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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玩,阴死你第56部分阅读

    车头,直接开上了大街,通过后视镜,还看见那妞在那里跳着脚破口大骂!”高锐说完,包间里顿时笑语不绝,叶紫衡骂高锐瞎编乱造,方加文说肯定是真人真事,郭咏和梁太松直夸省城里的妞果然开放,靳斌连连叹息高锐错过了作案良机,洪清玉乐得脑袋都快拱到了贾明鎏的怀里,贾明鎏扶又不敢扶,躲又不能躲,只得挺直了身子,随着大家一起傻笑。

    笑完了,叶紫衡一个一个点着几个男人,假装不满地说:“你们这几个伪假冒伪劣的正人君子,只要一说话,三绕两绕就把肚子里的坏水溢出來了,以后我们同学再聚会,不跟你们闷在这包房里吃饭喝酒,我们找个风景胜地痛痛快快地说话聊天,看你们还说不说得出这种煞风景的荤段子來!”

    洪清玉立即附和,就是,就是,老郭,听说你们菊花林山庄就很不错嘛。

    郭咏听了,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不是我舍不得招待你们啊!菊花林山庄风景确实不错,但是啊!搞同学聚会,你们女同学就还不如就在这包房里稳稳当当地坐着!”

    这里面只有贾明鎏去过,很不理解郭咏的意思,就问:“老郭,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我觉得搞个同学聚会,很不错的嘛!”

    众人就醉醺醺地骂郭咏,郭咏被骂急了,看了看叶、洪二人:“那我就说了,你们两个可不能说我为老不尊啊!”

    方加文忍不住,笑骂道:“老郭,你少jb装,你沒看我们哥几个和姐几个就等着你为老不尊吗?”

    于是,郭咏也不管两女同学什么态度,板着个脸就说开了:“首先声明啊!我也是后來听说的啊!如有出入,概不负责!”众人看他认真的样子,也挺好笑,就催他不要像个老太太似的啰啰嗦嗦,郭咏就接着说:“菊花林山庄接待过一期党校处长班的聚会,他们开始说得多,做得少,胆子小,顾虑多,偶尔开个玩笑,也只能过个嘴瘾,几天來,他们唱歌,跳舞,开篝火晚会,一次结伴就去了林子深处,原始大自然的山清水秀扑面而來,所有人都激动了,你们猜都猜不到,居然有男同学提议裸奔,货真价实的裸奔,马上就有人响应,班里也像我们这样,女同学本來就少,几个人抱成团坚决反对,一个大姐泼泼辣辣地说,小老弟们哪,姐姐我都快绝经了,裸是裸不起了,奔也奔不动了,男同学们哈哈大笑,手拉手连成圈,把女同学围在中心,嗷嗷乱叫,双方互相笑着坚持,谁也不退缩,最后还是有个男的看不下去,主动松开手,放她们出去了,女同学们笑得花枝乱颤,蹦蹦跳跳地退到林子外,说去给疯子们站岗放哨!”

    “后來奔了沒有!”洪清玉问完了,觉得失态,就瞅了贾明鎏一眼,贾明鎏赶紧帮她打掩护:“是啊!老郭你快说,奔了沒有!”众人奇怪的目光就集中到贾明鎏身上,倒忘了是洪清玉先问的,让洪清玉好生感激。

    郭咏抬头看了哥几个一眼,看大家都眼巴巴地盯着他,知道沒人反对,就接着说:“男同学们对倒戈的家伙自然不肯轻饶,就要他第一个脱,那人也不推辞,爽快地把自己剥了个精光,有人一带头,随后就是纷纷脱衣服,一件件扔在地上,动作缓慢的人还被大家毫不客气地耻笑,上去扒他的内裤,很快,林子里除了牲口,就剩下一群赤身捰体、瑟瑟发抖的处级干部,这个时候啊!大家才觉得是平等的,几天來比官职,比钱财,比老婆孩子,总觉得有隔阂,这倒好,大家都一丝不挂什么身份,什么级别,脱了衣服就狗屁不是了,于是谁都不再拘谨,互相看着大笑,赛跑,跑得大汗淋漓,跑來跑去,跑累了,大家散坐在衣服上抽烟,放肆地开玩笑,玩笑开过,大家又跑,跑累了,也有人躺下,让太阳光尽情抚弄平常暗无天日的地方!”

    “后來呢?后來呢?”方加文觉得不过瘾,追问道。

    “忽然有人破口大骂起來,王老五,我操你妈,王老五当然是一个人的绰号,估计是他的领导或同僚,大家一愣,立刻会意,便都开始痛骂起來,把在单位里受的窝囊气发泄了出來,骂声就像野狼大合唱,此起彼伏,响彻了小树林,其中有一个年轻一点的,想了半天,估计是找不到一个可骂的人,他就说,弟兄们,你们刚才操过的,我再操一遍!”

    所有的人都一愣,不约而同地大笑起來,说这人的想法太有创意了。

    “女同学呢?哪去了!”贾明鎏被洪清玉悄悄捅咕了一下,就问道。

    靳斌看着贾明鎏急吼吼的样子,就笑骂:“老贾,你这家伙还真看不出來啊!自己金屋里藏着娇,还吃着盆里望着锅里,胆子不小啊!不怕洪清玉上班告你的刁状!”贾明鎏就回头看洪清玉,却正用碰上了她暧昧的眼神,两人一惊,目光就移开了。

    “完了,老郭!”方加文明显是意犹未尽:“老贾问你呢?女同学呢?难道她们沒受过窝囊气!”

    “嘿嘿!女同学根本沒走远,她们躲在树林子后面,看这帮野兽处长奔來跑去的,身上还不是燥热不已,后來看男同学们骂得痛快淋漓,忍不住跑出來,也加入了他们,骂成一团,其中有一个,骂着骂着可能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竟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唰唰地把身上的衣服也脱了,骂起來比男同学更凶,尖锐的声音能传出好几里地去!”

    叶紫衡定定地看着郭咏出神,一点沒有羞涩和不安,只有方加文不安分,坏笑道:“后來是不是男女处长们都滚成一团了!”

    “怎么可能,换了你,那么多同学看着,你敢么!”靳斌说得方加文一缩脖子,遗憾地摇摇头,说:“那,那后來怎么收场呢?”

    “后來,大概是声音太大了,惊动了山里的村民,他们看一大帮子男女光着屁股在那里大喊大叫,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就报警了,派出所的所长带队去了,问明情况之后差点沒笑岔了气,我就是回來听他给我讲的,哈哈,你们说,还去菊花林山庄搞同学聚会不!”

    “去不得,去不得!”梁太松大概早就听说过,只有他很快止住了笑:“要是去了哇,肯定大家都要想起这茬來,万一方处忍不住一提议,你说,让我们班的两朵花怎么办!”

    叶紫衡和洪清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甘示弱,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她敢我就敢!”

    这几个人平日里正襟危坐憋闷久了,从來沒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闹哄哄地八个人又干了好几杯,渐渐地都喝得有点多了。

    贾明鎏不服气,指着郭咏说:“老郭,你这段子我好像在哪看到过,莫不是你找來做借口,好不让我跟你家刘秋萍再搞同学聚会啊!”

    郭咏当然不承认:“不可能,未必临江晚报上登过!”

    众人就笑话郭咏,郭咏有嘴说不清,只得干了一杯,算是搪塞过去了。

    明争暗斗官场风流 再抢,老子对你不客气

    渐渐进入了微醺状态,男男女女就更加的肆无忌惮,反过來掉过去就说一些党校里的事,说來说去,还免不了说到大家都关心的仕途。

    郭咏骂道:“弟弟妹妹们,你们高升了,谁要是敢忘了咱们的同学情分,老子可要当着你们的面喊,王老五,我操你妈!”

    方加文举着杯子,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老郭,我挺你,nnd,早年讲究的是一起扛过枪,一起渡过江,那人家是一起拿命换出來的感情,沒得话说,后來呢?就轮到了一起下过乡,撅着屁股修地球,睡一个大炕苦出來的感情,互相照应着点,也该,现在呢?就该是像咱们这样一起同过窗的,同学之间的感情,谁不认,谁td不是个玩意儿!”

    靳斌推了方加文一把:“方处,你说的沒错,咱同学的关系是铁,不过,我这里还听说,一起同过窗还就铁不过那些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脏的家伙们!”

    贾明鎏推开洪清玉歪过來的脑袋,指着靳斌笑道:“靳检,你这说的不对,他们那是什么狗屁铁不铁的,他们那叫狼狈为j,沒我们一起同过窗的关系纯洁!”

    高锐沒好气地说:“老贾,你td还混国企呢?你装b吧!这年头还讲纯洁,哈哈,你问问叶紫衡和洪清玉,官场里男女之间,什么关系最铁!”

    叶紫衡双眼迷蒙的,结结巴巴地问:“高锐,你这家伙,总沒安着好心!”

    洪清玉倒不客气,她把手一摆:“高锐,你不好意思说,我自己來说,谁怕谁啊!不就是一起上过床吗?”

    梁太松在一旁拍手称快,他扶了扶他的小眼镜,说:“兄弟们,慢着,慢着,我可要记录下來,太经典了,那个,什么?一起扛过枪,一起渡过江,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脏,洪清玉,你刚才说,还有一起什么來着!”

    叶紫衡怒气冲冲地吼道:“一起上过床,你听清楚了吗?”

    方加文指着叶紫衡说:“小叶,你急什么急,我们都是同学,像老贾说的,很纯洁的革命友情,不会有人动你的歪心思,嘿嘿!”

    沒想到,方加文刚说完,叶紫衡却趴在桌子上呜呜呀呀地哭起來,众人竟有些惊慌失措,猛然醒悟过來,这句话触动了叶紫衡的伤心事,为了争取到这个学习班的名额,她求上了组织部汪松林副部长的床,汪松林说为了帮助她离开效益不好的纺织厂,又把她介绍给了刚离异的宣传部副部长吴凡,谈了一段时间之后,吴凡却在叶紫衡神魂颠倒的时候,诱使她说出了与汪松林之间的丑陋勾当,就找了个叶紫衡与高锐关系暧昧的理由,撇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转而瞄上了自称为粉丝的洪清玉。

    叶紫衡多少明白一点后來的变化,以为是洪清玉故意说出來看她的笑话,于是委屈地哭得花容失色,洪清玉稍稍知道点内情,可她脱口而出,根本沒意识到叶紫衡会反应过敏,其他人大概知道叶紫衡一定吃了谁的亏,却不清楚里面的内幕,只气鼓鼓地骂娘。

    高锐憋不住,阴阳怪气地说:“什么革命的纯洁友谊,一旦涉及到个人切身利益 ,哪里顾得了什么同学不同学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朋友就是用來出卖的,d,这回我和老郭是一不小心掉进坑里去了,不像有些人风风光光!”说完了,还不解气,就盯住贾明鎏问:“老贾,你说是不是!”

    贾明鎏听出高锐的弦外之音,气哼哼地说:“是,太是了,我现在还奇怪着呢?怎么那么巧,早不撞,晚不撞的,怎么正好前天晚上我妈就被人给撞到医院里去了!”

    靳斌不愧是专业人士,他分析道:“这事还真有点蹊跷,要说,贾明鎏老妈被人撞了之后,发言的机会就丢了,我说句公道话啊!高锐是最大的受益者,老贾有理由把你当着嫌疑人!”

    “毛,你这算什么公道话,照你这逻辑,我和老郭发言挨批,他贾明鎏是不是最大的受益者,我就不能把他当做嫌疑人!”高锐反应灵敏,马上以靳斌之矛攻其之盾。

    方加文和梁太松也跟着瞎琢磨,你一言,我一语的,这房间里的火药味就渐渐地浓了。

    郭咏听不过去了,就说:“兄弟们,这背后肯定有名堂,等我回去,一定让县公安局查个水落石出,nnd,我老郭也咽不下这口气!”

    “好!”高锐头一个站起來,他指着天花板说:“我还是那句话,这缺德事谁干的,都td天打五雷轰!”说完,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叶紫衡听他们吵來吵去的,早收了泪水在一旁看热闹,听高锐赌咒发誓,联想到自己心中的不平,跟着就说:“对,天打五雷轰!”

    洪清玉这次却急红了眼睛,她抽抽嗒嗒地说:“你们都少说两句好不好,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同学情谊呢?一会儿就脸红脖子粗了,你们,你们……”一激动,竟然说不下去了。

    梁太松出面做和事佬:“好,不说了,这事发生在望江县城,搞清楚,老郭和我义不容辞,來,喝酒,喝酒!”

    贾明鎏毕竟比高锐年岁大,中午的饭局上他也挣够了面子,于是他端起杯子举向高锐:“小高,老哥从來就沒怀疑过你什么?刚才的话说得有点伤感情,你别介意啊!來,我先干了!”脖子一仰,还把杯子倒过來,以示诚意。

    高锐还要犟,靳检也帮着下台阶,劝道:“老弟,贾明鎏都干了,來,我赞助一下!”看这么一说,高锐只得也端起杯子,说:“老贾,这一篇揭过去,咱们还是好同学,干了,!”

    这边几个人拉拉扯扯地又喝了几杯,沒料想,叶紫衡不哭了,洪清玉却伏在桌上呜呜呀呀哭开了,这次大家都糊涂了,方加文就说:“看看,你们争來吵去的,把洪清玉气哭了吧!老贾,你去劝劝,要不回家你老婆不收拾你!”

    贾明鎏推了推洪清玉的肩膀,陪着笑脸道:“小洪,别哭了,我和高锐都沒事了,哦,怪只怪那背后捣鬼的!”

    贾明鎏的话还沒说完,洪清玉哭得更凶了,她抓着贾明鎏的衣服,嘴里不住地说:“老贾,我难受死了,我难受死了!”

    伤感具有很强的传染性,众人一下子想起來了,出了这个包房,几个人就要各奔东西,下一次再聚齐,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先是叶紫衡想劝洪清玉,刚一开口,自己却哭了,叶紫衡一念叨,勾起了高锐伤心事,也陪着流泪,沒一会儿,梁太松、方加文借着酒劲呜呜咽咽,贾明鎏、靳斌和郭咏几个大老爷们也都流泪了。

    闹得站在门外的服务员探头探脑,莫名其妙地交换着眼神,其中有认得贾明鎏的,还指指点点地小声议论,这个说:“要不要去喊沈总!”那个就说:“沈总好像出去了,还沒回來,要不,她早就过來了!”

    这里面郭咏酒量最大,还算清醒,看时间不早,就招手喊道:“服务员,买单!”几个男人纷纷爬起來,掏钱包的掏钱包,举卡的举卡,你争我抢,好不热闹,正拉扯间,靳斌大喝一声:“再抢,老子对你们不客气!”

    众人一愣,只听靳斌笑道:“你们谁再干跟我抢,我深更半夜带人去敲你们家的门!”几个人哈哈大笑,纷纷指责靳斌滥用职权,威胁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只贾明鎏稳如泰山,笑呵呵地不动声色,站在他旁边的叶紫衡和洪清玉看不懂,就推搡他:“老贾,你笑什么?”

    “嘿嘿!让他们抢去,看谁会收他们的钱!”贾明鎏双手摊开,一手揽住一个,笑眯眯地看着郭咏几个。

    靳斌不解,问道:“贾明鎏,你不怕我深更半夜敲你家门!”

    “怕,我怕得要死!”贾明鎏装出一副胆怯的样子:“靳检,你要是带人去查我今晚签单的帐,肯定在机电总公司的财务报销了,你说,这算不算贪污腐败!”

    靳斌斜着眼睛看了看神气活现的贾明鎏:“算的,怎么不算,你看看电视报纸吧!哪个腐败分子的堕落不是从吃吃喝喝开始的!”

    郭咏等人笑喷了,指着贾明鎏说:“你们看,你们看,他贾明鎏一手搂着一个女同学,活脱脱就是个腐败分子!”

    靳斌被贾明鎏抢去了买单权,正愤愤不平,听郭咏这么一说,马上打击报复:“d,他贾明鎏还以为这是在娱乐场所,左搂右抱的,看他就像是个熟练工种,搞习惯了,老郭,你这属于举报腐败分子,有奖,來,再奖励你一杯酒!”

    叶紫衡、洪清玉才发现两个人的脖子还在贾明鎏的胳膊里,叶紫衡忙扒拉开他的手,跑到了一边,洪清玉装着满不在乎,还故意把头往贾明鎏的肩膀上靠了靠,然后才坐直了身子,贾明鎏拍着巴掌也跟着众人笑开了。

    明争暗斗官场风流 卖个滛嫖个娼,保管摆平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几个人当中,郭咏酒量最大也最清醒,他看了看大家都有点东倒西歪的,就提议“门前清”,带头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先干了,然后开始布置撤退的方案:“我和梁太松回望江县城,方处,你贾住临江大桥边上吧!我们顺道把你带回去,小贾,贾明鎏,喊你呢?你公司的车还在吧!那好,你让司机送高锐、叶紫衡和靳斌,他们顺路,洪清玉,你呢?你住哪,开发区那边,那正好和贾明鎏同路,哎,贾明鎏,你怎么回事,你别光在那傻乐,你把洪清玉送回家,还行啊!”

    贾明鎏说:“我,沒问題,就是喝酒了,害怕交警查!”

    这话一说,靳斌毛了,皱眉瞪眼吹牛说:“贾明鎏,你瞧不起我是吧!你兄弟我混在公检法的队伍里难道是吃干饭的,在临江市,除了杀人防火抢银行我不敢说,喝个酒驾个车,卖个滛嫖个娼,保管全摆平,你还笑,不信,不信,我给你押车!”

    洪清玉笑骂道:“靳检,你拉倒吧!还要你押车,你把我当成你的调查对象了啊!”

    几个人又笑个不停,摇摇晃晃往外走。

    出门到了停车场,又是一番亲切握手外加热烈拥抱,方加文看叶紫衡要上车,还非把她拽着,狠狠地拥抱了一下才肯罢休,拉拉扯扯好半天,几个人才按照郭咏的分派,各自把车开了出去,到了院子门口,还停下來,摇下车窗又说了几句保持联系珍惜保重之类的话,然后,三辆车才鸣着喇叭分道扬镳。

    洪清玉坐在副驾驶位上,脸红红的,挂着淡淡的微笑,上车报了个小区的名字,贾明鎏一愣,刚才不是说在开发区那边,和我同路吗?这洪清玉什么意思啊!

    洪清玉说的这个小区,档次不低,并不在开发区那边,而是在市区中心,贾明鎏怕听错了,踩住了刹车,又问了一遍,看洪清玉点头,一打方向盘原地调了个头,就听见后面车子急刹车的声音。

    洪清玉歪过头來笑道:“老贾,你激动个啥,真想要让靳斌來帮你摆平啊!”

    听洪清玉这么说,贾明鎏发热的脑子稍稍冷静了点,一路上就谨慎起來。

    车开的慢,话就多起來,洪清玉问:“吴旭不在家!”

    “哦,不在,她在望江县医院伺候我妈!”贾明鎏目不斜视。

    洪清玉眼睛里闪过亮光:“老贾,你妈被撞的事,真要让老郭查吗?”

    “查,为什么不查,不查,我跟高锐解释不清楚!”

    洪清玉便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问:“老贾,我问你,你和关副书记喝酒的时候,宣传部的吴凡约我明天吃饭,你说,我去吗?”

    “去,干吗不去,领导请吃饭,不吃白不吃!”贾明鎏随口答道。

    “但是,!”洪清玉停顿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但是,吃了不白吃啊!”

    “什么意思!”贾明鎏减慢了车速,不解地看了洪清玉一眼。

    “沒什么意思,刚才吃饭的时候,叶紫衡为什么哭了,你应该知道吧!”洪清玉把脸朝向车窗,风吹过來,短发飘起來,更显得绯红的脸鲜艳娇媚。

    沉默,难堪的沉默。

    贾明鎏稍稍知道一点,叶紫衡和洪清玉都想以党校学习为跳板从原单位跳出來,叶紫衡嫌纺织厂效益太差,洪清玉觉得市团委沒了发展空间,都有意进宣传部门,那同志搞宣传工作比较适合,前途也光明一些,正赶上宣传部的吴凡感情空白期,于是,多多少少有些暧昧的成份在里面,从两人表露出來的东西分析,叶紫衡陷进去又被排斥出來了,洪清玉得到了吴凡的某种暗示,正要陷进去。

    贾明鎏想,这男女之间,暧昧的基础在于彼此有所求,谁求得更少更简单,谁就在暧昧的游戏里占据了主动,很显然,吴凡求的是人,叶紫衡和洪清玉求的是前程,谁主动,谁被动,一目了然,所以,面对洪清玉“吃了不白吃”的感叹,贾明鎏实在不愿意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贾明鎏为了不显得那么寂寞,就按开了音响,于是车里有周杰伦的声音在响,周董的歌贾明鎏并不爱听,嫌他吐词不清,唧唧歪歪地不知道在叨咕些啥,只是吴旭喜欢,车上就有这么一盘碟子,车走在临江的街道上,洪清玉住的小区,再转几个路口才能到,为了打破尴尬,贾明鎏偶尔轻轻哼两声,表示自己喜欢,好让洪清玉别感到太受冷落。

    《说好的幸福呢》响起,洪清玉伸手把声音调大了一些,靠在头枕上,闭上了眼。

    还是贾明鎏打破了沉默,说:“你也喜欢周杰伦!”

    洪清玉嗯了一声:“吴旭喜欢的,我就不能喜欢吗?”紧接着,周杰伦忽远忽近的声音响起:

    你冷了,倦了,我哭了

    一开始的不快乐

    你用卡片手写着

    有些爱只给到这,真的痛了

    怎么了?你累了,说好的,幸福呢

    我懂了,不说了,爱淡了,梦远了

    开心与不开心一一细数着你在不舍

    ……

    你不懂了,说好的,幸福呢

    我错了,泪干了,放手了,后悔了

    只是回忆的音乐盒还旋转着

    ……

    贾明鎏忍不住笑了。

    洪清玉睁开眼,问他:“老贾,你笑什么?”正遇上红灯,贾明鎏停住车,笑着说:“沒笑什么?只是觉得很巧!”

    洪清玉说:“巧什么?你是说我和叶紫衡!”

    贾明鎏有些诧异,他本來的意思是想说,她和吴旭在同一个单位上班,也喜欢同一个周杰伦,可洪清玉显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贾明鎏知道她认了死理,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只好将错就错。

    “我,随便说说的,你别介意,我酒量不行,拼不过他们,脑子还不太清醒,如果有什么话说过了头,我向你道歉!”

    洪清玉笑道:“你这样的男人还能把话说过了头!”

    贾明鎏更奇怪了,洪清玉一定在细心地观察自己:“那你说我是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就不会把话说过了头!”

    “今晚上,几个男人当中就你表现得中规中矩,得了关副书记那么大的表扬,一点也沒有飘飘然,老贾,你将來一定能成大气候,再看看,女同学落座前,你知道给我和叶紫衡拉椅子;看我的杯子里茶水凉了,赶紧喊服务员续水;看叶紫衡酒喝不下去了,暗中就递给她纸巾,这样一个精致而又有风度的男人,基本上就是当代的柳下惠,怎么可能会说出过头的话來,你的脑子不是不清醒,而是太清醒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贾明鎏又骄傲,又局促,还真沒注意,这洪清玉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留意了,怪不得她能翻得出关副书记几十年前发表的那些豆腐块。

    洪清玉为自己的一番话而得意,两人一时都沒有说话,还是贾明鎏忍不住,在又一个停车的间隙,转过脸真诚地说:“今天真是喝得有点多,我这人一喝酒和他们不同,害怕言多必失,所以克制着自己,你千万别见怪了!”

    洪清玉说:“得了吧!老贾,我沒跟你说饭桌上的事,你是装糊涂还是假正经!”

    贾明鎏一愣:“小洪,这话怎么讲!”

    洪清玉凄然一笑:“何必呢?我跟你掏心掏肺,你倒好,还笑话我!”

    贾明鎏微微皱眉,想说什么?却一时摸不清她的想法:“小洪,你别多心,有这事吗?”

    洪清玉掏出纸巾,擦了擦眼角,贾明鎏这才意识到她动了感情。

    “怎么沒有,我刚才听歌的时候,你不是笑了吗?你,你欺负人!”

    “啊!!”贾明鎏有些不解,那个在党校里坚强理智的洪清玉不见了,换成的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小女人,他把车停住了,转头看着洪清玉的眼睛。

    洪清玉被贾明鎏看得很不自在,她张了张嘴,又忍住了,倒把泪水憋了出來,搞得贾明鎏心神不定。

    “开车吧!前面就到我家了,你的任务马上就完成了,也不用管我心里的感受了!”洪清玉背过脸去,轻轻说道。

    贾明鎏觉得太憋屈了,明明沒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却被洪清玉说得好像真欺负她了似的,这有理讲不清的感觉太难受了,他无可奈何,只得又启动车子,好在那个小区一会儿就到了,一群小高层躲在黑压压的树影里,静静的能听见风吹过树梢的声音。

    贾明鎏把洪清玉送到楼下,还是有点困惑不解,就说:“小洪,我并不知道你和叶紫衡之间有什么事,你可能误会我了!”

    “也许吧!我跟你说过,我这个人嫉妒心很强,所以,很敏感,也就很脆弱!”洪清玉咧咧嘴,想笑却沒笑出來。

    贾明鎏伸出手想和洪清玉说再见,当他握住她的小手时,感觉到她的手滚烫滚烫,他刚要转身,突然,洪清玉从后面揽住了贾明鎏的腰,脸贴着他的后背,喃喃地说:“老贾,我难受!”

    贾明鎏脑子里忽悠一下,下一步又该是什么。

    明争暗斗官场风流 问心有愧无话说,得了便宜还卖乖

    “嗡”的一下,贾明鎏酒劲儿涌上來,大脑一片空白,稀里糊涂被洪清玉牵着,跟着她上楼,走进了她的房间。

    但是,当房间里的灯光亮起來,洪清玉却像一只迷途的小兔,仿佛进的不是自己的家,而是误闯入了他人的禁地,一时间不知所措,她用迷蒙的眼睛看着贾明鎏,似乎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张了张嘴,声音哽在喉咙里,面对着寂静的屋子,她说不出话來。

    贾明鎏揽住她的肩头,顺势靠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沒有任何的邪念,只是出于一个男人的本能,保护受惊女人的本能。

    “老贾,你是个好男人……”洪清玉带点哭腔,又带点迷离,贾明鎏断定洪清玉真的酒喝多了。

    “呵呵,我们都喝得有点多,不过,你喝了酒的样子比发言的时候还迷人,今天,真的是太开心了!”贾明鎏似乎说话也不太利索,语无伦次,心里却在偷笑,孤男寡女的,在一个沙发上互相表扬与自我表扬,这叫什么事,。

    “明鎏,我沒醉,我是清醒的,很清醒!”洪清玉声音低沉,明显地抽了一下鼻子,又傻了吧唧地笑了好一会儿,醉眼蒙眬地看向贾明鎏,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同时向他扑了过來,贾明鎏猝不及防,被她这么一扑,后背结结实实地靠在了沙发上。

    洪清玉双手搂着贾明鎏的脖子,头发零乱地贴在红扑扑的脸颊上,脑袋顶着他的胸口,依里哇啦的哭得不成样子,被压住的贾明鎏好不容易腾出手來抱住洪清玉,抚摸着她的头发,拍打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起來:“清玉,别哭了,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吧!”

    洪清玉在贾明鎏的怀里抽泣着,听到这话,马上欠起了身子,胡乱地摇头,头发随着甩动,抽在贾明鎏的脸上,隐隐有些作痛。

    “我心里难受,我难受死了……”洪清玉还是含糊地重复着刚才饭桌上的话,脑袋晃动的幅度却越來越大,有泪滴飞溅到贾明鎏的脸上,温热,还有点咸涩。

    “好,好,难受就歇一会儿吧!”贾明鎏安慰着,轻轻把洪清玉的脑袋又按回胸口,让她依靠着,继续哭。

    都说人醉了,感情是最真实的,看着洪清玉在自己的怀抱里哭得一塌糊涂,贾明鎏心也开始隐隐作痛,这个看似坚强无比的女子,这到底是为什么?

    洪清玉的脑袋靠在贾明鎏的肩膀上,侧过脸看着他,眼神迷离,不知道此刻是动情,还是醉酒,贾明鎏也低头看着她,明显能感觉到她那只搂着脖子的手,在犹豫着轻轻加了力气。

    于是,贾明鎏轻轻地俯身,把嘴慢慢贴了过去,洪清玉稍稍歪了歪脑袋,却轻轻闭上了眼睛,贾明鎏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急促和呼出來的浓重酒气,他把嘴唇轻轻贴在了她的嘴唇上,就这样轻轻触碰了一下,换來的却是洪清玉近乎疯狂的回应,她双手一下死死抱住贾明鎏的脖子,拼命地和他亲吻起來,肆意侵占掠夺着他的嘴巴、眼睛、额头,甚至整个脸颊,她的牙齿还在贾明鎏的脖子上撕咬着,就好像一匹疯狂的狼,要把压抑着的委屈和痛苦,迫不及待地发泄出來。

    贾明鎏在短暂的惊讶之后,也不甘示弱,激烈地予以反击,两个人的嘴唇,都在胡乱地亲吻着,伴着喘息和呻吟。

    疯够了,疯累了,洪清玉松开了嘴,居然像一个清纯的小女生模样,低着头偷看了贾明鎏一眼,一副害羞的样子。虽然两人都在迷醉中,但这样一段暴风骤雨般的亲吻后,面对面地坐着,双双开始装得像绅士、淑女似的,多少有点儿别扭和尴尬。

    掩饰尴尬的最好武器还是眼泪,洪清玉揪着贾明鎏的衣袖,又哭得小肩膀一颤一颤的,缓缓仰头,看着他,皱眉撇嘴,全然不顾形象,哑着嗓子,抽着鼻子问:“明鎏,你是个好男人,只有你对我好,你说啊!你干吗要抱着我,安慰我……”然后又静静地靠在贾明鎏的胸前,渐渐地缓过劲來,她出神地脱去外套,慢慢地走进卫生间。

    哗哗的水声停住,洪清玉头发散落开來,身上裹着一条粉红色的浴巾,脚步有些微晃地走向卧室,看贾明鎏发愣,她飞快地一蹙眉,用暧昧的眼神轻轻一斜,示意了一下,然后声音轻柔,只吐出來三个字:“洗洗吧!”

    贾明鎏洗澡的时候,大脑一片混沌,他当然明白洪清玉的暗示,但他却不停地在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三个月沒有过鱼水之欢,他的身体沒有那种饥渴的反应,纳闷得连他自己都对那方面的功能产生了怀疑,他恨它不成钢地用喷头狠狠地冲洗,手指哆嗦得快要把握不住喷头的方向,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全身,贾明鎏无比沮丧地任由水流的抚摸,试图从卫生间那些小玩意中寻找到些刺激,洗发液、沐浴露,还有洪清玉刚才甩掉的杯罩,那是什么?丁字裤,这么个满脑子升官思想的女人,还有如此时尚的一面,这多少让贾明鎏有些振奋,他仔仔细细地洗,仿佛要赶走脑袋里的疑惑。

    可等到擦干身子,围着浴巾走出卫生间,贾明鎏的身下还是吊儿郎当的。

    卧室门紧关,而刚刚洪清玉围着的那条浴巾就扔在卧室门口,房间里到处都是洗完澡后,沐浴露的那种暧昧气息,贾明鎏凝神定气,几步走过去,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里,是幽暗的灯光,暧昧的香水气息,而那床上,,啊!洪清玉仰躺在粉色的床单上,身上裹着的被单不经意地搭在身上,半遮半掩的令人充满了想象,贾明鎏感觉到浑身的血一下子起來,激|情一瞬间被点燃,一股冲上头顶,一股冲向下腹,所过之处热浪滚滚,坚硬无比。

    贾明鎏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一把掀掉了洪清玉身上的被单,她的野性也被激发了出來,但她却不似久旷之人般的熟练,而是笨拙得近乎惊慌失措,几个回合下來,贾明鎏一身的汗刷地全落下了,点点滴滴落在她的胸腹之上,他卖力地动作,试图引领着洪清玉渐入佳境,这期间,洪清玉咬着嘴唇,指甲深入到了贾明鎏的皮肉之内,仿佛要把他撕碎一般。

    待到贾明鎏喘息着翻身下來,猛然发现床单上有点点血迹,像是餐巾上不小心洒上的红酒,花朵般殷透湿润,分外刺眼。

    洪清玉看出了贾明鎏的惊异,很艰难地笑笑说,果然好疼哦,但是她一动不动,又说,吓着你了吧!我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贾明鎏这才知道洪清玉掐住皮肉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疼痛,于是,他歉意地抚摸着洪清玉的前胸,说,怨我,歇会儿,再來,我给你一个痛快。

    云收雨住之后,贾明鎏有些感动,他完全沒有想到,洪清玉还能保持着圣洁之身,他以为她肯定早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换到了今天的地位和明天的希望,但是,他错了,不由得有些愧疚,他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洪清玉的头发,问,清玉,你这是为什么?

    洪清玉翻过身來,躲开了床单上的血迹,用身体缠住贾明鎏,贴在他的耳边恨恨地说:“沒什么?我就是不愿意交给吴凡!”

    女人,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我知道,天亮了,酒醒了,我还是会去赴吴凡晚上的约会,他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更知道他最终需要什么?所以,你不需要感激,不需要负责任,即使今晚上是别的人送我回家,我也同样会毫不犹豫把自己交出去,只是,我欠了你老贾的,我用身体还给你!”洪清玉说话的时候,手指一直在贾明鎏的后背游移,让贾明鎏从外到内都有着蚂蚁爬过般的瘙痒。

    贾明鎏无语,在这一刻,他不知道洪清玉欠了自己什么?但是他终于理解了叶紫衡饭桌上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女人的付出要心甘情愿,來不得半点勉强,否则她会悔恨?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