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接收为新的成员。
我是一名假设的母亲,也许是这样,但我必须成为优秀的母亲。
孩子的第一泡尿和屎,显得极少极少。
我以为孩子能认真地对待生活恩赐的一切,我曾想象他吃奶时一定是奋力索取。
但孩子的第一口奶,同第一次呼吸没什么两样。
都是那样的温柔又草率,草率得难以令人接受他嘴唇的力量。
只轻轻地,吸两下就微微地睡了下去。
当孩子第一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与黄昏的夕阳错过了。
我将孩子的第一次洗澡和穿第一件衣衫的事,全做在他熟得完美而又充满鲜活的气息里。
剩下的,就是孩子朝床头的窗户外望了一眼。
这是她的第一次望天,然后望着我,望着我这名不知是啥的第一人——母亲。
然后在他那又红又嫩的脸上,留下甜甜的第一个笑容。
昏暗的世界,给了孩子很多的稀奇的物体,给了很多能表达出来的语音和叹息。
从这一天开始,我的孩子将听着人世间,一点一滴的介绍。
我要写下孩子是怎样被上苍逼着成长,还要替孩子记录他的第一次过河、坐车和上街的经历。
他吃的第一口,饭注定了这一生将与爱为伍。
有爱的人,往往都要学会人间大小不同的爱。
否则,枉为人世。
在他第一次学移步的时候,留下许多惊喜与对脚的神圣。
这种神圣,是我赋予的行动资料和行为准则。
我让孩子从活人母亲的身上踩过,再踩向大地母亲。
母亲是宽厚、仁慈、善良的象征。
我早早就为孩子准备了第一句话:“大胆去爱吧”。
而不是,叫“妈妈”。
我的孩子认识的第一个字是“命”。
第一卷 443人间大小不同的爱
[正文]443人间大小不同的爱
------------
离开关家时,我带上了关牧山的遗物。
—本日记本和收集我作品的小册子。
痛苦地登上了回成都的客车,我上车就一直翻看日记。
星星点点大部分记录着与我的爱情故事,在该写的七月十六日日记的页数上。
空白一片。
我饱受着生命灭亡的折磨,到底该让生命记录只有死路一条。
还是让生命从此生生不息,经过矛与盾的撞击。
突然怀旧大发,要替关牧山写日记。
而且是以一名母亲的身份为关牧山写日记。
他的死,在我的脑海中反衬出才刚刚出世。
我不放过这一内心的发现,忙取笔来在日记本上写道:
孩子日记
我知道孩子在七岁以前还不会写日记,因而在生活下去的路上会有许多的难忘的第一次都将与他的记忆一起悄悄消失。
为了孩子在人世间能活着说话、吃饭、写诗。
或者更真实地让她懂得做人的难度,我决定替他写完七岁以前的日记,这日记就写给他一个人保存、阅读或琢磨。
写给他,作为母亲赠予他满七周岁的生日礼物。
让孩子知道他第一次来人间的时间、地点和人物,是天下母亲共识的一项大事。
但要让孩子怀念他的第一滴眼泪和第一次哭声的时间,就使无数的母亲忽略得一塌糊涂。
孩子是生在母亲的哭声中,而不是生在他的哭声中。
哭声和眼泪的到来,又是孩子证明他自己的存在。
他要用哭声和眼泪,来让世界接收为新的成员。
我是一名假设的母亲,也许是这样,但我必须成为优秀的母亲。
孩子的第一泡尿和屎,显得极少极少。
我以为孩子能认真地对待生活恩赐的一切,我曾想象他吃奶时一定是奋力索取。
但孩子的第一口奶,同第一次呼吸没什么两样。
都是那样的温柔又草率,草率得难以令人接受他嘴唇的力量。
只轻轻地,吸两下就微微地睡了下去。
当孩子第一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与黄昏的夕阳错过了。
我将孩子的第一次洗澡和穿第一件衣衫的事,全做在他熟得完美而又充满鲜活的气息里。
剩下的,就是孩子朝床头的窗户外望了一眼。
这是她的第一次望天,然后望着我,望着我这名不知是啥的第一人——母亲。
然后在他那又红又嫩的脸上,留下甜甜的第一个笑容。
昏暗的世界,给了孩子很多的稀奇的物体,给了很多能表达出来的语音和叹息。
从这一天开始,我的孩子将听着人世间,一点一滴的介绍。
我要写下孩子是怎样被上苍逼着成长,还要替孩子记录他的第一次过河、坐车和上街的经历。
他吃的第一口,饭注定了这一生将与爱为伍。
有爱的人,往往都要学会人间大小不同的爱。
否则,枉为人世。
在他第一次学移步的时候,留下许多惊喜与对脚的神圣。
这种神圣,是我赋予的行动资料和行为准则。
我让孩子从活人母亲的身上踩过,再踩向大地母亲。
母亲是宽厚、仁慈、善良的象征。
我早早就为孩子准备了第一句话:“大胆去爱吧”。
而不是,叫“妈妈”。
我的孩子认识的第一个字是“命”。
第一卷 444无数的苦难与甜蜜
[正文]444无数的苦难与甜蜜
------------
生命的“命”。
当然,我的孩子第一次拿起筷子,是我要教的。
我是想让他知道,筷子只是一种工具,绝不是陶罐或别的什么。
从筷子的这头延望到那头,是件审视人从生到死的过程。
谁没见过人死后,就是用两根像筷子一样的木棒夹着。
一摇一晃地在土地的上方,画了一道不算圆的圈。
最后还得极不情愿地送进土地的嘴里,去消化。
人间万物,都是这样你送来,我送去,又再送回来。
孩子还小,不懂这些死与活之类的东西。
所以,我替孩子写的日记,都是充满了美好和希望。
我们母子俩都在为生活的一切而抛撒浑身解数,以求世间快乐、幸福、吉祥、平安早日到来。
不再让我们老是为雨天的屋漏而熬更守夜,不再为兜里只剩下一毛钱而苦等亲人早日归来。
我本不想让孩子穿上鞋子在路上行步或画弧,而世俗还是让他第一次穿上鞋子。
红的、黑的都有。
我知道,这些鞋子将永远地让孩子与母亲隔上一道小小的,却又是靠不近母亲的距离。
直到他慢慢地与活人母亲疏远,又一直活着触不到大地母亲。
这本身就是人活着的一出巨大悲剧,或者说是骨肉分离。
我不能说,离开母亲是一件痛苦的事,但至少是孤单。
如果孩子一直赤着脚,走完他的生命历程,该多好啊!
无论他第一次替我拿东西,还是第一次去店里买糖果。
赤着脚,踩着母亲的身体走来走去,才会感受到人间温暖。
我给了我孩子一间二平方米的小屋,也许只有一点五平方米。
我的孩子,第一次进这间屋的时候像木偶一样站着。
也许他知道自己将会在这儿度过没有死亡的光阴,这儿看不到种子、泥巴和粪便之类的东西。
这儿更看不到桌子、凳子、床和衣物之类的东西。
这儿只有一地的白纸、白粉笔。
余下的,便是白色的墙了。
孩子只需在这儿随心所欲地胡写、胡画、胡扯。
直到我回家为他开门,我这样做,是更好地找出时间去奋斗,赶上孩子的七岁。
七岁是孩子,是入小学的年月,是她开始读书的第一天。
在屋里所学所画的,都是旁门左道,都是假的。
惟有一点实在的东西,那就是我教会了孩子写会不少的字。
这些字,足以让他在七岁那天,能接着我交出的日记自己去写。
到了这天的我,也许老了,头发白了,脸也黄了。
我决定把这本日记,送给孩子作为他七岁的生日礼物。
送给他这些年来的每天一诗和无数的苦难与甜蜜。
送给他生命历程里,最重要的一块里程碑。
让他知道,这是母亲培养他的惟一手段。
让她知道,以后的日子,得靠自己去抒写。
抒写自己,没有过任何灾难的每一天。
我交错地写完,写到了一个人的第一次死亡的时间、地点、人物和原因。
我不承认关牧山已死,我只能这样假设他才出生,活着。
可我又不得不为关牧山而长久激动,生之,让人难以控制一个冰凉的心。
第一卷 第444节:镜子被锤烂
[正文]第444节:镜子被锤烂
------------
回到成都,我吃饭成了问题。(e)
不论白天还是黑夜,脑子里装的全是关牧山的影子。
本来说好了开始招生,局里新请来的茶道老师每天坐在办公室等着我。
可我怎么也不想工作,关在宿舍里不门。
过去,我特爱照镜子,如今,镜子被锤烂。
茶城那边要配送新订单,没感觉。
那套《二十世纪全球大事记》销完了,要我去统计总账,不动。
直到局长亲自来过问,我才出门来。
再看时间表,已经到了九月中旬,方才记起他已经离世两月了。
局长只说了一句话:“他只不过比你先走一万多天,急什么?等做完你应该做的,他自然会来接你去。”
这话,让我苦苦地信了。
回到岗位上去的第一天,那茶城的曹峰赶来,直接将账单交给我。
“碟店那边到底归谁管?几天不回传呼。”
我头脑相当不清配,说重一点,我是怎么回到成都,又怎么度过了这一个月。
无论怎么回忆,都记不全。
那党组书记久歌到是一一帮我回忆,是她帮我搞些吃的和用的。
使才算有点人样地到现在,别的,就是请了医生。
换句话说,就是差点将我送到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四医院去了。
为什么最终没送去,还得感谢那个中医医生。
他吹牛说我的病是心病,不是神经病。
送到那地方,好人也会被整出毛病。
加上我的局是一名只信中医的传统分子,一听说没那错乱的神经病,当场就决定花钱医。
那中医就接了这活,整整二十天。
为此,他卖了不少的中药给久歌,让我喝了不少。
……
曹峰得知我的情况后,又不提碟店的事了。
“那还是找你吧,其他人我也不怎么放心。”
我取了订单,算了总账,草草地打发了曹峰,不想让他在学校呆久了。
毕竟,这地方的人,并不知道我在他手里赚了很多的钱。
月底,曹峰送来一张报纸,让我收藏。
“上次听了你的事,我很难过,回去就写了这篇文章。”
这是一张全国大报,这稿子的名字叫《兵》。
我差点忘记了曹峰是学中文出生,平时脑子里意认为他是商人。
最多,也就只是一名国家商业机关下派去管商业的人。
在他的眼里,我一直没读到任何可以与文学有关的东西。
到是与茶相关的,知道了不少。
文章还没看,他就拿了八百元钱给我,他说:“这稿费,就当捐给你男朋友家人。”
兵,我没收钱,而是看文章。
生命伴着飞逝的光阴,一分一秒与世界日渐疏远。
可我依旧自豪于背井离乡时,那一场惨烈的选择厮杀
想起那根缠住自己双手,却又被光阴扭曲在家门口的纤绳。
我的眼睛,就会荡起一溜子幽深而孤傲的蓝光。
今夜乌云密布,倾盆大雨砸在我孤傲而又坚实的身躯上。
我没有理由不去洪潮中保护金贵的生灵,也没有理由不承认风雨疯狂的滥杀和猎取。
一生的决斗,令血液奔腾呼啸。
我就这样,要在今夜沉下洪潮,再也回不到天地之间。
但我知道,必须坚强地活完最后一刻,做到义无反顾地消亡。
第一卷 第445节:傲视苍生
[正文]第445节:傲视苍生
------------
列队拉开雄壮的倒下口令,我就不能再回首看望亲人,到他国世界躺下。
我的墓地,可以是渺无人烟的太空。
也可以是死一般沉寂的海底,不过我还是必须挺住,不让风蚀蚕食掉我孤傲的灵魂。
就算有这么一天,我也要让男人的天职自豪地倒在洪潮之中。
真的,只有我一生一世地以队例的魏严,来证明共和国的形象,才能成为我坟头高昂的标致。
我并不对即将来临的流血和死亡感到恐惧,我欣慰生命是这样的结局。
因为我是一名铁打的汉子,因为,我是一名共和国选中的军人。
我自愿自己生命被恶魔漩涡的卷走,且悲壮地沉没在无限无边的潮流底抗争。
但我,无畏地接受死神的光临,让它卑鄙地抹杀掉我那钢铁般灵魂的灵魂。
大江南北的沃土,在流失中祈祷重生之国运,渴望历史的变迁,能使大地重现勃勃生机。
是的,所有的财富都是悠远而漫长的史诗。
都没有侥幸和苟且偷生,我的生命在他们中间,只能是沧海一粟。
今夜,我沉在潮底观望国土的伟大;
明晚,我将会让灵魂回到他们中间,我希望有这样的安排,就算永远沉没在潮中,或随潮入海,这也是我毕生唯一喝求。
殷红的血液,伴着洪潮流向祖国的东方,我不情愿看着血液一滴滴外溢。
可我不能没有颜面地为血液的流失而愧对孤傲的骨气,我有权利拒绝潮中每一粒尘土随我而去。
它们才是造物主的孩子,就算要去,我也应先它们而去,虽然我不会知道他们最后的一切。
我为天地而生,当然应该为天地而死。
对此,我并不感到后悔和忧伤,绝不!
过完今夜,就不能再以军人的姿态傲视苍生了。
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在黑夜里跃进大潮;然后在烛光中放歌,在暴风骤雨中矗立;
不会再像往日那样,坚定地洒出血液去染红军旗,使所有折磨和痛苦叩首在我孤傲且自负的脚边。
但我并不伤心,因为,我将以更强劲的生命力,俯视苍生。
罪恶的云海开始狂啸了,我深情地仰望空中一丝儿亮光,强忍雷电致命的一击,使出浑身解数,展开双臂,坦然地冲向潮底。
如同从前的悲剧一样,卷入生命的极限。
那么坚实,那么厚重。
一切似同往昔又非同寻常,一样的国土一样的江涛一样的骨气一样的血液。
一切又都同昨日不一样,不一样的责任不一样的贡献不一样的求索。
我奋力撕开生命之门,让最后一席长啸,冲向苍穹,冲向被我挣脱纤绳的家园。
这里虽然不是我的归宿,但我依然要这么做,那怕是永别。
我就这样走了,悄悄地随潮而去,我热恋的孤傲之气,开始触摸到大地的体温和她慈祥的面庞。
我引以自豪的铮铮铁骨,开始撑起将要倾塌的江堤。
我走了,只悄悄地。
我走了,我的父亲母亲。
我走了,我的艳子。
如果,生命可以轮回。
来生,我还愿做一名只有集体名字的军人。
那就是――兵。
第一卷 第446节:费话不要多
[正文]第446节:费话不要多
------------
顿时,我感到自己想要说的所有话,都被曹峰说完了。
收下那八百元稿费,安静地将报纸放到书柜。
这才想起茶道学校的事,还得请教曹峰帮忙。
教室旁边是体验室,叫了所有老师过来,仿佛这一次才是考核她们。
曹峰二话说,坐在一边,他问:“都是从那招来的?”
我说:“局上到劳动就业局要的人。”
听到这话,曹峰立马用面部表情喊黄,他这人,多少我还是了解一些。
只要有问题的,他那张脸总会写满一些秋风树叶的色彩。
“退了,劳动就业局的人,没有一个能担任茶艺茶道老师角色。”
这么一听,很为难,我说:“上面安排的,不好办,你还是先看一下她们的技术,怎么样?”
“她们的出生就不好,看了也没用。中国最臭的部门,就是劳动就业部门,中国最臭的茶艺师,就是劳动部门培训的茶艺师。”
坐在茶台边的老师们,一听曹峰这么讲。
第一个就叫喊起来:“我们是国家劳动部发的资格证,高级的,怎么就不行?”
曹峰没看那女子一眼,只对我说:“听听,就这个水平,还——部~~!~得老高。好吓人的部,半天就部出来的玩艺儿。”
我慌里慌张一阵,自己倒了一杯茶给曹峰:“那怎么办?”
“这是你的事,要么,想办退了这些人,要么你自己用吧,将来就别找我。哎,可惜期望一场。”
曹峰讲到这,起身走了人,没给我打招呼,他也没想过我会送他出门。
事情都到这份上,我只能自己让这些老师演示给我看一次。
算是这么久以来的首次正面业务查访,本来早就应该看一次了。
现在的问题是,我不懂茶艺茶道。
惟一可以说得起话的,就是表现艺术方面,可以粗略地算得上专家。
这十多名茶艺师还在那儿叽叽喳喳,对曹峰评她们表示相当不满。
我说:“费话不要多了,一个一个地来。”
就这样,从第一个到第十八个,我就没有发现那一名算得上可以成为讲台人员的调子。
每个人都是,走到时茶台上,尽是埋头苦干。
每个人的章法都是一样的,我问:“没别的?”
大家看着我,停了一顿,反问我:“别的?”
“就是冲泡茶的方式方法,还有其它手法吗?”
所有人都同时说有,这下子,我要求将有的,全部拿出来。
这不看还好一点,连我这外行都看得眼酸,假如不是因为要办学,我早就离开这一伙人了。还劳动——部~!~。
晚上,我加班加点地将近期所想所看的东西,写成了材料,准备将问题讲明,然后交给局长,尽可能地不招生,应该重组班子。
当写完后,又觉得少了些东西,最后才想起,这事得先给曹峰看看。
他能把住这个关,同时,也能征得他对我的支持。
第二天,跑到茶城,曹峰直言他猜我今天会找他去。
边看我写的材料,边用右手在茶杯上捣腾,茶盖子和杯身子碰出的声音很刺耳。
第一卷 第447节:茶不是主流
[正文]第447节:茶不是主流
------------
“你等等我。”曹峰说。“半小时帮你另起草一份,你的不合格,没将成都真正需要的茶艺茶文化讲清楚,我帮你写清楚。”
……
等了一周半,局长示批下来,退掉那一批不合格的茶艺师。同意划拨一笔钱给我带队,到全国各地去参观交流学习。
关于招生的事,推到第二年秋冬季节招生。同意将原学校名“成都茶文化艺术学校”修改为“成都茶道表演艺术学校”。同意将原有的职业就业方向修改为表演艺术传播方向。同意将走劳动职业类别,修改为走□□非学业教育舞台艺术类专业。
这说明,局长是一名懂大方向的人,对于细节不明,这不能怪他。
这一信息传到曹峰耳朵里,他第一个主动要求参与全国访问。
我问他工作的事怎么办,他说:“我好办,向上面申请说外出调查茶叶市场营销情况,很好批准。至于办没办经委的事,从来没人过问。”
就这样,我这边选了久歌,吴晓飞和七七。
久歌原本学马列专业,平时不大爱关心艺术,只关于时政。那样子,她似曾有过做机关领导秘书的打算,现在做了教育事业编制内的领导助手,不是很高兴。
好在有一个虚名“党组书记”,才让她多少平静下来。
而吴晓飞,本来就是局里老调研员,各种新项目上阵,都有他的影子。
七七好舞文弄墨,平时写打油诗,没发表一篇稿子,但兴趣依然如故,她姓张,家中排行老七。
前面死了五个,算起就只有两人活下来。长得风花雪月,性格也风花雪月,人称七仙女。
她与我最大的区别是,她很散很吊很忘乎所以。
而我呢,话不多,很冷很傲很高山流水。
开了一个小会,决定方向,这个方向就是要找到符合成都个性的茶道文化。
成都元素,是道文化。
那就先从道开始查起,然后才是各地茶区茶文化较好的一些地方。
整个文化艺术中心的各种班都开课了,我负责的茶道学校还在开会找方向。
第一个去的地方是青城山,跑完全部道观,没一个地方有茶事这一名堂,更不要说专业茶道文化的根脉。
跑蒙顶山,结果,山上除了有一尊种茶老者的像外,看不到任何茶艺茶道的东西。
很失望,返回成都,到那传说是日本茶道起源的大慈寺里。一和尚刚来上班,听说问茶的来了,赶紧取了茶具,给我们演示一下他们的禅茶。
还没演示完,曹峰就拉起大家出寺院。
“妈的,这也叫禅茶?丢人。”
我也怎么看都与那劳动部门整的那茶艺没什么两样,笑了一下。
看老吴如何表态,可吴晓飞说还可以。
那久歌说:“信马列吧,茶不是主流。”
四川地区,就没得可跑的地方了。下一步就是出川,就是去外地查看。
外地,那只有先去五台山,那是观世音的地盘,或许有收获。
到了大同,在街坊间就有人说没有什么茶道。
第一卷 第448节:他?一个骗子
[正文]第448节:他?一个骗子
------------
不放心,我们一行人还是去了五台山,一问是修佛,再一问可以修道。e
这茶,与他们无关。
好吧,经一尼姑介绍,得往江西百丈山,说那里有茶根。
一路风尘,到了百丈山清源寺,有十几个和尚接待我们,搞了很怪异的茶礼仪式。
最后,在品茶时,主持才将百丈山茶法清规手抄本给我们。
吴晓飞第一个说可以了,久歌也说找对了地方。
只有曹峰没说话,他在想问题。
在这地住了三天,就观瞻了三天茶事活动,我也没说话,静静地品茶。
第四天一早,曹峰让七七去结账。
样子就是不再看了,另寻他路。
七七巴不得早点走,边高兴边说多呆一天,准会有和尚半夜来敲她的门。
下了山,曹峰才说:“这都怎么了?中国茶道就这样?不行,到普陀山国清寺去一次。”
从江西到浙江,一路人马尽吹和尚的收入,没有一个人谈茶。
吴晓飞在本子上左画一个人,右画一个人。
细看,全是画的空中小姐,还记了工号,如果有传呼或大哥大,可想而知,他将是一路上最忙的人。
国清寺,日本茶道最直接的源头,曹峰说。
我问:“你怎么老是提日本茶道?”
曹峰笑了一下,捂着耳朵搦着:“如果我们的不在日本茶道之上,那,还有必要办学?要做得有地位,就要高。日本茶道,日前是国际通行茶道,不提它,提谁?”
曹峰顿了顿,又说:“我们要的不是那双茶艺师的在那儿比划几下,那破玩意儿,凭你一专业舞蹈家,一年可以编几百个动作来。靠动作立命,最多半年,就死,有用吗?我们是不是应该找到一种茶道精神来支撑?是不是只有这样,才是安茶立校之本?少林寺一百年不教武术,但他依然是中国武术的灵魂之地,懂了么?”
吴晓飞嘴动了动,发现高手了一样,动了好一阵子,才说:“哇,小曹,你讲的是传承,有点像非物质文化遗产,对不?”
听到这,我说:“那还不如到湖北,茶圣陆羽不就是从古到今的——”
话还没讲完,曹峰又抢了话:“他?一个骗子,历史的骗子。那茶经根本就不是他写的,是他偷别人的东西。”
至于偷谁的,曹峰没讲,我们也没问。
因为,在这一群人中,曹峰无疑是最专业的茶界人士。
毕竟他在茶城做管理,又每天与茶文化历史打交道,不信他信谁。
到了国清寺,喝茶的人很多,没见到一个和尚来关照我们。
曹峰直接去找主持,人不在,一小和尚没精打采地看琼瑶的小说。
“喝茶那边坐,老大不在院子。”
“那他到那去了?”曹峰问,“多久能回来?”
“开会,不知道。”小和尚没看曹峰,盯着小说回答。
七七见曹峰那破落相,没经我同意,直接过去将曹峰拉回来:“我去,看我的。”
七七将秋衣取了一件下来,飘到小和尚的巴台跟前。
第一卷 第449节:信口雌黄
[正文]第449节:信口雌黄
------------
用手在桌台上敲了两下,低胸再伸头:“哇,帅哥,看黄书啊?”
那小和尚突地抬头:“没没没。”那双不听使唤的眼,直流电了一下。
七七再问:“方丈回家生儿去了?”,然后对着小和尚的眼睛,交流电了一下。
小和尚应该没在天堂地区见过多少美女,脑子好像在回忆什么。
七七,伸手在小和尚头顶上直接敲击了一下:“问你,他多少个老婆?”
“啊,没有,他没老婆。开会,三天才回来。”
要了禅房来住,曹峰一个人到院里八方查找他想要的东西。
我累了,倒下就睡。
七七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大。她说:“没意思,出来什么风景都没看,尽给和尚打交道。”
第四天,方丈才回寺院。
曹峰很客气,讲明了来由,说想听听大师指点。
方丈听了半天,才哈哈大笑起来,他说:“中国茶道在30年代就灭亡了,何来有真东西?这几十年,那个和尚还在修茶?”
听到这,意思是没希望了,曹峰很难过。
端起茶杯又放下,放下又端起来。“怎么可能?民间瞎搞茶艺也就算了,难道道门佛门都丢干净了?”
方丈起身将禅衣牵直了一下,拍了拍那屁股上的尘埃。
他说:“现在,都在学政策,没真人,我也八方看了不少。那些做茶的,个个做假禅茶。我没时间去研究茶法,但支持树真知。”
七七争着问:“大师见多识广,应该知道在那个地方能找到较接近的吧?”
方丈又重复了一次他的禅衣打理,坐回茶座:“我师兄在峨眉山,修茶多年,不过已经圆寂快十二年啦,如果说接近,那他是最近的。其它地方,我看没有。”
这说要回四川,让曹峰很失望。
“我们回去一定到峨眉山了解,不过……”
“不要多猜,如果四川都找不到茶根,跑外省来,就更不可能有。”
方丈讲这话,曹峰很喜欢听,他时常就说四川是茶文化的摇篮。
第二天,别了方丈,曹峰没要求大家返回四川,而是去了福建的武夷山。
又是一场英雄白跑路,山中各客栈都是普通茶饭,一问起茶道,每家每户都说他们的就是茶道。问起茶艺,大家都说是茶艺。
最后问茶文化,全部都说他们的就是茶文化。
这让人哭笑不得,信口雌黄是福建茶商惯用的手段。
上山时空空一行人,下山时,全部大包小包装满了茶,
可见福建茶商,非同一般。连曹峰这种人的钱都能赚走,这也算是一种商业文化。
回到宾馆开会总结,老吴说都出来了,去湖北武当山看看,或许有收获。
曹峰不同意,说:“那地方我去过,没有茶气,也许二十年后也不会有。”
七七很想去云南,她那双脚,除了到云南的西双版纳有意义外,中国的版图就没有她想去的地方。
曹峰还没同意,说那破省,专门骗人,死吹牛。
这山间,佛门,道观,都找不到想要的那种茶道根。
曹峰问了一个晚上,才问出点思路。
头天说好了第二天就回四川,被早晨天还没亮,就叫起来。
“到浙江农大,安徽农大和西南农大去找专家。”
一听到要返回浙江,七七当场喊冤。
第一卷 第450节:信口雌黄
[正文]第450节:信口雌黄
------------
用手在桌台上敲了两下,低胸再伸头:“哇,帅哥,看黄书啊?”
那小和尚突地抬头:“没没没。~~e~~”那双不听使唤的眼,直流电了一下。
七七再问:“方丈回家生儿去了?”,然后对着小和尚的眼睛,交流电了一下。
小和尚应该没在天堂地区见过多少美女,脑子好像在回忆什么。
七七,伸手在小和尚头顶上直接敲击了一下:“问你,他多少个老婆?”
“啊,没有,他没老婆。开会,三天才回来。”
要了禅房来住,曹峰一个人到院里八方查找他想要的东西。
我累了,倒下就睡。
七七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大。她说:“没意思,出来什么风景都没看,尽给和尚打交道。”
第四天,方丈才回寺院。
曹峰很客气,讲明了来由,说想听听大师指点。
方丈听了半天,才哈哈大笑起来,他说:“中国茶道在30年代就灭亡了,何来有真东西?这几十年,那个和尚还在修茶?”
听到这,意思是没希望了,曹峰很难过。
端起茶杯又放下,放下又端起来。“怎么可能?民间瞎搞茶艺也就算了,难道道门佛门都丢干净了?”
方丈起身将禅衣牵直了一下,拍了拍那屁股上的尘埃。
他说:“现在,都在学政策,没真人,我也八方看了不少。那些做茶的,个个做假禅茶。我没时间去研究茶法,但支持树真知。”
七七争着问:“大师见多识广,应该知道在那个地方能找到较接近的吧?”
方丈又重复了一次他的禅衣打理,坐回茶座:“我师兄在峨眉山,修茶多年,不过已经圆寂快十二年啦,如果说接近,那他是最近的。其它地方,我看没有。”
这说要回四川,让曹峰很失望。
“我们回去一定到峨眉山了解,不过……”
“不要多猜,如果四川都找不到茶根,跑外省来,就更不可能有。”
方丈讲这话,曹峰很喜欢听,他时常就说四川是茶文化的摇篮。
第二天,别了方丈,曹峰没要求大家返回四川,而是去了福建的武夷山。
又是一场英雄白跑路,山中各客栈都是普通茶饭,一问起茶道,每家每户都说他们的就是茶道。问起茶艺,大家都说是茶艺。
最后问茶文化,全部都说他们的就是茶文化。
这让人哭笑不得,信口雌黄是福建茶商惯用的手段。
上山时空空一行人,下山时,全部大包小包装满了茶,
可见福建茶商,非同一般。连曹峰这种人的钱都能赚走,这也算是一种商业文化。
回到宾馆开会总结,老吴说都出来了,去湖北武当山看看,或许有收获。
曹峰不同意,说:“那地方我去过,没有茶气,也许二十年后也不会有。”
七七很想去云南,她那双脚,除了到云南的西双版纳有意义外,中国的版图就没有她想去的地方。
曹峰还没同意,说那破省,专门骗人,死吹牛。
这山间,佛门,道观,都找不到想要的那种茶道根。
曹峰问了一个晚上,才问出点思路。
头天说好了第二天就回四川,被早晨天还没亮,就叫起来。
“到浙江农大,安徽农大和西南农大去找专家。”
一听到要返回浙江,七七当场喊冤。
第一卷 第451节:我管它叫绿禅
[正文]第451节:我管它叫绿禅
------------
到了浙农,一了解,这地方根本就不讲茶文化,只讲种茶制茶。
几位教授都一口咬定,我们要的那种茶文化,全国没有一所农大的茶叶系会有。
看来,决定了去安农和西农的计划必须得修改。
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曹峰决定最后走一次广东,如果还找不到,那就回四川再说。
跑玩了潮汕地区的各大私人的,公家的,艺术馆的茶艺馆或早茶服务中心。
时间花了半个月,没有收获,见到的,都是什么关公巡城或韩信点兵这种狗屁不是,与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