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几乎每个人都找到了能发挥自己本领的岗位。
到了晚上,这些德国人在食堂里吃了一顿自从战争爆发以来少有的安稳饭。晚饭之后,一辆福特汽车的到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我在火车站见过他,他自称是本地的主管。他是谁?”汉斯神父指着走下的李默涵,问穆湘玥
“他们豫东镇守使,少将旅长李默涵。也是本地的最高的统治者。”穆湘玥说道
“上帝啊,他真年轻。”汉斯神父大感意外,同时也对自己在车站时的态度感到庆幸,幸好自己没得罪他。
李默涵走了进来,汉斯神父立刻迎上去,向李默涵提供的食宿和庇护表示感谢。
李默涵笑笑,说道:“我很喜欢德国人严谨一丝不苟的精神,当然,你们也不用感谢我,这些都是你们用自己的劳动换来的。”接着李默涵安抚这些德国人,表示他们可以在商丘一直待到战争结束。战争结束之后,他们要去要留悉听尊便。
“先生,我觉得有必要再重申我的观点。”塞维茨很不客气走到李默涵身边,说道:“作为本地的指挥官,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是享有治外法权的,这一点不能也不应该被剥夺。”
大部分德国人虽然心里觉得自己现在寄人篱下,不应该有这么多要求,但是就这么放弃治外法权又有些不甘心。
穆湘玥黑着脸,正要过来搭话。李默涵已经笑道:“这位先生,我可以和你打赌,你的治外法权最多到1917年就会失效。”
塞维茨和许多德国人都是愕然,塞维茨问道:“为什么?”
李默涵轻描淡写地答道:“因为到时候中国会加入协约国向德国、奥匈宣战,而德国和奥匈将会战败。中国会成为战胜国之一,与德国的所有不平等条约包括治外法权当然就被废除了。”
塞维茨先是一愣,随后大笑道:“先生,您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许多德国人也都笑了起来,汉斯神父也是微笑着摇头。
李默涵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也示意塞维茨坐下,塞维茨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李默涵的面前。李默涵说道:“就我个人而言,对德国没有敌意,我们的国民对德国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敌意,但是我国有必须向德国宣战的理由。因为德国人会输掉这场战争,而我国则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好处,提升自己国家的地位。”
塞维茨板着脸,很严肃地问道:“同是军人,我想听听你认为德国必败的理由是什么?”
李默涵说道:“首先是国力上的差距,协约国一方有大英帝国、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俄罗斯帝国、塞尔维亚王国、比利时、日本帝国、意大利王国、罗马尼亚王国、希腊王国、葡萄牙、英属澳大利亚 、英属加拿大、英属印度、英属新西兰、英属南非。而同盟国一方只有德意志帝国、奥匈帝国、奥斯曼帝国、保加利亚四国,在人力物力财力上就不成比例。”
塞维茨反驳道:“德国有欧洲一流的陆军。”
“但是陆军能跨过英吉利海峡吗?”李默涵范文道:“协约国的核心是英法两国,法国人就算不能打退德军,只能也能牵制德军大量兵力,加上英国海军的海上封锁,德国的胜算有多大?”
塞维茨说道:“但是德国有很多出色的将军,精密的部署能把失败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是啊。”李默涵说道:“施里芬将军制定的德国作战计划,是避免东西两线作战,实行先发制人、各个击破的速决战。这种战略思想是根据战前总参谋长施里芬在1905年制定的计划而形成的。这个计划的中心内容是集中很大部分兵力,在四周至六周内迅速击败法国,切断英国与欧洲大陆的联系,然后调过头来对付俄国,争取在两三个月内赢得整个战争。“施里芬计划”规定,在东线对沙俄军队采取守势,只用9个师配合奥军进行防御。在西线集中78个师进攻法国。西线的左翼即阿尔萨斯—洛林地区只布置了8个师;其余的70个师则集中于右翼,企图出其不意地通过中立国比利时和荷兰,越过未设防的法国北部,沿海岸线迅速推进,强渡塞纳-马恩省河,经鲁昂北部折向东南,从西南和南面包抄巴黎,形成钳形攻势,这样就可以把法军围歼在右冀纵队的“铁锤”与左翼纵队的“铁砧”之间。然后把主力部分调到东线,会合奥军,以同样的闪击方式全歼俄军。战争爆发时,由于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德军总参谋长小毛奇对施里芬计划作了一些修改。西线右翼部分只有52个步兵师和7个骑兵师,比前计划少了11个师,左翼增至15个师,同时东线的力量也有所加强,两线进攻的力量被削弱了。”
塞维茨一愣,施里芬计划是德国最高军事机密,眼前这个中国人怎么会知道?而且还了解这么多细节。
“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是吗?”李默涵又开始滔滔不绝地展示他的先知先觉。塞维茨彻底镇住了,虽然他的话看起来全无根据,但是又合情合理,找不出破绽。“报告大总统,外交总长曹汝霖求携日本公使求见。”小兵在门外高声禀报
“有请。”袁世凯做了个深呼吸,后腰的疼痛稍稍减轻了些。
李经羲微微躬身行礼,捧着手里的稿纸从侧门走了。片刻之后曹汝霖和日置益走了进来。
“大日本帝国驻华公使面见中华民国大总统阁下。”日置益向袁世凯行礼。
“公使客气了。”袁世凯笑着问道:“上次我请公使代为转达的话,不知道送到没有?”
日置益直起腰,双手奉上一份公文,说道:“这是大隈重信给您的公文。”日置益并没有回答袁世凯的问题,反而说道:“中日两国间,近来真意殊欠疏通,中国对日本举措既多有疑虑,且挟有无谓之误解。日本国民中的一部分,亦怀疑中国当局的诚意,常抱反感,加以第三者挑拨中伤,对两国邦交时肇意外之危险。今次如能承允所提条件,则可证明日华亲,日本政府对袁总统亦可遇事相助。希望大总统对这份密函绝对保密,并尽速答复。”
袁世凯打开公文一看,不由大惊失色。
第一号
日该国政府及中国政府,互愿维持东亚全局之和平,并期将现存两国友好善邻之关系益加巩固,兹以定条款如下:
第一款 中国政府允诺,日后日该国政府拟向德国政府协定之所有德国关于山东省依据条约,或其他关系,对中国政府享有一切权利、利益让与等项处分,概行承认。
第二款 中国政府允诺,凡山东省内并其沿海一带土地及各岛屿,无论何项名目,概不让与或租与别国。
第三款 中国政府允准,日该国建造由烟台或龙口接连胶济路线之铁路。
第四款 中国政府允诺,为外国人居住贸易起见,从速自开山东省内各主要城市作为商埠;其应开地方另行协定。
第二号
日该国政府及中国政府,因中国承认日本该国在南满洲及东部内蒙古享有优越地位,兹议定条款如下:
第一款 两订约国互相约定,将旅顺、大连租借期限并南满洲及安奉两铁路期限,均展至九十九年为期。
第二款 日该国臣民在南满洲及东部内蒙古,为盖造商工业应用之房厂,或为耕作,可得其需要土地之租借权或所有权。
第三款 日该国臣民得在南满洲及东部内蒙古,任便居住往来,并经营商工业等各项生意。
第四款 中国政府允将在南满洲及东部内蒙古各矿开采权,许与日该国臣民。至于拟开各矿,另行商订。
第五款 中国政府应允,关于左开各项,先经日该国政府同意而后办理:
一、在南满洲及东部内蒙古允准他国人建造铁路,或为建造铁路向他国借用款项之时。
二、将南满洲及东部内蒙古各项税课作抵,由他国借款之时。
第六款 中国政府允诺,如中国政府在南满洲及东部内蒙古聘用政治、财政、军事各顾问教习,必须先向日该国政府商议。
第七款 中国政府允将吉长铁路管理经营事宜,委任日该国政府,其年限自本约画押之日起,以九十九年为期。
第三号
日该国政府及中国政府,顾于日该国资本家与汉冶萍公司现有密切关系,且愿增进两国共通利益,兹议定条款如左:
第一款 两缔约国互相约定,俟将来相当机会,将汉冶萍公司作为两国合办事业;并允如未经日该国政府之同意,所有属于该公司一切权利产业,中国政府不得自行处分,亦不得使该公司任意处分。
第二款 中国政府允准,所有属于汉冶萍公司各矿之附近矿山,如未经该公司同意,一概不准该公司以外之人开采;并允此外凡欲措办无论直接间接对该公司恐有影响之举,必须先经该公司同意。
第四号
日本政府及中国政府为切实保全中国领土之目的,兹定立专条如下:
中国政府允准所有中国沿岸港湾及岛屿,一概不让与或租与他国。
第五号
第一款 在中国中央政府,须聘用日本人,充为政治财政军事等各顾问。
第二款 所有中国内地所设日本病院、寺院、学校等,概允其土地所有权。
第三款 向来日中两国,屡起警察案件,以致酿成[车谬][车曷]之事不少,因此须将必要地方之警察,作为日中合办,或在此等地方之警察署,须聘用多数日本人,以资一面筹划改良中国警察机关。
第四款 中国向日本采办一定数量之军械(譬如在中国政府所需军械之半数以上),或 在中国设立中日合办之军械厂聘用日本技师,并采买日本材料。
第五款 中国允将接连武昌与九江、南昌路线之铁路,及南昌、杭州,南昌、潮州各路线铁路之建造权许与日该国。
第六款 在福建省内筹办铁路,矿山及整顿海口,(船厂在内)如需外国资本之时,先向日该国协议。
第七款 中国允认日该国人在中国有布教之权。
(一)两订约国互相约定,将旅顺、大连租借期限,并南满洲及安奉两铁路期限,均扩展至九十九年为期。
(二)日该国臣民,在南满洲东内蒙古,盖造商工业应用之厂房,或为耕作,可得其需要土地之租借权,或所有权。
(三)日该国臣民,得在南满洲东内蒙古,任便居住往来,并经营商工业等各项生意。
(四)中国政府,允将在南满洲及东内蒙古各矿开采权
不过袁世凯毕竟是袁世凯,他表情严肃地说:“本件事关重大,本大总统应与外交总长会商,日使可以先行回馆休息,静候答复。”说罢,袁世凯随手就端起了手边的茶杯。
曹汝霖见状,便说道:“公使请先回吧。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
“告辞。”日置益也毫不客气地起身告辞。
等日置益走远了,袁世凯顿时眉毛倒竖,将手里的茶碗啪地摔了个粉碎,骂道:“混账,无赖,混蛋加三级。”
曹汝霖拿过文件一看,顿时也是火冒三丈,“这完全就是把我们当做朝鲜来对待嘛。欺人太甚了。”
袁世凯还想大骂,但是后腰一阵剧痛传来,疼得袁世凯不禁哼哼了起来。
曹汝霖赶紧上前搀扶,“大总统,身体要紧呐,别气伤了身子。”
袁世凯咬着牙,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说道:“日本人想乘着英法难以抽身的时候来讹诈我,还要保密?老子可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曹汝霖说道:“但日人势大,我们无力和他们硬碰硬。”
袁世凯在曹汝霖搀扶下坐正了身子,说道:“润田呐,我已经想好了对策。他越是不让我们泄密,我们越是要泄密。到时候看看小日本怎么在英国人、法国人面前收场。”
“可是,如果日本人追究起来的话~”曹汝霖说
“就说是办事的人酒后误事,将密件遗失。先找几个人按个罪名,然后再偷偷放了,换个地方当差就是了。”袁世凯一脸疲惫地靠在红木椅子的靠背上。
“是。”雷震春回到京畿军政执法处,立刻安排手下南下徐州监视张勋。
话说张勋也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天下形势,日本人二十一条的事情已经披露,张勋就知道大事不妙,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受日本人的庇护,那是要千夫所指的。
张勋赶紧找来参谋长万绳械,说道:“你赶紧找到那个田信夫,叫他赶紧把什么劳什子的日侨义勇队解散,街上的街垒也赶紧撤掉。”
万绳械连忙说道:“大帅,恐怕为时已晚了。”
张勋一瞪眼,问道:“怎么回事?”
万绳械说道:“我中午听几个日本人说,那个田信夫什么向青岛的日本人司令发电报,一队日本兵正从济南坐着火车南下徐州。”
“什么?日本人增兵?他娘的,帮老子是假的,抢老子地盘是真啊!”张勋骂道
“怎么办?”万绳械问道
“咱们拦是拦不住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张勋背着双手,在屋子里踱了几步,说道:“从济南到徐州怎么也得一天左右的工夫,这样,你去请田信夫,我请他喝酒。”
“是。”万绳械赶紧应了
哪知道田信夫来了之后,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说,还对张勋的小妾王克琴动手动脚。张勋强压怒火,问道:“田先生,我有能力自保,不需要阁下从济南求救兵。”
田信夫笑答:“张君,那是青岛守备司令部的命令,我何德何能,哪里能调动陆军的人?”
“那青岛的日军为何南下徐州?”张勋又问
田信夫答道:“听说是为了保护在徐州的日本侨民。”
张勋肺都要气炸了,在徐州的日本人就那么小猫小狗似的三两只,还都是田信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浪人。在张勋看来,这些浪人就和自己手下的兵痞差不多,打仗未必在行,但是吃喝嫖赌没有一样不精通的。
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张勋暗自思量,李默涵的党卫军自己打不过,日本人更加惹不起,自己眼下占着徐州那就等于是握着一只烫手的山芋。于是,张勋便暗中开始铺后路,偷偷地开始收拾金银细软,带着一家人连夜逃到上海,然后又坐船绕道去了天津租界去当寓公了。
不过张勋临走前,下令部队将津浦铁路徐州以北的韩庄段进行了破坏,使得日军无法利用铁路快速运兵。后来看到党卫军出兵夺取了徐州,知道自己已经失了先手,便只能惺惺而归。
可张勋一走,辫子军顿时乱了套,肖文龙得到潜伏在徐州城内的特工的密报,立刻连夜出兵夺取徐州,同时马迁安也连夜进军兖州。各路辫子军不战自溃,唯有张文生带着一部分辫子军残部退往海州,与驻守在那里的辫子军白宝山部回合。但是张文生撤退时也十分匆忙,以至于妻儿老小全部成了党卫军的俘虏。
第二天一早,肖文龙就率领大部队进了徐州城。一队队带着“执法”红臂章的士兵很快就行动起来,用毫不留情地高压手段清楚城内的辫子军残余和乘火打劫的无赖。
第三天,李默涵在大队人马的簇拥下进了城。肖文龙差人来报,说是在府衙把张文生一家老小都抓住了,听候李默涵的发落。
李默涵想了想,说道:“告诉你们肖长官,就说这事和他张文生的老婆孩子无关。先把张文生的家人软禁起来,好好看管,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马蚤扰他们。”
“是。”
一听说李默涵打回来了,徐州商会会长张相臣赶紧领着一班商绅前来犒军。
李默涵见到张相臣,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说道:“张会长多年来矢志不渝以实业报国,更是徐海工商界领袖,年昭德高深孚人望,李某对张会长倾慕不已。日后还希望能得到张会长的辅助,一起为徐州百姓谋福,一起为中国百姓谋福。”说罢,李默涵又说了一堆保境安民,振兴国家的场面话,惹得在场的人不断鼓掌欢呼。
张相臣笑着说道:“徐州商绅们已经在六味斋摆下酒席,为大帅接风洗尘。”
还是老一套,但是李默涵也坦然接受,在安排好了城防事宜之后,李默涵便轻装简从,来到六味斋赴宴。
由于是由商会会长张相臣组织的,来充当陪客的多是徐州商界的头面人物,因此自然而然地就把话题集中到了工商业上。
李默涵还是那套说法,宣布接下来将在徐州和兖州推行三七五减租和土地换购工业股份的政策。徐州和商丘接壤,对商丘那边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什么样的人发了财,什么样的人掉了脑袋,张相臣那帮人早就心里有数了。
于是众人又是一阵喝彩。
“来来来~~喝酒喝酒~!”李默涵举起酒杯,“我敬大家一杯。”
等酒席散去,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李默涵来到楼下,马弁立刻牵来了战马。“陪我去趟军营。”李默涵翻身上马。
军营里早就吹过了熄灯号,除了站岗的哨兵,巨大部分官兵都睡下了。
李默涵营推开了一间营房的房门,大通铺上睡着20来个士兵。李默涵轻手轻脚地伸手试试铺板上萱的稻草的厚度。忽然有个士兵迷迷糊糊地醒来,随眼惺忪之中,他见到一个人。熟悉的军装和英俊的面容!
小兵想要起身敬礼,只见李默涵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然后,李默涵把亲手替那些睡姿不好踢掉了被子的士兵,把被子一一掖好,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那个士兵呆呆地看着李默涵做的一切,等李默涵走了之后,他赶紧躺下,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头,感觉胸口有股气堵住了一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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