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今晚要把那许翩翩给弄了吗。”
“先练练手。”
第一卷 第217章 :突如其来的沈若筠
弄许翩翩?
正在沉醉于琴箫合奏之中的徐贤牧听到这话诧异了苏凤梧一眼,意欲明显,吹牛皮的吧,这许翩翩虽然来历不明,可是单凭裴紫弟在她这儿没捞到什么钱财上的好处便也能断定这女子不是什么善茬子,更何况她身后还有个真正执掌流香馆的穆流香。
不仅是徐贤牧,连他身边那位小妞都略显惊愕的瞄了一眼苏凤梧,她给徐贤牧添茶间,只见徐贤牧没再把耳根子打在琴桥合奏上,而是转脸对苏凤梧说:“六哥,那话儿要是被你只在来的路上说说,咱兄弟可没人在意,可是您要真把这事儿当真了,嘿嘿,咱哥们可要看不起你了。”
说到这里,他继续端正了两眼苏凤梧,故作姿态的摇摇头,感叹道:“哎,人家许翩翩何许人也,放个屁兴许都是香的,瞧人家这一手琴技,我等凡夫俗子,望尘莫及呀!”说罢,他一脸伤感的抿了一口茶,毫无衙内的正人君子风度的搂过身边的小妞狠狠亲了她一口,虽然对许翩翩望尘莫及,眼下只把这小妞当成许翩翩不就成了。
瞄了一眼桌上的小酒杯,苏凤梧对徐贤牧翻了翻白眼,怪笑道:“没喝两杯酒啊,怎么就开始说醉话了呢。”
“什么醉话,我现在可是很清晰。”徐贤牧拍了拍苏凤梧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六哥,这里的花魁呀,尤其是许翩翩,卖艺不卖身呢,用钱是砸不下来的。”
坐在旁边的裴紫弟有点看不下去了,没有人品的打了徐贤牧的脑袋一下,故作姿态的犟起八字眉,看热闹不怕崩自己一身血的怪气道:“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扫兴呢,既然有人不知深浅的想试试,咱们就只当看笑话了呗。”
“……”
两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听的苏凤梧颇显无语,他算听出来了,这俩驴草的正在对他玩激将。
与此同时,坐在苏凤梧怀里的小妞都要快被苏凤梧折腾的浑身没力了,她哪里会想到苏凤梧会这般无耻的将一只手伸进她的衣裳里作怪,虽然角度隐蔽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但是当下被身在的此桌客人都看着,也的确不是什么好过的事情。
尤其这小妞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准备的她现在表现的如此坚强,也的确是流香馆里一朵奇葩了,不过,之所以如此顽强的坐在苏凤梧怀里任他使坏,却也不是没有理由,她本是“上边人”吩咐下来伺候苏凤梧端听端听他与裴紫弟、徐贤牧到底说些什么的,可是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听他们说,机灵的她甚至都怀疑,苏凤梧这死冤家是不是早就猜到她是来探听的,不然怎会受到他这般无耻的捉弄。
这样想着,她风情万种的凑在苏凤梧耳畔,用一种细小如蚊的声音对他娇声嘘意道:“苏公子,奴家被你这坏人捉弄的都快泄了身,求公子暂且放过奴家,不然奴家可不管些其他事因,只把那香蜜儿泄在冤家手上。”
听了这姿势上等的小妞一番细声娇气,苏凤梧那胸中的小心肝都快要酥了,故此手下又暗暗使了不少力道,差点让这小妞直接飞起来叫起来,苏凤梧邪笑一下没说什么,只把那手从桌巾前的她衣裳里拿回来,心中不住的痒痒,忖道,小马蚤货,别看身子是个雏儿,心理当真是外面的十个小妇人还要撩马蚤人呐。
方才那销魂的一刹那让小妞差点迷失自己,好在眼前这冤家的手儿能够悬崖勒马,她才得以松口香息,然后故作姿态的羞答答从衣袖里拿出锦帕,暗暗递在了苏凤梧手中,示意他查查手上的那些羞汁,苏凤梧倒也不客气,接过锦帕在桌子底下擦了擦,然后想着把锦帕随手扔地上呢,随之一想,邪恶上心头。
苏凤梧又把手腕卷进了小妞衣裳里,随之笑看着小妞,并且示意她不要动,而小妞在苏凤梧霸道的注视下,也显得紧张不已,在不知道苏凤梧要干嘛的状况下,心里倒释然了些许,心想反正被这冤家捉弄的一点面子都没了,不如便随他祸害到底,只盼这冤家祸害赶紧如了意,然后自己早早离开这桌儿,过今日之后,在“妈妈”那里拿到足够的银子自己便是再也不做这行,与娘亲回老家找个好心眼的郎君嫁了过些平安稳当的寻常日子。
苏凤梧心里突然生出邪恶,哪里会想到怀里这小妞正在打着其他注意,苏凤梧趁着小妞身子还发软,好玩一般的将那块擦他手上香蜜儿的锦帕再用手指勾住,然后塞进了小妞两条嫩滑大腿间的夹缝之中,塞进去之间,小妞羞愤欲滴的看着苏凤梧,那眼神恨不能事后把他裆里的老二掐下来,虽说人家干的这行不光彩,可你怎能这般欺负人。
正在小妞感觉自己的深处要被苏凤梧这坏东西用锦帕全塞进去时,桌上的沈朱七把目光投向苏凤梧的身后,而且神色有些愕然,而且还提着嗓子骂了一句:“我草——”
这话落下,苏凤梧只认为沈朱七在骂他,提溜着双眼瞪着他,然后果断将锦帕往小妞的夹缝里狠塞了一下,骤然将那只手拿出来扇了沈朱七的脑瓜子一巴掌,大爷似的骂道:“还他妈反了你!你再骂一声试试!”
沈朱七倒是没在意这巴掌打的响,而是向苏凤梧身后努了努小嘴儿,苏凤梧这才意识到背后有人,转脸一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极为出彩,小眼睛正抱着俩小妞战战兢兢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甭提多难看了,问题是,他前面还站着一人儿,而且还是个极美的俏公子,这“俏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沈若筠。
接着,苏凤梧以为自己是发了癔症,眼前肯定生幻象了,转手把怀里的小妞无情的推在一边,然后有打了沈朱七的后脑勺一巴掌,嘘声怒骂:“你草,你草什么草,干脆去草你爸妈好了。”
说罢,苏凤梧犹若属狗脸一般,站起身来弯腰用衣袖擦了擦旁边的座位,对沈若筠客气道:“这位仁兄既然来了,就别站着了,坐,坐下听曲儿,我给你倒杯茶。”
第一卷 第218章 :突然的爱情么
沈若筠怎么会突然来到流香馆,而且还直击现场,把苏凤梧“抓”了一个愣,好在他有点急智,能装作一副怕老婆的姿态把沈若筠的面子往足了给,导致沈若筠即便有要生气的心思也直接被他无形的压下去了,故此,这时的她只能装作一个绝美的“俏公子”坐在苏凤梧旁边,冠冕堂皇的一边喝茶一边将目光投向戏台上,颇有沈府正妻的端庄贵气。
虽然目光里浮出的两个字是认真,好像她跟多熟悉音律似的,可是她的心思找就打在了苏凤梧身上,正在细细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让她奇怪的是,苏凤梧并没有什么异样,好像没有一点惭愧之心,该给她添茶的添茶,该对她让瓜子的让瓜子,而且还亲自给她剥了个橘子,倒是裴紫弟与徐贤牧,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夫妻二人。
眼见苏凤梧对自己如此安好,沈若筠的小心肝开始发颤了,略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道:“难道夫君真的只是来流香馆听曲儿谈事的?”
在家中的时候,沈若筠与柳书香聊的话题多半离不开苏凤梧,而且柳书香的多半内容更是离不开说苏凤梧的不是,总之她只是开始有些惭愧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后来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自己的良友闺蜜怎能如此安分的被苏凤梧那个坏东西把持着呢,即便这婚不破,总要帮着沈若筠把家庭地位弄上去吧。
有了这种坑爹的想法,柳书香自然不会放过给沈若筠讲道理的机会,撇开一些闲言碎语,她直接拿出她当女学士的那种干练,用一种犀利的手段将中心思想直击到沈若筠的心房之内,那些话开始让沈若筠感觉有些不对,可是耐不住她细想,细想之下,沈若筠感觉这段时间自己的确是被动了,之前只认为只要自己本着以夫为天的作为,必定能赢得夫君欢心,从而导致他便是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也会心系家中她这个美娇娘,遗憾的是,经过她这段时间的小观察,似乎现实把她的美好想法打击的很是彻底,所有的一切都接近粉碎的边缘,苏凤梧的本性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变更的,即便沈若筠的心肝在软在香。
离此不远的另一桌,虎着脸的沈朱七正用一种眼中没有瞳仁的眼神看小眼睛,满眼白的他以为,小眼睛定是出卖了他,不然大小姐怎么会出现出现在这种场合,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沈府离此地距离不近,就算眼前这驴草的飞着回家,他也不能这么快请来大小姐啊。
见小眼睛不说话正在没心没肺的逗他身旁的小妞玩,沈朱七耷拉在桌下的小脚狠狠了踢了他的腿一下,眼珠子瞪出来一般说道:“怎么回事,你今儿要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说出来,我把你那两颗在上边儿没有用的眼珠子打到裤裆里当卵蛋去!”
来这桌之前,沈朱七已经深深的感到沈若筠看她的眼神已经不对劲,甚至沈朱七还担心,大小姐回去以后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怜儿,那样一来,自己可就没一点好日子了,怜儿这辈子最听两个人的话,一个是沈夫人,另一个是大小姐,至于他这个做姘头的…,别说一般,就算二般三般,也是沈朱七听怜儿的话,怜儿叫他去东,他就不敢往西瞄一眼,叫他在半个时辰以内去紫福楼买盒美味点心,他肯定把怜儿抱起来扔在车上架着马儿就往紫福楼蹿堂子。
听着沈朱七的这番话,耐痛力比狗还强的小眼睛忍着腿上的疼痛,怔怔的望着沈朱七,他一点也不觉的对方骂他的话好笑,感觉到的只有脊背发凉,甚至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他身旁的两位小妞见势不妙,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俩小妞对沈朱七并不陌生,几个月前裴紫弟与那王少尹家的王块头在这流香馆里整出的那一台好戏,就是眼前的沈朱七处理的尾声,不然以裴家在南陵的根基,还真不能让王家连个屁都放不出。
思来想去,小眼睛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沈朱七,他哪里不知道沈朱七正在“胡思乱想”以为是他把沈若筠引来的,故此,小眼睛毕恭毕敬的将他的双手从身旁小妞的柳腰上拿下来,然后给沈朱七添了点茶水,陪笑道:“嘿嘿,七哥息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小姐是自己来的,我们是碰巧在大厅门口碰见的。”
“嗯?”
沈朱七多精明的一东西,听到这里,他立刻狐疑了一声,蹙着眉说道:“你怎么进来的!”言下之意,要跟大小姐遇到也是在流香馆的门口遇见呀,怎么会在流香馆内的大厅门口碰见,难道这小子身上有银子?
怎么进来的?
听到这话,小眼睛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咯噔一下,不如说实话吧,多年的感情了,他怎么着也能原谅自己这次吧。
小眼睛咬了咬下嘴唇,把手心放在沈朱七的手背上,含情脉脉的说道:“我如果说了,你能原谅我吗。”
“……”
沈朱七没说话,只是翻着眼皮看着他。
小眼睛抿了抿嘴唇,沉重道:“我把那两匹马卖了。”
这话说完,沈朱七发了一个愣,突然笑了,笑的牙床都出来了,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指着小眼睛旁边的两个小妞,笑着说道:“换的就是这俩货色?”
“已经不错了,百十两银子呢,而且这两位妹妹与我话里投缘。”
小眼睛见沈朱七没发脾气,甚是惭愧了一瞬间,然后无限羞涩的将自己的蹄子搭在旁边两位小妞的腰间,不好意思道:“不瞒七哥,我张绝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想为她俩赎身,娶回去好好过日子,只是…,手头没那么多银子,不知七哥能不能看在以往的面子上,借我点银子。”
话音落下,沈朱七又愣住了,其实他并不知道,自打小眼睛进了这流香馆,和他身边这俩小妞说的话总共也不到三十句,至于把帮这俩小妞赎身,也只是小眼睛一厢情愿的事情,至少目前是这样,俩小妞在此之前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呢。
不过,两只小妞听了张绝这些话,明显和沈朱七一样,愣住了。
她们何尝不想为自己赎身,遗憾的是,出了这流香馆,嫁给谁去,她们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说白了,就是没人敢娶的窑姐儿。
这时,沈朱七的笑容戛然而止,皮笑肉不笑的抻过手儿扇了扇张绝的脸颊,一副叫梦的样子说道:“玩玩,可以,大不了七哥不跟你一般见识,不就那点儿银子吗,至于这样唬七哥啊,男子汉大丈夫,老爷们嘛,两匹马,多大点事儿啊,大不了咱就白做两年工,那百十两的不就回来了吗。”
看着沈朱七的娃娃脸,张绝一点不似开玩笑的吊丝道:“七哥,我说认真的呢,我确实是心疼这俩妹妹,别人我有心无力,这两位,你就是不借我银子,我以后也会想着法儿为她俩赎身,咱以前不是没跟这么好的女人有肌肤之亲你过吗,现在有了,娶回家,什么时候心疼都可以,在这流香馆,你说说假如怜儿姐在这里,你暂时又是个穷鬼,你不也得帮她赎身啊,在说,我现在可是沈府的家丁,南陵城多少人羡慕着呢,我后半辈子肯定能养她们。”
“那他妈能一样吗,怜儿是良家女子,她俩呢,胭脂马,而且还是下等的,虽然模样勉强中等吧,可是你丫知道吗,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别他妈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见到女人就要弄回家操一辈子!”
沈朱七不知是被气笑了还是因为被这小眼睛张绝给惊讶笑了,这家伙怎么了,犯病了还是怎么着,以前也不这么痴情啊!
说实话,小眼睛现在的表现真是让沈朱七憔悴了,突如其来的爱情吗,操!
说到表子无情、戏子无义的时候,张绝身边这小姐俩突然落泪,也许是被张绝的一番话感动了,她们经历风尘,心肝里的确也有柔软的地方,并非只认钱财,左边的这只小妞兴许比右边这小妞更加性情一些,低着泪眼缓缓握住张绝的手,轻说道:“张公子,奴家虽与你相识不足三刻,可是张公子的一席话让奴家的心都酥了,若是张公子有意赎我姐妹二人,我姐妹二人甘愿把自己的首饰全部当卖掉,加上我姐妹二人存下的些许银两,定然能为自己赎身,他日若与张公子长远过日子,还望张公子不要嫌弃我姐妹二人是这风月中人才好。”
话音落下,沈朱七跟傻子似的愣在一边,而张绝却是听了一震,惊讶之余,心中几乎欣喜若狂,很是激动的握住小妞的手,热情如火、含情脉脉、信誓旦旦的说道:“妹妹放心,我张绝虽然平时吊儿郎当,可是对自己的家人肯定会全力负责,只要你姐妹二人跟了我以后不再与他人风月,咱怎么都好,我张绝肯定与你们好好过日子。”
兴许真是巧合了,张绝把这话说完以后,戏台上的清幽怨调正好曲终,而就坐在他们邻桌的苏凤梧也转过身来看着这边,其实他的耳根子一直注意着张绝,让苏凤梧没想到的是,这张绝真是他妈的滛才,绝对的有前途呀,他身边那俩小妞的姿色虽然只有两三分,可是经不起胆儿肥啊,那小妞居然还大胆性情的说出那番让爷们都惭愧的话来,这对于张绝而言,稳赚不赔呀,来一回妓院,还他妈白捡了俩妞做婆娘。
苏凤梧都听见了,他身边的沈若筠哪有没听见之理,不过她是个行动派,心里感动极了却依然端着一副大小姐的作态说道:“张绝,你不是没银子吗,银子的事情,你尽管放心,可是也不能低了咱们沈府的面子,两位姑娘自己的银钱便当做她们的嫁妆,至于那赎身钱,我出,但是有一点,这两位姑娘跟了你之后,你以后必须对这两位姑娘极好才是,若是做出对不起她们的事来,你便别想在沈府做家丁了。”
她说这话的同时,戏台下第一排的人根本没注意这边,而是与其他客人一样,掌声叫好声不断,而接受这些的许翩翩,她正缓缓向苏凤梧这桌这边走来。
第一卷 第219章 :真是相见恨晚
“这驴草的,真是幸运儿啊!”
张绝要跟那两只要被赎身的小妞去楼上收拾即将属于他的家当,身在楼下的沈朱七一阵羡慕嫉妒恨,不由学着苏凤梧骂他的样子望着楼上骂了一句。
眼见沈朱七脸色不爽,旁边被老鸨安排来的一只小妞用兰花指掐着一朵小酒盅对他媚气道:“七爷,您这是给谁置气呢,来,妹妹敬你一杯酒。”
小妞敬酒同时,把胸脯仅仅贴在沈朱七身上,在小妞眼中,沈朱七虽长着一副孩童的皮囊,可是他有权有势啊,若能把他攀附上,自己在这流香馆的身份怕是要连升数级。
小妞的如意算盘倒是打的不错,遗憾的是,她低估了沈朱七的痴情度,孩子虽然个头不大,但对怜儿姑娘可是有一颗忠诚而不受外扰的心啊,这不,他完全无视小妞的马蚤姿撩情,虎着一幕小脸儿,沉声怒道:“滚开!”
这话虽不招耳,可他身边这小妞的脸面儿却是挂不住了,碍于沈朱七的身份,她马上摆出一副唯诺的小模样儿,接着也没再自找没趣,虽然没有离去,在沈朱七一旁也是老实巴交的不招风了,贴在他身上的胸脯也悄悄的离去,饶是小妞的臀部,也故意离沈朱七远了一个座位,作为风尘女子,脸皮厚可是基本功,可是,小妞给沈朱七倒酒的时候脸色仍是极为不自然,微笑在她脸上还不如哭好看。
接着,沈朱七将目光再次投向苏凤梧那一桌,他很疑惑,姑爷不是色中饿狼吗,如今看见那流香馆的花魁许翩翩为何还是无动于衷,难道是碍于大小姐在这里?这不符合常理呀,姑爷似乎一向都不怕内人的,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儿,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裴公子……徐公子……这两位是?……”
自那薄纱之后盈盈走来的许翩翩先是来到裴紫弟这边,正在一一向这桌儿上的人请安,裴紫弟与徐贤牧她倒是熟悉,只是与他俩浅浅示意之后,看着苏凤梧与沈若筠的身弱略显迟疑,其实她心里早有主意,因为身在薄纱之后弹起清幽唱起怨曲时就已经注意到这边,她想着这边的几人中定有一人是沈家的女婿苏凤梧,只是后来又出现一位,而且那位多余的还对他毕恭毕敬,难道他就是苏凤梧?
也怪沈若筠被柳书香那个易容高手捯饬的太过奇妙了些,将她那腮上的女儿气竟全给半掩了,不仔细看,当真是连她耳垂上的那一针尖儿般的小眼儿都看不清,端详一下,这明明是个长相极美的俊公子,故此,许翩翩哪里能猜到眼前这个极美的公子就是平时一贯深居简出的沈若筠。
此时,许翩翩轻轻打量苏凤梧与沈若筠的同时,两人也在打量她,尤其是苏凤梧,虽然神色极为正人君子,可是心思早就盯在许翩翩身上了,这娘们不仅弹得一手好琴,居然还长相如此绝佳,青丝盘起,玉面上几点梅妆,粉腮迷人,秀眼琼鼻,人中端庄,两片嘴唇儿不厚也不薄,清纯里带着些妩媚,再观她臀部,不用多说,胯骨丰美婀娜,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料。
知夫莫若妻,见苏凤梧心思不在正途上,沈若筠心想裴紫弟与徐贤牧又不介绍,这样晾着也不太好,于是略变着嗓音说道:“许姑娘方才一曲清怨幽曲真是叫人听的心都醉了,在下初来南陵,姓方,乃是凤州人士。”
姓方?
还是凤州来的,原来他不是苏凤梧。
这样想着,许翩翩轻轻与姓方的沈若筠示意,大概就是谢谢沈若筠谬赞了,也许是往日里听到的赞美太多太多,导致她也不在乎这些,然后直接将目光又投向苏凤梧,而苏凤梧则是平平淡淡的看着她,也不说话,如此状况,着实让许翩翩感到有点不舒服,刚才已经问了他们两位是谁,接着沈若筠也介绍了自己,可是他苏凤梧如果不介绍一下自己,就好像只让许翩翩感觉自己多下不来台一般。
一时间,善于交际的许翩翩竟然也不知如何是好,她自己也奇怪,平时与人交际时也不少言,可是今日这是怎么了,怎的一见眼前这人的眼睛就不太对劲儿呢,他到底是谁?
这个时候,裴紫弟与徐贤牧也不好插话,既然沈若筠不想表明身份,他们又怎么会自讨没趣,干脆,让她自己去圆吧,果不其然,沈若筠指着苏凤梧轻轻说道:“许姑娘,这位是在下的朋友,如今也算是南陵的半个本地人了,姓苏,名凤梧。”
话音落下,沈若筠还不忘将目光扫过裴紫弟与徐贤牧,眼神中明显有责怪之意,对此,裴紫弟与徐贤牧也只能暗地里撇撇嘴,能说什么呢,算了,都这样了,就不说什么了吧,哎呀,事后得好好给苏祸害上上课,不是挺能忽悠女人的吗,怎么来逛个妓院就被老婆找上来了呢,得亏没办着事儿呢,这要是在办着事儿呢就给堵在屋里,还真他妈不好说。
总之,沈若筠的到来,不仅让苏凤梧不爽,裴紫弟与徐贤牧也极为不爽。
眼下,尤其是听到沈若筠说自己也算是南陵的半个本地人了,苏凤梧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挫败感,他很明确的郁闷了,因为苏凤梧感觉,他这辈子也逃脱不了作为沈府养老女婿的身份了,这不是古代思想不古代思想的问题,就算他现在依然保留着些许现代思想,可他终究也过不了他自己心里的那点大男子主义思维,虽然是略微的……
这男人怎生不说话?
真是奇怪。
见苏凤梧淡淡看着她不说话,许翩翩略显不自然,对他欠了欠身,尤为淑女道:“早闻苏公子大名,今日有幸见得真君,真君当真犹若仙人下凡,妾身唯恐相见恨晚呐。”
这话落下,沈若筠听着不顺耳了,虽然表面堂堂,内心却暗骂许翩翩这个狐媚子,不愧是做个窑姐儿的。
她把目光指向苏凤梧,看他怎么说,然而苏凤梧的回复却是出乎她的意料,让沈若筠恨不得扑在他怀里亲上他两口,苏凤梧是这么说的,他听完许翩翩的话儿连思量都未思量,便是板着脸白她一眼,脱口而出道:“我他妈又不是天上的二郎神,至于左一句真君右一句真君吗。”
“……”
许翩翩愣是没接上话茬儿,但是当她与其他人发了一怔时,苏凤梧便无耻笑出了声,并且一手抓住许翩翩的玉手,然后将她拽来自己大腿上坐着:“哈哈,小美人的香嘴儿真甜,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呐!不过…,不是和你,你弹琴弹的实在不专业,去,去把那位复长箫的美人儿请来,本公子和那位才是相见恨晚呐!”
说罢,他迅雷不及掩耳的亲了许翩翩的香唇一口,然后赶紧把她撵站起来,拍拍她的香臀,一副使唤小妾去叫正妻的势头。
第一卷 第220章 :着道了
苏凤梧的所作所为被大厅里不少客人看在眼中,没别的,他调戏许翩翩的邪气模样儿就像是扎进了这些客人的眼睛里,尤其他那副轻佻的不能再轻佻的样子,让人看着简直就是人神共愤,这王八操的怎么可以亲许翩翩,怎么可以连抓带摸还有拍许翩翩的屁股,她又不是“吹拉弹唱”样样都行的野鸡,怎么可以这样!!!
尤其端坐在苏凤梧旁边的沈若筠,看到苏凤梧当着她的面儿调戏许翩翩,提气提的脊梁骨都直的裂缝了,一口气直接被她升进了天灵盖,然后又窝到了心口里,因为这,她那一对隐藏起来的丰美胸脯差点把里边的裹胸布崩开。
沈若筠心中那个气呀,一双凤儿眼差点斜出来白死苏凤梧。
此时的她,恨不得有伸出两只玉手掐死他的心,作为一个有妇之夫,怎么可以这般无耻,在家都没见这祸害把自己搂在怀里亲亲小嘴儿摸摸丰臀儿,怎么一到这烟花巷的流香馆里,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床上那些个山盟海誓都上哪里去了,莫非是让这祸害就着花酒吃了不成,这叫人又爱又恨的大祸害,怎么能使得把那惹女人饮恨的手段施在许翩翩这只窑姐儿身上,真是气死个人了。
要说被气着的不仅仅是沈若筠,还有当事人许翩翩,她入行好几个春秋,在这流香馆哪里遇到过这般的登徒浪子,就算有那登徒浪子的无端马蚤扰,她也能避重就轻的敷衍过去,哪里像现在这般,摸前也不说打声招呼,让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的许翩翩,正在百般幽怨的看着苏凤梧,可是眼眸深处似乎同时发着狠呢,好像是在说:“苏凤梧啊苏凤梧,你真是个水性杨根的男人,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老娘的嘴嘴摸老娘的屁股,哼,等着吧,今天有你好受的,老娘今天要让你完整的走出这流香馆的大门,老娘还就不是这河豚厂的许河神了。”
眼见许翩翩微微弯着一双极美的秀眸子正在看自己,苏凤梧无视其他人,意犹未尽的探出舌尖在自己嘴唇划了三划,伸手又要拍许翩翩的臀部,同时也邪笑着提嗓子说:“看,看什么看,快去叫那复长萧的美人儿,大爷在此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这一次,许翩翩没有让苏凤梧得逞,稍微一错身,让苏凤梧的指尖在她腰间的衣襟边划过,使得两人又陷入暧昧的气氛当中,看着这一幕的裴紫弟与徐贤牧都在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瞧着苏凤梧,尤其徐贤牧,看的他直吧嗒嘴,无耻啊,真无耻…,不过,他也新奇,勾搭花魁还可以这么勾搭的吗?!
至于其他桌上的客人,只有敢妒不敢言的份儿,毕竟一个裴紫弟就够他们受的,更何况徐贤牧这个大衙内还在这儿顶着,他们也只能在心里问候一下苏凤梧的祖宗十八辈了,倒是有几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南陵新贵跃跃欲试,可是他们也并非没脑子,还是先打量打量许翩翩要怎么应对再思量吧,要不若是这许花魁一个迎头倒直接扑在苏凤梧怀里,那他们这些人不是自讨苦吃了吗。
好在许翩翩不是一般人,脸色仅是通红了一瞬间,然后恢复正常颜色,她轻描淡写的看着苏凤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根本没有苏凤梧轻薄过,彼时,许翩翩沉着玉脸儿对苏凤梧冷清而道:“苏公子生得一表人才,不想却是个道貌岸然的登徒浪子,为人如此轻浮,竟然无耻的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小女子,真是有愧身为男儿之身。”
这话落下,大厅里也不知谁人叫了一声好,接着就有许多马蚤客向这边起哄,似乎完全没把徐贤牧与裴紫弟放在眼里,他俩算什么,苏凤梧又算什么,人多力量大,只要能为许姑娘出出气,就算得罪这三人…,大厅是寻常青楼的四五倍有余,一桌挨着一桌,这么多人呢,就算得罪这三人,他们总不能到时候挨个点名儿吧!
有了这个自我宽恕的理由,大厅里的马蚤客们似乎有些要对苏凤梧剑锋所指的势头,一个个居然上纲上线的要让苏凤梧向许翩翩道歉,更有甚者,还要让苏凤梧给许翩翩磕头道歉,有个别邪恶的玩意更是无法无天的嚷着让苏凤梧从许翩翩的胯下钻过去。
不过,也有极少一部分人是支持苏凤梧的,他们叫嚷的是让苏凤梧在亲许翩翩一次,总的来说这类人的年龄段都与苏凤梧相仿,十七八岁,正是火热的时候,而且都是小富家的小公子,没什么门道却拿的起钱喝花酒,只是来到这流香馆,有心要点许翩翩这个大花魁,可惜人家姑娘卖艺不卖身,故此,这些小子们看到有人调戏许翩翩,正上赶着起哄呢。
面对重重压力,苏凤梧依然谈笑自若的看着许翩翩,他长长哦了的一声与周围的起哄声几乎同时响起,投向对这场面略感不适的许翩翩的目光很是玩味,他将手掌掏入自己的怀中,而且还盯着许翩翩的美眸说:“我知道,我知道,嘿嘿,你们这行有这行的规矩嘛,亲一下摸一下总是不能少了银子的。”
说着这话,他已经从怀里掏出几张一千两的银票,作甚递给许翩翩,继而说道:“抽一张吧,哎~,你们这行就是事儿多,走的时候结账不也一样嘛!”
不屑的瞥了一眼苏凤梧手里的银票,许翩翩冷哼道:“莫非苏公子是在装糊涂吗,小女子卖艺不卖身。”说罢,她心中也在盘算着到底怎么周全的把苏凤梧留在这流香馆,然后在好好教训教训他,以解心头只恨。
苏凤梧闻言则是貌似听到天大的笑话:“卖艺不卖身?哈哈,你开玩笑吧。是不是嫌少啊,不少了,只是亲一下摸一下,你还要多少啊。”
说着,他指着旁边本是伺候裴紫弟的那位胖妞,问道:“你,跟裴紫弟睡一晚多少银子。”
这胖妞以为苏凤梧对她也有非分之想,羞答答的瞥了一眼身边的裴紫弟,心想这裴紫弟有钱是有钱,可就是身子瘦了点,再看这位苏凤梧,英俊而富有雄性之美,瞧那小麦色的亮亮皮肤,摸上去一定弹弹的。有了这般想法,这胖妞故意撩拨了一下下略肥的肩上的衣襟,风情万种的说道:“这裴三儿也没光顾过小女子几次,每次三百两,如果苏公子对小女子有意,小女子甘愿以二百五十两的价格服侍公子。”
裴紫弟喜好肥美之女,这胖妞知道,也知道裴紫弟平时嘻嘻哈哈,与她在床上玩啪啪啪的时候从未拿着他自己那富家少爷的身份,所以这胖妞也显得委实风马蚤了一些。因为裴紫弟喜好肥美一点的,南陵各大青楼可是预备着一些平时都没人光顾的胖妞呢。
二百五十两!
胖妞这话不仅让裴紫弟的头发有点绿,便是苏凤梧也颇显无语,看来这胖妞的智力不大出众,长的倒也不寒颤,只是像个后天天然呆的半吊子,把话听到耳根子里之后,苏凤梧也没在接这胖妞的话茬,只是略带深意的看了裴紫弟一眼,好像是在说,把妹手段有待提高呀,你给这货三百两,这货看到老子这样的宁愿降价也跟睡,虽然她是窑姐儿,可你这绿帽子戴的也太不值当了不是?
然后,苏凤梧再次将目光投向许翩翩,笑道:“听到没有,这流香馆里的女人,都是有价儿的,那你还装什么纯洁呢,卖艺不卖身,坑傻子啊,说吧,现点现的,多少银子亲一下摸一下,又多少银子能够滚一次大床弹一次琵琶,爷也不是那种掏不起银子的主儿。”
说到这里,指着大厅中的一位极为猥琐正在上下其手身边小妞的马蚤年,继续说道:“不像某些人,掏不起银子跟妹纸睡一觉吧,进了这流香馆的大门还那么没出息的可劲儿摸可劲儿亲,生怕对不起进门时掏出的那点银子,这种人,爷最鄙视了,全然丢了嫖客的职业道德。”
这话落下,不少拿了进门费就想爽爽手脚的猥琐类青年马上将他们放在身旁小妞身上的蹄子收了回去,为此,不少小妞还都将感激的目光向苏凤梧这边投来,眼神热气而火辣,她们又不是傻子,被旁边的男人摸来摸去的不上不下,赚不到银子不说,还不能表现出一丝不乐意,真是难受死了,而且,她们早就看许翩翩这个所谓的花魁不顺眼了,凭什么她就能卖艺不卖身,这些人就不能。
今日这沈府的女婿把许翩翩这般调戏,可为她们出了口恶气,这里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要不是身边还有用进门费拴着她们的男人,她们早就去苏凤梧身边…,让他动手动脚了,沈家女婿这样英俊的好哥哥,便是倒贴银子,她们这些流香馆里的中等货色也愿意与他睡上一觉。
看到此情此景,一直周旋于风月场所的许翩翩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却依旧厌恶的看了一眼苏凤梧,冷冷道:“苏公子,你莫要欺人太甚,小女子再说一次,卖艺不卖身,你把桌上的银票收回去吧。”
“嫌少啊,不少了,我只是亲你一下摸你一下,至于这样吗。”
苏凤梧幽怨的看了许翩翩一眼,然后给裴紫弟示意了一个眼神,他倒是配合,很痛快的把怀里的银票都扔在了桌子上,一副静观其变的样子看着苏凤梧到底是怎么为难许翩翩的。
苏凤梧继续看了脸色越来越冷的许翩翩一眼,说道:“这些够吗。差不多就得了,别拿我当凯子啊,再者说,你那两片唇又没镶金边儿,至于这么娇贵吗。”
看着桌上的几叠银票与不少金票,纵使大厅里不少见过世面的少爷公子们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裴紫弟这家伙可真敢带钱,居然把好多张一千两的金票都放在身上,他就不怕有人惦记他的钱把他砍了吗!哦,对了,凡是裴家银号出来的银票金票,都有特殊编号,似乎丢了什么银票与金票可以直接作废。想到这里,不少打这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