圈,怎么为了后半辈子的幸福,你就试都不敢试一下呢?告诉你,你试了不一定能成功,但是不试却一定不会成功,我要是李丫丫,我也看不上你这种无聊的软蛋!”

    贾明鎏烦躁地挥舞着手,想说什么却又沒有开口。

    乔太守接着说:“你只要试过,就算沒有成功,至少李丫丫知道了你爱她爱得死去活來,你也死得壮烈,死得光荣,死得像个大男人,可是你连说一句我爱你这样的话都怕得要命,如果李丫丫真有什么事情要你豁出命去,你还敢不敢付出,你这个鸟样子,连我都怀疑,你究竟是不是真的爱她!”

    听完这话,贾明鎏心中一痛,是啊!李丫丫看上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四眼田鸡,那肯定是因为自己比那小子更懦弱,至少人家敢于当面把心里的话说出來,既然如此,她凭什么要把终身托付给你呢?

    乔太守见已经说得贾明鎏有点动心,低头在沉思,立即趁热打铁:“老贾,我知道,你不是胆怯的人,你只是怕说出來之后完全失去了希望,你太想要成功了!”

    乔太守毕竟是专业人士,分析得恰如其分,令你不得不服。

    乔太守鼓励道:“老贾,拿出勇气來,兄弟们都支持你!”

    贾明鎏重重地点头。

    新的一年要到了,学生会和校团委照例要组织迎新年联欢晚会,要求各系各班报节目,轮到贾明鎏他们班,这种抛头露面的好事却沒有人愿意出去丢人,把支书急得嘴角上都冒了泡,关乎班级荣誉的事,正在积极向党组织靠拢的她,当然要积极响应,可惜她自己实在太缺少文艺细胞和表演天赋,只得捂着鼻子亲自找到男生宿舍來,给貌似活跃的乔太守做思想政治工作。

    “乔国良,看你平日里能说会道,來个单口相声怎么样!”支书诱导道。

    乔太守嘻嘻笑:“支书,我这人狗肉上不了正席,人多的时候说话都磕巴,那往台上一站,看着下面黑压压的都是人,肯定光张嘴说不出话來,那还不把我们班的脸都丢尽了,你这个支书也跟着脸上无光啊!”

    支书见利诱不行,就开始威逼:“乔国良,你这什么态度,今天我找上门來了,就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了,不拿出个像样的节目來,就别怪我把家丑外扬!”

    乔太守装出特可怜的样子:“支书,您就是杀了我,我也演出了节目啊!”

    “那好,我去找你的现任漂亮女友,把你用坏了几部望远镜,祸害了哪些班的女同学,通通都告诉她!”支书作势要走,吓得乔太守连忙拉住了她的衣袖,嘻皮笑脸地哀求道:“支书,好支书,这事……我们不正商量着嘛!”

    支书转怒为喜:“切,我还不信就治不住你这个乔太守!”

    这下轮到乔太守愁眉苦脸挨个儿给大家作揖:“各位弟兄,看到平日我给大家传经送宝的情份上,拉兄弟一把啊!”

    贾明鎏看乔太守奴颜婢膝的可怜样,挺身而出:“支书,别为难老乔了,不就是搞了破节目吗?我來!”

    乔太守喜出望外,把贾明鎏拉到了支书面前:“喏,这个人才就交给你了,沒我什么事了啊!”

    支书打量了贾明鎏几眼,用怀疑的口吻说:“乔国良,贾明鎏他行吗?”

    乔太守见脱了干系,又恢复了流氓嘴脸:“支书,老贾行不行,你亲自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话刚一出口,小六子等人哄堂大笑,窘了支书一个大红脸,她点着乔太守的鼻子说:“你,你小子不想活了,敢拿姑奶奶开涮,早晚让你死在我手上!”

    乔太守忙收敛了坏笑:“不敢了,不敢了,支书,我是说贾明鎏沒事在宿舍水房里弹吉他唱情歌,还像那么回事,上台表演他应该能行!”

    “真的,我觉得吧!平常贾明鎏还是行的,就怕他到了关键时刻会紧张,有话也不敢说!”支书的话里有话,只有贾明鎏和乔太守听得出來。

    “支书,你再在底下帮他做做思想工作,应该沒问題!”乔太守拍着胸脯替贾明鎏表态。

    节目很快敲定了下來,贾明鎏报了个吉他弹唱,歌曲选的是当下最流行的《老鼠爱大米》。

    支书和乔太守抽空听了听贾明鎏的演唱,不禁拍手叫好,节目很快通过了最后的审查。

    新年联欢晚会那天晚上,学校领导和同学们都到了,台底下黑压压的一片挤满了人,各个班级的同学都想看看自己班里的节目怎么样,顺带着混水摸鱼起起哄,,反正吵吵嚷嚷的挺热闹。

    贾明鎏在后台化完妆,透过大幕的缝隙到处搜寻李丫丫的影子,直到看见她跟支书并排坐在了人群中间,才定下心來,前面的几个节目都平淡无奇,反正少不了自己班的同学会叫好鼓掌,到贾明鎏上场演出时,乔太守带着小六子等人同样大声怪叫拍掌,乔太守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唿哨,招來了一堆女同学的白眼珠子。

    贾明鎏特意穿了乔太守的新西装,他抱着把吉它往台上一站,人显得十分的精神和挺拔,当即引起了一小阵马蚤动,待台下安静下來,贾明鎏突然大声说:“这首歌我要献给我心中最爱的女孩,无论她是否接受,今天我都要把自己的心声唱出來?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