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战舰只有八艘,只是在亚洲的海面上,无论是在哪里,这支舰队都可以横着行走,根本不必管是否有敌人拦路,唯一让舰队总指军刘谦关心的就是不能让天津赶到舰队登陆前知道消息,可是凭借着舰队的速度,恐怕等到大军攻下天津,沿海的消息也还没有传到。
“宛儿哥,怎么样,还行吗?”张喜轻快的来到张宛儿身儿,看到张宛儿苍白的脸色,关心的问道。
与张宛儿晕船不同,张喜仿佛天生就适应大海一样,从第一天登船到现在一点事都没有,因为第一次坐上铁甲蒸汽舰,每天都在舰上不停的走动,比陆上还要活泼。
“没关系,死不了。”张宛儿咬牙道。
“宛儿哥,还有半天时间就要上岸了,我听说上面已经下了命令,凡是晕船厉害的人攻下天津后,都要留在天津休整,宛儿哥,你可不要落后。”
“放心,只要上岸,不用半天时间我就可以恢复过来,我们是骑兵,攻打北京岂能落后,哇……”刚说到这,张宛儿又是一阵反胃,连忙趴在栏杆上,拼命往下吐,只是除了清水外,什么也吐不出来,经过两天的晕船,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他的腹中早已经空了。
海闰号上,齐谦正与众人开会,张乐行、罗大纲、陈亚林等人赫然在列,这次天津登陆是海陆两军第一次重大的联合行动,出动的人数达到一万九千多人,其中还有五千人是骑兵,虽然规模比起汉军过长江时不能相比,只是其中的难度肯定要远大于渡长江。
不过清军海防实在薄弱,唯一能够阻挡汉军登陆的大沽炮台虽然被清廷上下吹嘘的固若金汤,其实不过是一些固定的老式炮台,连转动都无法做到,只能固定射击,对于灵活的军舰根本没有什么威胁,而且这些大炮虽然主炮都是数千斤,只是炮弹,火药都没有什么改进,即使击中,最多也不过在铁甲舰上留下一个印迹罢了。
“诸位,这次作战,我水师八艘战舰会先行出击,将沿岸炮台确保摧毁,然后再送大军登陆,不知诸位还有什么需要补充?”齐谦问道。
“没有,齐指挥的考虑很是周全,只是各部队中晕船的人数比例实在太多,不知齐指挥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陈亚林有点苦恼的问道。
这次登陆最大的敌人不是清军,而是陆军中的晕船问题,汉军还好些,大部分经过训练,晕船比例只有三分之一,最糟糕的寄以厚望的骑兵晕船程度实在太严重了,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晕船,即使是马匹经过两天的航行也是疲惫不堪。
齐谦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如果陆军兄弟晕船太严重的话,水师可以出动陆战队,将攻击天津的任务代劳。”
“不用麻烦水师的陆战队了,陆军可以解决。”陈亚林连忙摇头,陆军有一万五千多人,即使是去除晕船的士兵,也有千人可以用,怎么可能将攻占天津的任务让出去。
大汉的海陆之争虽然不是太严重,不过已经有了苗头,中国一向是陆权国家,大部分时间水师都是依附陆军存在,在汉军初期也是如此,只是这两年,大汉在海军中的投入越来越大,海军军队总数只有陆军的五分之一,占总兵力的六分之一,军费却占了陆军的五成,总军费的三成三,让陆军对海军如何不羡慕,忌妒。
不过谁让海军有军舰要养,每一艘都是吞钱的怪兽,何况随着汉军海关收入越高,又有洋人的威胁,汉军内部对发展海军也没有什么异议,陆军虽然羡慕也没有办法,只是陆上的战事,陆军却绝不愿意水师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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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七十六节 大沽口之战
见陈亚林不松口,齐谦也不坚持,这次随同作战的海军陆战队有一个多团兵力,合三千人左右,齐谦虽然自信凭这三千人足可以拿下天津,只是既然陆军不同意,刘谦也只能遗憾的放弃。
这天清晨,大沽口炮台几名清军士兵正在懒洋洋的靠在一起聊天,他们身上的军服破破烂烂,旁边放着几把已经锈蚀了的大刀和几杆鸟枪,人数只有规定的三分之一左右。
大沽口炮台关系着整个天津和京城海防安全,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中,英军沿海北上,威胁京城,让整个清廷京城官员一日三惊,停战后,大沽口得到了清廷重视,道光二十一年建成大炮台五座、土炮台十二座、土垒十三座,组成大沽炮台群,形成完整的军事防御体系。
不过从大沽口炮台修成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大沽口炮台一直都平安无事,守炮台的官兵不可避免的松懈。
何况当兵吃粮,天经地义,眼下官兵们却是连自己也吃不饱,穿不暧,更别说养活家人,谁又有心思放在炮台上,多半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能够有人一直驻扎已经不错。
“快看,海上是什么?”一名清军无意间看到海上有点不对劲,大喊起来。
“海上有什么,莫非有仙女不成?”另一名清兵回道,其余各人顿时大笑起来。
“不是,是船,好大好大怪船。”
“什么怪船,我看看。”
众人正值无聊,一个个从地上站起,当看到海面上时,顿时一个个目瞪口呆,海里上数十艘喷着白烟的怪船出现,离炮台不过数里距离。
还是一名老兵先反应过来:“快,快回到炮位,准备开炮,有人入侵。”
“入侵?”其余清兵也反应过来,纷纷向炮位跑去,并敲响报警的钟声,钟声一响,刚才还平静的炮台顿时纷乱起来,附近的清军也发现海面上的汉军船只,急忙向炮台跑去。
敖闰号上,齐谦放下望远镜,忍不住摇头,对大沽口炮台防御的松懈感到有点难予置信,竟然在自己的舰队逼近数里内才发现。
“传令,各舰自由行动,将清军炮台全部推毁。”齐谦毫不犹豫的下令,大沽炮台已经不需要了,以后大汉的海疆自然有水师来守护。
令兵很快打下旗语。
接到旗语的各艘军舰加快了速度,赶在整支船队的前面,八艘战舰,以三艘六百吨级的江级战舰排在最前面,中间的是三艘海蛟级战舰,而最大的两艘战舰敖顺号和敖闰号排在最后面,一门门火炮开始退下炮衣,炮口指向数里外的清军炮台。
当炮台上的清军还在手忙脚乱装填炮弹时,汉军舰队已经开火。
“轰”炮弹落在炮台附近,发出巨大的爆炸声,掀起的气浪将十数米的清军冲得摔倒在地,顿时头破血流。
汉军第一轮的射击大多数落空,并没有直接击中炮台,不过飞起的弹片还是造成数名清军的死伤。
正在炮台上一名清军守备连忙喊起来:“开炮,快开炮。”
大沽炮台的负责人其实应该是直隶提督,虽然大沽炮台离天津城不过数十里,只是一边是繁华的天津城,一边是位于荒野的炮台,谁也不会乐意住在炮台,直隶提督一月能到大沽炮台的日子屈指可数,甚至有时数月不来也是常事,今天自然也不在,各级军官纷纷学样,以至整个炮台再大的军官只是一名守备而已。
眼看着敌人的炮弹已经落下,正在炮台操作的清军炮兵满头大汗,只是他们连炮弹还没有装进去,又如何开炮,越急就越慢。
军第二轮打击又来了,这次打的准多了,数座土炮台和土垒被汉军的炮火击中,那些土炮台和土垒一下子就被炸成一片废墟,上面的清军变成血肉碎片,从空中飞洒下来。
活着的清军都倒吸着冷气,敌人的火炮威力实在是太大,一时之间心中大惧。
“打的好。”看到第二轮炮击的效果,齐谦忍不住赞了一句。
“这就是水师舰炮的威力?”
位于舰队身后的运输船上,所有陆军都涌上甲板,观看着水师交战的情况,看到一枚枚巨大的炮弹落到岸上激起的硝烟,汉军都替岸上的清军悲哀,一旦被这样的火炮击中,哪怕是在附近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捻军出身的汉军骑兵更是看得目驰神迷,他们并不是第一次看到火炮发射,只是以前的火炮与此时水师火炮相比,其威力就象鞭炮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汉军连射两轮后,清军的炮台还没有动静,汉军第三轮火炮又落下,前面两次只有江级和海蛟级的战舰发射,这次又加上了两艘海龙级的主炮。
海龙级的主炮一发射,整个炮弹飞行带起来的呼啸声明显不同,比前二次发射的声音都要大许多。
“轰”一发海龙级主炮发射的炮弹直接落到威字号炮台上,硝烟过后,整个威字号炮台一片狼藉,厚达二尺多的三合土做成的地基露出一个大洞,青砖碎石四外飞溅,将整个炮台上的清军被一扫而空,全部倒在血泊中,主炮从炮台掉下,滚落到一旁,将几名倒在地上的尸体压成肉饼。
大沽口五座主炮台分别以威、震、海、门、高五个字命名,威字号炮台被毁,原本作为整体的炮台便有了一个巨大缺口,汉军舰队一面炮击,一面再度逼近。
军的炮台终于开始第一轮还击,除了四个炮台的主炮外,剩下九座土炮台一起开火,所有清军都抬头望着炮弹的飞行轨迹,保佑能够击中一艘敌舰。
一朵朵浪花被溅起,那些土炮台发射的炮弹离汉军舰队还有一里多远时已经落入海中,而四座主炮台发射的炮弹落点离最近的汉军战舰还有二三百米远,连炮弹落水时溅起的浪花都没有飞到汉军战舰上。
汉军火炮已经全部换成无烟火药发射,炮管也是精心铸造而成,威力超过欧洲同类火炮,而清军火炮还在用老式的黑火药,即使是黑火药也由于一级级苛扣,经费紧张,买不到好的,里面参杂着太多杂质,根本射不远,打成这样自然就不足为奇。
试出大沽炮台威力最强的主炮射程不过如此,还不如汉军江级战舰上面的大炮后,汉军更是有持无恐,又逼近百米多,对各个炮台进行打击。
尽管守卫炮台的清军进行了还击,不过双方实力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清军的还击只有徒劳,一个个炮台被汉军拨掉,汉军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激战不到半个时辰,当第三座主炮台海字号被汉军舰队击中时,剩余的清军再也没有勇气继续战斗下去,纷纷弃炮台而走,整个炮台不一会儿就空了下来。
这不能怪他们,汉军虽然只出动八艘军舰,可是这八艘军舰已是汉军水师大半精华,比历史上进攻大沽炮台的英军舰队,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都要强多了。
英军舰队在大沽炮台停了六天才开炮,清军至少有准备,各级军官和人马也都到齐。而汉军却是突然而来,整个炮台的指挥只有一名守备,兵力也只是规定的三分之一,守卫炮台的清军没有马上逃走已是勇气可嘉,他们的还击虽然没有对汉军造成损失,可是多少拖延了汉军差不多半个时辰。
清军逃走后,舰队并没有马上启行,而是先派遣了数百名士兵登陆,将还完好的几座炮台用炸药炸掉,这是为了不让这些炮台再度为清军所用,刚才在海面时,清军炮台拿汉军舰队无可奈何,一旦舰队驶入河中,炮台对于汉军舰队还有一定的威胁,汉军当然不肯留下后患。
做完这些后,又耽搁半个时辰左右,舰队才沿河而上,直扑天津。失去了大沽炮台,整个天津就如同剥去了盔甲的少女,沿途没有任何阻挡,花了一个多小时,舰队已经来到天津城下。
大沽口的炮声,即使是天津城也可以隐约听到,不过毕竟距离太远,原本大家并不在意,只是当守军从大沽口撤出,骑快马到达天津后报信后,整个天津城顿时一片混乱,开始一些人还半信半疑,亲眼看到汉军舰队到达后,这个混乱马上达到。
从早上出现在大沽河口,拿下大沽炮台直达天津城下,汉军不过用了二个时辰左右,此时天色才刚到中午而已,震惊之余,直隶总督桂良毫不犹豫的出城逃跑。
除了桂良外,许多满人同样大恐,稍作收拾就出城。天津无险可守,而汉军的口号又是“驱逐鞑虏,恢复中华。”落到汉军手中根本没有好下场,此时不逃,等到汉军攻入城中,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提督张殿元听到丢失大沽炮台还有一点提心吊胆,看到总督逃跑,顿时放下心来,离城而去。
总督、提督都逃跑了,其余官员也不傻,该逃的逃,留下来的官员一合计,干脆投降,汉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了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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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七十七节 咸丰逃跑
出忽意料的拿下天津城后,陈亚林并没有马上向北京进攻,而是下令在天津休整二日,这个决定,让那些一直晕船的汉军一下子放心下来。
陈亚林虽然很想在咸丰逃跑前抵达北京,可是若不带骑兵,即使是到了也无法追击,而五千骑兵晕船的占了三分之二,还有马匹也需要休养才能恢复体力,与期勉强抵达北京,眼睁睁看着鞑子皇帝逃走,不如恢复体力,或许还有可能使得鞑子皇帝犹豫,暂时留在京城。
当然,这种可能极小,汉军还在山东时咸丰就想要离开京城,如今汉军已经攻下天津,咸丰还在京城坐得住才怪,只是总还存在一点希望罢了。
天津失陷的消息,到了晚上已经传到京城,不由人不信,这可是直隶总督桂良亲自带回来的消息,顿时京城大震,那些原本反对咸丰离开京城的大臣也不敢出言,反而绞尽脑汁,想办法使皇帝允许自己随驾。
咸丰多数时间都是留宿圆明园当中,当夜,圆明园灯火通明,宫门大开,中间放着上千辆马车,太监、宫女们忙碌着往马车上搬着各种箱龛,直到忙活了到深夜才结束。
咸丰站在宫门口,看着这座万园之园,眼中充满了不舍,这一走,恐怕再也回不来了,想到伤心处,不由怔怔落泪,看到皇帝如此,宫女太监们也是一阵大哭,留下来的人不知自己的命运会如何,自然会落泪,跟随咸丰一起走的人对前途也是充满悲观,一幅末日皇朝的景象。
听到宫女太监的哭声,咸丰越发伤心,想起自己自打登基以来就没有过一个舒心日子,第一年改元后就碰到长毛造反,只得拼命调兵遣将围剿,只是越剿长毛却越强,半年前长毛自相残杀,元气大伤,自己还为此欢欣鼓舞,认为是列祖列宗显灵,可是长毛不足为虑,短毛却更加凶残,原本还在山东,一下子就象会飞一样拿下天津。
“主子,该出发了。”桂良提醒道,他丢了天津,但报信有功,前面又赞同咸丰出京之举,咸丰对他非但没有惩罚,反而认为他忠心,允许其随驾。
咸丰这才擦了擦眼泪,又把内务府大臣宝鋆、文丰两人叫到身边:“两位爱卿,圆明园朕就托付给你们了,你们务必紧守门户,不使宫中宝物丢失,朕巡视回来,必定会对爱卿重赏”
圆明园中收藏了二百多年来皇室所有珍藏,咸丰虽然带着千辆大车,所载不及其中百分之一,他还幻想着汉军说不定打不到北京,那么他可以回来继续享受。
“主子放心,奴才们必定不辜负主子重托,看管好圆明园,等主子回来,只是想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与主子相见,奴才们心中就痛的厉害。”说完,宝鋆、文丰两人大哭,也不知是真的得因为见不到咸丰而哭还是另有原因。
咸丰原本收起眼泪,被两人一哭,顿时眼泪又是巴嗒,巴嗒的流下,正等候出发的载坦、桂良、端华、僧格林沁等大臣看得傻眼,却不敢再作提醒。
好在这次咸丰没有再哭多久就收起了眼泪,登上了早准备好的銮驾,传令出发。
皇帝一声令下,前锋营先出宫门,继尔是八旗护军,禁卫军,然后才是皇帝的銮驾,皇帝身后则是嫔妃,其中就包括咸丰最宠爱的兰贵人,此时兰贵人正身怀六甲,不久就要生产,却不得不跟着逃亡,而嫔妃,宫女之后,才轮到各个王公大臣,有的骑马,有的乘轿,不一而足。
王公大臣身后,则是一般随员,太监、宫女、杂役,赶着上千辆载重车辆,最后又是八旗兵勇,皇家大军,足足有二万余人随同皇帝起行。
这么多人一起随行,还有许多人完全靠双腿走路,想来速度不会快,也难怪咸丰听到天津失陷后要连夜出走。
第二天,陈亚林就收到咸丰连夜出走的消息,心中虽然有点遗憾,不过并没有改变计划,派出一部分军队扫荡天津周边的清军后,其余人马继续休整。
无论是原本的汉军还是捻军出身的汉军,身体素质都非常好,在天津休整二天后,大部分因为晕船而身体虚弱的人已经基本恢复,只有数百人因为虚弱的太厉害一时还难予恢复过来,陈亚林当然不会再等下去。
汉历二千零五十八年(西历1856年)年四月初九,陈亚林在天津只留下二千人包括数百名还没有恢复过来的汉军防守,尽起其余一万三千大军向北京进发,初十,激战一个时辰就将通州拿下,通州一万余清军,在汉军猛烈的火炮轰击下,一个时辰已经死伤了超过五千余人,剩下的清军无奈,只得选择投降。
拿下通州后,汉军十一日时正式抵达北京外围,对北京城围而不攻,第一时间派兵拿下圆明园。
圆明园防守的人马不过二千多人,其余都是宫女太监,看到汉军来到后顿时一哄而散,文丰绝望之下投水自尽,宝鋆混入人群中逃走,汉军随即进入园中,宣布对圆明园接管。
整座圆明园富丽堂皇,里面珍宝无数,随便拿一样出去都可以换数百上千甚至上万两银子,还有的东西根本无法估价,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让进入园中的汉军看花了眼。幸亏陈亚林早已接到王韶的电报,要求其全力保复圆明园中的文物,挑选的汉军都是第二师的老底子,纪律严明,这才没有引起哄抢,而是迅速恢复了园中的秩序。
这座圆明园,虽然主持修建的是历代鞑子皇帝,但它无疑是中华民族一块瑰宝,代表着中国最高园林建筑的典范,比起园林来,里面收藏的东西又更加珍贵,可是这样一座举世闻名的园林却不但被英法联军抢劫一空,而且更是一把大火烧了,这对于后世的中国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永久性的伤痛和遗憾。
对于来自后世的王韶来说,既然自己有力量保护,自然要保护好,不使后人留下遗憾。
数天之后,王韶带着近卫军乘船来到天津,此时山东已经是次要战场了,北京才是主要的战场。以汉军的实力,攻占北京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攻占北京之后的许多事情显然不是陈亚林一个统兵将领能够处理,需要王韶亲自坐镇才行。
“这就是圆明园啊?”从天津出发之后,王韶带着近卫军直接向圆明园而去,此时站在大门处,单是看到园中一幢幢雕梁画栋,铺着金黄|色琉璃瓦的建筑,已经有种目眩眼迷的感觉。
王韶在以前曾看过圆明园的铜版画,精美无比,只是与眼前实物一比,原本铜版画所描绘的却不及实物的带给人冲击的万分之一。
“回汉王殿下,正是万园之园的圆明园。”一名内侍恭敬的道,这名内侍是圆明园中旧人,汉军进入圆明园后,宫女,内侍四散逃走,只是还是有一部分人留下来,对于留下来的这部分人,汉军给予了留用,毕竟若大的圆明园,每日需要打扫擦试的人不在少数,这些事不可能由汉军官兵来做。
在内侍的带领下,王韶兴致勃勃的参现了圆明园中珍藏的各种珍宝,虽然被咸丰带走了不少精品,留下来的东西依然占了大多数,尤其让王韶惊喜的是,圆明园还留有《永乐大典》存世的所有书册。
《永乐大典》收集了明成祖朱棣之前中国历史地理、文学艺术、哲学宗教和百科文献,全书22,937卷、目录60卷,分装成10,095册,约3亿7千万字,其价值无论如何估量也不为过,尤其是在乾隆编纂《四库全书》,对大量典籍损毁、删减之后,这部《永乐大典》的价值更大,可以说承载了整个中国的文明史。
《永乐大典》自成编辑完成后,一直为皇家所收藏,为了害怕遗失,嘉靖时又重录了一部作为副本,不过到了万历朝时,正本的去向就成为迷题,只剩下副本,到了乾隆编辑《四库全书》时,副本也缺失了二千四百二十二卷。
如今摆在圆明园的这部《永乐大典》也只有二万零五百二十卷,正是一直从嘉靖朝流传下来的副本,自乾隆之后,这套大典又有所缺失,好在缺失的并不严重。
王韶只是有一个隐隐的映像经过英法联军和八国联军两次进京后,这套浩瀚的大典最终只存世数百卷,占原书三十分之一,《永乐大典》的缺失,使得中国许多古代历史和技术都消失成迷,其中的损失难予估量。
看着摆放的整整齐齐,共九千多册的《永乐大典》,王韶有点流泪的冲动,这套国宝虽然已经流失近十分之一,不过毕竟大部分保存了下来,中国人对于自己的历史,祖先取得的各种文明成果不再看得雾里看花,而是有了清晰的认识,哪怕整个圆明园全部毁了,只要能换取这部大典的保存,王韶也认为值得。
“王爷,陈师长、张旅长他们来了,正等待王爷接见。”
若不是李七提醒,王韶恐怕还会沉浸在这部浩瀚的大典中不知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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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八十二节 咸丰之死
清军最后所在的山坡,最高之处也不过数十米而只,长度却有数百米,坡顶平缓,可以容纳数干人,此时清军最后的四千多人马全部驻扎在坡顶。
只休息了半个时辰左右,张乐行悍然下令对清军进攻,汉军分成两部分,一部分骑马监视,一部分下马步战,凭着后膛枪的射程优势,不停的向山上开火,子弹唆唆乱飞,不时有清军惨叫着滚了下来,而清军也毫不示弱,用弓箭和前膛枪反击。
战斗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的阶段,枪声中间还夹杂着了弓箭声,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此时人命如同草芥,谁也不放在心上。
“咻!”一名清军松开手中的弓弦,长箭呈孤线向山下飞去,准确的落在一名汉军肩上,那名汉军疼的大叫一声,只是还是扣动了手中的板机,子弹飞入一名清军胸前,那名清军一个倒栽葱,已经从山上滚了下来,最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所谓三箭不如一刀,三刀不如一枪,虽然这个枪是指长枪不是指火枪,只是论杀伤力,弓箭远远比不上子弹,汉军即使中了数箭也同样可以开枪,而清军一旦中枪,即使不死,弓箭也失去了威力。
而清军的前膛枪虽然威力足够,不过准确度还比不上弓箭,这些清军只是胡乱发射,更多的是为自己壮胆,能射中汉军的极少。
激战半天后,清军已经伤亡一千多人,而汉军也伤亡在六七百人,还是以汉军的精良火器占了上风,双方人数由原本基本相等,变成汉军越来越占优势。
“砰!砰!砰!”
激烈的枪声愈来愈急,离山坡顶部不过数十米而已。
“冲啊,杀上去,勒子快不行了。”
“不要让鞋子皇帝逃了,生擒鞑子皇帝,朝廷有重赏!”
“狗鞋子,快快滚下来送死。“
汉军一边进攻,!边大声喊叫,中间间杂着更多难听的言语,这些汉军大部分捻军出身,他们以前都处于最底层,什么恶毒话都骂得出来,清军听得怒火万丈,只是却无可奈何,唯有拼命抵抗,还是被汉军步步逼了上来。
“僧王,不行了,再这样下去,短毛就要攻上来了。“恒龄满身硝烟,冲到僧格林沁身边大声嚷道。
僧格林沁自然也看出了形式危急,只是他却毫无办法,如果此时离开高地,只会败得更快。他只能大吼道:“放屁,皇上就在身后,谁敢说不行,就算是我等全部死光,也要保住皇上。”
“喳。”被僧格林沁一吼,恒龄下面一惊,不敢再说。
“射!射死他们!”
僧格林沁持着一面大旗,亲自立在前面,大声吼叫,看到僧格林沁如此,那些跟着他一起南征北战的蒙古人顿时眼睛都红了,发起一股反冲锋,将逼近的汉军压了下去,让清军防线转危为安。
不过这次反冲锋也不是没有代价,冲在最前面的近百名清军没有一个人能回来,全部倒在汉军的枪口下,汉军也只是暂时逼退了数十步,这数十步的距离,汉军不需要多久就又能夺回来。
“僧王,僧王,皇上召见。“一名内侍匆匆过来道。
看到过来的内侍一脸悲伤的表情,僧格林沁心中一惊:“皇上怎么啦?”
“僧王,皇上恐怕快不行了,还请僧王赶快过去,否则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恒龄,这面大旗由你暂代,记住,没有命令,不得后退一步。”听到内侍的话,僧格林沁顾不得战事紧急,只得将大旗递给一边的恒龄道。
“喳,僧王放心,只要奴才还有一口气,大旗就会在。”
“走。“僧格林沁顾不得再客气,和内侍一起急步向皇帝所在的地方跑去。
等僧格林沁赶到时,咸丰正躺在御撵上,旁边几名妃嫔盈盈哭泣,一名宫女端着脸盆下去,脸盆中有几大块殷红的血团。
“皇上,皇上。“僧格林沁来到御撵旁,大声呼唤起来。
“是僧王来了吗?”咸丰的声音如同从九天之上传下来的,飘渺无比,整个人脸色腊黄,气若游丝。
“皇上,是奴才,是奴才来了。
僧格林沁涕泪横流,道光、咸丰两代帝王都对他恩重如山,否则他僧格林沁不过是替人放牧的牧民之子,正是在道光手上,他被选为索特纳木多布斋郡王嗣,从一个普通牧民一跃成为科尔沁左翼后旗扎萨克郡王。贴吧握手手打奉献。而在咸丰手中,他才真正名扬天下,成为大清不可或缺的柱石,可惜他这个大清军神却屡败于汉军之手,如今连累得皇帝也危在旦夕。
“僧王,朕……朕大限已到。
唯……唯一放……放心不下的就是……就是兰……兰贵人和……和她的孩子……护着她……护着她母子俩出……出去。”咸丰断断续续的道,同时用手一指,方向正是一位抱着婴孩的妃子。对这名妃子,僧格林沁并不陌生,正是皇帝最宠爱的兰贵人,就在三天前,兰贵人产下一子,虽然这个儿子生的不是时候,不过对于一直无子的咸丰来说,这个儿子几乎是他最后所有的希望。
僧格林沁顿时恍然,皇帝这是在托孤,心中顿时矛盾万分,这等于是要丢下皇帝逃跑,可是不丢下皇帝,要想冲出去绝无可能,岂不是让皇帝无后。
“兰儿,快,抱着呵……阿哥给僧王磕……磕头。”咸丰用微弱的语气道,若不是近在前面之人,根本听不清。
兰贵人却象是有顺风耳一样,对咸丰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抱着怀中的孩子给僧格林沁跪下,砰砰的磕着头:“僧王,这孩子是皇上仅有的骨血,是大清的未来,还望僧王能够保护本宫和孩子冲出去,此恩此德,我母子永生不忘。”
看到兰贵人给自己下跪,僧格林沁大惊,也连忙跪下,拼命磕还:“娘娘与阿哥折杀奴才了,这让奴才如何敢当,奴才答应了,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护着娘娘与阿哥冲出去。”
“好,好,好。”咸丰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还想再说什么时,突然头一歪,眼睛睁的大大的。
一名内侍壮着胆子在咸丰的鼻子底下探了一下,顿时大声嚎了起来:“皇上……皇上驾崩了。“
随着他一嚎,围在旁边的宫人,内侍、妃嫔、大臣也跟着大哭起来,当初跟着咸丰一起出逃的队伍,除了一万五千左右护驾的官兵,还有六七干随同人员,如今跟在身后的人员已是十不存一,饶是如此,数百人哭起来也是惊天动静,甚至连战斗的声音也被掩盖。
山坡上哭声成一片时,僧格林沁只是对着咸丰的方向拜了拜,来到兰贵人面前,道:“娘娘,得罪了。”伸手将兰贵人抱起,放在马上,随之自己跨上马有,向左右吆喝道:“走!”
在僧格林沁的苹领下,清军集中了二干人左右,向山下冲去。
此时山下张乐行的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刚才接连数名军官向他报告,士兵手中的子弹已经不多了,有的士兵手中最后只剩下三四颗,有的甚至已经打空了,多的士兵也不过十余颗,全部子弹加起来恐怕不到一万颗,一旦子弹打光,失去火器优势的汉军要想攻克山岭,将会付出非常惨重的代价。
就在张乐行暗暗发愁时,隆隆的马蹄声响了起来,只见清兵一队精骑从山上直冲而去,张乐行不惊反喜,手中令旗挥下:“骑兵出击。”
一直等在下面的汉军骑兵很快迎了上去,让过清军冲锋的前部,将清军一截两断,围着后方的清军奋力撕杀起来,这些清军骑兵在汉军骑兵围杀下很快损失惨重,前面突出的近千清骑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对后面围着的清军看也不看一眼。
“旅座,鞑子皇帝的车驾好象不在前看”一名汉军疑惑的道。
以前每次总是皇帝先逃,才会被汉军一次又一次吃掉断后的人马,这次逃出的只有千骑,明显皇帝的车驾不在其中,若说咸丰能够混入其中骑马逃走,谁也不信。
这倒是给汉军出了一个难题,如果依然按照以前的做法先剿灭留下来的人马,这近千骑兵只能任其逃走,不过张乐行还是很快作出决定:“传令,不用理逃走的鞋子,将剩下的教子剿灭,活捉鞋子皇帝。”
接下来的战斗成一面倒的形势,无论是被围的清军还是山上的清军,几乎没有什么继续抵抗的勇气,很快就缴械投降,等汉军冲到山上才发现,原来咸丰已经驾崩了,汉军上下才恍然大悟,难怪一部分清军只顾逃走,而剩下的清军却不作抵抗。
虽然没有生擒咸丰,不过拿到了威丰的尸体,对连续追击了十几天的汉军来说已经圆满完成任务,谁也没有详细询问逃走的是什么人。
即使知道逃走的人当中有咸丰刚出生数天的儿子,张乐行也不会在意,汉军对咸丰尚且不惧,凭一个婴儿又有多大能待,何况这个婴儿才出生三天,能活多久还是一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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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八十三章 传首前线
仔细查点了一下,汉军才发现这次可谓大丰收,俘虏的人群中,不但有咸丰的皇后钮祜禄氏和众多妃嫔,更重要的几乎把咸丰朝的重臣一网打尽,除了僧格林沁、肃顺等少数人逃跑外,桂良、纳尔经额、载垣、端华、景寿、匡源、杜瀚……皆在汉军俘虏当中。
虽然眼下汉军大获全胜,不过清军援兵还有到来的可能,张乐行不敢久待,对俘虏稍作清点,马上命令起行,为了加快起行的速度,不少装载着价值不菲物品的大车都被丢弃,让不少人看得心疼不已。
因为带着俘虏和财物,返回的速度比追击时慢了许多,张乐行连忙派出快马向汉王报喜,又是数天之后,汉军后方才终于得到张乐行的消息。
听到张乐行不但大败清军,而且逼得咸丰中途死于非命,并将咸丰尸体夺了过来时,王韶和汉军上下都是大喜。
当初派张乐行对咸丰追击时,王韶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从没有想过会有如此大胜。虽然咸丰即使逃走也影响不了大局,只是咸丰之死对于汉军来说还是非常有利,目前清军还占着东北、蒙古、山西、甘肃、湖广、云南、贵州、四川、西域等广大土地,单论面积依然是第一,人口只比汉军稍小。
咸丰的死,意味清廷暂时无主,即使是另立新君,短期内也不可能捏合所有的力量,最主要的是,张乐行还把咸丰朝的重臣俘虏了一大半,没有这些重臣,新君的声势会弱上很多。
四月底,汉军正式将咸丰的死讯诏告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