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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第55部分阅读

    我在门外差点哭了,说:“你就当被人欺骗是一种修行吧,帮我一次,编完书就返回来。”

    屋里没有声音,我能感觉到他没离开门太远。

    我又说:“如果,每个人都以这种态度面对生活,那么,骗子也就不是骗子了,他们只是你生命中必须要有的罪过。人世间,总会有人做这恶事,也总会有人去承担受害者,假如不伤害你,同样会伤害别人。”

    过了近五分钟,门的里外都很静,没有人再说什么。

    到这步田地,我也真没办法了,跟在七七后面,痛苦地下山。

    刚到山下停场,我的手机就接到一个信息,一个陌生号码。

    “艳子,等着我,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对骗子产生那么大的仇恨。”

    看到这条信息,我再次哭了起来,知道是曹峰发的,于是我赶紧回:“山下停车场,车号36999,等你。”

    再次见到曹峰时,他只对我笑了一下,然后对七七说:“七妹子,别笑曹老师意志不定行不?”

    七七将汽车开动了才说:“谁嘲笑你,谁他娘的才有病,我们一起回去,做别人永远做不来的事业,那样就没有骗了,骗去他们也玩不来,你说对不?这才是艳子姐找你的根本原因。”

    我感动着,这一次找人,对我的生存感悟都很大。

    第一卷  500都想咬断从前

    [正文]500都想咬断从前

    ------------

    我没有问到底是那句话,牵动了曹峰的神经,让他能下决心放弃修行于寺。▏ ▏

    七七也很聪明,她也没问。

    曹峰坐在车的后排,自己取了笔,写了一首诗。

    河流中的道

    最后一幅锦图,用来关怀和人类同住的所有动物和植物,用来观赏动物咬死人,人咬死植物的一系列过程。——修行记事

    抹一把绵绵的文字

    皇帝们挥金如土

    慌然乱兵,怯懦

    难渡生之河

    找寻心魂这座大山

    观八百里河谷

    历史在夏天被杂感染黄

    在冬天的山岳中跌跌撞撞

    构筑沧桑的勋章

    始皇之后

    殉难者压倒攸关

    铁码头古墉陈旧

    红沙瘦土卧病不起

    峡谷以天地的婚纱

    面对面围歼人类虾兵

    而且狡猾地争夺这山梁以东

    人们,可都要好自为之

    破碎,引用人间烟火

    燃尽旧边城景观

    这些往事

    趟过祖上冢地

    用理想套住理想

    让后良知喷嚏着离别家园

    权力知己知彼

    锄头是荒凉的征兆

    摸清四爷与大舅们的血缘

    诚然,摸不清了

    历史总会无休不止

    疆域又是胸中何物

    探子们弹出统帅

    破除夕杀尽飞禽走兽

    解甲烽烟的前三皇

    兴家立园的来者

    沧桑的差额

    历经了长达千年的惊愁

    死死顶着剥去的家园

    今天结队的兄妹

    明天散落的星子

    山峦体验着微笑和脆弱的寿命

    写下去,山与河

    野史与传说的净含量

    远远胜过梵语的圣力

    远远胜过怀念的从前

    都想咬断从前

    都想在从前的屋后举枪奠基

    为再胜利一万年

    缔造历史与沧桑的惟一档案

    ——我——你——他们

    曹峰写完,递给我说:“我不想写风景,我只想写下我们这一路人的心态,你- 情 人 阁 -不清的地方可以问我。”

    我是文化有问题的人,没有遇上过文曲星下凡,所以只有朗诵诗的命。

    川普杂交话,让我的诗诵读出来大变了味道。

    七七边开车边要我将稿纸照给她看,然后才读。

    “今后不再写诗了。”曹峰很小声地说。

    我回头看着他,一直看着。

    曹峰没敢看我,而是扫了一眼,赶紧看窗外。

    ……

    这次从云南回成都,得花八天时间。

    这些天里,也才慢慢知道曹峰这几年所遇到的灾难,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他原本很大器的一个人,全因灾难而让他变得心怀多仇,他说他早先曾想过直接杀了那几个骗他良心和钱财的人,说要不是他峨眉山的师兄相劝,那几个男女大骗子早就死在他刀下了。

    他说,一个骗子,如果很陌生地,干净利落地骗他,这种人他是能接受的。最恶心的骗子,就是早早设计好,称兄道弟或谈婚论嫁地进同人心一块骗的人,他认为这种人能在这个世上生存,是对善良的一种污辱。

    我说:“好好总结,让这种骗子无路可骗,才是读书人应该去做的事。”

    讲完我又觉得这话的质量不高,又说:“战场上明刀明枪地与对手硬打,胜败都光荣,但那种自认为在同一阵里,关键时候背后叛变,这就是天下人必须要防御的骗子类型,这样说对不?”

    “差不多吧。”

    第一卷  501久违的成就感

    [正文]501久违的成就感

    ------------

    回到成都,我帮曹峰办理了聘任书,主要负责学校的教材编写和文化建设。

    他说他女儿在他母亲家,想接到学校来一起住。

    可他就一个双人间,这样肯定不好,孩子毕竟十三岁多了。

    一个曾经的高智商公干,后来的商战正面商手,居然混得来连房子都卖了来做生意。

    这不是入魔,又是什么呢?但此时不能在他的伤口上再加刀口子。

    我直接说叫他女儿到我家去做,汉人的作业我帮不上忙,但还能在生活上管一管。

    曹峰并没有反对,而是很感谢。

    直到处理完一切后,他才对我说他女儿是他返回成都的主要动力。

    当然,是七七最后的那些话,波及到他想起自己的女儿,如果女儿长大也被骗,怎么办?

    是啊,汉人的理解方式与我们彝人的理解方式不同。

    我们彝人只会直来直去,只会在阳光的缝隙里寻找营生的山路。

    汉人却这代想了想那代,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了谁。

    ……

    赶在教育最后一期审批教材时,曹峰交了五套教材。

    其中有三套审批过关,交出版社出版时,曹峰一直不愿意用他的名字。

    他说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做什么,教材编写作者名最好用其它人。

    久歌没听曹峰的要求,而是直接就用了他的名字。久歌的说法是不能让任何非劳动者抢夺曹峰的作品,这首先就表达学校从不做骗人的把戏。

    也就因为这三套教材的出版,反而让曹峰找到了久违的成就感。

    在不到半年的发行时间内,一渠道传来的消息,销售量高达20多万册。二渠道方面更高,足足有44万册。

    算下来,版税收入将达到10万元以上,这让曹峰好像看到了重生的真正希望。

    只要结算期一到,他就将拥有这笔可观的收入。

    对此,我给曹峰开了个小灶,希望他多创作一些好的茶书,交由学校统一运营,这样可以增加收入。跟学校五五平分所得,这样里里外外都是一件好事情。

    曹峰的转行,让茶行业的人吃惊不小,都说他被诈骗多次,这次脑子进了水,吃老本行编书,看来是大不如从前了。

    十月国庆节前,曹峰找到我,说应该成立一支茶道专业演出团,在教学的同时,可以不再让我一个人单挑表演一事。

    其实这事情,老局长在退之前就提起过,只是那时没人搞,我事情多,加上后来受伤。就停止下来,这次又提起,我就交给七七去组建,学校老师可选十好几个。一些优秀的学生,也留下来,加入演出团。

    还好,刚组建的演出团,就在第一次国庆演出中夺得最佳创意大奖。

    接下来的事儿,好多就变得我不能左右了,有了演出团,大大小小的单位都来请人去演出。七七累得十天八天不见到单位来报道,曹峰才主动申请加入演出团,可以将编剧角色和日常管理工作担起来。七七就只负责接洽,这样就要好一些。

    第一卷  502还真就有一手

    [正文]502还真就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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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曹峰,不编书了,收入就会下来,这样不行。

    曹峰却说编书没有搞出赚钱,如果我同意,可以给我谈分成,演出团全由他主持。

    我叫来七七问行不,七七一听有人愿意接她的班,欢喜得立马同意。

    在七七的眼里,出去演出大多都是政务接待,有时有收入,有时是义演,人累无收入。

    当曹峰主动接手时,七七当然巴不得马上就回办公室来坐班。

    我本人也没想通曹峰那来这么大的胆子,是什么商机让他给看准了?

    我们之间签了一份承包代管合同,要求政务接演出必须排在第一位。其它的都好说,分成方面三七开,他三,学校七,演员工资由学校发放。

    演出团驻地不能搬离学校,行政上接受学校统一管理。

    时间就这样转到过年,全校都要放假了,而曹峰的演出团还在忙个不停。

    他的女儿每天跟着我到各个景区去玩,懒得管他怎么忙乎。

    一直到大年三十晚上,曹峰才到我家来,说是看他女儿,到不如说是来给我报喜。

    他说,经过近三月的努力,他管的演出团基本可以接大单了。目前算下来,他的演出创收应该达到二十万元。

    还说等过完年,学校开校后财务算出来就知道具体多少。

    这种人,脑子一旦动起,还真就有一手。

    当晚,我们三人一起去假日酒店吃大餐,当然,曹峰的钱都还没到账,还是我请客。

    在我的眼里,我欠他人情,至少我的财富是他给我带来的,我有责任让他也过上好日子。

    上了桌,曹峰很不好意思,他说过去总是他请客,这次轮到我请,过意不去。

    我拉了他女儿小璇在一边说:“别理他,男人太小见。”

    这一次,我们都喝了酒,我对曹峰说:“还是得成个家,等资本好起来了,先去购一套房子,我在学校里帮你物色一名老师。”

    曹峰摇头:“这一辈子,不再谈那事,恐怖。”

    最后两字吐出口时,他没表情。

    可我听了好像心脏痛了一下,怪难受,起身去了洗手间。

    没解手,对着镜子反复看自己,上次好像一根神经说是爱上他了。

    可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我不安起来,正低头想哭,小璇跑了进来:“阿姨,别生气,爸爸没说你。”

    我蹲下来,捂了她脸说:“没生气,放心,阿姨不是那种小器鬼。”

    返回桌上时,我却问:“明天去峨眉山不?”

    曹峰说:“师父去了日本,住持又不再了,还是不去的好。”

    “那,我们去九寨沟如何?”我问。

    “冰天雪地,不安全,我们去青城山,你看?”

    其实,不论去那里,我都会同意,一个人在成都,很难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正在这时,久歌打话问我明天去那里玩,她要去,说她男朋友要回部队执行任务,也是一个在家呆着烦。

    我说去青城山,她立马通知七七和另几名关系好的老师。

    在不到半小时时间里,就落实完了十多人的光观团。

    久歌真是组织能力强的人,很能搞关系。

    这个晚餐,到这时,才见到大家高兴的真实样子。

    第一卷  503自作多情

    [正文]503自作多情

    ------------

    第二天,我们一行车开了五台车,我一直在脑子里想着怎么向曹峰表态。

    还是那句老话,我等不起了,必须找个自认为可靠的人,将自己嫁了。

    可我从来没学过主动公开,有方法地追过人,这事又不好向七七讲。

    七七很再行,但讲了又怕她笑话,尽管她好像猜到我在想什么。

    停好车,我们七七八八地进山门,我走在曹峰后面。

    他问我腰行不行,如果不行就说一声,意思是他可以帮助我,比如背啊什么的。

    可问题是,这几天的腰,却出奇的好,要叫我装出不好的样子,却怎么也装不会。

    久歌说文昌宫许愿很灵,大年初一天,一起去许愿。

    曹峰说他男的,就不去许,让女同胞们去许。

    但久歌说:“许吧,虽然你是佛教徒,但道教信一点不是坏事。”

    这话让曹峰里外不是人,明知道自己就想绕开这个话题,却被久歌给点明了。

    去吧,好像对自己的信仰不尊重,不去吧,久歌那要求好像是代表学校发出的命令。

    我说:“应该没问题吧?成都是道文化中心城市,许个愿,不应该破坏到不能自己左右分不清。”

    其它几个老师也这样讲,要求曹峰去许。

    许愿是一门学问同,不是同路的可以不要求,如果是同路的人,其中有一个人不去许愿,那么无论再多的人去许了,也没用。有人说这不灵,得同路人都许才行。

    这是大家要求曹峰去许愿的主要依据,也是惟一理由。

    懒不掉一群女孩子老师的说情,曹峰只得也去许。

    他必须带头,因他年岁最大。

    他许完才由久歌,之后是我。

    当我跪下去的一瞬间,别的什么都忘记了,只想许下老祖将眼前的这个男人交给我。

    别的什么也没许,许完才发现自己一脸滚烫,赶紧低头退出门来。

    我相信我的这个反应,曹峰是看见了的。

    没成想,许完愿,曹峰却离我远远地走,他不再如之前,一直不在我前就在我后面。

    小璇也跟了上去,她也可能发现了这一变化。

    我想,是不是曹峰意识到我的想法,而他变不爱我,或者真心交给了佛。

    很失望,我感觉头晕,走得很慢,却再也不见曹峰回头来看我一次。

    反而是一年轻老师来拉我走路,七七回头给我招呼,说中午在山上吃野味。

    我点头同意,自己却什么味口都没有了。自骂,自作多情。

    山上有很多雪景,大家一直照像,我一直不照。

    玩了三天,没有吉祥如意的一点点特征,第四天我就吵着回成都。

    大家见我几天来一直好像有心事,这次非又非走不可。

    只好跑着下山,在她们眼里,我是领导,我要走,没人不可以说不走。

    回到成都就一个人眼了三天,小璇和曹峰回到成都就去了他母亲家。

    我又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过年,打电话给汉收,他却说在美国。

    问他什么时候回国,他却说科研搞完才能回来。

    问什么时候搞完,他却说不知道,气得我真想撞一次墙壁。

    第一卷  504不可能见谁捉谁

    [正文]504不可能见谁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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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学校早些时候,各老师和领导都给我介绍过一些男朋友。

    有的,给像片看一次就拉倒,有的一听名字和专业就不提。

    总之,再早一点,我内心装的全是关少爷。

    当时间久远后,曹峰就占了我想的全部,我认为他就是我真正想要找的男人。

    有理想,有学问,本份老实,眼光分明。

    差一点的,就是岁数比我大,让人感觉有老夫少妻的味儿。

    开学刚到,我学跑到学校去点人头,好多老师都还没来。

    吓得已经到了的老师们赶紧跟没来的打电话,说领导都上班了。

    我不想理会这些惊风火扯兴动,其实不外乎就是想发现曹峰他对我好一点没有。

    可他没来,是啊,他主管演出团,来那么早做什么?

    直到开学十几天了,曹峰才第一次出现在学校财务室。

    我假意去问他收款情况,曹峰淡笑了一下,说他收到了年前演出款的九成,而他能分得二十三万多元。

    我又问:“要不要庆祝一下?”

    “不!等过些时候再说吧!”

    在我看来,这是在拒绝我。于是,我知趣地走开了。

    学校任务刚下达完,上面又通知我到党校去学习。

    到这时我才想起自己头一年入了党,也知道必须去读书的事。

    算起来,自己有时真的很简单,如不是被叫起,什么事都可能忘记。

    我读的书,是全脱产,说明是重点干部培养对像。

    再次给久歌做交接工作,她一直不太乐意做我的事情,考虑到上级的通知,她才接手。

    刚进党校,就等来了无数的追求者,此时我才发现。到这里面来学习的人中,男的占了八成以上。

    有钱有权的人多的是,他们似乎在这学校里发现我如发现海上明珠一般。

    第天都有人约我去吃饭什么的,收到的礼品以花和代金卡最多。

    因曹峰的冷漠,我也只好借读书时间,尽可能地接触一些男同学。

    可是,两个月过去了,没有一位让我认为是可以交付终身的人。

    他们大多都读完要回地方,或者说官风太重,我受不了。

    有两位好一点的,却老爱喝酒。

    在我的目标内,本质上不愿找喝酒的人,虽然他俩都有才华,但我还是不愿意。

    他们两个都给我写信,不打电话,这很好。当发现我不乐意与他们来往时,还是请我吃饭,说做不成夫妻就做朋友。

    其它的一些追求者,很快就在新来的另一批次学员中去寻找他们的另一半去了。

    七七每次到党校来给我汇报工作时,她都问我找到没有。

    我除摇头,没有别的。她说组织上希望我早点成家,这样对我的工作有帮助。

    还说老是单身,会让人产生误解,特别是领导,想叫你一起出席会议接待,又怕外人说瞎话。

    我说这我知道,可问题是不可能见谁捉谁。

    在高不成低不就的情况,我一直读到年底,早来的去了,新来的人家又不与我这老同学交流。

    很无趣,也很难为情。

    第一卷  505早晚都无人可比

    [正文]505早晚都无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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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刚放假,我还得在党校闭关修炼,七七汇报完工作时加了一句。

    她说:“曹老师谈成了一笔西班牙的演出大单,好像演出一个多月,费用是以美元计算,三万多万美元。”

    这话让我吓了一大跳,怎么可能,全世界再蠢的国家,也不可能花这么大的代价请一批茶道师去演出。

    七七说她不知道具体的,但价钱申报是她盖的章,应该没错。

    到这时,我命令七七回去就要求曹峰给我打电话,想搞清楚是什么演出。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怕曹峰谈些不靠谱的什么脱舞,那跟学校造成的影响将不可能收回。而我作为直接领导,很可能工作都要玩掉。

    因为,无名无家的演出,外国人比中国人还算得精,怎么说都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演出费。

    我一直很不安地等到下课,吃完饭都还没等到曹峰电话。

    但我再急也不会先给他打,这事与婚姻是两回事,是上下级处理问题的态度。

    晚上11点过,曹峰才打来电话。

    我第一个问题就是核实出国的真性,曹峰说刚与对方签完合同。

    我紧接着问演些什么,费用是不是三百万美元,安全性在那里。

    曹峰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我多虑了。

    他说:“演茶道,但不是三百万美元,分到演出团这边来的,只有一百二十万美元,另外的钱是人家风行歌剧院的收入,只是条件需要我们这边开统一认可证明,这个七七,拿着半截就开吹。呀!没问题了吧?”

    我还是不放心:“一百多万美元也不是小数,凭什么?”

    曹峰显然有点不高兴了,说:“艳子,如果我做事,你不放心,这演出可以退,我只告诉你,想抢这笔生意人多得排队,我谈了整整两个月,才拿下来,价高,是因为我们演出团沾了人家风行的光,他们派出的演员,全是大牌。几乎可以代表中国文化的顶尖水平,为此,我也不能说自己的演出团狗屁不是,你说对不?还有,局里要派专员与我一同出发,你担心什么?”

    听到这里,我才松了口气,说:“那好吧,明天将日程表和随行人员名单交七七,让她转给我。”

    曹峰没像过去,三两下就挂了电话。

    他静静地说:“有些事,没到时候,不想多讲,作为男人,我何尝不想安全达到百分之一百?九月中旬出发,十一月初返回。”

    我说:“那行,多带点西班牙特产,让全校老师都分享一下你的成绩。”

    “行!”曹峰又问:“你最想要什么?”

    我笑了,停了一阵子,差点说只想要他人,但又觉得人家早就拒绝了我,讲这话不好。转而说:“看着办,你觉得那样好就帮我带那样。”

    夜深了,我们谈了很多发展方面的事情,也谈了些小璇读书选校的问题。

    最后才谈到中国茶道复兴方面,曹峰没有细谈,但他说只要好好搞茶道学校,早晚都无人可比。怕的是变数让学校进步的路子停止。

    第一卷  506邪门的传统

    [正文]506邪门的传统

    ------------

    挂了电话,我想,这人不娶我也没什么了,生活中能有他这样的朋友,也算是好福气。

    回想自己走过的路,再次哭起来,我无法忘记自己的过去。

    只有新的世界打开时,或许我能忘掉从前。那些咬死或吞噬我灵魂中灵魂的人,已让我从骨子里烙下了一生的痛。

    我爱过,也被爱过。

    可那一场云烟,总是在枪伤和板斧间,流出黑色的血液。

    困倦中,我知道家阿诺族落败的历史,整个家族就没有发展起来的可能性,其他后代早已破败不振,已找不到冲出山窝窝的翅膀,只能困死在不可能超越温饱的生存线下。

    阿爸曾经问我:“为什么要跳舞?”

    那时,记得我蹲下身子,想了好久才说:“阿爸,别以为我不想成名成家,可我同样知道,这样的家庭,只有梦想。我常常为了想跳舞到手痒,差点把指头截断。为了生存,我不得不走别的路,不得不放下——”

    回忆这一节历史时,我煎熬着过去。

    为了生存下去,无数的人都不得不要走自己不希望走的路。

    后来,曹峰也对我讲,他说:大师和平民繁衍着人间定律。人过四十为偷度生命。人们讨论过多的话题,就是生命的质量是否达到了我们预谋的结果,只有土地最终才让笨鸟们艰难地为寻一粒食子而殒命于苍天。

    这些话,是缥缈的穷困,邪门的传统。

    如今,当自己真正有点钱时,又发现自己丢失了太多的奋斗。

    是怕了还是累了,真不好说。也讲不清楚,在上海的那些日子,有时想起笑,有时想起哭。

    ……

    十月底,我返回学校主持工作,第二期学习要到明年十月去了。

    还不到三天,就接到曹峰电话,他说吃不习惯西班牙的菜,想吃我做的城边特色菜。

    我说:“那你回来吧,马上,那我就给你做一次。”

    “说话算数,演出完了就专门吃一次。”

    “那不行,要吃就现在,事情忙完才吃,那不做。”我说。

    就在这时,曹峰却突然问:“这次演出的钱,可否不等到年终分给我?”

    “为什么?”

    “我不想与你学校合作了。”

    “那不可能,合同写了,不能说不管就不管。”

    “那假如我回来就跟你结婚,这合同还有效吗?不怕上面问责?”

    我好像听走了耳,全身毛骨悚然了一下:“开什么玩笑?”

    “这种话,谁的玩笑都可以开,独你艳子,我还开玩笑。”

    顿时,我哽咽了起来,很想问他之前为何要那样冷眼对我,但终没问出口。

    我说:“你敢结婚,我就嫁你。”

    曹峰答道:“不许变卦,彝家女说一不二。”

    好久之后,我才清醒过来,但还是觉得这不是真的。

    那些穿过我们相识相离相助的昨天的昨天,还在眼前闪现。

    挂电话之前,曹峰补了一句:“相信我,我不是坏人,我最怕别人不相信我。”

    我低沉地回答他:“我一直相信着……”

    第一卷  507邪门的传统

    [正文]507邪门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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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我想,这人不娶我也没什么了,生活中能有他这样的朋友,也算是好福气。

    回想自己走过的路,再次哭起来,我无法忘记自己的过去。

    只有新的世界打开时,或许我能忘掉从前。那些咬死或吞噬我灵魂中灵魂的人,已让我从骨子里烙下了一生的痛。

    我爱过,也被爱过。

    可那一场云烟,总是在枪伤和板斧间,流出黑色的血液。

    困倦中,我知道家阿诺族落败的历史,整个家族就没有发展起来的可能性,其他后代早已破败不振,已找不到冲出山窝窝的翅膀,只能困死在不可能超越温饱的生存线下。

    阿爸曾经问我:“为什么要跳舞?”

    那时,记得我蹲下身子,想了好久才说:“阿爸,别以为我不想成名成家,可我同样知道,这样的家庭,只有梦想。我常常为了想跳舞到手痒,差点把指头截断。为了生存,我不得不走别的路,不得不放下——”

    回忆这一节历史时,我煎熬着过去。

    为了生存下去,无数的人都不得不要走自己不希望走的路。

    后来,曹峰也对我讲,他说:大师和平民繁衍着人间定律。人过四十为偷度生命。人们讨论过多的话题,就是生命的质量是否达到了我们预谋的结果,只有土地最终才让笨鸟们艰难地为寻一粒食子而殒命于苍天。

    这些话,是缥缈的穷困,邪门的传统。

    如今,当自己真正有点钱时,又发现自己丢失了太多的奋斗。

    是怕了还是累了,真不好说。也讲不清楚,在上海的那些日子,有时想起笑,有时想起哭。

    ……

    十月底,我返回学校主持工作,第二期学习要到明年十月去了。

    还不到三天,就接到曹峰电话,他说吃不习惯西班牙的菜,想吃我做的城边特色菜。

    我说:“那你回来吧,马上,那我就给你做一次。”

    “说话算数,演出完了就专门吃一次。”

    “那不行,要吃就现在,事情忙完才吃,那不做。”我说。

    就在这时,曹峰却突然问:“这次演出的钱,可否不等到年终分给我?”

    “为什么?”

    “我不想与你学校合作了。”

    “那不可能,合同写了,不能说不管就不管。”

    “那假如我回来就跟你结婚,这合同还有效吗?不怕上面问责?”

    我好像听走了耳,全身毛骨悚然了一下:“开什么玩笑?”

    “这种话,谁的玩笑都可以开,独你艳子,我还开玩笑。”

    顿时,我哽咽了起来,很想问他之前为何要那样冷眼对我,但终没问出口。

    我说:“你敢结婚,我就嫁你。”

    曹峰答道:“不许变卦,彝家女说一不二。”

    好久之后,我才清醒过来,但还是觉得这不是真的。

    那些穿过我们相识相离相助的昨天的昨天,还在眼前闪现。

    挂电话之前,曹峰补了一句:“相信我,我不是坏人,我最怕别人不相信我。”

    我低沉地回答他:“我一直相信着……”

    第一卷  508彝人不复杂

    [正文]508彝人不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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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一天开始,我好像每天都在悄悄地盼曹峰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想早点回来,想到第二十天时,又觉得可笑。

    是不是他喝酒了,说糊话?

    为了分析这事情,我必须找七七谈,她是行家。

    尽管这些事属于个人,但不入流的我,只能先这么做。

    当七七听完我的介绍后,开怀大笑起来:“你们双方从没谈过恋爱,直接开口结婚,不是二百五,就是二百五十一,百分百吹牛,曹老师喝高了,不然,第二天第三天一,一直到现在,都会给你打电话。”

    听了七七如此简短的总结,我的心,凉了一大半。

    我问:“万一他说的是真话呢?”

    “上次你讲他,我觉得有可能,那时他人生低落,现在可不一样啦,搞演出团,里面的漂亮演员十几个,个个与你不相上下,最主要的是,那些演员比你年轻。文人风流,曹老师多半对你和对那些演员,都会说同样的话。”

    心,没凉的一小半,在七七的口中,全部凉完。

    当然,七七离开时,还是安慰了一下我,她说:“他这人是天才,也许谈恋爱的方式与众不同,等他回来时,我先去问他。”

    我已经不再想了,觉得七七讲得有道理,在演出团工作,美女不说如云,至少也如雨吧,凭什么想找我呢。

    眼下,曹峰虽然钱不太多,但比较起来,也算是有钱人一族。欧洲归来后,他就是一百多万的小富翁,加上头一年赚的钱和出版书赚的版税,应该有两百多万。

    最要命的,是他先提出辞职,我不同意,才以结婚的方式说话。

    万一他是是与演出团里的演员一起结婚呢?哎!彝人不复杂,想不通的东西太多。

    ……

    十一底,曹峰随演出团成员,全部到达成都。

    我没去机场接人,而是派了别的几位老师去接。

    我想,这电话一直不打的男人,应该不会执行他的承诺。

    回到学校,曹峰到财务处交接账单,上海那边的转款也同时在电话办理。

    本以为曹峰会到我办公室来,没想到他带一群演员,跑到川菜馆吃饭去了。

    根本没将我放在眼里,七七过来说:“如何,没说错吧?”

    我笑了,很苦地笑了,说:“好吧七七,你是专家,那就请你帮我介绍一位新的。”

    “算啦,你要求那么高,没人敢跟你走到一起。”

    “不想那些了,对我对家负责点就行,没钱没权都行。”

    “你这好像是在猪市场选猪一样,那不行。还是要公开竞选,胜者才能配你。”

    久歌在一边听着,她听到高兴处,才说:“让我男朋友在部队帮你找一个。”

    我立即摇头,部队的风险太大,关少爷那一关,我差点死了。

    所以,找部队的,我第一个不同意。

    我们三人到下班,一起约了出去安抚我的伤口,跑到温江去吃万春卤菜。

    七七叫我好好放松点,喝酒来放松。

    我也没拒绝,三个女人这就开喝……

    深夜三点过钟,是谁将我们送回城里,没一个知道。

    换句话说,如果将我们全部拉去卖了,都很容易。

    第一卷  509我是他夫人

    [正文]509我是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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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周六,我在家里睡到中午,头很重,感觉昨晚喝的酒很差。

    开门,客厅里坐了一个人,是曹峰。

    见我起床了,赶紧去打水来。一句话不说。

    我问:“怎么在我家?”

    曹峰取了毛巾才说:“昨晚打电话不接,是那店老板帮你们接的电话,说你们仨喝醉了。”

    “哦,你拉我们回来的?”

    “不是,我叫□□帮你们接回来。我找不到地方,所以——”

    小璇跑过来拉了我去洗脸,说她还有问题要问我。

    曹峰依然坐回原位,取了他自己的书看。

    在洗脸时,小璇问我:“要不要吃点什么?”

    我笑了一下,表示不用。

    她又问:“我爸怎么样?”

    我停了刚要洗脸的手,回头看着她,淡笑了一次,才说:“你给打个分!”。

    “1分。”

    “最高还是最低?”

    “不高不低,但1字表示干净。”

    “哦,有意思,那我也打1分,如何?”

    小璇点了点头,跑到客厅去对曹峰讲,说我给他打了1分。

    等我打理完卫生后,曹峰走到我跟,很冷静地说。

    “走吧,我东西都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

    “户口本啊?”

    “户口本,做啥?”

    “办结婚证呀!”

    “开什么玩笑?你不是——真的要结吧?”

    “曹峰这个人,说话算数,走吧,快去取你的户口本和身份证。”曹峰说。

    我将信将疑,看了他两眼,回到卧室,边取证边想。这是真的吗?

    糊里糊涂地跟在他后面,上了车,我还是不太有感觉。

    曹峰要了我车钥匙,他开车,一溜烟就开到了斌升街办证处。

    在他的摆布下,填表,登记,照像。

    最后给了两个红本本,上书结婚证,到这时,我才将自己吓了一跳。

    “啊,这就结婚啦?”

    “嗯,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