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而是小愣了一下,然后嘴角边浮露出一丝玩味的轻笑,故作叹息道:“哎~,妹妹有所不知,姐姐在京城时忙于公务,饮食方面甚不注意,这不就成了这般脸色。”
“怎么会这样。”沈若筠听之素额一紧,忙说道:“那姐姐还不快找个懂养颜的师傅去瞧瞧。”
“人生在世,做自己喜欢的便可,何必太执着于脸蛋儿的美丽,再者说,女人之所以要脸蛋上的光滑细嫩,还不是为了取悦男人。”眼见沈若筠如此紧张,柳书香抿嘴一笑:“妹妹可看出姐姐是那种为了取悦男人而涂脂抹粉的女子吗。”
“话虽如此。”沈若筠点了点头,却又担心的望着柳书香的脸颊,轻叹道:“可是姐姐以后难不成要孤身一辈子?以后姐姐若是犹如妹妹这般有了夫君,你便不会这般想了,姐姐定然听过这样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姐姐平时都这般作践自己,不注意饮食习惯,那以后还有何人会珍惜姐姐。”
“咯咯——”
听着沈若筠这般初为人妇的教唆之言,柳书香再也打不住自己的心思,于是展颜笑出了声音,继而说道:“妹妹以前可不这样,怎的成了亲之后,变的如此以夫为天了。以前那个敢说自己要一辈子独身的沈若筠莫非消失不见了,姐姐便不相信,那个叫苏凤梧的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竟这般容易的虏获妹妹的芳心。”
“现在哪里能和过去比。”沈若筠好不害臊的嗔白了她一眼,然后得意洋洋道:“我家相公知晓天文通晓地理,不见他时妹妹自然目中无人,可是嫁给相公之后,妹妹才知道这地界到底有多大,天界有多高,现如今妹妹虽然事事依从相公,以夫为天,却也不是哪个逼得,而是妹妹心甘情愿为我家相公如此。”
话音落下,沈若筠才感觉自己有些不靠谱,于是脸色略显绯红的看了怔住的柳书香一眼,解释就是掩饰一般的继续说道:“你是不知道我家相公有多好,你若知道,我还生怕你跟我抢呢。”
在京城上学的时候,柳书香哪里见过沈若筠如此大胆,现在说话居然可以如此不遮不掩,怎么一个温婉娴雅的姑娘,如今却变成如此开口不离相公的没出息女子了呢。
柳书香若知道苏凤梧在床上是怎么用一些“稀奇古怪”折腾沈若筠、还有怎么给她普及一些“前卫”见识的,柳书香必定也不会这般奇怪了。
话说回来,这也是沈若筠的一个毛病,苏凤梧有多好就有多好嘛,干嘛这样得瑟的跟自己闺蜜分享,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愕然归愕然,不过柳书香还是想起了苏凤梧是什么德行,一个刚成婚没多久的男人,居然与自己的朋友一起去逛妓院,想来这种男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生出此想法之后,柳书香心生狐疑,苏凤梧这厮不会是欺骗若筠妹妹吧,如此一来,该不该告诉她苏凤梧背着她去烟花巷的事情呢。
一时间,柳书香陷入的两难境,而此时,沈若筠却小女人一般的还在纠结于柳书香脸上的雀斑,担心的说道:“柳姐姐,你在京城是吃什么了,居然会生出一脸这样的雀斑。若是方便,可否与妹妹透露一下,妹妹以后也好预防呀。”
这话说是这样说,可听到柳书香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个味儿了,她何等聪明,稍微一转心思便抓住了沈若筠的把柄,故此嗔怪道:“好你个沈若筠,枉为姐在京城的时候都是月月想着你,你现在居然连此事都与为姐耍心眼,生怕自己脸上长雀斑惹得你那好相公不喜欢你了就直说,作甚这般拐弯抹角。”
如此简单的被识破心思,沈若筠的娇颜即刻绯红不已,惭愧的耍赖道:“哪有。”
扭过头去作遮羞状的沈若筠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对柳书香正色道:“说正经的,姐姐难道不成发现妹妹的肌肤比原来好了许多?”
这样说来,柳书香细细打量一番,还真是,虽然原来便是吹弹可破的肌肤,现在却比以前更加细腻美好,都不足以用言语表达沈若筠现在的肌肤了,只能说是看上去便是犹如没有任何瑕疵的玉一般光滑。
见柳书香发现自己的别样处,沈若筠哪里还有半点方才被识破的害臊,认真说道:“姐姐容颜上的雀斑,兴许有一物可以除去。”
柳书香听之莫名其妙的抿嘴神秘轻笑,然后故作姿态上心道:“妹妹快说,是何物能除我容颜上的雀斑。”
这话被沈若筠抓住了说辞,凤儿眼笑成一条线:“姐姐方才还说不在乎,现在怎的又如此心急。”
“你不是又说女为悦己者容吗,难不成姐姐的容颜只为喜欢自己的夫君美丽,不为疼爱自己的娘亲与爹爹美丽了?”
见沈若筠正在打趣自己,柳书香佯装生气的模样:“你说是不说。”
“好了,妹妹说还不行。”
沈若筠以为柳书香是真生气,于是放低姿态道:“相公此前予妹妹一物,名为雪莲膏,妹妹将其涂抹到全身,不出三日,妹妹的肌肤变的愈发美好,不瞒姐姐,别人有所不知,妹妹却自知自己儿时调皮从那楼梯上摔下来使得膝盖处留了一小处不易可见的小伤疤,而自从涂抹了那雪莲膏以后,那小疤竟然消失不见了,你说那积成多年的伤疤都能被祛除,更何况姐姐脸上这些生长不是多长时间的雀斑?姐姐若是嫌这雀斑碍眼,妹妹明日便与相公说说,看他还有没有买到雪莲膏的路子。”
雪莲膏?
听闻此物,身为常在皇宫走动的柳书香哪里没听说过,她虽是喜于专研巧技,却也有着与寻常女子般的爱美之心,还曾多次向赵栎奴讨要,可是令她遗憾的是,赵栎奴生怕她在比她美丽一截儿,故此吝啬之极的没有赠予柳书香半点雪莲膏。
这样一来,柳书香便开始奇怪了,那般千金难买之物,苏凤梧如何轻易得来,竟还让沈若筠涂抹全身,真是荒谬。
想是如此想,可柳书香因为愤慨苏凤梧背着沈若筠去烟花巷的事情,却也想要为眼前这个多年的好姐妹打抱不平,故此,她不急不慢的迎着沈若筠询问的目光,用葱白指尖轻点了一滴茶水,然后抹在自己的脸上,同时还说道:“你那好相公便是有雪莲膏,姐姐我也用不着了,只是,姐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姐姐在徐家可是遇到你那好相公了,而且还知道他现在正在什么地方快活。”
接着,沈若筠倒没有为柳书香的话而感到奇怪,而是对眼前的一幕感到惊讶,柳书香用茶水点在她的容颜上之后,只见那一小片沾到茶水的娇颜上,哪里还有半点雀斑,原来,她脸上那雀斑都是假的。
第一卷 第213章 :宁拆庙,不破婚
“冬儿,快去端盆温水来。”
眼见柳书香脸上的雀斑都是用东西涂抹上去的,沈若筠一边对站在一旁的吕冬儿说着,一边对柳书香嗔道:“姐姐骗的妹妹可好苦,姐姐这张比妹妹还要精致的脸颊,为何还叫这些可恶的褐点子抹盖上,难道姐姐是有那扮丑角儿的癖好不成。”
应了一声是,要去端水的吕冬儿可是把二人方才说的话全听进了耳内,她心想这柳书香是要说什么有关那冤家的言语,同时也奇怪着那冤家为何这么晚了还不回府,于是腿脚更为麻利的出了房间,心想着赶快去把水盆取来,也好听听这柳书香要说什么。
“吱钮——”
随着门声响起,柳书香的话儿也响起:“妹妹何必自谦,姐姐哪有妹妹的脸蛋精致。”说罢,她略显郁闷的又说道:“还有,姐姐哪里有扮丑角的癖好。”
说到这里,柳书香话锋急转,细眉微微上挑继续道:“咳,这根本不重要,你还想知道不知道你那好相公此时在何处。”言下之意,我这脸上的雀斑是真是假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苏凤梧那色胚现如今正在什么地方快活。
沈若筠听之发了一个怔,下意识问道:“相公出了徐府又去何处了?”
“流香馆!”
柳书香的眼中还是略带愤慨之意,替沈若筠着急道:“你那好相公居然与裴紫絮还有徐贤牧去了流香馆那种烟花之地,亏你还左一个相公好,右一个相公好,苏凤梧那厮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叫你变的如此没有主心骨儿,我的好妹妹,你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
“呃…”
听完柳书香一席良言,沈若筠再一次发了个怔,然后便是咯咯笑出了声,花枝乱颤道:“原来姐姐说的是这件事。”
“……”
看着沈若筠这样听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般花枝乱颤,倒把柳书香笑愣了,难不成这若筠妹妹连那色胚逛妓院的状况都能容忍吗,完了,彻底完了,妹妹定是被那苏凤梧迷的都分不出好赖话了。
就在柳书香要再向沈若筠进言时,沈若筠的笑意略显收拢,丝帕掩着面,好玩的看着念书研究有些不懂世故却有些可爱的柳书香,抿嘴笑问道:“姐姐为何知道我家相公去了流香馆,难道他还对姐姐说了这事儿不成。”
“哪里,姐姐是无意中听到的话儿,妹妹不要笑,此事定然是真的。”看到沈若筠这模样儿,柳书香只当是她对此事完全不在乎,认真说教道:“再有,妹妹怎可对这事如此轻慢,你既然已经委身于那祸害,必定要严加看管,怎能让他有机会去那种烟花之地。”
“咯咯——”
“姐姐怎的知道我家相公外号,苏祸害便是他的小名呢。”
看到柳书香愈发着急,沈若筠愈发感觉好笑,于是不再瞒她,笑说道:“其实妹妹一早就知道相公他去了烟花巷,不过也并非妹妹大度,而是相公他临走前便与妹妹说下了,姐姐可莫要这般冤枉你那妹夫,他去流香馆是办正事去了。”
苏凤梧的外号就是祸害?
呵!
还真是人如其名。
柳书香听了沈若筠这番话,苦笑一声,只是,柳书香对沈若筠的后半句更是感觉不靠谱了,略带诧异说道:“去流香馆办正事?妹妹你可真是傻到家了,一个男人去妓院还能有什么正事,我明明都听那个叫裴紫弟的说了,自从那祸害来到南陵之后,已经不止一次的对他说要让他掏银子请客去烟花巷了。”
姑爷去烟花巷了?
这个时候,吕冬儿端着水盆推门而进,不动声色的将水盆放在一旁,浸湿了毛巾,然后将其呈到柳书香面前。
而沈若筠听完柳书香的一席话也有些狐疑了,相公对自己不是这么说的啊,难道他真如柳姐姐所言,是去那烟花之地与姑娘勾搭了?
眼见沈若筠突然安静下来,正在用毛巾擦脸的柳书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继言道:“你看你看,我方才便说如此吧,你还不相信,你那口中的好相公呐,现如今指不定在流香馆怎么背叛于你呢。”
“还望柳姑娘莫要再向我家大小姐进言了,若是在挑得我家姑爷与大小姐感情不和,这些言语又有何用呢。”
站在一旁的吕冬儿听着这话有些偏离,她当然是向着苏凤梧,只是沉默了片刻便说道:“且不说那裴家二少爷是我家姑爷的结拜三哥,便是那徐家二公子与我家姑爷交情也不错,他二人若是邀我家姑爷去流香馆,我家姑爷若是不去,岂不是丢了男人的面子,在外看来,还以为姑爷多怕我家大小姐呢,再者说,男人三妻四妾尤为正常,偶尔去趟青楼,还不是理所当然,如此一来,冬儿怎能让柳姑娘说的我家姑爷如此不堪。”
吕冬儿自己本来就是苏凤梧与沈若筠之间的小三,她当然是说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心里巴不得哪天被苏凤梧迎娶过门呢,哪怕有个妾侍的婚礼,也比现在强许多,所以,即便现在冒着被责罚的后果开口打断柳书香的言语,她也是心甘情愿。
“放肆!”
虽然吕冬儿的话让沈若筠与柳书香短暂怔住,可二人还是由着她说完了,特别是沈若筠,她正找不到话茬如何应对柳书香呢,照理说,她该感谢吕冬儿才是,但她还是柳眉倒立的对吕冬儿娇怒道:“柳姐姐乃是我家中贵客,岂容你这婢子说三道四、打断我姐妹二人说话,快向柳姐姐道歉!”
严厉的语气把身为丫鬟的吕冬儿吓的脸色一紧,可是身为苏凤梧的情人,她又有着自恃的一定身份,如今被这正妻当着外人一顿怒数,吕冬儿鼻琼只觉一酸,心中娇贵无比,泪珠儿瞬时在眼眶中滑了下来,低着委屈的素额站在一旁,却也没有向略显尴尬的柳书香道歉的准备与觉悟。
吕冬儿的“妄言”让柳书香略显愕然,可是她还没小气到与一个丫鬟计较嘴角上的胜败,反而感觉吕冬儿说的对,是她欠考虑,在此之前且不知苏凤梧与沈若筠的感情如何便在这里给沈若筠说些苏凤梧的不是,就算两人感情不和,柳书香感觉也不该如此仓促,古语便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而柳书香此时正在作甚来着。
就在柳书香突然醒悟时,苏凤梧、裴紫弟、徐贤牧三人已经到了流香馆,而知道他们去流香馆一事的苏香凝与沈若言也已经回到沈府。
更要说一句的是,沈若言与苏香凝已经一同来到了丹青阁,此时刚到楼下厅堂之外。
第一卷 第214章 :老子要当马
半圆的月亮高高悬在空上,沈府门前有俩人影倾斜在石板间。
只见沈朱七提着马鞭欲要向门前短街里的拴马桩走去,小眼睛家丁心中略显疑惑,于是问道:“七哥,这么晚了,还出门呀。”
沈朱七本不想搭理这货,可是提溜了两下眼珠,呲牙对小眼睛笑道:“今儿个怎么又是你值班。”
小眼睛被问的一怔,然后不好意思笑道:“嘿嘿,最近手头不是有点紧巴嘛。”
沈府看门的这几个轮班家丁都有一个毛病,好赌,小眼睛便是其中之一,奈何这几天手气差,把这个月的月银全部输光了,不仅如此,以前从别人那里敲打的银子也一五一十的交代进去了,这不,为了挣点本钱,替别人看门呢吗。
听小眼睛这般说,沈朱七想都不想的从腰间掏出一块碎银子,扔给小眼睛说道:“跟老子去流香馆办点事儿,快去吱一声让别人看门。”
去流香馆?
流香馆是何地,身为南陵本地人的小眼睛岂会不知,接过银子之后的小眼睛本想虚让一下沈朱七不要这银子了,可他转念一想自己若在瞎叽歪耽误时间,七哥一个不耐烦那岂不是糟糕了,总之,在小眼睛心中,去流香馆指定是没有坏事。
因为那不仅仅是座青楼,而且是众所周知的权贵之地,就是去了什么也不买,进门费那便是寻常人家掏不起的银两。
接着,小眼睛以飞毛腿的速度向门内正在耍骰子的家丁嘱咐了换班之事,而且还用最短的时间向他们炫耀,七哥要带他去流香馆乐呵了。
其他家丁听之,尤其是那个该他值班的家丁,肠子都他妈的快要悔成紫色的了,他还对小眼睛说,能带他一个不,到那里即便是不让弄姑娘,看看那里的美女儿们也是好的啊。
对此,小眼睛只送他一句话。
去你妈的!
南陵城的夜市比较繁华,沈朱七开始为驾马而苦逼的穿行在人群中,尤其到了秦淮河两边,人人都在用看傻逼的眼光看向沈朱七与小眼睛,不就他妈的是沈府的一个小管家么,你丫瞎得瑟什么,中秋时节正好逛街泡妞呢,你个小王八犊子却骑着匹高头大马在此挤压,生儿子没屁眼的小不死的!
眼下已经快到流香馆,小眼睛见现在已是骑马难下,一路未有疑问的他止不住好奇问道:“七哥,咱们去流香馆要办什么事儿。”
其实小眼睛心里以为是沈朱七要来流香馆乐呵乐呵,只不过沈朱七感觉一人寂寞,所以才叫上他一起来,这样想着,小眼睛脸上乐开了花,眉毛之下犹如被线儿缝死了一般,都看不见他的眼珠子在哪里。
正为周围人多懊恼的沈朱七闻言,不爽道:“姑爷在流香馆,二夫人与大小姐都有这个意思,让我来催姑爷回家。”
“……”
原来不是来烟花巷玩的,小眼睛失望的翻了翻白眼,略显埋怨的说道:“大小姐长的似天仙一般,姑爷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还跑来妓院吃鸡的两颗球。”
“啪——”
一声鞭响,沈朱七毫不留情的将马鞭抽在了小眼睛后背上,瞪着孩童眼怒骂道:“小不死的,姑爷的长短还能由得你说三道四!麻辣戈壁,老子都没埋怨什么,你还长本事了?”
小眼睛被这记鞭子打的呲牙咧嘴,却也没有害怕之意,显然是以前被打皮实了,没有一点认错的觉悟继续顶撞道:“七哥你那心也真够瞎的,明知道这是得罪人不讨好的活儿,您还上赶着来催姑爷,到时候得罪了姑爷,两边都不是人!”
说到这里,眼见沈朱七又想抬手对他施一鞭子,往年当过兵的小眼睛做出防御姿态,快说道:“七哥你别急啊,听我说听我说,我有办法让咱俩既不得罪姑爷,又不得罪二夫人跟大小姐。”
听小眼睛有招儿,沈朱七没由来的脑子一转,白了他一眼不屑道:“不就是他妈的去流香馆只站着不办事儿吗,就算看见姑爷了也只当没看见,回去以后就说没找着姑爷,是这么办吗?!哼!老子用你教,这样不行,你以为二夫人是吃干饭了。”
“七哥英明。”
沈朱七的话让小眼睛发了一个愣,他还的确是想的这个招儿,向沈朱七抱了抱手,然后转念一想,急智道:“不过…,七哥,咱们可以找到姑爷与他说说话儿呀,就说实话,说咱们就是二奶奶跟大小姐派来催的,到时候咱们站在姑爷这边不就得了吗,到时候咱们就跟姑爷商量商量,让姑爷回到家就说是他自己要挟咱们不回去报信儿的,不然的话就教训咱俩,到时候二夫人与大小姐若是知道了,不也拿咱们没辙么!”
“嗯?”
沈朱七听了一怔,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以姑爷的性格,这样也似乎合他的口味,只是……
只是二夫人若是知道了自己跟姑爷同流合污,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相信自己。
沈朱七现在还不知道,其实于慧娘自己已经和苏凤梧同流合污了。
眼见沈朱七犹豫不决,小眼睛询问道:“怎么样,七哥,这样一来,咱们也可以在流香馆叫个小妞玩上一宿呀。”
“……”
原来这小不死的是在打这主意,沈朱七虎着脸瞟他一眼,冷冷道:“你有银子?”
“呃!”
的确没有,这还真是难事儿,小眼睛惆怅的望了前边的流香馆一眼,心道,这都到门口了,总不能因为没有银子而像以前那样望而止步吧!
不行,今儿个就不要脸了,怎么着也得进去瞧瞧。
也就是在马背上不方便,不然小眼睛早就给沈朱七下跪了,眼下虽然没下跪的姿态,却也诚恳的快哭了,说道:“七哥,您发发慈悲,兄弟我现在还是处男呢,好不容易来到了流香馆,怎么着您也得借点银子帮帮兄弟啊,哪怕是个下等姑娘呢……”
无视小眼睛的哀求,沈朱七很冷血的说道:“下马,在馆前候着!”
他手里虽然银子不少,在沈府也有一定的实权,可是他却不是有事没事儿就逛妓院玩妹子的主儿,别看他长相不济个头不济,却也是个痴情种儿,也不知沈朱七是怎么被怜儿管教的,当年他跟怜儿好时还曾发过毒誓,这辈子不操别的女人,若有违背之心,叫他裤裆里的物件儿从此不举!
所以,沈朱七也寻思着进流香馆找姑爷,大不了跟姑爷同流合污,只是这找里面的女子撒欢儿的事情,他这辈子恐怕是做不出来了。
随后,沈朱七进了流香馆,小眼睛则是一脸郁闷的与流香馆的马官儿去了拴马之处。
看着流香馆前的大红灯笼,小眼睛似有不甘心,沉默片刻后,问那马官儿:“我这两匹马值多少银子。”
见小眼睛一身小厮衣,马官儿狐疑反问:“这马是你的?”
“狗眼看人低!”心里打定了主意,小眼睛冷哼一声,然后大爷似的吩咐道:“去把你们这儿管事儿的叫来,老子要当马!”
第一卷 第215章 :家丁也跋扈
听小眼睛说得一副字正腔圆的南陵话,马官儿从新将他打量一番,细看之下,见他腰里挂着沈府一等家丁的木牌牌,再加上这拽上天的姿态,马官儿心里有些发毛,于是不敢怠慢,然后属狗脸一般的对小眼睛客气了不少,叫他在此等候。
不大一会儿,马官儿叫来了此地的小管事儿,双方互谈之下,小眼睛美滋滋的将两匹骏马卖掉,换得一些足够进去流香馆七八次的银子,不过,进馆之后的小眼睛现在还不知,手头儿剩下的这百十两银子是不是能在这里找个小妞爽快一番。
来到流香馆内的大厅,为了掩饰身份与“抬高”身份,积贼的小眼睛直接便将腰间的木牌牌掖在怀中,装作一副有钱人的模样儿故意将钱袋放在腰间最显眼处,果然,大厅里负责门口的老鸨便凑了上来。
老鸨长相勉强为中等姿色,且有些人老色衰之态,好在尚有点中年风韵,再加上脸上涂脂抹粉的,还真给小眼睛这初哥儿一番味道,老鸨来到他身前,一阵浓香扑鼻,接着便是美言相加。“姐姐看公子长的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可是第一次来咱这流香馆?”
“哈哈,第一次、第一次,不过,姐姐这樱桃小嘴儿可真够甜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对付这种娘们,小眼睛手到擒来,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的夸赞她两句儿,然后大方的掏出十两银子掖在这位风韵犹存的老鸨胸间,顺便揩了几下油,顺到她屁股上揉捏着继续坏笑道:“嘿嘿,姐姐既然知道本公子是第一次来这地方,那还不快快给介绍几个漂亮小妞来陪着?”
十两银子?
虽然少了点,不过蚂蚱肉也是肉不是?虽不是樱桃小嘴儿却被夸作樱桃小嘴儿的老鸨眉开眼笑的嗔了小眼睛两眼,风里风马蚤的推着他的胸部说道:“公子可真坏,见你这番娴熟的手段,哪里会是第一次来这地方,若公子不嫌弃,不如让蔡姐姐伺候你一晚怎样。”
话音落下,小眼睛当然也知道这娘们正说笑,顺势将指间在她臀间勾了几下,笑说道:“好啊,嘿嘿,不过就怕蔡姐姐的这里吃不消,你弟弟我可是人称一夜十次连战大灰驴呢,若是把姐姐的本钱弄坏了,姐姐可别赖着弟弟。”
“咯咯——”
这位自称蔡姐姐的老鸨只叫小眼睛弄的一阵麻酥,然后她很在行的将小眼睛推开,故意与他保持距离,当下被小眼睛的一句大灰驴惹的花枝乱颤,极具风马蚤道:“小弟弟可真是坏透了,把姐姐吓得都当真了,也罢,谁叫姐姐上了年纪有些体力不支呢,姐姐便叫个体力正当年的瓷娃娃伺候公子。”
“嗯~”
听了蔡姐姐这话,小眼睛还学会了撒娇,无耻笑道:“一个哪够,两个!再不然便加上姐姐,嘿嘿,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反正我是不怕的,多多益善嘛!”
蔡姐姐在这流香馆的门口摸爬滚打多年,哪里会应付不了小眼睛这位“初哥”,她虽然觉着小眼睛的身体不错,却也不想耽误接下来赚赏钱的机会,于是风马蚤的敷衍他两句,并且还给他说了她的住处,又给小眼睛叫了两位体态风马蚤的小妞,然后“依依不舍”的再次向流香馆大厅的门廊走去。
左右环抱两只小妞的小眼睛看着蔡姐姐游着风马蚤的柳腰浮飘而去,心下记着了她给说的住处,坏坏想到。“嘿嘿,这马蚤娘们,居然还给老子说了她的住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若是此言非虚,那她岂不是要把我当小白脸养着。”
这样想着,小眼睛很马蚤包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嘿嘿,老子这辈子居然有资格当小白脸了,蔡姐姐真是慧眼识珠呐!
其实小眼睛哪里知道,在这流香馆能当上门内老鸨的,哪个能是善茬子。
小眼睛自以为将沈府的家丁牌掖的很好,可他哪里想到这印证他是沈府一等家丁的牌牌早已让那蔡姐姐知道,反过来说,那蔡姐姐摸着小眼睛的胸肌还不错,由此心想着他那方面的体力定是不错,这样一来,能为自己解渴不说,还能及时从他的嘴角里抠出些许沈府的部分信息,何乐而不为呢。
一等家丁在沈府是最高级别的家丁,倘若沈府里出些急事儿主人不能及时做主,一等家丁完全可以代办,当然,一等家丁这种身份在沈府也是极为隐蔽的,拿小眼睛来说,他不过只是个沈府看门的,外人哪里会想到,这个看门的能在沈府有一定的话语权?
怀里搂着两个水灵小妞,小眼睛当然不舍得放开,双手正在不老实的同时,他也在左右顾盼,甚至在大厅的尾处跳到一八仙桌边的板凳上,向前向左向右环顾,其目的自然很简单,想要寻找苏凤梧与沈朱七的身影。
小眼睛在大厅里这般如猴子般不老实,当然惹得一些人侧目,坐在八仙桌一旁板凳上的客人更是差点被他一踩板凳的一边而撅到地上去,故此那客人怒骂:“哪里来的小不死的,竟如此不懂规矩,看不见翩翩姑娘在台上弹琴吗,这般嚷闹,真是该死!”
“啪——”
那客人话音刚落,小眼睛那坑爹的脾气立马上来,想也不想便给了那人一记耳光,瞪眼喝道:“尼玛拉隔壁,坐下安稳点,老子在找人!”
客人只见小眼睛身材比他壮了不少,而且行事还如此硬气,一时间被打了个愣,明显他的胆小之辈,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所以当下不敢声张的瞪了两眼这嚣张跋扈的小子,然后坐回原处闷了一口小酒,极度郁闷的将脑袋转向别处。
站在一旁的俩小妞被小眼睛的这副雄性姿态迷的发了个怔,心里奇怪,难不成这位公子是南陵哪家贵人的子孙,不然怎会如此目中无人,心里这般想着,二人同时有心攀附,于是对小眼睛更为热切起来,可是,就在她们要贴上去时,小眼睛只见戏台之前的第一排坐着一桌儿,那桌儿上坐着的不是姑爷他们还有谁。
第一卷 第216章 :先练练手
大厅前面的座位与后面的截然不同,后面的是圆木八仙桌,上头充其量铺一块中等的布面,而前面的则是精美的圆形茶几,无论从哪个方面,它们在桌椅界都被人视作上等,与坐在最前面的那些客人一般,身份尊贵。
话说回来,这般尊贵的上等座也是需要银子的,站在大厅最为后面一角的小眼睛望眼欲穿的看着正在第一排嗑瓜子摸妹子听曲子的苏凤梧,在掂量掂量自己钱袋里的银子,妈的,这百十两银子在这流香馆似乎能搞上两位中等姿色的小妞,可是若投在这越往前越尊贵的座位上,就算都投进去,也不过只要得一中排座位,而且他妈的还茶水另算。
小眼睛再次左右顾盼了一下,别说中排,就算后排也是快要坐满了,哪里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思来想去,他郁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俩小妞,心忖道:“要不先把身边这俩小妞带到楼上的客房搞几遍,然后在下来冲着姑爷吼一嗓子?”
想到这里,小眼睛的嘴角浮出一丝羞涩的笑容,又忖道:“大庭广众之下,就算他不认自己,七哥也得搭理自己吧!”
可是,小眼睛突然反过神儿来:“不妥、不妥,这大厅里都在听台上的花魁奏曲,几乎鸦雀无声,自己若是骤然生出大动静,丢了沈府的人不说,那七哥岂不是要扒了自己的皮?毕竟这进来的银子可是卖马才得来的。”
这时,小眼睛身旁的一只小妞挽住了他的胳膊,略带媚气的轻声道:“公子,我们不妨找个座位坐下,共同欣赏这犹如天籁的靡靡之音?”
戏台上挂了一层薄纱,许翩翩就在薄纱之内弹琴,清雅的琴声好似高山流水,而且还传来许翩翩的轻歌曼语之声,不仅听的台下的大部分人都痴了,而且他们也看痴了,遗憾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配合,没有一点音符细胞的小眼睛便是如此,他故作姿态的看着身边的小妞,叹道:“靡靡之音,哎,不瞒姑娘,我听不懂啊。”
话音落下,两个小妞捂嘴轻笑,其中一个小妞将嘴唇凑在小眼睛耳旁,轻言道:“其实,那狐媚子弹的是什么,奴家也听不懂。”
“呃——”
听到这话,小眼睛不禁发了一个怔,然后会心笑了起来,扫了扫周围,的确,他妈的一部分人长的跟土财主一般,还有一部分人虽是风度翩翩,可是看他们那一副副姿态迷离的样子,到底是在想那薄纱里的许翩翩,还是在听着她弹琴唱歌的声音。
小眼睛就是个俗人,听不懂这些,眼下见着这怀里的人儿有趣,于是增添了几分果断之气,捏着左边这小妞稍微肉肉的粉下巴说道:“小妞,想不想随大爷到那第一排坐着?”
“第一排?”小妞听了一怔,说道:“公子可莫要说笑了,我们姐妹知道公子不趁那么些银子,不过我们姐妹二人只见公子身上多谢不羁之气,故此不论银钱,公子若是乐意,不如现在就随我姐妹二人去那楼上的香房里共度今宵。”
小妞这话只有一半是真的,她的确没想着挣小眼睛多少钱,的确是因为小眼睛刚才打人的姿态太过迷人了,而另一半假的则是她们之所以能说出这般言语,当然是有些底气才能道出,是因为那蔡姐姐吩咐她们的两句话,不然每天且不是少赚一些银子,毕竟做这皮肉生意是要往上面交钱的,她们不赚钱是不赚钱,但是每天总不能往里搭钱吧,既然出了香房入了大厅,不拉个客人还真是对不起自己是只卖的。
这小眼睛在俩小妞眼中,不过是留下好印象的客人之一罢了。
两只小妞这般一说,小眼睛可是受不了这个,活了二十来年,虽然在其他人面前吹嘘的跟那什么似的,其实也没来过这烟花巷几次,寻常的时候都是在那种“卖肉”的酒馆客栈里乐呵乐呵,如今他以为这两只小妞是看上他的姿色与风度了,即便不给银子也陪他睡了,小眼睛的虚荣心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故此,作为老爷们的他也拿出了他该有的爷们风度,将身上的银子直接就递给了两只小妞,还说了一席颇为大气的话,大手一挥道:“拿去分了,今儿个大爷还真是要带你们提提级别,咱就为什么不能去那第一排坐着,看大爷是怎么空手套白狼的。”
正在有点激动的小眼睛未免把这话说满了,好在两只小妞看见银子就更加欢喜脑袋有些短路了,不然好好听听他这句话,还真是不靠谱,空手套白狼?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流香馆啊,也不看看她姐俩儿是什么身份,是流香馆的鸡呀,若是略微动一下脑子,还不是直接就把眼前这傻货说出的愣气话去告诉老鸨。
接着,小眼睛一手搂着一只小妞,然后大摇大摆的向大厅的右边走去,试图绕去第一排,期间当然有人拦他,小眼睛不过是微微一笑,多装逼似的从怀里拿出沈府一等家丁的牌牌,指着第一排中间那最好的位置,气场十足的对眼前这厮说:“我家姑爷与他三哥裴少爷在那里,你若拦我,耽误沈府大事便要了你的职位!”
小眼睛跟前这厮听他如此断言,立刻低下姿态,一副低眉顺眼道:“爷您稍等如何,容小的去通报一声。”
小眼睛愣都没愣,直接不耐烦的扬了扬手,小厮见到此状,本想去苏凤梧那里确定一下,转念一想恐怕触了苏凤梧的脾气,于是转身快走几步来到一貌似龟公的男人这里,然后凑在他耳畔不时望着小眼睛对龟公窃窃私语了几句。
龟公听完,向小眼睛这边望了一眼,然后亲自走过来。
与此同时,戏台上不仅琴音不断,而且还缓缓响起箫声,这琴箫合奏仿佛将大厅里的“嫖客”带到一处高山流水的世外清净之地,所有的欲望都好似淡定了。
不过也有例外,在第一排嗑瓜子儿的苏凤梧便不将这声音听在耳里,而且还将一只手放进坐在他二郎腿上的小妞衣服里,时不时的上下其手把这只被老鸨刚调教好的雏儿弄的不上不下,七分熟的小脸蛋犹如桃红一样,还很热,她不敢声张,只是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凤梧,好像是在说,公子快把手拿出来,奴家的血儿都快被公子抠出来了。
看到这只小雏略显颤抖的在苏凤梧怀中轻轻扭动衣裳,裴紫弟也无心听那琴箫之音,笑嘻嘻说道:“六儿,省着点功夫,你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