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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肉第14部分阅读

    能自然好。”

    曹禺非急忙道:“开开,开最贵最好的药,保证不留疤!”

    冯至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继续对电话那头说道:“记者那边交给宋水情处理,去三楼包厢帮照应一下,让曹禺非马上过来。”

    孟予连声应下,又朝休闲吧内看去,也不知是哪个叫了记者,几名客都凑那里看起了热闹。他接着道:“对了冯总,肇事的那位小姐已经被派出所带走了,刚才好像见到杨总过来了,不过没看清,也不确定是不是他,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和那位小姐认识?”

    冯至嗤笑道:“何止认识!”说完,又敛色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刚想质问曹禺非事情起因,却见大门被猛地推开。

    周能面色苍白,急急喘气,双瞳瞠圆惶措,担忧脱口而出:“没事吧!”

    冯至才平复下来的狂骇情绪瞬时复苏,只是心脏搏动间仿似又与之前的惊骇迥异,他细细看向完好无损的周能,朝曹禺非低声道:“给回酒店。”又朝医生说,“吴大夫,改天再跟聊,麻烦先出去一下。”

    曹禺非和吴大夫何等精明,随着冯至暗沉的眸色诧异看去,笑了几声便走到了门口,曹禺非顺手扯了赵尽染出来,阖上门时赵尽染还那低喊:“哎哎,干嘛!”

    周能愣了愣,手刚触上门把,便听冯至沉声道:“过来!”

    转头看去,冯至正展开双臂端坐躺椅,手背和颈部的红痕清晰可见,破损的外套扔了一旁,单薄的衬衣也不知能否抵御夜间骤袭的寒气。

    周能心脏揪紧抽提,不自觉的迈步朝他走去,刚近身便被冯至一把扯坐到了腿上。周能低叫一声,颈间立时传来了热气。

    冯至深深吸了一口,牢锁怀抱喟叹道:“差点儿要了的命!”

    周能立时红了眼,感恩老天那只是稀硫酸,只是又莫名充溢着劫后重生的冲动。她头一次乖顺的依进了冯至怀中,忐忑道:“对不起。”

    冯至阖了阖眼,松懈了紧绷一夜的神经,靠椅上轻抚着周能的长发。怀中的温暖渐渐渡上了身,他恍若躺儿时的小床上,享受最惬意舒服的时光。

    离开医院时月已垂落,夜色下只有三三两两的车子疾驰而过,不见行半分/身影。

    赵尽染离了五步距离,睨了睨左侧的两,她又暗忖着挪了挪,只是如何也控制不住抽搐的嘴角。

    周能涨红着脸推了推冯至,却又不敢去碰他的手。冯至她额上细细亲吻,说道:“一会儿还有点事儿,明天再来看,好不好?”

    周能静默片刻,才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冯至勾了勾唇,快速的她唇上落下一吻,两辆计程车已停了面前。

    凌晨三点归家,周能翻出备用的洗漱用品递给赵尽染,两不言不语各自洗漱,片刻躺上了床,赵尽染忍不住挂了眼泪,侧了头不叫周能看见。

    周能贴着她轻声说道:“染染,不哭。”顿了顿,又接了一句,“手机震动很久了。”

    赵尽染朝床头柜探了探手,拿过电话便立刻关机,泣声道:“能能,不想的。”

    周能鼻头微酸,安慰道:“不关的事,是无辜的。”

    赵尽染连连点头,却又哽咽道:“想这么催眠自己的,可是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最终的结果是真的插足了别的婚姻。”

    周能不再做声,只是眼泪不受控的溢了出来,她咬着唇将心疼咽进了肚里,搂住赵尽染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彼时冯至正捞起一沓文件砸向曹禺非,曹禺非躲避不及,额头被文件夹砸出了一道红痕,冯至厉声开口:“派个商业间谍去偷竞标书都好过使这种烂招儿!美计?这也算美计!”

    曹禺非讪讪道:“那会儿只想试试看,让杨启怀烦一烦也好,谁知道朱倩真跟疯了一样,差点儿把他公司都拆了。”

    冯至冷哼道:“是啊,就因为这,杨启怀跟朱倩闹离婚,所以朱倩就来泼硫酸了,本事啊,拆了公司,又拆了夫妻,不知道的还以为跟杨启怀有深仇大恨呢!”

    曹禺非噤了声,片刻才支支吾吾道:“真没想到朱倩能折腾的杨启怀来不了竞拍,但最终结果总是好的,再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冯至一口气梗喉中,抽起最后一沓文件朝他狠狠掷去,指着门口怒道:“他妈的明儿就给滚回北京!”

    曹禺非落荒而逃。

    第二天气温回落,周能翻出御寒的衣服披上,又问赵尽染:“要不要也穿一件?们一会儿去哪里吃饭?对了,得打个电话给阿姨,叫她别过来了。”

    赵尽染盯着手机发愣,听见周能的问话后才回了神,急忙跑去阳台朝楼下俯望,熟悉的黑色轿车正停花坛边。

    周能跟后头奇怪道:“怎么了?”

    赵尽染苦笑道:“杨启怀,他居然能查到住这儿。”

    回到客厅里周能抓起一包饼干递给她,叮嘱了几句又说道:“先吃点儿东西填填肚子,小心点,有事情马上打电话!”

    赵尽染点头应下,吃了几口饼干,又将剩余的塞进了包里。走出公寓时杨启怀正打电话,说了一句“那就谢谢了,阿至”,见到赵尽染出现,他便匆忙挂断了。

    周能扒着阳台吹了会儿风,直到那辆轿车消失不见,她才搓了搓胳膊回到了屋里。

    中午徐阿姨买了菜过来,周能迟疑道:“阿姨,冯至不家吃饭吗?今天周六。”

    徐阿姨笑道:“问过冯先生了,冯先生让来给做饭就是了,他家里随便吃一点儿。”顿了顿,她又奇怪道,“对了,冯先生好像生病了吧,电话里听见他一直咳嗽,怪不得今天不过来了呢!”

    周能愣了愣,坐沙发上犹豫半响,抱枕都被她捏的变了形,许久才慢吞吞的拨了冯至的手机号,“嘟嘟”声伴随着如鼓心跳,几秒钟后接通,冯至哑声道:“能能?”

    周能呼吸一滞,片刻期期艾艾道:“是不是病了?不过来吃饭的话,叫徐阿姨去给做饭好不好?”

    冯至顿了顿,闷笑道:“能能,乖乖家呆着,一会儿过来吃饭。”

    周能忙脱口道:“生病了别出门,过去吧!”

    那头突然传来沉沉的呼吸声,周能忐忑不安,徐阿姨已厨房喊道:“还有一个汤就能吃了啊,今天给炖了那包虾干!”

    半响才听冯至低低道:“能能,等过来,马上到。”

    半小时后冯至便赶到了周能家中,周能惊讶喊道:“是不是闯红灯了!”

    冯至笑着将她推向餐桌,撩起衣袖叹道:“热乎乎的饭菜哟,赶紧的,咱们快吃!”

    周能捧着饭屡屡睨向他的手,冯至吞了一只虾,笑道:“这估计得留疤,破相了啊,要不要以身相许?”

    周能面色一赧,立时埋头钻进了饭碗里。

    冯至忍笑转移了话题,夹起一只虾随口说:“徐阿姨上哪儿买的?味道不错!”

    周能嚼着饭口齿不清道:“是江为扬给带来的。”

    冯至夹筷的手顿了一边,记忆中的婚宴上,伴郎江为扬时时立周能身畔。他突然沉了面色,将虾甩到了桌子上,蹙眉道:“一股怪味儿,还有多少,一会儿全扔了!”

    周能愣了愣,“哪里有怪味儿啊,刚才还说好吃。”

    冯至气哼一声,又暗恼起了自己莫名的情绪。饭后他拉开橱柜望了一眼,几大包的海鲜干货将柜子塞得满满,周能喊道:“快来看新闻,昨天的事情上新闻了!”

    地方台新闻正播到记者采访酒店客的画面,几摆着手说不知道,酒店内的服务员更是只字不提,片刻画面又切到了南湖派出所,派出所民警只说当事双方误会一场,事情已经了结。

    周能怔怔道:“这样就了结了?”

    冯至揉了揉她的脑袋:“只能小事化了,是不是怪那个朱倩要伤害赵尽染?”

    周能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说不上有多怪她,幸好没有伤到染染,是染染无意中伤害了她,染染都不怪,怎么可能怪她。”

    冯至将她搂进怀里,淡淡道:“应该说幸好没有伤到。”

    周能没有听清,冯至的气息萦鼻尖,她红着脸推了推,见脱不了他的怀抱,只好放下了手。

    余下几天恢复了平静,冯至每日来周能家中吃饭,周能看着他的手背和颈部的痕迹渐渐消退,总算放下了心。

    这日甘宁泉拎着食物上门,聊了几句后看见茶几上的打火机和烟灰缸,他愣神了许久才笑着开口:“真的和冯至谈恋爱?”

    周能愣怔着红了脸,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这一番动作却已表明了一切。甘宁泉走近她,淡淡道:“能能,他不适合。”

    周能还未开口,门锁突然传来响动,冯至拎着两大袋海鲜干货嚷道:“宝贝儿,看给买了……”才说了一半,乍见甘宁泉出现此,他立刻沉了脸。

    第一卷  45章

    甘宁泉牵起嘴角,眸中却无一丝笑意,盯着冯至手中的塑料袋看了一会儿,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喉中干涩难言。

    冯至走近周能,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她,“拿去厨房放好。”又看向甘宁泉,“甘先生,们要做晚饭了,不便留!”

    逐客如此直接不留情面,周能滞了滞,未曾多想便脱口说:“哥,要不要一起吃饭?”

    甘宁泉早便敛了笑,听周能问话,他突然开口:“姑父有没有跟说什么?”

    周能摇了摇头,“爸爸只说过几天就回来了。”她顿了顿,犹疑道,“是不是……有事?”

    甘宁泉垂眸笑了笑,轻声说了句“没事”,手指生疼微颤,又说:“五一回家,要不要一起回去?”

    “要先去北京,胡胡五一那里办婚宴。”说完,她正想报个日期,冯至已经夺话:“不劳烦了,能能想回去的话自然会送她。”

    甘宁泉抬眸深深看了看两,又说了几句后终于离开了。

    周能丧气窝进沙发,干货被她撂了一旁。冯至睨了睨她,将干货塞进橱柜,江为扬带来的那些连边角都不再显露。

    回了客厅后见周能仍是那副恹恹的模样,他不是滋味道:“别告诉想表哥!”

    周能怔了怔,针眼扎了一下心脏,蹙了眉撇过头去,冯至掰起她的脸蛋儿,才听她小声开口:“难受……”他这才发现周能的眼睛含了水。

    “难受什么?”冯至拨了拨她的长睫,周能微颤着阖了眼,挥开他的手说:“想跟以前一样。”

    冯至止了动作,将她搂进怀里笑道:“以前那样?做梦!”冯至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压住她深吻一番,不让她留恋从前的兄妹时光。

    厨房里已溢出蒸菜的香味,冯至轻啄着她的唇,克制了许久才离了身。饭后周能忙着敲打毕业论文,又盘算着抽空回趟学校找资料,冯至紧搂着她看了会儿电视,片刻又指出周能翻译的外文出了错,睨见周能微皱了眉头,冯至又凑她颊边啄了啄,直想抛开忙碌公事,日日夜夜呆这个小客厅里。

    第二天好梦醒来,周能甩头抹去了昨日的愁思,赵尽染打来电话向她汇报进程,周能咋舌:“徐默已经知道了?”

    赵尽染有气无力:“嗯,昨天被杨启怀堵住了,谁知道这么巧,徐默刚好家楼下等。”

    周能蹙眉道:“那到底想怎么样,和杨启怀……”

    “不想。”赵尽染笑了一声,“就算再怎么喜欢他,一想到成了小三儿,就什么想法都没了。至于徐默,不想耽误他,他真的很好,可是现不能拿他当做救生绳。”

    周能不知如何开解,连连叹气无语,赵尽染笑道:“为了的事儿,都要把变老了。对了,别告诉胡胡啊,她肚子这么大了,会把她气到的。”

    周能应道:“知道的,现什么事儿都不能告诉胡胡。”

    两又扯了些其他的,不知不觉到了上班时间,周能匆匆说了一句,挂了电话便疾跑出门。

    “致金辉煌”里有许多假山喷泉,清澈溪流盘环其间,数不清的绿色植被吸尽糟气,夏日里该是极其阴凉舒爽的,只是现这季节便显得有些森寒。

    周能走出电梯时正遇上晨练回家的隔壁老夫妇,两朝她含笑点头,周能睨见他们布满皱纹的手紧牵一起,心情立时晴朗,走出大门时颊上仍挂着笑,却见到甘宁泉时僵了脸。

    甘宁泉怪责道:“怎么没点儿时间观念,平常不是就这么经常迟到吧,快上车!”语气自然如从前模样,见周能怔原地一动不动,他干脆大力扯过她,将她押进了车里。

    片刻驶到了四合院门口,甘宁泉将车停小路上,拿出保温盒递给她,“给熬的红枣粥,早饭要吃好。”周能愣愣接过。

    满怀心事的工作了半天,沈国海挥笔写了几个大字,两间屋子里蹿来蹿去,选定墙壁后又让周能给他搬椅子,“就挂这儿了,位置刚好。”周能终于敛了心神,开始忙进忙出。

    下班时见到甘宁泉的车停小路上,周能忍不住开口:“哥,别这样。”

    甘宁泉静默片刻,才笑道:“这一天还没过呢,就这么不喜欢?”说着,他靠近了几分,“能能,是不好,吓到了,可是控制不住。再也不会做的哥哥了。”

    周能惊诧看向他,又听甘宁泉说:“知道还是小孩子心性,根本不懂什么喜欢,冯至他不适合。要否认也可以,但是不能再避着,能能,没有哥哥了。”

    周能忍不住说道:“是哥哥就是哥哥,们的关系不会有任何改变,别再对说这样的话了!”

    周能执拗的不愿再听,转了身便走。甘宁泉开着车慢慢跟后头,眼中虑去了一切景象,只余了她疾走的身影,慢速剔走杂音,直到她上楼后才离开。

    冯至忙着开发褚钱那块商服用地,白天一直耗曹禺非的公司里忙碌,晚上又和恒广的负责上了酒桌。衣着暴露的小姐陪几身边,酒桌上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娇笑。

    周能打来电话时他正不耐的挥开身边女的敬酒,侧身接起电话喊了声“能能”。

    周能听见有女说:“冯总,怎么不喝了嘛!”她愣了愣,问道:“哪里?”

    冯至起身出了包厢,四周立时静了下来。“酒店。”又柔声说,“想了?这两天有些忙,过几天再来陪。”

    周能莫名失落,又有些微刺痛袭来,淡淡的应了一声,早已忘了这个电话的初衷。

    甘宁泉接连出现了三天,送吃食上门时见到徐阿姨,他蹙眉道:“什么时候请的阿姨?”

    周能立时开口:“是冯至帮请的,他不放心。”

    甘宁泉笑了笑,“哦,也知道自己不让放心?”

    周能不欲留他,甘宁泉心知这两日已让她明了自己的态度,恼了她未必能讨好,于是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那头徐阿姨躲厨房捂着电话:“冯先生,前两天远远的看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走得,今天来得早,刚好碰上了。”

    冯至阖上电话,加足了马力,吉普车卷袭了层层灰尘,眨眼便到了城东。

    小河边有附近居民摆摊做生意,卡车上满载着水果,还有一排排的衣服和首饰延河展开,他放慢了速度穿梭其中,侧眼时刚好睨见甘宁泉坐车里的侧脸,他按了按喇叭。

    两将车停靠路边,冯至笑道:“这么巧,这儿都能撞上。”

    甘宁泉开门见山:“刚从能能那里出来,冯先生,既然这里碰上了,想跟好好说说。”

    冯至洗耳恭听,甘宁泉说道:“是南湖大酒店的幕后老板,却跟能能爸妈说只是个管理酒店的,们家的背景也略知一二,不知道现为什么会缠着能能,只知道迟早会伤了她。能能从小就很乖,她玩不起。”

    冯至嗤笑道:“她从小什么样儿知道,不用说。”

    甘宁泉挑眉道:“哦,真知道?她从小受的苦,她的小心思,她家里的事儿,全知道?不过只知道她曾经被拐卖而已,其他的知道什么?换一句话说,能能根本就不喜欢,她要是喜欢,什么事儿都会告诉。现放任她这样,是要让她自己看明白,她迟早有一天会回到身边,就像小时候一样,半步都离不开!”

    河岸突然刮起了大风,将挂架子上的衣服吹得嚯嚯响,一旁的民房已飘来菜香,被风送散四周,乌云遮了夕阳,天色渐暗。

    周能开门时愣了愣,正奇怪冯至怎么不用钥匙,便见他阴沉着脸问道:“甘宁泉每天都来?”

    周能一时没回神,“啊,嗯。”片刻才想起来,“怎么知道?”

    冯至冷笑道:“不过就忙了这几天没上门,他就憋不住了?倒是真会钻空子!”

    周能蹙了眉,并不喜欢他总是夹枪带棒的讽刺语气。

    冯至又说:“就不解释解释为什么电话里不告诉?还是本来就想见他?”

    周能思及每次和他打电话时身边总有女的声音,忍不住说:“有什么好告诉的,又没什么事。”

    冯至一想到这几日自己忙得不可开交,周能却背着他和甘宁泉朝夕相处,心头怒火便簇烧起来,“对,从来都没什么事儿,唯一有的事儿就是让冒充男朋友回家帮应付,连去四川那么远也不吱一声儿,是不是哪天和哥哥好上了,也不打算告诉!”

    周能气道:“无理取闹!”见冯至眼上泛着黑,身上仍沾着些酒气,不由道,“第一天就想告诉的,可是酒店,边上还有女!”

    周能终于将憋了几日的心思脱口,谁知冯至却冷哼道:“拿这个做借口?倒是公平的很,身边有女,所以就理所当然的该跟甘宁泉每天呆一起,是不是下次连江为扬都要算上!别以为看不出江为扬的心思,他那眼睛就一直粘身上,还帮剥螃蟹?哼,跟甘宁泉一个德行!”

    周能难以置信他的不可理喻,怒气冲冲喊:“胡说八道什么,真是莫名其妙,关江为扬什么事情!”

    他们站门口争执了半天,隔壁的门开了一条缝,又立刻阖上了,徐阿姨厨房里战战兢兢的喊了声:“可以吃饭了。”

    周能顿觉丢脸,扒着门就要阖上,冯至用力一挡,拽住周能阖门的手厉声道:“莫名其妙?周能,是自个儿从来不跟说事儿,从来不把当男朋友!“

    周能气红了脸,怒道:“自己成天跟别的女一起,凭什么这样说!”说着,便要将冯至推出门去。

    冯至制住她的双臂,将她压向玄关的立柜说道:“少跟说别的,就问一句,到底喜不喜欢!”

    徐阿姨已解了围裙出来,拎着包侧挪到了门边,周能喊道:“阿姨,把这个疯子带走!”

    冯至吼道:“把门带上!”徐阿姨立刻听命,跨了出去后“嘭”的一声阖上了门。

    冯至掐着周能的双颊又问了一遍,周能气急败坏:“不喜欢,一开始就不喜欢!”

    冯至脑子轰然一炸,怔呆了半响,晕眩感袭额头,青筋隐跳。周能怒吼时睨见了他颈间的痕迹,最初的红痕如今已成了淡灰色,见冯至呆滞了动作,她心脏抽了抽,又小声开口:“不是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恍若天籁,山谷空鸣琴乐协奏,都不及周能柔脆的嗓音偶尔冒出的字眼。

    冯至脑中的雾霾渐渐拨散,突然响起初时对周能说的话,不喜欢他也没关系,分手后绝不纠缠,如今想来,他愚钝至极。

    冯至捧住周能的脸,低低道:“能能,要喜欢。”说罢,含了她的唇轻吮起来,只徘徊外,呢语不断,“要爱。”双手渐渐垂下,箍紧她的腰,“要只是的。”最后一个尾音时,他已撬开了周能的唇,勾住她的舌肆意含弄。

    力道渐渐失控,周能推着他想要呼吸,却反被他搂的更紧,双脚被迫掂起。

    单薄的春装抵御不了冯至的侵袭,狠狠捏了捏她的胸口,便挥开周能欲掰的手探向了衣内,柔软的那处立刻被他握住,轻轻一扯,胸衣便释放出了小巧的浑圆,冯至揉挤了几下,便开始拨弄那粒粉珠。

    周能闷哼一声,开始垂打起来,连连向后倒去,将立柜撞得砰砰响,口中的舌堵住了她的叫喊,直到另一处丰盈也遭了冯至的揉捏,她才得以喘气,抗拒声刚溢出口,冯至已推起她的衣服,凝向裸/露空气中的那抹景致,胸衣被扯挂下,遮不住半分白皙,他紧了紧喉咙,将周能微微提抱起来,俯下头去立刻含住,压抑的低喘伴随着他的啃噬不断溢出,周能尖叫连连。

    “冯至,冯至——”周能惧怕万分,恐慌的推打中已噙了泪,胸口陌生的异样让她无措。

    冯至齿咬着粉珠,听见周能又低叫了一声,微微抬起头看向她,沙哑道:“别怕,让亲亲。”说着,又往那处亲去。

    周能哭喊:“别,别!”却怎样也掰不开他的脑袋。

    片刻后她完全离了地,被冯至托抱着臀带往卧室。周能骇道:“要干嘛!”她看着卧室越来越近,立时挣踢起来,转眼便被冯至摔上了床,懵了懵刚要弹起,冯至已压倒下来。

    厚软的床垫深陷进去,床头被撞得摇晃作响,周能与冯至厮打起来,尖叫震天。

    大掌剥去了周能的上衣,探到裤子时,周能立时用指甲去抠,她最近忘了剪指甲,谁知此刻竟派上了用场,不消片刻便将冯至的手背抠出了血痕,与遭了硫酸烧灼的痕迹重叠了起来,周能愣了愣。

    呆怔间冯至已探了进去,触摸到那处时周能倒抽了口气,冯至侧压着她快速拨弄,低喃道:“能能,乖。”又连连吻着她的唇,“舒服吗,舒服吗?”

    周能踢动着腿挣扎,片刻便被冯至压制住了,她颤声哀求:“别,冯至,求求。”突然一阵酥麻,她哆嗦着又去抠他,摆着头连番哭喊。

    冯至吻上她,喘声道:“能能,喜不喜欢?”

    周能立时止住哭泣,连声喊道:“喜欢,喜欢。”

    冯至心花怒放,抽出手将她锁住深吻,呢喃道:“爱,能能,爱。”

    周能乖顺承吻,未留尽的泪落下最后一滴时,剧痛突袭而至,尖叫被堵了喉中,她瞠圆着双眼,僵硬难动,涟涟泪水抑制不住,床单被她攥的仿佛穿透。

    冯至离唇时她还无法呼吸,直到又一阵抽痛袭来,她才哑声喊道:“痛……”

    冯至顿了动作,隐忍着又去吻她,那一对耸立景致叫他爱不释手,直到周能传来一声闷哼,他才抬起头来,红着双眼狠狠吻住她,一鼓作气不断挺动。

    窗外月色已启,风卷着透明纱帘贴向白墙,楼下的猫叫隐隐约约传来,远处的喷泉场地上奏起了乐曲,隔壁的那对老夫妻正跳着舞,两颗星伴月旁,忽闪着夺胜了斑斓灯光,丛中的牡丹烈放更甚,诱去了起舞老者的注意,成群的围了坛边赏聊起来,乐声渐弱。

    周能不知时钟走过多久,抑制不住的陌生低叫从口中源源不断溢出,冯至淌了汗,捋着周能的湿发,压抑的喘息与她协奏。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某孩子昨天的地雷啊,亲一个(╯3╰)~

    第一卷  46章

    灼烧感不断放大,难以容纳。周能口不能言,只断断续续的哭了几声,转眼又消音了冯至的亲吻中。

    冯至见她泪流不止,张阖着嘴难启一字,揪心泛疼,缓停了动作去吮她颊边的汗水,“能能,能能。”唇渐渐往下,片刻又含住了那对浑圆,卷舌拨弄不停,周能连连颤抖,终于溢出了一声,冯至仿佛得了鼓励,抬头看了看她,又愈发卖力的啃噬起来。

    周能努力抬臂挥了挥,冯至将她双手固两侧,用力一挺,敏感的紧致险些让他前功尽弃,周能哑着声低哭:“不……”

    冯至轻缓动作,哄道:“宝贝儿,别紧张,不疼了是不是?”

    周能又喃了一句:“疼……”

    声音娇弱无力,软绵绵的如云端被风拂了个口子,几束云朵消散蓝天。冯至再也耐不住,又狠狠顶了上去,不断低吼着“宝贝儿”,将周能的咿呀叫喊化做了无力啼吟。

    周能一会儿拽着床单,一会儿又往冯至脸上挥去,渐渐的仿佛陷进了幻觉,冯至勾着她的舌呢语不断,她才隐约恢复了些意识,片刻却恍若被抛上了天,她伸手去够那朵朦胧白云,可难以自救,尖叫溢喉,终于颤抖不已的跌落下来,却还未着地时又被抛了上去,反反复复不曾停歇半刻。

    冯至卖力动作,枕头已颠簸中倾斜地,床单皱得不成样子,他隐忍不释,将周能折磨成了蒸锅里的螃蟹,又逼她说着“喜欢”的话语,连问了几声爱不爱他,却只有啼吟尖叫作为回应,他只有大力的挺动间才幻听到心底的声音,

    不断低吼着“宝贝儿”,直到喷泉场地上散了,隔壁的老夫妻熄灯休息时,他才迫着周能与他一起登云,嘶吼了最后一声,俯那绵软的小身子上久久不愿离去。

    抽出时周能已没了意识,阖眼闷哼,身子跟着抖了抖。冯至小心翼翼,凝着周能娇软的睡颜,他又觉口干舌燥,深吐了一口气仍无法灭火,干脆伏她身边侧吻不停。

    周能被他扰回了意识,躲着他的舌哼了哼,冯至立即松了口,喜道:“醒了?”

    周能淌泪无力低喊:“混蛋……”

    冯至不介意她的愤骂,起身靠床头后将周能扯抱进了怀里,见她又轻微挣动起来,他干脆单手缚住了她双臂,周能抽噎哭泣:“弓虽女干……”

    冯至轻含了她的唇,哄道:“小家伙,是爱,别生气,好不好?”

    周能仍反复着之前那句,挂颊上的泪被冯至一一吮去,哭声消逝冯至的下一个动作,周能骇恐着夹了腿,颤声说:“不要。”

    冯至动了动指,克制道:“不碰了,乖,痛不痛?”

    周能害怕他再次侵袭,软绵绵的挣了挣,又低泣说“痛”。

    冯至柔声道:“太小了,刚才挤了好几次。”说着,手指又缓缓抽动起来。

    周能颤了颤,羞愤哭道:“松开,别这样!”

    冯至见她哭的厉害,只好隐忍着撤回了手,又堵住她的哭声揪舌缠了许久。两身上的汗渐渐干透,他又探唇轻触了粘周能颊边的湿发,抱起抽哭不止的她进了浴室。

    温水漫过身子,灼烧感缓和下来,周能小声泣着,又渐渐没了精神,再也顾不得与冯至赤身相对共浴此。

    冯至哄着她安静下来,又起身擦了擦回到卧室。被褥早被汗水浸透,周能的眼泪也流了半枕,冯至衣柜里翻找了一阵,抽出塞角落的床套重新铺上。旧床单上的血痕开浅蓝图案中央,冯至愣了愣,探指触了上去,心头难以抑制的满足欢喜和幸福感压得他窒息。

    半夜里周能幽幽转醒,被冯至紧圈怀挣不出去,她忆及之前的情景,心中凄惶骇异越拔越高,下处灼痛隐隐传来,她忍不住又低哭起来,喃喃着“弓虽女干”,冯至终于被她吵醒,抱起她柔声轻哄,“能能,是爱,对不起,太爱了,把吓坏了是不是?”又说,“还疼?下次就不疼了,宝贝儿别哭了,下次真的不疼了。”

    哄了半宿,终于让周能止了哭,冯至忙起身去了厨房,徐阿姨做的饭菜早已凉透,他担心周能饿坏,只好随意热了两道菜,回到卧室后抱扶起她喂食。

    周能的肚子早已鸣叫,她吸了吸鼻子,噙泪小口吃着,披身上的衣服斜露了肩,冯至凑过去亲了几口,她扔下筷子挥手打去,冯至连声道歉,哄她赶紧吃,又说:“边上没女,那些女都是陪其他的,先头是不是吃醋了?”

    周能闻言,泪水又欶欶的往下掉,万般委屈倾泄袭来,嚼着饭哽咽道:“混蛋,这样对,混蛋!”

    如此哭闹一宿,周能第二日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她遮手挡了挡阳光,懵了半响才腾身坐起,灼烧感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枕边已不。

    披起衣服下地,步履艰难,她擤着鼻子走进洗手间,照镜时发现红痕遍布,她忍不住又抿唇哭了起来,只是泪早已流干,憋了许久也只落了一滴。

    草草的抹了把脸,她才打开了卧室的门。步进客厅时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冯至端着最后一道菜走出厨房,看见光着两腿的周能时愣了愣,笑道:“醒了?”

    周能的小火柴再一次点燃,爆竹避不过烧到尾巴的火苗,噼啪作响。她四顾一阵,没有东西可以砸过去,冯至却已近了她的身,箍提起来猛地吻住,大掌她腿上徘徊抚触。

    片刻她拽住冯至袭向她胸口的大掌,气喘吁吁怒道:“松开!”

    冯至讪讪的松了手,又讨好的将她押去了餐桌。

    三菜一汤齐飘着热气,冯至说道:“已经帮请假了,好好休息两天。”

    周能板着脸赶他走,冯至哪里肯依,递筷夹菜,小心翼翼的讨好她,又说:“真不气了啊,反正咱们这是迟早的事儿。”

    周能不愿听他舔脸说话,起身想去卧室换衣服,冯至却误解了,截住她箍紧道:“怎么还气,都已经是的了,乖了,坐下吃饭。”

    周能咬牙怒道:“去换衣服。”

    冯至偷偷打量了一眼她白皙的双腿,还有露外头的红痕,滚了滚喉咙说:“自己家里换什么衣服。”说着,便将她扯回了饭桌。

    周能挣不过他,又没法赶他走,哭闹早已无济于事,她心中的气愤和委屈冯至面前如小丑唱戏,反逗得他直乐。

    饭后冯至连连接了数个电话,公事不断,他却不愿离开,囚着周能窝沙发上闲聊,见周能有些冷了,他才依依不舍的让她换了衣服。

    周能回到客厅时见冯至又电话里交代着公事,拧眉道:“去忙吧。”

    冯至昨天本就是撇下饭局急匆匆的赶来,如今还有许多琐事等着他去处理,他仔细瞧了瞧周能的面色,知道今天若哄不好她,下回肯定麻烦,于是只说无碍。

    周能无可奈何,被冯至磨的没了脾气,只好保证:“不生气了,走吧,就想静一静。”

    冯至看了眼时间,搂住她亲了几口,柔声道:“真不能生气了啊,晚点儿再来,乖乖的再去睡一觉。”

    周能点点头,直到冯至彻底消失假山尽头,她才松了口气。

    半夜冯至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愉快心情转不动钥匙时瞬间覆灭,他使劲儿拍了半天门,又不断拨打着周能已关机的手机号码。隔壁的大妈开了条缝,打着哈欠说:“小伙子啊,大半夜的就算了吧,明天再来好不好?们年纪大了,睡不好觉。”

    冯至赧脸抱歉:“对不起啊!”见大妈阖上了门,他冲着门缝小声道:“能能,乖了,快开门,把邻居都吵醒了可不好。”

    周能躲卧室里侧耳听了听,借着月光看闹钟走过几格,直到自己抵不过睡意将要阖眼,门外才终于噤了声。

    第二日周能下班时见到冯至的车停公寓楼下,她仰头哼了哼,转身便走。

    赵尽染如今躲湖海路小巷的宾馆里,这里虽龙蛇混杂,却也鲜少有闹事,倒算安静。

    周能趴床上吃了会儿薯片,赵尽染买了毛巾和牙刷回来,说道:“其实不用来陪的,这里还不错。”

    周能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又问道:“就这么跑出来了,爸爸妈妈不问?”

    “爸去乡下公干一个月,妈早就搬出去了,她不知道。”赵尽染从卫生间出来,又倒了杯水捂手里,“只能当一阵缩头乌龟,杨启怀找一阵,估计就对没心思了。”

    周能叹了口气,掸了掸胸口的碎屑蹙眉道:“真烦。”她如今心乱如麻,早分不清有几分怨几分恨,几分事后的无措,甘宁泉说的对,她还是小孩子心性,无法坦然面对成经历的事情。

    天际半亮,已有环卫工清扫路面,扫帚擦地的声音沙沙传来。赵尽染起得早,从外头买了早餐和报纸回来,又问周能意见:“哎,这家公司怎么样?”

    周能凑过头去看了看,摇头说:“不懂。要不去考个教师资格证吧。”

    赵尽染气馁道:“那还有这么多个月呢,总得先找份工作应付一下。”

    周能吸了几口牛奶,刚想说话,手机便响了起来。

    接起后听了片刻,她忙起身收拾了一下背包,“沈老师今天去酒店办公了,得赶过去。”

    早高峰时本就不易打车,好不容易拦截到了一辆出租车,却湖海路上连堵了十几分钟,十点多时才赶到南湖大酒店,周能气喘吁吁的冲下员工通道,排队跟打卡的员工身后慢慢前进,保安问她:“哎,是生面孔啊,新来的?怎么不打卡?”

    周能忙解释了几句,保安笑道:“哦,原来是沈教授啊,朝左边走,第一个路口再左拐,办公室上有门牌。”

    周能道了谢,依路寻去了沈国海的办公室。沈国海朝门口瞥了一眼,小声对着电话说:“她来了,好自为之,可只帮这一次。”

    挂了电话后沈国海朝周能笑道:“今天就这里忙,顺便编辑一下企业报,他们几个刚好轮休,这里没。”

    周能忙点头应下,钻研了一?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