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下沉,又上浮,“老子不能死,这辈子我还没有糟蹋过姑娘呢我怎能死得瞑目!!”又沉……
温软坐在案边,夜风拂面,“不要紧,放心的去死,姑娘我会烧给你。”
“最毒……妇人心……”说完这几个字,就彻底没了声响。
温软才不担心,因为李小噶曾跟她说过,说闻誉废柴的时候那是真废,但是他奋起的时候,不管是卖串儿送水送报纸,帮人提包找猫遛狗抄作业,装家长参加家长会,做泳池救生员……只要是不需要学历文凭就能赚钱的事儿,他什么都干过,更甚于,他还荣幸的做过小区地下妇女主任调解纠纷的活计。
她不知道他是怎样面对自己一无是处的生活的,只是能看见,他很乐呵,比那些腰缠万贯分分钟进账千万的富翁乐呵的多。
果然,闻誉像一条风马蚤的鱼一样露出水面游了起来,夜空寂静,全飘散着他的声音,“喂,我憋气都快憋死了你都不下水救我,是不是根本就不怕我淹死啊?”
这么不在乎他,他也会有一点点……难受的……
但语气里还是漫不经心,“要不要下来,水很凉,超爽透视之眼。”
温软:“不去。”
闻誉从水中站了起来,不知何时已脱了上衣,水的重力将他的裤子一直往下坠,露出了结实的腹肌,若隐若现。他就像一个贪玩的坏孩子,总是喜欢作弄别人,却也总是不小心,作弄到自己。
他趟水过来,手里攥着还在滴水的上衣,脸上的笑意浓厚,看上去悠闲自在,“小软,我想问问你,我在你眼里算是什么啊?”
他蹲在她面前,就像臣服于自己的女王。
“你?”如果那一年他没有逃走,他们会成为最亲的亲人,可是……“你是我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所认识的唯一的朋友。”
闻誉无比怨念地看了一眼拖拉机,“哈,你这真的是在夸我吗?”
温软:“不然呢,难道是在夸社会主义?”
闻誉:“小软……”
温软:“干嘛?”
“我今天听说,陈导要将这戏的拍摄时间延长至八个月,”他刚听到的时候,心里是又高兴又酸涩,高兴在于他能陪她很久,酸涩呢,是因为他预料到即使这么长的时间他们的关系仍旧可能止步不前,“这样,高谚可能还会来看你,可能还会来很多次……我其实特不愿意见到他,演艺圈里像他那样长得好看的男人不计其数,你为什么非得跟他……”
温软不管岸边的石头有多硌人,就那样径直躺了下来,“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可是分手,你们还是会聊天说话,这样子完全可能旧情复燃,我认为聪明的女人就应该将不值得的关系和人彻底斩断,不留后念。”闻誉也躺下,两人一起望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做很久没有过的认真交谈。
温软:“他没逼我非说点什么,承诺点什么,就是这样简单的关系让我很舒坦。”
闻誉:“他是不是简单的,你心里明白。”
想起高谚的吻,那存在感强大得让她无法忽视,也不能忽视,自己不是没有感觉的,甚至她认为,自己仍然爱他,在他们两家商战相斗她家败亡之后,在那次有了亲密关系之后,在每一次撂狠话想要摆脱他之后。
她也是渴望爱情的啊,虽然那段爱情,看起来就像是会无疾而终。
“拍好这次的戏再说吧,如果我所吃的苦都不能换来我所希望的结果,我不会原谅自己。”
闻誉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他希望温软成功,又怕她太成功,然后再也看不到自己。自己就像池塘淤泥底的臭虾烂鱼,好不容易才能与落难的她亲近……
越压抑越难自抑,他还是脱口而出,“就算不成功也没关系,你还有我,我不会再让你饿肚子。”
身旁静静的呼吸,温软已经睡着,在这堆硌人的碎石头上,她太累了。闻誉借着光看她的侧颜,然后把她揽在了怀里,不管她的衣裳头发是否干净。
他让她枕在自己身上,“睡吧。”
他们共同经历过很多夜,但没有任何一夜,比现在安详。
作者有话说
闻誉不是丝,请别骂他是丝。以后自然会有反转剧情,注意本文的题目,总有那么“几个”高富帅不长眼,不止一个各位懂?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73 看看她怎么丢人
最不好的事永远发生在太阳升起的明天。
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换做有情人,睡一觉醒来再见难免害羞尴尬,换做无情人,一夜过后醒来说再见,好像也是人之常情。
可这两人正常的都有点不正常了,一个灌好了水将桶搬上拖拉机,以示自己的任务还是完成了的,一个坐在水边将自己细细地打理干净,两人一言不发,开车回村,当然,返程的时候可再也没有出现左右不分绕路的事。
他们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只剩加把劲,熬出头邪师全文阅读。
刚一进村,把目标定为熬出头的温软就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有点神志不清,“你们……”
“姐!!”一个穿着白t恤的疯小子激动地朝她挥手,牛仔裤腿被剪的一缕一缕的,用它拖地估计地都不愿意。
“姐姐。”站在男孩子身旁说话的这位,不是萧狐狸又是哪个?
温软的脑袋就像坠了个秤砣,又沉又晕,她全然不以为自己的感受是经过风吹一夜折磨出来的,她把它归罪于———那个对她笑得温良无害的女人身上。
“姐,我回来了,是二姐带我来找你的,我想死你啦!!”男孩冲过来就要抱她,却看不见温软连手都在颤抖。
只有闻誉明白事理,他一把挡住那男孩,另一手非常随意地开始挖鼻孔,“喂,小子,别见人就胡叫啊,什么二姐不二姐的,难听死了,快,叫声哥哥来听。”
男孩子瞪圆了双眼,白皙的皮肤突然映上了闯祸后的薄红,但转变的也快,“天呐,闻誉哥,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啊,我好高兴!我们今晚不醉不休!”
闻誉:“有钱买酒吗?”
“呃……说这些做什么,我姐不会不管我的。”男孩把画架从背上卸下来,揉揉肩膀,皱皱鼻,“这里,不怎么样啊?谁这么瞎选在这里拍戏?”
还在屋里喝早茶的陈导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温嫖,以后不要麻烦别人送你。”许久不说话的温软一句话就将周遭温度直接推入北极。见人不回答,她还追问了一句:“听到没有?”
男孩显然有点迟疑,试着劝和,“姐,都是一家———”
还没说完,温软就问他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你有饭吃吗?”
男孩摇头,“没有。”
温软:“只管我一个人叫姐就有饭吃你叫吗?”
几乎毫不犹豫,“姐。”
“听到了吧萧小姐,这点路费还是还给你,谢谢你把我弟弟送来。”温软说着话的时候兜里还没有一毛钱,但她的气度就像是腰缠万贯一般,只有一个动作,对着闻誉摊开了手掌。
闻誉早就练就了条件反射,顿时就掏裤兜把几百块钱放到温软手中。
萧狐狸故意来探她的班,估计是来看看她怎么丢人,她是这么想的。所以定不能被萧狐狸看低了去。
温软只从手中挑出了一张一百块塞进萧狸的衣领,剩下的自己装兜,“时日不早,就不留你了。”
天光大亮,正是清晨,真是不早啊……
萧狸没说什么,只是耸耸肩,将钱从领口拿出、铺平、打开钱包装进去,也许真的是血缘作祟,再不相像的两个人,在维持姿态的时候,都能一样的恰到好处,不慌不忙。
“姐姐,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你保重。”
明明都要走的人,却突然停了脚步,头没回,只留给温软一个背影,甚是不尊,“哦对了姐姐,高谚哥他出车祸了,最近我在照顾他,我全都是为了你哦。早点演完回来吧,回来我就将人还给你。”
这次,是真的走了。
唯留下一片的冷空气。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74 姐弟俩一样愁人
“姐,我刚回国打不通你电话我才找的她……你别生我气呗!”
被抱着胳膊连甩带撒娇,可温软还是板着一张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小脸问道:“你t恤上写的‘fuck ’是怎么个意思?”
男孩挠了挠头,“咳……没什么,就是彰显个性。”
温软:“那你的裤子又是怎么了?”
男孩笑靥如花,“我拿剪刀剪的,帅吗?”
闻誉在一旁“呵”了一声,心道:一点都没看出来帅,倒是让人产生一种想施舍他点钱的想法。
温软自己穿得土怂土怂,自然也不会批评她弟的品味,她只是从实用出发,告诉他,“乡下蚊子多,你露这么多肉是想被咬成斑点狗?”
“那怎么办,我没有长裤子……”
“闻誉,把你裤子给他穿求魔灭神。”大姐大撂下一句话就走了,留下闻誉和她弟两两相视。
看着温软的背影,那两人也开始进行友好的叙旧交流,虽然其中一人明显有点心不在焉。
“闻誉哥,你裤子够穿吗?我看你的气质也不像是很富裕……”
“没事,你穿我的我还有,反正你姐觉得我皮糙肉厚蚊子不咬,我长裤短裤都行的。”闻誉打量着男孩,男孩在国外主修的艺术类,的确培养出一股不同于常人的艺术家气质,那股气质,还有一个学名,就叫做“神经质”。他难得问出了一个很正经的问题,“温嫖啊,我还记得你从小就喜欢玩行为艺术,能同时跟一个排的女生谈恋爱,还不会穿帮,游刃有余,超厉害。你那么厉害,怎么不好好进修你的艺术修养,跑这来了?”
“我放暑假啊,回来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爸妈的消息。”
“找到要怎样?”
“要钱啊!”
“有出息。”
“那必须。”
温软的步伐很沉重,每一步都好像被冤魂抱住了脚后跟。
萧狸是她毕生的雷区,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出她的情绪很不好,而且现在还夹了一个高谚在中间。
车祸?那是多大的车,多大的祸?
她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她得去找个墙根儿刷出信号,然后给高谚打个电话。
自从以前的手机丢了以后,她就再也没存过高谚的号码,可奇怪的是,那串数字就像映刻在脑海,需要的时候就会自动浮现出来。
没信号,她找信号;找到了,她却打不通;等打通了,又没人接。
不能太心急,不能被冲昏头脑,她反复这样告诫自己,可是根本无法做到。一遍一遍按下号码,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
终于,她开口,“喂……”
“温软?”电话里的声音依然温柔好听,可是却明显有些无力。
“嗯。”
“你怎么了,不开心?是不是拍戏遇到困难了?”高谚还在询问着她,却根本不说自己的半点情况。
她不常说一些柔软的话,几乎根本不太会说,但还是说了,尽管别扭生涩至极,“用我回去照顾你么?”
“……”高谚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你知道了。”
“你这口气是‘不想我知道’还是‘不想我照顾’,哦,也对,塌前有人,不需要。”她有点不爽,得知那人没死,就准备挂电话。
那头的人却笑了,“好酸。”
“什么?”
“好酸的醋味儿,都飘过来了。”他轻笑完,才继续说,“放心吧,只是骨盆移位,已经做了手术。”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呢?”
“开车的时候,”那边的语气突然变得慎重,“……在想你。”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75 小呀嘛小弟弟呦
打完电话,跟没打一样,心还是不太安定。
但是有什么办法,她还是得先解决自己身边突然出现的一摊子麻烦事。
“这是我的弟弟,温嫖三国之最风流最新章节。”
在穷山僻壤里哪有什么探班之说,多一个人就多一张要吃饭的嘴,睡觉都占地,所以温软必须要跟怪脾气的陈导报备。
陈皖东看着眼前那位背着画板流露出一股清高自傲却无奈跟随姐姐过来跟他低头还硬要坚持着卖艺不卖身气质的男孩子,颇为惊讶,“这是从哪扣出来的两个字?凑得到一块儿去吗?”
温软:“凑不到一块儿他也凑合了十九年了,陈导我想这个你不用操心。”
陈皖东还是没有放下突来的好奇心,“我想问一下,他顶着这样一个逆天的名字是如何顺利长大而没有中途想不开自杀的?”
温软:“这个你也不用操心,他自得其乐。”
男孩应声附和,“对,我高兴!”
陈皖东接着疑惑,“温软……温嫖……不知令尊当年是从事什么行业的?这起名的水准相当非同寻常的让人钦佩。”
温软:“陈导,这个你更不用操心,我看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我弟弟能不能享用剧组工作人员福利’的这个问题。”
陈皖东往椅背上一靠,突然摆起姿态开始拿乔起来,“他会干什么?我这又不是收容所。你带来的那个叫闻什么东西的吃的比屎都多,还把娘炮给我演成|人妖彻底坏了我的角色安排,我这都忍着没说呢。”
大家万不可相信陈皖东的话,他的字典里才没有什么“忍”字,这字他连认识都不认识,估计上辈子也没见过。
闻誉抱着门框苦逼兮兮地探了半颗头进来,“……导演,我刚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评价我的啊。”
陈皖东:“我的鉴赏能力也在时刻进步。”
闻誉都被贬低成渣了,还不忘帮自己的小舅子说好话,“导演,温嫖可是我见过的最有艺术气质的人,随便往马路牙子上一蹲,往树根儿旁一坐,是人都能看出来他是一个艺术家。”
陈皖东:“我要一个艺术家干毛线?我自己就是艺术家。”
闻誉:“他会画画,导演,你可以让他给你画一堆村姑裸身图,版权全归你。你拿去做海报,保准震惊电影圈。”
陈皖东喝了口茶,还吧嗒了下嘴,深思熟虑开口问道:“我的电影有那么低俗?”
闻誉整个人都凑近来,“不!绝对不低俗!是一门高雅的艺术,是人性的释放,是上帝在人类的身体上开了面名为‘智慧’的天窗!对吧,嫖儿?”
陈皖东看向男孩,“你真的会画画?”
男孩看向温软,“我姐让我画我才画,我姐不让我画就是主席请我我也不画。”
哎呦,说辞意外地铿锵有力。
但他口中的姐显然没把他当回事,“陈导,给我弟吃剧组的盒饭,再给张席子让他睡觉,你让他干什么都行,如果这村里谁家没男孩的,不介意收养这么大一饭桶做儿子,也可以把他卖给他们,卖来的钱给我分六成就行。就这么定了,我去拍戏了。”
“小软,小软,见者有份啊,也分我一成!”
“闻不要脸”先生紧追着“温狠心”小姐的脚步出去了。
陈皖东放下茶杯,很同情地问男孩,“她真的是你亲生姐姐吗,我很怀疑?”
男孩也显得特别疑惑,“这个问题也困扰我很久。”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76 浅薄靠山也能靠
今天的戏演得格外顺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舅子在远处观看的缘故。
闻誉果断成为了组里第一个没有被喊重拍的演员,都快能当上“今日之星”了。而且幸运的是,今天给他结款的工作人员速度麻利,态度尤为的好,闻誉觉得自己正在时来运转,上苍终于准备要眷顾临幸他了!
他一遍一遍抚摸着那几张红色钞票,温柔缱绻的样子仿佛在抚摸着绝世美人的光滑诱人的肌肤,简直都能让他起生理反应了!妈的,钱可真是个好东西!
“闻誉哥,那四百三十八块五你已经数了好几遍了……”温嫖非常善意地提醒着。
温软用鼻子哼了一声,嫌弃感非常赤 裸裸,“这就是穷人没见过钱的样子,嫖,不要跟他学。”
温嫖:“我又不是穷人,咱们只是暂时落魄英皇霸宠,平民王后。”
闻誉早就习惯了被人刻意贬低,他把“被侮辱”和“被凌 辱”当成家常便饭一样亲切自然,“哎呀,积少成多总能成富翁的嘛,今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们姐弟俩的生活吧,么个~~”
闻誉对着温软撅起了嘴,凑得很近。
他那点龌龊心思顺着嘴角都快淌出来了,结果自然是被温软一巴掌推开,“死远。”
闻誉黯然死远。
只有温嫖非常勉强地撅起了嘴,回应了他这个相当浅薄的靠山,“么么哒。”
闻誉:“……”
到了傍晚,刚吃过饭,大家都在橘色的路灯下歇着聚众赌博打扑克,陈皖东也难得没有使什么脸色,正叼着茶壶嘴看他们打扑克。
闻誉在吃面。
等朴实的王硕根被一群城里人搞得差点连底裤都输出去的时候,闻誉同志还在吃面。
温嫖瞪着大眼,不讨喜地蹲在闻誉旁边,“闻誉哥,你不是发钱了么,发钱了就要请我吃顿好的啊,我荤腥不计,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闻誉没理他,果断埋头吃面。
男孩开始反省自己的饮食结构,继续打扰道:“闻誉哥,我饿了,我喜欢吃小饺子,还要沾达坂城的醋。”
闻誉抽空给予善意地良心回复:“想吃自己买,小崽子。”
温嫖:“我没钱。”
闻誉:“剧组不是施舍你盒饭了吗?还挑什么挑?剧组的饭多好吃啊,,一淡而无味,二四六盐不要钱,周日还给超值多加个蛋,你还想怎样啊?”
温嫖:“那你怎么还要加餐在这吃泡面,我不管,你让我吃一口,诶诶你别喝汤啊,再喝就没啦!”
闻誉以史上最快速度将一碗面的精华———汤,给喝光了,然后开始吃干面,嘴里还任性地说着:“就是不给,这碗面跟我姓了。”
温嫖:“闻誉哥,你吃这么多又不长肉,我姐不会嫌弃你吗?她看谁不顺眼都是会骂的。”
“这你就不懂了,她才不会骂我,因为我的肉都长在胯下了,我那根东西还蛮——啊————”某人正在吹牛逼,脸就已经被猛按到桌上,导致他关键字“大”都没说出来。
而按他的人,不会有第二人。
“胆大包天的小畜生啊,想死就直接说,别这么迂回婉转嘛。”温软按着他的头,贴近他的耳,姿势亲密暧昧得就像是情人。
闻誉挣扎开,立刻整了整自己的发型,然后对始作俑者痛批,“你这是人干的事儿吗?!!把帅哥的脸按在桌子上,压平了怎么办?”
温嫖抓紧时间端着闻誉的面往嘴里送,还不忘发出呼叹凑热闹,“人性的泯灭啊……”
在一旁用茶杯盖调戏茶叶的陈皖东导演也对此现场发表了合理的建议,“建议判刑。”
得,男人的战线太容易建立,温软成了人嫌狗不爱。
虽然,她一直是以“讨嫌”作为人生标杆来活着的。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77 偷看小寡妇洗澡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根本都不愿消停。
第二天一早,温软喝着豆浆,看着被绑在大树上的闻誉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仍是一边喝着一边看,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好奇心和同情心超级宠兽系统。
闻誉在那愣死愣活的叫:“爱妃,朕对不住你啊~~~~”
被绑成那副狗样子,还敢自称“朕”,真是名副其实的装逼成瘾末期不治患者。
温软才不管她,吃好喝好准备拍戏,仿佛看见一个活人被绑在树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真是让人心寒,”陈皖东导演带着一脸跟“心寒”这个词没有任何关系的表情出现在温软身边,“今早村东头的小寡妇跟我报告,说闻誉偷看她洗澡。唉,玷污剧组声誉,我没直接阉了他,完全是给你面子。”
在闻誉的人生里,他最没打算看到的,就是这种误会情景,这简直要亮瞎了他24k的白金桃花眼啊!!!他扯破了嗓子辩解道:“小软你知道我的,我的品味不是那样!!”
陈皖东提醒温软,“品味也是会变的。”
“老子几年都没接过吻了,怎么会出去放荡!是那个寡妇勾搭我未遂就开始诋毁我啊!”夏日的光线晒在人身上,能逼出一层的油水和汗,闻誉在此酷刑下仍然要吹个小牛逼来解解馋,“冤枉啊!苍天啊!说我偷看寡妇洗澡这简直是往我脸上泼屎啊,我要什么女人没有,我根本没有那么饥渴!”
温软慢步走近他,捏起他的小巴,“真的不饥渴?”
以阔少调戏良家妇女的姿势,行糖衣炮弹逼供之实。
“……一点点。”闻誉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急忙强调,“但是对着别人我绝对不会来感!小软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是什么心思你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做出背叛你的事?!都是那寡妇让我帮他拎水,我是一片好心啊,谁知道她是垂涎我的美色,一进门就想轻薄我啊,可劲地摸我,不停地摸我,寂寞的女人如狼似虎,我是好不容易才跑出来,裤子都差点被她扒掉了!!”
陈皖东在旁吧嗒吧嗒嘴,“哦,人家一个小寡妇,现在在家泪流满面不愿出门,你倒好,趁机背后捅人家一刀,说全都是人家的错。”
闻誉气得差点把昨天吃的饭吐出来又咽回去再吐出来……他拼命的解释,“小软你是了解我的,我根本不是在背后捅人的类型啊!”
“是的,陈导。”温软终于要帮他说话了,闻誉幸福得想立刻嫁了。
但紧接着温软又说:“他从来都是从正面捅人的。”
陈皖东:“所以?”
温软:“是误会吧,他没那胆子。”
陈皖东:“松绑?”
温软:“不用,还是绑着吧,他今天不是没戏么,免得他又做出什么帮人拎水拎到诋毁剧组声誉的事来。”
太狠心了!这就是女人!但是闻誉还是很喜欢……
等人一走,他就对着坐在台阶上拿他当模特画画的男孩喊道:“嫖儿,快给姐夫倒杯豆浆。”
男孩把画板一放,端了一杯出来捏住他的嘴,准备灌。
闻誉:“唉等等!怎么是水,我不是看见你姐早上在喝豆浆吗,你给我倒一杯,快去~”
温嫖:“爱喝喝,不喝滚,渴死你。”
闻誉:“唉,你个小崽子,你敢不敢把老子解开?你只要敢解…………我就敢滚!”
“出息。”男孩非常鄙视地翻了翻白眼,“不想认识你。”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78 心疼与蛋疼交杂
作为一根被绑了一天的废柴,闻誉迎接着所有人激烈又嫌弃的围观,他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这种糟糕的感觉一直延伸到晚上被松绑送上床。
他的胳膊是麻的,腿是麻的,连肾都麻得不停打颤,好不容易在快要迈入睡眠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发觉有一道视线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你想干什么?”
趁着月色,闻誉双手护胸,稍微有点小激动。
竟然……果然是温软,垂着眼,不言不语,那姣好的容貌放大在他眼前,他光是想想就兴奋不已,整个人都硬了。
被温软千载难逢地夜袭,如果他按捺住了,那他简直就是王八蛋!可是进展这么快读者会不会打负分啊?管不了这么多了!闻誉眼一闭,“那你……轻……”
温软直接就打断他的臆想,声音冷如寒雪脆冰,“反正不想干你。”
妈…了…个…蛋……
闻誉觉得自己都快哭出来了,每天都过着调戏人家十次却被人家狠狠打击二十次的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温软:“小寡妇哭得停不住,你这猪必须要用钱来善后媚骨。”
才不管闻誉“唉唉唉”地直叫,温软直接伸手去掏他的兜,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钱拿走了,自作孽向来是不可活的,就是这个理。
还好还有些私房钱藏在鞋底,不然他将一贫如洗。
心疼与蛋疼交杂的感觉一齐充斥着整个房间,闻誉对温软出门离开的速度表示感慨,“唉,这就是女人,翻脸略快啊。”
他小舅子抱着毛毯随后进来,还不忘尽情地吐槽他,“你该。”
“嫖儿啊,你姐不太对劲,你帮我去打探一下,看看她是不是因为我的绯闻事件吃我的醋了?”闻誉的表情煞有其事,“如果真的吃醋了,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弄死我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啊……简直是种折磨!”
温嫖马上就将毛毯盖在闻誉脸上,追出去问他姐去了。
“姐,闻誉哥天天用那种渗人的眼神看着你,你也受得了?”
温家的人说话从来都是毫不留情,“我当然受得了,想象一下一只草履虫看着你,那它不管是用什么表情什么姿态你都会受得了的。”
男孩明明看见他姐是进屋帮闻誉盖被子去的,也明明看见他姐出来后把搜来的钱自己装了兜,他实在有点不太能理解了,他姐这种能登上春晚的变脸绝活到底是什么时候练就而成的。
“你就一点都不喜欢他?”他决定再直接一些。
“就他?”他姐用着一种看见剩饭剩菜的表情摇头道,“我不喜欢他那一型的。”
温嫖:“那你喜欢哪一型?”
温软:“如果真要我说实话的话,地球人这一型我都不喜欢。”
但显然血缘这种神秘的东西真的是非常靠谱的,温嫖传话的时候肯定不会好好传。
“小舅子,前方敌情如何?”屋里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胳膊腿麻得不太好使,他都能从床上跳起来。
温嫖看着闻誉,眼神充满同情地进行改编与缩句,“好消息,坏消息,先选哪个?”
闻誉:“坏的吧,要死也先留个希望。”
温嫖:“坏消息就是我姐她说不喜欢你这一型的。”
“她说她不喜欢我这一型儿?我哪一型儿的?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啊?”闻誉很苦恼。
“我姐的意思其实就是不喜欢你,这不,人学婉转了,就拉上一个阵型的人给你垫背,实际上人家只是独独不喜欢你,除了你,谁都行,这样。”温嫖幸灾乐祸。
害得闻誉垂头丧气,“那好消息呢?”
温嫖:“哈,我说有你还真信啊?我姐那种人,哪能有什么好消息给你。”
闻誉:“小崽子,你竟敢玩弄我!”
男孩开始翻他的鞋垫,从里面抽出二百大元,笑嘻嘻地对闻誉点头,“这个,是跑腿费。”
闻誉:“噢,我的心都要碎了。”
温嫖一手拿着钞票,一手十分随意地搭在闻誉头顶,做圣光普照状,“节哀。”
摊上这么一个小舅子,看来,闻誉在征服温软的道路上还真是荆棘重重……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79 如果他殒命在这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着,拍戏拍的好是一天,拍不好被陈皖东给骂一顿也是一天。很久了,仿佛真的在这山山水水村村落落里过了很久,都快要遗忘外面的世界是何模样重生,珊水佳人。
直到陈皖东告诉她说:“今天有一些工作事宜我要回离城,你要不要一起回去?”
温软惊异,“大家都放假?”
陈皖东不太高兴了,毒舌又在嘴里转了一圈,“你这副表情是怎么个意思,难道我平日真的就无良到给你们放个假就会让你们感到受宠若惊的地步?我觉得不至于。”
温软一点也不畏惧强权地答:“还是挺至于的,我跟你去。”
顺便去看一下高谚吧。
当然,她并没有将自己的私心说出口。
一得知剧组放假,而温软要跟着陈导去离城,闻誉大兄弟就不淡定了,他光是用自己的盲肠想,都能想到温软此去肯定会顺便去看她的小情儿。
他老大一股子不高兴,想动手欺负温嫖却半天没找着人,也不知那孩子缩哪个角落里写生去了。
没办法,他只能不爽地满村挨屋窜,见人就拉住唠两句,像是要排解自己内心那点不小心茁壮成长起来的怨气,这怨气还有个相当动听的学名,和他特别般配———叫“怨妇魂”。
谁知就能这么巧,闻誉路过了村东头小寡妇她们家。此时,小寡妇正在往灶里添柴,起火做饭,也不晓得是哪门子的孽缘,她朝门口随意地一瞥就瞄见了闻誉。
“唉!大兄弟!”
小寡妇脑子不怎么好使,拿着顶部刚点燃的柴火就跟闻誉挥舞。
火星掉在脚旁用来助燃的稻草上,也就是瞬间的事,稻草“噗”地一声燃起,再接着蔓延烧向了一旁的木窗。
村里人家的条件都不怎么好,盖的屋子也小,火一下子就着了起来,带着能吞噬万物的危险。
闻誉的大脑“哄”的一下,想的全是:卧槽不至于啊!我又没调戏你你怎么一见我就也太可怕了吧!!
小寡妇虽然手笨了点,但脚还是相当利索的,急忙就跑了出来。夏风不解情,该来时候不来,不该吹的时候瞎刮,眼看着,火势就开始蔓延,连旁边的几间小屋都波及。
村里的男人大多都出去打工了,能使唤上救火的只有一些老少娘儿们,小寡妇尖叫着喊了人来救火,等大家端着盆盆桶桶泼水的时候才尤为感叹什么叫做杯水车薪。
“呀我家的猪,这可怎么办啊,我全家就猪最值钱,老天这是要我的命啊!!”小寡妇用着一种哭坟的气场坐在门口嚎啕大哭,村姑大娘们都爱莫能助,只好一齐骂天。
闻誉这样一个响当当的汉子夹在中间,脸上的表情五颜六色的,很是精彩。当小寡妇的女高音逐渐转为重金属时,他不得已裹上浸了水的棉被冲入了猪圈。
那股热气积聚成灾,火苗撩过他的发梢,他张着嘴,透过进了水的破抹布沉重的呼吸,眼前的能见度极差,周围吵闹喧嚣,小猪惊恐的哼哼声就响在耳旁,他脑中刹那间全成了空白。
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这一刻他所在做的事。
从来就没想过要当好人的闻誉,连见义勇为都会犹豫三分,如果可以,他想一辈子坏死。可现在他冲进了火场去救一头才污蔑过他人格的寡妇家养的猪,他抱住猪却还被猪在胃上猛蹬了一腿,这一刻,他简直要笑着哭。
如果他殒命在这里,他真的很不想被人知道死因。
特别是被他的温软。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80 永远会觉得意外
“那边是什么动静?敲锣打鼓的怎么了?”正要上车的陈皖东导演脚步一顿,向正跑过来的工作人员发声询问剽窃人生全文阅读。
“说是着火了,这天气一着起来很难扑灭的,好在独门独院,烧完了就完了,王村长已经在着手安排灾后重建的事了。导演您出发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的。”
温软坐在车里,听得一清二楚。
陈皖东:“派个人过去慰问一下,看看是谁家这么不幸,多给点钱。”
“闻誉跟那救火呢,听说他就跟豁出去了要当道德标兵一样,直接闯进火场里了,不过好在都没有人员伤亡。”
温软推开车窗冷声问道:“是谁家着了?”
工作人员一搔头,“就是先前告状的那小寡妇家。”
“他还不死心啊这混蛋!”陈皖东暗叹一声,“开车吧,听见他名字我头都疼。”
“陈导,那我就不去了,闻誉这边可能更需要我。”温软打开车门,声音不见起伏,听不出喜怒。
他能需要你什么啊?一个神烦的闯祸精,一个不知深浅只会嘻嘻哈哈的废柴男。陈皖东很是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只好对司机道:“开车。”
闻誉抱着自己的胸腹部坐在地上,笑容懒散地对着满脸泪花要跟他拉拉扯扯的小寡妇撇清关系,“喂,大姐,我以德报怨完全是因为我人格高尚,并不是因为我想泡你,真的,求你千万别误会,什么以身相许的那种话你要是再说,那我就只好把猪再扔回去等着吃烤全猪了……”
小寡妇还在旁边纠缠不休,誓要报答恩公。
闻誉直接豁出他那颗小笼包大小的胆子开始扯谎,“我有老婆了,我老婆可漂亮,就是我们剧组的女一号,你应该见过的。”
虽然目前还不是他老婆,但以后一定会是,所以现在提前过过嘴瘾也没什么差吧,好歹自己是火场归来的救猪英雄。
背后一声轻咳,惊得闻誉猛然回头,不小心用力过大扯到了肋巴条,疼得他表情都扭曲了,“呃……老婆……”
温软没说话,态度很平和,?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