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走去,安慰道:“咱不怕恶鬼,不怕恶鬼,相爷进屋歇着去,进屋歇着,好不好?”
但见曹『操』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的咕嘟着道:“恶鬼最可怕,他总是要在背后害人,会趁我睡着时下手,我不能睡不能睡”
看着曹『操』一摇一摆的向着府内走去,曹昂却是站在原地,皱着眉头言道:“恶鬼会乘着别人睡觉时下手”
静静的站了一会,却见曹昂突然苦笑一下,摇头道:“老爹,这恶鬼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如今天下之人都已经睡着了,唯你独醒可是你要害的人又是谁呢?难不成,又是我想多了?”
廷尉府大牢之内
徐庶站在牢房之内,冲着墙壁高声唱道:“天地反覆兮,火欲殂”
囚犯们:“喂,你别唱了,烦死老子了”
“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
囚犯们:“这是谁家的酸儒,唱的如此之酸,酸!酸!酸死了!”
“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
囚犯们:“狱吏,能不能让他闭嘴!”
“明主求贤兮,却不知吾。”
“苍天啊,可是让他闭嘴吧!烦死老子了!”
“不愿意听的话,本廷尉现在就送你们上路!!”随着一声断喝,却把所有的囚犯都吓得闭了嘴,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廷尉府的一把手,廷尉崔琰!其人一向以铁面无私威名素著!
一双血亮的虎目冷冷的扫视了牢狱内的囚犯一圈,崔琰冷哼一声,一甩袍袖,接着一指徐庶的牢狱之内,言道:“将此门打开!”
狱吏闻言,急忙将囚困徐庶的牢门打开,但见崔琰身后一人,低头迈步走入,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年轻人,静静的扫视了一圈牢狱之内,他轻轻的点头道:“好你个徐庶啊,这么黑,这么臭的牢房内都能唱出歌来,本将还真是得打心眼里佩服你的定力。”
静静的看了来人一会,徐庶开口猜测道:“曹昂?”
“对了。”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
徐庶呵呵一笑,摆头道:“竖子而已。”
曹昂闻言一愣,接着哈哈笑道:“说我是竖子,你是想激怒我,然后求死吗?可我偏不让你死。”
徐庶冷冷的注视着曹昂,言道:“难道你是惜我之才,想劝服于我?”
“少臭美了。”曹昂笑着摇头言道:“就凭你预谋害我的二弟,我早该杀你一万次了,若不是我二弟请我暂且留你一命,你的头现在就已经悬挂于许都东门了!”
徐庶闻言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你还来此何干?”
曹昂冷哼一声,随手将一纸手书交给徐庶,言道:“这是我二弟托我转交给你的是你母亲的临终手书!”
徐庶闻言顿时一惊,却见曹昂留下书信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出去,言道:“当日我二弟为了曹家『逼』死你母,而你母亲甘愿自尽的原因,也是我二弟向她承诺日后保你一命,徐庶,你这条命,是你母亲替你留下的,你要还是不要都随你自己!如果你想活,那你就等着,迟早有一日,我会把诸葛亮,石韬,孟建那一干与我曹氏为敌的人全部抓来与你相聚!你耐心的等在这里着看好戏吧!”
徐庶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只是默默的看着徐母的那封遗书,曹昂叹了口气,转头走出了牢狱之门
来到牢狱之外,却见曹丕静静的等候在廷尉府之外,见曹昂出来,曹丕淡淡的冲着他施了一礼,问道:“兄长,那封信,可是交给徐庶了?”
“给了。”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又道:“二弟,你真的打算留下他?”
曹丕闻言,犹豫了一下,点头道:“留下吧,反正将他困于许都,他也没有什么周转的余地,也算我给了徐母一个交代说不定以后还可以从此人这里知道一些了尘居的事”
曹昂闻言笑道:“你认为没问题就行了,二弟,明日随我一起往邺城去,咱们要风风光光的庆祝铜雀台的落成大典!
曹丕闻言俯首,朗声言道:“诺!”
建安十五年七月,曹昂引许都百官并曹家诸人往邺城而去,准备庆祝铜雀台的落成,随行的尚有五艺人杰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日后曹昂麾下的六艺人杰的最后一人,此刻也正赶往邺城的路上而这个人,和于吉不一样,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道士,也是一个方士!
第五卷 第一百零八章 曹昂大宴铜雀台(二)
第一百零八章 曹昂大宴铜雀台(二)
邺城,铜雀台。
今日乃是邺城漳水之上的铜雀台大典,铜雀台正临漳河,正中央是铜雀台,左边一座台名玉龙台,右边一座名金凤台,分别高约十丈,上面横着二座桥相互通连,约有千门万户,甚是金碧交辉。
从远处细细的打量过去,铜雀台高约九丈,红木白瓦,规模甚是宏大,其格局内隐隐包含有九宫之机,外表威武壮丽,水面楼台,以青玉为顶,大殿正上方赫然矗立着铜雀福泽瑞兽,更显其典雅而庄严,内殿之中,高悬一巨匾,以朱红为底,金囊刻字,上书三个古篆大字:“铜雀台”。
此刻的铜雀台上,已是摆下了一张张的铜台长案,足以容纳百人,百官分别落座其上,俱是兴奋不已,神态各异,下方三万虎贲军往来纵横,霎是雄壮威武。
曹『操』与曹昂父子皆是头戴嵌宝金冠,身穿缎锦罗袍,玉带珠履,凭高而坐。文武分别侍立台下。曹『操』一身华丽装饰,却是摆出了一副和衣着并不相配的好奇神态,左右观瞧,只把众人曹昂弄得是无可奈何。
“好热闹,好热闹,是谁家要娶新娘子?”曹『操』一边拍手,一边兴奋地东瞧西顾,曹昂无奈一笑,接着一指场中那约有超逾十数丈的空地,言道:“父亲,没人要娶亲,等一下会有武将们比武斗箭,可好看了,你先耐心的吃些东西。”
曹『操』闻言,失望的把脸耸拉了下来,闷闷言道:“原来不是娶新娘子啊,不好玩,不好玩”
曹昂无奈一笑,接着冲着左手边的华歆点了点头,华歆领会曹昂之意,随即清了清喉咙,来到场中大声喊道:“近年时节,上苍庇佑,雨顺风调,国安民富,今日铜雀台落成,冠军侯亲自主持台宴,以为庆贺,我等群臣无不与有荣焉,今日美酒佳肴,朋臣相会,少长咸集,机缘难得,正所谓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现吉时已到,冠军侯令,武将以武较技,文臣以赋相庆,以娱此佳日!!”
随着华歆的声音落下,下方三万虎贲军共同高声呐喊,鼓声角声一同齐躁,顿时,只听“好!好!好!好!”的呼喝声山呼海啸的席卷在整个铜雀台下,极为振奋人心。
曹昂冲着身后的赵云眨了眨眼睛,言道:“一会比武,以马战,箭『射』,兵机三题为主,赢者可获西川蜀锦战袍一袭,另外还有千里嘶风赤兔马!”
赵云闻言,心下顿时一奇,言道:“师弟,赤兔是你的良驹,封赏出去,你心中舍得?”
曹昂摇头笑道:“以我今时今日的身份,已是再难上战场亲战了,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才能,倒不如给赐给一员良将,日后说不定还能留下些佳话。”
疑『惑』的看了曹昂一会,赵云轻轻的拱手言道:“诺”
此时离铜雀台五里之外,一个骑着『毛』驴的老道正率领着一众弟子缓缓而来,遥遥的听着铜雀台内的山呼海啸,那老道将眼睛缓缓睁开,冲着身边的弟子言道:“到漳水河了?”
但见被问到话的小道通童慌手慌脚的急忙冲着老道鞠躬道:“回禀师尊,前面便是铜雀台了,今日乃是当朝大将军,冠军侯大宴铜雀台的落成大典。”
骑着『毛』驴的老道闻言,颤巍巍的点了点头,言道:“如此盛宴,一旦错过,岂不可惜,贫道今日来此,就是为了看这铜雀台大宴的,走,前往铜雀台,遇到拦路守卫,但可报上我乌角先生的大名,就说贫道乃是冠军侯乡中故友,申意一见君侯尊颜。”
话分两头,此时的铜雀台内,斗将的擂台之内,已是风云变幻,各路将领剑拔弩张,各显看家本领,皆是各自蓄力,一拼长短。
夏侯惇,曹洪等人各持身份,没有参加比斗,张辽,徐晃,张颌,乐进,李典,魏延等大将出阵在外,赵云又守护曹昂身边,不曾下场比斗,最后经过武技,箭术,兵机三项比试,以曹彰获得了综合第一而结束,曹彰一举拔得头筹,赢得了西川的蜀锦战袍以及千里赤兔马,为曹家大大的征得了颜面。
见曹彰获胜,曹昂不由高兴的大呼一声好样的。接着对身边一脸呆呆状的曹『操』言道:“父亲您看,赢的人是你的儿子曹彰,曹子文啊,他真是咱们曹家的千里良驹!还有子丹,文烈,一个个都表现的相当的出『色』,曹家真是后继有人了,怎么样啊,父亲,您的三儿子有两下子吧?”
却见曹『操』愣愣的观望着场下,默默的摇了摇头,道:“不好玩,不好看,我想看新娘子。”
曹昂闻言一翻白眼,也不理会曹『操』的疯言疯语,兴奋地饮了一口酒,高呼道:“传曹彰上台领封!”
话音落时,便听一旁的文物百官皆是高声喝赞,场间气氛顿时高涨。
少时,便见曹彰大步流星的走上铜雀台来,冲着曹昂拱手行军礼,曹昂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道:“三弟,表现得好!来人,赐袍,赠马!”
“多谢大哥!”锦袍倒在其次,能得到千里赤兔马,对于曹彰来说,却是如同现代人得了一辆极品跑车一样,这年头,钱有的是,可良驹难求啊,特别是对于曹彰这样的武将来说,得到了赤兔马,就等于日后能在战场上得到了一半的生命!
武将比斗封赏完毕,宴会气氛正酣,曹昂大手一挥,笑道:“武将以骑『射』为乐,大显我军威武,本将书文不精,接下来,还需在座的各位饱学之士,以今日铜雀台大宴为题,一展才华了!进佳章以纪一时之胜事,以显我朝文者思之敏锐!”
“诺!”众官皆躬身,取笔执书,开始行文至赋。
随着一篇篇佳作由王朗、陈琳、丁仪等的上呈,宴会又进行到了又一个高『潮』,曹昂很有耐心,他让下人将这一篇篇辞赋当众诵读,由在座诸臣各自评价,其中,比较抢眼的还有曹冲,周不疑,邓艾等小辈的词赋,虽然漏洞多多,不算精品,却也能看出他们最近学习的进步。
直到随着曹植的一首《铜雀台赋》上呈之后,这场激烈的文章大比拼才算是有了一个终结,千古佳句在华歆的口中缓缓念出:从明后而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至愿斯台之永固兮,乐终古而未央。
一赋念罢,众文者皆是目瞪口呆,但见陈琳站起身来,冲着曹昂鞠躬言道:“启禀大将军,临淄侯才思敏捷,世间少有,实在是让人望尘莫及,如天下才子之才共有一石,则临淄侯当独占八斗矣,今日辞赋之赛,胜者非临淄侯莫属。”
曹昂闻言,笑着转过头问道:“公等都是这么想的嘛?”
所有文官尽皆起身,言道:“文辞比赋,胜者非临淄侯莫属。”
“好!”曹昂笑的都快乐出花来了,但见他微一转头,冲着曹『操』轻声言道:“父亲啊,您看,子文刚刚拿了个武将第一回来,这子建又给你夺了个文章之首,您的儿子真是一个比一个争气啊!”
曹『操』只是呆愣愣的看着曹昂,傻傻问道:“哦,是这样啊那该比的都比完了,是不是该看成亲了?”
曹昂面『色』一僵,强压住上去冲曹『操』大喊一番的冲动,接着转首冲着华歆言道:“子逾,传本将军令,提曹植为东阿侯,食邑增两千石!”
“大将军~!!”随着曹昂刚刚封赏完毕,便见荀彧匆匆忙忙的从铜雀台的台阶下赶了上来,曹昂见状一愣,荀彧不是在台下执掌三万虎贲军的兵马部署和一会的“精彩表演”吗?为何会突然赶了过来?
难道是那个“精彩的表演”有所变更于吉那家伙还真是不靠谱!曹昂愤愤的想到。
但见荀彧匆匆的赶至曹昂面前,冲着他深鞠一躬,轻声道:“启禀大将军,铜雀殿外,有一先生,自称左慈,求见大将军。”
“噗嗤~~”曹昂正抬手喝酒,闻言差点没一口喷『射』出来,诧异的抬头望着荀彧,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荀尚书,你你说谁求见我?”
荀彧见曹昂没听清楚,随即又说了一遍,补充道:“姓左,名慈,道号乌角先生,申意求见大将军”
“左慈?”曹昂心下纳闷,难道世界上还真有这么个人?
正寻思间,却见一旁的程昱已是站起『射』来,冷静的言道:“大将军,老夫知道此人左慈,字元放,庐江人,丹鼎道派师祖,在民间极有威望,人称仙翁,其手下有一徒弟,名葛玄,在江南传道,也是颇得民心此等人物,随只是方外一道祖,但却是深得民意之人,将军不妨一见。”
一旁的王朗也急忙补充道:“民间有传言,说这乌角先生得天地之机,善使法术,道术精深,变化多端,非同一般啊,今日铜雀大典,此人却离山前来,说不得会有什么高论!”
“高论?”曹昂闻言苦笑一下,皱眉言道:“该不会是来拆本件台面的吧,也罢,先让他进来,看看这位乌角先生,究竟有多大的神仙妙法!”
第五卷 第一百零九章 曹昂大宴铜雀台(三)
第一百零九章 曹昂大宴铜雀台(三)
“传左慈上铜雀台~!”
“传左慈上铜雀台~!”
“传左慈上铜雀台~!”
随着一声声接连式的宣召,但见玉阶之上,一个身着蓝『色』道袍,白发苍苍的老者随着呼喝声走了上来,他浩首苍颜,不束发冠,霜发披散在额头双鬓的两侧,长度直披垂至腰际,仔细看看,这老头
甚至连眉『毛』都是花白的,这个老道士就是左慈。
来到曹昂的面前,但见那老道士左慈施施然的给曹昂打了一个稽首,言道:“无量天尊,贫道左慈,见过冠军侯爷。”
上下来回的看了左慈一会,曹昂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这老头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老者啊,根本没什么特别。
想到这里,曹昂随即轻声言道:“阁下便是左慈,道号乌角先生的那位?”
左慈轻轻的点了点头,笑道:“贫道正是左慈,闻冠军侯在此设宴,贫道不远千里从丹鼎山而来,遗道观千余弟子而来,只为与天同庆,共襄汉举,还请冠军侯接纳。”
曹昂见左慈越是恭顺,心下便越是谨慎,皮笑肉不笑的呵呵笑道:“左仙尊不在山中清修,却来这里参加曹某的铜雀台宴,真是给了曹某老大的面子啊,曹某怎么能不悉心接待一下?”
左慈闻言,呵呵笑道:“冠军侯不必客气,贫道心念不静,道果不成,出山涉足俗事,却是让冠军侯见笑了。”
曹昂点了点头,接着挥手示意左慈坐下,问道:“乌角道长想用些什么素食,果品,蜜水,曹某这里都可以为道长准备。”
左慈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笑道:“不须如此麻烦,贫道只需肉羊一只,良酒五斗便可、”
“呵,还是个酒肉道士啊”曹昂双目一咪,接着随即吩咐手下去取食物,少时,便见一只肉羊,一坛烈酒被士卒端上,左慈微微一笑,大大咧咧的拿起一只羊腿,就着烈酒就开始大吃起来。
这左慈的食量极大,不消片刻,便把一整只烤全羊和五斗吃了滴溜干净,只把在座众人弄得是诧异非常,一个个大眼瞪小眼,谁能想得到这老道士竟然如此能吃!?
吃完之后,但见左慈抬起袖子,笑呵呵的抹了抹嘴,拿起一个酒盏,用头上的簪子微微一划,便把那一盏酒分开,其间相隔数寸,左慈自己先喝下一半,接着将另外一般递给曹昂,点头笑道:“请君侯饮下此酒,可得寿百年。”
“来了!”曹昂双目微微一磕,暗看左慈的神态举止,虽然不敢完全的肯定,但心道,十有八九这老头子是个“魔术高手”,虽然不知道他的本事与目地,但曹昂却可以肯定,这左老头定是有所图谋,好戏就要开始了。
看了一眼杯中被分开的酒水,曹昂细细的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喝为好,这老头肯定是向酒杯里加了一些什么可以与酒产生化学反应的『药』物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还是不喝为好吧。
不理会一旁侍卫诧异的眼神,曹昂笑着接过了酒,却是放于一边,接着抬头望了望左慈,轻声言道:“道长好仙法,好道行,不愧是有仙尊之称,曹昂佩服,佩服只是不知道长这般神奇的仙法,是在哪里练出来的,这般厉害?”
曹昂的反应并没有左慈想象中的那么大,左慈本来希望先用这一手镇住曹昂,不想曹昂的表现居然如此镇定,可是无论左慈怎么看,曹昂也不像是识破了自己的手段一般啊?
安抚了一下内心的疑『惑』,左慈又『露』出了他那飘渺虚无一般的笑容,对着曹昂点头言道:“贫道当年在益州的峨嵋山中,学道约三十年,忽闻石壁中有高声呼我之名;及视之,却不见。如此往来数日。忽有天雷震碎石壁,得天书三卷,名曰《遁甲天书》。上卷名‘天遁’,中卷名‘地遁’,下卷名‘人遁’。天遁能腾云跨风,飞升太虚;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云游四海,藏形变身,飞剑掷刀,取人首级。如今冠军侯已是位极人臣,何不随贫道往峨嵋山中修行?贫道当以三卷天书相授。”
曹昂闻言哈哈大笑,摇头道:“这个,恐怕不行啊。我要是出家当道士去,我们曹氏当如何是好?天下百姓也不会有安定啊,哈哈哈~”
左慈闻言,眉目一挑,呵呵笑道:“大汉朝廷有天子坐镇,冠军侯何不将政权归还于天子。以为天下所吉。”
左慈话语一出,满场皆惊,曹『操』傻呆呆的望着左慈,而曹昂却是仰天哈哈大笑,点头道:“行啊,可我虽想将朝廷大权归还于天子,可惜事与愿违,苍天执意让曹某掌政,非人力所能左右也!”
左慈闻言眉头一挑,却见曹昂笑呵呵的站起身来,拍拍手道:“来人,请于神仙上铜雀台!”
“于神仙?”左慈心中诧异,奇怪的看着一脸淡定微笑的曹昂,少时,便见白发苍苍的于吉摇头晃脑的走上了铜雀台,对着曹昂深施一礼,高声言道:“贫道于吉,见过冠军侯!”
看了看一脸疑『惑』的左慈,曹昂笑着伸手介绍道:“左仙翁,这位乃是如今在中原和江南等地仙名大躁的于吉,于神仙能够呼风唤雨,预测天相,他老人家的大名,想必你也是有所听闻吧?”
左慈闻言,看向于吉的目光顿时爆出了点点精光,但见他左手虚服,冲着于吉做了一个道稽,呵呵笑道:“常读道友所著的太平经,久仰久仰,今日幸得一见。”
于吉闻言,亦是笑着还了一礼,微笑着言道:“贫道也是久闻左仙翁大名,今日一见,真是荣幸之至,然适才听仙翁所言让冠军侯还天子朝权,贫道觉得身为不妥,此举乃有违天意。”
“有违天意?”左慈闻言,不由哈哈一笑,摇头道:“以臣扶君,有岂会违反天意?”
“仙翁此言差异。”于吉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言道:“自冠军侯掌政以来,麒麟降生,凤凰来仪,黄龙出现,嘉禾蔚生,甘『露』下降,更有民谣言之:鬼在边,委相连;当代汉,无可言。言在东,午在西;两日并光上下移。”
左慈闻言,哈哈大笑,道:“此乃缪言也,大汉寿延四百年至此,虽有小祸,但正如金鱼游水,偶搁浅江,虽遭虾戏,但早晚必然重入深潭”
说到这里,便见左慈走到宴席正中酒坛之边,随意的一挥手,但见酒坛之中,竟然瞬间出现一条金『色』鲈鱼,往来游戏于坛中,众人尽皆大惊,一个个暗自奇道:“这左仙翁果然是个仙人啊!?”
但曹昂却是双目一眯,心中暗道:“好棒的戏法!”
于吉则是『摸』着长须,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左慈,心中暗道:“想不到这左老头竟然是个同道的高手,果然有些藏货,嘿嘿,可惜今日是我老人家在,若是换成别人,还真被你给糊弄过去!”
想到这里,但见于吉哈哈一笑,点头道:“左仙翁果然了得,却看贫道手段!”
说罢,但见于吉一旁的案上拿起一盏灯,取出火石轻轻的点燃,但见烟雾弥漫之中,竟然有一条龙形的烟雾缓缓升起,冉冉盘旋,少时又借风而消逝
得意的转头一笑,于吉眉飞凤舞道:“大将军有黄气护身,就连点烟都是如龙盘旋,安能弃黎民而归隐于山泉,诚不可取!”
左慈的嘴角有些抽搐,暗道于吉果然有些能耐!
其实于吉的以灯变烟之法,就是找一条小蛇,用灯草蘸满蛇血,然后风干,然后在灯中放些煤油,点出来的烟雾撩人不散,极似条形,只要知道个中诀窍,便简单无比。
而左慈凭空变鱼的手法更是容易,乃道袖中暗藏深囊,场间在用极快的手法脱出而以。
但旁人不明个中道理,只以为这两个还真有仙法,一个个尽皆惊讶不已。
两个超级大神棍今日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接下来便一个个施展绝技,只把在场众人看得头昏眼花,就连曹昂这种丝毫不『迷』信的人,也差点被糊弄了进去。
先是左慈用涂抹了胆汁『药』剂的棉鱼放入水中,恍如活灵活现,接着又是于吉凭空取火,拿捏把玩挥洒自如,却是精彩缤纷,让人目不暇接。
几度交手之后,二人没有分出个高下,却是将在场的百官看了个大呼过瘾,曹昂一个劲的鼓掌,暗道:“太怀念了,好久没看到这么精彩的魔术锦集了”
眼见天『色』越来越黑,于吉心下没谱,暗道若是在跟这左老头拖延,耽误了大事,冠军侯怪罪下来,那还了得,可是心中却也没有什么办法能解此局,只是一个劲的使出看家本领,希望能把左老儿制的心服口服。
二人正“斗法”之间,突听一阵掌声响起,却是曹丕由铜雀台下缓缓的走了上来,对着左慈微笑道:“左仙翁道法精深,让人佩服,然我兄代天子行令,实乃是天意所致,非阁下区区道法所能化解。”
左慈闻言,冷笑一声,言道:“你是谁家小子,竟敢出此大言!”
曹丕笑着摇了摇头,言道:“阁下若是不信,一个时辰之后,我兄执政与否,不妨尽皆交给天断,如何?”说罢,不留痕迹的向于吉轻轻的眨了眨眼。
于吉闻言,顺时了然,暗道曹二公子果然狡猾,竟然将一会的特大表演跟左老儿做了赌约,如此他不输才怪!
想到这里,于吉装模作样的打了个稽首,言道:“无量天尊,二公子所言甚是,天下之主,万灵至尊,非你我修道之人所能度,是当交由天断!”
左慈闻言,上下打量了于吉一会,方才悻悻言道:“如何天断!?”
于吉呵呵笑道:“一个时辰后,大将军代万民祭天,若是天意所认的真主,苍天自当有祥瑞降临铜雀台,左仙翁可能算乎?”
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章 兵出西蜀
第一百一十章 兵出西蜀
“祥瑞之事?”左慈闻听于吉之言,眉头深皱,接着微微挑起,颇为不解的开始上下打量对方。
却见于吉是一脸安泰的神『色』,一边『摸』着胡须,一边缓缓的开口言道:“不错,正是天降祥瑞。”
见左慈似有不解,于吉装模作样的为他解释道:“贫道昨夜以用龟卦算出,冠军侯功盖寰宇,以得上天垂青,今日大将军祭天之时,苍天必降祥瑞恩泽万物,这么大的事,莫非左天尊您没有算出来吗?”
左慈和于吉对了这么多招,岂能在此时甘落其后,随即冷笑一声,言道:“巧的很啊,贫道昨夜也是卜了一挂,却没有任何灵异之兆,于道友此言,只怕是无中生有,枉费心机了吧?”
于吉闻言,淡笑不语,却见曹丕已是转过头去,冲着曹昂鞠了一躬,言道:“请大将军准备祭天大典之事宜。”
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一洒袍袖,缓步走到曹丕身边,低声言道:“一会祭天拜祖,当真会有异兆?”
曹丕同样也是低声言道:“大哥尽管放心便是了,为了今日之事,于神仙已是连月考察漳河、邺城之地的天气季侯,方才选定今日此时,昨夜于神仙曾用身家担保,今日此时,漳水季侯天气,必有异相!”
“好!”曹昂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一边和曹丕并肩而行,一面又悄声道:“兄弟,这件事多亏了你和于吉“曹氏祭天,天降异相”!这件事一旦传了出去,天下必然震动,民心尽归二弟,这件事你干的漂亮。”
曹丕闻言轻笑道:“这都是大哥善于用人,不拘身份提拔人才,若如他人,谁肯用于吉这方外道士。”
一个时辰之后,便是此次铜雀台大典的最后一项事宜,曹昂率领众臣祭天!
曹昂携带着曹氏宗族家眷,缓步走上祭坛,曹丕在曹昂右手,其余曹氏宗弟并列其后,曹昂按照礼节,带领众臣以及曹氏家眷对天叩拜之后,便开始诵读祭文,随后焚香祷告。
祷告结束后,便是由祭巫带领一众舞娘行祭拜舞,在祭坛上蹦蹦跳跳的表演祈福之舞。
左慈坐在曹昂给他安排的座位上,冷眼的观瞧着一切,突然,但见平静的漳水河边开始稀稀拉拉的下起了小雨,左慈见状顿时一愣,抬头望去,却见他对面的于吉笑着冲他举起了酒盏,老顽童一样的跟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道:好戏开始了!!
果然,但见小雨过后,天空逐渐转晴,彩虹出现,远处一道龙挂开始斌天,与彩虹相辅相成,映『射』出了点点的缤纷光华落在铜雀台上!
众人正欣赏着这一幕美景之时,却见大名鼎鼎的于神仙已是站起身来,一去适才的老迈松垮,摆出一副英气勃勃,仙风道骨之相,摆手冲着天上高声呼喝道:“冠军侯铜雀台祭祖,天降祥瑞,又岂是世间的流言蜚语所能谗毁之?大将军受命于天,众臣当忠心辅佐,日后方可玩在流芳,成千古之贤臣也!”
于吉的声音经过面前的一盏铜钟缓缓而出,带着点点的回音飘『荡』在铜雀台的上空,呼应着漫天的彩霞,显得神圣而庄重,此景象一出,众人再看曹昂站在祭坛正中,恍如天使,让人不敢直视,但见台下虎贲军,台上众臣尽皆跪倒在地,口中山呼海啸道:“万岁!万岁!万岁!”
曹昂笑着高举双手,坦然接受了众人的拥喝,接着冲着身边的曹丕微微一眨眼,但见曹丕面无表情,冲着曹昂轻轻的伸出了一根大拇指,以示赞许。
正相反的,倒是左慈一脸的差异神『色』,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一个让他心颤的声音响了起来,但听于吉冷冷的冲着他言道:“左仙尊,如今天降祥瑞,其意已明,大将军乃天命之主,道友此时还不跪下,更待何时?”
左慈闻言浑身一颤,接着默默的转头看了看四周的跪倒在地众人,长叹口气,接着缓缓的跪倒在地,冲着远处的曹昂行叩拜之礼。
就这样,风风光光的铜雀台大会就在这么一场祭天之中落下了帷幕。
几日后,曹昂收拾完毕河北的内务后,便匆匆的返回了许都,与曹昂一众同行的人尚有从丹鼎山千里迢迢而来的道士,左慈!
回到许都之后,曹昂随即在大将军府内召开廷议,商议各地发展之事,同时,他还特意留下左慈在侧,让他旁听议政,不知意欲何为。
少时,廷议论完要事之后,曹昂随即将荀彧,郭嘉,庞统,程昱,荀攸,于吉并左慈七人单独留了下来,不知所为何事。
转头看了看荀彧等一众人,曹昂笑着跟他们说道:“各位,今日留下你们在此,乃是为了与众位商议一下左仙翁的事情,左仙翁在铜雀台上表现出『色』,道法精深,想必在场的几位都有所了解吧?”
左慈眯着眼睛,心下却是极为忐忑,他本想来此用戏法震住曹昂,在取自己之利,不想横空冒出个于吉,不但在戏法之上,与自己不相伯仲,还有一手出『色』的观察天文的能力,竟将自己完全压制住了,如今曹昂通过祭天一事,已是万民口中的“天赐宠儿”。他要报复自己,已经完全的不需要顾及百姓的言论,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想到这里,左慈心中暗叹口气,默默的念诵着道经,也罢!曹昂想怎么收拾自己,那便来吧!
话刚说到这里,便见于吉笑着出班言道:“大将军,左仙翁道法精深,不在贫道之下,此次虽然有些“误算天意”,但正所谓瑕不掩瑜,还请大将军对其加以封册,以泽天下万民!”
“什么?”听到这里,只见左慈的面『色』顿时一变,不敢相信的看着出班表奏的于吉,却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于吉说出来的。
话音落时,便见曹昂缓缓出言道:“传我令,即日起册封左慈为护朝右国师,与左国师于吉同摄天机,恩『露』万民,左慈所修道的丹鼎山追为圣山,所住道观为国观,代朝廷享万家香火!”
“这”左慈闻言,不由的大为惊异,却见于吉笑着轻声道:“右国师,怎地还不向大将军谢恩啊?”
“左慈谢将军恩赐!”左慈也不是笨蛋,诧异之『色』也是一闪即过,匆忙向曹昂施礼谢恩,却见曹昂突然话锋一转,言道:“左慈,如此封赏,可是随了你的心愿了吗?”
一句话顿时将左慈说楞,却见那边的庞统一边把玩着酒葫芦,一边说道:“左仙翁来铜雀台之真意,且让某家试猜一二,自曹丞相掌权之后,启用寒门子弟,中原世家衰落,世态大变,一直受中原世家赡养的丹鼎山一观,香火大不如前,左仙翁为徒子徒孙计,不得已原来邺城,进铜雀台,欲仿徐福见秦始皇之事,以“道法”魅『惑』于大将军,得其恩宠,再现道观之煌,不想却是碰着同道于神仙,“道法”亦是精深,不得已让心中之想法落空,正应了俗话,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左仙翁,不知某家猜测的,可是贴近你本意一二?”
一番话只把左慈说的冷汗如雨而下,这丑男是何人,说话竟然如此精准,难道他能看透贫道的内心?想到这里,却见左慈轻轻的咽了一口吐沫,尴尬的冲着庞统傻笑。
那边的程昱『摸』了『摸』胡子,突然怒目圆睁,呵斥道:“左慈!我冠军侯看你道法深厚,是可用之人,故而不计前嫌,破格提拔录用于你,并封你道观为国观,日后你须得以大将军之命马首是鞍,若是再有他意,老夫第一个取你首级!”
左慈闻言急忙拜首言道:“不敢,不敢,贫道既然已是朝廷右国师,日后自当以将军之意为天,岂敢在做班门弄斧之举。”
庞统见左慈已被制住,随即呵呵笑道:“阁下虽有道法民望,但如今的于神仙亦是不在左仙翁之下,俗话说的好,圣人门前卖百家姓,不智也!左仙翁回山之后,办事说话,都要注意一些,需以推崇大将军为先!”
左慈闻言忙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曹昂与手下的谋士们,或褒奖,或警示,将左慈老道弄得心中忐忑,却又服服贴贴的,曹昂又勉励了左慈几句话后,随即让他退下去,望着左慈的背影,曹昂呵呵笑道:“听说这个老道士手下徒孙极多,在世间名望甚高,有他相助,我曹氏在民间的威望将更加牢靠”
郭嘉闻言,嘿然笑道:“大将军说的是,左慈老头来铜雀台显摆虽然可恨,但却正中下怀,祭天一事之后,曹氏天命所归,对于天下已是再无障碍可言!”
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突然又道:“对了,今日留下各位在此,还有另外一件大事相商。”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言道:“昨日接到贾诩奏报,刘备联合马超阎行计杀宋建,助刘璋收编抱罕大军数万,如今已是出兵汉中,对战张鲁,贾诩大夫已经决议与魏延入川为前部,在刘备之前夺下汉中咱们,也应该有所行动了!”
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邓艾与他的师祖
第一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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