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听过阿爸解释的汉今,只以为母亲讲的是事实,抓起板凳就同阿爸对打。
第一卷 480十足的精神病
[正文]480十足的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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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毕竟年老体弱,输了。
汉今拉起阿妈下街来,留在自己家里住。
“阿妈!山上的庄稼不用种了,反正没几个人吃,您辛劳一辈子,也该休息了。”
阿妈却说:“不行!过年大家回来吃啥?还有几头猪在圈里没人管,家庭基础不能丢。”
汉今没理睬阿妈的话,硬是留住了阿妈才停止了他的高论。
晚上,阿爸没心思再上茶场干活,坐屋里喝闷酒。
喝醉了,桌上的酒没了,摇摇摆摆地摸进寝室找酒喝。
阿妈往日喷了菜,还剩半瓶的“敌杀死”农药,放在写字台上与阿爸的酒瓶靠着。
阿爸本来就醉了,没拉开灯,就摸了“敌杀死”来当酒喝。
一口气将剩下来的半瓶“敌杀死”喝了个干净。
没过一分钟,阿爸突然感到心脏内有一种刀割般的绞痛。
慌忙拉开电灯,发现自己错喝了农药,急步跑到大门外来倒胃。
但是,一切都迟了,倒在大门外昏迷不省人事,口中的白沫不断朝外涌。
平时,阿爸是最讨厌那些高呼自杀的人,他说过,他一辈子不可能去走没有出息的自杀路,自杀是没有能力的表现。
过了十多分钟,汉国从阿爸家经过。
想去他的大儿子丈母娘家去,都走过去了一段路,总觉得有股浓浓的农药味。
无意识地回来看了一眼,在黑暗处,看到趴着的阿爸。
忙跑转来抱起,知道出了大事,呼喊一里多路远的农家子女和大院里的阿诺家族人来帮忙。
呼啦啦一阵子,在黑夜里将阿爸抬下山往县医院急送。
传谣的一些村民,吓得屎都掉在了裤裆里。
呆在屋里不敢出来,知道公安局查起来将会杀头。
这一夜,红村没法平静,村干部们紧急开会。
都以为阿爸必死无疑,虽然都对阿爸有极大的成见,但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不得不讨论清理传谣言的人。
汉德一直是阿爸信任的人,又是民兵连长。
清查工作自然就由他办,当晚就清理出来几个传谣村民。
村长、书记决定第二天进城,对看热闹的村民痛骂一顿。
进了县医院,汉国身边没钱,求医院先救人后取钱来付。
起初医院整死都不干,说要拿钱来。
一大群红村人全体下跪,讲明了阿爸是一场长,有钱,只是忘了带,医院才动手。
急救洗胃的场面动人心魄,一根大水管伸进阿爸的喉管,灌水就冲。
阿爸如一堆泥,被几名医生撑坐在马桶上,酒味、农药味、屎味,统统冲出来臭人。
急救针药水一连注射了几支。
天亮才苏醒过来,但是,神志完全不清,废话连篇,十足的精神病一样。
汉国问医院:“他只有这样了吗?”
医生笑了笑说:“一周时间就要恢复正常,幸好他是先喝了酒,不然就死定了。这么大的人,还自杀,真笑人。”
汉国跑到气象局叫来汉晨和胡清泉。
“我有事要走,你们俩要照顾好,回红村让村干部带钱来。”
汉晨本来讨厌汉国,这次的行动又多少改变了对汉国的一些坏印象。
胡清泉来到医院对阿爸说:“一天到黑也真是,上厕所不带纸——何苦想不开呢?”
第一卷 481病人神志不清
[正文]481病人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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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呆子一般胡说,根本就认不出胡清泉和汉晨。
“你们滚开!还想陷害我?我清白、清白、清白,我,白。”
医生过来将汉晨推出门外说,病人神志不清,不要找事。
消息传到汉今阿妈的耳朵里,吓得母子俩匆匆赶到医院来看。
汉收因头年没考上,又在复读,也放下书本跑来医院。
边城小说就这样在阿爸的生命记忆历程里,删除了近一周的时间。
他不但话说不清道不明,就连吃饭拉尿都不知如何处理,全身时不时就发冷。
汉收成了日夜守候的人,书本放下来请假照顾大人。
胡清泉耐不住性子对汉今吼:“别以为你就是头号口才高手,逼死他没你好下场。”
汉今反讥说:“家里的事,没你发言的权利。”
汉晨早已见不得汉今长期用这种语气说话。
大声发火:“汉今,我们穷,没有你富,可是,我是阿诺家的女,穷并不等于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我坚决反对你这种人在爸爸病成这副模样的时候,还在认为他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汉今不屑一顾:“只要人还活着就是好事,我不跟你们吵架。”
汉收本想说话,又觉得自己还是用钱的人,没资格来争吵。
一周时间过了,阿爸渐渐恢复了神志,呆在汉晨家里养身子。
胡清泉这期间一直在帮人翻盖瓦屋,找点小生活费。
这天,阿爸突然问胡清泉:“你相信吗?”
胡清泉点燃烟,猛吹了一下烟头火说:“我不相信您,又信谁?造谣的人已经被汉德抓来问清了,汉今不承认那是他的事,我和汉晨永远在您这边。”
阿爸又问:“你认为老四和老五会相信吗?”
汉晨接话说:“会相信您,老四的性格我最清楚,五弟就说不准,他毕竟还小。”
阿爸叹气说:“你们几个娃娃,又要四分五裂了,跟上辈人一样,原以为我的老年期再花最后一把余力,让一家人最后一次奋力冲一回。现在看来,老四考大学我没有一点希望寄托。汉今过去骂你和老三是用家里钱最多的人,其实,我告诉你们两个一些事,汉今才是用家里钱用得最多的人,我开办茶场以来挣的钱大部分是花在他的身上,心想把他推上正路,就可以带动后来的妹妹弟弟,哪知他私心重,一点没想过你们小的几个。”
汉晨突然说:“不干茶场行不?”
“我丢不下,辛辛苦苦拉起来的茶园,丢了可惜,曾经想过这事。”
“岁数太大,不能再熬更守夜,就在我这儿耍,拼命都要挣钱来养活您。”
阿爸惨笑了一下说:“你自己的日子还过不下去,供我?行不通。”
阿爸听了胡清泉的话,实际上心里特别欣慰。
老有所依,是每名晚年的老人共同的心愿。
接着说:“你听我帮你指条路子,保证你不必这么辛苦。我老了,上不了台阶。”
“爸爸!说吧!我听您的。”
第一卷 482开铺子白送钱
[正文]482开铺子白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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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小两口不要卖小商品,想法开成茶叶专营店,估计明年边城茶叶市场会火爆起来,今年开铺子打好基础,明年就是上升机会。”
胡清泉说:“边城市场,开铺子白送钱,再说我也没钱购茶,气象局的房租金还没交,开铺子等于空话。”
阿爸忍了忍气,但还是说出来:“你只要想开,我可以帮你一把。别小看我穷鬼,我还有两千元的私房钱,你们用,不够就自己想点办法凑数,这么一来就对了。”
胡清泉果然将小店子转开成专营店,两千元不够,又从别人手里借了三千元来布置基础设施,商号是“清泉名茶”。
挂了一个吊牌“龙湖雪梅”定点专销处。
“龙湖雪梅”是阿爸几年前制作的一种名茶,因为这个名茶才使得阿爸有幸成为高级农技师,这种名茶是边城惟一的自制名茶。
在这地方的声誉很高,门面是打开了,货柜上没有货。
胡清泉又只好四处借钱,三百两百都借。
忙乎了一个多月,才把近两千元的货摆上柜台。
汉晨守铺子带天仁,胡清泉照样去帮人翻盖瓦房。
按阿爸的要求,拖十个月的时间就是胜利,一天的营业额只有三四十元。
每天按十三元的亏损在拖时间,汉晨每天就焦心只有亏死。
而阿爸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只预感来年生意好做,先稳住门市。
别的亏多少,都不能计较。
汉晨只有听着,也希望来年会翻身。
……
阿爸还是拼命地要回老家,却又不说一句话。
别人问什么,他都不说,又不上茶场指挥。
阿妈没办法,只好通知汉今回来代管。
汉今问:“你是不是不想要茶场?”
阿爸不回答,自己洗脚百~万\小!说。
汉今又问:“这样做,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心?”
阿爸突然说:“你是你,我是我,你管我有什么心?茶场烂垮杆了我一人承担,想啥?”
汉今自知没理,伤了大人,想捞回点面子,想拉近父子距离。
而阿爸不这么想,他认为汉今大了,自己管不住,大不了不管。
阿妈说:“汉今想好了,如果你不管理茶场,他就来管理,你就在家休息。另外,他说帮家里安装一套打米打面打豆子的机器,办加工房可以收加工费来零用。”
阿爸说:“随便,我老了不中用,随便安装什么都可以。”
阿爸的本意是说的气话,管理茶场的事,他自己心中有数。
汉今没明白阿爸的意思,果然开始着手购机开办加工房。
让老父老母自行养老。
田土送给别人种,保留点菜园地来种菜。
这期间,汉今原来是不愿接手红村茶场这个散摊子。
但是为了有钱赚,也想要赔礼的样子,只有靠行动。
他矛盾着,面对自己不变的性格,又面对阿诺家的特征。
难过找不到,悔意也找不到。
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想占有茶场,但内心又觉得是在给大人道歉。
不论怎么想,在他看来,先控制好茶场。
这才是第一位,至于将来阿爸要不要茶场,那是另一回事。
第一卷 483问就是无礼
[正文]483问就是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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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学校里,一边培训自己真正的师资团队,一边将新到来的学生一一分成小班。
这种老茶道,新花样,很快就引起了省市两领导的重视。
没到三月时间,风声就传遍了全国各地。
主要原因是央视做节目时,找了很多地方的茶艺师,都觉得不像上舞蹈的人。
打听到我们这边有,一来,就当场定取,由我主演。
做完节目,等到播出。当天就电话报名学生达百人之多,有来自本行业的,有来自茶行业的,也有来自爱好的。
我第一次上电视,但不是第一次上舞蹈。那种新鲜感一直没有,只有一种没白做的成就感。曹峰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做一本我个人的专业图册。
我说这事就算了,自己安静下来,不能再像从前。
但话还没讲清楚,却听他说已经退职从商,不久将进军茶叶行业,做一介茶商。
我很吃惊,好好的机关公务员不要了,这么大胆。
但曹峰他还是说没用,他是男人,应该做点明堂,不能在单位里混乱到死。
这种话,我听说过很多,但没见过自己的朋友真有这样的人。
于是,我约他晚上一起吃饭喝茶,本意是想劝他最好返回单位。
可旁边的久歌却到我们的对话,直说如她是男的也会离开单位。
我说:“我们是事业编制,人家是公务员编制,两回事。”
久歌却说:“我也是公务员编制,借调到你这学校来,要不是女的,我真早就出去了,我支持曹峰做生意,他人聪明。”
我们都不懂生意,自然也就不好争。
下班时间还没到,曹峰就赶到单位来等我。
七七非要一起吃不可,曹峰同意,而我不同意。
最后还是以领导名义,不让七七同行,在我的眼里,尽可能地少让学校的人与曹峰深交,不想说错话,如让她们知道我赚了很多钱的事,那真不好收场。
找了就近中餐馆,曹峰要了很多啤酒,三件。
他面容很孤单,但言语很封闭,什么都不说,只说喝酒。
我问:“退职是一家人的意思,还是个人想法。”
曹峰手里忙开酒,仿佛在用开酒器扣动炸弹,脸朝着左边,手伸得老远:“我不会喝酒,但今天,你要好好陪我喝一次。”
我点点了头,没再问了,人家不回答,再问就是无礼。
“服务员,换一首歌。”曹峰喊话:“放从前。”
“今晚,我办招待,记住。”曹峰又说。
“我约你当然是办,不能主客不分。”我说。
“我的爱好是办招待,一定。”曹峰说:“一定是我,不信你去问服务员,她们会不会收你的钱。”
酒过一半,曹峰才道出了他内心的苦和雄心壮志。
原来,他读书时,出过一些历史证治问题,在单位永远上不去。
他跟的领导今年退休,他要想混出头,几乎是梦想。
其实将他安排去茶城事业部,都是新班子做的手脚,回到单位后,差不多就是一文员。原先的开发处科员,现在流放到资料库做清点工。
第一卷 484不想困死在边城
[正文]484不想困死在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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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很难发现前途,也因此他才有机会请长假做茶道研究。
换句话说,新领导的班子,还就巴不得他每天不在单位出现,这是单位内斗最简单有效的方式。
拿工资是国家出钱,但权力却是一朝老大一朝硬,都不心痛钱,但担心权力。
基于在茶城做过事情,对茶有情结,所以决定做茶。
原本我以为曹峰和我一样,在茶城收入方面,他本人也应该赚了不少的钱。
但我又不好问,万一真是有很多钱,那会让我小看他人品。
不问的好。
不过,他能办茶叶公司,想必也搞了不少的钱。
关于他的家人,孩子,我都不好问。
这种私事,我一名女的,自然不能先问。
“学校要好好做,文化方面,我在后面帮你把脉,对成都做点有用的。”曹峰说完,放下酒杯,又说:“中国茶道能不能上台阶,还是看你的表现。”
我说:“我心不大,能做到那就到那,任何时候都不强求。”
……
本来说好了要喝茶,但喝洒太多,曹峰醉意太大,他自己说以后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他将走向另一条人生路,这茶,最好等他有成就的那一天,再好好喝。
七月,我随政fu团访问意大利,主演茶道。
省歌的团长见了我的演出质量,第一个吼要求我回成都就加入省歌,将来成为大明星什么的。
意思是由他们包装,但我没答应。
我没有这个想法,早些年每天想,现在一点都不想。
也就在这个时里,后来听说我阿哥汉今到成都找过我,没找到。
他到成都是为了找茶叶代销商,不想困死在边城。
但他没找到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找。
只听说是各大宾馆、歌舞厅、酒吧和一些在他看来是藏人猫的地方。
都找过,他回到边城,悄悄向家里人汇报了一条令他自己都脸红的故事。
他说他见到我的影子,再一家红灯区舞厅里,说我见到他人影就开跑,没捉住我。
这话让阿妈听得信以为真,哭着想办法证明我不是她生的。
但想了半天,这话还是没想出来。
因为,我的确是她生的,只是怎么会生下来,长大变成了鸡。
阿爸一句话没说,只是痛苦地叹息。
现在的汉晨,已经没有心思关心我怎么样了,她每天就泡在她的店子里。
摆脱穷困,是她和胡清泉惟一的想法。
就连王二菲子到她店子里坐时,也不关心我的过往。
一家人小心商量,结论是,不论我什么时候回家来看他们。
都要口咬定三不政策,不接纳,不挑明,不搭理。
……
从意大利回到成都,已经是八月初了。
曹峰说他的茶叶连锁第一家店开业,但还是不请我过去。
他说还没完全上路,等绝对稳定后,才请我去。
本来我也没多少时,局里的杂事一天比一天多,自从这茶道能上台演出后。
整个学校的培训就几乎钱交给下边的老师,而我却主要开始进入成都特色元素宣传圈。
只要是政fu的接待任务,都得要去。
第一卷 485幽怨和粗笨
[正文]485幽怨和粗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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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随之认识了不少的川剧演员和一些乐器演员。
这些人的视野,对于我来说,算是一开了个大境。
尽管曹峰不让我去,我想,只自己家是生产茶的,通知他去收购点茶,可以帮帮我父母,也可以让他收购到一些低价位的好茶。
这曹峰到是听进去了,他很乐意去我的老家。
说也想了解一下彝族人的生活方式,对于他将来走民族茶路线有一定的帮助。
九月是产秋茶的季节,曹峰出发进边城前,问我有没有话要带。
我说过年要回老家,到时自己回家讲,就不用带话了。
但他自己到了购了一大批酒,按照进边城的新路线,出发。
……
边城首次迎来了我介绍进去的消费者,曹峰费了好久,才爬进红村寨子。
到了我的老家,向阿爸阿妈提起我,可阿爸打死都不承认他有我这名女儿。
不论曹峰怎么讲,都不承认。
这让曹峰怀疑是不是走错了人家,出于礼貌,还是跟着去了茶场。
本以为购秋茶,没想到还有很多春茶没销出去。
准备购一部,但阿爸说他说了不算,得问汉今,说这茶场已经正式交给汉今管理。
茶没购成,想等汉今,却时间不够。
曹峰自己下山,想到县城找我要求的汉晨,当然,他已经听出了点问题。
这明明都姓汉,且没走错地方,怎么就不承认有这汉艳呢?
怀着矛盾,曹峰进城,找到汉晨,却不见人。
一打听,才说在街上开店,这才跑到街上找到人。
情况一样,汉晨说不认识我,从来没这个人。
不过,如果要购茶,那是很乐意配合。
边城的茶价,足实曹峰傻了眼,没见过这么低的。
汉晨没出声,她才不管谁购,出关那地她也不会过问和告知。
在汉晨眼里,原本有点不信汉今,这次见了曹峰,比较信了。
在她看来,我在成都多半卖夜而认实这种生意人。
要不然,早都跟着一起进边城了。
曹峰这人本来就在方面话不多,对于学问方,有说不完的话。但对于这种私事,他不好多讲,也不能细讲。除了问是不是汉艳的姐啊爸什么的,别的都不敢问。
还有,他第一次与彝人打交道,有些怕那些地方说错,挨打就不好了。
这个落后而又封闭的地区,是曹峰第一次领略。
他仿佛将汉晨用于与我对比,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那一点像我的地方。
低落、土著、幽怨和粗笨。
在曹峰眼里,一个妈生的,大体样子应该相同。
或者,语方面也应该有所接近。
但汉晨身上没有,有的,就是千万民家女的共性——润土。
购了百十公斤茶,曹峰准备第二天返成都。
晚上,他在边城街上转圈,想找点他要的感觉。
冷清,不到20点,街道上就没见几个人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吹口哨的女人经过,那口哨声,让曹峰安静地听到听不见。
他想,曾经,好像我给他提起过这么一位。
于是,跑步去追,不论怎么样,也应该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第一卷 486空手返成都
[正文]486空手返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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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到这名女人,把人家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你姓王对不?”
“有事?”
“我姓曹,是艳子的朋友。”
“有事?”
“那没问错人,老王,哦不,王老师。”曹峰有点激动:“你认识汉艳对不?”
“认识,她有惹事啦?”
“别,没没没,我只是想问一下,红村是不是她的家。”
“是。”
“她爸就叫汉籽?”
“是。”
“哦,我的天啦,他们家的人怎么都不认她呢?”
“这我不知道,你是他——男朋友?”
“呵呵,不是,是生意伙伴。”
“哦,还有吗?”
“这怎么回事?都不认她?”
“对不起,这问题,我真不知道,要不,你去问她姐,也许——”
“问了,也说不认识。”
“啊?这——,对不起,那我也不知道。”
王二菲子转身走了,留下一脸漠然的曹峰,想不通这是为何。
其实,王二菲子听到这话时,也很吃惊,但她没好反问。
这生人面前,问起来更笑人。
因为,她猜想我是不是又骗了家里的钱,让家人痛恨得不相认。
……
第二天,曹峰一早出发,到汽车站装货上车。
可是,刚到边城出关站,就被拿下,罚款加补交税。
一共算下来,比在成都购售都还贵。
如果曹峰不交,那么,茶就全部没收。
曹峰的第一感觉是我骗了他,第二感觉是他要被彝人打一顿。
可身上没带多少钱,都购成茶了。
怎么办?生气了曹峰,他打我手机,居然关机。
其实,我这接听都要话费的手机,那敢每天开着,虽说有钱。
但穷怕了的我,还是总认为自己没多少钱。
一气之下,曹峰茶不要了,空手返成都。
第一件事,就是找我闹清楚为什么。
他太多的为什么需要我解释,可我一个为什么都讲不清楚。
见我也六头雾水,他没再逼问我。
而我想的是,赔他茶款,不能这样受损失。
可直到现峰离开时,也没接受我给他的茶叶钱。
直到他离开后,我才开始想,这个老家,怎么啦?不认我?阿诺家族真不当我存在了?
想了一晚上,决定请假一周,回边城问个明白。
……
我再给曹峰打电话,想问他还遇到什么问题没有。
他说没什么问题,只是以后不再进边城购茶了。
一条新的路,载我进入边城,大方向都分不清了。
我没坐客车,而是让七七开单位的车子,早先我只知道在修路,但不知是从那修到那。
这次,才明白,是完全新开通的一条。
要了解这些,我第一时间还是必须从阿姐那儿了解起。
可是,当我找到汉晨时,她真的变了,没有了宽容和善良。
很专业的生意人,她与来客说三道四,也不给我太多时间说话。
好像,她一点新鲜感都没有,这多年前的亲情,一下子找不到。
我想,难道给钱让他们用,错了么?
此时,七七又用她那带有开放特点语气问汉晨。
“二姐,这地方有酒吧?想喝一口。”
第一卷 487瞬间撕得粉碎
[正文]487瞬间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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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问还好点,一问,可将汉晨气毛了。
认为我之所以学坏,就是在外与七七这种女人混坏的。
“滚!”汉晨两眼发火。“看看你们的德性?啊?酒吧,去你妈的。马上跟我滚!”
提到酒吧,正好符合汉今讲的话。
而七七这种在大城市长大的女娃娃,那里受得了汉晨这种吼声。
根本没将放在眼里,三句不对,就跟汉晨吵起来。
我没劝住,直到我姐扇了七七一耳光,事情就升级到打加这一条道上来。
七七还手,还边打边骂校长的姐原来是一没转变好的彝人。
左右街坊听到这边打闹起来,纷纷过来,不问青红皂白。
对着七七和我就一顿暴打,没人认识我,所以被打也正常。
冲到车边,想上车,但没上成。
一干人非要七七和我赔打烂东西的钱,七七还想争。
我赶紧摸了随身的三千元钱,交给那带头的人。
那人收了钱,汉晨又冲过来,将钱夺了,瞬间撕得粉碎。
“滚!”
早先,曹峰讲的,我还不信,这次真信了。
他以为我早对家里人讲了在做什么,而我又以为他向我家里人讲了我在做什么。
这次回来,本没想过招摇,只想问明白。
可没有我的机会,刚就自己在一所学校上班。
那汉晨就说你那行当是需要培训,不然怎么赚钱。
其实,借我一万个理由,也不会想到他们会将我往人猫身份上推一。
我只以为阿姐知道我做的茶道培训,是要收学费,是要赚钱。
当下,人多,我嘴解流血,七七头发都被扯了好多下来。
她的脚被踢伤了一道口子,也在流血。
上了车,我头也没回,地同七七出城,到了前进乡,我叫停。
七七在车上,她不想再遇麻烦。
我到汉今家,没人,此时我想,要不要回一次老家。
如果去,又不可能将七七放在路边,可前进这地方又没旅馆。
想了好一阵,觉得回都回来了,不见一次大人和不稿清楚,心有不甘。
几乎是命令七七找了地方停车,然后同我一起上山。
一路上,七七都说自己是小伤,没什么。
而我又不停地安慰,说命令是不想让她一个人在那方,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
安慰她伤情,又不想让她反感我。
到了我家院子外,见阿爸在分玉米。
“阿爸!”我叫道。
阿爸见我突然出现,先是一惊,后又变脸反问:“你来做啥?”
很怪的问法,阿爸收了东西,自己往屋里走。
正好,阿妈从后院赶小猪过来,见是我。
瞬间转身体走了,我喊:“阿妈,讲几句话,我就走。”
阿妈没理我,而阿爸将院门关了。
七七很为我伤心,她知道我回来做什么,一路上我对她讲了不少。
所以七七没吃惊发生的一切,她说:“算了,走吧,不明白更好。”
“那不行,否则一辈子都是心病。”
我走到院门边,不停地敲门,一直敲门。
这次,不是阿爸来开门,而是阿妈。
第一卷 488那是吹牛
[正文]488那是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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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开了一点点门:“你走吧,我们家没有你这个人,就当我生错了你。”
说完,阿妈将门关了。
我又敲门,我说:“不论怎么样,总得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开门,我就一直敲下去。”
阿爸只说了一句,我就退缩了,不敢再敲门。
他大声吼:“当年没将你打死,是我犯的错,如果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好吧,我只能走开。
但我没往别的地方走,而是去找阿诺家族的另一代表人物汉国。
汉国见到我,到是兴奋又激动,里一个漂亮,外一个优雅。
交流了一些无关大节的事,我才问:“知道我家发生了什么事不?”
汉国一听这话,立即笑说:“没什么事,就你阿爸被人骂成是嫖娼,结果气得吃了农药,可能是智商出错了。”
“啊?这怎么可能?”
“真的哈,我没乱讲。”
“可问题是,一大家人都不理我,难到一大家人都吃了农药?”
汉国听到这,觉得也奇怪,一个人不理还说过去,全家人不理,那还真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说:“也许——全家人都受了刺激吧。”
这话等于没说,可汉国又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不容易才想起一事,他说:“是不是?你阿爸和阿哥被关到牢房里时,一家人都气疯了?还是被打药了?反正现在的公安爱打人。”
听到这,我只能说吃惊又震惊,居然还被抓去关过。
有了这收获,我再怎么想,也只能往这个方面去想,多半是这个问题。
早就听说过公安将人打傻的案例,七七也说可能是。
有了这个答案,我可以放心地回成都了,等时间再过久点,也许会好起来。
汉国也不知道阿爸到底为什么被抓,传说是捡到一笔钱,去捐款修路。
但大家都不信,认为捡钱的事太假,贪污钱被举报,然后被抓的可能性大些。
汉国在我面前说话,算是比较小心的了,他很再乎我现在的行头。
“捡到钱?贪污?”
“对!但都说那是吹牛。”
“多少?”
“不知道,没人知道。”
此时,我有点慌乱,想我自己寄过钱给他们。
该不会——?想到这,我自己都笑了一下。不可能,我寄的钱怎么也不会说成是捡的。
别了汉国,见天色已过中午,得赶紧下山,好早点返成都。
没有任何结果,但大体上摸清了家人的问题。
算是比较放心的,七七跟在我后面,嘲笑这落后的地区,居然还有板有眼地生着一些有特色的人。
刚出山哑口,路见汉收回家。
我高兴得跳了起来,可汉收却怎么也没见高兴样子。
“怎么在这里?没读书了?”我以为他头年就考上大学了,可能在岷山读书。
汉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七七。
很苦恼地说:“以后你还是别回来,去年没考上,今年复读重考,上了线,却一直没有灵取通知书。”
“别回来?我这次回来就想搞清楚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清楚了吗?”
我摇了一下头,然后很正经地求证:“阿爸真被抓到公安局去过?”
“是。”
第一卷 489千秋伟业
[正文]489千秋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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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也进去过吧?”
“没有,就他和阿哥。”
“那一家人没生病吧?”
“没有。”
“那为什么都不理我?”
“这——,算了,我走了,你一路下山要小心点。”
我挡住汉收:“不讲清楚就别走。”
“你不是我们家的人,挡我没用。”
“汉收,说清楚,当姐我没亏你吧,给了你一万多的学费生活费。难道这点机会都不给我?”
汉收只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呵,那钱啊,我没用,你自己用了。”
“嗯?我自己用了?”
“是,你坐车进来的路,是那钱修的,不是你自己用了吗?”
听到这,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就是说,我寄给他们的钱,他们捐去修路了,这与汉国的说法很相近。
但是,那捡钱说法,没明白,无论怎么问,汉收就是不说。
最后,他干脆吼:“有本事去找公安局要,别问我。”
吼完,汉收一路狂奔,路上山去了。
事情到这个地步,我临时决定不走,就要到公安局去问个清楚。
看样子,是政治问题,不是简单的捡钱捐款问题。
七七此时有点烦我了,认为不应该在边城呆这么久,反正问得越多,越让人伤心。
可我不同意,赶在下班前,一路开到公安局。
很花了点时,在找到当时的经办人。
一了解我的来意,才将事情的前前后讲出来。
也就是说,这笔巨款全部捐给了修路的工路局。
更笑人的事,阿爸和汉今都说是捡的。
至于什么一定要说是捡的,没人知道原因。
经办人见钱的主人找来了,很怕我要求退回,反复说修路是为下一代人建设的千秋伟业。
而我反复求证,公安局使用过非法手段没有,也表明了我的身份在边城这地方,也不是没有名份的人。要找几个当年当官的老领导,还是能找出来几个。
经办人很负责地肯定,捐款全是自愿,从未使用过任何不法手段。
还说,一千元都可以闹出人命,何况是几十万的巨款。
这话很中肯,我认为可信。
经办人主动说可以将捐款人名字换成我的,正好也在建设捐款人石碑,准备立在边城广场。
只不过,需要我提供这笔钱的由来和证据。
听到这,我那还有心情要这破名,只说不用,就算到公安局名下。
本想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没想到,他们居然不领情,全部捐完。
现在的问题,不是政治,不是生病。
那是什么原因要让他们全部捐呢?这不是有毛病么?一家人都有病吗?
离开公安局,我一点心情没了,原本可以让自己骄傲的资金支持。
现在却家人一分没用上,还闹不清何等原因。
我不敢去找胡清泉,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