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流香馆,而苏凤梧则是在两人的屁股后面充当侍卫,而且是个沉默不语的侍卫。
眼见裴紫弟与徐贤牧如此殷勤,苏凤梧甚是感动,便将他们的马车借来回府,不成想在这流香馆门前还有两个人候着他与沈若筠,这两人无疑便是小个子沈朱七与小眼睛张绝。
此时的小眼睛已经是两眼乌黑,并非熬夜熬的,而是被沈朱七打的,当下他那鼻青脸肿之相近乎于爹妈都不认识,方才还把沈若筠与柳书香吓了一跳,为此又挨了沈朱七一记无敌飞脚,使得小眼睛深刻感觉今天不是他有桃花运,而是他撞上了桃花劫,开始还有两个小妞倾心于他,后来却被那两个小妞拳脚相向,不仅如此,出了流香馆还因为卖马的事情被沈朱七百般调教,他真是遇到了天人五衰之日,悲催至极!
看到小眼睛这般遭遇,作为正在被漠视的苏凤梧也就感觉平衡多了,接着,在沈朱七变脸比狗脸还快的情势下,苏凤梧与沈若筠、柳书香三人一同进入本为裴紫弟乘坐的马车,小眼睛驾马,沈朱七在车厢前将双手套在一对袖口里正在昏昏欲睡,使得两眼乌青的小眼睛恨不能用手里的马鞭将沈朱七裤裆里那根玩意栓起来再系在马车后面拽着他跑上二里地。
原因很简单,挨揍挨惯了的小眼睛也不记恨沈朱七打他身子的其他部位,但是沈朱七恰巧为了教训小眼睛来流香馆为嫖宿卖马,特意赏了他裤裆一脚,这一脚踢的不重,不能使人绝子绝孙,可是却也不轻呐,毕竟那地方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而小眼睛挨了这一脚之后,就算他有心要回去看着小黄册自行解决一下以解今日闷马蚤,只怕也得等到十天以后了。
碰一下裤裆里的亵裤都疼,何况用手强掳啊!
小眼睛正在埋怨的同时,马车也奔驰在畅通无阻的主干大道上,而伸手不见五指的车厢里,正在上演着一场黑夜下的滛爪,沈若筠不是不理苏凤梧吗,可是苏凤梧可以理会沈若筠啊,柳书香坐在对面又不耽误他挑弄自己老婆。
苏凤梧的一只手伸进沈若筠的怀里,正在释放他心肝里的潮后余韵,而沈若筠却也很配合的没有出手阻止,只是正在苏凤梧的手心扯开她的亵衣时,她突然向车厢外叫了一声:“停车!”
第一卷 第238章 :为了世界和平
“吁……”
天都这么晚了,大小姐还让停车作甚。虽然心中奇怪,但是小眼睛依旧遵从了她的意思,旁边的沈朱七也激灵的打起精神,不再昏昏欲睡。
马车渐渐停下,小眼睛的耳朵往车厢门凑了凑,听着里面的气息刚想开口问话,只听车厢门咔的一声骤然打开,使小眼睛猛然收回耳朵,也许是惯性的缘故,差点掉下马车。
开车厢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苏凤梧,理论上其实应该是沈若筠,可是也不知怎么的就不科学了,苏凤梧将那只藏在沈若筠怀中的手心收回去之后,便倒打一耙的抢得先机先生气,使得本应该顺利成章生气的沈若筠吓了一个愣,彼时看着苏凤梧气势汹汹的跳下马车,不仅是她一幕奶疼,就连原本坐在苏凤梧对面的柳书香也是怔然木讷,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虽然满心疑问,审时度势的柳书香却没有言语,只是怔怔的再将目光投向也下车的沈若筠身上,心中甚为不满,怎么说自己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有这么待客的么!
真是岂有此理。
下车后,沈若筠面无表示的望了望走向马车前的苏凤梧,对沈朱七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姑爷两人走着回去。回家后吩咐丫鬟好生照顾柳姐姐。”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沈朱七知道这也不是他该管的,于是很积极的从马车上跳下来应了一声:“是,大小姐。您就放心吧,小的一定会让柳姑娘在沈府住的安心。”
沈若筠点点头,欲要对车里的柳书香说些什么,却只是顿了顿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车内的流香馆在车窗口望了望沈若筠,眼色里没有其他意思,反而很是担心沈若筠,毕竟姐妹一场,在京城的时候也能称得上是亦师亦友,沈若筠现在遇到这种事情,作为她姐妹的柳书香怎么还好意思火上浇油,在一旁看笑话打击她呢。
想到在流香馆里沈若筠遭到的一些不公平,柳书香最后还是好心说了一句:“你小心些,早点回去。”
对此,沈若筠只得挤出一抹笑容,淡淡的回应了她,然后便看着沈朱七驾车而去,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才踏着略快的脚步追向苏凤梧。
届时,走在街边的苏凤梧听到沈若筠的脚步声,他也没回头看,方才很不爷们的姿态让他心生惭愧,还不知道当下该怎么应对沈若筠呢,同时,苏凤梧也苦恼不已,妈的,不都说古代的女人讲究个三从四德,以夫为天的吗,怎么老子去妓院一趟就跟犯了多大罪过似的,在沈若筠面前怎么就有那么一点抬不起头来的意思呢。
正在苏凤梧“沉思”呢,沈若筠已经走近他,不过却依旧没理他。
苏凤梧毫无廉耻的扭头看了一眼沈若筠,然后并没有如在车上那般挑弄她,而是很不要脸的将她的嫩手攥在手心里,开始她有些挣扎的意思,却也耐不过苏凤梧的滛威,接着两人便跟压马路的一对情侣般走了起来,苏凤梧倒是没觉的什么,只是没心没肺的很享受这一刻,用他的话说,这一生啊,难得几次在这秋天的黑夜里走在大街上握着老婆的小手向前走,这种浪漫不可多得,尤其是在没有路灯的地段。
遗憾的是,现在的沈若筠并没有苏凤梧那么扯蛋的情操,在此情此景下他都能陶冶出夫妻两人牵手走夜路的意境,沈若筠却只感觉心中怒的慌,有气没地儿撒,让她不爽的苏祸害就在她旁边,可是她就是拿他没辙,无奈没办法,就这么走着吧。
当苏凤梧以为沈若筠的气儿消了,当苏凤梧认为沈若筠已经被他的气息感染了,他便将攥紧沈若筠小手的手心放松了,可是沈若筠却骤然趁机将小手收了回去,对于苏凤梧来说这是出乎意料的,夫妻之间,怎么可以这么没情调,沈若筠啊沈若筠,你怎么就不懂一点深层次的夫妻哲理呢。
只怕在苏凤梧的心里,早就把他今晚在许翩翩身上使劲的那点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见沈若筠今天这么反常,苏凤梧献殷勤的说道:“冷吗。要不要我把外衫脱下来给你穿上。”
听到这话,沈若筠的神色连怔都没怔,依旧冰冷着玉脸儿,这一点她和沈若言很像,换句话也可以说她姐妹二人都像极了沈夫人,萧婉君便是那种对某种事很执拗的人,用前卫的话说,那便是做人很有底线,不像苏凤梧,做人死皮赖脸,底线这种东西在他身上不到世界末日,恐怕是很难显现出来的。
苏凤梧翻了翻白眼,索性也不鸟沈若筠了。
走着走着,前面发现一个穿着破僧袍的男人,通俗一些的讲,他是个乞丐,文雅一点的说,他像是个苦行僧。
神智有些不活跃的沈若筠丝毫不将沿途的风景看在眼中,更别说这个乞丐,而对于苏凤梧来说,他比较在意这些,不管他在哪里,尤其是出门,他都有将周围事物看在眼里,然后再在一个脑袋比较空闲的时段将这些过电影似的过一遍,从中会想很多,这已经成了苏凤梧的一个习惯。
穿着破僧袍的乞丐蜷缩在街角的一条石廊下,苏凤梧开始还有点奇怪,南陵的繁荣度似乎很高啊,怎么还会有乞丐,于是他走上前去,从身上拿出几块碎银,本想丢在这乞丐身边,转念一顿,又将银子丢进乞丐的怀里。
当苏凤梧想要转身就走时,这乞丐却睁开了眼,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月光下,他显得尤为吓人,可是他的眼中却没一点瑕疵,黑白分明。
不远处的沈若筠注意到这边,她虽然看不清那乞丐的样子,却也感觉这挺渗人的,她本想下意识把苏凤梧叫回来,话刚到嘴边却给她咽了回去,算了,这害人精的胆子不是一般大,只怕这乞丐长的在丑也吓不住他。
乞丐对苏凤梧笑着,苏凤梧当然也对奇怪笑了笑,却没说什么,心想也许这是个哑巴,不会说声谢谢,见到自己给他银子,便对自己展面而笑。
见苏凤梧要走,乞丐笑容不变的说:“你为什么给我银子?”
原来这乞丐会说话,苏凤梧上下打量了乞丐一下,一时觉的有趣,想也不想的便笑道:“我过路看见你一身破烂,正好我钱有多余,当然就顺便给你点碎银子了。再者说,同是天涯沦落人嘛!”
同是天涯沦落人?
苏凤梧这话让乞丐明显一怔,他眼中完全没有落魄人在富贵人面前的自卑,而是爽朗的笑了,掏出怀中的碎银,在手里颠了颠,好像在质疑这银子的真假,然后又将银子放进怀里,一改蜷缩懒惰之意,很是正经的站了起来,在苏凤梧的诧异目光下,他一幕泰然的对着苏凤梧打了个佛号:“阿弥陀佛!”
“你是哪里的和尚,怎么会来到南陵?”苏凤梧见这乞丐如此有趣,故而挑眉笑道。
“我当然是与施主来自同一种地方,只不过我是一个和尚,而施主却不是和尚。”乞丐泰然处之的笑道。
“哈哈,和尚你可真有趣,咱们的确是来自同一种地方,不过,却不是一个地方,不然不成了亲兄弟了么。”苏凤梧笑嘻嘻的指了指乞丐。
“呃…,施主不用什么都说出来吧。”乞丐一时尴尬。
这话落下,苏凤梧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仰面大笑的转身而去。
走来沈若筠身边,却见她一脸冰冷的看着自己,那眼神里好像是在说,连一个路边的和尚你都调戏,真是个无耻的大混蛋!
看着苏凤梧与沈若筠渐渐走远,乞丐和尚在墙角站了良久,最后居然笑了,和方才的笑容一样,只是,他露出的却是一口洁白的牙齿,而非一口全是黑黄的坏牙。
反观苏凤梧与沈若筠,两人已经消失在这条街上,拐向另一条向沈府而延的街道,最终还是沈若筠先没忍住的,她见苏凤梧一副有趣的模样,好像还在琢磨刚才与那乞丐的对话,故而生气道:“苏凤梧,莫非你宁愿与一个乞丐说话,也不愿意跟我说话么!”
“哦?——”
听到沈若筠这话,苏凤梧一时感觉好笑,挑着眉毛故作惊讶的说道:“原来你都看见那个乞丐和尚了啊,我以为你眼睛瞎了,耳朵聋了。之前我有与你说话,你却不与我说话,我看见那乞丐和尚了,那乞丐和尚也看见我了,所以我们两个就说话了啊。”
“你——”沈若筠一时为之气结:“真是驴唇不对马嘴!”
“没有佛性的人,听了自然是云山雾罩,驴唇不对马嘴。”苏凤梧乐于斗嘴的看着沈若筠,好像是故意气她。
“你有佛性,你有佛性还去妓院里与那些狐媚子勾三搭四!”沈若筠娇怒道。
“我不和没有佛性的人讲道理。”苏凤梧藐视了她一眼:“总之,我去流香馆,是为了世界和平,也是为了世界平和,你不懂的。”
第一卷 第239章 :闹腾
正在苏凤梧与沈若筠斗嘴的并行时,这边裴紫弟与徐贤牧两位基友也是极为暧昧的并肩而行,而且,两人聊的还是一个男人。
两人勾肩搭背,尤其是徐贤牧,没有喝酒却胜似喝酒,醉意绵绵的苦逼道:“哎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你说苏凤梧的桃花运怎么就那么生猛,家中娇妻如那天宫中的仙女儿,他却不知足的还去流香馆跟许翩翩缠上一腿,贱人啊贱人!”
听完这话,裴紫弟倒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瞥了徐贤牧一眼:“你懂什么。”
“唉,你不是跟他一起长大的么,莫非他苏凤梧从小就是这般风流?”
说到这里,算是彻底服了的徐贤牧仰着憨脸直吧嗒嘴:“也难怪他这么风流,老子如果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不能浪费了那些勾搭小妞的资本与资源,不过他苏凤梧也的确是鬼才的没边儿了,堂堂一个大男人,能奏出那曲江上雪也就算了,那个琵琶曲啊,他能不能弄的略微有一点瑕疵,也好让我有点进取的信心与空间啊,真是打击,今晚真是被他打击的太大了。变态,不是人,畜生!”
“这才哪儿到哪儿,他会使的东西还多着呢。”裴紫弟随意说道:“不过啊,就是女人多了点,兄弟要是能帮他分担几个就好啦。”
“靠,你丫真比他还贱,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么!”徐贤牧道。
“错,用那祸害的话说,是朋友妻不客气!嘿嘿,咱不是说着玩嘛,你可别把这话给苏祸害嘟囔。”裴紫弟道。
“你是他三哥,他还能打你不成。”徐贤牧道。
“打?”听了这话,裴紫弟一瞪眼:“不是打,是往死里打!”
“……”
颇显无语的徐贤牧略显诧异了一阵,又感叹的摇了摇头道:“真是无法无天。这样的人,注定平凡不了,你说他那么与众不同,又为何来南陵当个上门女婿?我看以他的才学,去那金銮殿上当个第一状元郎也是搓搓有余。”
“状元郎?”
虽说裴紫弟的身份低人一等,他的姿态却比徐贤牧高出许多:“哼,回家去问问你爹,苏门里随便出来一个小卒子,他能看上状元郎?给个一品大官都不做!”
“真有那么厉害?”
徐贤牧一边走一边深思着:“那这就奇怪了,沈府也没出过什么天大的人物啊,就算沈玄庐,将位也不过天啊,凭什么使得这么一个奇葩来当他的上门女婿?真是耐人寻味,怎么想都想不通。”
“别想了,其中的妙计原委、局中设局,便是打死你,你这辈子也想不通。总之,你要想自己以后的前途比你爹好,就跟着我们兄弟俩混,肯定没问题,况且,我还有三位兄弟在京城呢,现在你兴许听不见他们放个响屁,指不定他们哪天就会一屁登天了呢!”
说完这话,见徐贤牧还在钻牛角尖似的沉思,裴紫弟于是转言嬉笑道:“嘿嘿,你就当做苏祸害来南陵就是为了与沈若筠那大美妞喜结连理要生娃娃就行了呗!”
徐贤牧闻言伸着脖子瞪眼道:“这话骗鬼,鬼信吗,他表面一副惧内如命的样子,实则根本没把沈大小姐当回事儿。”
沈若筠到底是南陵的本土第一美女,徐贤牧说出来这话酸溜溜的。
“可以啊,这都被你瞧出来了,不过,你说的也不全对,老六的品格虽然是贱人那一类的,却也没真的只是想玩弄玩弄沈若筠,不然他来南陵的路上早就直奔京城了,要说真把沈若筠当回事儿,他还真没有,至少没全心全意。”反正走在回家的路上也无聊,裴紫弟也有心说说,便自以为很了解苏凤梧似的顺嘴与徐贤牧侃大山一般的侃起来:“他这个人,这辈子只会爱一个女人,至于其他女人,逢场作戏一辈子罢了。”
“爱?”
裴紫弟前半句倒不出徐贤牧的意外,只是这后半句,徐贤牧想了想这段时间认识到苏凤梧对女人的态度,一时感觉好笑:“爱这个字,恐怕是苏凤梧的心中不存在吧。要说他讲义气重亲情,我信,瞧他那视女人如衣服的样子,他能真心真意的爱一个女人,我不信。”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信,不过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听完徐贤牧这话,裴紫弟好像想起什么有趣的往事一般,嘴角浮出一丝难得纯正的笑容:“见过英雄救美人儿吧,可见过美人儿救流氓?哦,对,那娘们也算不得什么美女,长的倒是顺眼,可是跟沈若筠这样的美女她不沾边儿啊,充其量就是个女流氓。不错,就是女流氓救男流氓。哈哈!”
女流氓救男流氓?
徐贤牧闻言一愣,心想:“这男流氓定然是苏凤梧,而那女流氓又是谁,能在裴紫弟口中与苏凤梧相提并论的人物,定也是个妙人了,而且还是个女子,有趣,真是有趣。”
一时感到好奇,徐贤牧故而言道:“你倒是说说,能救下苏六哥的那位女英雄是谁?莫非是苏门里也一个不出世的高人?”
“苏门?女英雄?!哈哈,你丫可真会想,那人跟苏门哪里会有半点关系。”裴紫弟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这娘们也是我们柳絮的,而且还是我们童年的玩伴,只不过,当初她却没跟我们结拜。”
“额,你们柳絮可真是出人物,说说那女子和苏六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你这话的她和那苏六哥也算是王八看绿豆啊,怎么就没随着苏凤梧一块来南陵?”
“一言难尽啊,那娘们叫杜荷花,本来苏祸害来南陵之前,她就给我送了个信儿,当初她还跟我商量设计不让苏祸害来南陵,可惜啊,老六这祸害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来南陵了,这不,那杜荷花只能留在老家,不过,前几天她跟我捎信儿说去北京了,现在闹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事儿到底该不该跟老六说呢。”
眼见裴紫弟的神情颇显为难,徐贤牧翻了翻白眼,这厮说了半天也没说到他想听的地方,又是杜荷花啊又是去北京啊,这都什么和什么,这样想着,徐贤牧继言道:“你倒是说说那美人儿救英雄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跟讲故事说半句留半句似的,丫的!”
“你丫着什么急,我不还没说到哪儿呢吗。”
接着,裴紫弟便将当年立春的那场除虎大战给徐贤牧讲了一遍,开始倒是挺牵动人心,把他跟苏凤梧几人说的挺厉害,可是最后有一段是四百斤雄老虎杀人伤人的精彩部分,其中场景现在还如在裴紫弟眼前过影,他们兄弟几人把雄虎杀了不错,可是那雄虎却把杜荷花她娘的半条腿咬去了,而苏凤梧最初与杜荷花的事儿就是出在这里。
那时候苏凤梧年纪小,虽然有打虎的心机,却没有打虎的力量,当初也是低估了老虎的凶猛,所以才伤到那么些人的,当那身上满是羽箭的雄老虎强弩之末时,也不知是它回光返照了还是怎么着,战斗力骤然大增,而且向苏凤梧扑杀而去,当时,比他大两岁的杜荷花也是急中生智,不顾她娘的用一大号老鼠夹子向那老虎砸去。
虽然那老鼠夹子不足以威胁老虎性命,可那老虎也的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物惊着了,没由来的往别处一躲,苏凤梧这才躲过了一劫,这事儿过去后,苏凤梧曾以最道德的方式暗地里给杜荷花写了好几年情书,这事儿裴紫弟与梁暮秋他们都知道,就只有乔婉儿不知道。
也许正是因为苏凤梧拿最委婉的方式追杜荷花没有成功,他才在那个雷雨奏鸣的早秋季节里把杜荷花……
那啥的。
而正在裴紫弟与徐贤牧说苏凤梧与杜荷花那些近乎于被遗忘的往事时,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苏凤梧,还是正在被沈若筠斥责与流香馆有关的事情,对此,苏凤梧只能表示无奈,既然去流香馆是为了世界和平这个理由不被沈若筠所接受,那苏凤梧直接就亮出了杀手锏,说:“老婆,其实我去流香馆真的是为了世界和平,不过同时也是为了沈府的利益,不然咱们沈府迟早会被流香馆吞并。”
“哼!我才不信你这些谎话连篇,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说说,流香馆怎么就关乎沈若筠的利益成败了。”
沈若筠当然不相信苏凤梧的话,只是这一路走来他老是拿些闲言碎语搪塞自己,莫不说他因为今晚这事儿赔礼道歉了,便是眼下的他,还装作一个受害者似的,说他怎么怎么受苦怎么怎么委屈,用这话说来,这害人精直接就把他自己推崇到一个英雄的高度了。
听了沈若筠这么说,苏凤梧见前面有些路灯笼照下来的微微亮光,看样子离沈府也不远了,于是索性将河豚厂的花名册与赏单簿拿出来,然后看向沈若筠,她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看来,今天要提高一下沈若筠的见识了,她虽然是自己的老婆不假,可也不能犹如花瓶一般毫无用处啊,即便她有点生意上的水准,但是若将一件天大的事情摆在她面前,到时候她肯定是瞬间慌了手脚。
皎洁的月光下,沈若筠隐约可以见到苏凤梧手中那两本册子上的字迹,她虽然很奇怪苏凤梧的身上为何带有这本花名册与赏单簿,可是正在气头上的她并没有问起,一副正等着苏凤梧怎么解释流香馆与沈府的利益链接的模样。
“知道这是什么吗。”苏凤梧拿着两本册子在沈若筠面前晃了晃。
“我怎么知道。”
沈若筠冷言道:“这和你说的利益链接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大了。”
说着,苏凤梧也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支火折子,示意沈若筠前面月光下的墙角驻足,然后一手翻开赏单簿,借着火折子的微光说道:“瞧瞧吧,这都是流香馆办下的案子。”
没将苏凤梧这云山雾里的话放在心上的沈若筠将目光投在册子上,只见一个个人物的性命与一行行死因字符,不出几分钟,沈若筠的额头上就泌出了一层薄汗,上面记载着的杀人方法与酷刑手段让沈若筠可以想象,加上莹莹的红火光与黑夜的配合,沈若筠只感觉背后冷飕飕的,她无比惊讶的问苏凤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嘿嘿,街上不安全,防止有耳目,不如咱们回家说,就算今儿晚上不睡觉了,我也得好好让你知道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说罢,显的尤为随意的苏凤梧望向远处的一间门面,他脚下的这条街正是沈府后面的布街,而那间门面,则是苏凤梧暗中为裴紫絮与乔婉儿置办下的小宅院,本来想着从流香馆回来就去跟裴紫絮与乔婉儿好好温存温存呢,哪里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沈若筠之前居然驾临到流香馆,也罢,明后天的去看看乔婉儿她俩也行。
直到走进沈府后院的大门,沈若筠的脑海里还不由涌现那赏单簿上的人物与其遭遇,一路走来,她紧紧的将小手抓在苏凤梧的袖口上,对此,苏凤梧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中不免有些叹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真不知道让她见识这些事情是对还是错。
深夜里的沈宅,显的格外安静,尤其是丹青阁内外,除了厅堂门窗洒在门外的亮光,似乎没有一个人的气息在这里温存,可是,当苏凤梧打开厅门的时候,却看见有个女孩趴在圆桌上正在安睡。
也许是苏凤梧的推门声惊醒了吕冬儿,她激灵的一下抬起了压在手背上的桃腮,嘴角不小心流下的口水让她有些尴尬,忙慌擦掉那一缕晶莹,如还在睡梦中的笑道:“姑…,姑爷回来啦。”说罢,又对沈若筠打了一下招呼,不过姿态却有些刚睡醒的狼狈:“大小姐!”
其实在此之前她就知道沈若筠与柳书香女扮男装的去流香馆逮苏凤梧了,只是吕冬儿区区一个丫鬟,实在无可奈何,不能对苏凤梧报信,退一步讲,她身为苏凤梧的小女人,也有些不乐意苏凤梧去那种烟花之地,只是表现的没有沈若筠那么强势,而在她心中,更多的则是依从,依从苏凤梧,他要做什么去,便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就好,不用说别的话。
就像现在,她只是想在厅堂里等着苏凤梧,直到看见他回来。
吕冬儿如此,沈若筠倒没说什么,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郁郁寡欢的还想着那赏单簿与苏凤梧去流香馆的事情,而苏凤梧看到吕冬儿,则是眼色变的柔和许多,语气也变的不着调里缠着圆润起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觉,你这样熬夜,是很耗损容颜的哟!”
说着这话,苏凤梧还对吕冬儿眉目传情着,而对方则是羞涩的不知说什么才好,没想到大小姐在场,这冤家还如此张扬的调笑自己。
松开苏凤梧的衣袖之后,沈若筠欲要上楼,浑然没把此事放在心上看在眼里,扭头对吕冬儿淡淡道:“回房睡觉吧。”
吕冬儿闻言,乖巧的应了一声,与苏凤梧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还被苏凤梧轻抓了一下胸脯,好在正上楼的沈若筠没有发现,然后吕冬儿不敢与苏凤梧对视的慌张离开堂厅,奔着自己的房间跑去,来到自己房间以后,吕冬儿站在窗前看了厅堂良久,神色略显微微的幽怨,不知这可人儿的心肝里到底正在想着些什么。
反观苏凤梧,他已经回房,看着沈若筠宽衣解带的将男装卸下以后,坐在床边正面无表情着,好像谁都欠她万贯钱一样。苏凤梧走近她,坐在她一旁,故意把手放在她大腿上,方才见她脱外衣,精神旺盛的苏凤梧已经有些想法,但他却没有将其付之于行动的心情,只能摸摸沈若筠的大腿,解解心中的春意盎然。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沈若筠冷冰冰的说道。
这语气让苏凤梧听着十分不顺,手中拿着两本册子沉默了良久,最后扔在地上,虎着脸说了一句:“睡觉!”
然后,苏凤梧便是一脸子的不解风情将双脚翘到床上,将靴子脱下来扔到地上,也不脱袜子,不脱衣服,直接将被子卷在身上,蒙头大睡,而且骤然间就传来了呼噜声。
苏凤梧如此无赖泼皮,使得坐在床边的沈若筠就好似新婚的小女子闹情绪,看着被苏凤梧扔在地上的那两本册子,沈若筠犹如爆发了自己的小宇宙,转身将卷在苏凤梧身上的被子拉开,让苏凤梧四肢通达的躺在床上,可是他的呼噜声依旧不断,反而更响。
沈若筠气的掐起了小蛮腰,泪珠儿吧嗒吧嗒的从眼眶里溢出来,无比委屈的骂道:“苏凤梧,你给我耍无赖是吗!你去那不三不四的地方撒野,现在居然还有脸睡觉,你给我起床,今天你若不把这两本册子的事情与你在流香馆都干了什么,今晚你别想睡的安稳!”
第一卷 第240章 :发威
大家闺秀,什么是大家闺秀,不就是那种神态婉约,气质出众的富家女子吗。
这想必是大部分男人心目中的大家闺秀,当然,苏凤梧也是这一大部分男人的其中之一,然而,就在今天晚上,他改变了这一想法,说白了,沈若筠没成婚之前在他心中的确是大家闺秀,虽然这个大家闺秀的脾气有点执拗,但是现在,沈若筠已经被苏凤梧归纳为啰嗦的小妇女行列,而且属于那种小女子的行为,而非大家闺秀所能做出来的。
她,竟然不让老子睡觉,娘了隔壁的!……
苏凤梧面无表情的起身坐在床上,本来想发火来着,可是看见沈若筠那一双眼眶里挂着的两行眼泪儿,他瞬间心软了,摊手解释道:“我都是为了你好,有些事儿,你不需要知道,懂吗。以后,你只需要用你有限的智力,把你们家的生意管管就好,至于其他事情,你无须好奇,至于我去流香馆这件事儿……”
说到此处,苏凤梧突然怒目相向,一副大男人主义在嘴脸,皱着眉头像是要和沈若筠没完:“作为一个老爷们,去趟青楼他妈的怎么了?!屁大点事儿非让你折腾的鸡飞狗跳就好了?!睡觉!!妈拉个巴子的!!!越是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你丫还就蹬鼻子上脸了!”
这话被苏凤梧说的声势尤为霸气,使得没有丝毫准备的沈若筠吓的一激灵,本来哽咽不已的她立刻如同被吓住的小女孩,看着骂完后的苏凤梧又抢回被子蒙头而睡,沈若筠愣住了良久才醒过神来,万般委屈的继续哽咽道:“你居然骂我!”
靠,真是冥顽不灵,苏凤梧一个转身又将凶神恶煞般的嘴脸面向沈若筠,看着势头是想以雷厉风行的姿态全面压倒其声势:“骂你怎么了,老子没打你就算对得起全人类了,奥,就允许你骂人,不允许人骂你,什么品德这是,在流香馆当着柳书香的面儿越不稀得跟你一般见识了,你丫还左一句没良心右一句浑球的骂上瘾了。睡觉,我他妈不再说第二遍,你要再敢叽歪,信不信……”
“怎么,你打我啊,你打,你这个没出息的男人,你打啊!”
沈若筠化恐惧为力量,不畏强权的在苏凤梧面前挺胸抬头打断他怒道:“你今晚便是打我,你也得给我说清楚,今晚你在流香馆到底干了什么,做了什么,难不成在你心中,我还就不如许翩翩那个狐媚子窑姐儿,别人都说上门女婿万般听话任妻管,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知不知道,我在柳书香面前丢了多大面子,自打成婚之后,我已经够忍让了,事事依你,万般从你,你这没良心的却在这成婚不到半年的时间去那流香馆里厮混,你对得起我吗!”
这话落下,苏凤梧的眼睛都气直了,心中早已炸开了锅,到底他妈的还有没有王法了,居然还说他妈的上门女婿万般听话任妻管,这话是他妈谁说的,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尊重人,上门女婿怎么了,招谁惹谁了,在这个夫为妻纲的社会里,怎么就会出现这样一种逆天的事情。
若是苏凤梧得知这话是去流香馆之前,柳书香对沈若筠说的,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反应。
苏凤梧深呼了几口气,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下床,而此情此景看在沈若筠眼中,似乎变了味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气呼呼指着苏凤梧道:“你去哪儿,苏凤梧你这个懦夫,怎么,跟老婆生一场气就要离家出走?苏凤梧,我告诉你,当我沈若筠是吃素的,你走,走了就别回……”
“老子捡书,捡书!!!”沈若筠的话还没说完,苏凤梧都快气极而笑了,是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具备一种很丰满的想象力,他下腰捡起地上的两本册子,差点失去理智的用书砸死沈若筠,他总算感受到一种来自家庭主妇的威力所在了,走到沈若筠身前,他近乎于亲在沈若筠脸上咬她一口的怒道:“你不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吗,老子告诉你,全告诉你!”
接着,苏凤梧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对沈若筠叙述了一遍,其中包括河豚厂的来历,许翩翩的身份,还有花名册与赏单簿的用处,甚至流香馆与漕运、裴家生意、沈家生意的利害关系,统统说了一遍,至于苏凤梧与许翩翩啪啪啪的事情,则是被他巧妙的给避开了。
说完后,见沈若筠面无血色,苏凤梧又将花名册与赏单簿扔在一边,冷笑道:“怎么样,傻了吧,你以为你们沈府有多大财力,是朝廷不可或缺的财团啊,屁!你以为朝廷是一股势力组成的?你以为单凭你们沈府的几个女人就能掌控整个沈府的生意而且这些年来都顺风顺水?哼,在强大而复杂的国家机器面前,你们沈家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连一只病猫都不如,在南陵,你们沈家的地位早就在你爹死的那一刻名存实亡了!”
“再想想掌管南北漕运的运河大道由谁操控?是徐府,而掌控徐瑞文仕途前景的又是谁?皇帝老儿能裁决的权利仅是一半,剩下的,都是河豚厂这个伴生机器,抽空好好研究研究那赏单簿上死了的人物,能入此簿者,哪一个的身后不是麻线一团,死的那个不过是个不听话的线头罢了!你们沈家,现在就是那股线头,若是沈家在全国的银号稍有异常,那么你们沈家就会瞬间化为乌有!”
“即便你们沈家现在掌控的财产是个天文数字,可是在真正的大权面前,那不过是个屁!你娘就比强,她可以见识到这些,不然她这些年为什么这么低调,你见其他地方上那些土财主与大富婆们哪个不是多方招摇,聚拢财力,殊不知万丈大厦一朝毁,上边若是瞧着不顺眼,只要稍稍一跺脚,大厦的根基就会崩然断裂!”
“商道说什么?芸芸众生皆为利往,说白了就是衣食住行,而你又知不知道什么是官本位国家?商这个字,不过是那个当权者治理百姓的武器之一罢了,你以为你们沈家在江南能够首屈一指就能登堂入室了?真做你的闺房美梦,沈若筠啊沈若筠,老子看你这半辈子算是白活了,还他妈学人去京城求了次学,你倒是说说,都学了些什么?是那些烂词啊还是那些破曲啊!”
话音落下,苏凤梧直勾勾的看着沈若筠,妈的,大丈夫不发威,老婆都当你是懦夫。
第一卷 第241章 :我不光信佛还信耶稣
“你胡说!”
听完苏凤梧的一席话,沈若筠怎么就感觉自己与家里就什么都不是了呢,就连说的这三个字,都显的那么苍白无力。
看沈若筠的模样,估计她也是十分信了九分,苏凤梧也懒的再解释:“我胡说,那好,你就当我是胡说。”
话音落下,他索性在躺回床上。沈若筠见状,眼含泪水道:“苏凤梧,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背景,为何你会知道这么多!”
说着,沈若筠将目光投在那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