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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那么几个高富帅不长眼第8部分阅读

    软十分受用,她又像碾烟头一样用脚再碾了一下。

    “嗯……”闻誉疼得都要厥过去了,他苟延残喘地抓住温软的脚腕,“你……是想让我断子绝孙么亲?”

    “闻誉。”温软很认真严肃的叫他的名字,这是要摊牌的节奏……

    闻誉双眼一闭。

    “如果你想的是这些事那我正好可以趁早告诉你你不用再费神想了,东山再起之前,我不会接受任何人的追求,所以别再耍心思打我的主意,包括精神还有肉体,重音落在‘肉体’上。”

    “那为什么他就可以?!”闻誉辩驳,疼得双眼水雾雾的,看着怪可怜的。

    “这个你也要比么?当我是什么?”温软将脚拿开,蹲下,用膝盖顶着闻誉的肺,“专供男人把玩的泻火器?”

    “咳……”闻誉又去扳她的膝盖,“不是,我……”

    温软的语气里有了压迫感,闻誉的肺也有了压迫感,“朋友,敌人,你想当哪个?”

    闻誉突然愣了一下,“……也就是说,谁当男朋友……都不行么?”

    温软扬眉,“你是想问,高谚?”

    闻誉点头,“对,如果是他呢?”

    “他也不行,我说了,现在我不需要恋爱了,我和以前不一样。今天的事就算了,春天比较容易发情,”温软耸耸肩,“荷尔蒙作怪。”

    说完她就从他身上起来,下床叽拉着拖鞋准备去洗澡。

    由于话题跳得太快,闻誉一时没能跟上,他眼睛眨了好几眨,才坐起来伸手拦温软,“喂,我怎么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大?”

    温软很理所应当的答:“因为我出门前吃了醒酒药。”

    闻誉拍床猛站起,“你竟然防着我?”

    温软:“没有,我只是猜忌你。”

    闻誉都要气得跳起来了,“操,那还不如防着我!”

    瞬间,他的裆部又遭受一击,是女人手掌的捏力。

    温软眉梢冷冷,话语说得极其柔和,“还操不操?”

    闻誉的风骨是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东西,刚还宁折不弯,现在却极为软弱,“不操了不操了,松手你这个女流氓,不,你这个魔鬼呜呜呜……”

    “娇气。”稍微用力之后撒手,温软已送他再入轮回。

    是啊,温软哪是一般的女人,她是黑天鹅,是魔鬼。

    这一晚简直是惊心动魄。

    对于闻誉来说,他今后是再也不敢对温软使用什么破霸王硬上弓了。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55 高制片委实敬业

    由于拍摄地真的是在偏僻的农村,所以只能坐火车去,然后再转汽车,忒奔波。陈导为了激起演员们对整个世界的厌恶,还特地嘱咐工作人员一定要买硬座。

    这天下午,闻誉早早就送完快递,他想不动声色地耍帅一把,就立刻拨了个电话给温软,“亲你认识路么,找得到火车站否,找得到自己坐哪趟火车否?得,我刚下班,那就勉为其难的去送一下你吧,在家等我呦~”

    任凭闻誉贫得跟街头小霸王似的,电话这头的女人可一点都不领情,“我已经上了火车,且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不仅如此,戴着墨镜的温软正在百无聊赖地撕糖纸。

    自闻誉说好要一起戒烟以缓解经济压力后,温软是真的没再抽,但刚进行禁断,她嘴里总是觉得少点东西,于是就开始吃糖。

    “……………你就不能可爱一点吗?”闻誉的一腔赤胆无处挥发,自然是有些抱怨,“我真希望你能像大多数女人那样左右不分,路线不记,什么地方都找不到,生活完全不能自理,这才好体现出我的重要性。”

    温软对着车窗玻璃眯起眼,“从智力低下的女人身上寻找自己的优越感,只能说明,你很白痴,而且以你这样的白痴等级,跟我对话超过两分钟就应该要给国家上税了。”

    闻誉碰了一鼻子灰,恨不得以泪沐浴,以血涂墙,“对不起我错了,您好好坐车。”

    温软直接按断电话,接着摆起高贵冷艳的表情撕糖纸。

    也不知陈皖东导演是哪根筋儿不对,他再三强调演员不准拉帮结伙,只能独自赴组,所以温软没有带助理,未来的拍摄生活得全靠她自己。

    抱着自立自强的信念,次日黄昏,温软就到达了村子。

    她的声音很淡,与脸上的笑容一样淡,并且用着一种一点也不意外的口气对着眼前的人道:“真是意外,又见面了。”

    高谚彬彬有礼地接过她的行李,“是啊,我们真有缘。”

    说完话高谚就转身带路,体态优雅且匀称,整个人带着一股禁欲的好气质,他把温软带进村东头一户人家,对着人家主人道:“这就是我跟您说的人,今后要麻烦您多照顾了。”

    “好,好,没问题。”农村大姐的脸上像是开了十盆金盏菊,笑得一点都不节约。

    高谚把温软拉近小房间,那房间是真小啊,小到只有一张床,来个客都只能坐床上进行会晤,“你拍戏这段时间就住这里,枕套床单都是新换的,我都帮你收拾好了。导演嘛估计还要几天才到,你就先在村里适应一下,免得水土不服。”

    “高制片竟然还管演员住宿的问题,委实敬业。”温软抱臂看了看四周,墙壁很是陈旧,上面还贴着胖娃娃抱鱼的年画,周围散发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我可不管别人,我只管你。”高谚半是玩笑,半是有心道。

    “那我太荣幸了。”温软的语气却没有半点荣幸,她低头开箱,整理简单的衣物。

    以为那人会留更久,谁知他只是伸手理了理她翘起的发梢,便要告辞,“我还有工作要回离城,把你安顿好我就放心了,你好好拍戏,等有时间了我就来探班。”

    他的嗓音好像在说情话一样,低柔而暧昧。

    温软抬头,好像觉得缺了点什么,“你晚上的车?”

    高谚:“怎么,舍不得我啊?”

    温软伸手推他出门,“并没有,您走好。”

    大姐看着高谚远去的背影,不由自主过来跟温软八卦,“诶姑娘,你说那人到底是图什么啊,中午才刚到,这会儿又要走,自己连口饭都没吃,却让我给你做扯面……”

    所以他不远千里赶来只是为了帮她拿一下行李,说几句话?

    温软:“这可真是……”

    “这是怎样高超又猎奇又含蓄的追求手段啊!姑娘,他在追你诶,你见好就收,洗洗嫁了吧。”大姐空有一颗公主心,奈何却是村姑命,满眼都是羡慕。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56 其实拍戏很难呢

    演员在陆续到达,一片叫苦连天。

    因为除了开机的时候大家象征性的宰了一只鸡,其他时候的伙食简直是要多糟有多糟,害得那些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大鱼大肉的小演员们一个个脸上冒绿光,这可好,村民们不仅要提防着自家家禽家畜不被谋害,还要提防着自己千万别被目露凶光的演员咬上一口。

    “陈导啊,演员们说如果再不给点荤腥吃她们就要集体厥过去了,怎办?”工作人员愁眉苦脸传达民意。

    陈皖东泡着竹叶青,不屑地下达旨意,“那就让她们吮吮手指吧,有肉味儿。”

    工作人员:“这……真的好吗?”

    “不面黄肌瘦怎么演得好农民阶级?你看看那些货色,连说话都溅油腥,我帮她们清肠没收钱就算了还得给她们大笔的发钱,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戏服务,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有病吗?”

    ———您平时以祸害演员为己任的风格是挺有病的……

    不过工作人员没敢说出口,只能点点头,“是,陈导您说得对。”

    说完,工作人员刚要走,陈皖东却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女主角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噢,您说软姐啊,她的适应能力和战斗力可比华东野战军一个整编师还厉害,见什么吃什么,有什么吃什么,昨儿她不知在哪挖的荠荠菜,让人给她用包谷面包了饺子,嘿嘿,我也吃了两个,然后今天好多演员都去挖了。”

    “她这可不是华东野战军,她是蝗虫头子啊。”陈皖东摸摸下巴,“没事,挖完了就没有了,我看她们还能吃什么。”

    工作人员:“……”

    于是,演员们所有的抱怨投诉信息全部都被封锁在这个村子里,此世外桃源,专治各种不服。

    温软由于戒烟,饭量上涨,别人都逐渐消瘦,她胖了五斤。

    原本有些柴的身体现在看上去也有小小的珠圆玉润之感,倒误打误撞更加符合戏中的女主角形象:刚刚下乡,慵懒,冷淡,不可一世,信自己不会折陨在这。

    现在的她时时都在告诫自己,待他日能够东山再起,定要杀尽天下蔑她之狗。

    戏都开拍了三天,温软还对剧本纠结个不停,特别是里面写的“连聘瞳孔紧缩了一下,眼泪鼻涕齐飞出……”这种,谁来告诉她这要怎么演!

    “shit”温软带着一副并不想说狠话的懊恼表情说着狠话,“这谁写的剧本,叫她来见我。”

    工作人员一头冷汗,“软姐,这个编剧目前被保护中。”

    得,温软对整个剧本已经无力吐槽,毕竟堆砌辞藻也是本事,那就只能硬上了……

    “卡!”陈皖东坐在遮阳伞下气得摔剧本,用着一种“我踹出你的屎来你还得给我赔一双新鞋钱”的霸气喊道,“温软你到底会不会演!你脸跟棺材板一样僵硬你还能不能行!表情,给我点儿表情好吗?重拍!”

    就这样,温软缩瞳孔试缩了一下午,废了n条胶片。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57 衣服别撕我来脱

    陈皖东不愧是名符其实的鬼畜导演,自从《跟村长谈恋爱》开拍以来,他整天都绷着一张脸,一副想不开的模样,周遭气压基本跌近负值。

    别说村里的鸡都已经被他吓得生不出蛋了,就连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农民男主角,都被他吓得一念词就抖成帕金森。

    温软问了一下陈导的心腹,才知道最近有一个男配受不了苦逃跑了,还是藏在了每个月都要去镇上赶一回集的拖拉机跑的,陈导还派人去追了,气氛直逼大逃杀。

    可是最后没追着。

    温软想了想,的确是啊,男配宁愿忍受着一路颠簸,宁愿赔违约金都要跑,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陈皖东的人品委实是稀烂无比无疑啊梦幻救赎最新章节。

    她邪恶地笑起来,对旁人道:“啧啧,怪不得陈导心情不好,他一定是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怀疑和自我谴责中。”

    “最主要是那个男配的角色其实还蛮重要,算是特型演员,演一个城里的娘炮,他看上了村长,是女主角连聘的情敌。”

    “哈哈,情敌不攻而退,他们果然是不被世人所祝福的禁忌虐恋啊,”温软保持住了话语上的轻快,一点都不压抑自己的好心情,“今天天气不错,不是吗?我去看看陈导。”

    工作人员突然发现,温软只有在听见别人遭遇不幸时说话的语气才是轻快的,而且还会在第一时间凑近当事人以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她可真是幸灾乐祸型bad girl啊……

    温软敲了敲门,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陈皖东在瞪她,那眉头皱得仿佛像甩干机里刚甩完的衣物,“你竟然好意思过来见我?”

    裙带关系果然是个好关系,都心情不快成这样了,陈皖东也没有把她开了,温软又高兴了一点。

    她自顾自地坐在皮都快被磨光的沙发里,高雅地翘起腿,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沙发扶手,“陈导啊,缩瞳孔流鼻涕什么的实在是太难为我作为地球人的演技了,不过我倒是可以将功补过。”

    “愚蠢的地球人,你觉得我的智商像小孩子一样好骗吗,这世上只有我骗人,还没人能骗得了我,说吧,你来是想说什么?”陈皖东起身去给自己泡茶,“你连这种对导演主动讨好的行为都演得这么刻意,我真是为我的戏忧虑。”

    温软主动上前,把茶壶拿过帮他泡,“我是想说,男配不是跑了么———”

    陈皖东先是皱眉,片刻就斜了一下嘴角,退去沙发重新大爷似的坐好,“所以?”

    温软泡茶的本事实在是糟糕到无以复加,不过对于她来说,没有往茶里投毒已经属于良心未泯,“我能给你找来一个人。”

    陈皖东:“要钱不?”

    温软:“如果多给几个镜头,盒饭又管够的话,他估计可以不要。”

    陈皖东:“叫来吧,对了,让他自己带戏服啊!”

    温软:“……”

    陈皖东喝着温软给她泡的茶,喝了一嘴的茶渣,他呸了一口才想起了关键点,“他的戏感怎么样?别说跟你一样糟。”

    “他啊,”温软半真半伪的描述闻誉,“美得不可方物,马蚤得不知所云,如果他被强jian,当场一定喊不是‘救命’,而是‘衣服别撕我自己脱!’”

    当然前提是……强jian他的人是,她。

    “这么丧节操啊,”陈皖东点点头,“很好,我最喜欢将别人仅剩不多的节操消耗殆尽,叫他来吧。”

    温软苦涩地笑起来,“陈导,你对人类的态度有点粗暴你自己能察觉到吗?”

    陈皖东缓缓地侧过头看她,表情很认真,“我一直遵循着‘简单粗暴就是美’的这个人生准则。”

    温软点头,“真是很特别的人生准则。”

    陈皖东:“谢谢。”

    “不好意思,我刚那句不是夸奖,”温软摆摆手,“再见了陈导,我去给他打电话。”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58 让你从此尿失禁

    要怎样跟闻誉解释这个稍微有点难度的角色呢,温软非常踌躇,以闻誉一贯的品性来看,他演一个贱人倒是绰绰有余,但是和又娘又马蚤的角色那就真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的区别了。

    不过没关系,陈导说是不给钱,可按照程序来走的话,闻誉最后得到的钱一定会比他送快递多的多的多,这样就够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还能使闻誉演娘炮,绝对的。

    路边的砖土房都有点破落,温软边走边摇手机,寻找合适的方位宠婚,勾心小娇妻全文阅读。

    她的山寨机还是非常给力的,别人的什么爱疯死一来这里就成了干吞电不产出的废物,可诺小亚在某个特定的角度却偶尔能抓着零星几格虚弱的信号,这已经弥足珍贵了。

    终于,温软在“要想富,多修路,少生孩子多养猪”和“知识改变命运,文盲没有未来”的标语相汇的墙根儿处,看见山寨机显示了两格信号。

    她拨通了来村里以后的第一个电话。

    离城此刻正下着暴雨,雷声滚滚,电光闪闪,电视新闻里说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雨,已经把好几个瘦子从下水管道冲出去了。

    整个城市被水淹得不行不行的,好多诗人都疯了,划着橡皮艇就出门就作诗,作出类似于“啊 / 爱 / 就是带你在城市 / 看海”,“我怕 / 浪费水 / 于是 / 我从来都不看 / 海”之类的咏叹。

    闻誉此时正在他的小破房忙,因为房子年久失修,连窗户的演技都特别浮夸,不仅跟风一起忽闪忽闪,还让雨进家,闻誉一手擦水一手抠鼻屎,着实有点疯。

    当手机响起上面印上了“软泥怪”这三个字的那一刻,闻誉突然浑身一抖,头晕目眩,他感觉自己的膀胱都不小心紧张地收缩了一下。

    天呐,竟然是温软!他给她打了几百个电话都打不通,竟然在天气恶劣的时候,温软给他打来了电话!这种幸福来得太过突然,闻誉有点不知所措。

    “喂,你还活着么?”

    在雷电声中,闻誉冒死接起电话迎来的就是这一句,但是温软的声音很抓耳,可能是由于戒烟的缘故,音调有些低沉柔软,简直让闻誉享受。

    他清了清嗓子,表现出很镇定的样子,“没有你在,我活得跟蟑螂精一样,每天都开心的一蹦一蹦的。”

    温软刚动了一下,电话就没信号了,正好错过这句话,她无奈又抬起胳膊找好角度,里面的声音才又能听清。

    闻誉看她不吭声,一边摸着自己发烫的耳垂,一边追问,“你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距离产生思念是不是?”

    温软这句听清了,她妥善如实回答:“不是。”

    “……”闻誉被这直接给击垮了,于是情绪中带着点不耐和调侃,“那咱们的大明星是怎么了?生病了?失眠了?还是新陈代谢不顺畅了想找竹马哥哥通通管道啊?”

    温软只是伸手拍了一下落在脸上的蚊子,可就又没信号了,她没有听见闻誉的那句,也就没有回他。

    两人的交流委实有点困难,但谁都没有挂电话,都在等待着时断时续中能通联上的只字片语。

    温软:“剧组需要一个男配,是演一个中性一点的……嗯……男人,你来不来?管饭。”

    闻誉哼了一声,“你直接说娘炮不是更好,搞这么婉转作甚。”

    温软:“怎么?你演不了这么高难度的是吧?”

    激将法太烂俗,但却该死的管用,闻誉“呸”了一声,“质疑我的演技?告诉你,哥哥的演技那不用说,肯定能让你吓得尿裤子,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

    温软眼睛都不眨一下,“好,我等着尿裤子呢,你快点过来,地址是xxx。”

    闻誉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断温软的小脖子,再舔一遍,“等着,老子让你从此尿失禁。”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59 想把我放在床上

    闻誉真的来了,一进村,各种款式的村姑层出不穷,真真让他目不暇接。

    他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接得是一个很快活的差事,于是他看见温软后,便快活地呲着他的小门牙对着温软直乐。

    温软刚演完追鸡的桥段,直到跑掉一只鞋,陈导才面色转晴地喊了“卡”,她狼狈地坐在树根处乘凉,这就看见闻誉嘚屁嘚屁地走过来。

    她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好一阵不见,他的头发又长了,不过身板倒很笔挺很结实,还可以假装冒充一下阳光小青年。

    正想着,一抬眼,目光就已被闻誉的身影盖住,温软皱眉,“你笑得这么扭曲干嘛?”

    闻誉春心荡漾得不是一般地荡,他一把拉起满身是土的温软抱在怀里,力道之大,仿佛要从她胸腔挤出空气,“我可想死你了!小软!你真是我的财神爷我爱死你了快让我亲一口!!”

    说着,就撅起嘴往温软脸上凑。

    温软一掌把他的脸推到一边,无情地揭露他,“不知道是谁,上回和李小噶在背后说我是丧门星。”

    “影后你不要跟我这个跑龙套的一般见识啊!我知错了,人不都说知错能改善过大爷!求影后庇佑!您以后就是我大爷,我这就给您拜了!一拜天地———”说着,闻誉就退后一步准备给温软拜了。

    温软拍拍屁股上的土,又把自己刚才跑掉的花布鞋穿好,“行了,再说下去你就滚蛋吧。”

    闻誉打了个哆嗦,立刻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合拉链的动作,不敢再罗嗦了。

    温软先带他跟导演见面,陈导的表情很凝重,不像在审视一个演员,而像在参加遗体告别。

    足足打量了一分钟,陈皖东才慢慢喝了一口碧螺春,开口道:“他的简历我看了,长得倒像个人样儿,可是个人职业上他填的可是祭司,这是几个意思,神经病死带奥?”

    温软点点头,“确实,不过便宜没好货的,导演你应该知道这句真理。”

    陈皖东的眼神又诡异了,他将手放在下巴摩擦了几下,“看的出来,你挺把这小子放在心上的啊,真不幸,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高制片交待了。”

    那小伙子的眼神一不小心就透露着对温软的爱慕,陈皖东才不傻,他看得出来,而且还看得出来那小伙的不小心是非常拙劣故意为之的不小心,就像狗撒尿在圈领地一样。

    “导演您好,”闻誉笑嘻嘻地给出主意,“您完全可以跟制片人讲,你们的女主角不止把我放在了心上,还一直想把我放在床上,这对于整部戏来说不失为一个大爆点,兴许会火。”

    陈皖东用询问的眼神看温软。

    温软点头,“是,我很想把他放在牙床上,咬死他才能让圣光继续普照大地。”

    陈皖东完全明白了,他点点手指,对闻誉道:“对于你的提议,我大概会不怎么慎重地考虑那么一下,你现在可以下去看剧本了,平时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没事不要调戏和非礼村姑,我不希望等剧组走后留下太多的精神垃圾,这对于淳朴的农村可持续发展建设非常不利。”

    闻誉溜须拍马,“导演英明,您说得是。”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60 可以靠精神而射

    温软又带闻誉去见男主角,这天男主没戏,正在田间做农活,闻誉随手拔了一根草叼在嘴里,跟着温软一步一个脚印全踩苗儿上了……

    男主角一头的汗,个子高,很瘦,一看见两人过来就直起身眯起眼皱起鼻。

    温软摊手介绍,“这是这部戏里的村长,男主角王咳……硕根,你们今后有对手戏,现在可以认识一下。”

    “王硕根仙壶农庄!”闻誉一把抓上对方的手,一点也不嫌弃人家刚在给地浇粪,视线还上下打量了一下,最后特地在对方某个身体部位多停留了几秒,“啊,你这名字略霸气啊,一般人驾驭不了,佩服佩服。我叫闻哥,见到你真高兴。”

    闻誉真是个无敌霹雳人渣,直接让人家叫他哥,温软如实揭露,“他叫闻誉,你可以直呼他姓名。”

    王硕根的手还被闻誉抓在手里,他悠悠地抽了半天才终于抽了出来,他怯懦地说:“你,你长得可真好。”

    闻誉立马笑嘻嘻。

    温软刚才让闻誉吃瘪,现在又落井下石道,“这人长得虽然像个人,但是提醒你一句,他心眼不好,你小心被他骗。”

    闻誉:“喂小软,你干嘛老拆我台,我正在营造我今后和谐的人际关系,你非得让我变成狗不理吗?好残忍。”

    闻誉这个悲催的男人被剧组安排去睡临演大通铺,可他一点都不介意,他傍晚开始就窝在温软的小房间里盘腿坐在床上研究剧本。

    温软和他对坐,也是盘腿在床。

    外人看到他俩这样一定会浮想联翩不断脑补,可实际上他们同居那么久从来没出过事儿,曾经总在床上一起数钱的两人,现在对于这样的姿势早就习以为常了。

    两人在“如何演好一个娘炮”这个问题上进行了深刻的研究与探讨,彼此都提出了颇有建设性的想法,譬如“说话要中英文参杂,要时刻情绪娇喘激昂,尾音上扬,兰花指,走路摆胯必不可少,经常照镜子旁若无人地夸奖自己的美貌,见到男人要两眼放光,见到女人要目露嫌弃”……

    闻誉挠头,“那个,你说的娇喘要怎么喘?”

    温软严肃地说:“娇着喘。”

    由于闻誉这次来带了很多零食,竟然还有啤酒,温软伸出大拇指,直夸闻誉终于干了一件人事儿。

    有酒有吃的,令人格外想抽烟,温软在戒烟多日后试探性地问了闻誉一句,“带烟了吗,你不觉得两个人在这个情境下一起抽烟很带劲儿吗?”

    闻誉:“两个人在这个情境下一起做 爱还更带劲儿呢,你做不做?”

    温软:“滚!”

    “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我跟你开玩笑的,你那么严肃干嘛?我啊,还是比较喜欢你情我愿大家一起切磋的感觉,那样我才会有快感,虽然很多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但我不一样,我是精神动物,我可以靠精神而射,”闻誉撇撇嘴,“……才怪。”

    温软像和鸡结下了血海深仇一样,一口气啃了六个鸡爪,“我很疑惑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你的性观念,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闻誉拨拨自己的头发,“也对,你是性冷淡。”

    “某人欲壑难填,满脑子滛 靡不堪,也不知有什么资格斥责别人是性冷淡呢。”温软又拆开一包麻辣豆干。

    闻誉伸手去抢,抢不来,“唉,也给我吃几口啊怎么这么没义气啊你!”

    温软:“混蛋,放手。”

    闻誉:“你王八蛋……嗷嗷……你别咬我啊你!”

    这顿饭吃得太满足了,当晚温软就起夜七次泻到没命。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61 不算是正经演员

    大清早,天才蒙蒙亮,温软就听见有人在门口叽叽喳喳,不知道是在和谁聊天,聒噪的比半夜打鸣的鸡还烦。

    她神色不佳的起床,扶着门框朝外看,一看,腹中就一痛。

    “好男儿就是能屈又能伸,演壮士能唬人,演娘炮能发嗲,我这造型如何?”

    已经被造型师蹂躏过的一个超大号花枝招展男靠近温软,睫毛卷翘,至少刷了三层睫毛膏,一抛媚眼就想让人呼他一掌好宝宝,你就收了我吧!最新章节。

    几乎所有的色彩都穿在闻誉身上了,就差在屁股后面插个尾巴,头顶插个牌,写上“爷是孔雀”。

    温软手里捏着最佳力道,将贴近她的闻誉一推,嫌脏似的拍拍手,“有种柳暗花明的感觉。”

    闻誉顿时兴奋,“啊咧,是说哥颜色搭配得很洋气吗?”

    温软:“又一村。”

    闻誉:“切,你懂什么,你的审美向来有很大的问题。”

    温软整理好戏妆,把门一关,朝拍摄场地走去,边走还边解释,“真庆幸我的审美不佳,不然我都会嫌弃死自己。”

    太阳初露,绿树掩映,乡下的清晨格外的美好,到处都是泥土的芬芳。

    闻誉跟在温软屁股后头嘚啵嘚啵,“唉,我现在知道陶渊明那个没电脑的宅男为什么喜欢隐居山林了,这里太爽了,空气新鲜,鸟啼虫鸣,啧啧……在大树底下支个躺椅睡个午觉,睡醒了再有一麻流的三点式美女给我喂松露喂蟹膏,鲍鱼鱼翅就免了,忒腥腻,影响我下凡的气质,待我口腹之欲满足后美女又争先恐后地给我做马杀鸡,老天啊,我觉得我简直都可以爽到羽化登仙了。”

    温软:“意 滛是你活下去的动力,我不会不识趣地打断你的。”

    “小美女,”闻誉对一个背着竹篓的村姑打了个响指,“给哥哥上一个三杯鸡。”

    小村姑一愣,怯懦又好奇地看着这个五颜六色的城里人,“什么是三杯鸡?”

    闻誉的眼尾微微弯起,“呃,就是拿你家大瓷杯装上三个鸡腿,给哥哥呈上来。我在前面那个剧组,过来说找闻哥的就行,好了,哥哥要忙去了,么~”

    小村姑才不理会他的飞吻有没有杀伤力呢,直接就非常认真的摇头拒绝,“那可不行,俺家的鸡还留着下蛋呢。”

    看着闻誉这种民工阶级的男子暴露出资产阶级享乐主义的本性,温软实在又无奈又心酸,她对村姑摆摆手,浮起了一个非常淡然的笑,“不好意思,他是来乡下体验生活的不算是正经演员,你完全可以对他视而不见。”

    小村姑:“俺知道,俺早看出来了。”

    闻誉表情一垮,“什么?你看出来我不是演员?你那到底是什么眼神啊。”

    小村姑:“俺看出来你不正经。”

    温软在前面走着,真是不想笑都笑了。

    闻誉骂骂咧咧地跟在后面,一面抱怨那小村姑见识短,一面憧憬中午能吃什么饭。

    可能是“想要跟温软显摆”这个动力,闻誉的一套出场动作,不慌不忙,行云流水,马蚤到骨子里。

    他心想:什么叫演技?老子这就叫演技!实力派,妥妥的!

    等导演一喊“卡”他就闪到温软那儿呲牙咧嘴,“啊,我怎么能帅成这样,跟你说实话啊,有时候照镜子我都想给自己磕个头,太帅,必须要膜拜。”

    温软白了他一眼,就上场,“有病,脑科医院都救不了你。”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62 与情敌相差千里

    温软今天演哭戏,她坐在洗衣盆旁边静静垂泪,垂着垂着挖一把皂角粉抹盆里继续垂泪。这女主角连聘自从被下放到农村来以后,苦逼的日子简直就过个没停。

    好在温软这次特别申请了可以不流鼻涕,一切情绪顺其自然好宝宝,你就收了我吧!。

    可她是演技渣,她的那个所谓的顺其自然哦,一定相当的不自然。

    于是自然,陈导接连大发雷霆,连最爱喝的茶都一口没碰,抬手就掀翻一个椅子撂狠话,“温软我告诉你,你再假哭你就给我滚回城里做你的十指不沾阳春雪的大小姐去,毛病!重拍!”

    闻誉在场外看得幸灾乐祸,不过还残留的一点人性指使他点头哈腰,搓着手对导演笑,“啊,哈,哈哈,导演,您息怒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您看温软这一次哭得就很漂亮,连鼻涕泡都快吹出来了。她啊就是一天不被骂不舒服斯基,您喝口茶润润嗓。”

    确实,温软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在皂角水里越泡她越觉得疼,她以前哪遭过这罪,按以前她早把盆子扣导演脑袋上了,可是现在……

    唉,命运真颠簸。

    正在一切步入正轨时,旁边的工作人员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闻誉也顺势抬头,朝大家的视线汇集处看去……

    真是没想到,今儿这才是闻誉刚到的第二天,高谚立刻就来了。

    闻誉心中了然,加上路上的奔波时间,高谚掐点掐得这么好,好像早算准了似的。

    来人拎着简单的黑色公文包,一点都没有风尘仆仆之感,虽然他正走过风土弥漫的小路,路过高矮不一的破房,但他身上穿着的天蓝色衬衣一点都没有因此黯淡,反而更加彰显圣洁,高大帅气,墨眉薄唇,这样的人在众目注视下骇然出现,犹如神邸。

    高谚没有跟正在演戏的温软打任何招呼,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只是去了陈皖东导演的旁边坐下,看着屏幕,喝着陈导泡好却没喝的毛尖,偶有耳语和低笑,眉目尽是中华美男特有的温润柔和。

    闻誉的心一下子就被无形的手攥紧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造型与气质,貌似与情敌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

    他为什么就不能像富家公子哥一样有涵养的出现,却非得这样活跃在温软的视野。

    啊……真是……自己真是很像跳梁小丑呢。

    闻誉叹气。

    今天的拍摄很快就结束,因为听说高制片过生日,大家要一起庆祝。

    旁边的工作人员情绪很高,嚷嚷着要进县城去买食材,只有闻誉眼睛直直盯着不远处那两人,神经质地啃着指甲:他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到?不行,不能太被动,给情敌留下充足的时间这不是明智的行为。

    闻誉立刻领了一盒盒饭,冲过去对温软说:“yo~~宝贝,你在这里呀,一个人不会觉得寂寞吗,要吃哥哥加了蛋的盒饭吗?香喷喷哦~”

    这种刻意,已经突破了演技。

    他装作看不见高谚,高谚却也当作注意不到他,因为有更值得需要注意的人。

    “最近怎么样?”高谚安静地问着温软,眉梢眼角,不急不躁,像是老朋友叙旧一般,所有的表情都刚刚好。

    “……正常,”这一下子就把温软弄不会了,为了气氛不至于太过干硬,她又客气回问,“那你呢?”

    “我也挺正常的,”高谚笑笑,“不过我听说你昨晚腹泻不止,怎么,睡觉没盖肚子么,着凉了吧?”

    卷 二 [吊丝杯盏夜难眠] 063 不爱就别给希望

    虽然高谚善解人意得能让未经世事的小女生们感动到哭,但是对于温软这种女人来说,一个异性过度关注于自己的肠道和排泄情况,这并不是一件浪漫且温馨的事。

    “好很多……”温软不想让那俩人再正面交锋,于是有些不自然地推开目光炯炯的闻誉,对着高谚道,“对了,你怎么过来了?”

    闻誉的心顿时凉如潭水,他任性的把盒饭往地下一摔,一把将温软扯在自己身后,大大咧咧道:“呀,真对不起,我手滑一时没拿稳。”

    高谚的裤脚和鞋子都有被溅上脏污,这才和一直想要和他对视的闻誉对上眼,“哦?是你。”

    话语清淡柔和,看上去并没有因此而生气或者介意。

    可闻誉就耐不住自己的挑事脾气了,他就像瞬间附体回十年前的自己一样,眼梢吊起,鼻孔看人,痞子兮兮抖着脚,“我擦咧,你这句话说得好敷衍啊,瞧不起我是不是?”

    “你这么一说倒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是谁让你来参演的?”说着,高谚向不远处做了个手势,“小李,你喊剧务过来一下。”

    这一看就是要使用高压手段折辱闻誉的架势啊穿越杠上四只狼最新章节!

    温软迈步正要说什么,闻誉却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