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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玩,阴死你第49部分阅读

    县委副书记刺激了神经,那么,晚上就是被县委书记的老婆触及了灵魂,贾明鎏心里想,我要求看守所的李建军帮个忙,还得帮他安排老婆的工作,看看人家还只是县委副书记的老婆,调动警力就像玩儿一样,刚才酒桌上,自己还吹嘘在公司里如何如何的说话算数,唉!幸亏喝了点酒,要不羞都要被她羞死了。

    朱莉看贾明鎏主意已定,又东倒西歪的,顾不得害怕,只好自己操刀,刘秋萍真不敢坐贾明鎏的车了,只有上铺兄弟说话算数,不顾众人劝阻,硬是拖着贾明鎏上了车,于是,三辆车跟在警车后面,下山。

    晚上,盘山公路上几乎沒有车,警车很熟悉路,开得并不慢,朱莉提心吊胆地跟着,贾明鎏和上铺兄弟窝在后排座位上,还在念念叨叨地说胡话:“老贾,嘿嘿!别看你当了个鸟副总,还是沒有刘秋萍的老公牛b!”

    贾明鎏骂道:“靠,牛b啥,当年要是我愿意,那刘秋萍早被我上了!”

    上铺兄弟回敬道:“妈的,你小子还是不服,好汉不提当年勇,你有几个破钱不假,可你能在会上放个屁也是重要指示!”

    “怎么不能,老子在公司里放屁,不也是重要指示!”贾明鎏毫不示弱。

    上铺兄弟想了想,又说:“那,那你能调得动警车开道!”

    贾明鎏哑口无言,朱莉听了,都在替贾明鎏伤心,沉默了一会儿,贾明鎏突然叫道:“奶奶的,你小子还别不信,哪天我也当个县委书记给你们看看!”

    上铺兄弟嘎嘎直笑:“老贾,你喝多了,你就吹牛吧你!”

    贾明鎏揪住上铺兄弟的胸口,急了:“靠,你等着,老子一定也当个县委书记给你看看!”

    “好,好,好,老贾,你放手,我信,我信不就得了!”说完,上铺兄弟哧地一笑,那意思明显还是不信。

    贾明鎏松了手,头往座椅靠背上一歪,呼呼地睡着了。

    沉迷酒色尔虞我诈 宾馆里的非礼与乱来

    车到望江宾馆,上铺同学帮着朱莉,搀扶着一身酒气的贾明鎏进了订好的套房,朱莉谢过上铺同学,又作笑道别,然后把房门关上,连哄带劝地把贾明鎏挪到床上,给他灌了几杯白开水,又帮他把衣服脱了,稀里糊涂的贾明鎏任由朱莉摆弄,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县委一个副书记有什么了不起,你说,对吧!”朱莉顺嘴答应着:“嗯,沒啥了不起的!”

    贾明鎏还不满意,又冲着朱莉说:“朱莉,你信不信,我早晚有一天也会当上县委书记,正书记,不是副书记!”嘴里的酒气喷在朱莉脸上,她用手挡在鼻子底下,连声答应着,强行把他推进了卫生间,打开浴池的水阀,调好了水温,搀扶着贾明鎏进了浴池,然后带上门跑到窗前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贾明鎏被水一激,感觉肚子里的酒在往上涌,赶紧双手扒在马桶沿上,哇地一声吐了一马桶,卫生间里顿时酒气熏天,吐完了,筋疲力尽的贾明鎏躺在浴池里,胡乱扒拉了几下,竟然又睡着了。

    等贾明鎏醒过來,发觉自己光着个膀子躺在了床上,旁边躺着同样光着膀子的朱莉,他一惊,霍地坐起來,迷迷糊糊地用力揉了揉眼睛,脑袋却疼得厉害,朱莉本來也沒睡着,看他坐起來,也跟着坐了起來。

    “朱莉,怎么回事,这是哪!”贾明鎏茫然四顾,问。

    朱莉也揉了揉眼睛:“望江宾馆啊!”

    贾明鎏用力摇了摇头,半晌才回想起來,自己在菊花林山庄喝多了,被同学们送进了宾馆。

    “我怎么睡在这了!”贾明鎏不解地问。

    “你不睡这睡哪!”朱莉眨巴着眼睛,听贾明鎏这么问,倒笑出声來了:“你的同学们都知道我是你老婆,你说,我把你赶到哪里去睡!”

    贾明鎏看看朱莉,身上只有内衣,又看看自己,也只有一条短裤,连忙抓起被子盖在了腿上:“那,是你帮我洗的澡,又把我拖到床上來了!”

    朱莉吃吃地笑:“不是我还会有谁啊!你呀,睡着了还不老实,累死我了!”说着,还用右手捶了捶左胳膊。

    “不老实,那,朱莉,我,我沒干什么吧!”贾明鎏眯缝起眼睛问道。

    “你呀,在浴池里睡得像条死狗,还能干什么?”朱莉更是笑个不停:“不过,你要想干什么的话,现在还來得及哦!”说着,伸手來扯贾明鎏盖在腿上的被子。

    贾明鎏连忙按住:“朱莉,你不要乱來!”

    朱莉跳起來,修长的大腿就露了出來,她笑嘻嘻地扑向贾明鎏:“我就乱來了,你要怎么的!”

    贾明鎏正色道:“朱莉,咱们熟归熟,你要是乱來,我一样可以告你非礼的哦!”

    朱莉看贾明鎏一本正经的样子,更來劲了:“嘻嘻,那你就喊啊!反正今晚上我是你老婆,你快喊啊!你喊不喊,你不喊我喊了啊!非,!”说着,张大嘴巴就要喊,贾明鎏一看这还了得,连忙上來捂朱莉的嘴巴,朱莉趁势把他腿上的被子扯掉了,一把抱住了贾明鎏。

    贾明鎏的酒劲还沒过,猝不及防被朱莉一扑就倒了,两手在背后胡乱一扒拉,就把朱莉肩上的两根带子拉掉了,脸一下子就被两坨柔软的肉团捂住了。

    干柴还沒咋地,烈火先烧起來了,这年头,谁也不是吃素的,贾明鎏被压得喘不过气來,头一晃,胡子茬扎在了肉团上,惹得朱莉哼哼叽叽地笑,贾明鎏猛地一用力,翻身就把朱莉压住了,问道:“你,还乱來不!”

    朱莉两条长腿伸在空中乱踢,娇笑道:“就乱來,就乱來!”边说还边动手扯贾明鎏的短裤头。

    “朱莉,你真的要乱來啊!”贾明鎏用力扭了一下身子。

    “呵呵,你以为你沒乱來过!”朱莉嘻嘻直乐,手里的动作却沒有停下來。

    贾明鎏一惊,朱莉她还知道我乱來了些什么?他板着脸,问道:“朱莉,你瞎说什么?”

    朱莉正在兴头上,根本沒理会贾明鎏的情绪变化:“嘻嘻,我瞎说了吗?你同学说的,你上高中的时候就跟县委副书记的老婆乱來了!”

    县委副书记,还有他老婆。

    听到这句话,贾明鎏猛然如|岤道被点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傻呆呆地神情把朱莉吓了一大跳,大长腿扬在半空中也呆住了。

    贾明鎏暗暗地骂自己,來之前是怎么想來着,诱惑当前,既定的原则就不坚守了,你还是那个想成大事的贾明鎏么,你以为要当公司的副总就了不得了,在人家县委副书记面前,不,就是在县委副书记的老婆面前,也只能算个球啊!意志这么不坚定,能有多大的出息,喝多了,还口口声声要当县委正书记,就这副偷鸡摸狗的德行样,别说沒当上,当上了也要被人整垮了。

    可从朱莉的眼睛里,贾明鎏明明看见了闪烁着火焰,朱莉漂亮的脸,饱满的胸,平坦的腹,还有那高高举起的细腿,难道不让人蠢蠢欲动吗?

    贾明鎏闭上眼睛,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县委副书记和他的老婆都來刺激我,怎么连朱莉也不肯放过自己,d,我贾明鎏就这么经不起刺激吗?不,老子就能做得到不欺暗室。

    想到这,仿佛兜头一盆凉水浇下來,熄灭了贾明鎏的内火,他俯下身,捧起朱莉的脸,轻轻地说:“朱莉,对不起,我不会跟你乱來的!”

    黯然失色的朱莉愣住了,两条腿颓然落下,定定地看着贾明鎏,忽然,她仰面倒在了床上,捂着脸抽抽嗒嗒地哭,她以为贾明鎏知道自己被导演潜规则过,被柯一凡哄骗过,还陪过老潘等诸多的客户,肯定内心里瞧不起自己,觉得自己的身体肮脏,才吊不起他的胃口,这么一想,朱莉更觉得自卑,也特别的委屈。

    许久,朱莉停住了啜泣,默默地穿好了内衣,在背后环住了贾明鎏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小声说:“明鎏,你是个好男人,我会不乱來了,我只求求你,搂着我睡,好吗?”

    贾明鎏默默地转过身來,伸出胳膊,将朱莉轻轻地搂进怀里,缓缓地倒下來,朱莉像一只温顺的猫,抬眼看了看贾明鎏,凄然一笑,然后,弓着腿,脑袋埋在贾明鎏的胸口,满足地闭上眼,一滴眼泪停留在腮边,晶莹剔透。

    贾明鎏为自己坚强的意志力所感动,他在无比的自豪中,慢慢第再一次进入了梦乡,梦里却经历了一场灵与肉的激战,身下的女人一会儿是朱莉,一会儿又换成了刘秋萍,等他快要按耐不住的时候,嗷地一声人已经醒了,他急匆匆地冲进卫生间,一股暖流喷薄而出,镜子里一张帅气的脸因为激动而变得狰狞和扭曲。

    等贾明鎏从卫生间里出來,才发现朱莉已经梳洗完毕,正坐在临窗的椅子里发呆,看着她落寞的神情,贾明鎏不由得有些悔意,自己把朱莉带回來参加校庆,被刘秋萍的一番折腾和刺激,沒得到自己想象中的风光,反而搞得心情郁闷无比,早知如此,还不如独身而來,也免得朱莉心生怨气,得不偿失。

    贾明鎏冲朱莉笑笑,返回卫生间草草洗涮了一下,收拾好零散衣物,办理完退房手续,就在大堂里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贾妈妈说,自己昨天來廖总的公司办了点事,马上就开车回家。

    贾妈妈自是高兴,早早地等在了大槐树下,遇邻居们问起,总要开心地大声说,我家明鎏马上要回家來了。

    贾明鎏把车停进那熟悉的小院,与朱莉拎着大包小裹的往家走,首先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妈妈花白的头发在风中飘荡,鼻子一酸,眼角就湿润了。

    邻居们看贾明鎏这回又领了一个陌生的漂亮女子,似乎猜到了贾妈妈返回望江县城的缘由,便不像以前那么热情地围拢來,只站在一旁指指戳戳,贾明鎏管不了那许多,只跟贾妈妈介绍说,这是我公司办公室的女秘书,一起來出差的。

    朱莉亲热地喊了声“阿姨”,贾妈妈也以为朱莉就是吴旭与贾明鎏吵架所指的女人,尴尬地答应一声,接过朱莉手里的东西,把两人引进了屋里。

    儿子总是妈心里的宝,贾妈妈不拿正眼看朱莉,但对儿子却是怎么也看不够,嘴里一个劲儿地念叨,儿子,你瘦了,肯定是忙坏了,贾明鎏被妈妈看得不好意思了,就拉着她的手说,妈,沒事的,就是防汛值班累了点,过几天就好了,朱莉跟着插嘴说,阿姨,我们贾总又要高升了,他呀,马上就当公司的副总经理了。

    贾妈妈沒有副总经理的概念,只听说儿子高升了就高兴,她伸手整了整贾明鎏的衣领,嘱咐道:“明鎏,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骨,只要你身子骨结结实实的,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早点给我生个孙子,孙女也行,高不高升的,妈都一样的开心!”

    沉迷酒色尔虞我诈 姻缘须早定,富贵莫强求

    贾明鎏当然听得懂贾妈妈话里的意思,连忙说:“妈,小旭本來也要來看你的,可她又怀孕了,反应比上次还强烈,我就沒让她來了!”

    贾妈妈眼前一亮,马上又暗淡下來:“也好,明鎏啊!你回去跟小旭说,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妈还进城去帮她带孩子!”贾妈妈本來对朱莉满是敌意,听贾明鎏当着她的面还能提吴旭怀孕的事,又觉得错怪了她,就笑着对朱莉说:“姑娘,不好意思,我们娘俩光顾着说话了,我给你泡茶去!”

    朱莉大大咧咧的倒沒在乎,她拉住贾妈妈,说:“阿姨,您不用忙了,路上听贾总说,我们还要去乡下看望表舅,一会儿不就出门了!”

    儿子高升了,又要有孙子了,贾妈妈当然开心,就算朱莉不提醒,她也打算跟贾明鎏提,一起回去给爷爷奶奶坟上烧点纸,感谢他们的保佑,顺便再向表舅问问前程,这一路走下來,少不了还要表舅指点迷津。

    正好家里还有廖总他们送过來的烟酒水果,贾妈妈收拾了几样,出门的时候,贾妈妈特意跟邻居们说,朱莉是儿子公司的秘书,过不了多久自己还要进城去带孙子,邻居们呵呵笑着,说几句吉利的话,听说贾明鎏要去给爷爷奶奶上坟,纷纷夸赞贾明鎏是个好孩子,有孝心,应该步步高升的。

    爷爷奶奶的坟头,杂草同样的郁郁葱葱,却明显比周围的坟头整齐,墓碑也干净清爽,贾妈妈望着山下的老屋,自言自语地说:“又是表舅來过了!”

    贾妈妈拿出带來的水果点心,摆放在坟前,然后掏出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纸钱,划了火柴点燃,这是贾妈妈早就准备好了的,逢清明、七夕等节气,她总要來坟前烧几张纸,求爷爷奶奶保佑。

    贾妈妈跪在坟前,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眼,嘴里不住地念叨:“谢谢爷爷奶奶,明鎏在省城里出息了,你们还要保佑他平平安安,早生孙子,为老贾家传宗接代啊!”

    不知道为什么?贾明鎏在这种肃穆的气氛中,总会一种神圣的感觉,他默默地跪在母亲身边,趴在地上,在爷爷奶奶坟前磕了三个响头,枯草粘在头发上,显得非常的滑稽,可朱莉并不敢笑出声來,只抿住嘴别过脸去,装出一脸的严肃。

    贾明鎏扶着母亲站起來,替她拍去了膝盖上的尘土,又拂去了自己头上的枯草,看着燃烧的纸钱变成一堆灰烬,才搀扶着母亲往山下的老屋走去。

    远远看过去,老屋仿佛比以前更破旧了,在新屋的包围之下显得格外刺眼,这回表舅沒有躺在藤椅上,还是穿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袍,站在老屋门前的场院里,精瘦的身影挺得笔直,脸朝着贾明鎏三人过來的方向,几根花白的胡须在微风中來回摆动,那只瘦弱的狗依旧懒洋洋地趴在表舅脚边,见有人來,有气无力地嚎叫几声,算是尽到了提醒主人的责任。

    还未等贾明鎏三人走近,表舅沙哑着嗓子先开了口:“哈哈,喜鹊早上叫,贵客又临门,贾家的嫂子,近來可好啊!”

    贾明鎏见识过表舅的神奇,便快步上前,只朱莉沒见过这么落魄的老头,还架着一副墨镜,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不禁好奇地围着表舅转了一圈,饶有兴趣地拨弄着旁边的藤椅和签筒。

    贾妈妈把带來的烟酒蹑手蹑脚地搁进了表舅的屋里,瘦黄狗摇头摆尾的跟在后面,不时咬咬贾妈妈的裤脚撒欢。

    贾明鎏从口袋里掏出烟來,给表舅点上火,表舅大吸了几口,说:“贾公子,你这烟又上了档次,一定是高升了!”

    “哪里呢?全托表舅的吉言!”贾明鎏扶着表舅在藤椅上坐下,贾妈妈也过來与表舅打招呼,问了问送來的米和油吃完了沒有,表舅呵呵乐,我一个破老头子,一天吃不了多少,你下次少送点來,放时间长了都坏了。

    拉了几句家常,表舅坐端正了,突然说:“这位姑娘头一次來,好像不太安分啊!”把正在东张西望的朱莉吓了一跳,自己的脚步都沒动一下,这老头又看不见,果真凭感应就能知道我來了,而且还不安分,嗯,贾明鎏一路上说过表舅的神奇,看來果真不假。

    朱莉并沒有不开心,她偷眼看了看贾明鎏,突然想逗逗表舅:“哎呀,表舅,我,我这不是明鎏的老婆嘛!”

    “嘁,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明鎏的老婆一定是大富大贵之人,怎么会如此轻浮!”表舅板起脸,不高兴地说,朱莉这玩笑却把贾妈妈吓坏了,抚着胸口大气都不敢出。

    贾明鎏忙解释道:“哈哈,表舅,你别生气,她是我们公司办公室的秘书,跟你开玩笑呢?”

    表舅摆摆手,说:“这位姑娘,我可不跟你开玩笑,有些话我说了,对你和公子都有好处,可不要介意啊!”朱莉早被表舅的神奇镇住了,连忙答道:“表舅,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姑娘,你与公子命中相克,别说做不得夫妻,就是近身都有碍公子的前程!”这话一说,朱莉心头一惊,表舅既沒有看又沒有算,凭什么就下了结论。

    贾明鎏暗暗庆幸,昨晚上幸亏抵御住了诱惑,否则真如表舅所说,岂不是坏事了。

    表舅安慰道:“这位姑娘,公子一表人才,前途无量,切莫胡思乱想,贪一时之欢,误人误己,要记住,命中沒有不强求,命中要有逃不掉!”

    朱莉重重地点头,她拿起表舅身边的签筒,忙问:“表舅,那你帮我算一算,我命中注定有什么?”

    “好,还是老规矩,算命则不求签,求签则不算命!”表舅顺手把签筒从朱莉手中抢过來。

    贾明鎏就笑:“朱莉,表舅算命很准的,你就试试吧!”

    “行,表舅,那我就算个命,你帮我算算,我到底是个什么命!”朱莉觉着有趣,非常的好奇,顺手拉过一条凳子在表舅面前坐下。

    表舅山羊胡子一翘,说道:“好,既然你跟着公子來的,想必也是个贵人,敢问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表舅,我叫朱莉!”

    表舅一点都不客气,他摇摇头,接着说:“哦,这名字不好!”

    朱莉脸上就很难看,问:“表舅,这名字有什么不好,外国有个女明星也叫这名字呢?”

    “朱莉,在广东方言里,就是舌头的意思,舌与折同音,哦,折本的折,不吉利!”

    贾明鎏惊异得不得了,似乎沒听说过表舅出过远门,他怎么还能懂广东的方言呢?只是贾明鎏沒想起來,表舅的师傅是云游到此后才收了表舅做徒弟,表舅跟着他,天知道他跟师傅学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表舅还是面无表情:“姑娘,你再把生辰八字报上來吧!”

    朱莉看看贾明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贾妈妈笑着说:“朱姑娘,表舅问你的生日呢?就说阳历,他会推算阴历的!”

    朱莉又看看表舅木然的神情,心里便不踏实,她战战兢兢地报出了一组数字,表舅便不再答话,掐着手指念念有词地盘算,偶尔面露愁容,短暂的沉默更让朱莉心神不定。

    表舅念叨完了,似乎不放心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才低沉着声音开了口:“姑娘,恕老朽直言啊!你此次跟公子來,不是公干,而是陪同!”

    朱莉傻了,望着贾明鎏,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

    好在表舅并不要朱莉回答,只自顾自继续说:“姑娘,你也是命苦,遇人不淑之事,老朽就不在此多言了!”朱莉和贾明鎏暗暗吃惊,算命这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可表舅与朱莉素未谋面,一言中的,由不得你不信。

    朱莉收起了刚看见表舅时轻浮的笑容,乖乖地坐在表舅面前,局促不安:“表舅,请你看在明鎏的面子,帮我算算将來会怎样!”

    “好吧!老朽算命历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慎重起见,姑娘请把左手给老朽,以证虚伪!”朱莉把左手交到表舅的手里,因为紧张,手心里出了汗,满是潮湿,表舅仔细地摸了一遍,慢慢开了口:“姑娘,大起总有大落,大红必有大紫,好自为之吧!”

    朱莉见表舅面色冷峻,声音阴森,早有几分寒意,又听表舅话里意味深长,急了:“表舅,您老这话我还是不太明白,能不能说透点,给我指条明路!”

    表舅摇头:“姑娘,看你心诚,我就再啰嗦几句,随遇而安,随波逐流,姻缘须早定,富贵莫强求!”

    朱莉似懂非懂地点头,坐在板凳上发呆。

    贾明鎏來过多次,还头一回看表舅脸色这么难看,琢磨着起因还在自己身上,大概表舅怕她坏了自己的事,所以才有意说得严重一点,不过,贾明鎏却是打定主意,要早点让朱莉有个归宿,免得她还來纠缠自己。

    贾妈妈可顾不得朱莉的感受,她看表舅给她算完了,就喊过贾明鎏來,说道:“明鎏,你这次回來,专程要來看表舅,有什么难事,让表舅帮你开导开导!”

    沉迷酒色尔虞我诈 色字头上一把刀

    提到贾明鎏,表舅的脸上就开始灿烂:“公子命中富贵,这早有定数,老朽不敢再多妄言!”

    贾明鎏知道表舅又在卖关子,就说:“呵呵,表舅成竹在胸,还望不吝指教啊!”

    表舅嘿嘿一笑:“指教不敢,贾嫂子心里无非还是求孙心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听表舅欲言又止,贾妈妈比贾明鎏更心急。

    “只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此事总要费点周折,瓜熟才能蒂落!”表舅淡然一笑。

    贾妈妈马上接了话头,眼圈就有点红了:“表舅,你真是高人啊!”

    贾明鎏怕勾起贾妈妈的伤心,就拦住了她的话头:“妈,我还有事要向表舅请教,这事你抽空再來,细细地跟表舅唠唠!”说着,又喊朱莉:“朱莉,你跟着我妈四处转转,我和表舅单独谈谈!”

    贾妈妈看儿子说的郑重其事,便不再多说,拉着朱莉绕到门后的山坡上,指指点点说些让朱莉开心的事。

    贾明鎏并不急于说话,他再给表舅点上烟,坐在他面前,仔细观察表舅的神色,这下表舅沉不住气,抽了几口烟,问道:“公子,老朽劝你一句,如何!”

    “嗯,表舅,你尽管说!”贾明鎏道。

    “公子,色字头上一把刀哇,刀可伤人,亦能自伤,关键在于运刀之妙!”表舅沉吟了一下,接着说:“丰收了,倒是一个艳丽,要是被缠住了,就是一个绝字!”说着,表舅还伸出手,在空中比划出“绝”与“艳”的偏旁。

    贾明鎏一惊,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他怕表舅感觉出什么?并沒有俯身去捡,眼睛只盯着表舅的脸,心里却肃然起敬,除了朱莉,此时贾明鎏想到的是李丫丫、段小薇和莫小力,然后,才想起了张依然、如梦和吴旭,这几把刀,是伤人的利器,还是自伤的凶器呢?

    表舅继续说:“花团锦绣之中,未必沒有罂粟,例如刚才这位姑娘,轻浮有余,沉稳不足,只能远观,不可近窥!”

    “表舅,我明白了!”贾明鎏故作轻松地说,心里却佩服不已,想当初和如梦一往情深,好在及时收手,与段小薇的纠缠肯定埋下了祸根,而帮了朱莉,张依然却被柯一凡伤了,至于李丫丫的死,完全是因自己而起……想到这些,这一切,不由得后怕不已;回去之后一定要安安心心守着吴旭,远离朱莉,绝不能违背了表舅的忠言,然后,贾明鎏拉过表舅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划了一个“官”字。

    “哈哈,公子即将高升,对否!”表舅干笑了几声。

    贾明鎏不置可否,只问:“表舅,我今天來,就问这个字!”

    表舅嘿嘿一笑,表情又严峻起來:“公子,官,带上竹帽子才能管,而帽子越大,管得越宽!”

    “不错,我如今处于十字街头,还请表舅指点迷津!”贾明鎏不便点破。

    “公子雄才大略,志存高远,何有迷津之说,依老朽看來,哪里帽子大,管得宽,就往哪里奔,这还用得着犹疑么!”表舅不慌不忙吐出一个大烟圈,又凑过去,将烟圈吹开,仿佛不是在说贾明鎏的运程,而是在玩一个开心的游戏。

    贾明鎏豁然开朗,站起來抱拳拱手:“呵呵,表舅,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表舅也站了起來,他摸索着拉着贾明鎏:“公子莫慌,你跟我來,老朽还有件东西要送与公子!”

    贾明鎏跟着表舅进了里屋,老屋虽然残破,屋内却很干净整洁,贾明鎏抬头看了看屋顶,瓦缝中依稀透进光亮,又推了推立柱,竟有些摇晃,就说:“表舅,这老屋破烂不堪,刮风下雨的不太方便,是不是该修整一下!”

    表舅摇摇头:“公子,祖上坟头与老屋遥相呼应,老朽以为,还是不动为好!”

    进了里屋,表舅伸手从床头一个油亮的樟木箱子里摸索了一番,掏出了一个纸包,递给了贾明鎏,贾明鎏揭开报纸一看,是一副笔法和制作都很粗糙的木板画。

    沒等贾明鎏细看,表舅面色冷峻介绍此画的來历:“公子,此画乃我年少之时,一个老僧云游到此,与我师傅交谈甚欢,临行前将此画送给了我的师傅,说是将來觅得有道之人,可将此画转送,师傅遍访乡野未能如愿,临死之前,又将此画转交给我,我与人算命测字快一辈子,才得遇公子独具慧根,命中富贵,值得将此画托付!”表舅一口气说完,眼角竟然挤出了泪水。

    贾明鎏扶着表舅从昏暗的里屋出來,坐在门前的藤椅前,将画板展开,就着阳光细细观看。

    这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画,该是出自乡村画师之手,贾明鎏依稀记得,早年的衣柜门上,做了红紫的底色,就请远近的画师來用黄啊蓝啊颜色,画一些花草或者龙凤之类的图案,并无特别的讲究,图个吉利喜庆而已。

    画板不大,四四方方的,还是红紫的底色,上面画的是一张老式的八仙桌,桌子后面端坐着一个带着乌纱帽的官员,桌子上摆着一个绛紫色的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朵牵牛花,花半开着,谈不上栩栩如生,却也逼真,只是那花瓶歪斜着,将倾不倾的样子,好像马上就要碎落一地,叫人看了忍不住要伸手去扶一把,所以,贾明鎏忙将画板转动了一下,让花瓶正过來,却又发觉官员坐歪了,觉得不妥,忙又扶正过來,那花瓶又摇摇欲坠,让贾明鎏颇为费解,就问:“表舅,这画你看过么!”刚问完就知失言,表舅眼睛坏了之后才拜师学算命,忙说:“呵呵,表舅,这画你师傅讲起过吗?”说完,还是觉得不对,表舅师傅也看不见,又如何知晓。

    表舅知道贾明鎏的意思,倒不以为意:“公子,此画老僧送与师傅之时曾经讲过,后來师傅留给我时也给我讲起过!”

    贾明鎏看來看去,还是觉得别扭,拿着画板总想找个合适的位置能看得顺眼一些。

    “别转了,转不正的!”表舅冷冷地说。

    贾明鎏一点也不疑惑,既然表舅知道画上的情形,常人一般拿着这画,免不了要转过來转过去,好看上去舒坦一些:“表舅,此画怎讲!”

    表舅笑笑,说:“公子,老朽未曾细看过,该怎么讲,你是要为官之人,总是悟得透的!”

    贾明鎏也跟着笑了笑,又说:“表舅,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表舅哈哈大笑:“公子,你是聪颖之人,老朽把画送与你,便是想让你自己去参悟,直接说出來,你我都了无趣味了!”

    既然表舅这么说,贾明鎏也不好多问,这幅画是高僧所赐,里面肯定藏着某种玄机,表舅早不送,晚不送,这个时候送给自己,想必也另有深意,只是一时参透不了,先拿回去慢慢琢磨。

    此时,大概是贾妈妈开导过了朱莉,两人说说笑笑回到了屋前。

    贾明鎏看看天色不早,就将画板小心翼翼地包好,站起身來,与表舅抱拳话别:“表舅,谢谢了,公务在身,我就不与你老客套了,今日先行告辞,明鎏若愚钝不堪,参悟不透,來日再來向表舅讨教!”

    表舅微微一拱手:“公子客气了,用得着老朽只管吩咐,老朽无不从命!”

    贾妈妈等人与表舅依依道别,转身走的时候,朱莉好奇想接过贾明鎏手里的画板,沒曾想,贾明鎏脸色一沉,也不说话,大步赶上前,与贾妈妈并肩而行,把穿着高跟鞋的朱莉甩在后面。

    待三人走远,表舅还立在屋前,拈着胡须,嘴角泛起丝丝笑意,老黄狗懒洋洋地靠在表舅的脚旁,不住地摇着尾巴。

    把贾妈妈送回县城小院,贾妈妈拉着贾明鎏的手,又开始落泪:“明鎏,好好工作,别记挂妈!”

    贾明鎏喊一声“妈”,却又说不出话來了,妈妈一个人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大,培养成|人,不就是盼着自己能在省城里有出息,能跟着自己体体面面地过几天清静日子,可是?总算等到自己有了点根基,本可以含饴弄孙,却又因家庭不和,让妈妈更加的伤透了心,贾明鎏怎不愧疚呢?看着妈妈白发越來越多,每次分别时强作的笑颜,贾明鎏一阵阵的揪心,妈妈一个人住在县城,又沒个人在身边,万一有点什么闪失,自己岂不是要悔断了肠子,他想着只等吴旭把孩子生下來,无论如何要让妈妈和自己住在一起,安度晚年,共享天伦之乐,吴旭和吴旭一家都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过去的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了,是因为背后有人蓄意挑拨;亲不亲,一家人,看在孙辈的份上,以前那么点的小过节,沒有揭不过去的道理。

    “妈,过几天我要学习三个月,怕是不能來看你了,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你一个人在家,一定要保重啊!”说着,贾明鎏也眼睛湿润了。

    贾妈妈笑了,伸手來帮贾明鎏擦泪:“看你,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妈沒事的,这么多年都过來了,我能照顾得了自己!”

    母子情深,感动得朱莉在一旁也泪水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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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望江县城回來之后,贾明鎏只与吴旭缠绵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去公司简单移交了一下工作,下午就到省委党校报到了。

    省委党校在临江市的郊区,过了临江大桥还有几公里,大致在临江市到望江县城的中间,座落在省级公路旁的一个山脚下,校内绿树成荫,幽然雅致,是个静心学习的好地方。

    果然如吴有才所说,省委非常重视这个班,开学仪式上,省委组织部的乔栋梁部长亲自到场讲话,还告诉大家,在他们学习的过程中,省委关副书记要抽空來看望大家,作重要指示,还要和大家座谈,大家一定要好好学习,将來好向关副书记汇报学习成绩和心得体会。

    张依然带着临江卫视的几个人,扛着摄像机,举着话筒好一阵忙乎,只和贾明鎏打了个招呼,一行人追着乔部长蜂拥而至,又呼啸而去。

    这个班五十多个学员來自省内各地县州及省市机关企业单位,按要求一律住校,外出必须请假。

    这其中有些偏远地区的干部事先并不太十分清楚内幕,不像贾明鎏有吴有才那样一个渠道,把前因后果都了解得很清楚,还以为就是一般的党校学习呢?这会儿听到乔部长说,组织上这么重视这个班,心中也都有了数,后來时间长了,大家互相一交流,渐渐知道得更多,省委关副书记是有心从这批干部中培养和物色一些人到省级机关和各地市县挑重担,因此个个都激动莫名,群情振奋。

    国企來了两男一女三位同志,一位是临江市纺织厂的女副厂长,名叫叶紫衡,不到三十,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秀秀气气,说起话來还有点羞涩,不太像那些风风火火的女干部,一位是临江钢铁公司的团委书记,叫高锐,跟贾明鎏住一个宿舍,才二十五岁,留一个小平头,说话快言快语,干净利落,显得特别的有朝气,因为都是从国企來的,三个人自然走得更近一些,那些省市机关和地市县來的,不少是从村乡一级干部做到县一级的副职,经历比他们三个复杂,也更有政治头脑,虽说年龄相差无几,但他们明显比国企的三个人看上去成熟许多,按高锐的说法是老气横秋,按叶紫衡的说法是少年老成。

    报到那一天,贾明鎏远远见郭咏在跟其他几个县的学员寒暄,就假装沒看见,只大声地招呼高锐,郭咏听见声音,看是贾明鎏,不由得有点惊奇,他马上反应过來,连忙紧走几步,抓住贾明鎏的手,亲热地说:“哎呀,贾总,你也來学习了,沒想到,沒想到!”

    贾明鎏也装出才看见的样子,握住郭咏的手直摇:“郭书记,又见面了,幸会,幸会!”

    郭咏擂了贾明鎏一拳:“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校庆那天也沒听你提起过嘛!”

    “呵呵,你郭书记忙着作指示,我想汇报也沒找到空啊!”贾明鎏笑着说。

    郭咏哈哈大笑:“老弟,你这是批评老哥了,这只怪我老婆,沒來得及让我们多说几句,好了,你不要介意,等学习完了,我接你回家,自罚三杯向你赔罪!”

    “哪里的话,喝酒我肯定不如你郭书记,那天在菊花林山庄,我就被你夫人灌醉了,说了一大堆的胡话!”贾明鎏知道刘秋萍回去肯定跟郭咏提起过醉酒的事,自己先说出來,免得郭咏多心。

    “哈哈,我老婆回來,一个劲地夸你为人爽气!”

    郭咏和贾明鎏的一段对话,引得周围的学员都凑过來观望,高锐就问:“老贾,你们两个说得天花乱坠的,也该给我们大家介绍介绍啊!”

    “哦,对了,这是我老家的父母官,望江县的郭副书记,郭咏,这位是我们临江钢铁公司的团委书记,高锐,我们也是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