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 邓艾与他的师祖
“马超,阎行归顺刘璋?”曹昂麾下,在座的众谋臣闻言一个个顿时大惊。
荀彧『摸』着胡须,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言道:“宋建自立河首平汉王之后,他一直在抱罕招兵买马,手下虽然不精,却也颇众,这数万人马如今一旦归顺刘璋却是一下子打破了汉中与西川的相持之局。这对于将军的一统大计,极为不利!”
荀彧的话音方落,却见郭嘉突然冷哼一声,言道:“就怕宋建的数万军马归顺的不是刘璋,而是刘备!如今刘备在川中助刘璋平『乱』,势力与声望剧增,迟早有一日,刘璋必然为其架空,此诚不可取贾大夫此时入蜀,实乃明智之行,将军,我们也应该立刻出兵川中,在刘备助刘璋击败张鲁之前,拿下汉中!”
曹昂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言道:“奉孝兄说得好,如今东吴经过北上一战,周瑜身死,元气大伤,再难有所动作,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乘着刘璋刘备主臣未定,剿除二刘,平定益州之地。”
说完了之后,曹昂转头望去,笑着问众人道:“诸位先生以为如何呢?”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疑,但见众人尽皆起身抱拳奏报道:“将军此言是也,继铜雀台祭天之后,大将军得万民归心,我军士气正隆,此时正是收蜀灭吴之的良机,大将军出兵先定汉中,再取益州之地,可也!”
“好!”得到了众位谋士的赞同,曹昂猛然一拍桌案,顺势起身言道:“既然如此,就这么决定了,即日准备粮草,出兵汉中,乘着刘备在蜀中尚未大成,一举攻克汉中,西川!”
“诺!”
当夜,许都邓府。
如今的邓家由于曹昂的扶持,已经是今非昔比了,休说在新野的区区弹丸小县呼风唤雨,纵是在如今许都,邓府也是首屈一指的名门之府,朝中任何达官贵人见了邓艾,无不是见礼谦让三分,谁让他邓艾是冠军侯曹昂钟爱的弟子呢虽说这个弟子说话有些磕磕巴巴的。
正所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如今的邓家虽然富了,但邓母依旧是每日为他缝补衣物,以勤俭为道,不许邓艾随意挥霍,邓艾也是听话的紧,对邓母的要求从来都是逢言必行,身上的衣物经年不换,持简而穿,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而言,也算是个让人惊讶的异数了。
看着母亲在灯盏下飞快游离缝补衣物的手,邓艾的心中感觉特别的温暖,母亲含辛茹苦的将自己养大,如今自己也算是一飞冲天了,可不知为何,读书练武之时,依旧是希望母亲能够守护在自己的身边
“娘娘亲,您您要是累累了,就——就去歇息吧。”看着天『色』已晚,邓艾心有不忍,随即劝母亲道。
却见邓母闻言眉『毛』一皱,转头严厉的说道:“你这孩子,怎地又走神了!快快好生读书,不然家法伺候!”
邓艾吓的一吐舌头,急忙将头埋入了手中的书简当中,邓母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转头又去缝补衣物去了,书房内点点的灯光之下,这对孤儿寡母一缝一读,无论怎么看,都显得那么的温馨暖人
“蹬、蹬、蹬。”温馨的时刻有时总是会被不合时宜的事情打破,就好似此时门外传来的声音一般。
“启禀夫人,公子,府外有客人求见。”
邓母闻言,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疑『惑』的皱了皱眉,奇道:“这么晚了,却是何人拜府?”
门口护院的声音再度响起:“回夫人,小的问了,来人说其乃是前将军府,高安乡侯的内弟。”
“什什——么!”
邓艾闻言,差点没有惊讶的吐口水,前将军、高安乡侯,那是何人?是三目将夏侯惇啊~!目前大汉军中除去曹昂之外,最有实权的掌军人物,统帅包括羽林军在内的二十六支主力军队!!与荀彧并称文官武将之首!
邓艾嘴笨心巧,平日里为了避嫌,很少与夏侯惇这样权倾一方的人物有什么瓜葛,如今正值深夜,这大名鼎鼎的三目将把自己的内弟派往自己的府中,究竟所为何来?
想到这里,邓艾心下捉『摸』不定,扭头望向了那边依旧在缝缝补补的母亲,却见邓母面『色』如常,言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不论是福是祸,只需坦然面对便是,小艾,贵客来临,你当亲往接见。”
邓艾闻言豁然开朗,随即放下心态,冲着邓母深施一礼,接着便挥手走出书房,直奔正厅接客而去。
此时站在正厅的中年男子,正是夏侯惇的内弟,夏侯廉,官至偏将军,也算高了邓艾几级,见了邓艾,却是恭恭敬敬的给他施了一礼,笑道:“见过邓掾属,在下深更半夜前来叨扰,耽误邓小兄弟休息,还望恕罪,恕罪。”
邓艾见状,慌忙摆手言道:“夏侯大人,不、不可,不可如——此!折折煞邓、邓艾了。”
夏侯廉呵呵大笑,摆手言道:“邓掾属今日乃是家兄特意宴请的贵客,在下岂能不敬?”
邓艾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言道:“贵、贵客?”
夏侯廉笑着点了点头,言道:“不错,邓掾属,实不相瞒,家兄夏侯惇已是在府内摆好宴席,专门派在下来请邓掾属赏脸一去,不知这时机可否恰当?”
“这”邓艾闻言本想借天『色』已晚推辞,但邀请自己人乃是夏侯惇,为了显示诚意,对方更是派出自己的亲弟夏侯廉前来相请,自己若是推辞像是摆架子不说,一个不好,说不定还会将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武官之首给得罪了。
“既、既然如——如此还、还请容——容邓艾更衣。”苦笑着冲对方施了一礼,邓艾只得无奈的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少时,邓艾更衣完毕,随即跟着夏侯廉上了早已等候在府外的马车。
马车一路北行,少时,便摇摇晃晃的来到了许都城北的前将军府,邓艾下了车后,便在夏侯廉的引领下左转右拐的来到了一处偏厅,来到门前,却见夏侯廉向着旁边一闪,伸手冲着邓艾呵呵笑道:“邓攥属,请入厅中与家兄一叙。”
邓艾闻言一愣,疑『惑』的看着夏侯廉道:“偏将军,您您不进去吗?”
夏侯廉摇了摇头,轻道:“家兄只想与邓攥属单独一叙,恕廉不能相陪,邓攥属,请吧。”
邓艾四下的看了一看,心道夏侯惇请我吃饭,为什么不在正厅,非要来偏厅呢,而且还不许有外人?这事太过奇怪。
再说了,他堂堂的前将军,跟我一个半大小子,能有什么大事可商量的呢?
带着种种的疑『惑』,邓艾推门进了这间偏厅,但见其中数丈方圆,不下百盏烛灯,将里昏暗的里间照的颇为明亮,四下无座,只有几个跪用的蒲团,厅中并没有像夏侯廉所说的有什么宴席,只有空空的凉板与木香的书案。
邓艾正疑『惑』间,突听屏风之后传来了一阵叹息之声,似是显得苍老而无奈,邓艾心下一紧,慌慌张张的向里面问道:“谁、谁、谁是谁!!”
沉寂了一会,突听屏风之后传出一个声音:“哼,左看右看,你这小子除了磕巴之外,却是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真不晓得子修为何就独独对你这般上心?”
随着一个淡然而威严的声音缓缓的传出,屏风之后,但见一个身着黑『色』锦缎长袍的老者背负着双手,缓缓的走到正厅之前,他身材不高,发髻霜白,走路时也有些微颤,但一双细细的鹰目却是精神十足,令人望之生畏,他与邓艾默然相望,只是一个轻轻的照面,就把邓艾瞪的心中有些发寒。
看着面前的黑袍老者,邓艾的目光开始由最初的疑『惑』游离转变为莫名其妙不不可置信,诧然的长大了嘴,呆立了片刻,邓艾方才试探着言道:“您您是、是老老丞——丞相!?”
曹『操』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给邓艾一个答复,接着双腿一并,洒然坐在了正中的跪垫之上,接着便开始仔细的打量起邓艾来,似是想将这磕巴少年看个清楚,瞅瞅他到底有什么才能。
沉默了一会,突听邓艾再度开口言道:“老老丞、丞相,您、您不是疯——疯了吗?”
“疯了?”曹『操』撇嘴一笑,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痴呆愚笨之相,但见他摇头失笑道:“是谁说孤疯了?”
不明所以的看着曹『操』,邓艾轻轻开口问道:“这这么说您、您一直是装疯?”
“也不尽然。”曹『操』半磕着眼睛,一副慵懒姿态的看着厅前的邓艾,言道:“一开始,孤确实是神智不醒,不过还算华佗的本事不错,当然亦算是孤的运气不错,总算是过了这一道坎。”
邓艾呆呆的看着曹『操』,机械化的开口又道:“那那——那您好、好了多久了?”
曹『操』抬起左手,接着又用右手弹去袖子上的一点灰尘,随意的言道:“孤记不得了,可能一年,也可能两年?或许”轻轻的卖了个关子,曹『操』笑着看向邓艾道:“或许四年了也说不定。”
邓艾闻言,心里顿时开始有些发『毛』,四年,曹『操』病了也就刚刚满四年啊?难道说,他的病真的好了很久了?
这就是当年被许绍评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雄的曹孟德?!?
即使是病体痊愈,他也能似疯似傻,似痴似呆,数年之内,几乎是滴水不漏,他不但瞒过了许都的人,甚至还瞒过了天下所有的人!这事何等的心机,何等的坚毅?
这些年来,曹昂执掌曹氏天下,可谓是风生水起,但曹『操』坐守于其背后,守于暗处,为的是什么?今日借夏侯惇之名,对自己暴『露』了他病情的真相,为的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邓艾的心中开始有些发虚了
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曹操的苦心
第一百一十二章 曹『操』的苦心
前将军府,偏厅。
曹『操』和邓艾此刻正默然对立,不同的是,曹『操』淡定自若,而邓艾则是胆颤心惊。
邓艾如今已是过了而立之年,去年也是举行了冠礼仪式,并起了表字,不过在老谋深算的曹『操』面前,他依旧只是个心计颇为浅薄的半大娃娃。
默然的对立了片刻,突然便见曹『操』的嘴角闪出了一丝微笑,和颜悦『色』的说道:“邓艾,你我虽然只是仅仅见过几次面,却根本算不上认识,你可知道孤今日为何要借着元让的名义找你来此?”
邓艾闻言,愣愣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情,却见曹『操』仰天长笑,呵呵笑道:“因为孤虽然不认识你,但却从元让那里知道了关于你的许多事情,你是个实诚的孩子,又得子修的信任,所以孤想让你做孤的左右手,帮孤办些事情。”
邓艾闻言,奇道:“不知、知丞——丞相打算让小艾、做、做些什么?”
曹『操』定定的看着邓艾半晌,过了许久,方才一字一顿的开口言道:“孤让你帮我从子修手里夺回曹氏大权!”
“啊?什、什么?”
曹『操』的话恍如雷击,顿时将邓艾震的不能自己,诧然的看着曹『操』到:“你你让我帮、帮你对——对付自己的亲儿子?”
曹『操』冷冷的看着邓艾,点头言道:“不错,孤虽名义上是曹氏之主,但如今大权旁落,尽在子修手中,邓艾,孤如今想要重新掌权,重夺天下!但唯恐子修当主子当的久了,不肯归还你需得帮孤。”
邓艾呆呆的看着曹『操』,突然开口怒道:“你、你怎么能这样!他、他他——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曹『操』闻言,不屑一笑,言道:“小子,你真是好生天真,如此怎能在『乱』世中存活?从古至今,在这个世界上,父子为了权力相争的事例还少吗?就算子修是孤的亲生儿子,孤也不相信他会真心的将军权还与老夫,孤与子修都是位极人臣,也都是明白人,只有将权力牢牢抓在自己的手里,才能高枕无忧小子,你还太年轻,不会明白的。”
“我、我当然不——不明吧!”邓艾此时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气与悲凉,他自拜曹昂为师起,曾经无数次的看见曹昂话语中对曹『操』的尊敬,也曾无听闻曹昂为了曹『操』的病情而往来召集天下名医,如今这这个『j』雄居然为了夺权而笼络自己对付他的亲儿子?!这对于他的师父来言,是何等悲凉的事情!
“丞相,请、请恕邓艾不能领命。”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邓艾立马拒绝了曹『操』的提议。
“哦?”但见曹『操』的眼睛顿时眯起,出言道:“邓艾,你可要想清楚了,曹昂是你师父,而我是你的师祖,你不听孤言,就是欺师灭祖”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邓艾冷然言道:“不必了,我、我就算是灭祖,也、也绝不会欺、欺师!!”
曹『操』眼睛一眯,怒声道:“小子,就冲你这一句话,换做当年,孤即可以杀你一万次当然包括你的母亲!”
邓艾听闻曹『操』拿他母亲威胁他,顿时一愣,但想了一会,方见他长长的舒了口气,言道:”杀便杀了,我、我娘亲若是知道我、我行——行此不忠不义之事,还、还不如死了舒服!老头子,你、你想让我帮你对付师尊妄、妄想!”
“哼!”曹『操』冷笑一声,言道:“小子,孤看你是可造之材,才给你这次机会,你以为没有了你,孤就夺不回军权?单凭元让手中的二十六支精兵,就足矣让孤重掌朝政!”
“你”邓艾闻言怒气灌顶,方要在言,忽的脑中猛然一醒,恍然大悟道:“丞——丞相、相,您、您是在试探我吧?”
这一次,却是换成曹『操』被问楞了,重新上下审视了邓艾一会,曹『操』冰冷的面『色』渐渐转为笑容,言道:“小子,你如何知道孤是在试探于你?”
邓艾轻轻的『摸』了『摸』脑袋,喃喃道:“邓——邓艾手中无权无势,虽、虽然与师傅、傅亲善,可仔——仔细想来,却、又——又帮不了丞相什么,况且,听、听闻丞相乃是当世雄主,若要夺权,只管用夏侯惇将军手中的兵马足矣,找我——我一个半大小子作、作甚?况且邓艾若是答应你,便是不义之人,您、您又岂会相信我?可我若是不答应你,你不管是杀我,还是关、关押我,都会引起师傅的、的戒心,丞相乃是——是多谋之人,做事岂会如此疏忽?更不会行此不智——智之事。”
“哈哈哈哈哈~~”
邓艾的话方才说完,便见曹『操』突然仰天长笑,乐了好久,方见此老笑着抚掌言道:“元让啊,你说的果然不错,这孩子确实是可托孤心腹之人!”
曹『操』的话音方落,便见屏风之后有走出了一位身材高大的壮年男子,额头与鼻梁之间有一道显眼的箭痕,正是宗族第一上将,三目将夏侯惇。
标准的向着曹『操』施了一个拜礼,夏侯惇恭恭敬敬的言道:“此非弟识邓艾之能,实乃是冠军侯有辩人之才。”
“或许是吧。”曹『操』不咸不淡的迎合着夏侯惇夸了曹昂一句,接着对邓艾言道:“邓艾,孤适才所言确实是在试探于你,而所试探者,一是你的忠心,二是你的胆量,三是你的智慧至于结果吗,倒是令孤颇为满意。”
邓艾愣愣的看着曹『操』,奇怪道:“丞相为——为何如、如此?”
曹『操』静静的看着邓艾,轻声道:“因为一统天下的大事!”
“一统、统天下?”邓艾磕磕巴巴的重复着曹『操』的话语。
但见曹『操』长出口气,摇头道:“自赤壁之战以后,孤便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欲破孙刘诸葛亮等人,切切不可用阳谋,只可用阴计,这也是孤一直让子修执掌曹氏,自己躲于暗处的原因。”
说到这里,便见曹『操』言道:“孤这一辈子,只真正受过一个人的骗,中过一个人的计骗孤的人,是刘备,而让孤中计的人,是诸葛亮,这两个人,是当世唯独够资格称作孤之对手的人,可偏偏却又是联合于一处,自冀际山失算之后,孤便开始装疯卖傻,就连铜雀台会也让给子修主持不为别的,仅仅就是为了能瞒过此二人!当然还有了尘居的人!”
说到这里,但见曹『操』双目中陡然放出精光,道:“时至今日,我军终于要向川中进发,但以孤之所料,凭借西蜀山川之险,关隘之雄单凭子修一人,必然拿刘备与孔明不下!”
说道这里,曹『操』望了望邓艾,道:“小子,现在,你可明白孤的意思?”
邓艾闻言,沉默了半晌,方才道:“难道、道说,丞相您——您也要随三军一同——同出征?”
曹『操』点了点头,道:“不错!要击败诸葛亮,完成一统大业,孤与子修父子二人,必须要一明一暗,阴阳相济,相辅相成,才能成事!子修在正面与刘备和诸葛亮周璇,而孤则作为一支奇兵,伏于暗处,在关键时刻,给刘备和诸葛亮致命一击!”
邓艾闻言恍然道:“原来丞相一直在装疯、疯,是在给对手、手看的、的。”
“不错!”曹『操』轻轻的点头言道:“当世能称为孤之对手者,唯刘备孔明尔,余子皆不足虑,今当乘此良机,收复西川,活捉刘备诸葛亮,以报昔日冀际山之仇!但是,孤要成事,则必须有一人为『迷』雾?”
“『迷』雾?”
曹『操』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孤做了这么久的安排,总不至于自己领一军出征吧?如今,岂不是凭白暴漏了自己,所以,孤必须潜伏在一支偏师之中,且是一支能让刘备诸葛亮放松警惕的偏师前日孤寻元让商议,方才选定了你!”
“我?”邓艾闻言恍然:“难怪、怪丞相刚才要、要考验我?原来、来是为了这个!”
曹『操』呵呵笑道:“不错,首先你对子修忠心耿耿,可以独掌一军,其二你天『性』忠义,必然不会暴『露』孤的行迹,其三你大智若愚,正可与孤相辅相成!其四你年纪颇小,并无名气,邓艾,你愿意作为『迷』雾,和孤一起为子修『荡』平西蜀吗?”
“愿、愿意!”邓艾忙不送跌的点头言道。
“好孩子。”曹『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子修欲西征,孤料定他会分出数路偏师,以为掎角之势,明日你便去子修那里,请求独掌一军偏师,如此,孤便可以在暗中指导于你。”
邓艾闻言,迟疑了半晌言道:“可是、是师傅会答应让我掌军吗?”
曹『操』闻言,轻轻的点头言道:“肯定会的,子修一向器重于你,西蜀之争,事关天下一统走势,你主动请缨,他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推却?只是他必然会让你选一个监军和先锋,他若让你选,监军你要选程昱,先锋吗你便选许褚或是臧霸,明白吗?”
“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忽见邓艾又问道:“那丞相,师、师傅他知道您病愈的事、事吗?”
“不知道。”曹『操』摇了摇头,道:“他如今是曹氏之主,也是刘备和孔明最为忌惮的人,若是想骗过敌人,孤第一个要骗过的人,就是子修不过嘛”说道这里,曹『操』卖了个关子,自言自语又道:“不错,孤觉得,他应该是已经看出些许弊端了”
次日,曹昂召开廷议,讨论起精兵二十万,西征巴蜀,定鼎乾坤,并兵分五路,派出四路偏师,相辅相成,以为臂助。
议定之后,只见曹昂来回扫了一圈诸将,笑着问道:“各位,曹某自掌中军,剩下的四路偏师,谁愿率领?”
“末将愿往!”
“懿愿往”
“高顺愿往。”
“赵云愿往。”
“徒徒儿愿往”
话音落时,但见于禁,司马懿,高顺,赵云尽皆出班,他们身后,尚有磕磕巴巴出班请奏的邓艾
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蜀中之战的序幕
第一百一十三章 蜀中之战的序幕
“小艾你也要独领一军出征?”听说邓艾主动请缨,曹昂先是一愣,后来又是一奇,接下来又是一喜,心中暗道:这楞小子终于也是开窍了?挺好啊,不对,不对,说不得是这小子最近内肠干热,大便不通呢,憋出的一股子蛮劲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曹昂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下巴,颇不放心的言道:“小艾啊,不是师傅瞧不起你,只是这次远征,事关重大,且敌人都颇难对付,刘备、诸葛亮、张飞、黄忠、马超、阎艳几人不是智者,就是雄将再说还有刘璋麾下的川中大军与西蜀名士想赢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很不容易的,你独自领军,行吗?”
邓艾闻言,急忙拜道:“邓艾自与师傅相遇之、之后,一直得到师傅的提携、携和、和照顾,艾感恩于肺腑,如今、今事关天下一统走势,艾、艾无论如何都想为师傅尽一份——份心!请师傅务必成、成全!”
曹昂闻言,低头细细的想了一会,『露』出了一丝灿烂的微笑,点头道:“小艾,你这话说的很贴心,也很让为师感动行,五路偏师,分别由司马懿,赵云,高顺,于禁,邓艾无人领兵,不过小艾,你是第一次领兵出师,我不太放心,你可以从帐下诸将中选两位作左右先锋,谋臣中选一位监军和你同去,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如何?”
邓艾闻言,点了点头,低声道:“监军的话恩,艾选、选程昱先生,左右先锋可否让许褚、褚将军和臧霸将军与、与我同行,师傅,行、行吗?”
“嘿!”曹昂心中暗道:“这小子倒是会选,程昱刚正不阿,脾气豪迈,正好是在关键时刻能指导衔制于他的上佳人选,至于臧霸和许褚,一个是泰山贼,一个昔日是山中的土绅里正,西蜀山路多险,选这两人为左右先锋,我就可以彻底放心了,邓艾小子果然是长了本事,有眼光!!”
曹『操』转头看了看程昱,却见程昱一边『摸』着胡须,一边大步流星的走出班来,对着曹昂拱了拱手,言道:“大将军安心,有老夫在,定然辅佐邓攥属周全,大将军但可安心执掌中军,无需忧虑。”
“好。”曹昂闻言,终于彻底的放下心来,接着对作于文官首席的荀彧言道:“尚书,烦劳您修书给关中的钟繇和夏侯渊,让他们即刻引兵前往汉中,相助贾诩魏延等人,在我大军到达之前,只要能拿下汉中一块守地,与蜀军相持就行了!”
荀彧闻言,点头言道:“诺。”
听闻让关中的夏侯渊也出兵,庞统的心里不知为何,一下子想起了当初他与那人配合的情景来,夏侯渊啊夏侯渊此人过于『性』情太刚了啊对于诸葛亮来说,他最善于对付的就是这种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说曹昂整备兵马西征,单说此时在西平关的马超和阎艳等人已经杀死了宋建,率军归顺了西蜀军。
却说那日马超阵前与宋建翻脸,其实乃是故意为之,实则就是为了激起宋建对他的怨气,然后他暗中与阎艳交涉,卓阎艳暗中去密报宋建,言自己有反意。
阎艳果然得计而去,对宋建密报马超有反意。
宋建闻之不由大怒,即刻在阎行的带领下杀奔马超营寨,不想马超等人早有埋伏,阎艳埋伏于宋建身边,里应外合,一举诛杀宋建,将其诛杀,马超尽收宋建其众,然后往刘备营寨,言曰欲归之。
刘备听闻马超来、阎艳两大虎将来降,心中不由大喜过望,方想出寨去迎接,却见诸葛亮抬手将他拦住,轻轻的摇了摇头,言道:“主公想做什么?”
刘备见状一奇,皱眉道:“孔明,马超阎艳皆乃是当世虎将,又是曹昂巨敌,今来相投,备当亲自出去迎接,如此方才能显示备收纳几人之诚意。”
却见诸葛亮一边轻摇羽扇,一边摆头道:“不然,此事诚不可取。”
刘备眨巴眨巴双目,奇道:“为何?”
“若如此,主公与马超阎艳处倒是显示了诚意,可刘季玉那里,又该如何解释?”
“这”刘备闻言,顿时一阵语塞,却见诸葛亮一边摇着羽扇,一边微笑言道:“主公啊,你当如此如此”
“什么~!”在听完孔明的一阵耳语之后,刘备顿时呆住了,急忙摇头道:“孔明,这这马超阎艳等人乃是当世虎将,如此拱手让与他人,岂不可惜?”
诸葛亮笑着摇头道:“此二人非是不知进退之辈,反倒都是善于审时度势之人,不然也不会杀宋建而归于我等,主公尽管暗照亮的意思来办便是。”
刘备:“”
此时的马超和阎艳尽皆等候在刘备帐外,却久久不得召见,马超脾气本来就急,见刘备如此怠慢,心中气愤之间,正欲发作,突见刘备从事伊籍从寨内走出,冲着马超等人施了一礼,言道:“马将军,我主有言,宋建叛逆之贼,自立为王,二位将军弃杀之,犹如微子去殷,韩信归汉矣,怎奈蜀主非我主公,我主有一言让我转达与二位将军。”
阎艳闻言,忙道:“刘皇叔有何策欲言?”
伊籍随即将话缓缓道出:“勿降我,可降刘益州。”
“什么?”马超身后的马铁,马休等人顿时变得面『色』有些不善,这刘备竟敢如此无礼!
“我等诚心来投,你等居然拒人与寨外,当真好生无礼!”但见马休闻言顿时大怒,方要狠骂刘备几句,却见马超和阎艳不约而同的抬手挡住了他的话头。
要事换在原先,刘备若是如此无礼,马超早就领兵杀进寨去了,但如今他已经领悟了事势『逼』人的这个道理,对于刘备现在的处境,也颇为理解。
低头想了一会,方见马超抬头对着伊籍一拱手,言道:“若如此,我等当去投刘益州,还请阁下替超向诸葛军师多多问候。”说罢,转身冲着诸将一挥手,众人尽皆翻身上马,直奔西平关西面的刘璋大寨而去。
却说刘璋闻听马超和阎艳率兵归顺刘备,早已惴惴不安,虽然对于刘备的为人颇为信任,但一旦得到了马超和阎艳这两头猛虎,谁料那刘玄德会作出何等事来?如今的刘璋,心中终于开始有点慌了
然而,就在刘璋对刘备百般猜疑之际,手下突然来报,说刘备派人拒马超阎艳之投效,反卓其来投益州军,如今马超和阎艳已经是在赶往此处的路上了。
刘璋闻言,顿时大喜过望,兴奋地一拍手,言道:“若得马超,阎艳此两员猛将,吾何惧于天下诸侯玄德吾兄,如此仁义!唉,他必是怕自己接纳了二将,令我兄弟离心,故而忍痛割爱,不纳二人,反让其归顺于吾,真仁人君子也吾必不负玄德厚恩,日后当诚心相待!”
刘璋手下的黄权忧心忡忡的看了刘璋一眼,张口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是长叹口气,没有说出话来。
少时,便听马超让阎艳驻兵于十里之外,自己领三个弟弟亲自来刘璋帅营相投,刘璋大喜过望,慌忙欲亲自出寨迎接,却见黄权终于忍耐不住,起身言道:“主公,马超令阎艳肚子领兵驻守,而不来同降,摆明是不想将兵马交付于主公,此举太过傲慢了!”
“哎!”刘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满道:“彼初来相投,心疑未定,兵马岂敢尽附于吾,吾当仿效玄德兄所行,以诚心待人,不收二人军权,可得马超之心!”
黄权闻言苦笑道:“马超先联合关西十路诸侯,一举夺权,后应韩遂,亲手弑之,近归宋建,便思谋害此等虎狼之人,主公还想得其心?”
刘璋闻言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像汝这般小心翼翼,如何能得天下英雄之心,汝且不看吾兄玄德是何等待人的??”说罢不理黄权,大袖一摆,迈步出帐,却是将黄权留于原地,摇头哀叹,道:“自与刘备相处之后吾主变矣。”
却说马超阎艳归附与刘璋,川中二刘贴心,又新的猛将兵马,实力大增,一时间,兵锋竟然直『逼』汉中诸地,想当初张鲁联合五路大兵攻打西川,不想最后,其余四路或退或败,只有自己的汉中之地危在旦夕,眼见二刘兵锋以过阆中,张鲁心下不由大急,一个刘璋也就罢了,如今又凭空多出来一个刘备,而且是齐心协力,毫无间隙,所向无前,这不是摆明了不让自己好过吗?
正当张鲁举足无措的时候,北面的阳平关突然传来急信,凉州刺史魏延,并中大夫贾诩,左右先锋张颌,徐晃,领凉州兵马三万,兵进阳平关!!
蜀中之战,曹刘之争,即将来开序幕!
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张鲁归顺
第一百一十四章 张鲁归顺
看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张鲁的眼睛顿时一花,接着险些摇摇欲坠的载到在地,愣愣的看着麾下的向他汇报“鬼兵”,张鲁长长的叹了口气,摇头言道:“无量天尊,吾汉宁之地危矣,真真危矣。如今我被被二刘所『逼』甚急,就连魏延,贾诩都要来分一杯更,真是哀哉,惜哉,痛哉!”
说到这里,但见张鲁手下的治头大祭酒阎圃出班道:“师君休要过于沉痛,依弟子看,我教未必会有灭顶之局。”
“哦?”张鲁闻言,眼睛顿时一亮,急忙问阎圃道:“阎大祭酒有何妙策,可说来与吾倾听?”
阎圃闻言先是打了一个稽首,然后方才缓缓言道:“师君看刘备刘璋何等样人?”
张鲁闻言,缓缓道:“刘璋暗弱之人,刘备,乃是枭雄也!”
阎圃闻言又问道:“师君看曹『操』曹昂父子二人又如何呢?”
张鲁闻言一愣,接着细细的想了一会,方才轻声道:“曹氏父子,皆一代雄者,放眼天下,无人可当。”
阎圃闻言点了点头,又道:“师君一生,以教义为本,如今两路受敌,唯有三条路,一是以汉中之地利,我军之鬼族,对抗曹,刘两路兵马”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张鲁急忙摇头,言道:“不可,不可,以汉中之力一举对抗两路三家兵马,如何行的?更何况刘备的诸葛亮,曹昂手下的郭嘉,司马懿都是天下智者,如今这两方都是兵威将猛,我虽有万千教众,却如何能敌?抗不得,抗不得啊。”
阎圃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道:“既然抗不得,师君,那便唯有一个降字了”
“降?”张鲁闻言,顿时愣在了当场。
阎圃点点头,续言道:“不错,师君,唯有投降才是出路,汉中夹杂与曹刘势力之间,是为曹刘交战的必然障碍,南面刘氏,常怀虎踞,北面曹昂,每欲鲸吞实难保全。”
张鲁闻言默然半晌,方才缓缓言道:“若如此,当降何人?”
阎圃闻言叹道:“我若是师君,当降曹氏,一者主公与刘璋有仇,二者曹氏大军西征,声势浩大,其兵分三队,前军先锋乃是凉州刺史魏延,后部先锋乃是平西将军夏侯渊,许都的曹昂自领中军占后此等兵势,天下无双,师君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
张鲁闻言,默然不语,突听厅外一阵脚步声,其弟治头大祭酒张卫匆忙进来,对着张鲁拱手言道:“师君,南郑义舍昨日住进一人,食数斗米后,喧扰鬼卒,言欲见师君,弟亲自去问,其自称乃是曹军中大夫贾诩特为我五斗米教生死存亡而来”
“中大夫贾诩?”张鲁闻言一个沧凉,差点没从浦团上跌下来,那边的阎圃显然也是极为错愕,长大着嘴巴,愣愣的看着张卫,好半天方才回过神来,道:“贾诩乃是曹氏重臣,曾列曹『操』与曹昂两代心腹,如此人物,竟然亲自来了南郑?必是劝降!”
张鲁没有理会阎圃的絮叨,慌忙出言说道:“无量寿福,来来,快将焚香摆案,吾要亲自前往去义舍去迎接贾大夫!”
说罢,便要起身去寻贾诩,却见阎圃急忙荐道:“主公且慢,主公既然有降曹之意,那就更不应该表现的如此着急,否则又岂能让曹昂重视于我等,更何况那贾诩一向便有毒士之名,老眼如灯如明,师君若是显的弱了,只怕会为其所算啊。”
“有理!”张鲁闻言点点头,暗道:就算是要降,但这架子还是要摆足的”
想到这里,便见张鲁言道:“无量寿服,就依照阎大祭酒之言,请朝廷的中大夫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