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起来吧。”
当世三大巨枭,两方势力,就在这小小的一个山俪包头上,做下了最后的一个句号
第五卷 第一百五十章 安然
第一百五十章 安然
来到了一旁的山俪之上,曹『操』,刘备,曹昂三个人呈现出三角的对持形态站在了一起,默默的相互对立着,观望着,谁又能想的到,执掌这天下的走势,世间权柄的三个巨头此刻就在这个小小的山俪上进行着最后的对白
少时,但见刘备轻轻的一甩袍袖,当先言道:“曹孟德,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吧!”
曹『操』定定的望着刘备,过了一会,方才出言说道:“玄德,可还记得昔日青梅煮酒论英雄一事,当年的话语仿佛就在耳旁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玄德若是在太平盛世,你说你我二人有可能会成为挚友么?”
刘备闻言,顿时一愣,过了半晌,方才摇头叹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二人静静的对持着,突听一旁的曹昂缓缓开口言道:“应该是不会的吧。”
曹『操』和刘备闻言顿时一愣,皆是诧异的一起看向了一旁的曹昂,但见此时的曹昂轻轻的『摸』着下巴,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个世上,只有一个曹『操』,也是只有一个刘备在我看来,无论是处在什么样的时代,『乱』世或是清平盛世你们最终都不能变为朋友,只有可能是对手”
曹『操』闻言眉目一挑,淡淡的言道:“你这小子,为何如此肯定?”
曹昂笑着看了一下曹『操』,言道:“因为你们是霸者而且还是『性』格囧异的两个霸者,有你们这样的两个人同在,你们的胸襟和抱负都决定你们彼此之间就不可能得到安宁”
曹『操』闻言呵呵一笑,摇头道:“臭小子忒的嚣张不过说出来的话,倒还是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当年翼际山之败,刘备你和诸葛亮害的孤差点丧命,所以孤在清醒之后,也赌咒发誓,誓要让你尝一下我当年被『逼』无路的滋味不可”
曹『操』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刘备也笑了,点头道:“这就是霸者的天『性』么?做事不肯服输,而且还那么记仇不过这倒也是符合你曹孟德的个『性』”
说到这里,但见刘备长长的叹了口气,摇头道:“曹孟德兵法,权谋,用计我都输给了你,就连儿子,你都生的比我强”
说到这里,但见刘备转头看了看曹昂,摇头言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备不得不说上一句曹子修,你是个人物!你们父子,真乃我刘备不是真乃我大汉的天敌啊!”
曹昂闻言,静静的凝视着刘备,轻声道:“如此说来,玄德公是认输了?”
刘备想也没想,一字一度的承认言道:“不错,我认输了!”
听到了认输两个字,只见那边的曹『操』双目顿时『露』出了异样的神采,直勾勾的看着刘备,久久不语。
但见刘备仰头长叹口气,言道:“已经够了曹孟德,天下自黄巾起至今,整整『乱』了近三十年这期间,灭黄巾,讨董卓,诸侯割据三十年来的大战小战可谓不计其数,死伤的汉人更是难以数的清楚,该是结束的时候了,以前备不甘心,实乃是身为皇族的责任所在,为汉室复兴的义务之所在但如今,面对你们父子双雄,我已是没有再坚持下去的必要了,也没有再坚持下去的理由了。”
曹『操』和曹昂闻言尽皆默然,眼前的刘备已经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刘备了,现在的这个人,在曹昂的眼里,只能用心灰意冷,丧失生意这几个词来形容了,面对这样的刘备,曹昂觉得有些悲哀,沉默了一会,方见他摇了摇头,言道:“刘备,你想求死吗?”
刘备点了点头,道:“是啊,如今你们父子已是天下归心汉室和你们曹家在继续争斗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三弟死了,许多将士们也死了,继续下去,只会让更多人的丧命,败了就是败了,我刘备对你们心服口服,不想也不会再与你们继续为敌了。”
“唉~~”但见那边的曹『操』落寞的看着天上的圆月,苦涩的言道:“从今日之后,当年与孤一同讨伐董卓的英雄豪杰,就真的只剩下我一个,唉~孤自觉有些寂寞了”
刘备闻言微微一笑道:“孟德你不是一直在等待这一日么?”
曹『操』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笑道:“只是来得有些太快了”
说完话,曹『操』轻轻的冲着曹昂递了一个眼神,曹昂随即会意,将胸间的匕首缓缓掏出,扔在了刘备的脚下,接着他又瞬息握住了腰间的青缸剑,以防刘备对他父子不利不是他小心眼,毕竟光脚不怕穿鞋的,狗急跳墙这种事谁都能干的出来。
可刘备终为一代雄者,在这最后的关头,他还是没有干出这种下龊的事来,但见刘备轻轻的举起匕首,缓缓的望了望天际,幽幽言道:“今时今日,备终于可以安然了!只可惜时至今日,备还是没有看到汉室的兴复天意,人意?”说罢,握住匕首的右手猛然对着自己的心口一刺。
刘备死了,生前对着手下们重义重情他继张飞的脚步之后,在桃园三兄弟中,第二个离开了人世但见曹『操』一脸漠然的走到刘备的尸首身边,缓缓的蹲下身来,将他的双目轻轻磕闭,然后抬头看了看浩瀚的夜空,喃喃言道:“从今日起,在这一辈的真的就只剩下孤一人了。”
曹昂和许褚闻言,皆是站在曹『操』身后,沉言未语,静静的看着曹『操』坐在那里,为刘备做下最后的送行
少时,便见曹『操』,曹昂许褚三人走下山俪,许褚的身后尚且背着刘备的尸身,眼见刘备身死,其手下的白耳兵顿时一个个泪流满面,哭的泣不成声,一个个跪下高呼:“主公!”
曹『操』静静的观望着场中的势态,接着缓缓转头问曹昂道:“这些人又该怎么办?”
曹昂静静的沉寂了半晌,方才出言说道:“留下吧,适才听父亲与刘备的对话之间死的人确实够多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应该为中原好好的保留下更多的元气才是。”
曹『操』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笑看着曹昂道:“恩,那这些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关于如何收编刘备剩下的军马以及川中部署,孤不会干涉你的。”
曹昂见状顿时一惊,奇道:“父亲,你?”
却见曹『操』摆了摆手言道:“刘备都死了,这个天下已是不在需要老夫干涉了,是时候回去逗孙子了”说罢,但见曹『操』仰天长笑,心中似也是无比的轻松和舒畅
建安十七,曹『操』与曹昂父子联合攻川,里应外合,直抵成都,收复蜀中,益州牧刘璋降,左将军刘备死
接下来,就是对刘备残余兵马以及武将的一系列收录之事,在刘备死后,曹『操』果然一如前言,当起了撒手掌柜,将事情全部交给曹昂处理
刘备逃出川外的时候,曾经分为三路兵马,一路是他自己,一路是诸葛亮,一路是马超此时刘备这一路已经被平安收复,而诸葛亮的那一路也已被张颌,徐晃,高览三员大将阻拦住了去路,为首的陈到不敌曹军,为其生擒军中士卒大部收降,但奇怪的是却独独没有发现诸葛连的身影
不过对于诸葛亮的去向,曹昂已是了然于胸,此人没有别的去路,只有往一个地方去,而偏偏这个地方就是在蜀中——了尘居!
为此,曹昂打算在将蜀中的一切安定之后,亲自去一趟了尘居,将一切都做个了断。
目前在川中,尚还未曾归顺的军马,只剩下了两路,一路乃是表面上顺于刘璋,而实质上却隶属于刘备的另外一支军队,马超!
还有一路,是屯军与雒城,不肯顺从接受刘璋召命的张任!
对于张任,倒是不必急在一时,此人虽然暂时不肯归顺,想必也只是暗叹主君无能,一时气不过而已,过个小段时间,想必便会没事的,当务之急,反倒应该是马超,这个人是收还是招降????
对于这件事,曹昂心下有些犹疑不决,马超是个猛将,虽然与自己有隙,但时至今日,他也不可能看不出天下大势的走向,若是能收服此人,在扫平天下后用以对外,对于中土来说,无疑是一大臂助!
可是,此人跟自己有夺家破地之恨,如果真要招降他,到底应该如何做?还是干脆出兵,将其斩草除根,也省却这些麻烦。
就在曹昂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两个人,亲自来见曹昂,请求去说降马超,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云与马云鹭夫『妇』
第五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马家的今后
第一百五十一章 马家的今后
山擎道口,马超大寨。
被曹军包围在这里已经整整七日了,马超静静的坐在山岗之上,遥望着山下人山人海的曹军,不知不觉之中,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是疲惫,亦似是无奈
经过了那么多的忙碌,最终自己还是被败给了曹子修,败给了曹军。
而且,听着山下曹军的山呼海啸之间,刘备也似是已经死了
直到这个时候,马超才想起了当年马腾对自己的那一番番的苦心教导,那一句句的语重心长每当自己惹父亲不开心时,马腾总是捂着胸口,指着马超怒气冲冲的说上那么一句:“你这小子,你你可气死我了!”
想到这里,马超不知不觉的噗嗤一声笑了,是啊,现在想想,父亲似乎还真是让自己气死的当年他多么极力的反对与曹军开战,可是自己却与韩遂做扣,生拉硬拽的将三辅众军拉到了与曹军的对立面,本以为可以进军关东,成就一番大事谁曾想到时至今日,不但壮志未酬,居然还越走越差,落到了今天的这般田地。
长长的舒了口气,马超晃了晃头,刚想起身返回营寨,却见身后的马铁跑了过来,对着马超抱拳言道:“大哥!曹军派使者前来,现正在打帐外面等候!”
“使者?”马超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一皱,接着言道:“曹军的使者?派过来的是谁?”
但见马铁低头沉寂半晌,方才轻轻的开口言道:“大哥曹军的使者是赵云。”
“赵云?!”马超闻言,双目顿时冒出一阵精光,定定的看着马铁,过了半晌方才冷笑言道:“他身为曹军上将,居然敢来我的营寨,活的不耐烦了吗?”
却见马铁低着头,喃喃又补充了一句,道:“还有小妹”
马超闻言顿时一惊,长大着嘴巴不知说些什么,过了半晌,方见他无奈的长声叹气,摇头道:“随我入帐,且看看他们有何话说?”
少时,马超回到帐内,却见赵云和马云鹭皆是正襟危坐于主帐,脚下分别放置两个锦盒,其中不知所置何物,但见马超兄弟等人进来,马云鹭急忙起身,定定的望着他道:“大哥”
马超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不咸不淡的言道:“妹子,妹夫,二位远来是客,马超招呼不周,还请不要见怪。”
赵云轻轻的冲着马超一拱手,接着便淡淡然的从腰间解下两个酒葫芦,言道:“马兄,赵云今日此来,非是与你为敌,亦不是来与你做口舌之争我这里有两葫芦上好的西凉烈酒,今日特与你来共谋一醉,不知可否?”
马铁,马休,马岱等人闻之尽是一愣,却见马超缓缓的眯起了眼睛,先是看了看赵云,然后又看了看一边期冀的马云鹭,长叹口气言道:“也好,我正渴着呢!今日既是妹夫寻我喝酒,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
“哈哈哈~~”只见赵云爽朗一笑,接着一脚踹翻了自己拿来的一个匣子,但见其中咕噜噜的滚出了一个人头正是阎艳!
看着阎艳的首级,马超轻声一叹,摇头道:“他果然还是死了”
赵云长声一叹,摇头道:“我军杀入山关的时候,此人已经命毙,是病死的他生前作恶太多,老天最终给了他这种死法,也算是人各有命吧!”
一旁的马云鹭轻声道:“拿冠军侯的话说,便叫做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马超闻言,接过赵云手中的葫芦,仰头咕噜噜的喝了一口,摇头道:“好酒啊!好久没喝到家乡的酒了妹子,你这话时曹昂让你说给我听得嘛?”
马云鹭轻轻的点了点头,言道:“不但是这话,还有这西凉的酒也是冠军侯让我们夫『妇』特意带给大哥你的。”
马超闻言默默然的地头不语,却见赵云也是喝了口酒,接着缓缓言道:“刘备以死刘璋已降残余将士大都归顺了我师弟就连你的仇人阎艳都死了马超啊,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马超默默的沉默了一会,方才言道:“如今大势已去,仇人以诛当年,选择跟曹昂作战的人,是我马超自己!如今既然败了,我便要承担起这个后果,赵子龙,喝完这葫芦酒,你就领着我妹子走吧!待我好好的照顾她,我马超明日便提枪出营,与曹军决一生死。”
赵云闻言并没有说话,却见马云鹭摇头苦笑道:“大哥,你说错了此时此刻,死了容易,活着才难啊。”
马超闻言诧异的看着马云鹭,却见马云鹭苦涩一笑道:“大哥,妹妹有些话憋了好几年了,今日不得不说,当年,你为了你的鲁莽,害死了父亲今时今日,难道你还要害了整个马家么?”
说罢,马云鹭将头转向了马铁,马休,马岱几人,言道:“大哥,如今马家的男丁尽皆在此你死战,则二哥,三哥必然亦是随你死战试问今后的马家靠谁来传递香火?难道靠我一女子?我马氏一门忠烈,到头来,居然满门灭族,再无一继后人?”
定定的看着马超,只听马云鹭言道:“倒头来,你因为你的决策,不但害死了父亲,还害死马氏的所有男丁试问,九泉之下,大哥你还有何面目去见父亲?”
“这”
马云鹭说完,却见赵云缓缓的低下身来,从另外一个锦盒中取出一个灵位,但见上面赫赫然写着“槐里侯马腾之灵位”。
只听赵云言道:“这是当年我师弟平定凉州之后,便派人在槐里郡府中一直供奉的灵位。”
看着这个金字的灵牌,马超的眼中施施然的闪出了几多泪花:“父亲~!”
“哥降了曹昂吧,马家还需要我们替父亲他老人家继续走下去啊”
马超闻言,缓缓的向着后面一靠,此时,却见马铁,马岱,马休三人一起上前,对马超言道:“兄长!降吧!~”
次日,马超率领麾下一万五千将士在赵云马云鹭的引导下,亲自来到油江关献降。
遥遥的看着马超骑马走来,曹昂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终于,这匹烈马终于来了
“罪将马超,见过大将军。”
曹昂闻言,急忙翻身下马,亲自上前扶起马超,言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静静的看了马超一会,曹昂长长的舒了口气,言道:“马超啊,原先的事情和过往云烟,从今以后,就不必再提了,我得你马孟起,胜过十万雄兵!从今日起,你便接替你父亲的槐里侯位,坐镇三辅,震慑东面的羌族,从新树立起你祖先伏波将军马援的声威!”
却见马超轻轻的摇了摇头,言道:“启禀大将军此事恕马超不能接受,昔年马超犯上在先,后又是引羌兵入关在后,实乃罪者,如今又岂能重新领槐里侯位,请大将军收回成命。”
曹昂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西北之地,自北宫伯玉、李文侯之『乱』开始,就时常与羌兵往来,引羌兵助战者,多不胜数,又怎会少了你一人不过,你若是当真觉得不想接受槐里侯的这个册封那也罢了,我便让你弟马休继承此位,但槐里之地,非你马家镇守不可,这一点,你还是不要推辞了。”
马超闻言,浑身微微的有些发颤,最终缓缓的向着曹昂屈身一拜,含着一点淡淡的哭腔道:“多谢冠军侯!”
曹昂笑着扶起马超,吩咐手下道:“来人,速去请几位马将军入关沐浴更衣,今夜我要为马氏英雄们接风洗尘,和他们一醉方休!”
“诺!”
随着马超等人相继入关走远,赵云缓缓的走上来,低声道:“看不出来,你居然会将三辅之地还给马家。”
曹昂抹着鼻子微微一笑,言道:“以德报怨么,再说了,我要不对马超他们好点,回去你家那口子不还得跟你闹翻了?我这可是在间接的帮着师兄你稳定家庭和睦啊。”
赵云闻言一震苦笑,接着又低声言道:“不过你不怕马超在反?”
“那是不可能的!”曹昂呵呵笑道:“如今的他,经过连番的失败与挫折,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戾气,这个师兄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而且,马超在羌族那里名声甚大,如今天下即将太平,为了防止东患,用他坐镇三辅,震慑西域各族,还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且三辅的兵力早已被我架空,凉州现在也是隶属与魏延的治下,马超在那里,充其量不过是个被各郡包围在内的光杆将军而已”
赵云闻言撇了撇嘴,道:“你倒是会卖空头人情”
曹昂呵呵一笑,道:“这事我又不是办了一次两次了对了,师兄,如今马超也已经归顺,川中大事基本得定,明日,你且陪我去一趟川南,我要上峨眉山一趟。”
赵云闻言点了点头,道:“去了尘居?”
曹昂笑着点头道:“是啊,廖立说他们在峨眉山,我想诸葛亮现在应该也在那里吧!去见见那几个老头子,是时候也跟他们做个了解了!”
第五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峨眉山上
第一百五十二章 峨眉山上
雷声滚滚,乌云密布,这场秋后深山中的大暴雨眼看就要簌簌下起,咆哮的山风裹着零星散落的秋叶在风中打着圈的盘旋,茶棚外的小旗子呼呼讪作响,上下飞舞,好似是要挣脱了了木杆随风而去。
几只躲在棚顶的孤燕叽叽喳喳的几番叫嚷,接着便落在枝头,迎面看着从羊肠小道上走上来的一支队伍。
为首的两人,都是身材挺拔修长,魁梧健硕,一看就是久经军旅之辈,但见右面的一人遥遥的一指茶棚,转头对年纪比他年纪小一些的人道:“师弟,这雨就快来了,看这天『色』,估计是准小不了要不咱们先往那茶棚里避上一避?也正好歇一歇脚。”
听了赵云的话,曹昂抬头向着山顶上的了尘居望了一会,嘿然一笑,道:“那也成,反正这山底下已经被我全军包围了,这帮老家伙就是想借『尿』遁逃走,那也是门都没有的师兄说的极是,不急在这一时。”
来到茶棚之中,看上去虽然有些简陋,倒也是干净,此时山雨将至,茶棚中空空『荡』『荡』的,少有客人,倒是正可遮风挡雨。
二人走进里面,却见一个中年汉子急忙走上前来,笑道:“几位官爷可是要歇歇脚,如此真是找对了地方,这方圆几十里的山窝子,也就我这一家茶棚,再往山上走,想要找歇脚的地方,那可就难喽。”
曹昂等人皆是找地方坐下,但听赵云言道:“店家,随意来些酒食便可,我们急着赶路,避过雨了便要上山。”
那中年汉子闻言“哦”了一声,接着搭讪的跟赵云说道:“几位也是来给山上的司马老爷子吊丧来的吧唉,这几日山上山下的,全是来给老爷子吊丧的人,可惜可惜,司马老爷子平日那么『138百~万\小!说网』去就去了,真是太可惜了”
“司马老爷子去了?”曹昂闻言眨了眨眼睛,接着笑着问那汉子道:“您说的司马老爷子莫不是水镜先生?”
中年汉子闻言连忙点头,呵呵笑道:“正是,正是今日晨间还有一位水镜先生的故友上山来为他老人家吊丧,恩难道几位不是为此而来?”
“算是吧。”曹昂轻轻的抿了口茶水,接着抬起头来望了望天,微微笑道:“想不到水镜先生居然死了真是遗憾,曹某尚还有许多话想跟他说呢得了,师兄,等雨势过后,咱们抓紧时间上山,也去给水镜先生送送行吧。”
此时,峨眉山顶,了尘居。
但见了尘居房屋草舍尽皆挂满了白绫,俨然是一片哀伤气象,草庐正南的一处小山俪旁,但见一个小小的陵坟,当前的大石碑上正然的刻着几个大字:“汉水镜先生司马徽”几个大字,墓碑之前站着四个老头,为首的两个赫然正是庞德公与黄承彦,而后方的二人,却是非了尘居平日之人。
静静的站立了一会,但见庞德公缓缓的转过身来,一边『摸』着花白的胡须,一边点头言道:“宋兄也就算了,但让老夫着实没有想到的是,童枪师居然也来了年轻之时,你与我师弟仅仅有几次会晤,交情不算太深,不想你却跋山涉水来此为我师弟送行老夫在这里代师弟谢过你们了。”
那后方所立的老者,正是童渊!
轻轻的看了看庞德公,童渊淡淡的言道:“老夫,一直在南中之地隐居而住今,闻故友病丧,来看看,他也是、应该。”
庞德公闻言长叹了口气,摇头笑道:“年轻时,你虽然是一介武夫,但老夫与师弟一向却不以武人视你,实乃是因为童老你有大胸襟,大气魄只是你的那个徒弟曹子修,却是跟你一点都不像啊。”
童渊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给司马徽的坟墓上了几柱轻香,然后拍了拍手言道:“他是他,我是我各人的路,各有各的,走法。”
接着,便见童渊瞄了一眼庞德公,淡淡言道:“你不是也一样吗,身为学术文人之导,非要『插』足与天下大势何苦?”
庞德公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叹气道:“童老,你是习武之人,对于这些事你不懂,也不会明白。”
童渊闻言,脸『色』丝毫未动,只是淡淡道:“无非、就是名可、要了那些,又有、何用?最终不过是归于黄土而已,正所谓一生利益苦追求,一死竟埋泉下流追来追去,不过依旧如水镜一般落得三尺黄土葬身,又能如何?”
庞德公摇头叹气道:“说了你不懂的”
童渊方要再言,却见一旁随他一起来为司马徽祭奠的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童老兄,不要多说了,他们也有他们的苦衷”
童渊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摇头道:“既如此,那便、罢了”
几个老头子正说话之间,突见庞德公的一个弟子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对着庞德公耳语一番,但见老人家花白的眉头紧了一紧,接着长叹口气,摇首言道:“让弟子们都随我去山前看看吧”
说罢,但见庞德公转头对着童渊和他身边的老者拱了拱手,言道:“童兄,宋兄,在下山邸来了贵客,且容老夫前往招呼一二,黄师弟,还请你再此陪着二位少歇片刻。”说罢,转身离去。
来到山门之前,但见了尘居年轻弟子尽皆围在前院,一个个都是紧张兮兮,如临大敌之相,再看山门之前,一众武士抵住山门,截住山门要道,当头两个男子,皆是三旬之上,静静的观望着眼前的态势,眼见庞德公被一众年轻弟子如同众星捧月的拥至场间,对着那看似年轻的一点男子拱手施礼道:“大将军亲自光临草庐,老夫真是不胜荣幸。”
见庞德公终于出来了,曹昂的嘴角顿时『露』出了一丝微笑,抱拳言道:“庞老先生何必如此客气呢,你我之间虽然没有见过面,但彼此也应该是相当的了解了,说不定比认识的人都还要了解的深,虽然不知道您的想法,但曹某可是一直等待着今日能够见上你一面呢。”
庞德公闻言呵呵一笑,接着吩咐手下的徒弟们休要在此惹闲,全都进屋继续诵读。
师尊之命,一干弟子岂敢不从,随即一个个皆是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草庐之内,但却是鬼头鬼脑的向着窗外张望,不知自家的老师何时与朝廷的重臣结下了交情。
此时的庞德公身边只有一人相陪,却见曹昂随意一笑,上前一把抓住庞德公的左手,强行领着老头进了院子,那弟子见状顿时大怒,言道:“休得对我家师伯无礼!”
曹昂闻言眉『毛』一挑,回头打量了那弟子一会,笑道:“皇上不急宦官急,他都没事,你慌什么?我只是想跟你家师伯唠唠家常而已。”说罢,一直了尘居院中凉亭,笑道:“庞老先生请?”
庞德公淡淡一笑,对着那年轻弟子言道:“向朗,休要多言。”然后抬手亦是曹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来到凉亭之下,曹昂定定的看了庞德公半晌,低声言道:“你如此坦然,不见惊慌,可是认定曹某顾及你的学者之名,而不敢杀你么?”
庞德公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是,老夫听说大将军行事一向出人意表,你杀不杀老夫,倒还是在两说之间,不过老夫已是年近七旬之人,寿已足矣,纵是大将军真要杀我,老夫亦是无碍。”
曹昂闻言嗤笑一声,道:“你倒是看的开,行了你放心就是,你有一个好侄儿,他用数年来的献策军功在曹某面前为你担保,让我不杀你。”
庞德公的眼皮微微耸拉了两下,接着叹气道:“想不到老朽的命,最后还要靠士元来担保唉,老夫真是妄为庞家之长啊。”
“少在这跟我装可怜,一大把年纪你酸不酸!”曹昂不耐烦挥了挥手,接着低声言道:“曹某不跟你废话,从现在起,我给你五日的时间,你便将你这了尘居书院解散,各下弟子尽皆派往别州!从今以后,在中土之地,我不想在听到了尘居,或是了尘书院这几个字?你懂?”
却见庞德公的脸『色』暗了一暗,接着叹了口气言道:“还请大将军杀了老夫吧,遣散我师兄弟几个多年的心血,老夫实在是不能奉命。”
曹昂闻言,笑道:“要名不要命你以为曹某真的不敢杀你?”
却见庞德公微微一笑,言道:“假如现在天子有命,让大将军遣散将军府,不知大将军可愿为之?”
曹昂闻言面『色』一沉,却见庞德公摇头笑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请大将军不要难为老夫了。”
庞德公话音落下,随即闭目不语,却见曹昂摇头苦笑道:“老头子,你这是『逼』我啊既然给你活路你不走,那就别怪我跟士元毁约了!”说罢,但见曹昂抬手便要下令,突听一声:“且慢动手。大将军可否听我一言?”
曹昂转头望去,却是立刻惊的目瞪口呆,那边的赵云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来人道:“师傅,您您如何在这里?!!”
来者正是童渊,黄承彦和另外一名随之而来祭拜司马徽的那名姓宋老者。
童渊笑着来回看了看曹昂和赵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欣慰的点头言道:“很好很好”
“师傅!”曹昂也顾不得庞德公了,急忙走到童渊身边和赵云一起对他行李,却见童渊虚手扶他们起来,接着指了指身边的那位姓宋的老者,言道:“子修,你,听他说说。”
第五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太平后的走势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太平后的走势
听了童渊的话,曹昂方才将眼光第一次的落在了那名随着童渊一同前来的老者身上,但见他白发红面,一脸的善相,嘴角若有若无的挂着微微的微笑,倒是颇有几分高深莫测之感。
曹昂闻言,先是上下打量了对方一会,然后笑着拱手言道:“在下曹昂,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老者急忙摆手言道:“不敢,不敢老夫细名,不足挂齿,大将军但可直呼老夫为宋仲子便是了。”
在场之中,若是换成别的学者或是文士,一听到宋仲子的大名,那定然是一个个都诧异的合不拢嘴了,昔日的荆州,庞德公身为地方士族领袖,可谓荆楚之地的学究第一大家,其次便是司马徽与宋仲子二人,三人并称为南地的学术领袖,只是宋仲子自刘表死后,便于故乡归隐,不再收徒育人了,近闻司马徽病故,宋仲子老头子背井离乡,翻山越岭的来川中祭奠古人,不想,半路却是遇上了年轻时曾在荆州有着几面之缘的童渊童侠士,二人相见感叹时光飞逝,结伴而行上山。
曹昂虽然是军旅之人,但平日里多多少少的也是知道一点关于宋仲子的名声,此时听了他老人家自报家门,曹昂随即客气的抱拳言道:“原来是荆楚的名士宋仲子宋老先生,曹昂失敬、失敬”
但见宋子仲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曹昂实在夸奖太甚,接着看了看亭中依旧陈言不语的司马徽,低声对曹昂言道:“曹大将军,可否移步与老夫说上几句小话?”
曹昂心中暗笑,说话就说话呗,还小话?闻言,转头看看童渊,见他老人家点头示意,随即笑着点头道:“有何不可?”接着便与宋仲子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宅院地下,笑道:“大将军当真要遣散了尘居的众徒?”
曹昂闻言笑道:“宋老先生,你目下虽然是山野之士,但想必对于了尘居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的吧?庞德公他们与曹某作对甚深,我不杀他,已经是我的仁慈,他还妄想让我帮他保留下了尘居,简直就是做梦!!”
宋仲子闻言,并没有反驳曹昂,只是点头道:“此事,大将军说的确实不错不过此时若是断了了尘居的根,凭良心而言,与曹氏的未来丝毫没有好处的。”
曹昂闻言顿时一愣,却见宋子仲呵呵笑道:“大将军一定是觉得,了尘居一直在不遗余力的帮助刘备,实乃是曹氏的大敌可大将军可曾想过,了尘居为什么要帮助刘备?”
曹昂静静的想了一会,言道:“是为了名吧只要能将刘备辅佐为一方势力,了尘书院以及个中弟子的大名,一定会威名远扬,传播后世,千秋万代皆为后人所记。”
宋子仲闻言笑道:“这仅仅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如果只是为扬名,大将军以及曹氏的势力不是反而是更好,更稳妥的选择么?”
曹昂闻言呵呵笑道:“可惜那是不可能的,我父亲麾下谋主贤臣大多皆是从颍川书院出来的人杰,又岂会有了尘居『插』足的地步”说到这里,曹昂猛然反应出了什么,接着急忙转头开始细细的打量起了宋仲子,双目微微眯起,言道:“仲子先生,你究竟想对曹某说什么?”
但见宋仲子轻轻的咳嗽了一下,笑道:“大将军既然自己都明白了,又何须让老夫说的那么透彻?”
曹昂心下暗自惊醒,但面上却是呵呵笑道:“明白?我明白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听明白啊,反倒是更糊涂了。”
宋仲子闻言,心下暗叹口气,道声曹昂果然是狡猾啊,接着呵呵笑道:“既然如此,老夫便一字一句的说了了尘居之所以不以辅佐曹氏为主,反为主助刘备的原因,便是令尊曹丞相招揽人才,乃是以改朝换代为目的,荆襄的高才在曹魏政权地位一般,且因久居丰乐之土,故而大都有反对禅让的倾向,实力远远不及颍川书院的嫡系如在下所知的不错,目前在曹氏治下,荆州高才在曹氏最为受重用的只有司马徽的学生刘廙,且不过是丞相掾属一区区文职,难有参与军国大事之资,反倒是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等了尘书院的人占据了曹氏谋士的嫡系之位,试问,了尘居的弟子若想在曹氏麾下能一展所长,能否乎?故而庞德公只能选择谋士根基尚浅的刘备,此也在情理之中。”
曹昂静静的看着宋仲子,摇头道:“那又与我有何关系?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不如颍川书院的人有见识,早几年便选择了我们曹家!”
宋仲子闻言点头笑道:“理是这个理,可是大将军,你现在要事真的散了了尘居,这日后天下清平之日,便真是颍川书院在朝中一家独大了。”
曹昂闻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面上却是板着言道:“宋老先生,你敢在这里挑拨我?”
却见宋仲子恍如不闻,只是一个个手指头掰着言道:“先是颍川大族氏中的荀彧,多年来为曹氏执掌中都内政,犹如高祖之萧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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