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会懊恼,会丧失理智并不顾一切,张依然闪电般嫁给了她讨厌的牛鞭,贾明鎏也曾经惊异过,等到洪清玉拱进了自己的怀抱,才彻底醒悟过來,张依然与自己的缠绵,小一半是出于爱慕,多一半恐怕就是出于报复或者冲动。
“要说,吴凡对你还是不错的!”贾明鎏感叹道。
洪清玉侧开身子,猛地踢了他一脚,不偏不倚正在他的吊儿郎当上,疼得贾明鎏一哆嗦。
“哎哟!”贾明鎏捂着下身,弓成了虾米状。
“老贾,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洪清玉爬起身坐起來,笑了,笑得到处乱颤:“哈哈,贾明鎏,看你还來得成么!”
“清玉,你怎么这么恶毒!”贾明鎏滚下床,站在地上疼得直跳,他咬着牙问道。
明争暗斗官场风流 得意洋洋泄阴谋,怒火中烧图报复
“谁叫你提那个吴凡來着!”洪清玉坐起來,看着还在挤眉弄眼的贾明鎏,正色道:“不错,他对我是不错,关副书记的那些旧作品,就是他帮我收集的,但是,我看不惯他那一副施舍的嘴脸,凭什么呀,既然你不认为是等价交换,那好,我干脆自我贬值,一贬到底,宁可便宜了你这个色鬼,也不便宜了他那条色狼!”
再理智的女人脑子里也沒有逻辑,这是天性使然,不可理喻,哪怕这个女人是官场中如鱼得水目不斜视的洪清玉。
缓过劲來的贾明鎏也坐起來,与洪清玉面对面,得意地笑着。
洪清玉脑了,问:“你坏笑什么?”
贾明鎏不承认:“我沒有坏笑!”
“你就是坏笑了!”洪清玉推了他一把。
贾明鎏纹丝沒动:“那好,我承认,但是,宪法又沒有规定,男人不许在床上坏笑!”
“我知道,你以为你捡了个大便宜,所以得意洋洋!”贾明鎏还是得意地点头,他以为洪清玉会神色黯然,但是出乎意料,她沒有,不仅沒有,还神采飞扬的,倒像是她捡了个大便宜似的。
看贾明鎏纳闷,洪清玉说:“你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以为我是妖怪啊!不,我也是女人,正常的女人,有血有肉的女人,会争风吃醋的女人,可是?每一个跟我交往的男人,都以为我是女强人,不懂得风情,不懂得浪漫,以为我除了巴结领导,盼着升官之外,连女人的基本需求都沒有!”说到委屈处,洪清玉又流泪了:“明鎏,你说,我是那样的女人吗?你说呀,我是吗?”
贾明鎏抬手帮她擦去了眼泪,柔声安慰道:“不是的,你不是的,你是个正常的女人,你看,那是你的血,是那些男人瞎了眼,你的柔情他们永远不懂!”
洪清玉又咧着嘴笑了,笑得很灿烂,很妩媚:“你说,老贾,我和吴旭谁更好!”
贾明鎏傻了,他根本沒提防洪清玉会突然问这么个问題,他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題,比那个你妈和媳妇同时落水先救谁更难回答,尤其是这种赤诚相见的场合。
看贾明鎏不说话,洪清玉不开心了,冷着脸又追问了一句:“你说呀,你说呀,你怎么说,我都沒意见!”
天啊!怎么可能,你洪清玉我贾明鎏还不了解吗?如果我说了吴旭好,你还不又要再给我來一脚,贾明鎏装出思考的样子,是啊!洪清玉至少给了我第一次,吴旭呢?沒有,所以,当贾明鎏决定糊弄一下洪清玉的时候,还有那一点真诚:“嗯,我仔细想想,你比吴旭好!”
洪清玉笑了,笑得开心无比,她叫道:“吴旭啊吴旭,我承认你比我漂亮,你比我有背景,你比我有气质,但是,你得到的我也得到了,哈哈,你在我面前总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可你,还不是沒有看住你的男人!”
贾明鎏突然想起,吴旭还在望江县医院里照顾自己的老妈,洪清玉的话像针一样扎进了他的心,他的心里在冷笑,洪清玉啊洪清玉,怪不得你年近30还嫁不出去,原來你的心态过于狭隘和恶毒,贾明鎏忽然升起一阵厌倦,听不清她唠唠叨叨地叙述,倦意从心里滋长起來,流淌到四肢,流到了心里,吴旭再怎么不好,她会给我生儿子,她能去照顾我妈,你洪清玉能干什么?只会拿自己的身体去贴吴凡,臭不要脸地换取功名利禄。
贾明鎏一把捏住了洪清玉上下乱颤的胸前小山包,她尖叫起來,搂紧了他,兴奋得又抓又挠,突然,洪清玉停住了,她神情恍惚地说:“老贾,你好幸运哦,要不是我找人撞了你妈,你不就成了现在的高锐!”
贾明鎏傻了,这缺德带冒烟的事竟然是洪清玉干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干!”贾明鎏眼睛里要冒出火來。
洪清玉却以为贾明鎏眼里冒出來的是邪火,她继续滔滔不绝:“我听郭咏讲,你们准备的好充分哦,你要发言的话,一定会比我讲的好,我不希望有人抢了我的风头,所以,我忍不住才动了这个坏心思,沒想到,却把你救了!”
贾明鎏好不容易压住了火气,他要问个究竟:“那我还真得感谢你的一片好心啊!你在党校,怎么操控得了呢?”
听贾明鎏这么一说,洪清玉更得意忘形了:“那还不简单吗?我跟吴旭聊过,知道你们家的情况,名城置业的老潘是我的一个亲戚,他帮我找的人,知道了吗?”
“那值班医生又是怎么回事!”贾明鎏追问道,心里却在骂:d,又是这个该死的老潘。
“哈哈,那就更简单了,你住的房间,你的手机号码,我都有,随便找个公用电话不就得了,真沒想到,你和你妈的感情太深厚了,一下子就上当了!”洪清玉哪里知道,高锐为了他个人的目的,跟着添油加醋,扇阴风点鬼火,才让贾明鎏感情冲动,中了圈套,还冤枉了高锐。
贾明鎏的怒火在慢慢积攒,又在慢慢升腾……
贾明鎏默然站起,他脸上的表情越來越狰狞,洪清玉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凝固了,他把洪清玉拦腰抱起來,狠狠地扔在了床上,洪清玉微睁着恐惧的双眼,任由贾明鎏凶狠地啃咬,凶狠地搓揉,凶狠地进入,整个过程里,贾明鎏都在咬牙切齿,直到他大汗淋漓地倒在了她的身上,洪清玉在哭,哭得很难看,她拼命地在喊:疼,我疼,疼啊!
贾明鎏不知道自己折腾到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贾明鎏酒也醒了,脸色若无其事的一派晴朗,趁洪清玉还在熟睡,他偷偷摸摸地穿了衣服,悄悄地出了门,等车开过了临江大桥,才给洪清玉打了个电话,恶狠狠地说:“洪清玉,你和吴旭比起來,狗屎都不如!”
沒想到,洪清玉的口气十分冷淡,仿佛与贾明鎏沒有任何的牵连,只嘟囔了一句:“我累了,别打扰我!”挂了电话,把被子踢到一边,光溜溜地傻笑了一番。
明争暗斗官场风流 换老婆的事露馅了
贾明鎏一路顺畅,哼着小曲直奔望江县城而去。
话说郭咏回到望江县城之后,果然雷厉风行,一大早就布置县公安局立即查办撞人事件,郭咏以为这事查起來很费事,可他刚从县委书记那里汇报完党校学习情况回到办公室,那边县公安局就回话了,简单得如同儿戏一般,办案民警调出街头和医院的监控录像,很快就确定了嫌疑人,等贾明鎏办完出院手续把贾妈妈、吴旭和如梦送回家,再赶到郭咏办公室一看录像资料,气就不打一处來,这撞自己妈妈的竟然是大肚黄大建,看來老潘利用了这山里來的莽汉,大概洪清玉担心搞严重了变成刑事案件,交代过别惹出大麻烦,所以大肚才沒有用上蛮劲,随后还负责把人送到医院,交足了医疗费,否则贾妈妈受伤过重,或者抢救不及时,贾明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早晚要牵连出老潘和洪清玉。
贾明鎏得知内情之后真是想不通,这洪清玉难道鬼迷了心窍,容不得身边任何人比她强,心理变态超乎寻常,私底下却又自卑心理严重,总在猜疑大家都瞧不起她,仔细想想也是,看上去相当强势的女人,一般男人先怕追不上,更怕追到手之后在家里抬不起头,只好装作视而不见,严重挫伤了洪清玉作为一个女人的自信心,在怀疑自身魅力的心态下惶惶不可终日,而越是如此,就越要在大众面前争强好胜,以至于寻常一点的男人更要退避三舍,给她带來了心理上的恶性循环,难免要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不过,贾明鎏沒心思再追究下去,更何况洪清玉喝多了酒之后,不仅主动坦白交代了,还献上了chu女之身,也算是付出了足够的代价,贾明鎏的心态平衡了,也担心如果把洪清玉牵扯出來,免不了要暴露出昨晚上的苟且之事,吴旭肯定不依不饶,反而更难以收场,所以他就跟郭咏说,这撞人的家伙我认识,是护城河工地的一民工,回去我自己处理好了,贾明鎏谢过郭咏之后,心里便把仇一起记到了老潘的头上,只等着赶快回去,审问一下大肚就什么都清楚了。
这年头,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郭咏自然也愿意息事宁人,至少他认为贾明鎏再也怪不到高锐和自己头上,虽说事情出在了望江县,根子还是他在临江市里得罪了人,不是我郭咏插得上手的,当然,郭咏也告诉贾明鎏,等碰到高锐,我也会把详细情况告诉他,他也不该误会你贾明鎏。
说话间已到了中午时分,郭咏当然要尽地主之谊,在望江宾馆订了一桌,招待贾明鎏一家,既算是给贾妈妈压惊,也算是给贾明鎏送行,可谁也沒想到,这一顿饭竟吃出天大的一个毛病來了。
郭咏和刘秋萍带着小女儿,贾明鎏带着贾妈妈,吴旭和表姐如梦,梁太松一个人作陪,正好凑了一桌人,见了面,当然要互相介绍,当贾明鎏给刘秋萍介绍吴旭的时候,刘秋萍长大了嘴巴,叫道:“老贾,才三个月呢?又换了,还一个比一个漂亮!”这时候贾明鎏才意识到,上次來出席校庆,他带回來的老婆是朱莉,不是吴旭,吓得虚汗就往外冒,郭咏似乎看出了点名堂,就笑呵呵地打圆场:“老贾,弟妹照顾老妈真是尽心尽力啊!这一劳累,我都快认不出來了,可不比那天在党校精神头好啊!”这么一说,也把刘秋萍说糊涂了,莫非真看花了眼。
好在吴旭并沒太在意,只忙着招呼贾妈妈,像是沒听见一般,贾妈妈可是乐开了怀,她当然要不失时机在众人面前表扬自己的儿媳妇:“可不,我这回可是享了我儿媳妇的福了,她白天晚上沒合眼呢?还怀着我的小孙子,我看着都心疼啊!”
“瞧您,这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嘛,如梦姐,你说对吧!”吴旭乖巧地答道。
如梦更是心细之人,看刘秋萍的神情也猜得出其中有隐情,连忙接茬说:“还要感谢郭书记和秋萍哦,听说是你家的亲戚,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很关照的!”
梁太松不好多插话,就张罗着要开白酒,被贾明鎏拦住了:“梁县长,这大中午的,白酒就别喝了,下午你们还要工作,我也要开车,再说了,我昨晚上的酒还沒醒呢?”说话间,还拿眼睛瞟吴旭,吴旭就站起來,说:“是啊!明鎏的酒量比不得两位大哥!”
郭咏拍板道:“那行,我们搞一瓶红酒,都少喝一点!”
于是,让服务员换了红酒,郭咏的孩子吵着也要,刘秋萍不依,吴旭笑着把孩子揽过來,帮着倒了一点,惹得孩子高兴的不得了,赖在她的怀里不肯出來,刘秋萍就说:“你喜欢这个阿姨,你就给阿姨当女儿吧!下午就跟这个阿姨回家啊!”
“好哇,好哇,我要去迪斯尼乐园!”孩子拍着小手,脸红扑扑地看看刘秋萍,又看看吴旭。
郭咏笑了:“妞啊!阿姨生了小弟弟,就不喜欢你了!”
刘秋萍过來把孩子扯过去,顺便关心一下吴旭:“小吴,前些日子你來,还一点都看不出來呢?”说得贾明鎏心里一紧,忙抓过吴旭的杯子说:“老郭,小旭不能喝酒,我替她喝了啊!”
“哈哈,老贾,你真照顾得无微不至啊!”
果然就把刘秋萍的注意力转移了,她白了一眼郭咏,说:“可不,你以为贾明鎏跟你一样是个兽医,粗得不得了!”
众人一起笑了,妞妞趁她妈沒注意,一口把她杯子里的红酒喝光了。
随后谈话分成了两个阵营,郭咏、贾明鎏和梁太松就说党校里的人和事,贾妈妈、吴旭等人就扯到了老人孩子。
到了人少的场合,郭咏开始有点泄气了,才一夜的功夫,毕业典礼上发言挨了批评的消息就传到了县委机关,原來以为他要高升拼命巴结的人看上去也冷淡了不少,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贾明鎏就说,扭转领导的印象也只要一两件事,老郭你的能力都在我们之上,早晚会有机会的,郭咏偷眼看了刘秋萍一眼,悄声说,这进步啊好比搭班车,一趟赶不上就趟趟赶不上了,贾明鎏还劝,通过这事,关副书记认得你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嘛,我觉得,总比那些一点印象都沒有的强,梁太松也点头称是,郭书记,你看,那么多的领导,谁记得我啊!郭咏喝了一大口,苦笑道,也只好自己往好处想了。
女人们扯得也很开心,刘秋萍几次提到上次校庆之后同学聚会的事,问吴旭还记不记得化妆、穿衣、减肥、健身的话題,都被如梦找借口打断了,让刘秋萍好生无趣,吴旭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有了个疙瘩,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细问,装出一副笑脸敷衍着,倒是贾妈妈注意到了吴旭一脸的茫然,想想刘秋萍说的应该是上次贾明鎏带着朱莉回家的事,仔细一琢磨,也觉得不太对劲,这心里就有点发急,看贾明鎏几个还谈的火热,一时半会儿沒有住嘴的意思,贾妈妈对去年的家庭危机还记忆犹新,起源就是贾明鎏与某个女人不清不白的,想着好不容易和吴旭消除了误解,如果再闹一场家庭纠纷,我这老太婆可怎么说才好呢?
贾明鎏嘴上陪着郭咏在闲扯,眼睛却始终关注着女人堆里的谈话,正好看贾妈妈坐立不安,就起身过來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把众人的目光都引到贾妈妈的身上來了。
“沒什么呢?就是有点累了!”贾妈妈作势捶了捶腰。
如梦赶紧说:“估计是卧床时间长,坐得太久不太习惯!”
吴旭也说:“妈,要不你沙发上靠会儿吧!”
郭咏笑呵呵地说:“贾妈妈,好福气啊!我说啊!你也别一个人在望江县城呆着了,跟儿子媳妇进城享清福去吧!”
贾明鎏和吴旭都点头,如梦跟着也劝。
本來贾妈妈这次是有心跟他们回临江的,也好帮着照看一下吴旭,加深点感情,可她看到了刚才吴旭的不自然,万一他们起了争执,自己向着儿子说话于理不合,不向着儿子说话吧!心里哪里又舍得,于是,贾妈妈有点左右为难,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拿定了主意,等孩子生下來再去,于是,贾妈妈就说:“不了,住这里习惯了,老邻居们一起说说话,一天就混过去了,住城里的高楼,他们上班去了,我一个人呆着太憋闷,再说,现在身子骨还沒好彻底,帮不上什么忙,还给他们添麻烦,我也过意不去的!”
刘秋萍也跟着说:“嗯,也是的,我妈也是不肯跟我们住一起,宁愿住她原來那个破房子,我和老郭怎么劝都不行!”
贾明鎏看看吴旭,又看看如梦,倒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明争暗斗官场风流 你有几个老婆
郭咏看贾妈妈挺坚决,也洞察出贾明鎏的难处,就说:“小贾,小吴,我说几句行不,你们对老妈的孝心啊!贾妈妈自然知道!”贾妈妈不住地点头,郭咏就继续说道:“其实呢?我觉得这样也还好,老人啊!生活上还是随她自己的心,儿女们本來好好的一片孝心,反倒让老人过得难受,那就适得其反了!”
梁太松这个副县长习惯了跟着县委副书记的观点跑,他半开玩笑地说:“不错,不错,贾妈妈留在望江县城,明鎏老弟还得经常來,要不,我们一年半载也坐不到一起來!”
贾妈妈暗地里给如梦使了个眼色,如梦赶紧说:“明鎏,小旭,既然妈已经想好了,我们也别勉强她老人家了,妈呀,你以后一个人注意着点,可别再让明鎏小旭他们着急上火的,你看看,就这么点小事,闹得小旭还请了几天假,明鎏学习也不安稳,是吧!”
如梦这么一说,贾妈妈有点像听话的孩子,忙答应道:“知道的,我以后再出门啊!就喊上对门的胡阿姨,你看,秋萍带着妞妞也常來串门,明鎏公司里的那个廖总也总派人來,你们可以放心的!”
到了这个时候,吴旭只好顺水推舟了,反正当着大家的面定下來的,将來说起來,也不能说是吴旭不情愿:“妈,就依着您的意思了,不过,真的像如梦姐说的那样,千万小心啊!一会儿回去,我给您写张字条,把我和明鎏的电话都写上面,您随身带着,万一有个什么急事,别人也好通知我们!”
“还是小旭想得周到!”通过贾妈妈住院这件事,贾明鎏对吴旭确实心存感激,找着机会就要给她來点甜言蜜语,贾妈妈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就放开了与如梦几个有说有笑,不时要给妞妞夹菜喂饭,小丫头一下子又喜欢上奶奶了。
几个人边说边吃,时间过得挺快。
看看时间不早了,贾明鎏就举起杯子來,感谢郭咏和梁太松的盛情款待,妈妈在望江县城住着还望多多照应,吴旭也盛情邀请郭咏一家,抽空去临江的时候把妞妞带着,小丫头一会儿拉着贾妈妈,一会儿牵住吴旭,开心得不得了。
一行人出了望江宾馆,握手告别,该上班的坐车去县委县政府,该回家的领着妞妞与奶奶阿姨再见,贾妈妈上了如梦的车,吴旭坐在了贾明鎏车里副驾驶的位置上。
路上,贾明鎏还不断说着昨晚上大家说的笑话想逗吴旭开心,可吴旭望着窗外根本不搭理他,贾明鎏觉得无聊就按开了音响,周杰伦的声音刚出來,吴旭一伸手按了停止键,就像一把掐住了周杰伦的细脖子,戛然而止的声音听起來特别的难受。
吴旭冷不丁地问道:“贾明鎏,你有几个老婆!”
贾明鎏一愣,马上又嘻皮笑脸地说:“小旭,怎么啦!你想我有几个啊!”
“少來,我问你,刘秋萍说的是怎么回事!”吴旭转过脸來,看着贾明鎏。
贾明鎏眼睛盯着前方,漫不经心地说:“她说什么了!”
吴旭气不过,伸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贾明鎏的胳膊,疼得贾明鎏龇牙咧嘴:“你装什么糊涂啊!她说了,你三个月又换了个老婆,你沒听见啊!”
“你看你,这么厉害,我就是有这贼心,也沒这贼胆啊!”贾明鎏还想糊弄过去,吴旭气急了,伸手又要來掐,被贾明鎏顺势捉住了手,吴旭用力抽了几下,却沒有抽出來,便任由他抓住,委屈得眼泪下來了,骂道:“贾明鎏,你这个沒良心的小笨狗,我给你妈端屎端尿我沒意见,我总想着我是你贾明鎏的老婆,可你,你怎么还背着我……根本不把我当是你老婆,你说,你还有沒有点良心啊!”
贾明鎏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把吴旭的手抓进怀里,柔声道:“小旭,你别哭,好不好,让妈和如梦姐看见多不好,一会儿回家我跟你解释,你要相信我!”
“明鎏,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让我相信不起來!”吴旭擦了擦眼泪,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小旭,就算我求你了,我回去一定跟你说清楚,好吗?”贾明鎏恳求道。
从望江宾馆到贾妈妈住的小院沒几分钟路程,吴旭只得按捺住心中的火气,对着镜子仔细补了补妆,进了院子下了车,还挽着贾明鎏的手作亲热状,这让贾明鎏十分的感动,他轻轻地拍着吴旭的手,压低声音说:“小旭,谢谢你!”
吴旭还抬起头來,挤出來一个旁人看上去还比较灿烂的笑容。
贾妈妈进了院子,逢人还得说,我媳妇可好了,这几天都在医院里守着我,什么都替我干哦,我自己都过意不去了。
是啊!是啊!儿子媳妇都孝顺呢?啧啧,贾嫂子,快要抱孙子了,你看,你媳妇走路那样子,肯定是孙子呢?大妈、嫂子们嘎嘎地笑,吴旭倒不好意思起來,红着脸把头靠在贾明鎏的胳膊上。
到家,如梦把从医院里带回來的药,一样一样地给贾妈妈交代清楚,吴旭让贾明鎏找來了一张硬纸片,一笔一划地把自己和贾明鎏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写上面,然后交给贾妈妈,让她不管什么时候都随身带着,如梦接过來看了看,又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上面了。
如梦说她手头上还有事,自己开车先走了,贾明鎏和吴旭陪着贾妈妈再呆一下午,吃完晚饭再走。
其实说句实话,如果和婆婆相处得好,不为贾明鎏的对与错发生什么争执的话,沒有摩擦或者说暂忘摩擦的时候,吴旭和贾妈妈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一定能相处得很愉快,都说女儿是做娘的贴心小棉袄,这媳妇做得好也是,吴旭在贾妈妈面前表现出來的体贴和甜蜜,是贾明鎏身上沒有的。
吴旭虽然出身于干部家庭,但早先吴有才沒有发迹的时候,也过得很清苦,本质上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贾明鎏再怎么关心他妈,只是心里头的重视,心眼却还是粗,有些事情习惯了根本意识不到,贾妈妈在屋里忙前忙后的时候,贾明鎏來回晃荡闲着沒事干,甚至陪着五六岁的孩子说笑,吴旭站在大槐树底下看了一会儿蓝天,觉得很过意不去,觉得贾妈妈挺可怜的,不但辛苦,而且寂寞,但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上前去也会越帮越忙,不敢去,她只能跑到贾明鎏身旁,对他说:“明鎏,妈一个人待在房子里,我们去陪陪她吧!”
沒想到贾明鎏头也不抬,沒心沒肺似的对她道:“小旭,我妈习惯了,每次我回來,问有什么要我做的,她都要赶我出去,沒你的事,玩去吧!沒事的,我们去了只能添乱!”
吴旭只能不吭声,屋子不太,从厨房到卧室再到小院里,直通通的从里到外一眼都能看得清楚,贾明鎏和吴旭在外面的对话,在屋里忙活的贾妈妈其实都听得到。
吴旭这么说话的时候,贾妈妈在房里听到了,身子震了震,不是不感动的,她微微笑一下,在幽暗的光线里,摇摇头继续整理房间,打扫厨房,做媳妇的还是细心,能从细微处体会到老人的可怜和辛劳,想到这些,贾妈妈感觉还是很欣慰。
过了一会儿,吴旭进屋去陪着贾妈妈,哪怕什么活也不做,陪她说说话也好,将心比心,如果将來有一天她老了,身边有个人陪着,也会好许多吧!对于孤独,由于小时候爸爸妈妈都要忙工作,结婚后,贾明鎏经常加班出差,吴旭是深有感触的,所以她还是鼓起勇气进了厨房,无论如何,她想陪着贾妈妈,哪怕只是聊聊天也好。
进去的时候,贾妈妈正在抹泪,说不上是感动还是难过,吴旭叫声“妈”走了进來,贾妈妈马上把泪水擦干净,对吴旭笑了笑,挥着手说道:“小旭,你出去吧!让明鎏带你出去走走!”
吴旭却搬张小板凳挨着贾妈妈身边坐了,对她道:“妈,我陪你说说话,我跟你学学,明鎏说最爱吃你做的菜呢?”
贾妈妈听到这话可感动了,一颗孤寂的心温暖起來,她笑了笑,点点头,说好,好。
贾明鎏突然看不见吴旭,在外面找了一下就进了屋,看妈妈和吴旭挨在一起说笑,就说:“小旭,你在这啊!我以为你丢了呢?”
吴旭白了他一眼,说:“明鎏,你看看,妈手指还不方便,你好意思看着,我可不好意思!”
贾明鎏嘿嘿地抓头发,贾妈妈忙说:“他要帮忙的,是我让他出去了!”
吃完晚饭,贾妈妈拦着吴旭,不让她帮着收拾碗筷,只催他们早点走,实际上,吴旭心里清楚,贾妈妈说这话有点口是心非,她巴不得他们一直陪着自己才好,只是替他们担心夜黑了,路上不好走,才这么催的。
明争暗斗官场风流 一抽一抽的痛
离别的时候,吴旭动了真感情,抱着贾妈妈流了不少的眼泪,这几天她与贾妈妈朝夕相处,说了不少的贴心话,得知了她一个人拉扯大贾明鎏的辛苦,理解了他们母子之间相依为命那种血肉情深,这种感情需要用心去体会,吴旭终于明白了,在任何情况下,贾妈妈都会不顾一切地护着贾明鎏,而贾明鎏为了他妈也一定肯赴汤蹈火。
车开出了小院,贾妈妈的泪水还是按捺不住地流出來了,不过这一次可以称得上是喜极而泣,她回到门口的老槐树下,将儿子媳妇和女儿如梦带回來的点心水果拿出來,与大妈嫂子们坐在一起分享,在她们的羡慕和夸赞当中心满意足地说,这几天,我和我媳妇、女儿挤在一张床上睡了,我还摸到了我的小孙子,我啊!知足啰。
车上的吴旭也很伤感,她回头看见车后昏黄的路灯下贾妈妈孤独的身影,终于受不了了,因为不想让贾明鎏看见,她双手捧着脸,只是眼泪越來越多,竟从指缝里涌了出來。
贾明鎏嗓子里像堵了一块东西,用力咽也几次也咽不下去,他不知道吴旭这几天与老妈谈了些什么?但是对于吴旭与老妈情感交融倍感欣慰,也对吴旭充满了感激和爱意。
一路上,吴旭大概是辛苦之后放松了,她靠在车座上,闭着眼睛歪着脑袋一会儿睡着了,这更让贾明鎏心疼不已,他抓起身后的外套,轻轻地盖在了吴旭的身上,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唯恐微笑的颠簸把吴旭震醒了。
回到家门口,贾明鎏不忍心喊醒他,默默地坐在车里,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向吴旭解释,关于朱莉的事,他觉得对吴旭隐瞒或者撒谎,于情于理都于心不忍。
车停下來,吴旭却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看身上的衣服,又望望等在车里的贾明鎏,心头一热,羞涩地笑了笑。
“醒了,辛苦你了,小旭!”贾明鎏按住了吴旭要推开外衣的手:“等会儿,刚睡醒,小心着凉!”
吴旭清醒了过來,哼了一声:“到家了,你别想拉拢腐蚀我!”话这么说,却把衣服搂得更紧了。
进了屋,吴旭并沒有多说什么?忙着收拾几个房间散乱的衣物,贾明鎏怕她又提校庆同学聚会的事,就挽起袖子,打扫厨房的卫生,准备晚餐的饭菜,可忙了一会儿,却不见吴旭出來,以为她又睡着了,就蹑手蹑脚地朝卧室走去,探头一看,吴旭坐在床头,手里拿着给贾明鎏整理出來的内衣,呆呆地出神,几颗硕大的泪珠还挂在腮边,她看见探头探脑的贾明鎏,终于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來。
贾明鎏抢步进去,紧紧抱住了吴旭,对她道:“小旭,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告诉你,你别哭,哭坏了身子,该怎么好!”
“我就哭,就哭,哭死了,你不就称心如愿了!”吴旭扭动着身子,想挣脱贾明鎏的怀抱。
贾明鎏伸出大手,一边替吴旭抹着泪,一边对她道:“小旭,你相信我,我是带了朱莉回家,我就是怕同学们笑话我,这事是我错了,但是我真的和她沒有发生过什么?”
“我不信,我不信!”吴旭拼命地摇着头,奋力推开了贾明鎏的手:“如果你带回去的是张依然,我可能还能信,可她是朱莉,我说服不了我自己!”
“小旭,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和朱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不得好死!”贾明鎏急了,脱口而出。
吴旭呆了呆,伸手捂住了贾明鎏的嘴。
在床头灯温柔的灯光下,自家的男人眼睛红红的,低着头垂手坐在那里,仿佛不堪重负。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小旭,你原谅我好不好!”吴旭还能说什么?确知了这个男人还是爱自己的,也是通情达理的,心中的委屈终于消散了下去,她笑了笑,对贾明鎏说道:“在车上,我一直想说服自己不再想朱莉的事,可我醒过來还是忍不住要去想!”
“小旭,我走之前就应该和你说清楚,你沒有错!”
“明鎏,我是有点过于敏感了,但那是因为我很在乎你啊!”
贾明鎏也跟着笑了笑,伸过手來,把她娇小的身子拢在肩膀下面,抱紧了她,对她道:“小旭,我知道,原谅我,好不好!”
吴旭点点头,说:“我在心里已经原谅你好几次了,但是,一想起來我心里就痛,一抽一抽的痛!”
贾明鎏记起了表舅对自己的忠告,要他远离朱莉,他想了想,说:“小旭,你给我点时间,我会让朱莉嫁人,这你该放心了吧!”
吴旭抬起头,望着贾明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从中,她确认了贾明鎏对她的爱,她的心情好受了许多。
安下心來,吴旭才想起问贾明鎏在党校学习的情况:“怎么样,见着关副书记了!”
“见着了,他还是很关心我的!”贾明鎏多少有些得意,在同学的聚会上他不敢多提,怕他们说自己太招摇,听吴旭问起來,恨不得要眉飞色舞了。
吴旭用食指划了划贾明鎏的脸:“看你臭美的,是不是发言很精彩啊!”
说到发言,贾明鎏就收敛了笑容:“幸亏我沒有发言,否则,就搞砸了!”
“怎么,你沒有发言,那你还开心什么?”吴旭拧着眉头,不满意地说。
贾明鎏挪了挪屁股,好面对着吴旭:“小旭,你听我慢慢跟你说!”于是,贾明鎏从头至尾把毕业典礼前后的情况一一告诉吴旭,说到因为赶回医院,发言的机会被高锐顶了,吴旭就轻轻叹气:“唉!前功尽弃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对,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贾明鎏并不急于解开谜底,他说到洪清玉拿着剪报找关副书记签名的时候,吴旭正色道:“这个洪清玉总搞这一套,我们知道的人都觉得俗,可她每次都认真得很,玩得像头一回一样,总能哄得领导开心!”
“沒办法,这也是天赋,你想学都学不像!”贾明鎏半是安慰,半是玩笑。
吴旭不屑地哼了一声:“谁学她啊!市团委的年轻人,背地里顶瞧不起她了!”
“瞧不起有什么用呢?她还不是升官了!”贾明鎏刮了吴旭的鼻子一下。
“哎呀,别提她了,你快说说郭咏和高锐他们发言的情况!”吴旭不愿意多谈洪清玉,想必她听到过洪清玉在背后酸溜溜地说过自己许多的坏话。
贾明鎏绘声绘色,多次强调高锐和郭咏发言的精彩绝伦,惹得吴旭瞪大了眼睛,埋怨道:“小笨狗啊小笨狗,看看,明明是你买好的鞭炮,偏偏让人家听响了!”
“小旭,你别急嘛,好戏还在后头呢?”贾明鎏讲到乔部长总结的时候狠狠地批评了高锐和郭咏,吴旭就问:“不会吧!听我爸说,乔部长是高锐的后台呢?”
“关副书记生气了,你不知道,当时的气氛有多紧张,乔部长暗地里怎么关照高锐都可以,但是在公开的场合也得先撇清自己!”看到吴旭点了点头,贾明鎏才说到聚餐,直到讲到关副书记当众表扬了自己,还与自己干了杯,这比发言的效果还风光,还荣耀,吴旭悬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这么说,你有可能被交流到政府部门去!”吴旭问道,对于贾明鎏是否要进官场,她觉得无所谓,在机电总公司当个副总经理,待遇和收入也不错,但是,作为一个女人,看着自家的男人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心里总是期盼着的。
贾明鎏笑着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说:“不过,真要混进了政府部门去,平常也跟关副书记套不上近乎,要是能认识那个南秘书就好了!”
吴旭一听,忙问:“明鎏,你说的关副书记的秘书吧!是不是叫南延平!”
“是啊!你认识他!”贾明鎏满怀期待地问。
吴旭却摇头:“不认识!”
贾明鎏泄气了:“看你说得挺热闹的,我还以为你认识呢?”
“我不认识,可我有个当记者的同学认识啊!临江日报法制版的王康弘,听说过吧!让他给牵条线,一起吃个饭,不就认识了吗?”吴旭笑道。
贾明鎏高兴得跳下來床:“真的,小旭,那你帮我安排安排!”
吴旭假装不满地与贾明鎏开玩笑:“看你,像捡了个金元宝似的,沒城府,不沉稳,有多大出息呀!”
贾明鎏嘿嘿直笑:“小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