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七七打了汉晨。
他的性格我清楚,谁也不可以欺负汉晨,而我赔的钱,汉晨直接撕了。
可见,他们两口子也知道内情,找也没用。
出了边城不远,在河滩边,一名穿着时髦的女子,被几名老老少少男女打得在地上跪着。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看。
叫七七开车赶路,她回头看了几眼,叹息说:“该不会是偷了人吧?”
第一卷 490想也白想
[正文]490想也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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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都动了我一下神经,很心痛那笔钱没能为家人带来转机。
反到是为自己带来麻烦,这!家人不会怀疑我的钱来路不正,也如那女人一样?
我不敢往下想,汉家人,阿诺家族如真敢这样看我。
那么,我将永远主动地与他们不再来往。
因为,这在我看来,完全不是一个贵族血统人家的基本特征。
一个连如此简单的问题,都不查不纠地下结论,就不配成为伟大的一个种族。
想到这,在经过前进乡时,我还是下车,写了一封信,简单的一信。
只说自己在一所学校上班,地址和电话都写进去。
开始想写收信人是阿爸,可我想到他的性格,怕是信不看都会撕掉。
而汉今,这人,我莫明其妙地认为不可信,他很可能读完信而想出别的东□□。
阿妈不识字,那就只好写给汉收。
就这样,我将信放进邮政代理站,并反复强调必须交给汉收本人。
……
回到成都的我,没再多想家里的事,想也白想。
时值单位统一分配集资建房,我原以为房子还没建,所以叫集资。
当我交完领导级别的钱后,第二天就通知看房子。
看房子?有什么看的呢?可是,一班子干部去了之后。
很漂亮,局长说抽签,凡领导岗位的人,楼层都没超过四楼,五楼以上的,才是下面职工的房子。
没想到,大家都争着抽,而我因自己进单位迟,不好意思抽。
等大家抽完,最后一个签就是我的了。
不巧的是,我的房子是最好的一间,186平,一楼,还带一小花园。
达到186的,只有五间房子,其他的都是165平。
大家纷纷找我谈,说补钱给我,交换房子。
局长也是其之例,他抽了一个三楼的房子。
我没要钱的差价,而是主动将房子给局长换。
我认为,这是还恩,他上有老,下有小,没必要上下三楼,那样老年人受不了。
第一次以为将局长的恩还上,可他却说,没那事,他对我的恩,早在设计出茶道艺术那一天,就全部还上了,也因此让他在政绩上加了不少的分。
于是他硬将差价补给我,说我穷,没必要这样做。
他那里知道,我比他有钱多了,那时的官,不像现在的官,见一个贪污一个。
那时的老官们,个个不贪,都老老实实工作。
到顶就退休回家,但那次,我还是收了钱,不过,我将钱换成了家具,然后算是送给局长新居的礼品。
我自己的房子装修,不用早晚,住还是住学校集体宿舍。
月底,我正准备新一批入学学生的工作,却是汉收到来。
他很惊讶,看得出来,他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进了我办公室,还在看门外,不敢座。
我泡了茶,也不是很热情地叫他坐。
“阿姐,我——”他没讲下去,很胆怯。
我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来特征,而是在对他过去或家人过去的理解进行对比。
才产生了这种反应,他问:“这是那个的学校?”
我没看他,边忙学生手册边回答:“国家的。”
“对不起,阿姐,我——”
第一卷 491谁造的谣
[正文]491谁造的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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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什么事?收到我的信了?”我有意不关心他考上大学没那事,也不想主动问上次回家发生的问题。
我想知道信是他一个人看了,还是全家人看了。
“阿姐,真的,对不起。收到你的信,那天也是收到录取通知书的一天。我没将你的信让阿爸他们知道,对不起。我——”
“我什么我?别我个不停,好吧,现在你可以对我讲吧?”
汉收看了看久歌,意思是有别的人,他不好讲。
我说:“讲,否则,我们从此不再相认。她叫久歌,让她也听听。”
“他们,说你是妓——女。”
汉收说完这话,赶紧将头低下去。
而我,当场差点晕倒,果然脑子里久久不能消去的阴影,还是被证实。
久歌张大嘴巴,看看我,又看了看汉收。
“你——”久歌代我不接受,她问汉收:“谁造的谣?”
“阿哥说他查的,对不起。”
“滚,你也信他的,阿爸他们也都给我滚出去。”
这妓——女同有着本质的区别,我曾是失过身,但永远不会成为破女人。
我一连吼了三声“滚”,汉收吓坏了,他可能从没见过我发这么大的火,以及如此伤心。
好几名老师跑过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汉收低头出门,下了楼,他也哭了。
同事都来安慰我,认为落后地方的家人,大多都这样。
我终于明白寄给他的钱,非要全捐出去的原因。
倒在桌子上哭了好一阵,才说:“你们都去做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下班出门,想回屋写一封长信,好好骂一顿汉今,然后永不来往。
刚到路口,汉收就叫住我。
原来,他并没有走,没理他。我自己走着,很愤怒。
汉收一直跟在我后面,一直到了宿舍。我没让他进门,直接将门关了。
好一会儿,他才喊我,说他有急事找我。
我说:“这是我做的地方,有很多嫖……客,你还是走吧,让人看了不好。”
这个气话,让汉收不得不说:“阿姐,你是不是要我给你跪下,才肯接受我?阿哥的行为,不代表我,难到,你能眼睁睁看着我读不成书么?”
汉收说完,好像在哭,他再也没吱声。
而我,难受不说,还得要花时间去证明。
想了好久好久,才开门。汉上还真跪在门边,一直低着头。
我令在姐弟一场的份上,将他拉了起来。
“说吧,中听的,我听,不中听的,就远离我。”我说。
“我考上了民院,可没钱,家里一分钱都没有,阿哥还货也没钱。来你这路费是姐夫给的,但我没说要找你,只说先到学校再说。他们,都哭了。一路上,我都在想,希望你能帮我一把。”汉收讲了一长串。
还在哭。
我反问:“我的钱很脏,你要吗?”
“阿姐啊,你,我看到了你的情况,不是脏钱。”
我再次很严厉地问:“如果真是脏钱,你要还是不要?”
“我——?”显然,汉收被我问住了。
第一卷 492灵魂在抖动
[正文]492灵魂在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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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你是想先证明我职业的真假,再证明钱的脏与否?还是想先有钱读书,再证明钱的脏与否?”
汉收苦苦地看了我一眼,才很艰难地说:“路上我想过,不论你的钱怎么样,我都需要它,我不能失去读书的机会。也想过,阿姐你的钱,不论怎么来,都是生活所逼,罪不是钱。”
听到这话,我才松了口气,我说:“阿诺家变味了,活该受穷。”
“不!是汉人将我们整变味的,现在,一家人汉不汉,彝不彝,看着都烦。”
“我几十万,可以让整个家庭一夜解困,每做梦都希望一家人好起来,但是,他们都没有这个福份。”
“别说了,阿姐,我的那一部份读书钱,本来我当时是不捐,我说一定要读书用,可阿哥和阿妈——,唉——”
汉收讲到这,自己双手抓头。
“需要多少?”我问。
“我先借一万吧,”汉收说:“一万元可以读一年。”
“那一年以后呢?”我问。
“我?不知道。”
我取了茶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很冷地说:“我的是血汗钱,但很乐意送给信任我的用,不还,如果不信任我的,借也别想。”
汉收听到这,好像没希望了,似乎他的努力,到头了。
因为,他认为我是将他定在不信任的位置上。
又低下头,掉泪,才说:“我们一家人都对不起你,我代他们向你受罪吧,如果这都不行,那也希望你借我五十元,回家的路费,我也没有——”
话还没说完,好像这大学就已经失去了全部。
他能悄悄地找我,应该是想好了没问题的,在过去他的眼里。
我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只要他有需要,我就会全帮。
现在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加变味,希望非常的小。
再次跪在地上,只为了那五十元钱。
看到这一情景,我直接走过去,很重地就是一耳光。
“软骨头!给我起来。”
汉收就是不起来,还说:“这不是软,我代一家人向你受罪,必须的。”
我转身回到床边,取了包,从里面拿了三万出来。
“这钱,是我房子的差价,全给你。但有一个条件,关于我的任何事情,不允许你向家里报告。将当什么也不知道,我到要看看他们怎么演下去,也等着他们主动来找我的一天。”
汉收点了点头,说他一定听我的安排。
我又说:“都在一座城市,每周必须过来向我汇报学习和生活情况,钱不足时,我给。你的大学,由我一人全面承担完,假期可以不回老家。有房子给你住!”
汉收又哭了,他拿着钱,好像不是手在抖,而是灵魂在抖动。
起身给我行彝人礼,然后才说:“姐,你一生真不易,我知道。我会报答你!”
“少说这些,你从此打理好自己的一切,别像阿哥那样假聪明,就是对我最好的交待。”
……
汉收本来说先去他学校,我没让他走,而是要他跟我一起去吃饭。
我说明天让单位的七七送他去报名,有个同行熟人操办,快又好。
汉收那里敢反对我的安排,就真像罪人人样,在我后面跟着走。
第一卷 493从零开始
[正文]493从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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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曹峰那边传来消息,说他的企业合伙人将他的财产套现跑了。
我问他怎么办,是不是需要钱。
他说不用,他还有点老本金,可以东西再起。
我说想去看他的公司,他没同意,说以后重整上路时再说。
两年后,我一直没接到家里人的任何消息,似乎汉收写的信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而我已经变得将大量时间,投入到政fu出国宣传中国文化的情上来。
在国内生活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汉收的照顾也没太给出时间。
三年后,我刚从意大利返回成都,就又听说曹峰的新办企业再次出现问题。
他电话里说应家人的要求,将现有公司送给他兄弟。
说这是他们家老母亲的要求,认为一家人为了供他读大学到上班。
必须向最小的兄弟有个交待,对此,他只能选择赠予。
我再次问他差钱不,他再次回答我说没钱,但还有一个店子。
话中自嘲说百分百能东山再起,到时一定请我去。
本来在一座城市生活,要去看一次自己的财富恩人,理应很简单。
可是,我知道曹峰这人的性格,他太多文人特征,因此,我不愿去打破他对生活或工作的理解。尽可能地让他同意并主动请我去才好。
他问我成家没有,我说这事情好像一直没谱,原因是学校里没有一个像样的男同事。
更主要的是自己那关少爷情结还没放下,谈起成家就必然会想起过去。
四年后,汉收大学毕业,此时的国家,已经没有包分配的政策。
但汉收在大学时成绩好,刚毕业就被省林业厅录用成合同职工。
说工作两年就参加内部公务员考试,到时并入就可以了。
这个时期的中国职业性质,早已不再是当年我读书的那个样,人们对能考上大学,能吃铁饭碗,差不多就要疯狂。
如今,人人无职无业,都得从零开始。
因此,汉收算是幸运儿,上班地一天就用单位的电话给我打了一个小时。
摆他对这个世界的人,对这座城市的爱,对阿诺家族的复兴等等。
而我,好像对这一切都淡漠了,没有了兴奋也没有远景。
自己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而一家人还在小说里折腾属于他们的故事。
五年后,我的局长退休,他叫我和很多他曾关照过的年轻人到他家一起吃饭。
席间,局长很伤感,他说他一生做得最好的事情,就是当了无数伯乐。
一群千里马在桌子边坐着,都不说话,对于这领导,只用感激来形容。
新上任局长是一名教育局调来的,他没与大家见过一次面,听说背景很深。
同年五月,收到曹峰信息,约我去他的公司喝茶。
到达这条成都有名的历史名街,那排场相当大。
曹峰说他经过两年的努力,拼命地做到现在,很快就过千万级大关。
也就在这天,才知道他很久以前就离了婚,久到我认识他时就离了两年多。
有一小女在他身边,十岁多了。他的朋友来来往往,都爱听他讲茶。
一时间,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总觉得他是天才商人。
第一卷 494善良的商人
[正文]494善良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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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诗书画界的名流也出入他的茶道馆,这些人只在报纸上见过。
如今能在这地方见上一次,很荣幸。
这次见面,我们谈了很多,主要内容都是谈生活方式。
曹峰认为他这一生注定是一名合格的儒商,也是一名文化名家。
而我,一小女子,还是彝族,很不懂汉人的生活习惯。
对自己当前的小日子生活和安静的态度很满意,也就不好与他论发展。
记得我的局长曾说,会过小日子的人,才是高手,才是生活的强者。
同样局长还说他见过无数的商人,都j都坏。商人很少有负罪感,他们没有羞耻和良心。
这些话,在与曹峰交流时,他笑我胆小。说他将用他的人格,修正我局长的观点。
准确地说,这次见面,我们双方发生了一种观点的不信任。
这导致我们之间后来很少来往,我之所以相信局长讲的话,是因为我家族里商人,大多就是局长讲的那种人,他们欠再多的债,都能高枕无忧地睡大觉。
好像别的人都可以任意由他们欺负一样,重一点的,可以直接骗、诈、抢。
也就在同年的十月,都差点为上次的争论而不再回忆起的曹峰,突然给我打电话。
他说有急事找我,得见面再谈,凭我对他的了解。
多半又是生意场上出事了。
果然,刚到约定见面的茶楼坐下,曹峰就急不可待地讲他的企业被一骗子给诈骗了。
细节讲得一点不差,当然,对与曹峰的人品,我从不怀疑。
在我看来,他讲的百分百是真实事情,他不是那种j诈之人。
他老是被人害,在中国体制下很正常,在国外,借给骗子胆量去诈骗,都不可能。
大体上是他的所有法定文件和印件交给了他的职业经理人管理,由于是个人独资金企业。
因此在变更时很方便,不用法人签字,只需盖章就可以。
最后发现事情出大了,才反应过来,现在对方做了一假转让合同,盖了真章。
他问我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一听这请求,自然第一个想到的是法律打官司。
但商量了近三个小时,都没有一个方法能将那个骗子合理地清理出成都。
十天后,我才知道,曹峰的一本可以将官场朋友全部拉下水的档案,被那个骗子盗取在手里。所以他不得不低头,选择一无所有地离开。
当我主动找他时,电话换了,找不到。他的家在那里也不知道。
从这一天起,我开始怀想这个人,善良的商人,永远做不好做意。
还是那句老话,中国没有合格的有道德的商人,只有罪恶的商人和充满原罪的商人。
曹峰显然不符合在中国的土地上做生意,他的性格决定了的。
至于那个带着□□做生意,抢夺曹峰企业的骗子,自然按照中国商界的常态,他必将成为众多电视报纸或糊弄风雅的伪文人例为中国茶道的代表人物。
而曹峰,这名真正的茶道高手,必将被历史淹没在人们的脚下。
但是,作为体制内的人,我也没办法去处理他的事。
第一卷 495万户香火
[正文]495万户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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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春节到来,汉收在我的要求下,一直没回边城过。
他已经谈恋爱了,带着他女友到我家团年。
他说他在我的身边找到了安全感,他说:“过去不了解,好多事情都只能从大人口中听他们对你的分析。再在看来,错得太远。”
我说,我们在边城分别的读初高中时,应该能细心地发现一些可以说是方向上的东西。
大年三十天,我们三人约定去峨眉山烧香。
汉收学会了开车,也就由他开我的小车出发。
他女朋友在市财政局工作,是一名科长,一路上她都讲做生意的理想。
我却反复不准她想这些,说生意人没一个好东西,只有老实地做自己本来的工作,才上上策。
可她说,她就是一名专想做j商的女人,从没想过要做道德商人。
听了这话,我才笑了,说:“那就过两年,差不多了,我借给你们两个去做生意。要求:必须做吃人不吐骨头的商人,否则,不要来见我。”
当我说完这话时,快不相信自己会有这种怪异的想法。
到了报国寺,还没到烧香时间,于是去圣洁晚钟那地方敲钟玩。
刚上去,忽然看见曹峰从上面下来。
我们相顾无言,好一阵子,他才对给我介绍。
“这是我女朋友,叫思卓。”
我没有上前握手,而是总感觉这女人妖孽气息很重。
反到是问:“手机号换了,也不通知一下。”
“不想让你笑话,所以——”
“我让他换的。”那思卓接话说。
“你们早认识?”
“呵呵,他在茶城工作时认识的,不过没怎么来往,被骗子骗了后,他找我合作,哈哈。”
听到这,我差点怪曹峰,差钱可以对我讲,没必要老是找人合作。
不过还好,合作到成为女朋友,也算是不错的打算。
曹峰一直低着头,看得出来,他很失落,不愿提起从前。
最后他并没有给我讲新的茶叶公司开在那里,而是说以后条件好点时,请我去作客。
此时的我,心头突然怪怪的酸,不知道是为什么。
汉收拉了他女友上钟坛去了,曹峰拉着他女友,头也不回地朝报国寺大门里走去。
只有我一个人,孤单地站在原地。想这世界,真是伤人无数。
到现在,我才开始思考曹峰为何老是不找我借钱一事,他一定是没钱了,否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几个月不见,如今变了一个人样,他们都成双成对,而我还在为早已离去的人守着那份苦苦的爱。
这一夜,烧完香之后,就再也没睡着,四周的鞭炮声,已经进不了我的耳朵。
不会写文字,也学着写了一篇博客《万户香火,峨眉山焚香之罪》。
第二天上山,我先到白龙寺,想找到当年学茶的记忆。
可是,小和尚们说住持已经圆寂两年多,白龙寺已纳入管委会统一管理范围。
也就是说,从此,峨眉山的寺庙,不再有一座属于独立僧人参禅之所。
也就在这地方,我们才找到了中国最后一块茶根。
要是迟来几年,也许什么根都不再有了。
小和尚说他们当和尚上班,每月按照国家规定领工资和休假。
我没有对这新变化评论什么,只是默默地离开了。
一路上山,到达万年寺,去藏阁,也没找到曹峰的师父。
大概出山云游四海去了吧,反正他有这个习惯。
第一卷 496生存的角色
[正文]496生存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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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峨眉山玩了一周,我一直很不快乐,心头空荡荡得慌。
汉收老要问我为什么认为做生意的人都j才能言商。
我也只能无数次地说,在这个土地上,凡是那种吹讲诚信的商人,都不诚实。
我还说,反对无j不商的人,不符合中国商人特点。
如果中国人说这话,不是骗子就是失败者。
至于,是什么原因让我有这种看法,说不清楚。
见了一些,听了一些,总结了一些,就这些。
……
边城小说写到了这个地步,只好不留余地地给人以怪圈似地写下去。
这儿的写,已到了只有进入小说角度的本质,生存世界中才有可能让观众一泣了之。
首先要决定的文字是角色们在谋求生存的时候,不能制约生存的角色。
他们却没有错,因为,这是社会的必然规律,制约者同样是在为生存。
其次,是要说生存的空间完全决定在环境之下。
角色的成立,占生存的范围却不在同一条线上。
这是绝对真实的命题,要让角色们的生活过程更为脱离表现主义下的外部形式。
边城小说只好采用一系列入眼入骨的内在心态,来表达命题的可述性、可思性。
这样,边城小说的背景根源就一目了然。
第三,没有学会生存的人,将会步入灭亡,角色们完全可以不去上班,完全可以不去做生意,甚至是讨口要饭。
所有这一切行为,都可以不去做,那么角色的结局肯定是死路一条。
又是一个五月到来,我天生就怕农历五月。
读书因为五月败走麦城,跳舞因为五月而耗尽了过大的精神力量而一无所获。
爱情因为五月差点一倒不起……
其实,阿诺家族的每一名成员都对五月有着天生的恐惧。
尤其是汉今,他在五月里翻过几次本应该前程万里的跟头而改变成一介茶农,小小的茶农头子。
我小心地注视着五月的每一天,却终没躲过灾难——早就预感到了的灾难。
在前往北京的一次演出中,我的茶舞才跳到一半,舞台就垮蹋了。
我的腰,被一根钢锭给当场压成重伤,抬到医院急救。
医生十个来十个都说我会从此不起,瘫痪一生。
得知这一消息,我哭了,默默地……
我想,外面听不到钟声的余音,人们叩首只是为了不被死神笑话,不被人群拥上木架,不被哈欠打着进入梦乡,不被进行特殊的施舍,使灾难在人们面前憔悴。
小心地踩一回脚下土地,厚实的一切让我们感到安全。
更为复杂的观念提供踏实的背景,谁也难以做到在土地被丢失后的绝对饱暖。
我在等待废话三三两两到来的同时,也就不难找到那些与棺材同行的死亡呼声。
从头到尾,疑问成了边缘话。
消息很快传回成都,汉收立即放下工作赶北京来看我。
是的,他是我在成都惟一的亲人,他抱着我痛哭了好久。
腰椎锉伤,让我对生活失去了意义。
汉收问我怎么办,显然,他比我还拿不定主意。
可他请的假又只有一周,学校工作人员还是让他先回成都。
说等抢救完了,拉我回成都时,再想办法。
第一卷 497想移民海外
[正文]497想移民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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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我居然奇迹般地能站立起来,这可将医院的医生吓了一跳。
在他们的眼里,这种伤,基本不可能站立。
虽然还不能行走,但能站,就有走起来的希望。
于是,我突地成为了他们的研究对像。
直到有一天,一名专家来查看我时,我才闹明白大体原因。
他们研究的结果,是说我为彝族人,在骨髓结构上与汉人还是有区别。
讲了太多,我听不懂,总之,意思就是我不是汉人,所以比汉人的体格底子好。
十月中旬,北京太冷,我应学校和局里的要求,返回成都。
当然,北京院方也很不错,直接派人送飞机跟随到成都。
然后才返回北京,这表示他们的任务正式完成。
而我,因受伤而让成都少了一块拿得出手的特色艺术——茶道。
这让那些组合式演出接待,顿失风光,除了变脸吐火外,只能再加一些绝技。
否则不能代表四川艺术界,茶道曾经为四川特色带去了无数的光环。
如今没有人能代替我,这成了学校最紧要的议题。
培养一个人出来顶替和想法找医生医好我,成了议题的□□。
最终二者同步,防万一。
久歌找了成都所有的医院,都不敢承诺医好。
最后找到一小诊所的老医生,才答应用针灸能帮我治好,并能达到再次上台的可能。
这一年,我就这么每天接受那针刺的日子,一直到过年。
冬天的效果不怎么好,那医生反复这样对我讲。
可我觉得已经很好了,至少能走两步,虽然腰椎处痛得难受。
从出事到第二年五月,我的伤才基本定住。
上不得楼,但能走动,这消息让全局的大人物都去感谢那老医生。
而老医生总说得感谢中医,不应该感谢他。
在老医生的安排下,我开始做一些轻量级的运动。
直到能跑步为此,但不论样么调理,我的腰,自己感觉大不如从前了。
站久了就痛,必须坐下或靠着才能支撑。
汉收也在老医生的指导下,学会了每天过来帮我按摩。
这些日子,才发现姐弟间,有相依为命的样子。
可是,他终究是另一家人,结了婚,他自己得时常要照顾他那边的家。
每次汉收离开,我就感觉房子里空得让我发抖。
渐渐地发现自己快老了一样,不能再不考虑成家的大事。
否则,这伤病如何是好。那天病死在家都无人知晓。
春节刚过,汉收就说他要调到北京去工作,是他的一项科研报告引起了高层重视。
为了调他到北京,那边还将他爱人的工作一并解决了。
说有机会攻读硕博,成都他呆的日子不多了,同时也告诉我,他对家中的汉今相当失望。
一连写了十多封信,一封都不回,打电话不接。
还说,老家的人不知是怎么回事,中了病毒一样,只会在盆子里看世界。
我却不想听这些,只说汉今一直认为他是阿诺家的复兴头子,谁超过他,谁就是他的对手,是他的坎。
我问汉收还想不想做生意,他笑了笑,直摇头。说想移民海外。
我笑了,但内心很苦。
汉收走后,我几乎不再想任何人,除带学生外,任何事情都不过问。
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好说的一样。
第一卷 498他红尘未了
[正文]498他红尘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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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间,学校按照教委的要求,必须出版自己的专用教材。
通知在三月内将要出版的书报批审核,久歌办不好这事,七七也说不会编教材。
此时,我才想起那个久违的朋友曹峰,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同时,也必须请他来编,学校的茶道文字工作,早期都是他在做。
为了找到他,七七开车在成都市里找了半个多月,没有下文。
返回对我讲:“他会不会又出事?然后离开成都了?”
我淡薄着心,说:“老实人不出事,那是这个国家的奇迹。”
大家商量了好久,分成三路,一路到峨眉山找他师父去,一路到茶城去找线索,另一路到地市级二线城市茶叶公司去找。
很快,茶城方面传来消息,说曹峰与他刚结婚不久的女友离婚了,财产全部被抽空。还说他再次是以被婚骗的形式,丢光了自己最后的一笔养生钱,至今不知去向。
到达峨眉山的七七,也传回信息,说曹峰到过这里,但没住多久,与一僧人去了天门山。
看来,他对这个世界,比我都还没有什么可说的。
我叫七七返回,立即去天门山找他。
一听说曹峰离婚了,我好像突然来了精神,这是怎么回事?
过了两天,才发现自己的灵魂深处,早已装进这个比我大十五岁的男人。
过去发现不了,但每次有关他的进程,总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比平常快。
是恋父吗?不像是,是恋恩吗?也不太像。
看了刘再复的书,才搞明白,原来爱是补漏的东西,也就是自己差什么,对方能为之补什么,这才是真正可能出现的爱。那种双方都缺,或都不缺的爱,早晚不是婚姻。
回想起来,曹峰缺的,我能带给他,我缺的,他能很快帮我做好。
越想越是真发现爱上他了。
天门山那边,七七找到管理处,说这边从没来过姓曹的佛门中人。
息心客名单中,也没有找到。
我突然想起曹峰有个法号叫宏义,叫七七马上去重查。
这事还真就对了路,七七再查时,果然找到这法号。
可管理局的人说此人只到这里来领了授根书,然后就上山去了。
七七只得上天门山各寺庙找人,一直找到怀恩寺。
住持说宏义在这地方修行两月,现已去了云南德佛寺做经卷师。
……
四月,我同七七自驾前往云南无量山,他人不知道曹峰的痛,但我能感觉到。
于是,我坚信他红尘未了,入佛门是一种躲避。
在无量山的德佛经院里,曹峰静静地落泪。
很久没说话,七七出去看风景,她似乎发现了我心头的东西。
尽管这样,我还是说:“我需要你,回去吧。”
曹峰没回答我,而是捂着脸,不停地摇头。
我又说:“你女儿怎么办?直放得下?”
还是摇头,他。
我说:“我们彝族人对信仰的理解,是放在心里,不一定非得要进入行为。”
直到深夜,曹峰开了他第一句金口:“太丢人了,没脸回去见人。”
七七搭腔:“没偷没抢,丢什么人?”
我却说:“日子过给自己看,又不是过给别人看,至少,还有我和七七这样的人支持你。”
第一卷 499痛苦地下山
[正文]499痛苦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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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台面上的所有朋友关系全部都认为是我的问题,一二再再二三地失败,不论那一方面,都失败,因此都说是我的问题,特别是跟她结婚才几个月就离,可是,有谁乐意去了解真实的问题呢?我一口难敌千万张嘴。她!太可恶了。”
七七又抢话:“曹老师,就凭你这心态,就不应该入佛门,牵挂太多,伤口太深,算了,跟我们回去,聘请你当学校的专家,做教育,这样安静几年再说,如何?”
这话的后一段,是我在路上安排七七选机会讲的,我讲不是很好。
但曹峰还是摇头,他不愿意,说:“虽然尘世未净,但时间久了,就会慢慢地静下来。”
看着曹峰离去的背影,很低落,我能理解他人生失意的感受。
尽管我和七七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但也没有办法。
整个晚上,我再次不能入眠,七七早睡了,她没有我那么多心事。
寺庙里清幽着,冷风一直没停,有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直到天亮,七七问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编写和出版教材的事,得回去另找人。
我问七七,找什么人?
七七说她也不知道,但说一定有这类人。
我说:“没有,编写我们学校的教材,非曹峰无二。其它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
“那请他去帮两月,再返回来修他的佛经,如何?”七七说。
这话也是我想了一夜的东西,想也只有这样,看行得通不。
去了曹峰经书房,他还在大院唱经,没回来。
直到早饭过了一个多小时,才见曹峰返回,他以为我们走了,现在又见到我们。
“不用对我讲什么,你们回去吧。”曹峰说,然后自己进屋关了门,没让我们进去。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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