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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玩,阴死你第5部分阅读

    妈满意呢?真把我愁死了。”

    贾明鎏笑了:“这个我可替不了。”

    说得吴旭扑哧笑出声来了:“你当替身还有瘾了呢?”

    服了药,出点汗,贾明鎏很快又恢复了活力。

    吴旭走了,房间里留下了一片生机,粉红的围巾还散落在床头,在期待和向往中贾明鎏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初入公司饱受欺凌 顺水推舟

    一大早,秦远就布置贾明鎏起草个报告,省里下了几个文件,让机电总公司试点国有企业的下岗分流,总结经验后再在全省国企中推广。

    秦远:“钱总的意思是要从机关大楼里搞起,准备召开一个职工大会,钱总要做动员报告。这可是钱总点名要你起草的,用点心思啊!小贾。”

    “这个,我政策水平低,恐怕写不好。”

    “怎么?还要让钱总亲自给我讲解政策啊?”

    “不是这个意思,我怕理解不好钱总意图,写不到点子上。”

    “改革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下岗分流谁也没搞过,你就根据文件精神发挥吧。”

    “那好,写的过程中还请秦主任多指点。”

    “行,写完了给我看看吧。”

    贾明鎏把省里的文件的每个字看了三遍,连标点符号都没有漏过,趴在桌子上苦思冥想。

    金大姐不解:“钱总作报告从来不用稿子,这回是怎么了?”

    莫小力:“当然是要考察一下才子,除了会写情书,还会写别的么?”

    金大姐:“你总宣传小贾写情书,搞得全大楼都知道小贾情书写的好,档案科好几个丫头都问我看到过没有。我说,他都给了莫小力,丫头们一下子都泄气了。”

    “哼,我免费替他做宣传,他就多了泡妞的机会,当然应该多干点秘书科的工作。”

    “你们别斗嘴了,我这思想一拐弯就写成情书了。过几天开会,钱总打开稿子不喊同志们,而是开口就说亲爱的小力小姐。”

    “哈哈,那你我就都死定了。”莫小力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下午,贾明鎏去文书科和档案科管的资料室查资料,小琴丫头主动热情地陪着,非常耐心地帮着翻阅近期所有的文件资料,不住地探听慕容健的情况。

    “慕容健出差还没回来吧?”

    “没呢。”贾明鎏正翻阅一份简报,头都没抬。

    小琴正在登记整理贾明鎏选中的资料,看贾明鎏心不在焉,只好自言自语:“再不回来,就要出大事了?”

    贾明鎏一惊:“怎么了?”

    “哦,慕容健帮我们编的管理软件运行出了点问题,要不处理,不光前面输入的功夫白费了,信息恐怕也要丢光了。那样的话,我还不得被秦主任骂死。”

    “嘿嘿!我以为慕容健把你怎么的了?他一回来我就跟他说,让他快来帮你处理。”

    小琴丫头咬了咬嘴唇:“江秘书,你可不能想歪了?”

    “想歪了又有什么关系呢?都是未婚男女,再怎么的,也不犯作风错误。”贾明鎏突然有了逗一把小琴的兴趣。

    “什么呀?听说人家慕容健在大学就有了女朋友。”

    “哈哈,只要还没入洞房,上了床都不作数的。”贾明鎏的放肆让小琴丫头红了脸,但并没有更多不满的表示,贾明鎏心头一动:莫不是可以顺水推舟,推波助澜?

    贾明鎏装着无意的样子,随口说道:“慕容健父亲病重住院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真的吗?”

    “是啊!这慕容健怎么还不回来,急死个人的。”贾明鎏掏出电报递给小琴:“你看看,电报早就到了。”

    小琴接过去看了一眼,偷偷在登记资料的纸条上记下了通讯地址,贾明鎏心里窃喜,却又不是个滋味儿。

    晚上十点左右,贾明鎏怀着喜悦和忐忑,终于完成了自己上班之后的第一份文字,自己来回看了几遍,洋洋洒洒几千字,自以为文采飞扬,感觉简直好极了。

    回到宿舍,慕容健出差的行李已放在床头,人却不知去向,贾明鎏正纳闷,慕容健回来了。

    初入公司饱受欺凌 谁敢嫁你

    “我靠,一回来就去会吴旭了?”

    “屁,手机在你手里,我还没和她联系上呢?”

    贾明鎏连忙从腰上解下手机,递给了慕容健:“那你这么晚,又跑哪去了?”

    “晚上八点刚下的火车,还没来得及喘气呢?就让文书科的小琴抓去调程序了。”

    “哈哈,你故意编的什么破程序,好借机和人家耳鬓厮磨?”

    慕容健使劲擂了贾明鎏一拳:“你这家伙从来都吐不出象牙来。快和我说说,你这个假冒伪劣当得如何?”

    “反正大功告成,你自己去问吴旭吧!免得你又要骂我吹牛。”

    慕容健也不追问:“那你先睡,我给吴旭打个电话。”出门没一会儿,很快又回来了,看神情并不太爽。

    “这么快就回来了?”

    “吴旭说,这么晚了,她妈不让她出门。”慕容健狠狠地把手机扔在了床上。

    “你也真是的,就不能勇敢地送上门去?”

    慕容健叹口气:“她妈的态度没转变,哪里敢轻举妄动。”

    “慕容,你小子别不是移情别恋,让小琴整花了心哦?”

    “去你的,睡觉。”慕容健气恼地关了灯,可辗转反侧一直没睡踏实。

    贾明鎏一早就将报告交给了秦远,想象着钱总在主席台上念自己报告时慷慨激昂的神情,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得意的神色就挂在了脸上。

    没一会儿,秦远招呼贾明鎏过去:“小贾,钱总开会去了,我简单看了看,改了几个地方,钱总回来之前,你把报告再誊写一遍。你字写的很漂亮啊!肯定能给钱总留个好印象。”

    “好。写的不到位的地方,还请主任把把关啊。”贾明鎏偷偷地看秦远的脸色,却没有更多的表示。

    “内容大致还是有的,文采也不错,可不知道是不是对钱总的胃口。”

    贾明鎏把改的几个地方看了看,觉得这主任秦远也不是白当的。虽然并没有对内容做大的调整,但措词把握得比原来更准确。贾明鎏又工工整整地把报告誊写了一遍,由于书写得过于认真,手都有些麻了。

    “放我桌子上吧!钱总会开完了,通知说要陪领导们吃个饭,我去安排一下,回来我再看看。”秦远抓起公文包,带上侧门,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刚坐稳,慕容健心急火燎地推门进来,顾不得和莫小力和金大姐打招呼,就问:“老贾,传达室的大爷说,我家来电报了?”

    “哦,是的,我昨天刚要给你,你关灯睡觉了。”贾明鎏掏出电报。“你先别着急,是你父亲生病住院了,大概是要交手术费,我已经将钱汇出去了。”

    慕容健激动地抓住贾明鎏的手:“谢谢你,老贾。等开了工资了就还你。”

    “算了,算了,谁叫我们是好兄弟呢。”

    金大姐给慕容健倒了杯水:“快坐下,慢慢说。”

    莫小力也凑过来:“哎哟,小贾都快成了活雷锋了。”

    “你可别把我将傻子堆里推,换了别人,我就是只铁公鸡,拿针都扎不出血来。”

    慕容健坐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家里来电报,肯定有事的,一听说都急死我了。”

    贾明鎏安慰道:“谁不知道啊!现在的医院不救死扶伤了,没钱,他们就敢见死不救。”

    “是啊!是啊!为了供我们兄弟几个上学,父亲身体都被拖垮了。”慕容健说到这,眼圈都红了。

    “可不,农村里要供出个大学生,真不容易啊。”金大姐感叹道。

    慕容健点点头:“嗯,我们西北更穷一些,差不多就是倾尽全力了。姐姐出嫁得早,弟弟妹妹还在读书,成绩也不错,可这更让我父母发愁啊。好在我已经工作了,可以帮他们分担了。”

    “那你的负担可够重的。”金大姐十分同情。

    “照你这么说,谁敢嫁你呀?”莫小力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贾明鎏:“别瞎说,人家慕容有女朋友,比你还漂亮。”

    莫小力碰了个软钉子,悻悻然不再说话。

    初入公司饱受欺凌 只能怪你无能

    中午,小琴帮慕容健打了饭,和贾明鎏说,要继续在办公室里调程序。

    下午刚上班,秦远又把贾明鎏招过去了。

    “钱总还没时间看呢?我中午抽空看了看,是不是去掉一些华丽的辞藻,这作报告和读文章,可不是一回事,要不,你念念试试?”

    贾明鎏拿过来,见上面圈圈点点划了不少的道道,贾明鎏自己默读了一下,也觉得秦远说的挺对,只是有点不太满意,心想:“为什么早上不一起提出来呢?又要再抄写一遍。”

    秦远看得出来贾明鎏脸上的为难,才猜到了他的内心活动,轻描淡写地说:“呵呵,我早上光去欣赏你的文采了,没从作报告的角度去考虑。”

    报告来来回回又被秦远反复折腾了好几遍,鸡毛蒜皮的吹毛求疵,可又都说得出让贾明鎏心服口服的道理,哪怕只改一个字,贾明鎏就得誊写一遍,两天来,贾明鎏手酸的都快抬不起来了,心都要被磨毛了。看看金大姐不在,贾明鎏就和莫小力软磨:“小力姐姐。”

    “别肉麻,鸡皮疙瘩都被你喊起来了。”莫小力眯缝着眼睛,奇怪地看着贾明鎏。

    “把你的电脑借我用用吧!你就忍心看我累到吐血。”

    “不行,里面都是公司的重要文件,你别给我搞乱了,那还得找慕容健来修。”莫小力一口拒绝。

    “我用用怕什么?又用不坏的。”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啊。用不坏就可以随便用啊?”莫小力笑了。

    “那你帮我打出来,我请你去名士俱乐部喝咖啡。”

    “本小姐不稀罕。”

    “你,顾总、秦主任他们怎么让你怎么干就怎么干呢?”

    “哎,谁叫你没当领导呢?”莫小力故意气贾明鎏。

    “妈的,女人的东西,就是留着给领导用的,明知道用不坏,也不肯让别人随便用。”贾明鎏爆出粗口,一脸坏笑,气得莫小力直翻白眼。

    “呸,你这个臭流氓!要图表现就不要怕累。”说完,不再理会贾明鎏。

    贾明鎏正伏案疾书,慕容健拿了一封信又找来了。

    “老贾,我家弟弟来信说收到了六千块,你明明只寄了3000元。”

    “还有这种事?”贾明鎏和慕容健开玩笑。“未必我的钱是母的,还能生孩子?”

    金大姐和莫小力好奇地围拢来,想要看个究竟。

    “电报还有谁看过?”

    “没别人啊。”贾明鎏想了想,说:“对了,你出差回来的那天上午,我在资料室查资料,给文书科小琴看过一眼,当时她也替你着急呢。”

    慕容健:“莫不就是她干的?”

    “这小琴丫头也够自作多情的哈。难怪,难怪,哈哈。” 莫小力明显话中有酸味,越漂亮的女人,越有嫉妒心。

    金大姐:“慕容,人家好像早就对你有那个意思了。”

    “这是哪跟哪呀。不行,老贾帮忙那是兄弟情分,她的钱我可不能欠。”慕容健羞恼地夺门而出。

    莫小力嘲笑贾明鎏:“贾明鎏啊贾明鎏,都是一起来的大学生,你怎么就没人家慕容健有女人缘呢?”

    “靠,都是你害的。”贾明鎏装着愤愤不平的样子说:“放着身边你这只现成的天鹅肉都不吃,哪只丑小鸭敢送上门来惹我这只癞蛤蟆。”

    “那也只能说明你性无能。”这回轮着莫小力把贾明鎏噎得翻白眼了。

    初入公司饱受欺凌 好大一笔精神财富

    报告终于通过了秦远的审核把关,送到了钱总的手上。

    总公司下岗分流动员大会在贾明鎏的盼望中如期召开。

    会上,顾总宣读了上级的各项文件,钱总咳嗽了一声准备作报告,底下唧唧喳喳的声音立马没有了,贾明鎏兴奋得汗直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没想到,钱总根本没有拿出什么稿子,而是深入浅出地即兴发挥,紧密结合机电总公司的实际,有数据,有例子,既有说服力,更有煽动性。

    最后,钱总说:“下岗分流工作,不是某些人想象中的纸上谈兵,更不是对政策的生搬硬套,而是要向机构臃肿、人浮于事开刀,精简机关人员,优化人员结构,进一步增强机电总公司的市场竞争力,将企业改革推向深入。临江机电总公司一直是省里国企改革的排头兵,这次下岗分流工作也一定能探出一条新路,成为国企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示范和榜样。”

    贾明鎏总觉得钱总严肃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脸上一热,忙低下了头。

    贾明鎏垂头丧气去问秦远:“主任,怎么回事啊?”

    秦远一脸的无奈:“哎呀,小贾,我本来是想给你创造个机会,好好发挥一下你的文才,没想到啊……”秦远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钱总看完稿子,把我喊过去,问我这是谁写的,我马上说是小贾写的,我看过的,写得还行吧。钱总立马脸色铁青,狠狠地批评了我一顿。”

    贾明鎏小心翼翼地问:“那钱总是怎么说的呢?”

    “钱总说,这哪里像是动员报告,完全就是一篇演讲稿,一堆空洞的口号。唉!我也被熊了,钱总说,小贾不知道,你在秘书科这么多年,你也不知道吗?”秦远往前一凑:“小贾,不要泄气,我已经跟钱总说过了,主要责任在我。告诉你,钱总还是表扬你了,说你文字功底不错,现在的大学生能用钢笔写字的不多了。”

    看着秦远虚情假意的表演,贾明鎏恍然大悟,自己几天来的辛苦都是白费劲,这次彻底地又被秦远不动声色地涮了。

    秦远让莫小力将钱总的讲话整理出来,下发总公司各部门和下属各公司,认真学习和领会,做好宣传发动工作,一旦时机成熟,将立即制定实施细则,组织实施。

    莫小力趾高气扬,边敲打着键盘,边挖苦讽刺:“你那什么破稿子,还想要让我帮着打出来,幸亏我抵御住了利诱。”

    “早知道利诱不行,我应该色诱才对,说不定就成功了。”贾明鎏把前前后后修改过的稿子统统收进了抽屉,自我解嘲:“好大一笔的精神财富啊。”

    金大姐从贾明鎏的表情中读出了无奈和气恼,看莫小力摇摇摆摆去给秦远送整理出来的文稿,半是同情半是安慰:“小贾,早就看出来秦远没安好心。他呀,跟老娘们一样,快到更年期了,自己没个文凭,急得像猫抓的,通过支使你这个有文凭的来获得心理满足,十足的变态。”

    贾明鎏笑了笑,没有做声,只甩了甩因为抄写而酸疼的右手,心里不再有以往的愤愤不平,而是在琢磨着如何投秦远所好,否则,自己今后的日子还不会好过,说不定公司哪天真的开始下岗分流改革试点,大刀就可能率先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贾明鎏当然清楚,要改变秦远武大郎开店的心态,就必须让秦远足够的高大,即使不能高过自己这个武二郎,至少也要高过另外几个潘金莲吧。

    靠,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秦远这个卖炊饼的武二郎呢?

    下班了,慕容健又去约会吴旭,贾明鎏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这会儿,如梦她在忙什么呢?

    初入公司饱受欺凌 悲惨记忆

    名士俱乐部依旧热闹,舒缓的音乐让贾明鎏很快就将不开心丢在了脑后。

    贾明鎏还是坐在了5号台位上,冷眼旁观周围的一切,不时将目光转向入门处,期待着一个身影出现。这个身影并没有让贾明鎏等待多久,当如梦进来时,《罗蒙湖边》的旋律再次响起……

    如梦快步走过来,脱下风衣,交给了服务生。

    贾明鎏不解:“如梦,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如梦面对着贾明鎏坐下来:“我能掐会算。”

    “嘿嘿!女人能化妆就是好,说假话的时候可以掩饰脸红。”

    如梦伸手轻轻地拍了贾明鎏的脑袋一下:“打你。请记住,任何时候你都不要去怀疑一个女人的直觉。”

    “好,好,好,记住了,你来点什么?”

    如梦招手叫过来服务生:“来瓶干红,加几片柠檬。对了,再加点冰块。”看贾明鎏夸张地张着嘴,忍不住笑了:“看你不老实,让你冷静一点。”

    两个人一边小口地喝着酒,一边窃窃私语,不过,兴奋的贾明鎏滔滔不绝,如梦偶尔插几句话。如梦听贾明鎏说话时的神态很专注,始终微笑着,大大的双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贾明鎏可以从如梦倾听的姿态里读到一种鼓励,没来由就有了倾诉的愿望,亲切的感觉。

    每天在办公室里的勾心斗角让贾明鎏身心疲惫,在如梦清澈的眼光注视之下,倍觉轻松。

    两个人喝了不少的干红,都有了微微的醉意,贾明鎏把自己从小到大的坎坷和失意都向她倾诉,当然也有考上大学的喜悦。如梦默默听着,当贾明鎏说到父母的离异和苦读的心酸,如梦的眼角泪光闪动。

    贾明鎏也谈到了上学和工作后的一切,包括与李丫丫的分手,如梦强烈地感受得到,贾明鎏对事业成功的追求,对未来的憧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我终于如愿回到了临江。”看得出来,贾明鎏强烈的进取欲望和自信感染了如梦,她也为他的理想、抱负而激动与兴奋不已。

    “傻兄弟,好好干,相信你一定能成功。”如梦向贾明鎏举起了杯子。

    “可是?职场难混啊。有句话说的真不错,单位就是一棵爬满了猴子的树。从上往下看全是笑脸,从下往上看全是屁股,左右一看全是耳目。”

    “哈哈,这个比喻很形象。”如梦开心地笑起来,一侧的脸上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格外迷人。“所以,你这只小猴子就要拼命往上爬,把你前面的屁股都踢下来。”

    谈话中,如梦很少提及她自己,贾明鎏隐隐约约地了解到大学毕业之后,她大学毕业之后,很长的时间都在临江为生活而奔波,现在正帮别人打理一家装潢公司。

    说到动情处,如梦黯然地告诉贾明鎏:“在许多人眼里,我好像已经拥有了一切,但是我心里一点也不开心,因为在我的生活中,并没有多少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如梦,别伤心,奋斗确实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是,我们都要有享受这个过程的心情。”

    “明鎏,看见你,我仿佛又看见了我可爱的弟弟,那么阳光,那么纯情,那么自信。”如梦停顿下来,尽力平静自己的心情:“可惜,他已经不在了……”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我母亲死得早,父亲又当爹又当妈把我们两个拉扯大,打小我和弟弟就形影不离,父亲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弟弟,我跪在床头答应了的。可是?可是?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的怀中离去。”

    如梦并没有完整地诉说自己的身世,贾明鎏也不便追问,但经历过童年痛苦的他,也忍不住为之动容。贾明鎏鼻子一酸,很认真地对如梦说:“在临江,你我都没有亲人,如果能给你一点点安慰,那就让我来做你的亲弟弟吧。”

    如梦凄然一笑:“你傻乎乎的样子,还真像极了我的亲弟弟。”

    初入公司饱受欺凌 能掐会算

    贾明鎏从如梦的表情里,能真切地感受到如梦对弟弟的那份挚情,可贾明鎏又哪里知道,如梦心中对弟弟的愧疚,一生都无以弥补,这是她今生最大的痛和一个不愿揭开的伤疤。

    贾明鎏不愿也不敢轻易去触及如梦内心的悲伤,沉默了一会儿,如梦擦去了眼泪,贾明鎏提议:“不谈这些不愉快的事了,我们今天再合作一次,好吗?”

    如梦终于压抑住了自己的忧伤,爽快地响应了贾明鎏的提议:“好啊!谁来选歌?”

    “女士优先。”

    “姐姐不占弟弟的小便宜,我们,还是写在纸条上。”

    如梦低头书写的时候,贾明鎏盯住了如梦的动作,如梦抬起头,看见贾明鎏火辣辣盯着自己,抿着嘴笑了一下,又不好意思地继续写下去。当两个人展开纸条的时候,巧合再次发生了,俩人同时选中的是美国乡村音乐家约翰?丹佛的《take  ho untry roads》(《故乡之路,带我回家》),只不过如梦写的是中文,贾明鎏写的是英文。

    “哇,不会吧!又这么巧?”如梦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嘿嘿!这叫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其实,贾明鎏和李丫丫在合唱团练习的时候,玩过很多次这种游戏,几乎每一次贾明鎏的计谋都能够得逞。

    和小乐队简单地商量了几句,音乐响起,大厅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服务生和部分顾客已经记住了这两人美妙的歌声。

    “故乡之路,带我回家,到我生长的地方,西弗吉尼亚,大山妈妈,带我回家,故乡的路……当那月色朦胧,两眼泪水涌……当车穿行在途中,我感觉,好像已经到了家,昨天,昨天……”还是如梦唱中文,贾明鎏唱英文,两种语言并不影响声音的交汇和回响。唱歌的时候,如梦出奇的投入,音乐触到了她的伤心处,禁不住热泪盈眶。

    在掌声中两人回到了座位上,贾明鎏用纸巾帮如梦擦去脸上的泪水:“为什么?我们会不约而同地选择忧郁和伤感?”

    如梦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想,我是想家了。”

    “嗯,我妈妈一个人在老家县城,她一定天天盼望着我早日荣归故里,陪她说说话,散散步。她从来不说,但我心里知道。”

    “你妈妈心里的苦我能懂,春节你该回家去看看她老人家了。可是?我已经举目无亲了,老家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幻觉,父母、弟弟都只是一个痛苦的回忆了。”如梦捂着脸,尽力控制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

    “别伤心,姐啊!现在你不是又有了一个弟弟吗?”

    “是的,自从在这里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你应该就是我另外的一个傻兄弟,我要帮你实现你的梦想,因为,我弟弟也曾经有过和你一样的梦想。”

    “好,拉钩,一言为定。”贾明鎏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和如梦的小拇指轻轻地钩在了一起。

    一个人的情感一旦失去了寄托,就会平生出许多的烦恼,快乐随即远去。而就在今夜,如梦的生活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内心的愉悦油然而生,情不自禁地哼起了邓丽君的歌:“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和你在一起,永远没烦恼。”

    临分手的时候,如梦掀起贾明鎏的外套,从手提包里掏出一部崭新的手机,别在了贾明鎏的裤腰带上,然后拍了拍贾明鎏的肩膀,说:“以后,你就丢不了了。”看贾明鎏不好意思的样子,如梦又补充说:“不要给我打电话,我们短信联系吧。”

    今夜,如梦没有开她的红色polo,她细心地体察到了贾明鎏内心深处的那份自卑与脆弱。

    初入公司饱受欺凌 被人婉拒

    秦远跟着钱总出差了,去的地方离贾明鎏家的望江县城并不远,是机电总公司下属配套生产厂。

    贾明鎏听说之后就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出个差呢?慕容健已经出去过好几回了,不仅报销路费和住宿费,回来还能拿差旅费,多美的事啊。最好还能顺便回家看看老妈,扳着指头算算,自己已经有些日子没给老妈写信了。

    慕容健倒是经常的加班和出差,贾明鎏一个人呆着没事就摆弄如梦送的手机,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注意,他特意将手机设置为振动,也从来不敢在大众场合浏览和使用,实际上,除了给如梦发发信息,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号码,基本上也是个摆设。

    周末慕容健兴冲冲地回来了,说,吴旭要请贾明鎏一起吃饭,算是答谢。

    走之前,慕容健让贾明鎏穿戴整齐,贾明鎏不解:“有没有搞错,是你去会女朋友,不是我。”

    慕容健故作神秘:“去了你就知道了。”

    吃饭的地点定在护城河边的“秦淮茶楼”。

    茶楼依河而建,古色古香,穿过几条小街,就是繁华的商业区,河中来来往往的小游船,或者载着外地来的游客,或者沿河兜售莲蓬菱角之类的蔬果,是市民们闹中取静的休闲好去处,夜色降临时,还颇有些中学课文中“桨声灯影秦淮河”的风韵,所以这茶楼才敢以“秦淮”二字命名,招揽顾客。

    说是茶楼,并不只是喝茶的地方,还经营简餐,走累了可以歇歇脚,坐下来正好谈谈情,看够了小河流水,来一份小鱼小虾,几小碟家常菜肴,价格不高,赏心悦目,颇受年轻人的欢迎。

    吴旭和黄欣的搭配总是相得益彰,一个活泼,一个娴静,一个娇艳,一个素雅,每次见着,贾明鎏都会有一种异样的冲动。两个人面对面依窗而坐,正悄悄地说些什么?见贾明鎏和慕容健到了,便起身互相打着招呼。

    “位置怎么样,老贾。”吴旭笑语盈盈。

    “水好楼好人更好,风景这边独好。”

    吴旭和慕容健很自然地坐在了桌子的一侧,很显然,对面的一侧只能是贾明鎏和黄欣挨着了,贾明鎏坐下的时候,黄欣又往里面让了一下。

    “这地方是我和黄欣开发出来的,上高中的时候周末有时候就偷偷来坐一坐,对吧!黄欣?”黄欣点点头,并不说话。

    “那个时候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看别人谈恋爱啊!长江边风大,离商业区又远,哪有这护城河边景色怡人,恋人们逛街走累了,都要来这河边歇脚。”

    慕容健:“呵呵,你们上学的时候好幸福哦,我那时候要回家背下一周的粮食,光着脚翻山越岭往学校赶呢。”

    吴旭白了慕容健一眼:“就别提你那穷山沟了。”

    慕容健还想说什么?贾明鎏抢过话头:“你们两大美女站在楼上看风景,恐怕也装饰了别人的梦。”

    “哈,老贾不愧是才子,出口成章。”

    “没有佳人,哪来的才子。”贾明鎏故意看了看身边的黄欣,却发现黄欣盯着窗外来往的船只出神,并没有理会三个人的说话。

    菜端陆续上来,桌子不大,才几个小碟就摆满了一桌子。

    吴旭给慕容健夹了几筷子,就催黄欣:“黄欣,你也算是半个东道主,帮我照顾照顾老贾啊。”

    “是啊!可得好好谢谢老贾。”黄欣没动,慕容健责怪地看了吴旭一眼:“老贾可是个好人,有胆有识讲义气,又在我们公司办公室,天天和公司老总们接触,将来肯定有前途。”

    贾明鎏忙止住慕容健:“慕容,朋友们一起吃个饭,扯那么多做什么?”

    “我慕容健直脾气,黄欣,吴旭也和你说过了吧!我这位兄弟怎么样?”

    黄欣正一颗一颗地往嘴里填着饭粒,见慕容健问到自己,忙说:“好吃,好吃。”惹得众人开怀大笑。黄欣这才明白过来,也跟着一起乐了。

    “老贾心肠好,讲义气,这样的男人现在可不多了,黄欣,你还犹豫什么?”慕容健表现出了比贾明鎏更大的热情,看上起像是个有经验的推销员。

    黄欣低下头,语无伦次:“我知道,老贾是个好人。可是?我们家经济条件不好,我妈不希望我这么早就结婚。而且,我想,我们并不合适。”

    四个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谁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贾明鎏坐在黄欣的身旁,越发的不自在了……

    初入公司饱受欺凌 沉重打击

    手机响了,吴旭在翻她的手提包,慕容健掏出来看了一眼,又挂回了腰间,贾明鎏明知道自己的手机设置为振动,也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腰间。

    响声并没有停止,而是更加的急促,三个人都把眼睛投向了黄欣,黄欣这才慌乱地从包里把手机掏出来:“对不起,我有点事,得先走了,你们接着聊。”

    “让老贾送你一下吧。”吴旭提示道。

    贾明鎏起身,黄欣忙说:“谢谢,不用了,拜拜。”说完,出门拦了辆的士,走了。

    预定的女主角走了,男主角多少有些受伤,配角们安排的一场喜剧,由于女主角的表演超乎了他们的想象,饭局只好不欢而散。

    贾明鎏说:“你们啊!竟然想搞现代的拉郎配。”

    吴旭不住地埋怨慕容健:“就怪你,比我还急。”

    “我看那天他们在江边不是谈的挺好的吗?”慕容健辩解道。

    “这黄欣也是的,我带他第一次去你们宿舍,本来就有这意思,她回来的路上还跟我说,老贾这人挺不错。那天我和她说去名士俱乐部看老贾演戏,她还兴奋得不得了,怎么突然又对老贾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哈,谢谢你们的好意,这种事情讲的是缘分,你们可不能逼我来做范大伟。”吴旭想了一想:“对呀,好像就是那天之后起了变化,会不会是范大伟缠上了黄欣?有可能。”看看贾明鎏也没太在意,就接着说:“老贾,不着急,我慢慢给她做做工作,就算不成,临江也还有的是美女。”

    “吴旭,没事的,老贾这点心理承受能力还有。慕容,你先送吴旭回去,我一个人到处走走,看看风景。”

    说心里话,贾明鎏对黄欣并没多少的好感,如果甘于碌碌无为地过平静生活,黄欣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贤妻良母,要是那样的话,我贾明鎏何苦又要割舍与李丫丫的那段情呢?无论从家庭背景和个人素质,吴旭才是贾明鎏心目中最佳的结婚对象。

    按照贾明鎏的理解,黄欣与自己算是门当户对,即使不能说自己对黄欣会有多大的吸引力,至少也应该是一个说得过去的选择,但是,黄欣几乎没有一丁点的犹豫,甚至有些不屑一顾,这对贾明鎏的自信心是个沉重的打击,也极大地伤害了贾明鎏隐藏至深的自尊心,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黄欣,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

    贾明鎏沿着护城河缓缓走过,台阶上、草丛里挤着搂抱在一起的对对男女,不时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接吻声,让贾明鎏心烦意乱。紧贴着一棵柳树下,男孩子敞开了外衣,将女孩子整个包在了怀里,男孩子的一只手伸进了女孩子的内衣,拼命地搓揉,女孩子忍耐不住,头在男孩子的怀里乱拱,哼哼唧唧含糊不清,待贾明鎏仔细一看,女孩子的手竟然解开了男孩子的裤扣,一上一下的不停地动作。

    贾明鎏某个部位蠢蠢欲动,骂了声nnd,俯身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扔进了护城河里,扑通一声砸破了周围的宁静……

    贾明鎏离开护城河这个是非之地,穿过几条小街,就转到了闹市区的一个大型商场,贾明鎏记起那天深夜如梦说过吴旭粉红色的围巾真漂亮,就特地在女性时尚用品的柜台前晃悠了一圈,可惜并没有看到想要找的围巾,倒是促销员身上穿着的一套晚装裙让贾明鎏眼前一亮,想象着如果如梦穿上的话,肯定更有气质。可看看价格,贾明鎏沮丧地摇摇头,走开了。

    从商场走出来,迎面凑过来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贾明鎏以为又是乞讨,就捏住了口袋里的几个零钱,没想到她并没有开口要钱,而是递过来一张名片,贾明鎏接过来没走几步,就随手往地下一扔,灯光下“办理各种证件”的黑字赫然在目,贾明鎏心头一动,看看四周无人注意自己,又蹲下身捡起来揣进了口袋。

    初入公司饱受欺凌 搞文凭巴结讨好

    秦远和钱总出差很快就回来了。

    刚上班,秦远就把出差的票据交给了莫小力。办理领导们的报销手续,基本上是莫小力的事情,有时候金大姐想要看一看,莫小力也要捂得严严实实。这恐怕也是莫小力在办公室的地位象征,哪里容得其他人窥视。

    在贾明鎏看来,在公司当各级领导的好处,除了出门坐小车外,最大的实惠就是只要有票据,回来贴好了,找钱总一签字,拿到财务就能报销换成钞票。

    钱总的习惯贾明鎏现在也知道,说话干脆利落,办事雷厉风行,一般不愿意在外面久留,而顾总要是出差的话,时间就长一些,看来经营业务方面的事情确实复杂一点,当然交给莫小力的票据看上去也厚得多,有时候连莫小力贴得不耐烦了,也要发几句牢马蚤。

    背地里演练了好几遍,贾明鎏鼓起勇气敲响了秦远办公室的门。

    “小贾,还在为报告的事难过啊?”

    “没有,没有,以后还要加强学习。”

    “那是的,当初我在顾总手下当秘书科长,还不是一篇报告修改好几遍,说毙了也就毙了。”听了此话,贾明鎏想起的是一句俗语: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