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淡淡道。
“是!”
城主虽然还想留下来了解个究竟,但还是很快退了出去。
城主走了,房中却一阵很长的沉默。
“钟山,这事不对劲啊,明显有人假冒金鹏,明天还要假冒你!”仙仙说道。
仙仙的语气没有凝重,反而更多的是兴奋。果然跟钟山出来遇到的事情就是有趣。
“金鹏,你怎么说?”钟山看向金鹏道。
“圣王,这,要不是人人传说,臣绝对不信,假冒我的人不但手执方天画戟,更重要的是招式、威力,居然和我一模一样?这不可能啊!”金鹏不可思议道。
“若是假冒别人,假冒的也太彻底了吧!”申公豹也是摇摇头。
“还有一天,那就再等等吧,冒充朕?”钟山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中央道场,四周有大阵遮盖,云雾四起,中央道场有四大入口,东南西北各有一个,那日‘金鹏,就是从北而来,今日定然也是从北而来。
经过六日前金鹏大战中央道场强者的传闻过后,六日后来观望的人越来越多。
四面八方的山峰、山谷之中都聚拢了一些绝世强者,当然也有很多各大势力的哨探。
钟山也站在一个山谷之处,隔着一段距离看看四方。
看着犬量强者聚围着看热闹,即便钟山此刻也一阵心中无语。
远处,中央道场口站着几名弟子守卫,看到远处四方的强者聚拢,也是眉头紧锁。
“来了,来了!”不知谁忽然叫了起来。
钟山转头望去,果然远处飞过来十个身影。
十个身影,其中九个恭敬的站于后面,都是一身黑袍将各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有为首一个,钟山?和钟山一模一样的打扮?
不止钟山,幻姬、仙仙此刻都瞪大了眼睛。因为她们居然分辨不出眼前‘假钟山,到底假在哪里。
“这,这怎么可能?”仙仙惊讶道。
一旁尸先生眉头紧锁,好似也在思索着怎么回事一样。
大崝君臣这一刻,都看懵了。
“钟山,那人和你一模一样,你看,就连衣服都一模一样!”仙仙瞪大眼睛道。
“圣王,看来是在天音寺附近暴露了行迹!”申公豹眉头微皱道。
“应该是,想不到有人从天音寺处就注意我们了,并且想抢先一步制造事端,形貌居然做的如此相像!”钟山沉声道。
“圣王,臣先传消息给钟天太子,让他有个防备!”申公豹道。
“嗯!”钟山点点头。
远处,假钟山从天而降。
“你们是谁?”中央道场的弟子马上询问道。
“六日前,应该就有人给过你们传信了吧让中央教主出来见朕!”假钟山淡淡道。
几个中央道场的弟子相视一眼继而为首一个道:“稍等!”
一个弟子马上进入云雾大阵之中。
而假钟山也安详的站在门口等候。
很快,一身华丽红袍的女子踏步走了出来。
“宝儿姐姐!”帝仙仙眼睛一亮道。
“不对,她不是宝儿!”钟山摇摇头。
“呃?”
仙仙微微一鄂,果然,那个‘宝儿,眉宇间有着一股极度凌厉的气息,一股藐视苍生的气息。
“中央教主!”钟山解释道。
“噢!”帝仙仙带着好奇的打量着远处的中央教主。
“中央教主,凌霄天庭一别,好久不见!”假钟山开口道。
远处,真钟山:六”…”,………”,…!”
“你不是钟山!”中央教主冷冷道。
“呃?”假钟山微微一鄂。
不止假钟山四周所有强者都是微微一鄂,假的?中央教主怎么看出来的?
不仅仅四方强者,连真钟山也是微微一鄂,因为这个假冒自己的人,连自己一时居然也找不到破绽。中央教主居然一语断定了?
“中央教主何出此言?”假钟山眉头一挑道。
“六日前,金鹏来中央道场,行为太做作了,既然是你的使臣,却根本不懂礼数!他是假的,那么你也是假的!”中央教主冷声道。
“额?”四周所有人都是微微一鄂。
假钟山微微一阵苦笑道:“中央教主说的不错,金鹏是不知礼数,因加入大崝,金鹏终究有些难以驯服,不过,它的确是金鹏,朕也是钟山!”
中央教主摇摇头,很不客气道:“你如何让我相信,难道仅仅凭借你的这身皮?”
假钟山身后的九个黑袍人顿时一怒踏步就要上前,假钟山探手一拦,阻止了臣子的寻事。
“中央教主要如何才能相信朕?”假钟山道。
“那要看你怎么证明了!”中央教主冷冷道。
场面一度陷入寂静。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假钟山。
假钟山想了想道:“钟山带着诚意而来,并不想节外生枝,好吧,我给你证明!”
“证明?”远处真钟山眉头紧锁。
在真钟山眼中,那个假的应该是有着和念悠悠一样的神通,可以变成他人的样子而已。至于证明,那就是扯谈了。如何证明?
只见假钟山微微一挥手,身后九名黑袍人快速退开。
假钟山先前微微一踏。
“嗡~~~~~~~~~~~~~~~!”
一条天道忽然冲天而上不,那不是天道,是天脉,兵之天脉。
兵之天脉一出,一股极度凌厉的气息压制向四面八方。
假钟山忽然取出一柄大刀,钟山的法宝,长生刀。
假钟山身合天脉,手中大刀对着远处一斩。
“天条,十万重浪!”
“轰~~~~~~~~~~~~~~~~~~~~~~~~!”
一刀斩出,虚空破碎,但是空间并没有剧烈摇荡,沿着破碎空间的边缘,无穷寒气射向四方,十万里直径范围,陡然化为雪原,大地冻结,冰川连绵。
无数围观的强者都是陡然一寒,修为弱的更是瞬间结入坚冰之中。
好一招天条,十万重浪!
远处,假钟山收刀,而身合的庞大兵之天脉也陡然一散。
“中央教主,现在你觉得呢?”假钟山笑道。
而远处的真钟山却笑不起来了。
“兵之天脉?居然是兵之天脉?”真钟山眼中一冷道。
“真的是兵之天脉啊,还有,钟山,那个天条,十万重浪!不是你创出了的吗?他怎么也会?”帝仙仙惊讶道。
大崝一众臣子都露出了惊骇之色,这,先有金鹏,又有圣王,这太邪门了吧,当然除了尸先生。
“圣王,那不是兵之天脉!”尸先生摇摇头道。
“哦?”众人一起看向尸先生。
“臣或许已经知道他的来历了!”尸先生盯着远处的假钟山沉声道,同时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你知道?”钟山皱眉道。
众人一起盯向尸先生。
“它是天下第七神兽,一模一样兽!”尸先生解释道。
“一模一样兽?”众人茫然的看向尸先生,毕竟十大神兽,就是圣人也未必知道的全面,尸先生这也知道?
“是,变化之后,连功法、神通都能模仿一模一样的神兽,天下第七神兽,一模一样兽!”尸先生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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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四十二节 天京洛阳
徐州在后世就是能源基地,这里的煤炭储量数十亿吨、井盐储量更是达二百亿吨以上,此外还有砷等多种储量巨大的矿产,历史上,徐州煤炭会在二十多年后才首先在贾家汪这个地方开采,王韶自然不愿等那么久。
虽然徐州还没有通铁路,陆路运输有点不便,不过有运河在,现在已经有条件将媒炭大规模运出,而且通往淮安的铁路线再过半个月左右就会开通,从准安到徐州也就二百多公里,修筑这条铁路线并不需要太久时间。
在徐州找到煤炭后,王韶并没有久待,第二天就乘蒸汽舰返回南京,贾家汪是一个大煤矿,至少可以容纳数万人开采,无疑可以雇佣一部分灾民作为矿工,不过,相对于七八十万甚至可能超过上百万的灾民来说,依然是杯水车薪。
回到南京的第二天,王韶发布汉王令,开始安排对前期的灾民向后方转移,他们将分成三部分,一部分转移到台湾、一部分转移到海南,还有一部分将会出国,成为华工。
台湾目前人口只有二百多万,以台湾的土地承载面积来说,多接收数十万人口压力并不大,目前台湾正在发展甘蔗种植,正是需要劳力,海南省的人口更少,还不到一百万,目前海南无论是种植橡胶还是开矿都需要人手,也可以接收数十万人口,再出国十数万人,勉强可以将灾民全部安置。
天京洛阳,这里成为天国首都已经两年多时间了,原本的朱雀大街上,一排排王府建造的富丽堂皇,单论奢华程度来看,即使是被称为小天堂的南京也不及洛阳各王府。
天王府更是诸王府之冠,位于朱雀大街正中央,整座王府气象森严,层层叠叠,占地不下数干亩周边驻扎着三千太平军最为精锐的卫队,而里面则是无数的宫阁楼台,一队队女子穿梭其间,将天王府衬托的宛如天上人间。
中间的座大殿,此时正传来一名中年男子的咆哮声:“这个卖炭的他要干什么,联封他为东王,诸王之首,九千岁,他难道还不够,联不过想封两位哥哥为千岁王都不行,需要这样来羞辱联?”
听到殿中传来的咆哮周边的宫女,内侍一个个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两名端着茶水的宫女更是停在殿门外,即不敢进,又不敢退。
对于天王府的所有内侍和宫女,娘娘来说,殿中的中年男子明显是一名暴君喜怒无常,又冷酷无情,一不小心就可能送命,二年多时间,足有上百名宫女内侍因为各种原因触怒了天王被打死有的甚至前一刻还是偎依在他怀中的娇娘,下一刻却成为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这两年多时间,天王基本不出府,出府也多是去东王府,只是每次从东王府回来天王都会怒气冲冲,这时候如果有人不长眼,和找死没有什么两样。
“人呢,死哪里去了,联要喝茶。”洪秀会骂骂咧咧半天,终于感觉到口渴大声嚷了起来。
门外两名宫女听到此言,战战兢兢的跨入大殿等来到洪秀会身边时,两女连忙跪下,将放有茶水的托盘高高举起。
洪秀会从托盘上接过杯茶,一口饮下才感觉到嗓子舒服了一点,将茶杯放到另一个托盘中他挥了挥手,两名宫女如蒙大赫,飞快退出殿中。
喝完茶后,洪秀全在椅子上坐下,他静静思索了一会儿,脸上不时露出发狠的表情,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喊道:“来人。”
殿外一名武士应声而入,跪下道:“万岁有何吩咐?”
“你把这张字条交给北王,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北王手中。”
“是!”将纸条收好,武士又磕了一个头,才退出殿中。
东王府内,此时一片喜气洋洋,杨秀清的几个兄弟和东王府的亲信纷纷向东王道贺。刚刚东王大发威风,借着天父下凡,把天王狠狠的教训了一通,直骂得天王痛苦流泪,磕头认罪,东王才趁机下台,从天父下凡中醒来,将天王扶起。
“那洪仁发、洪仁达是什么东西,就那样的蠢货也能封王,简直让人笑掉大牙,真要如此,恐怕会让清妖笑掉大牙。”
“就是,也只有九千岁才能制止万岁爷如此胡闹。”
“万岁爷这几年一直躲在宫中享清福,若不是九千岁日夜操心,哪有天国如此气象。”
年初两场战事的胜利,让天国形式大为好转,许多天国将士都乐观的认为清妖已经不堪一击,天国很快就可以统一天下,尤其是八月初的黄河改道更是让太平军上下认为天国当兴,清妖当灭的证据。
虽然黄河决堤发生在天国的地盘,可是天国受灾只有兰阳一县而已,而清妖不但多个府县税收成了泡影,而且境内多了数百万流民,虽然一部分人流入到汉军境内,只是还有一大半依然留在山东,这部分为了活命,纷纷加入捻军,使得捻军实力大增,攻城掠地,让清军疲于奔命。
此消彼长,天国形式无疑大好,东王威望大涨,大有超过洪秀全之势,这让洪秀会感到不安,他本想封自己两个哥哥为王,能将东府府权势分一点过来,只是甫一提,没想到就被杨秀清借着天父的口气骂了一个狗血喷头,洪秀会两个哥哥完全是饭桶,只会捞钱,对天国毫无功劳,这样的人若是也能封王,教天国其余将领怎么想。
在天父的责骂下,洪秀全无奈承认自己考虑不周,当场发誓绝无给两名哥哥封王的打算。
对各人的恭维,杨秀清含笑不语,为了防止其余各王争权,他将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燕王泰日纲等人都远远打发到前线,哪还会允许天京再多出两名王爷来。
“九千岁,我看天王刚才离去时面色很是愤怒,是否该提防一二?”杨润清有点不安的道,作为东王的兄弟,杨润清并无打仗统兵的能力,胆子并不大,只能依靠东王才能享受荣华富贵。
杨秀清摇了摇头,毫不在意的道:“放心,等天王回到王府,会想明白的。”
杨秀清确实有这个底气,整个天京洛阳听众天王的将士只有三千直属卫队而已,而属于东王府的人马却有数万人之多。他也不是第一次假天父名义对天王训斥,仅这两年间,训斥的次数就有二十多次,平均每月一次,哪一次洪秀会还不是忍耐了下去。
他却不知,洪秀全以前之所以忍耐,那是他需要借重杨秀清,为天国处理内政抵御清妖的进攻,洪秀全才能放心的在天王府享受,如今天国形式大好,清妖反倒有势微之式,洪秀会相信,即使不需要他杨秀清,天国大业也可成。
正所谓“狡免死、走狗烹。”眼下狡兔虽然还没有全死,洪秀全也认为快了,却绝不会再忍受下去。
看到各人纷纷杨秀清敬酒,在座之人中却有人心中冷笑,暗付杨秀清此举已是自寻死路而不自知。
数日之后,开封城,韦昌辉接到了洪秀会派人送给他的字条,上面只有数个字:“东王逼联封万岁!”
尽管除了这几个字,上面再无洪秀全任何旨意,韦昌辉却是大喜过望,他马上吩咐下去:“传令,点齐三千人马,咱们回天京。”
“是。”
要说韦昌辉与杨秀清的恩怨,早在攻打长沙城时就已经结下,攻打长沙城时,西王萧朝贵不幸身亡,杨秀清趁机将原属西王的人马金部揽到自己名下,独掌大权,已是让韦昌辉非常不满。
定都天京后,杨秀清与韦昌辉的冲突更烈,因为韦昌辉大哥与杨秀清妻兄争房,杨秀清居然逼韦昌辉亲自给其兄判了一个五马分尸之刑,又因为韦昌辉有一名手下投敌,在叙过时,被杨清秀判罚数百杖,堂堂北王,竟然被当众施以仗刑,打得数月下不了床,如此奇耻大辱,韦昌辉碍于杨秀清的权势还不得不忍下去,只是忍得越久,对杨秀清的恨意就越深,如今拿到了天王这份手令,韦昌辉哪还忍得下去。
在韦昌辉起兵向天京方向而去时,另一处地方也同样接到了天王的手令,那就是燕王秦日纲,泰日纲同样遭到杨秀清的当众杖责,接到天王手令,马上起兵。
杨秀清自以为掌握天京绝大多数兵马,天国的一切政事又出自自己之手,自己可谓稳如泰山,却不知道这几年由于他多次假借天父下凡,对天国高层不留情面,早已经得罪了大多数人,坐在火龘药桶上而不自知。
数天之后,当韦昌辉率步骑来到天京效外时,与燕王人马不期而遇,双方先是一惊,马上就意识到对方是自己的盟友,果然,当两人相见时,同时拿出了天王所写字条,顿时相视而笑,两部合二为一,同时向天京奔去。
未完待续。。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四十四节 血色天京(中)
杨秀清刚出寝宫大门,就看到东王府前半部分火光冲天,各种惨叫声更是清晰传入他耳中,这些惨叫声是如此熟悉,以至他忍不住打了一个跄踉。
“完了,完了,全完了。”他口中喃喃自语,心中依旧一片茫然,不明白为何原本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灾难却仿佛从天而降。
眼看着杀戳声朝自己越来越近,杨秀清恢复了清醒,他迅速跑到了寝宫外的一座假山,在假山上按了一下,一阵响动后,假山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杨秀清毫无犹豫的钻了进去,不一会儿,又是一阵响动,假山恢复了原样。
东王府的杀戳还在进行,就在杨秀清躲进假山中没有多久,北王府的精锐已经杀到了杨秀清的寝宫,发现杨秀清不见后,北王府精锐继续向后方杀去。
“报,北王殿下,我军已经拿下王府前部。
“报,北王殿下,我军已经拿下王府中部。”
“报,北王殿下,我军已经拿下王府左殿。”
“有没有东王的消息?”
“回殿下,还没有。”
一条条信息向韦昌辉汇聚过来,听到没有杨秀清的信息,这让韦昌辉感到有点焦急,整个天京可是有数万忠于东王的大军,如果杨秀清逃到军中,那么这场诛杀东王的行动就算失败,很快会轮到他和燕王两人逃命。
“搜,生要见人,死有见尸,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逆贼杨秀清的下落。”
“是。”
韦昌辉的命令传下去不久,更坏的消息传来,东王府的动静已经将许多城中将领惊动,只是没有杨秀清的命令,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妄动而已。
若不是杨秀清平时军令森严,谁也不敢违反,听到这种明显杀戳声肯定会有将领来救,或许他不让自己唯一能领兵的弟弟杨辅清出外征战,捞取战功,而是留在天京,说不定也可以逃脱大难。可惜这两样都没有数万东王府精锐只能望着城中火光方向,苦苦等待东王府的命令,只能说杨秀清作茧自缚。
这一场杀戳一直持续到天亮,整个东王府数千人员最终只刺下数百人被北王府的士兵围着,其余人已经全部倒在血泊中。
踏着满地的鲜血进入东王府,韦昌辉脸上却没有什么欣喜之色,整个东王府已经搜了数遍依然没有找到杨秀清的人影,找不到杨秀清,这场变乱就不算成功,随时有反复的可能。
“你们谁知道杨逆藏身何处,只要说出来,本王可以免其罪行。”韦昌辉朝围在中间的数百人道。
这数百人有一部分是这次东王府的内应,还有一部分是杨秀清的妻妾,美人听到杨秀清没有找到,韦昌辉才急忙传令留下这些人,让数百人暂保住了性命。
“北王殿下,我们冤枉,我们是天王之人不是杨逆之人,还请北王殿下放了我们。”留下来的大多数男子大叫起来。
一百多充当东王府内应之人了,他们都是由天王安排进去的,作为天国首领,洪秀全又怎么会对杨秀清完全没有防范,正是有这些内应的存在,将东王府一举一动都告诉洪秀全,洪秀全才能安心在天王府中享受。
他们本来以为韦昌辉杀入东王府后,只要他们亮出天王内应的身份,北王肯定会恭恭敬敬将他们放了没想到却被韦昌辉连同东王妻妾一起拘押起来。
这些人虽然叫的大声,只是韦昌辉用眼一瞪各人的声音顿时变小,韦昌辉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此话当真?”
韦昌辉抬眼看去,说话的是一今年轻女子
只有十七八岁左右,体态妖娆此时衣衫不整,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引得不少士兵忍不住偷偷观看。
“你知道杨逆藏在哪里?”
“回王爷,奴家确实知道,只要王爷确实遵守誓言,奴家可以告诉王爷杨逆的藏身之所。”
“好,只要你说出来,本王不但饶你性命,而且赏黄金千两,白银万两。”
“多谢王爷。”女子脸上一片喜色,指了指花园外面的假山:“杨逆就藏在假山之中,奴家是亲眼所见。”
原来这名女子正是昨晚陪杨秀清睡觉的小妾毛氏,杨秀清不理她的呼唤穿上衣服急匆匆往外走后,引起她的怀疑,急忙从床上爬起跟在后面,等她也出去时,马上听到四周传来的喊杀声,顿时吓得双腿发软,跟不上杨秀清步伐,不过她亲眼看见杨秀清消失在假山之中,为了保命,只得说了出来。
昌辉命令道,脸色依然紧绷,没有看到杨秀清,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心。
“禀王爷,没有发现。”十几名北王府士兵搜查了一阵纷纷回道。
这座假山北王府士兵早先已经捏过,如今重拨,依然什么也没有得到。
“贱龘人,你敢骗本王。”韦昌辉转过头,凶恨的瞪着毛氏,手已经按在刀柄上。
“不可能,奴家亲眼看到杨逆就是消失在假山。”毛氏急忙道。
看毛氏不似作伪,韦昌辉才松开按住刀柄的手,道:“拆,把这座山拆了。”
“是。”
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假山上的石头纷纷落下,正躲在地道中的杨秀清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当初设计地道时他从没有考虑过会有今天这样的处境,因此地道并没有挖太远,出口只是在东王府侧翼,如今整个东王府布满了士兵,他从哪头都无法出去。
“王爷,找到一个入口了。”一名士兵惊喜的大惊起来。
再隐秘的入口也经不起这样强拆,韦昌辉快步走了过去,果然看到一个黑黝黝的出口出现,他迫不及待的命令道:“快,快下去寻找杨逆。”
在韦昌辉命令下,一队士兵进入地道,很快发现了杨秀清,将杨秀清从地道中拖了出来,此时的杨秀清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鞋子也只穿了一只,颇为狼狈。
“好,好,杨秀清,当初你何等风光,逼本王亲口处决了自己的哥哥,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韦昌辉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阴毒。
“韦昌辉,果然是你,孤是异王,位在诸王之上,你如此对待孤,莫非要造反不成。”杨秀清勉强保持了几分自己的尊严,责问道。
“呸,狗屁的东王,不过是一个烧炭的,骑在老子头上拉屎拉了这么多年,做了九千岁还不够,如今竟然还想当万岁,本王不过是奉天王之令诛除你这个逆贼罢了,说什么造反?”
“什么万岁,孤怎么不知道,韦小儿,要杀孤也不用编这么烂借口。”
“嘿嘿,卖炭的,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敢作敢当之人,没想到却是一个孬种,敢作不敢认,这是天王写给本王的讨逆诏书,你看看。”
韦昌辉拿出洪秀全派人带给他的字条,杨秀清睁大眼睛,他对洪秀全的笔迹再清楚不过,马上就认出这确实是洪秀全的笔迹,对洪秀会他从没有瞧得起过,没想到却给自己捏造了一个罪名就轻易把自己逼入死地。
一时之间,杨秀清心中充满愤懑:“不,孤没有做过,孤要与天王对质。”
“对质?”韦昌辉将字条收起来,眼中充满着轻蔑之色:“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杨秀清不是蠢人,马上听出韦昌辉话中之意,心中大骇,正想着有什么法子拖延,只听到韦昌辉的声音传来:“砍了。”
一声响,一把大刀从杨秀清脖子掠过,杨秀清的脑袋顿时掉到地上,他双眼圆睁,仿佛不相信自己会落到如此地步。
泰日纲从王府外匆匆赶了过来,人末到声音已经先到:“北王,怎么样,有没有找到杨逆?”
昨晚杀入东王府的全是韦昌辉的部下,泰日纲的部下一直守在外面防止有人对东王府增援,昨晚虽然没有军队赶来,只是随着天亮终于有军队过来,让泰日纲压力大增,尤其是听到还没有找到东王的情况下。
韦昌辉指了指地上杨秀清的脑袋:“诺,那就是?”
泰日纲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韦昌辉竟然如此大胆,一找到人马上处决,不过,杨秀清到底死了,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王爷,这些人怎么处理?”一名部外指了指还刺下的三百多人。
“杀了!“韦昌辉毫不犹豫的道。
“是。”
那名部下手一挥,守在两旁的北王士兵毫不犹豫的用刀劈向中间还剩下的数百人,东王府中又传来了“叶杀戳声音。
“韦昌辉,我们是天王的人,杀了我们,你不得好死。”一人大声喝了起来。
泰日纲听得一惊:“北王,他们若真是天王府的人,杀了是否不妥?”
韦昌辉不在意的道:“这些人长期跟随杨逆,谁知其中有没有一个杨逆的死忠,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还是杀了为好。”
泰日纲听得默然,他的王位在韦昌辉之下,韦昌辉既然认定如此,奏日纲也不好反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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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一百四十五节 血色天京(下)
三百多人很快被北王府士兵杀得干干净净,这其中包括杨秀清所有妻妾儿女,面对这些娇将滴的女子,无论是韦昌辉还是他的手下都没有丝毫手软,最后只留下刚才指点出杨秀清藏身之处的毛氏。
“王爷,此女该如何处理?”一名刀持沾血钢刀的部下问道。
“杀了。”韦昌辉语气冰冷的道。
“是!”
毛氏大骇,正在求情,只是如同闪电一般,一把钢刀已经划过她的脖子,脑袋掉在地上轱辘,轱辘转动,刚好滚到杨秀清的脑袋旁,两人都是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哼,既然你能出卖扬逆,焉知不会出卖本王。”韦昌辉自言自语的道。
看着满地的死尸,又听到韦昌辉的自言自语,泰日纲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恐惧,东王固然骄横,可是却懂得用人,心思也不难猜透,在东王绕领朝政期间,天国蒸蒸日上,如今东王已死,朝政恐怕大部分会落到北王手中,与东王相比,北王心思深沉,隐忍,又嗜杀,恐怕天国从此多事。
“北王,现在杨逆即已伏诛,是否应该向天王缴旨了?”
韦昌辉摆了摆手:“不,杨逆虽然伏诛,可是其数万部下还在,若是他们反抗,你我依然死无葬身之地。”
泰日纲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认韦昌辉说的有道理,杨秀清虽然已诛,可是城中数万大军还在,一旦他们得到杨秀清确切死讯,再也没约束,只要有一人领头,必然群起呼应,他和韦昌辉两人带过来的五千人依然不是对手,连忙问道:“那怎么办?”
韦昌辉嘴里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杀!”
泰日纲吓了一跳:“还杀,这可是数万人。”
泰日纲说几万人有两种意思,一重意思自然是杀戳太重,有点不忍心,另一重意思则是人家人数远比自己多,根本杀不过。
韦昌辉听出了泰日纲话中之意:“几万人又如何,没有领头的就是一盘散沙,咱们先杀了领兵之人,再慢慢杀其余人。”
听韦昌辉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泰日纲身上寒意更重,只是杀东王府众人虽然不是他操的刀,却和他却脱不了关系,如今也只能暂时与韦昌辉绑在一起。
天色已经大亮,往日的天京城早已是热闹非凡,今日却显得有点诡异,大街上虽然还有人来往,只是却显得非常安静,完全没有往日的喧嚣,碰到熟人也只是悄声谈话,整个城中酝酿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昨晚东王府传来的动静如此大,几乎金城都可以听到,到天亮时,各种消息传得飞快,有的说是东王造反,有的说是北王造反,不管怎样,一场内乱发生是一定的。这让所有人都忧心仲仲,天国事业正值如日中天,怎么此时却会有人想叛乱。
对东王造反的消息,大多数人都不怎么相信,东王总揽朝政数年,有必要造反吗,何况昨晚内乱的地方可是东王府,东王作乱也不会在自家府中作乱吧,多半是北王、燕王这两个反骨仔对东王忌恨,这才想对付东王。
不少民众都把目光对准天王府,急切的盼望着天王府中传出来的消息,不管怎样,天王才是万岁,只要天王发布旨意,东王、与北王谁忠谁j自然是一目了然,只是不知为何,天王府的大门一直紧闭,仿佛对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朱雀大街上,除了天国各个王公贵族府邸外,还有一个府邸特别显眼,这个府邸占地并不大,只有十余亩左右,若是普通人家,十余亩的宅地当然大,只是与朱雀大街数十亩甚至数百亩的公侯王府一比,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这座府邸之所以特别,是因为它外面是一幢三层小楼的钢筋水泥楼,上面二层还安装上了明亮的玻璃窗,这样的建筑方式,使得整个小楼在朱雀大街如同鹤立鸡群。
这座府邸自然是汉军在洛阳设立的使馆,天国表面宣扬人人平等,天下男子皆兄弟,女子皆姐妹,内部的等级却是比满清还要森俨,每一座府邸大小,式样按照官职有着严格现定,也只有汉军才可以随意决定自己的建筑模样,不过在高度方面还是有限制,至少不能与天王府最高建筑齐肩,因此也只建了三层的小楼。
整个汉军大使馆,连同仆役在内有六十余人,平日大家的工作都很悠闲,绝大多数时候只要等在大使馆,自然有太平军送上门,赶着与汉军拉关系。
汉军这个大使馆好啊,在这里常有南方各种新奇的物品过来,整个天京就是一个大兵营,一切日用都是从圣库支取基本没有商业,对普通人来说,有吃有喝有衣穿,这已经很满足了,对于太平军的高层来说,自然不会仅满足于有吃有喝,有衣穿,他们需要大量的奢侈品来满足自己的需求,而这一切汉军大使馆内是应有尽有,每数天就有一条汉军商船过来,给使馆带来大量南方的商品。
天国上层官员手中的金银无处可花,自然喜欢到汉军使馆来,在太平军眼中,这个使馆更象一个商馆,不过却没有想到,就在这些太平军高层或者家人进出使馆期间,汉军已经完成了各种情报工作的收集。
今天一大早却和往日不同,天一亮,使馆的负责人泰延山把一半的人派出去打探消息。
“出大事了,肯定走出大事了。”泰延山嘴里不时喃喃自语。
昨天的喊杀声他听得真真切切,心中不知是喜欢还是担扰,天无二日,虽然天国和大汉目前是盟友,只是奏延山心中很清楚,随着满清一步步衰落,天国与大汉终究会走向敌对。
虽然他有信心汉军会取得胜利,可是目前的太平军也并不是弱者,大汉要想取得统一,起码也要花上数年时间,如果昨晚是天国的内乱,对于汉军以后的统一,肯定会减少阻碍,关键是要知道这场内乱有多大。
到了中午,各种消息纷纷反馈回来,除了初步可以断定昨晚天国确实发生内乱外,泰延山还得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东王死了。”
“大人,要不要现在将电报发出去?”一名使馆人员问道。
“发,马上发!”泰延山大声道,东王死了,天国这场内乱肯定不会小,泰延山几乎可以断定,接下来,整个天国都会处于一段时间的动荡期。
在泰延山得到东王已死的消息时,天京城中各个统兵将领也几乎同时得到消息,他们先是不敢相信,接着马上激起满腔怒火,所有将领都发出为东王报仇的口号,开始向东方府方向聚集。
此时京城形式无疑已经到了危急万分的时刻,不过,很快一个消息传来却让各个东王府统兵将领犹疑起来,天王已经发出诏书,北王擅杀东王,已经被抓捕,将在东王府大门前行刑,要求旅帅以上军官一起前往观刑。
“天佐侯,此事可当真?”数十名东王府的将领向陈承塔急切的问道。
若是换了一个人来向这些将领传达消息,绝不会有人相信,可是陈承塔管理着整个东王府的上情下达,东王在时,他的话往往就代表着东王的意思,如今东王被人害死,陈承塔在各个东王将领心中,下意识被视为依靠。
“各位,我已亲眼所见韦逆被抓捕,东王之死,天王闻之也是悲痛万分,天王将会亲自过来监斩,还东王一个公道,只是诸位带着诸多兵马,若是冲撞了天王,无疑证实了韦逆安在东王头上谋逆的谣言,还请各位命令士兵返回驻地,只带亲兵前往观刑。”
“既然佐天侯如此说,我们依言就是。”
“对,我们要为东王讨一个公道,非将韦逆凌迟不可。”
“东王,你死的好冤,我们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在陈承塔劝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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