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凤梧听完怔住,诧异中带着木讷:这孩子的思想怎么这么前卫。
在这个时代,绝大数私奔者,都没有好下场。
“私奔呀。”乔婉儿晃了晃胸前的银锁:“这些银子若是不够,家中还有,我知道我爹把银子藏在哪里,你若同意,我这就回家取,我二人连夜出城。”
“……”
苏凤梧神情夸张道:“你这都跟谁学的?”
他怔怔的看着乔婉儿,眼帘下意识眨了两下,他可不相信这个主意是乔婉儿自己想出来的。
乔婉儿满眼奇怪看着苏凤梧,心道:他什么时候从良了?
乔婉儿去苏家找苏凤梧其实就是这个目的,她无限想象此时的情景,她以为苏凤梧听到后会如发情的公牛般,或者打趣自己几句,然后以脱缰野马的速度带着自己狂奔出城,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苏凤梧会如此假仁假义……
乔婉儿嘟着小嘴道:“当年,县外河坡村的张姑娘就是和她中意的王秀才私奔了,听说现在人家都在凤州城生了三个娃娃,还开了一间裁衣铺。”
苏凤梧面无表情道:“那你知不知道张姑娘和王秀才前脚私奔,后脚她爹娘就在家磕墙磕死了?”
“呃——”
乔婉儿讶然,不敢相信的神情:“真的?!我,我爹娘应该不会那样吧。”
苏凤梧无奈的看着乔婉儿,其实他也想私奔。
夜幕里,乔婉儿哪会明白苏凤梧会以这理由搪塞,乔婉儿想起家中的爹娘,心中涌出惭愧:“我……”
片刻后,乔婉儿还是坚定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跳进火坑,总之,你不能去南陵。”
火坑?
随即,苏凤梧想到一个人,杜荷花的脑袋定然比乔婉儿灵光许多。
苏凤梧看着乔婉儿的胸部道:“老三不是在南陵吗,我又不是一直在南陵,一年后便回来。”
“一年后回来?”乔婉儿面露喜色,可瞬间又将信将疑:“那杜荷花怎的说你去了南陵便不会回来了。”
苏凤梧语重心长道:“杜荷花暗恋我,那蹄…,那丫头心眼多,她是不是说你若说服我与你私奔,她便在城外安排住处?”
乔婉儿诧异道:“你如何知道?”
苏凤梧耐心道:“上学堂时,她就坐在我旁边,我很了解她。”
苏凤梧胸中暗骂:杜荷花,你个小脆皮,斗心眼还能斗的过老子?今晚若得空闲,看老子不把你折腾个梅花里面鲜艳艳。
区区一年时间,乔婉儿自然能等,不过,南陵距离凤州千里有余,风险太大。
乔婉儿有些不相信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苏凤梧舔了舔嘴唇,依旧看着乔婉儿的胸部:“苏凤歌三个月后会去,到时你和她一起去不是更好?”
乔婉儿恍然大悟,急忙道:“是啊,我怎的没想到,按照礼节,赘婿成婚百天后,男方会指派一位家人去探望,到时候,我找个理由跟着去不就安好?”
心下担忧,继续嘀咕:“可是…,我该找些什么理由跟着去呢。”
听到赘婿二字,苏凤梧心中不爽,此次奶奶难得开言,想想只是去借种,自己委实也不算吃亏。
时下,苏凤梧静静看着乔婉儿,鹅蛋脸上如同粉雕玉琢的五官,芊芊玉指还放在胸前的银锁边,两座峰峦被粗布染花小褂裹的紧紧的,发育的相当不错,属于大白馒头级别了。
草垛上跟个大圆床差不多,而且又是黑夜,苏凤梧难免有些想法。
两人离的不过一掌之隔,若是苏凤梧稍微探头,便可亲到乔婉儿的耳根,只见乔婉儿若有所思,苏凤梧的手缓缓游走到乔婉儿的胸前……
“你做什么!”
芊芊玉手突然被苏凤梧不怀好意的抓住,乔婉儿只觉的身子突然被电了一下,霎时间,乔婉儿的玉掌竟惊出一层薄汗,羞赧的她试图将柔若无骨的芊手挣扎出苏凤梧的魔掌。
“只摸摸小手,只摸摸小手——”
苏凤梧迫不及待的试图抓住乔婉儿另一只手,只有将她两只手都擒住,才能将她压在身子底下,不然苏凤梧可不敢冒险,毕竟草垛有一人多高呢。
“不行,不能摸,你我还未成婚,怎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乔婉儿知道苏凤梧的行事风格,自然知道苏凤梧要将自己的双手擒住,一时间,心中如同小鹿乱撞,仓促挣扎着!
黑夜朦胧,她也只能下意识的压低声音轻斥着肆意作乱的苏凤梧,现在,她只觉着苏凤梧的腿已经压在自己的大腿上,心下害怕极了,怎么办,该怎么办……
“你我纯洁了十八年,我他娘的明天就要去南陵了,还等什么,周围又没人,办正事!办正事!”
听到乔婉儿说连小手都不能摸,苏凤梧顿时来气:方才上草垛,老子用手托着你的屁股向上爬时你怎么不说不能摸。
时下,苏凤梧的呼吸粗糙,这动作委实是激了点,一开始便出师不利,现在也只能继续一错再错。
草垛上一阵杂乱的挣扎声。
苏凤梧瞪着乔婉儿沉声喝道:“别动,要掉下去了!”
乔婉儿的双腿开始挣扎,苏凤梧仓促间凌厉的侧骑在她身上,两只胳膊紧紧压在乔婉儿的锁骨一周,不等乔婉儿惊慌失措的脸颊泛起更加红润的颜色,苏凤梧顿时有些气喘吁吁的将嘴巴贴向乔婉儿欲要说话的香唇……
“嘤咛——”
刹那间,乔婉儿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哪里想到苏凤梧这混球不说一声就犯浑!……
乔婉儿只觉得自己身上像是燃烧了一层火,牙城被苏凤梧用舌尖霸道的启开,香嫩的嘴唇任由他肆虐,香舌好像要被他吸干一般,小嘴儿里没有丝毫主动权的被苏凤梧抢占着。
此时,她欲哭无泪,一时间,身子不由自主的竟任由苏凤梧把持,乔婉儿只觉的浑身上下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来反抗苏凤梧。
苏凤梧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土匪,在乔婉儿的身上无所顾忌的烧杀抢掠。
欲(防和谐)火烧到柳絮门,小乔的舌尖香又纯!
这妮子的身上可真香。
苏凤梧搂住乔婉儿柔若无骨的细腰,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入到乔婉儿的衣衫,两只手掌在她纤细的腰间重重的摩挲着,感受着她的嫩滑肌肤带来的销魂之感。
乔婉儿任由苏凤梧的舌头在她的小香嘴儿里搅动,接着,乔婉儿娇躯一颤,只觉的胸前一凉,苏凤梧的两只大手已经从她的细腰间巡戈而上,握住了那两只晶莹白嫩的玉兔。
同时,嘤咛反抗的乔婉儿只觉的一个火热的东西顶在自己的小腹上,紧闭双眼的她感受着苏凤梧身上前所未有的欲望,加上杜荷花给她普及的那点知识,顿时也知道了些什么,小心肝怦怦乱跳好像要跳出来一般,乔婉儿的双颊上出奇的火热,一时也不敢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任由苏凤梧揉捏。
乔婉儿只觉的自己进入了一个漩涡,一种巨大的吸引力让自己心惊胆颤却又带着一种炙热的渴望,道德底线给予她的心锁正在被苏凤梧不按常理的砸开,乔婉儿害怕的直哆嗦,还在紧闭双目的她却又有些期待,但是不敢说出来,不敢想下去,只觉的自己的衣带正在被苏凤梧撕解。
“少爷,是你吗?”
就在苏凤梧身下的巨龙要破茧而出的时候,一阵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周围的黑夜中传来!……
第一卷 第4章 :老仆、闺蜜、家常
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在此刻无疑是最讨厌的,当然也是最惊悚的。
“啊——”
乔婉儿惊叫一声!
两人几乎同时一惊,苏凤梧听到这般不小的声音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顿时从乔婉儿的身上挺起腰来!
“怦——”
乔婉儿则是下意识的推开苏凤梧的身子,可一个不小心自己竟直接从草垛上掉了下去,草垛滑边上的乔婉儿如同洪流一般向下落去。
“吭——”
只听乔婉儿闷吭一声。
朦胧的夜中,苏凤梧仓促看到乔婉儿捂着胸没有任何方向感的逃离。
苏凤梧紧咬着后槽牙向东看去,抓狂怒道:“驴草的,天这么晚了,你出来日猫啊!”
彼时。
往家狂奔的乔婉儿心中无比彷徨:完了完了,会不会怀孕啊。
刘管家老态龙钟,将双手负在腰后,老王八目向草垛上倾斜了一眼,苍哑怪异道:“少爷,老奴对人不对猫,您要喜欢猫,老奴去给您抓几只,老太君让老奴来带个话,大小姐在您屋里等着呢,您还是快点回去吧。”
刘管家慢慢悠悠的说完,苏凤梧突然安静,不过,刘管家的脸色瞬时变的如吃了苍蝇一般。
一阵劲风向刘管家扑面而来,只见草垛上的黑影已经消失。
“呼——”
苏凤梧骤然落在刘管家一丈之外,化掌为拳,向刘管家的胸腔寸击而去。
动作快的出奇,拳风撕空。
“砰——”
刘管家的手掌好似早在胸前等待,掌克拳,掌心劲道将其化解三分。
刘管家在不是佝偻到没点力气的老头子,浑身散发出犀利的锐气,一跃半丈高,如同一条老猎豹。
苏凤梧击出拳头同时,毫不客气的顶膝而起,刘管家若不向上跃起躲开,怕是这身老骨头要在床头躺上半拉月。
“啪!——”
刘管家双手叠加,重力打在苏凤梧膝盖上,顺势一抓,“嗤啦——”苏凤梧的裤子被抓烂!
怒不可止的苏凤梧只觉膝盖痛凉,险些没被打下去,借力用力,双拳出击。
刘管家抓住苏凤梧的裤子不撒手又是“嗤啦!——”一声,一个裤腿几乎全被撕了下去,苏凤梧只觉腿肚子被刘管家的手指所伤。
只见刘管家生怕苏凤梧这双重拳击打在他的胸腔上,有道是拳怕少壮棍怕老郎,刘管家现在可是手无寸铁,突然间,他骤然失色,竟中了苏凤梧的虚招!
“嗷——”
刘管家一声怪叫,双手护裆,脸上的表情如同高嘲中的种猪,销魂无比!
原来苏凤梧顺着刘管家抓住他裤脚之际,将身体借力向一侧翻了个完美弧度,另一只空闲的脚朝刘管家的裤裆里狠狠重击了一下,至于双拳寸击,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苏凤梧收脚,只见刘管家如同一只收爪的王八向地上摔去。
“砰——!!!”
刘管家双膝接地,手捂下体。
一个空中逆转,苏凤梧单脚落地,只见刘管家原本弓着的脊背现在也几乎是向前全力蜷缩的姿态,额头狠狠贴在泥土中,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苏凤梧可以肯定,他一定很痛苦,因为他的身子正在僵硬的发颤!
看到刘管家浑身剧颤,苏凤梧痛快多了。
两人的打斗几乎是一气呵成,地上的泥土都未被两人踩出多少个脚印,怒气得到释放,苏凤梧额头上发出一层薄汗,由于刘管家的内劲不小,导致苏凤梧有些气喘吁吁。
蹲在刘管家的身前,苏凤梧一脸假仁假义:“啧啧,很疼吧,一定很疼,我看着都疼。”
刘管家像是便秘一般颤抖道:“下流……”
“行了行了,蛋黄不是没碎吗,只不过…,嘿嘿,一个月之内不能和戚二娘嗑崽子了。”
苏凤梧一幕猥琐的笑容,脸上还带着一丝惋惜,想起那四十五六仍然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戚二娘,却不想她的口味那么重,竟喜欢都可以当她爹的刘管家。
随后,苏凤梧将刘管家扶了起来。
刘管家艰难的站在地上,双腿岔开足有半米,而且双脚还是内八字不敢张合,只见他满头大汗,脸色呈紫黑色,看来是痛到了极点……
一老一少渐渐向场院边的小路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
刘管家面无表情道:“别瞎说,我与二娘没什么,二娘只是时常纳鞋给我。”
扶着刘管家的苏凤梧一脸鄙夷:“是吗,那你穿她的鞋一定很舒服,每个月至少穿四次吧,啧啧,二娘是不是还没绝月事,怎的一到月底就不见她去给您老人家送鞋子去。”
“……”
刘管家沉默不语。
苏凤梧生怕刘管家步子迈大了扯着蛋,所以扶着他走的很慢,回去的路上要经过几条大胡同,遇到人是在所难免的,刘管家如今这样……
委实是难说了点。
在路边唠闲驴的老家伙们看到刘管家这幅德行还关心的问了问,刘管家倒是没说什么,苏凤梧接过言来:“刘管家喊我回家吃宵夜,走的太急把腰闪了。”
刘管家在柳絮县也是个资历不低的老流氓了,年轻的时候也随苏烟客到处风流过,苏烟客死后,刘管家几十年如一日的在苏家当牛做马,没有生出丝毫不知足,好在苏祸害平时虽是浑了点,但对刘管家还是不错的。
看到苏凤梧那般小心翼翼扶爷爷一般扶着身为苏家老奴的刘管家,几个老街坊望着苏凤梧那叫一顿夸呀,好像苏凤梧以前做的坏事都被一笔勾销了一样。
若是这些老家伙得知刘管家其实不是闪到了腰,而是被苏凤梧踢到了蛋,不知会不会屡教不改的将夸奖苏凤梧的好话改为咒骂苏凤梧的坏话。
苏家大门前。
刘管家松开苏凤梧的胳膊,深呼了两口气,小心翼翼的在门阶外的石板地上如兔子般慢颠了两下,缓解了一下蛋痛,最后如没事人一般继续佝偻着腰背着手进了苏家大门,就是脸色不大好看,每走一步,他额头上的汗就好像会多一层。
这爷俩回到家的同时,城南布街巷子里的一处小四合院内,西耳房的窗沿下洒着由窗户倒映在地面上的的格子块烛光,乔婉儿已回来多时。
房内是从中间隔开的两间房,一间卧室一间客厅,客厅长五步宽四步,由于乔婉儿的爹早年会做木匠活,所以这两小间不与平常人家相似,地上铺垫的并非白石拌土,而是镶上了木板,客厅的陈设简单整洁,一张书桌,两把椅子,一台字绣架,还有生活洗漱需要的几件零碎物等等。
“说呀,是他捏的还是咬的?…,奇怪,怎么没牙印。”卧室内传来一阵焦急而疑惑的女子声音。
卧室内显然比客厅小,宽处仅仅能够搁下一张床,离床一步半是两把椅子,椅子中间是高脚灯桌,此时,杜荷花与乔婉儿面对面的盘坐侧躺在床上。
乔婉儿回来后只觉的右胸这只玉兔疼的厉害,也不在意杜荷花在她身上游荡时的色(防和谐)色眼神,上半身脱的只剩下一件粉肚兜,大半颗酥胸露在空气中,上面一道紫青淤血让杜荷花看的触目惊心。
闻听杜荷花的话,一路捂着红脸疾跑回来的乔婉儿又是一阵害臊,一时间,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闺蜜的问话。
她总不能说在草垛上摔下来时,被下面的半块青砖硌的吧。
乔婉儿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摔的。”
杜荷花满脸的不可思议:“摔的?”
乔婉儿有些心虚:“是,是啊,来的路上摔的……”
杜荷花一脸不相信,反问道:“你说谎时老是频繁眨眼作甚。”
“……”
乔婉儿没脸活了,趴在床上用被子把脑袋捂上:“自草垛上摔下来的!”
看着羞的不敢见人的乔婉儿,杜荷花愣了一下,随之想起自己和苏凤梧以前在草垛上做的那些事,“咯咯咯——”顿时笑的花枝乱颤:“你们也太激烈了。”
乔婉儿将两只芊芊玉手捂在裹着脑袋的粉被面上,实在不知道如何开言,羞死个人了。
“你与祸害有没有做什么?”
看到乔婉儿露在被子外的腰肢还算灵活,杜荷花想起以前被苏凤梧折腾的时候,颇显疑惑。
杜荷花时年双十,未嫁,五官虽不说太过精致,却也还算娇秀,搭配在一起让人越看越有味道,怎么看怎么觉的比眼前这个青涩纯真的乔婉儿多出三分迷人的姿态。
“什么。”
乔婉儿还是不愿意从被子里出来。
“就是行那事。”
杜荷花一幕好奇的笑意,间接从花枕下拿出手帕包着的三个热鸡蛋。
乔婉儿沉默顷刻,疑道:“行甚事。”
杜荷花烫手的剥完鸡蛋,没好气的用芊芊玉手拍了乔婉儿的香臀两下,发出“啪啪”的声音:“就是这,可有被撕裂之感?!”
乔婉儿连连吃痛,终于把被子拿开,身子躺平的她只觉的脸上滚烫,自然知道杜荷花说的是什么坏话,生气的连忙道:“断然没有,断然没有,人家与凤梧还未成婚怎能行那般苟且事。”
“哼!”杜荷花琼鼻中发出不屑冷哼:“还断然没有,那你可曾想过?”
“痛!”乔婉儿胸前淤青被杜荷花用热鸡蛋滚疼:“谁,谁想过。”
“忍着!”乔婉儿又频繁眨眼,杜荷花心中鄙视,手中力道却未减轻:“你且看今后,错过这次机会,休想与祸害相好,还妄想成婚,人家可是要去南陵三品诰命夫人家做婿,到时莫不说妾侍,怕是名分也没有。”
乔婉儿疼的紧,又不能阻止杜荷花给自己活血化瘀,香额上泛起层层薄汗,气鼓鼓道:“你不说男人都喜欢不要名分的女子吗,况且,今后只要我二人情意绵绵,名分算什么,不要也罢。”
杜荷花一双美丽的杏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名分若不算什么,你今日怎的没将身子给了祸害。”
乔婉儿一阵语塞,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委实心燥,强词夺理道:“你怎能说这般不知羞耻之言,杜荷花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作甚懂这些不堪的见地。”
“咯咯咯——”花一阵娇笑:“而今你不也懂了吗。”心中道:我可不再是什么未出阁的姑娘了。
乔婉儿不知道,杜荷花十六岁便不是黄花大闺女了,那年早秋,雷雨奏鸣,学堂中只有苏凤梧与杜荷花,苏祸害将第一次强行献入杜荷花的香唇皓齿内,时年,祸害仅十四岁。
气过后,乔婉儿暗暗心惊,她虽是县内乡姑,却也知道官衔品级的厉害,三品诰命,虽是挂名女官,但这若是真的,南陵这家可不就要登天了,竟是与各省府尹一个品别!
乔婉儿与杜荷花都不知道,这个三品诰命,并非文官家的女官,而是武官家的女官,三品大将,相当于现代的各集团军首长了。
走神片刻后,乔婉儿起身忙道:“与你说件事。”
“别动,没好呢。”杜荷花又将乔婉儿推躺下:“何事。”
“已经不疼了。”乔婉儿又起身:“三个月后,凤歌姐姐要去南陵行探亲礼,凤梧叫我跟去,到时你与我一同去可好。”
杜荷花沉吟片刻,咯咯笑着反问道:“我去?那我该作何身份去?不去。”
乔婉儿愣了一下,欲言又止,她知道,杜荷花家中还有一个断了腿的娘,不宜远出。
乔婉儿也知道,杜荷花之所以来乔婉儿家过夜,就是因为怕乔婉儿心伤,毕竟看着自己如愿的郎君去千里之外结亲不是一件值得让人庆幸的事情。
在此之前,杜荷花从未有在别家过夜的情况…,起码,乔婉儿没听说过……
此时,苏家三进厅堂内气氛稍显异常,董怡上座,神情微微不爽,手里的丝帕不停的被她蹂躏着,众丫鬟站两侧,皆是一副副如履薄冰的样子,还暗暗瞄着董怡。
“去哪儿了?”
董怡眼望自庭院小跑前来的戚二娘,只见她还未走到堂厅尾椅,董怡便不动声色的冷冷道。
戚二娘明显有些气喘吁吁,忙用红帕子擦擦额头香汗,风韵犹存的她很是丰满,本想将那比猪屁股稍瘦些的丰臀亲吻在侧椅上,可眼见董怡那神情早已不耐烦,只能眼巴巴看着茶几上的一碗凉茶道:“絮东野坊子呢。”
董怡长出一口气,絮东野坊子是赌坊,并非勾栏花马蚤之地。
柳絮县民没有一人不知道董怡爱干净的,若是得知苏松麟去了花马蚤之地,怕是今夜的苏家前院将无人入眠了。
董怡渐渐把视角看向站在右排第三位的翠儿,风轻云淡道:“去叫老爷回来。”
董怡话音刚落,翠儿鼻翼两端的点点雀斑便如紧急集(防和谐)合般,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将三根细指打在脸前,抖抖瑟瑟,语带哭腔道:“夫人,翠儿发誓,那会去小解,当真不知老爷在那时便出去了。”
董怡微微皱起柳叶眉,对身侧的丫鬟道:“去把佛香与铜盆拿……”
董怡话未说完,翠儿豆大得泪点子落下,立刻道:“夫人,就算翠儿去野坊子叫老爷,老爷不会听翠儿的啊……”
“还不快去拿!”
“夫人!夫人!翠儿去,翠儿这就去,翠儿此去若有何三长两短,还求夫人善待翠儿的爹娘。”
“……”
“……”
“……”
众丫鬟无比同情的看着梨花带雨,辗转呼救的翠儿。
众丫鬟都知道,老爷不是个好东西,若在苏家院里倒也还罢,若到了野坊子,那地方可是离苏家好几里地呢,路边还会经过墓地,谁知道半路上老爷会不会露出狰狞的獠牙。
一时间,众丫鬟浮想翩翩,好似已经看到翠儿被老爷拉去树林里作践的那一幕……
之所以如此,并非偶然,有一次,家中阿福去赌坊叫老爷,回来的路上,可不就是把阿福打的他爹娘都不认识了吗。
此同时,苏凤梧的影子出落在城东一处普通小宅院中,这宅院稀松平常,只见得三间瓦舍,院子里栽种一些农家细菜,周围没有砖墙,尽被篱笆围起。
这个时辰,不仅杜荷花她娘已经入眠,就连院中竹笼里的鸡都睡了,苏凤梧却一脸郁闷的趴在西耳房的窗户边,他淡淡看着屋内那空无一人的单人床,心中对杜荷花一阵咒骂。
苏凤梧没有失信于自己,回家后没有紧跟着刘管家,而是找了个空子开溜到此地,本来都已经做好准备在这最后一夜将杜荷花折腾成杜牡丹,可是……
他却没有见得杜荷花的影子,通常,杜荷花的窗户都是开着的,现在也开着,可里面却空无一人,苏凤梧承认,承认自己被杜荷花耍了一道。
随后,苏凤梧带着不甘走出了杜荷花家,脚步无声。
苏凤梧回到家时,苏松麟已被翠儿叫了回来,两人回来时,苏松麟倒还不错,红光满面,想来是翻了几次本,可是,翠儿的脸都绿了,急匆匆回了房,至于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翠儿不敢说。
“都下去吧。”
董怡淡淡说完,众丫鬟规规矩矩的离去,堂厅内只剩下一家三口,董怡倒是坐在右边,苏松麟翘着二郎腿端坐在左边,他淡瞄了一眼苏凤梧的左腿。
苏凤梧的左腿被刘管家的爪子扯了一下,裤子被扯烂,好在外套能遮住,况且苏凤梧将裤子的撕裂口系了一道,若是苏凤梧不说,当真没有人看得出他的腿肚还淤青着呢。
苏松麟笑嘻嘻的看着苏凤梧:“凤梧,听说明日你要去南陵和沈家那大丫头成婚?”
董怡冷哼一声:“不务正业的东西,儿子明日就要离家,莫不是你才知道!”
苏松麟嘬了一口茶,脸上甚是惭愧,诺诺看了董怡一眼,没敢多言。
坐在侧椅上的苏凤梧叹道:“沈家那妹子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苏松麟抢先说道:“沈若筠。”又加了一句,贱笑道:“她还有个妹妹,叫沈若言。”
董怡狠狠瞪了苏松麟一眼,苏凤梧见状,继续叹道:“咱家可真是阴盛阳衰,我若明日走了,你们可要在为咱苏家衍下屡香火,我是不会介意的。”
苏松麟来了兴致,对苏凤梧嘿嘿笑道:“不仅咱家阴盛阳衰,你到沈家也要小心点,不仅有小姨子,还有三个丈母娘,沈玄庐那老不死去的早,啧啧!留下三个娇滴滴的……”
苏松麟还未说完,董怡娇喝道:“回屋——!!!”
苏松麟对董怡贱笑挑了挑眉,似乎在说:我先回屋,等等咱二人衍香火。
接着,他一溜烟消失在堂厅里。
只见董怡被气的胸前上下起伏,苏凤梧语重心长道:“娘,你应该对他温柔一些。”
苏凤梧话音落下,董怡没有什么表示,神情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淡的看了看苏凤梧,好似苏凤梧若是在继续这个话题,她会把手中的丝帕化为砖头向苏凤梧砸来。
苏凤梧见事不妙,叹息的摇了摇头,起身向外走去。
“你去作甚。”
只见苏凤梧不是向他卧房去,而是向外去,董怡立身说道。
“去撒尿——”
苏凤梧头也不回摆了摆手。
“……”
董怡柳叶眉再次紧皱,沉默片刻,看着苏凤梧吊儿郎当的背景道:“天晚莫要到处走动,回房请教歌儿诸多礼节才能入睡。”
第一卷 第5章 :锄头、骑马布、萝莉
“嘘——”
苏凤梧放完水后痛快的打了几个哆嗦,抖搂几下后直接离开,走到农具棚旁时裤子方才提上,双手还在腰间,这时,只见眼前的一幕,他愣住了。
面无表情的戚二娘,站在不远处。
苏凤梧怔怔眨巴两下睫毛:“二娘,大半夜的不睡觉,来男茅房作甚。”
他的语气多有警惕。
戚二娘的胳肢窝里夹着一根打湿衣裳的棒槌,看样子来者不善。
“刘管家的……”戚二娘顿了顿道:“可是你踢伤的?!”
方才离开堂厅,戚二娘直接去了刘管家屋里,谁知刘管家却连下床开门的力气都没有,当二娘推门进去时只见刘管家蜷缩在床上正打颤呢。
起初,二娘还以为刘管家做那见不到人的手活。
走近刘管家床边伸手向刘管家的下身摸去时,却见刘管家如被踩住尾巴的猫一般,蹭的一下把脊背挺的老高,而且还很僵硬。
直叫二娘吓的一哆嗦,问了三问才得知,刘管家不是做手活,而是……
这挨千刀的苏祸害!
“刘管家受伤了?谁干的,谁有那么大胆子,重不重。”
苏凤梧无视二娘胳肢窝里的棒槌,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道,间接不动声色的向农具棚靠近。
“少爷,莫不是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成。”戚二娘阴阳怪气道:“二娘我与刘管家可是清清白白,是谁在场院回来的路上往我与刘管家身上泼脏水的,说什么刘管家穿二娘我纳的鞋子可否舒适……”
苏凤梧冷哼道:“刘管子这张嘴里油水还真不少,什么都往你这上下三张嘴里灌!”
论说坏话损话,这柳絮县里谁能比的过苏祸害,就言下这句,便是让戚二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刚想掏出咯吱窝里的棒槌大怒,谁知屁沟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黑夜中,苏凤梧早已将立在农具棚旁的锄头拿在手里,这种锄头能两头作业,一头锄草,一头勾土,地旱时,锄草会遇到障碍,用另一头的铁钩勾勾土会方便许多。
苏祸害说的风轻云淡:“二娘,你说这铁钩子若是勾进人的屁股里,会不会冒几天血?”
好在有衣裳隔着,苏凤梧也没多使力,只是将钩尖杵在戚二娘的肉间。
戚二娘丝毫不怀疑苏祸害会做出什么天人共愤的事情,她脸色涨红近乎于深紫,就好像一个兽医拿着胳膊一般粗的大针管子在一个妇女屁股后面比划,这种感觉真的会使人崩溃。
“祸害,不,少爷,老身知错可好?!……”
戚二娘尽量保持镇定,大气都不敢喘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棒槌:“咦,哪个挨千刀的把棒槌塞到老身手中的,真是该死!”
戚二娘在苏凤梧鄙夷之下如缴械投降一般将棒槌扔在了地上,瞅瘟神一般瞅一眼苏凤梧,看了看天气:“少爷,老身看这时辰也不早了,您也早点回去歇着,老身先告退了。”
说完,戚二娘试图躲开还杵在后面的尖勾,间接惊喜发现苏凤梧并未有咄咄相逼的意思,立刻加大了动作幅度,转身后,便朝黑漆铜手小门撒脚而去。
“老蹄子!——”
苏凤梧瞪着如牛大眼看到从门板上差些撞晕的戚二娘,极为不屑的将手中锄头扔在地上。
回到卧房门前时,苏凤梧只见窗下烛光未灭,心中来了兴致,难不成苏凤歌还在房里等自己不成?
嘿嘿!……
“吱钮——”
手握一本诗经的苏凤歌只见苏凤梧面带笑意的推门而进,时下把诗经放在桌上,随言问道:“你是去忙何事,这般晚了才肯回来。”
“莫不是你等的不耐…”苏凤梧漫步走来苏凤歌身边,还未将屁股坐在凳子上与把话说完,却看到桌上的诗经,随之拿起尤为诧异:“咦?汝坟!…,姐姐,你竟看汝坟。”
汝坟,这诗写的大概是如饥似渴的女子想念远役的丈夫,在河边看到求偶的鳊鱼,女子心中烈火燃燃,如那鳊鱼变红的尾巴,怎奈,虽是心欲似火,父母却在一旁……
苏凤歌愣了一下,顿时脸色羞红,芊芊玉手不轻不重的打在苏凤梧的肩膀,顺势将诗经抢过来:“你这混小子,怎能将为姐说的如此不堪,为姐方才本是巧揭到第十一页,还未看里面有什么,却不想被你如此奚落。”
话音落下,诗经如同烫手的山芋一般被苏凤歌扔在桌上。
苏凤梧长长的“哦——”了一声,装作漫不经心的嘀咕道:“十一页,似乎这三个字如蚂蚁一般夹在书线边。”
“……”
苏凤歌愕然一下,无言以对,抬手欲打苏凤梧,玉手不舍落下,便气的坐在座位上扭过头不理苏凤梧。
苏凤梧见状,从桌上拿了一粒无名子如丢花生米般剥开丢在嘴里,瞥了正在生气的苏凤歌一眼:“你若没事就离开,当然,你我同床共枕我也不介意,顶多我吃点亏。”
“你……”
苏凤歌听到苏凤梧如此混账言语,一双细长眼圆睁怒瞪苏凤梧,心道:同床共枕还你吃亏……
随之掐住自己的纹花袖口继言气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苏凤梧叹道:“你还不走啊。”
苏凤歌沉默片刻,确也知道苏凤梧的脾性,跟他斗嘴,委实是自寻死路,面无表情道:“奶奶与娘亲让我教你成婚礼数,到了沈家莫要失掉我苏家的面子才是。”
苏凤梧好奇的问道:“你成过婚?我怎么不知道。”
“你才成过婚。”苏凤歌的眼圈红了:“来到你房是要好言教你,莫不是像这般受你气来?!”
苏凤梧似乎没看见苏凤歌这楚楚可怜的样子:“那你怎么了解成婚礼数,再说…”苏凤梧邪邪一笑:“姐姐你已二十六岁,若在乡下,再过四年怕都是做奶奶的人了,而今你却还未出阁,莫不是…,莫不是姐姐你好女风?……”
苏凤歌的眼泪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委屈怒道:“你学是不学,若是不学,我便回房,不在此受你欺负。”
苏凤梧只见苏凤歌真的要起身就走,不急不慢将外衣拨开,看到裤腿被系成那样,腼腆道:“学也要容我将裤子换了。”心道:若不在抹些药粉,怕是明日走路都难。
苏凤歌柳眉微蹙:“你是吃裤子还是怎的,怎会如此不规整。”
苏凤梧继续腼腆:“与刘管家打了一架。”
苏凤歌沉默了许久:“柜子里方好有你明天要穿的新衣,一并试试。”
苏凤梧只见苏凤歌丝毫没有抬起香臀回避的意思,还是腼腆道:“你不回避一下啊。”
苏凤歌短暂害羞,略显不耐:“夜已深,还啰嗦作甚,里头又不是未穿亵裤。”说完,转过头作势:我不看便是。
苏凤梧这一次真是无比的腼腆:“我还真没那个习惯。”
苏凤歌奇怪的看了苏凤梧一眼。
苏凤梧无地自容:“我没有穿亵裤的习惯。”
“……”
苏凤歌起身便夺门而去。
“铛铛。”
“可穿戴整齐?”
片刻后,苏凤歌在外敲门问道。
“好了。”
苏凤梧早已穿戴整齐,伤势也揉抹减轻,坐在座位上吃着无名果应了一声。
“吱钮——”
门开人进。
苏凤歌的脸蛋红白不很匀称,焦急坐下看着苏凤梧的左腿:“刘管家怎能出手这狠,明日可还怎的走路。”
苏凤梧诧异的看着我苏凤歌,眼神明明在问:你是怎么看到的。
顿时,轮到苏凤歌无地自容,心中暗怪苏凤梧怎能真的不穿亵裤,想到他脱裤子时那般流利的动作……
苏凤歌羞的都快哭了,甚至忘掉夺门而出,她总不能说方才在外面向门内偷偷瞄了几眼吧。
姐姐害羞,做弟弟的也不能太混蛋了,一时间,两人都未说话,苏凤梧如没事般吃着无名果,苏凤歌时不时气呼呼的羞瞪这祸害两眼。
不知过了多久,苏凤歌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