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极品祸害 > 极品祸害第51部分阅读

极品祸害第51部分阅读

    他轻薄一事,她就恨得牙根直痒痒,奈何在这南陵城,柳书香来了便是客,而且李玄玉跟柳书香小时候也是一起长大的好玩伴,眼下看到柳书香如此被说住,李玄玉哪有不帮忙之理。

    接着,李玄玉冷冷看了苏凤梧一眼,微微蹙着细眉忿忿娇声道:“苏凤梧,你快给柳书香道歉,她好歹也是京城来的客人,你这坐地户怎好这般没有礼数的胡乱说辞,即便你说的有理,你也不能对柳书香一个姑娘家如此断言,真是一点男人该有的气度都没有。”可算逮到一次机会狠狠的打击一下苏凤梧,说完他一点男人的气度都没有这句话时,生了十天闷气的李玄玉心里好像出了一口恶气一般,真是好多了!……

    遗憾的是,她给苏凤梧的打击已经从根本上被他无视,他连思考都不思考,信口拈来的鄙夷道:“别在我面前提及气度二字,你不配,真是的,不就是几天前不小心亲了你一下啊,至于让你记恨我这么多天不消火吗,你看看我,我那天都没做好任何准备就被你亲了,我一个成家的男人都没计较,你计较什么?照理说你得登门向我老婆谢罪,勾引我,当我这幸福家庭里的小三儿,知不知道这是很可耻的行为!”

    话音落下,李玄玉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冲动,瞪着苏凤梧娇怒道:“你胡说,是你强行亲了我,我哪里亲……”

    说到这里,她已经意识到她犯错了,可是为时已晚,在场的所有女人,包括柳书香与沈若言,都在向她投以一道道不正常的眼神。

    而此时,裴紫絮与徐贤牧两人已经向苏凤梧投以膜拜的目光,人家李玄玉可是公主唉!

    第一卷 第203章 :没有痛苦就没有快乐

    有一个成语叫做屡教不改,而眼下从李玄玉这个方向看来,可以叫做驴叫不改,她总是以愈挫愈勇的姿态试图挑战苏凤梧的伶牙俐齿,可是外交不甚优秀的她总是难敌苏凤梧的滛威,从而导致同一种非常自虐的结果,被苏凤梧无情的羞辱。

    至少,在她看来是羞辱,因为眼下毕竟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儿呢,单独两个人的时候亲就亲了、摸就摸了、羞辱就羞辱了,可是你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儿,尤其是柳书香的面儿把这事说出来啊,若是不小心传到京城去,那多丢人啊!

    最后实在没办法,拔剑不是对手,张嘴不能对口,自取其辱的李玄玉只能威胁了一句苏凤梧你等着,然后作势离开这里,而徐夙音作为徐府的小主人,自然要阻止一下李玄玉,安慰安慰她,并且还跟苏凤梧说了两句软话,她心想这冤家定是吃软不吃硬。

    几句细声细语听在苏凤梧耳中,他转念一想,其实在这个关于跟女人斗嘴的事儿上还真是自己的不对,即便这是在古代,该讲的绅士风度也得讲讲啊,接着,苏凤梧眼见垂着脸儿不看自己的李玄玉也委实可怜,刚想要跟她虚伪两句,可是他还未把道歉说出口,只听李玄玉对徐夙音说,“我去更衣,你挡我作甚。”

    说实在的,这话被苏凤梧听着都有些无地自容,这李大公主不是要气的离开徐府吗,眼下怎能说出此等没羞没臊的话来,还是那句话,这是古代啊,身为女儿身的李玄玉还不得比现代女郎还要委婉,怎么可以当众说出这种骇人听闻的言语!

    类似这种场合,更衣是表达要去厕所的意思。

    苏凤梧这儿停止尖酸了,苏香凝倒也跟他是一个鼻孔出气的,骑着大黄的她总感觉这么好玩的事情不能没自己的角色,故而来到李玄玉身旁,仰着小脸笑嘻嘻道:“李姑娘,其实你也不用说的这么文明,去撒尿就去撒尿好了,大家都是凡人嘛,谁还没有个三急呢,当然了,我知道你因为斗嘴斗不过我家少爷是去顺便避避风头,不然,继续在这儿呆着那多没面子呀。”

    话音落下,不仅是李玄玉,就连苏凤梧都恨不得把她打的苏娇龙都不认识,这不,他立刻虎着脸色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抬手就照着苏香凝的小羊角辫上打了一巴掌,一边打还一边骂:“小屁孩子,有你事儿没你事儿!唵?!你就瞎插嘴!瞎插什么嘴,我这么富有正义,能跟李姑娘能亲嘴儿吗,要亲也是亲乐意让亲的啊,亲她,开玩笑呢不知道啊,朋友之间开开玩笑你不懂啊!”

    这一巴掌挨着一巴掌的,就在苏香凝实在忍不下去要变脸反击的时候,只见苏凤梧这驴草的突然住手,然后行云流水的将爪子又拍在李玄玉的香肩上,嬉皮笑脸的对她说:“你也是,虽然咱俩挺熟的,可你终究是女儿身啊,以后遇到这种玩笑别总是这么配合。”

    反观李玄玉,她仰着娇颜望着蓝天,玉掌紧紧握着剑柄,心里一再告诫自己:“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不是吗!”

    站在旁边已经没什么事情的柳书香已经将苏凤梧现在所表现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在京城时,早就听宣文珠说这厮如何如何的奇葩,现在看来,果然不错,说他哗众取宠,方才见他来时却只是安静的对自己含蓄自我介绍了一番,而现在他之所以巧话连篇口舌伶俐,细想之下,似乎也是自己引起来的,早知如此,方才就不对他说的那些话细细思量,什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自己怎么就一时迷了心窍觉的这话不在理,被他方才那样一说,还真感觉自己以前孤陋寡闻了,这苏凤梧所言的一切的确在理,平时看一些酸文儒才都以男人为中心,思想女人都该在家相夫教子,不能过于见足世面,可是眼前这人却也生的怪,竟说少女未见得世面就作为人妇是为不公,虽然他后半句说的什么自由什么的是以男人为中心,可他这也的确是在替女人说理…

    心想到这里,善于思考为习惯的柳书香突然回过神儿来,复杂的看了一眼苏凤梧,暗道,刚才真该怪自己,心里明明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更何况眼下这三人聚在一起,说些青楼里的花马蚤之事还不是在所难免,只是不解,苏凤梧这人到底是怎么养成的,区区十八岁,怎会有如此灵活的脑子,有脑子就有脑子吧,还生的这般不老实,不行,今天晚上必须得去沈府拜访一下沈妹妹,给她说这苏凤梧今夜要去流香馆了。

    这个智商无上限、情商却如饿了一月的驼背似的家伙心里所想的矛盾之极,好像不管什么事情,善于研究的她都喜欢分析一番一样,就像苏凤梧这个男人。

    也许,这就叫同类相惜,也的确奇怪了,两个有脑子的人似乎都有分析过对方的经历,不过,相比之下,苏凤梧貌似过于早些,在没见柳书香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琢磨这个女子了,只见,见还不如不见,就好像两个在网上神交已久的异性,见了面,大失所望,却又不能露出半点失望之心。

    然而,此时不仅是柳书香正在分析苏凤梧,就连握着她手的徐夙音也在对苏凤梧费脑子,看到苏凤梧此时的状态,她想起了一件事儿,很久前她跟徐贤牧聊天说到了裴紫弟,而当时徐贤牧也正好结识裴紫弟不久,对其才华惊为天人,故而要把他介绍给徐夙音,遗憾的是,裴紫弟的口味与正常人太不相同,喜欢肥的,而徐夙音也没与他对上眼。

    就这样,徐夙音也跟寻常交朋友似的认识了裴紫弟,后来的认识中,了解到裴紫弟的脾性极为不正常,静与动完全是两个极端,偶尔还听他提起过一次苏凤梧,还无意间听他说过这么一席话,“不仅是我,还有我那个六弟,甚至我大哥二哥四弟都是如此,动与静的时候在你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眼中都很异类,其实不然,我们做事的时候认真,没事的时候却极其热爱生活,打打闹闹扯皮捣蛋,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可是落在你们眼中,我们不是胡闹就是哗众取宠……”

    当时徐夙音是这么答应他的。“你们的幸福,总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而裴紫弟也嬉皮笑脸的还了他一句。“你也可以加入我们嘛,不瞒你说,我也是被我那六弟给逼成这样的,我小时候是一个多么听话的孩子啊,可却被我那六弟给调教成现在这个样子。”

    第一卷 第204章 :官号、银号、记号

    打闹归打闹,在徐府用完午餐来到徐府的书房时,苏凤梧却还是归于认真姿态来处理眼下这些事态的,而在场的人,除了宣文珠母女与徐瑞文还有他招来的一些南陵文吏以外,还有一个地方大官儿,也就是沈若言之前猜测的那位,南陵城的右旨少尹,王铸训。

    这人生的不甚丑陋,却也称不上什么美男子,看上去就是一个披着官服的普通老百姓一个,吃饭时少言寡语、多看别人眼色的这么一个主儿。

    因为本职的缘故,王铸训也跟着来到了徐府书房,第一件事且不用说他便知道,宣文珠接到皇上的口谕,仅仅是口谕,让她来南陵告诉苏凤梧,他所言的那些简易识字法与那些通俗易懂的数学之术,可以在南陵城内言传身教任何人,但是只限于南陵城内,这一切,苏凤梧也满满的答应着。

    当然了,他也不是傻子,在此之前,他略感怀疑,宣文珠说口谕就是口谕啊,直到宣文珠拿出皇帝赐予的一块小金牌牌,苏凤梧这才夸下海口,不出三年,南陵城里大街小巷不足十岁的小孩子保证都能识文断字。

    还三年,只怕不到一年,苏凤梧就已经离开南陵了,这不也仅仅是敷衍吗,皇帝传口谕跟他打马虎眼,他当然也可以给做皇帝的打马虎眼,只是苏凤梧不知道,一个做皇帝的为何对文字统一这件事表现的这般兴趣乏乏,难道他是怕老百姓都识文断字能明白事理以后都不听他的话了?

    非也,苏凤梧敢就此断然,当今皇帝绝非那种以圈禁子民知识而独揽大权的君上,不然,平常的子民连这些基本的学识都不懂,那华夏朝以后还能指望养出什么大才来抵御日渐的强盛的外国。

    一个强国之所以强,不是因为只有一个或是数个有文化有素养有谋略的人,而是一群,这群人需从千万百姓中脱颖而出,他们将会与这个时代共同进步,并且在适当的时刻还会带动这个时代进步,而不是墨守陈规的遵循老祖宗那些循规蹈矩的谋略、知识。

    眼下,正好眼前就有一个在这个时代独树一帜的柳书香,苏凤梧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心中就打定主意不仅要将一些基本的知识在宣文珠的口中说到南陵城内一些文吏心里,而且还要将别的知识传授给柳书香,这小女子,平白无故居然能用一些简单实用的手段来提高华夏朝上的军事战斗力,不如就将一些军事布防上的谋略结合现代的一些先进思想灌输给她。

    只不过,这些事情需要循序渐进,不然就会弄巧成拙,毕竟这里是古代,让古代的人接受他们没有接触过的一些东西,需要时间的磨合不过是最基本的先天条件罢了,只有让他们见怪不怪了,才能让他们消除一切该有的顾虑与怀疑。

    接着,在宣文珠与苏凤梧以及徐瑞文的配合下,将“语文”与“数学”的基础知识任务都分配给了各个文吏,然后又挑选了固定的时间把他们聚集在一起,苏凤梧亲自当他们的老师,还有宣文珠也会偶尔客串一下,她说这次要在南陵长住一段时间,而她的这个决定也委实轻松了不少苏凤梧,原本他还担心,时间都用到教这些文吏上了,他还哪有时间去泡妞。

    其实这都是皇帝给宣文珠下的旨意,当初苏凤梧对宣文珠说的什么从沈府开始试学之事,这老婆娘却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对她丈夫柳世白都说了一遍,而柳世白则是出了名的大忠臣,这些话哪里会瞒着皇上,有了这些前提,现如今这才有宣文珠提前来南陵也不知会苏凤梧一声却先召见南陵文吏的事情。

    世事多变,苏凤梧要先只从沈府的丫鬟开始言传身教的想法也就泡汤了,但是他也无所谓,既然皇帝就说话了,那他还能说什么,只是不知道苏凤梧到底清楚不清楚连宣文珠这个看似善良的女先生都给他玩心眼,不过,苏凤梧也并非没有自己的打算,这厮智力无上限,什么事儿都喜欢留后手,昨天给了于慧娘一个威胁,表面看着于慧娘归顺了,可苏凤梧也不是傻子,她总要试试她吧。

    前段时间说这些知识上的事儿时,于慧娘可是上赶着让苏凤梧教她,昨天还殷勤的现上花名册,她心里打的那点小主意苏凤梧还不知道,先在苏凤梧的“学生”安上自己的人,第一步走好了,别管以后生出什么变化,最起码都能随机应变,奈何人算不如天算,今天皇上的话下来了,先让南陵的文吏学,苏凤梧正好瞅着这是个机会,先晾着于慧娘一点,看看她有什么动静以后再作打算,反正南陵的文吏这边也无须担心,即便皇上在使什么鬼心眼,他苏凤梧也不吃亏,因为今天来徐府的第二件事上以后还多亏南陵的这些文吏呢。

    苏凤梧所掌握的这些基础知识,说轻就轻,说重就重,然而,轻重之说却不是苏凤梧说了算,若要光明正大的笼络人脉,还得当今皇上,他说这些知识有前途,那么这些知识就会前途无量,这不,直接好处很快就被苏凤梧利用了,将这些知识教给南陵城的所有文吏,这意味着什么,以后要是说出去南陵的这些文吏都给苏凤梧当过学生,那沈家与裴家的生意岂不是想要有困难都难了。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是苏凤梧绕了一大圈玩弄了皇帝,还是皇帝老谋深算正在掌控某种局势。

    什么是智慧,算计!

    算计别人想不到的,才是智慧,跟玩象棋似的,有人可眼观两步,有人却可以眼观四步,更有甚者,棋局还未走上几步,一方便看到了输赢,有尽在掌握的深奥经验,也有随机应变的玄妙机智,飘渺,飘渺的很。

    所谓第二件事,其实就是跟第一件事绑定着的,苏凤梧可以利用第一件事来笼络人脉,那么第二件事他便利用人脉可以笼络钱财,是有关南陵城内徐、沈、裴这连成铁三角的三家生意上的问题。

    众所周知,因为大运河,在这个时代被称之为天下粮仓的江南被北方剥削,然而,南粮北调对江南而言也并非坏事,某种程度的减轻江南往北方运粮压力的同时,江南也因为大运河这条河道,而变的更为繁华。

    江南繁华之所以繁华是因为南北两方的人们都因为这条河道而变的精明了,有了路,便有人走,人的视野开阔了,那他看待问题的方式就会发生变化,在此期间,富家之路被人巧妙的发现是在所难免。

    以前华夏朝的经济实力很不乐观,但自从彻底畅通了大运河,江南江北两地的经济就得到了较大的改变,每行每业都在上升阶段,大街上熙熙攘攘,小玩意儿多如牛毛,遗憾的是,行行处于独立状态,即便连着也是七零八散,没有人来整顿市场,靠官府?官府只负责收税,至于规划市场,目前的官府还没那么专业。

    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来整顿,而三年前,正好冒出来一只出头鸟,而且这只出头鸟还是没被官府发现,它是谁,除了裴家还有谁,在南陵暗地里整合市场,垄断独行,撇开一切让人一片叫好的开支,赚钱与不赚钱,其实也就裴家心里有数,眼下要做的,就是让沈、裴、徐三家联合起来,以前只是靠裴家一家来垄断南陵乃至江南的一些行业,现在要做的,便是要靠三家的财力与人脉垄断全国,整合全国该涉足的行业市场,暗地里多出三把手,徐家的官号、沈家的银号、裴家的记号!

    ——————

    推荐一本都市力作《希望》一个纯吊丝的奋斗史,这里面的纯情妹纸好多哦,而且都不是花瓶!

    第一卷 第205章 :欲加之罪

    商定怎么利用有效的联合手段整合各行各业这么大的事情,书房里当然只有徐、沈、裴三家之人,而沈家的代表,毋庸置疑,一定是苏凤梧这个上门女婿,还有沈若言,她身为沈府二小姐,自然也有权利在徐家书房听着,年仅十六的她之所以在场,这也是苏凤梧的主意,即便她不懂商道,听听也总比不听是好,以后这小丫头迟早会变成大丫头,到那个时候,指不定她会将今天听在耳中的这些东西派上用场呢。

    此事告一段落后,苏凤梧与徐瑞文这一少一老也聊的颇为投机起来,眼下,苏凤梧正与徐家人围坐在书房里的长桌一旁,他笑眯眯的放下手中画出桌上那些商机规划图的笔杆子,然后对旁边身材甚是发福的徐瑞文说道:“徐大人,小子心里有个事情一直不解,不知大人可否赐教。”

    这话落下,反观徐瑞文,他正在一幕兴奋看着规划图,而听到这话,他不禁为之一愣,接着便是将胖嘟嘟的大手一挥,很有当官的架势,然后满脸堆笑的豪爽道:“贤侄有何事不解,且直接道来,只要是我徐瑞文知道的,绝不向贤侄隐瞒半句。”

    今日苏凤梧与裴紫弟两弟兄在书房对他说的这些策略,实在让他大为兴奋,以前也不是闻所未闻,一些商业策略上的边角问题在他看来的确也萌生过阵阵异境,可是他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把握来实现这一切,比如一些大节上的重要章程,在他脑中就如同一团麻线,不知从何入手,但是经过苏凤梧下午这么一分析,这一步一步的黄金大道好似就在他眼前,让他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话说回来,苏凤梧与裴紫弟能让他在不离官道的商道间如此透彻,他也该好好报答一下两人,如今苏凤梧心有一事不解,他自然爽快不已,别说一件,便是十件百件,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他都能对苏凤梧一一道来。

    听徐瑞文说话这么利索,苏凤梧环扫了一眼正在用奇怪目光看着他的徐夙音几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身边的沈若言一刹那,转脸对徐瑞文笑道:“小子听说徐大人在外有个姘头,而且这娘们还是王铸训的表姐,不知,徐大人有没有这件风流事儿?”

    “呃……”

    “……”

    “……”

    “……”

    众人听之,一片无语,且不说徐夙音、徐贤牧姐弟尴尬,就连裴紫弟也斜楞着苏凤梧,意欲明显,好端端的提这事儿干嘛,而最尴尬的,莫过于当事人徐瑞文,这事儿其实也没什么,他堂堂一个南陵府尹,有个情妇实属正常,可是这事儿在苏凤梧口里吐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什么叫姘头,什么叫这娘们!

    说外妇多好听,一样话两样说,怎么就那么不专业呢!

    书城鸦雀无声,一幕死静,唯有一人不将心思放在徐大府尹的姘头身上,而是颇感狐疑,好端端的,姐夫提王家作甚,莫非……

    沈若言想到了上午来徐家时,她在门前对苏凤梧言下的一席话,莫非姐夫要借此时机帮自己一把。

    想到这里,沈若言将目光投向徐瑞文,看到他的猪腰子脸,沈若言羞涩了,幸亏徐先生像她娘亲,不像此异类,本来长的就不咋地,现在一透心儿红,像是一颗没了西瓜皮的圆西瓜,不要提迷离二字,这个词已经不足以描述徐大人此时此刻所表现出来的状态。

    碍于情面,徐瑞文也不好羞臊不堪的甩袖而去,到底是当南陵府尹的,脸皮非一般厚重,勉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一种比太监还难听的嗓音说道:“贤…,贤侄,莫非你要问的就是这件事吗。”

    这话好像是在徐瑞文的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让人听着都极其难受,而苏凤梧看着他一副便秘的状态,也不忍心他这样受着,于是又加了一把火,很是笃定的点了点头:“不错,小子问的就是这件事,其实大人也不必过于尴尬,小的问此事是关乎一件正事,大人只需道出有没有这件风流事儿即可。”

    看到苏凤梧一幕无视他人的正经作态,徐瑞文倒是觉的自己有点小家子气了,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了徐贤牧一眼,那神色明明是在责怪他,似乎在说,你教的这都是什么朋友,让老子这么下不来台。心中虽然如此腹诽,可徐瑞文大人也得卯着劲儿的表现出一副谈笑自若的模样不是?

    他略显尴尬的瞄了沈若言一眼,对苏凤梧浅笑着商量:“贤侄,我看眼下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咱们先吃晚饭,然后在单独谈此事如何?”

    徐瑞文的举止被苏凤梧一点不剩的捕捉在眼里,犹如没听进他说的话般,还笑道:“大人现在说也无妨,不用担心我小姨子年龄过小什么也不懂,其实她什么都懂,不就男女之间的这点马蚤事儿吗,有什么呀。”

    说到这里,苏凤梧转脸还对沈若言笑说了一句:“是不是,言儿。”

    还未等沈若言开口,苏凤梧又将颜色面向徐瑞文:“所以,大人直说无妨,大人到底跟那娘们有没有瓜葛,如果没有,小子也就不麻烦大人此事了,如果有,那小子斗胆,求大人帮忙说辞一件事儿,这件事是关乎我家言儿的终身大事,望大人斟酌。”

    “……”

    不仅沈若言很无语,徐瑞文更无语,为官多年,他今天才算领悟到什么才是两面三刀的精髓,而苏凤梧这话也让徐瑞文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没有,这小子倒不麻烦自己这件事了。

    到底什么事儿?

    还关乎沈家二小姐的终身大事!

    此事关联如此重大,徐瑞文便更不能掉以轻心,含糊其词的将姘头一事沉默过去,然后直接上心道:“既然事关重要,那贤侄快快道来,此事我若能办,必定竭尽全力。”

    说着这话,徐瑞文又从新审视了苏凤梧一番,这家伙真是让人头疼,说话谈事,哪里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明明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妖精,每句话都看似不靠谱,却里面透着尖酸犀利,让人没有任何退路。

    “这么说来,大人是承认跟王铸训的表妹有j情了?”

    说完这话,眼见徐瑞文脸色要变,苏凤梧哈哈笑道:“既然如此,小子就直言不讳了。”

    在徐瑞文的勉强又尴尬的笑容下,苏凤梧将王家二小子要向沈家提亲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且还添油加醋不少,说什么王家二小子王项为人极其狂妄,在南山学院横行霸道不说,还方言要让他爹断了沈府的口粮,总之,怎么败坏王家,苏凤梧就怎么说,最后要对徐瑞文表达的就是那么个意思,事态很严重,王家很张狂,关于这件事,你看着处理吧!

    “竟有这等荒谬之事?!贤侄不说我还真不知道,王项这个小不死的啊,他叫王项还真就妄想天开了,他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何等鼠辈!居然要让沈二小姐委身于他,真是气煞我也!”

    徐瑞文的脾性跟他儿子截然不同,他儿子是闷坏,而他这个做爹的当真有些泼皮的习性,做事极不按常理出牌,不然这江南河道上的事情还真不够他忙活的,眼下听到苏凤梧这么说,他真是比沈若言那死去的亲爹还要气氛,暴脾气一上来,指着坐在一边旁听的徐贤牧便说道:“老二!明天去王铸训家找找那小不死的,他不是还欠你好几千两银子吗!要!还不起就把他家房子点了!奶奶的,这样一个泼皮居然敢打沈二小姐的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话可冤枉死此时正在徐家议事厅跟他爹还有诸多文吏听宣文珠讲课的十七岁王项了,他哪里欠过徐贤牧几千两银子,明明是徐瑞文这老东西凭空栽赃的欲加之罪。

    ——————

    推荐都市力作《希望》仙侠力作《超级修仙高手》

    第一卷 第206章 :琢磨人、捉摸狗

    徐府,议事厅。

    正讲至尾声的宣文珠甚是奇怪,眼见王铸训的脸色从自己一开口说话他就没变过,绿色儿的。

    莫非这厮对自己有意见?

    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吧,怎么说自己也好歹大学士啊。

    虽然心中生出如此想法,宣文珠却也没有表露于面,假装没看见王铸训的脸色,然后在诸多文吏的奉迎中比较从容的离开了议事厅,而不少文吏也是紧随其后,试图在宣大学士面前多说好话,他们都知道今日所听的这些将是华夏朝未来几年学问改革的重点,虽然这些东西的领头人是苏凤梧,但让主持正事儿的终究是宣文珠还有她丈夫柳大学士。

    说白了,今日这些东西只是基础,而更深奥的要往全国推广,那得需要设置多少官位啊,故此,溜须拍马、故作专心、假装提问的文吏就不得已的浮出水面了,用他们的话说,都是世道所逼啊,谁让前面那些官位如此吸引人呢,只有抢先当上了,才会有更大更广的施展天地嘛。

    这个时候,议事厅唯独剩下几个“高风亮节”的文吏眼见王铸训的脸色不太好,一个个欲言又止,要说什么,可是被王铸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给震住了,故而唯唯诺诺的离开议事厅,他们离开后,厅内仅剩下三人一狗,王铸训父子、苏香凝、大黄!

    自从徐瑞文与苏凤梧几人离开议事厅,王铸训的脸色就变绿了,不可否认,这绝对跟苏香凝身旁的大黄有着直接的关联,这狗东西把人家王铸训家的大小子王袁的卵蛋都给咬去了,王铸训还能给它好脸色?

    这不,王铸训如今的脸色当真是比大黄的脸还狗脸,将双手背在后腰处,冷冰冰的来到苏香凝一旁,而他身后,还跟着他家二子王项,就是那个在学院里欺负沈若言的王八犊子,这厮的揍相倒没他哥那身块头,姿态有七分像是王铸训,闷声闷气的,属于那种背后使阴招的类型,要不他怎么会暗地里威胁沈若言却不敢在南山学府到处张扬呢。

    这人啊,不怕明着来的,就怕这种使闷坏的,不然沈若言也就不求苏凤梧来办理此事了,她这是怕王项这小子呐,沈若言心想,眼下这段时间王项既然敢露出此番说法,那就说明他已经心有准备,而沈若言要是当时明目张胆的拒绝他,他也许真会为难沈家的生意,说到底,沈若言还算是有点小聪明,懂得为沈家考虑,也懂得拖延时间,而且现在还懂得借着苏凤梧这道力给她解决难题。

    在大户人家长大的姑娘与在小户人家长大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即便沈若言在家中没有说话的权利,整日耳熏目染,心眼总比其他小户人家的姑娘多一些吧,再加上先天机灵鬼怪里透着一股子小闷马蚤,就算王项对她使手段,她也不可能是那种被人骗了还欢天喜地的小丫头。

    此时,苏香凝正坐在旁观椅上吃着麦芽糖,无视王铸训父子,而且还不时的从兜里拿出几个红枣儿,跟吃糖豆似的一手将红枣丢在空中,然后仰着小脸儿跟狗儿似的将红枣儿接进嘴里,接着便是小嘴儿里很是享受的咀嚼两下,最后吃完的枣核很美素质的将枣核吐在地上,而她脚下的大黄也会随之用狗舌头将那枣核舔在嘴里磨叽两下,大黄心里也许想着,他奶奶的,晚饭点儿还没到,眼下便先就着枣核当作美味的骨头吃吧!

    眼见苏香凝此番揍相儿,板着脸的王铸训突然变脸,腮帮子上堆出狗奴才般的笑容,耷拉着的眼皮遮挡住他那一双似昏似睡的老龟眼睛,定睛看着苏香凝,问道:“想必小姑娘一定是苏凤梧的贴身丫鬟,苏香凝,苏姑娘!?”

    “正是本小姑奶奶,不过…”似乎听到王铸训说话,苏香凝这才看见她,粉嫩嫩眼皮儿斜愣了他一眼,一副小丫鬟得势的操行儿说道:“不过,我家少爷的名讳可不是你这闷里闷气两面三刀的老头子能够直呼的,说吧,你是谁,别人都离开了这议事厅,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要留在徐府吃饭呀。”

    这话让苏香凝说的牛逼哄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是一个小丫鬟,而是太上皇身边的亲信小宫女呢,姿态别提多让人不待见了,听的站在王铸训身后的王项都想止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去直接给这长相粉嫩也标致的小丫头两个耳光,可是还不等他发火,他爹王铸训却是笑容依旧,好像没把苏香凝对他的不敬称呼听在耳朵里,说道:“苏公子大名的确不是我等能够直呼的,呵呵,是老夫的错,是老夫的错。”

    说到此处,他一边细瞧着苏香凝的作态一边继续道:“老夫姓王,名铸训,是这南陵城里的右少尹,老夫见苏姑娘在此无聊,这才来言语两句,眼下天色不早,那苏公子定是被商务缠身,顾不得来议事厅接苏姑娘去用膳了,见苏姑娘喜欢吃甜如蜜的麦芽糖,喜欢吃脆生生的小红枣儿,不如苏姑娘随老夫到寒舍稍作休息,老夫府上离此不远,家中玩意儿不少,零嘴儿也不少,姑娘若是去了,定能安心候着苏公子,也不用在此百般无聊了,不知…,苏姑娘意下如何?。”

    话音落下,王铸训眯着眼缝儿注意苏香凝,抽着其间的空隙还轻瞄了一眼地上的大黄。

    老王八犊子心思缜密,往日也的确听说过苏香凝在南陵城的名号,当然,这并非因为她在南陵是活宝,而是她脚下的这只大黄,王铸训他大儿自从被这狗东西咬去了卵蛋保住一条命后,终日郁郁寡欢,想他爹虽不能把裴家搬到,可处置一条恶狗总是搓搓有余吧,故此,大黄成了王家下心思要逮到的目标,可惜,纵然他们掏空心思,也不能把活着的大黄给王袁捉回去让他扒皮吃肉消郁结。

    然而,现如今大黄这恶狗就在王铸训眼前,可是王铸训也深知这里并不是大街上,而是响当当的徐府尹的后院,若是在此闹起来,看那徐瑞文那狗日的今天这势头,想必就算提及此事,王铸训心想对方也不会向着自己,不如把大黄的现任主人苏香凝这小贱人骗入自家院里,到那个时候,无论关门打狗,还是关门杀狗,都是他王家说了算的。

    等着苏香凝应声儿的同时,王铸训也极其注意着趴在椅子腿前的大黄,他在跟大黄对视,不可否认,他现在正琢磨这只狗的心思呢,他在想,苏香凝一个嘴馋的小女娃不足为虑,只是这恶犬…,它能不能听话的跟苏香凝去自己家里呢。

    要说这王铸训也不容易,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坐上如今这个位置,不说后台牵连多少靠山,就说他自己算计的功劳也不小啊,往日算计天时地利人和,今天沦落到算计一只把他儿子卵蛋咬下来的狗,呜呼哀哉!

    ————————

    推荐都市力作《希望》写的是80年代的奋斗故事,那个时代那种裹得严实的大家闺秀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第一卷 第207章 :往死里咬!

    当初在到达南陵之前,苏香凝在船上也听到沈长福给苏凤梧叽歪那件大黄咬王袁卵蛋的血逼大乱子之事了,而眼下看到事件男主角他爹王铸训对自己的这副德行,鬼精鬼精的苏香凝当然他肚子里正在闷着什么类型的坏屁,之所以沉默这么一会儿,其实她是想逗逗王铸训父子,奶奶的,当小娘我是三岁小孩啊,一点零食就把我给打发了,想得倒美。

    吃着红枣儿的苏香凝当然比王铸训的心眼还多,小嫩脸儿仰了片刻,最终计上心头,笑嘻嘻的直接道:“有银子吗。”

    银子?

    王铸训闻言一脸奇怪,心想,这小贱人提银子干嘛。

    看到这老王八犊子如此不上道儿,苏香凝微微蹙了蹙自己的细绒眉,虎着小脸伸出小手一副说教的口气道:“银子!你不给我银子就请我去你家呀!”

    “……”

    甚是无语的王铸训一脸蛋疼的看着苏香凝,一时间还真没转过圈儿来,活了这把岁数的他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东西,去老子家好吃好喝好招待,临走前还得管老子要银子,这他妈到底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啊!

    不仅是王铸训,就连他这身后的二小子都已经看不下去了,他爹表情依旧自如,他脸上可就僵硬着呢,也就知道他爹心里的打算,不然他早就对苏香凝拳脚相加了,妈的,什么世道,这小贱人身份不高吧,还他妈的挺会摆谱儿……

    既然眼前这位要银子,心里有目的的王铸训也不能不给不是?略微尴尬之后,王铸训低眉顺眼的笑着从衣袖里拿出一块银锭子,将银锭子放在苏香凝手边的小桌上,还不忘奉迎道:“好说,好说,不就是银子么,苏姑娘若是喜欢,我府上还有很多珠宝首饰,到时候随姑娘挑选,喜欢那件儿拿回家便是。”

    将小桌上的银子掖在怀里之后,苏香凝一脸鄙夷的说道:“让你给银子你就给银子啊,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就这么不懂得人情世故呢,银票,银票才正规,拿银票。”

    话音落下,王铸训脸上的笑容终于僵硬,他已经开始狐疑,这小贱人不会是在耍自己吧。

    沉思片刻,又作出心思,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