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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强路第60部分阅读

    目不斜视,这要多严格的训练才行?

    张乐行的总黄旗包括依附的百姓足有三十多万人,这次随他来济宁的一万多人都是特意挑选的精锐,全部都是精壮小伙子组成,本以为可以露一下脸,只是与正现汉军一比,自己带来的队伍就是鸟合之众,张乐行脸上甚至有种发烫的感觉,生怕汉军上下看不起。

    不过,显然张乐行走多虑了,他带来的一万多人虽然有点鸟合之众的味道,只是冲着这些人都是熟练的骑手和精壮的小伙子,汉军就没有嫌弃的道理。汉军虽然有枪炮之利,却一直缺少骑兵,而此次北伐正是要需要用骑兵之时,捻军的投靠对汉军来说,正如同瞌睡之人遇到了枕头。

    济宁城不大,张乐行带来的一万多骑兵只能暂时驻扎在城外,不过城中很快给这些人送来各种补给,除了没有酒外,大米、鱼、肉、干鲜蔬菜等物资堆得如同小山一样,除此之外,每人还分到了一小勺糖,这让刚投的捻军都欣喜不已,汉军如此富裕,加入大汉果然没错。

    张乐行在济宁停留了一天,就带着主要部将前往充州拜见汉王,两地并不远,骑兵不过数个时辰之事,而其余部下则留在济宁整编,王韶给了骑兵两旅编置,以一旅二团,一团二千五百人计算,两个旅刚好一万人上下,和张乐行带过来的人数差不多。

    不过既然整编,自然没有全部按原班人马编制的好事,汉军肯定要抽调一部分人加入,这一万多人必定会裁减一些下来。

    “跋刺,跋刺。”的马蹄声响起,数十骑正沿着河流向充州方向而去,正当他们全力奔驰时,河中传来一阵轰鸣的声音河水荡漾起来。

    “吁”岸上的骑士纷纷勒住马匹,好奇的向河中望去,只见河中一艘上面冒出一股黑烟,无帆,无浆的怪船正在河中高速前进其速度竟然不下于奔马。

    “那是铁甲蒸汽船?”一人失声的衅道。

    这队骑士正是赶到充州拜见汉王的张乐行等人,失声叫出之人却是张乐行的义子张宛儿,那天因为怀疑汉军说二万多料的钢铁舰是吹牛被义父责备了一句后,张宛儿对铁甲蒸汽舰就念念不忘,一下子叫了出来。

    听到铁甲蒸汽船几个字,即使是张乐行也免不了好奇,汉军的铁甲蒸汽船对江南的百姓来说坐过的人也不稀奇,对于不在汉军境内之人,却是听过的多,真正见过的少,一个个策马来到河边,伸长脖子朝河中瞧去。

    河中正在行驶的铁甲蒸汽舰正是从长沙押运左宗棠等人过来的船只,为一艘河级铁甲蒸汽舰,排水量一百二十吨左右可满栽一百多人,因为汉王对左宗棠的重视,由团长钟卫汉亲自带着人押送。

    “团长,岸上有人。”船上士兵也很快发现了张乐行等人,看到这队骑兵衣服杂乱不象是汉军,顿时引起了船上士兵的警觉。

    “嗯,准备作战,如果对方有动静,马上射击。”钟卫汉命令道。

    也难怪他有此反应,船上的总督、巡抚、按察使等俘虏就算了,那名姓左的可是汉王指名道姓所要的人,这里又是汉军刚收复的地盘,出了差错谁也承受不了。

    “是。

    “各人听到团长的吩咐,顿时用枪对着岸上。

    突然被人用黑漆漆的枪口指着捻军第一个反应也是马上拿出弓箭对抗,张乐行吓了一大跳知道是自己引起对方的误会,连忙喝道:“快,收起弓箭。”

    各个捻军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加入汉军,连忙将弓箭收起任由这艘船只的汉军用枪指着他们,当船只从他们面前经过时双方的距离不过数十米远,如果船上汉军有心,只要扣动板机,张乐行等人就算不被全歼也会死伤大半。

    幸好船上的汉军一直没有开枪,直到船只驶出百米外,数十骑捻军才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一个个惊出冷汗。

    “呸,他,他们是汉军,我们也是汉军,凭什么这么用枪指着我们?”看到船只走远,张宛儿不愤的道。

    其他人也深有同感,浑然忘了他们身上穿的可不是汉军的军服,张乐行瞪了义子一眼,若不是这个义子先叫出铁甲蒸汽舰,激起大家的好奇心,也不会靠河如此近,引起船上的汉军误会,不过此举他冒似也有责任,倒是不好怪罪义子。

    “爹,说不定这艘船也是去充州的,咱们不如跟上去,也好解释一下误会。”张喜怂恿道,他不过十七岁,正是好奇的年龄,刚才被枪指着虽然也害怕,只是很快就将刚才的害怕忘记,心中更多是想看看这艘船。

    张喜所说的其实是废话,如果都是去充州,他们除非改道,否则沿河是最好的路线,张乐行也没有必要绕道,很快命令骑兵重新起程。

    如果是天的速度计算,蒸汽舰的速度肯定要超过骑兵一大载,只是一两个时辰的话,骑兵却更有优势,反正离充州也没有多少距离,张乐行等人索性放开马速,很快追上了船只,不过,为防万一,只是隔着数百米吊着。

    “团长,这些人真是阴魂不散,又追上来了。”一名汉军恼怒的道。

    看了一下距离,钟卫汉放心下来:“不用管他,或许只是同路,只要对方不挑衅,不要开枪。”

    “是。”

    捻军上下虽然不愤曾被人用枪指着,不过都知道轻重,加上有张乐行的约束,自然不会去挑衅汉军,万一船上的汉军真的开枪,他们死了只能是白死,这么傻的事谁也不会去干,两支队伍一前一后,就这么行进着,岸上的骑兵倒象是护送一般。

    一个时辰后,充州的城墙已经在望,船上的汉军才明白,这支数十人的骑兵果然也走到充州,那么肯定不是敌人,顿时将警戒放松下

    码头和骑兵进城分属不同的城门,到了城下不远时,张乐行一行顿时离开河岸,转向充州东门方向而去,他虽然有心与船上的汉军解释一下误会友,只是却没有机会,不免略感遗憾。

    进城之后,张乐行没有耽搁,稍作打听,就直接前往汉王的暂住行辕,将自己来意与行辕外负责接待的近卫师官兵说明后,留在院中等待汉王召见。

    不过还没有等到汉王传见,又一支近百人的队伍来到院中,这支队伍中间还有数名身穿满清官袍之人,张行乐对满清的官袍有过了解,赫然发现除两人衣着普通外,其余几人身上竟然是一二三品大员的官袍,而领头之人好象面熟。

    “你是船上之人?”

    “你就是岸上之人?”

    张乐行和钟卫汉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说完这句,两人又同时笑了出来,双方相交时只有数十米距离,看得真切,自然映像深刻。

    钟卫汉首先道:“抱歉,实在不知你们也是兄弟部队,不该用枪对着你们。”

    “没什么,当时我们也没有表明身份,怪不得。

    说开之后,两人芥蒂顿时消除,又互相介绍了身份,钟卫汉才恍然大悟,难怪眼前之人他全无映像,原来是刚刚投靠大汉的捻军首领,听到捻军全是骑兵时,钟卫汉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哎,若是早有你们这支骑兵,曾剃头也不会逃跑了。”

    “钟兄弟,你说的曾剃头可是湘军统帅曾国藩曾妖头?”张乐行有点不敢确定的问道,此时长沙之战虽然已经过去四天,汉军境内的报纸也已经发行,只是比起汉军境内来,其他地方消息传递的速度却要慢得多,张乐行自然不知晓。

    “不是他是谁?这老小子虽然是一介书生,溜得倒快。”

    “难道大汉已经把湘军打败了?”

    “诺,你看,这个是湖南按察使胡林翼、这个是湖南巡抚骆秉章,这个是湖广总督官文,还有这两个,正是曾剃头的幕僚左宗棠和郭嵩素。”

    钟卫汉指着队伍的俘虏一一介绍,前面三名俘虏的身份,钟卫汉每说一人,张乐行等人心中就是一震。

    捻军虽然没有与湘军交过手,只是湘军的赫赫威名捻军还是耳熟能详,他们的威名完全是建立在天国将士的尸骨上,如今连湖南巡抚、湖广总督都成为汉军的俘虏,湘军无疑是败了,而且败得很惨。

    在场的捻军各人心中都忍不住庆幸,这天下肯定逃不脱大汉所有,好在总盟主大人英明,带着大家早投,如果再耽搁下去,恐怕要么就等着被汉军剁灭,要么即使投靠也没有多少建功立业的机会。

    “钟兄弟,你说说这场战事的经过到底怎样?”

    沙之役无疑是第二路军得意之作,有人愿意听,钟卫汉自然愿意讲,刚讲不到三分之一时,一名近卫师过来,喊道:“张旅长,汉王有请。”

    汉王有请,钟卫汉只得将长沙之战讲到半途结束,张乐行告了一个罪,跟在那名近卫师官兵身后,向府中大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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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七十三节 左宗棠的西域梦

    王韶暂时当作行辕的这个院子是一个满人权贵所有,汉军攻下兖州前,此户满人权贵已经出逃,汉军对其家产自然是作了充公处理,汉王来到兖州,这座最好的宅子自然拨给汉王使用。

    整座院子占地极广,连过数道回榔,张乐行才在近卫军士兵的引导下进入正厅,抬头看到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坐在正中,旁边还立着一名身穿军装的丽人,张乐行不敢多看,急忙跪下:“臣参见汉王殿下,汉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张爱卿免礼,坐。”

    “谢汉王殿下”张行乐又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挨着半个屁股坐下。

    王韶仔细打量着这个老农模样之人,单从外表来看,实在难予相信此人就是百万捻军的总盟主,虽然这个总盟主实际权力并不大,只是起码也得到了大多数捻军的同意才会被推选。

    “张爱卿是涡阳人吧?”

    “回王爷,微臣正是涡阳人。”

    “涡阳好啊,地处平原,土地肥沃,又有涡河浇灌,不用担心旱灾,说是鱼米之乡也不为过。”王韶道。

    “回王爷,确实如此,若不是土壕劣绅与官府勾结,对百姓百般压榨,使人无法活下去,微臣当初也不会带着众多乡亲起事。”说到此,张乐行语气中忍不住有唏唏之意。

    “满清无道,以少民凌驾于众民之上,对内贪酷,压榨无度,爱卿能够带人奋起反抗,当是英雄所为。”

    “微臣惶恐,不敢当殿下如此称赞。”张乐行连忙自谦。

    对张乐行的自谦,王韶不置可否,继续道:“不过天下不可能一直动荡,眼下我大汉已到一统之机,亡,百姓苦,兴,百姓苦,为了减少天下百姓苦难,孤只能以最快的速度一统天下,爱卿能够果断投靠,实属明智之举,对大汉功劳不小。若爱卿只愿作一个富家翁,孤可以给爱卿一个富家翁的承诺,不过若是为官,孤要先申明,汉军军纪严明,无论是爱卿还事投靠过来的部众,必须严守军纪,否则一旦触犯军纪,就是孤也无法施恩。”

    张乐行听得冷汗禁禁而出:“微臣明白,微臣一定会督促各人严守大汉军纪。”

    “如此甚好,爱卿也不用太过担心,汉军的军纪没有太过严厉,我大汉数十万军队可以遵守,新入者自然也可以遵守。”

    “是,微臣谨遵王爷训示。”

    王韶的声音才变软:“爱卿离家已有数年之久,如今涡阳已归大汉治下,等到天下一统之时,爱卿尽可以衣锦还乡。”

    乐行应道。

    “若无他事,爱卿可以下去了。”

    张乐行顿时松了一口气,小心从凳子上站起:“微臣告退。”

    出了王府,张乐行抹了抹脸上的汗水,他本以为这次来见汉王,汉王只会对他温言抚慰,哪知道汉王却是给他来了一个下马威,又揉又搓,顿时对汉王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对张乐行的这番告诫,王韶事实上是出于好意,眼下汉军的骑兵几乎完全依靠捻军的人马来组建,若不在开始时就从严,到了后面再闹得不可收拾,对大汉,对于这些招抚的捻军都是一个重大的损失,至于张乐行能不能体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

    “王爷,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看到王韶脸上有点疲惫,傅善祥有点心疼的问道,轻轻的揉着王韶的肩膀。

    感受到身后美人的体贴,王韶不由轻拍了一下傅善祥的小手,问道:“接下来还要什么事?”

    “回王爷,是召见从长沙押过来的几名清逆官员。”

    王韶顿时精神一震:“是左宗棠押过来了,怎么样,他投降了吗?”

    “还没有,倒是湖广总督似有投降之意。”

    “哼,什么湖广总督,除了会造大粪,什么用也没有,孤要他干什么。”王韶不屑的道。

    “造大粪,王爷可真是……”后面的话,傅善祥却不好说出来,几名一直站在旁边的近卫军忍不住偷笑,造大粪,王爷对那些满人亲贵的形容还真是贴切。

    “先传左宗棠上来吧,他既然还没有投降,孤亲自劝降。”

    “是。”

    一名近卫军应声下去不久后,一名个子矮小,穿着普通长衫,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在两名近卫军押送下,走进厅中,大赫赫的站在中间,眼睛直瞪着王韶。

    “大胆,还不拜见汉王。”

    看到左宗棠身为俘虏,如此据傲无理,两名押解他的汉军士兵大怒,正要强制左宗棠下跪,王韶已经摆了摆手:“算了,不要勉强,你们退下吧。”

    “是,王爷。”两名汉军应了一声,却没有依言退下,虎视眈眈的盯着左宗棠,虽然左宗棠看上去身材瘦小,又非武将,只是两名汉军还是不敢大意,万一此人突然发疯袭击汉王怎么办,即使是伤不到汉王,惊吓也不行。

    看到大名鼎鼎的左宗棠如此其貌不扬,王韶心中稍有失望,不过想起拿破仑、路易十六这些矮个子的名人,王韶顿时把左宗棠的相貌抛开。

    其实左宗棠除了身高不占优外,还是属于相貌堂堂之人,耳朵肥大,眼睛有神,留着浓密的胡子,相貌上属于福相。

    左宗棠出身贫穷,他的妻子却是富家之女,而且品貌双全,据说当初会嫁给左宗棠,除了倾心左宗棠的才学外,左宗棠的相貌也给他加了不少分,正是依靠妻子和岳家的帮助,左宗棠才能三次进京赶考,可惜三次都名落孙山,让左宗棠对科考心灰意冷,只能靠走幕僚之路入仁。

    “季高兄,请坐。”

    听到汉王喊出季高兄三字,周围的人都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左宗棠原本平静的面容也是泛起惊疑。

    本来左宗棠早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对方说什么,他一概不理不睬就是,只是没想到王韶会对他如此推崇,居然以兄称之。

    尽管立场不同,左宗棠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汉王很可能就是一统天下的开国太祖,若不是先成为曾国藩幕僚,他会毫不犹豫相投,左宗棠属于性情中人,讲究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想再冷着脸不理不睬却无法办到,只好回道:“不敢当汉王如此称呼,坐就不必了,季高还是站着为好。”

    王韶微微点头,并不在意,道:“孤早闻季高兄大才,今日找季高兄来,却是有一策难予决定,中国广大,各地贫富不均,孤常以此伤神,西域贫瘠,东北却是大片沃土不得开发,孤若一统天下,是否可以将西域之民迁往东北,如此两相得宜?”

    左宗棠大急:“谁为汉王进此言,当诛,如此西域之地岂不尽弃之。”

    若是王韶说其他事,左宗棠必定不会在意,只是西北大政却一直是左宗棠关心之事,后人对左宗棠抬棺进疆,从叛军和俄国人手中收复伊犁等地多有熟悉,却不知道此前数十年,左宗棠才二十一岁时就曾作《癸巳燕台杂感八首》专写西域军政大计,提议朝廷在新疆设省。

    若是清廷当时采取左宗棠之略,肯定会大大加强对西域统治,说不定根本没有后来数起叛乱。如今王韶一提,正是左宗棠常思之事,顾不得其他,马上大声反对。

    “西域之地毫无产出,弃之也无不可。”王韶不在意的道。

    王韶这种说法,正是农耕民族,皇帝和大臣的主流看法,对于不能耕种的土地来说,哪怕占地再大也毫无用处,弃之毫不可惜,不象工业之后因为矿产的原因,哪怕是再贫瘠的土地也会引起争夺。

    正因为如此,虽然自唐就开拓了西域,只是后来的王朝对西域统治却时断时续,一些人以西域丢失毫不在意。

    “此仍鼠目寸光,罗刹人正在西北步步紧逼,若是弃之,罗刹人正好不费吹灰之力进入,若西域失,中原则成为前线,中国再无一处安宁。”

    “哦,季高所言也不无道理,看来西域弃不得了。”

    “当然弃不得,若汉王今日弃了西域,即使统一中原,百年之后也难逃石敬塘之名。”

    “若不弃西域,又该如何守?”

    “当然是设立新省,加强移民,西域虽然贫瘠,却也有适合耕作之地,若是汉民能占其半,西域将会永固。”

    王韶脸上满是笑意:“既然季高兄对西域如此了解,他日若有经营西域者,看来非季高兄莫属,不知季高兄可愿担此重此,使西域与中原永不分离。”

    “我……”左宗棠这才发现自己被绕了进去,看到王韶嘴角的笑意,他哪还不知道刚才之言其实不过是眼前的汉王所布的一个圈套,他偏偏轻易就钻了进去。

    有待义正词严拒绝,左宗棠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从他提出《癸巳燕台杂感八首》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时间,清廷先是有鸦片战争,接着又是太平天国起义,短毛起义,内扰外患一个接一个,江南膏腴之地尚且丢了,哪还顾得上西域,左宗棠几乎是看着西域的局面一点点开始崩坏,却无人可以倾诉,而眼前的汉王却是许诺一统中原后就让他经营西域,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个难予拒绝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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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七十四节 脆弱的咸丰

    “臣参见汉王殿下。”左宗棠最终还是低下了头,相比于对满清的忠心,平定西域,青史留名更是他的追求。

    “左爱卿免礼。”王韶心中大为兴奋,亲自上前挽起了左宗棠的手臂:“能得爱卿加盟,大汉犹如猛虎添翼,只是眼下爱卿尚未有功绩,孤打算让爱卿暂时充当孤的幕僚,如何?”

    左宗棠回道:“臣遵旨。”心中忍不住自嘲,自己看来到哪里都是先做幕僚的命。

    “左爱卿,你对骆秉章、胡林翼等人怎么看?”

    “回王爷,骆大人、胡大人虽然暂时还没有想通,不过都可以当一个能臣的评价,微臣希望能劝说他们归汉。”

    “好,此事就交由爱卿了。”王韶爽快的道。

    左宗棠说骆秉章、胡林翼两人为能臣,并没有夸大,骆秉章为湖南巡抚、负责湘军所有后勤,仅依靠湖广,支持近五万的湘军规模,骆秉章于经济一道无疑超过此时多数大臣,胡林翼也是如此,正是两人的谋划,曾国藩才能专心练兵。

    只是这两人加起来终究不如一个左宗棠重要,王韶也懒得亲自劝降,若是每名被俘的清廷高官都要自己这个汉王亲自劝降,那自己这个汉王也太贱了,如果对方愿意降,王韶自然会安排所用,如果不知好歹,一定要为满清尽忠,王韶也不介意满足他们的愿意。

    “是,微臣当尽力而为。”

    王韶又和左宗棠聊了几句,才让左宗棠告退,先下去洗涮换洗一番,再换上大汉官服。

    数天之后,在左宗棠劝说下,骆秉章、胡林翼、郭嵩焘三人都向汉军归降,这三人都不是蠢人,湘军一败涂地之后,天下的归属已经确定无疑,经历过长沙城下汉军扑天盖地的炮火,他们心中多少有所动摇。

    这次乘坐铁甲蒸汽舰从长沙来到兖州,数千里的距离不过三四天的时间就到达,对他们更是一个深深的震憾,历史上,胡林翼在长江上发现洋人小火轮不用风帆船浆却行驶飞快,大为惊吓,不久就在忧虑中死去,这次提前数年看到,同样被吓得不轻。

    各人心中早已经动摇,只是潘起亮对劝降之事不怎么热心,他们一时找不到台阶可下,有左宗棠作榜样,没有扭捏多久就同意。

    左宗棠直接留在汉王身边,而胡林翼、骆秉章、郭嵩焘三人则要先到南京学习三个月才会被任用,而官文则无人理会,暂时还在牢里押着,对他的处置,将会等到攻下北京之后,对众多满人亲贵一起处置。

    接下来,汉军继续在山东境内横扫,每攻下一地,马上任命官吏,组建警察维持治安,将地盘牢牢掌握,并宣布境内减免诸多杂税,这些政策的宣布,得到了民众的欢迎。

    除此之外,汉军还在当地雇佣大量的民夫进行筑路,运送军需,白花花的银元撒下去,顿时取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各地对汉军的支持度大增。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这是百姓一直害怕大兵过境的原因,清军无疑也继承了这种传统,与清军相比,汉军不但军纪好,而且雇佣民夫还付钱,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好事,这一比较,高下立辨,百姓自然愿意支持汉军。

    济南,山东巡抚衙门,里面传来一阵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和咆哮声:“废物,废物,朝廷养的都是一些废物饭桶。”

    听到这个声音,数名正在门口守卫的清军都将脑袋一缩,不敢朝里面看去。

    这个声音正是巡抚崇恩的声音,崇恩宗室出身,爱新觉罗氏,为满洲正蓝旗人,正宗的满人清贵,这才受命镇守山东这处要省,只是自从汉军开始进入山东以来这些天,崇恩大人每次接到前线消息时都会大发雷霆。

    这些天,巡抚衙门上下对于崇恩大人的咆哮声早已经习惯,这个时候绝不能触了巡抚大人的霉头。只是闲着无聊,几个守卫忍不住嘀嘀咕咕起来。

    “不知又有哪座城池被短毛攻下了?”

    “谁知道了,反正是没有好消息。”

    “巡抚大人也真是,整天在衙门里发脾气有什么用,眼看着短毛就要打过来了,还不赶快向朝廷要援军,说不定什么时候短毛就打到济南来了。”

    “你以为巡抚大人没向朝廷要援军啊,早就派人去催了,不过现在还没有下来,也不知道朝廷是不是打算不要山东了?”

    “原来如此,我听说短毛已经打到曲阜了,连孔圣人的家乡也被短毛占了,别等短毛打到济南,朝廷的援兵还没有来。”

    “我看很有可能。”

    “曲阜已是老黄历了,听说短毛已经在围攻泰安府。”

    “那我们济南岂不是也有危险。”

    ……

    “你们不好好当差,在乱说些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正在闲聊的几名守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抬头一看,只见一名五十岁左右,身穿三品文官服饰的老者站在他们面前,众人更是暗暗叫苦,怎么偏偏遇见这位主,连忙一起行礼:“参见袁大人。”

    这名五十余岁的老者是袁甲三,现任都察院左都御史,以强项令闻名,还是御史时就敢弹劾定郡王载铨“卖弄横势,擅作威福。”使载铨受到免去侍卫大臣之职并罚俸三年的处罚,接来下袁甲三又先后把广西巡抚郑祖琛、江西巡抚陈阡拉下马,即使是朝中重臣,面对袁甲三时也是有点发怵,何况几名巡抚衙门的普通亲兵。

    “起来吧,以后不可再在背后乱嚼舌根,否则本官向巡抚大人参上一本,你们吃罪不起。”

    “多谢大人饶恕,我们不敢了,不敢了。”

    袁甲三懒得再与这些小鱼小虾理会,没有再多说,径直向巡抚衙门里面走去,看到袁甲三离去,几名守卫心有余悸,不敢再多说话,老老实实的站着守门。

    看到袁甲三,崇恩的怒火勉强压下,道:“午桥兄,你来了,可有京城消息?”

    袁甲…了点头:“巡抚大人,我正是得到京中消息才过来。”

    崇恩急忙问道:“午桥兄,快说,圣上到底决意如何?”

    “圣上已决定到热河巡视。”袁甲三的话语充满沉重。

    “什么,这怎么行,若是消息传出,恐怕整个山东都要大乱。”崇恩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

    说是热河巡视,不过是逃跑的另一种说法罢了,显然皇帝根本没有打算要山东,甚至京城都要放弃,这对于崇恩这个山东巡抚来讲,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怎么会如此?”

    “本来恭亲王力挺对山东救援,保住京师屏障,不过僧王推脱身体有病,不肯领兵,其余各人也纷纷推辞,皇上又不愿恭亲王领兵,一直犹豫,在耆英、桂良等人窜唆下,皇上才干脆宣布出京,巡视热河。”

    “耆英、桂良误国,该杀”崇恩恨恨的道。

    “眼下恭亲王被暂命为京城留守,恐怕援军是无法派出来了,守住济南,守住山东,只能靠本省兵力了,巡抚大人,到了该下决断的时候了。”

    “好,我会马上传令将各城兵马抽调入济南,就在城下与短毛决一死战。”

    兖州,王韶拿到最新的情报,半响作声不得,良久才道:“传各级师部长官来到兖州开会。”

    善祥应道,很快将命令传了出去。

    一天之后,正在前线督战的各部师长和参谋长齐聚兖州,山东前线各部汉军一时也暂停了攻势,倒是让一直喘不过气来的山东清军松了一口气。

    各人都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汉王要突然召集大家开会,互相打听起来,无奈却都不得要顶,只能先到达开会厅中,一边与熟人打着招呼,一边耐心等待会议召开。

    左宗棠作为汉王新入的幕僚,也有幸参加这次召开的会议,看到汉军一个个年轻的将领,他心中忍不住一阵晃悠,正是这些年轻的将领取得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将大清的根基如同摧枯拉朽般折毁,与大汉的朝气蓬勃相比,满清就如一个蹒跚老人,如何能不败?

    在左宗棠默想时,一个声音传来:“汉王殿下到”

    诸多将领顿时结束交谈,一起起身:“参见王爷”

    “诸位免礼,请坐。”

    哗啦一声,众人都坐下之后,王韶才道:“今天召集诸位爱卿前来,是孤得到一个消息,咸丰鞑子已经决定出京,原先拟定y鞑子主力在济南决战的计划已经不能实行,必须及时作出调整。”

    王韶原本拟定的计划是先扫清山东南部,清廷为了保住山东,不使京城失去屏障,肯定要力保济南,等到清军主力在济南集中后,汉军再用强大的水师攻取大沽口,在天津登陆,切断清军主力与后方联系,汉军可从容调整兵力,一战而定。

    只是什么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王韶没想到咸丰会如此脆弱,在汉军还在山东时就有决心放弃京城,让汉军原本拟定的战略成空,也算让咸丰误打误着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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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七十五节 渤海湾

    听到咸丰有逃出京城之意,各个将领脸上却没有露出失望,反而全是兴奋之色,这意味着汉军不必再等清军在济南集中,可以以更快的速度推翻满清,只要汉军占领了北京,咸丰即使逃走也不过是另一个元顺帝罢了。

    左宗棠却听得心中一凉,原来汉军还有这样的战略,难怪明明汉军占据绝对上风却没有对济南发动进攻,若真是照汉军的预估发展,大清完矣,不过眼下的情况大清却好不了多少,皇帝既然在汉军还远时就弃京而逃,消息传出后,不但京城不稳,就是其余各省恐怕也会不稳,皇帝实在是糊涂啊,随即左宗棠反应过来,自己已是大汉的官员,还替满清操什么心?

    四月的渤海湾,阳光明媚,风平浪静,海面上帆影点点,一条条渔船正在收网,撒网,忙碌不停。此时的渤海湾不象后世一样遭到破坏,渔业资源丰富无比,现在又正是捕捞的好时节,一网撒下去,基本上不会落空。

    正当渔民们都沉静在对收获的喜悦中时,一名渔船上的水手疑惑的叫道:“东家,快看,海面上怎么有烟?”

    渔老大抬头看去,果然,远处海面上数股淡淡的白烟飘起,这股白烟正在朝他们的方向面来,渔老大心中虽然疑惑,只是多打渔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道:“海娃,长生,别偷懒,快收网。”

    生应了一声,海娃却是没有回答,继续看着前方,他已经看到了白烟好象是一根柱子,柱子下面模模糊糊,却是看不清楚是什么。

    良久,海娃才确认道:“东家,好象是烟窗。”

    “胡说八道,海上哪来的烟窗,海娃,快干活。”渔老大已经有点生气了。

    “船,是船,好大的船。”海娃大叫起来。

    “什么船,你胡说什么?”渔老大终于重新抬头朝前看去,顿时愣住了,远方,两艘巨大的船只映入他的眼中,这两艘船没有风帆,只有几根高大的柱子冒着一阵阵白烟,在两艘船后面,更多的白烟冒起,显然这两艘船只是前锋。

    “一、二、三……二十八、二十九。”海娃一直数着船数,直到二十九才停了下来。

    “快,快,起帆,离开。”突然看到这么多巨大的船只,船老大也顾不得打渔,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赶快离开,其他的船老大显然也和他一样,刚才还停在水面的渔船纷纷挂起风帆,驶离中间的航线。

    对于这些逃离的渔船,这支船队显然没有任何兴趣,一直沿着即定的航线前进,很快越过刚才那些渔船打鱼所在的地方,船只身后,留下一道道翻滚着的白色波涛。

    “这是什么船?”到看船只远去,渔老大脸上还带着骇然的神色,自言自语的道。

    “东家,南边,一定是南边的船只。”海娃大声喊道。

    “南面。”渔老大自然有所耳闻,这几年,南面的消息不断,听说叛贼闹得挺凶,即使是朝廷的军队也屡吃败仗,只是没想到南方的船队如今开到海上来了,而且怪模怪样,竟然不需要帆,看上去还非常强大。

    “东家,我们要不要回去向朝廷报告?”长生有点傻呼呼的问道。

    “报告,报告什么,继续打鱼。”船老大吼道。

    想起上岸后,自己辛辛苦苦打上的鱼要被朝廷所设的牙行盘剥大半,船老大就气不打一块来,叛贼打来了就打来了,关自己什么事,多打鱼赚钱才是正事。

    其他渔船的船老大显然也想得差不多,看到这支庞大的船队离去,虽然免不了议论,只是纷纷落下风帆,重新打鱼,只有几艘渔船或许是与官府亲近,开始返航。

    张宛儿站在甲板上,只觉得浑身虚弱无力,他所在的舰只是一艘一千二百多吨的海蛟级货船,船上载有五百匹军马和一千多士兵,虽然不是最大的二万料铁甲舰,可是这艘船也有一万余料,让张宛儿和一起上船的捻军出身的战士大开眼界。

    不过上船之后,不少捻军出身的骑兵就吃足了苦头,虽然捻军也坐过船,只是在小江、小河中行驶的船只如何能与大海中行驶的船只相比,船只开动不久,许多人就开始狂吐,严重的直到自己的胆汁都吐了出来,痛苦的恨不得跳到海中,直接淹死自己算了。

    而张宛儿也正是晕船晕得最厉害的一个,已经吐了两天,生生将一个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变成一只病猫。

    这次兖州会议,汉军的战略作出了重大调整,决定马上在天津登陆,能在咸丰出逃前堵住最好,如果不然,那么也可以乘机攻下北京,提早宣布满清的灭亡,降低各地清军低抗的信心。

    为了天津登陆,不知有多少汉军争夺,张宛儿能名列其中,无非是靠着他们是骑兵,虽然两支骑兵旅整编才只有十余天,王韶还是命令一支骑兵旅随船出发。

    这次登陆作战,汉军全动的舰只全部是大型铁甲蒸汽舰,包括四艘二千五百吨海龙级,十艘一千二百吨的海蛟级、十五艘六百余吨的江级。

    四艘海龙级包括海军拥有的敖闰和敖顺号,另外两艘却是征用的民间船只,其余二十五艘船只,属于海军的船只也只有六艘,剩下的十九艘全部是民船,用来运输兵力和各种物资。

    虽然全?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