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重生三国之我乃曹昂 > 重生三国之我乃曹昂第57部分阅读

重生三国之我乃曹昂第57部分阅读

    ”

    曹昂见张绣带伤而来,心下也是感动,急忙让张绣坐下,笑道:“黄忠本领不凡,且士气正旺,我军虽有小败,但却并无大的损伤。况且,曹某已经有计救出曹仁将军了。”

    张绣闻言惊道:“何计?”曹昂笑着道:“就如我来时所说的,让曹冲率领李典的军马攻打樊城,给黄忠来个前后夹击。樊城一旦危机,则刘备必然以为我军放弃了曹仁,整备军马北上救援樊城,到那时,便可乘机将曹仁将军就出重围!”

    张绣摇头叹道:“可是曹冲公子那面军力不多,只有不足五千余众,攻打樊城必然需要很多时间,若是让黄忠急速回军,曹冲公子樊城没有拿下,只怕连命都要交代在那里了!”

    曹昂呵呵一笑,『露』出极为自信的笑容道:“张将军只管安心养伤,我有办法拖住黄忠,为冲弟争取的充足的时间攻打樊城!”

    却说黄忠自出战以来,袭樊城、败李典、伤张绣,更是拿到了蔡瑁通敌的证据,一时间声威大震,手下尽皆拜服。黄忠本人更是觉的刘备有识人之才,为帅之度,给了自己这次『露』脸的机会,心中对刘备也是越加的尊敬。

    黄忠败了张绣,回到营中,屁股还没坐热,就收到曹军小校送来的一份战书,黄忠拿起来一看,乃是一封请战书。黄忠不由疑『惑』:“张绣今日方被老夫所伤,为何还敢在来挑战?实在是怪异之极。”副将陈兰言道:“黄将军,您自出征以来,连战连胜,如今敌军方败又来邀战,实乃是自取灭亡,将军不可避战,否则,军心怯矣!”

    黄忠闻言『摸』『摸』长须道:“此言有理,也罢,老夫便应了曹军的邀请,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次日,黄忠接了曹军战书,率军出寨迎战,来到阵前,遥遥打量对面的曹军中,一个身着褐『色』袍衫,文士打扮的男子站在一架战车之上,细眉薄唇,嘴角挂着善意的微笑,正是曹昂!

    曹昂见黄忠出马,随即拱了拱手言道:“在下乃是张绣将军帐下粮秣官陈其(陈其是重生前曹昂的名字),张将军身有小疾,不能出战,特命在下代为之指挥。阁下可是黄忠将军?”

    黄忠心中疑『惑』,张绣为何派出一个区区的粮秣官主阵?但伸手不打笑脸人,黄忠还是出马回礼道:“老夫正是!”

    曹昂装作惊讶的样子道:“久闻将军虎威,今日有幸相见,将军神勇,盖世无双,陈其佩服之至,可惜陈其不过区区一个文者,不然,定与将军酣战一场,定可大慰平生!唉,可惜陈某不懂武事,可叹,可叹”

    黄忠看这文者打扮的书生张口就拍自己的马屁,还东拉西扯,不知道说些什么,心中不由好笑,大声喝道:“你一个小小的粮秣官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还不速速让张绣出来!难不成,张绣想让你这书生与老夫交手?”

    曹昂点点头笑道:“张绣将军正有此意今日,就由陈某与将军斗上一斗,如何?”

    曹昂话音刚落,便见荆州军卒一个个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个连马都不会骑的粮秣官,竟然也敢与黄忠叫号?这不是找死吗!

    曹昂无视敌军士卒玩味的眼光,笑道:“比起武技,陈某自非老将军的对手,听闻荆州地大物博,能人极多,老将军更是各中翘楚,谅陈某如何能敌?今日咱们不来斗将,换个套路,来他个文斗,如何?”

    第四卷  第二十二章 文斗之法

    第二十二章   文斗之法

    但见曹昂笑呵呵对黄忠喊道:“若是论起战场相博,一千个陈某也不是老将军的对手,听闻荆州地大物博,能人极多,老将军更是各中翘楚,谅陈某又如何能敌?今日咱们不打仗,换个套路,来他个文斗,如何?”

    黄忠闻言愣了愣神,半晌之后方才哈哈大笑道:“真是孺子之见,老夫活了今年,已是六旬有二,还从未听说过战场上有文斗之说?难道你想让老夫弃刀执笔,与你这酸儒『吟』诗作对来分个胜负?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

    却见曹昂不慌不忙的躬身道:“老将军误会我的意思了,陈某岂能干出这等荒唐事?这文斗并非题词作对,而是我军与贵军不兴厮杀,而是比试三场军阵,三局两胜,以定输赢!不知老将军意下如何?”

    黄忠闻言哈哈大笑不语,却见他身边的副将邓龙恼羞成怒道:“胡扯!你这酸儒,当这战场是尔等嬉戏之地吗!什么文斗?什么三局两胜?看某家今日杀你个片甲不留”

    话音未落,却见黄忠抬起手阻住了邓龙的下话,睿智的眼珠子微微一转,『摸』着花白的虎须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好,陈粮秣,你且说说,怎么个文斗?怎么个三局两胜之法?”

    曹昂呵呵笑道:“老将军,我的意思就是,你我两军比试三场,第一场,比试士卒之威!第二场,比试将帅之勇!第三场,比试行军布阵。三局两胜,老将军若是赢了,则我方撤军百里,兵退葛颇,让樊城与贵军,再不相夺。”

    黄忠闻言抚须淡笑不语,却见他身边的副将陈兰言道:“哼,樊城本就已是我荆州之地了,何须你来相让?简直是笑话!”

    “唉~休要如此无礼。”黄忠笑着打断了陈兰的话头,问道:“陈粮秣,那若是老夫输了,又当如何做呢?”

    曹昂呵呵笑道:“若是老将军输了恩,便请老将军也退军百里,为我军让出一条通路如何?”

    黄忠闻言不由仰天长笑,点头道:“退出百里之地?让出一条通路给你们去救曹仁?”曹昂并不正面回答,只是问道:“那老将军答不答应斗这三场呢?”

    “好!看你如此费尽心机,竟然想出了如此有趣之法,老夫又岂能拒接?三场就三场。”

    曹昂闻言笑着冲黄忠一拱手道:“好,明日午时,我军在此恭候老将军大驾!”说罢再不多言,命人回转马车回营而去,临走时还如释重负的擦了擦汗水。黄忠笑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摇了摇头,转马一走,也是领军奔着营地而去。

    回到帐中,副将陈兰一脸焦急的问黄忠道:”老将军,我军已是大占优势,您又何苦与那酸儒比的什么文斗,若是我军输了,难道还真的撤兵百里,让出一条通路给他们?“

    黄忠喝了口水,笑着看陈兰道:”呵呵,你真当老夫糊涂了?会闲来无事,与他嬉戏军务?”陈兰闻言一愣,奇道:“那敢问老将军究竟是何用意?”

    黄忠笑着伸出了三根手指道:“这粮秣官陈其要与我军文斗,其意有三,一是他若能胜我两场,则必然会让我军退军百里,让出一条通路,而我军不论撤退与否,都必然会士气大跌。其二,张绣昨日被老夫所伤,此人分明是借此文斗之局,让张绣养伤。其三,我料曹军必然乘着我军准备文斗之局,分兵去救曹仁!嘿嘿,此一招也算是一举三得啊。”

    陈兰闻言惊道:“如此,老将军为何还要答应他?”黄忠闻言哈哈笑道:“既是文斗,则必然延误时日,老夫将计就计,一拖再拖,直拖到曹仁被玄德公困死为止!另外,老夫在通往新野的要道上埋伏精锐,张绣一旦分兵去就曹仁,我便乘机吃下这些兵马,岂不快哉!

    说罢,又喝了口水续道:“张绣虽然受伤,但毕竟有两万之众,不好收拾老夫将计就计,也可打压敌军的锐气,日后再行计破之!至于什么文斗武斗,输赢胜负的,老夫根本都不在乎!”

    陈兰闻言敬佩的冲着黄忠竖起了大拇指,恭恭敬敬的答道:“老将军果然厉害,陈兰佩服之至!”

    次日午时,黄忠军和张绣军在原野上摆开阵势,黄忠打马出阵,冲着对面的曹昂喝道:“陈粮秣,这文斗的第一场,当是怎么个比法?”

    曹昂站在战车上,高声回道:“老将军,这第一阵,乃是比士卒军威,你我两军各派一百精锐士卒,不用战将指挥,在场间搏杀已定输赢可行?”

    黄忠转头冲着邓龙道:“去选一百精卒。”

    这斗兵在古代战场上并不稀奇,可是不用将领指挥,对于士卒们却是一个极大的考验,这也就是曹昂所言的‘士卒之威’。说白了就是比较一下士卒的精锐程度。

    却说两军各自抽调一百士卒,各有一个百人长带领赶往场中,两相较量,第一场比试开始了!

    看着场中互相攻击的两百士卒。黄忠心中暗自赞叹,看来比起士卒精锐勇猛,曹军确实是天下魁首!但见这一百个曹军的士卒,各自三三为一对,相辅相成,配合作战,极有条理,偶尔有人挨上一刀,身后立刻有人接替补上,一个个背脊相依,不留余地,合作的极为默契。

    黄忠默默的盯了场中半晌,长叹口气道:“曹军确实天下精锐之师,曹『操』虽是『j』人,却不愧为当世雄才”

    眼见己方的一百士卒步步退移,已无有招架之力,黄忠微叹口气,对着邓龙挥手道:“去将这一百士卒接回来,这一场,就权且认输罢了!”

    邓龙随即领命,一边命人鸣金,一边亲自率领本部人马出阵,曹昂也是轻一挥手,派人将自己方的士卒迎了回来。

    两百士卒各归阵营后,曹昂随即笑望着黄忠道:“老将军,这一场,可是陈其胜了?”

    黄忠也不着急,一边『摸』着胡须一边点头笑道:“中原之师,确实了得,此一场,老夫心服口服”

    曹昂笑着拱手道:“老将军果然高气,既然如此,咱们便比试第二场斗将如何?”黄忠不留痕迹的瞄了曹昂一眼,咧嘴轻笑道:“陈粮秣,那咱们这第二场斗将又该在何时比试?”

    曹昂笑着点头道:“就和今日一样,依旧是明日午时吧。”黄忠眯着眼睛摇头道:“不好,不好。依老夫之见,不如三日后的午时在比试如何?”

    “三日后?!”只见曹昂面『色』顿时哑然,愣愣的看着黄忠,呆呆道:“这是不是有些太晚了?”黄忠呵呵笑道:“不晚不晚,比斗岂是儿戏?三日的准备时间,老夫还嫌少哩。”

    只见曹昂犹犹豫豫的看了看黄忠道:“老将军,三日时间确实有些长了。”黄忠哈哈大笑道:“怎么?莫非尔等有什么阴谋不成?”

    曹昂面『色』一紧,却见黄忠笑着打马归营道:“老夫说三日,便就只有三日。三日后的午时,你我两军在此比试第二场,斗将!”说罢,大笑着拨马而回,却是没有看见曹昂眼中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

    两日后,黄忠军的探马得到消息,曹军日日加紧『操』练,准备比赛的事宜,却暗中派出一路分兵,潜入山谷,欲乘着黄忠准备比赛,偷偷的潜往樊城营救曹仁。黄忠得知后,心中不由得暗自好笑,却也不揭穿,只是派遣精锐守住各处要路,随时击杀偷渡的曹军士卒。

    已过了一日,文斗的第二场时间到了,曹昂早早的便率领军马赶来邀战,但却迟迟不见黄忠军的动静,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方见黄忠率军出营。黄忠安坐与马上,冲着曹昂道歉道:“老夫有些许事情耽搁了,有劳陈粮秣等候,真是过意不去。”

    曹昂冷冷的看着黄忠,恶狠狠的咬牙说道:“老将军真是自在的很啊!”黄忠呵呵笑道:“老夫有没有什么急事,自是不急,呵呵,倒是曹仁被困荆楚,危在旦夕,你们应该是急得很吧?”

    但见曹昂脸『色』铁青,黄忠哈哈大笑,摆摆手道:“今日这第二场乃是斗将,敢问陈粮秣,当该如何个斗法?”曹昂深吸口气,好似在暗自压住火气,一字一顿道:“你我两军,各选两员副将,战场比武已定胜负!”

    黄忠“哦”了一声,转头对陈兰和邓龙说道:“既是选副将比试,老夫若是出战,恐遭人议论,如此,就由你们两个出战吧, 切勿给我荆州军马丢脸啊。”陈兰,邓龙高喝一声:“诺!”随即飞马出战,来到两军中央。

    曹昂打量了一下陈兰和邓龙,接着转头对着身后的典满和许仪说道:“这场比试,就由你们两个去吧,我不要求别的,只有一点,无论如何,都只许败,不许胜!”

    典满、许仪闻言一惊。异口同声道:“将军?你让我们两个输?”

    曹昂笑着点点头道:“对,输!但也不要输的太惨哼哼,黄忠老头自以为是,等到在过几天,本将让他连哭都找不着地方!”

    第四卷  第二十三章 将计就计再就计

    第二十三章   将计就计再就计

    曹昂与黄忠施展文斗之法,三局两胜,第一场比试军威,曹昂凭借着中原士卒强大的战力获胜。第二场乃是斗将,双方各选两员副将上阵,捉对厮杀。黄忠派出陈兰和邓龙,而曹昂则是派出亲卫典满和许仪。并再三的告诫他们,只许败,不许胜。弄得这两位跟随曹昂的亲将疑云重重,不过,二人跟随曹昂多年,只是听命,不问其他。

    “咚、咚、咚、咚!”双方的擂鼓之声响彻云霄,伴随着激烈的鼓点,两方四将齐出,典满、许仪各执兵器,与陈兰邓龙遥遥相望着。忽听“呜呜~”的号角声起,四将不约而同的一起大喝出声,飞『射』杀奔敌军而去。

    砰的一声,四把兵器齐齐相交,但见与陈兰交战的典满率先摇晃了下身形,显然有力道不支之相,陈兰见对手不如自己,一边纵身进攻,一边哈哈大笑道:“小子,看你高高壮壮的,想不到力气却是这般不济,还是赶紧将你那同伴换来以二打一,否则只凭你小子,又岂是我的对手!”

    典满气的脸『色』发红,若不是听了曹昂的吩咐,许败不许胜,就刚才那一招对撼,他就能让陈兰哭爹喊娘。但见典满也不理会陈兰的挑拨,只是一板一眼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陈兰往来交锋,他心中打定主意,既是曹昂吩咐他要败的像一点,那自己起码要撑到五十回合开外。

    那边厢的许仪更是卖力,为了显得真实,他故意在舞空动空刀时用尽全力,使得自己的体力消耗加速,少时,便见许仪果真是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大有劳累之相,他的对手邓龙更是蹬鼻子上脸,两手左右翻番,一根混元锤左抖又劈,呼喝如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力气大,大开大阖的力压许仪!

    典满,许仪跟随曹昂多年,兵法诡计没学到多少,这装软柿子倒是跟当年曹昂学的很像,不但有板有眼,还惟妙惟肖。不但被对方死死压制,偏偏还败的让人察觉不出破绽,五十回合一过,便见典满气喘吁吁的叫道:“兄弟,我不行了,这场咱们认输算了!”许仪心中暗自好笑,面上却装得义正严辞的样子喝道:“要走你自己走!我就是死,也要砍了这两个鸟人!”

    曹昂看着差不多了,随即命令身后的士卒鸣金,听闻后方清脆的鸣金声响,典满、许仪二人随即虚幻一招,各自打马退出战团,典满嫌戏份做的不够,还装模做样的抬起手掌大把的擦汗,虚惊道:“好险,好险!”

    黄忠命人召回陈兰,邓龙。接着打马而出,冲着曹昂高声喝道:“陈粮秣,这一场你可是认输了?”

    但见曹昂脸『色』铁青,冲着黄忠喊道:“老将军帐下的将领果然了得,这一场就算我军输了。”黄忠见曹昂输了,却还颇不服气,心中摇头叹气道:“这陈其虽然有些才气,可惜还是年轻啊”

    僵持了片刻,便见曹昂大声喝道:“老将军,如今你我两方都是一胜一负,还剩下这最后的第三场,比的乃是阵法!明日午时,你我在此相见,较量这最后的一场如何?”黄忠闻言哈哈大笑,摇头道:“明日午时未免太急,不如还是三日之后再行比试吧!”

    曹昂闻言怒道:“黄忠,你什么意思,一拖再拖的,分明就是不将我军放在眼里!”黄忠呵呵笑道:“阵法之斗,博大精深,老夫跟你要三日时间准备,也未尝不可把?陈粮秣若是觉得不公,那咱们便不需在比了。”

    曹昂装作生气的样子,恶狠狠的瞪视着黄忠,喝道:“老头,算你厉害!三日之后午时,咱们在此不见不散!”说罢鸣金收兵,留下了一脸自得,洋洋得意的黄忠,矗马原地,抚须而笑。

    当夜,黄忠的军探子回报,曹军派出了几支分队,欲乘夜抄小路赶往救援曹仁,结果被黄忠预先埋伏的兵马杀退,虽然没有给敌人造成重创,但也夺取了不少辎重器械。黄忠知道后,对陈兰和邓龙道:“那陈其明面上与老夫在此文斗,却暗中却施展诡计,欲分兵救援曹仁?嘿嘿,老夫岂能让他如愿?正所谓将计就计!”

    邓龙闻言敬佩道:“老将军神算,我等大不如也!”黄忠摇摇手笑道:“不要在拍老夫的马屁了,等再过两日,老夫在阵前与那陈其好好的斗一斗阵法,给他一个下马威,如此,曹军雪上加霜,再难翻身矣哈哈哈”

    两日过后,黄忠率领训练好的三千士卒带往曹军大营,经过两日的『操』练,这三千精锐已是深通一字长蛇阵,六金六甲阵,四门斗九阵等多种兵法大阵,黄忠气势满满,暗道今日之局已是胜券在握。少时,荆州兵来到曹营,静静地等候曹军的到来,可是今日却是奇了怪了,上一次是曹昂等黄忠,这一次却是黄忠等曹昂,午时之后整整等了尽一个半时辰,也不见一个曹兵的影子,黄忠心中纳闷,正想派斥候去查探查探,忽然有士卒来报,说是曹军已经出营了!

    黄忠闻言放下了心,静静的等待曹军的到来,少时,便见曹昂坐在战马车上,领着一众兵卒慢吞吞的赶了过了。但见战车上的曹昂,今日的神『色』完全不同于前两阵的萎靡,嘴角挂着怡然自得的微笑,依旧是老习惯,左手『摸』着右手的无名指,冲着黄忠点头笑道:“让老将军久等了。”

    黄忠笑道:“陈粮秣,怎地来的这般晚?莫不是在营中准备什么惊天大阵,真被来给老夫一个下马威?”曹昂闻言哈哈大笑,半晌方才言道:“老将军误会了,我这个人虽然也知道些阵法奥妙,但却不甚精通,哪里来的什么惊天大阵,今日来此,是想跟老将军说一声,这一场,我军认输了!”

    荆州军顿时全部哑然,黄忠沉默的看着曹昂半晌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是赢了两场,按照约定,陈粮秣,你当兵退百里!”曹昂笑着点头道:“那是自然,张绣将军已经决定,明日便退兵。”黄忠眯起双目,冷笑道:“呵呵,有意思,有意思,看来你已经明白你赢不过老夫了呵呵,你设下此文斗之三局,无疑就是想牵制老夫的注意力,然后分兵走小路去救曹仁,可惜老夫早已识破,在小路上设下埋伏。如今,老夫将计就计,不但赢了这三局,还迁延时日,那曹仁已是危在旦夕,你看救援无望,便想弃阵撤军,可对?”

    曹昂闻言乐的哈哈长笑,黄忠眉头一皱,冷哼道:“怎么,老夫说的错了?”但见曹昂摇了摇手,笑道:“黄将军,你计谋深远,智计高绝,陈其佩服之至,可惜,你想的太多了,我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么花花肠子,我与你斗阵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拖、时、间!”

    黄忠闻言顿时愣住,正寻思曹昂话中的意思时,一骑斥候飞马而来,对着黄忠说道:“参见将军,敌将李典的军马连日攻打樊城周边诸县,如今樊城属下的县城皆失,李典军昨日晚便大举攻城,樊城已是岌岌可危!”黄忠闻言脸『色』顿变,喝道:“如何不早早报来!”

    那斥候脸『色』一紧,喃喃道:“李典军马封锁消息甚严,而我军所有的斥候哨探这几日也是奉老将军之命,紧盯张绣军,防其分兵解救曹仁,故而”黄忠的脑袋顿时轰隆一响,呆立半晌方才言道:“李典以无再战之能,他的军马早已不足为患,为何会突然发难?”

    斥候急道:“听闻乃是曹『操』幼子曹冲亲往李典军中激励其军士气,且又有张绣之子张泉相随,此人颇通战法,这几日来率军攻打樊城诸县,便是此人所为!”黄忠闻言立刻抬头望向曹昂,默然的瞪视了曹昂半晌,黄忠方才缓缓出言道:“陈粮秣,你好厉害的计谋,好长远的打算啊!”

    曹昂笑着摇头道:“在下区区一个粮秣官,哪里来的这般神算?这都是张绣将军所设,与在下实不相干。”黄忠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张绣是吗?老夫倒是小瞧了他不过,他费尽心机诓骗老夫拖延时间,想要夺回樊城。那曹仁的『性』命便不要了吗?”曹昂呵呵一笑,拱手道:“张绣将军来时,丞相早就有言:我军有雄师百万,良将千员,损失个把将军不在话下,只要夺回樊城,打开荆州通路,日后北军大举南下,刘表焉能抵挡?”

    黄忠气的牙齿直颤,却见曹昂自顾自道:“我军的本意便是迁延时日,为李典军攻打樊城争取足够的时间,不想老将军自作聪明,主动配合我们,倒是省却了我们不少的麻烦。嘿嘿,老将军自以为是,跟我军玩将计就计,那我等就顺遂推舟,来个‘将计就计再就计’喽。”

    话音未落,只听荆州军营两声怒吼,陈兰邓龙双马出阵,只取曹昂而来,曹昂笑着一挥手,便见典满,许仪两骑飞出,迎住二人。

    但见今日的典满、许仪不同以往,典满手中大戟的许仪手中的长刀皆是舞的罡风激『荡』,气象万千,瞬间便罩定陈兰,邓龙。往来数合,依旧显的游刃有余。

    黄忠眼神一咪,却听曹昂叹气感慨道:“唉,可惜可惜,当日第一场我军赢了老将军,陈某为了能够与老将军多耗点时间,故意让我军的这两位副将诈败,唉倒是他们受委屈了。”

    话音刚落,便见黄忠眼中精光暴闪,瞬间取弓搭箭,箭头瞄准对面阵中的曹昂,大喝一声:“着!”便见流星一般的利箭脱弓而出,夹杂着疾风向曹昂直设而去!

    第四卷  第二十四章 偷渡襄江

    第二十四章  偷渡襄江

    黄忠弯弓搭箭,怒喝一声:“着!”随着犹在耳侧的弓弦之音,那支利箭离弦而出,挟着肉眼难辨的高速直奔曹昂的心口袭来,以曹昂与黄忠的距离来说,就算黄忠能拉动十石之弓,也未必能够『射』杀曹昂,但天下第一箭又岂是浪得虚名?更何况,这一箭包含了一股冲

    天的怒气,夹杂着霸道的劲力,好似有一种奔腾『潮』涌的狂烈!

    可惜,他要『射』的人是曹昂,无论是在前生还是今世,曹昂都知道黄忠的箭在群星璀璨的三国武将中独一无二的,面对着这个老头子,他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早在黄忠取弓之时,曹昂早就准备在右手边的铁盾便被他举了起来,青缸剑斜立着挡在胸口和头颅之前,

    护住自己的所有要害。只听“哧”地一声,箭支狠狠的击在了盾牌之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脆响,经久不息。饶是如此,曹昂还是因为巨大的力道而向后退了两步。

    缓缓的放下手中的铁盾,青缸剑紧握手中,曹昂声音有些嘶哑的冲着黄忠笑道:“好霸道的一箭。”黄忠却是冷冷的望着曹昂,哼了一声道:“区区一个粮秣官,竟然也这么快的反应?老夫对你还真是多了三分兴趣!”此时的典满和许仪见黄忠居然暗箭伤人,随即弃了陈

    兰和邓龙,急急转马而回,一左一右的护在曹昂身边,警戒的提防着黄忠再行偷袭。

    但黄忠何等样人,一次失手,又岂会在故技重施,贻笑大方?缓缓的放下手中良弓,黄忠转头看了看身边气喘吁吁的陈应和邓龙,接着又看看早有准备的曹军,点点头道:“陈粮秣,你回去告诉张绣小儿,这份“恩情”,老夫记下了!日后必当相还!”说罢拨马便走,荆

    州军颇有规矩的缓缓而退,曹昂站在原地望着渐渐远去的黄忠,高喝一声道:“回营!”

    回到了大寨,张绣亲自出营前来迎接曹昂,将其接入主帐,经过多日的疗养,张绣背上的伤也算好了个七七八八,待向曹昂问明情况后,张绣不由疑『惑』道:“黄忠知道中计,盛怒之下居然并不交锋,只是『射』了大将军您一箭便走,此是何意?”曹昂『摸』了『摸』下巴道:“这就

    是黄忠的高明之处!樊城危机,他欲回军救援,却恐我军乘机攻打其后,故而只以一箭之威震慑我方。我料黄忠必然立刻回军樊城救援,以张泉、曹冲。周不疑之能定不是黄忠对手,张绣将军你可立刻率主力军前往帮忙,不断的『马蚤』扰黄忠之后,与张泉、曹冲成犄角之

    势,前后夹击,则黄忠在勇猛,暂时也无可奈何。”

    张绣闻言不安道:“大将军此次虽然成功的算计了黄忠,但却也贻误了时日。曹仁将军那里只怕是危在旦夕了。”曹昂摆摆手道:“没事,我今日在阵前,乘着黄忠心焦,言明了我军已经放弃了曹仁,再加上我们这段时间对曹仁的不理不问,我料这老匹夫必然信以为真

    ,以为我们只要樊城,不要曹仁。他必然写书信通知刘备,刘备若是知道,必然起主力军北上帮助黄忠夺回樊城,而我就乘着这个机会去救出曹仁将军!”

    张绣闻言惊道:“大将军你要去救曹仁将军?”曹昂点了点头道:“不错,别人我不放心。将军你可分我两千精锐。”张绣闻言不由大惊失『色』:“将军,两千精锐如何能够?”

    曹昂笑着拍拍张绣的肩膀道:“两千人足矣,张将军你引主力军尾随黄忠赶往樊城,与张泉,曹冲会合。我料过不了多久,刘备必然亲自赶往樊城救援,你们只要能拖住刘备数日,我就有办法将曹仁将军救出来!”

    张绣闻言忙道:“既然大将军心意已定,那我就依照将军之言而行便是,不过,刘备若是赶来救援樊城,也必然会留下关羽,张飞中的一人继续围困曹仁,大将军切要小心为上啊!”

    曹昂点点头示意张绣放心,接着『摸』了『摸』头自言自语道:“关羽和张飞吗?究竟会是哪一个呢?呵呵,真是让人期待啊。”

    却说黄忠归营之后,果然如曹昂所料,匆匆拔寨起营,率军返回,欲赶往救援樊城救援。黄忠前脚刚走,张绣后脚便尾随而去,他依照曹昂的传授,也不深追,只是不断的以小股军马『马蚤』扰黄忠的后方,得了便宜就立刻撤退,绝不停留,弄得黄忠屡次布下伏兵断后,

    也没有成功。老爷子只得忍气吞声,漠视张绣的不断『马蚤』扰,匆匆率军赶回樊城,同时,黄忠也将这里的战况派人传达与驻守在新野北归要道上的刘备。

    此时的刘备正在围困曹仁,他依照单福之计,当道扎寨,堵住了各路要口,曹仁大军空有规模,却没有粮道疏通。军中的粮草却是越来越少,照这样下去,早晚必然不攻自破,曹仁也屡次派人到刘备那里请战,却好如石沉大海,根本得不到刘备的回复。看着己方的

    士气越来越低,粮草越来越少,曹仁不由的暗中感叹:“刘备啊刘备,你这是要活活的困死我啊!”

    这日,刘备正在帐中和单福商议,要不要给曹仁致命的一击,却忽见外面哨兵走入,取出了黄忠写于刘备的书信,刘备匆匆打开观看,眉头越来越紧,然后将书信交给单福道:“军师,张绣不救曹仁,却联合李典去攻打樊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单福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书信,转头冲着刘备笑笑:“主公以为是怎么回事?”刘备闻言『摸』着下巴道:“依我看,恩当是曹军放弃了曹仁,只取樊城,也难怪,樊城乃是连接中原与湘江的重要通路,曹军弃曹仁,要樊城,也在情理之中恩,备决不能让曹军得逞!”

    单福微微一笑,既不说对,也不反驳,只是道:“既是主公之意,我等便北上救援樊城便是。”刘备见自己的简介没有被单福反驳,心中着实高兴了一把,又沉思道:“虽然如此,但此地还是要留下一员大将,继续威『逼』曹仁!军师,云长,翼德,叔至三人,你说留下哪个为好?”

    单福斟酌了一下,慨然道:“恩不如留三将军在此,主公以为如何?”刘备闻言犹豫了片刻,缓缓说道:“军师,翼德生『性』刚烈,脾气暴躁,恩当年为此,也多次误事,叔至又颇为年轻,以备之见,还是留云长在此镇守为上!”单福闻言心中暗叹,其实在他的眼中,刘备手下的这些大将中,张飞和陈到都比关羽要强上很多,虽然陈到年轻,张飞刚烈,但关羽却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他的心气太高,他好似将自己当成了神一般的存在,天下芸芸众生,似是没有一个能入得了他的法眼,虽然关羽无论是兵法还是武技都属上乘,但这种人小错不犯,一但犯错,必然就是大错!正所谓可得千胜而不能一败。相反的,粗中有细,生『性』刚直的张飞反倒更合单福的胃口。

    但刘备既然如此器重关羽,单福便也不好说什么。再说,围困一个曹仁,对于单福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困死他最好,困不死也不伤筋动骨,因为这次去樊城,他还有一个更大的计划要去实现。

    却说刘备留下关羽继续镇守新野通往樊城的要道,他自己则是领着主力军前往樊城救援,临行之时,单福特意嘱咐关羽道:“此次主公留将军驻守此地,将军只需以营寨阻住曹仁归路,好生防守,勿要轻易受人挑拨,贸然进攻,则曹仁必死无疑!”关羽只是漠然的看了单福一眼,朗声道:“军师放心,等兄长归来之时,关某必献上曹仁首级于阶下,决不食言!”

    单福还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看关羽的神『色』,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心下暗道:“罢了罢了,若是不出意外,曹仁必死无疑,我嘱咐那许多又有何用?”交代完毕后,刘备和单福的主力军随即北上樊城,支援黄忠,而此地却留下了关羽!

    话分两头,刘备军方才一有动向,曹昂的两千兵马便开始行动了,他一直将军马安营于襄江以北的密林之中,并不着急现身,只等刘备大军走的远了,方才率军出了林子来,这次征战,张绣为了曹昂的安全,特意将胡车儿借给了他,两千军马来到襄江之边,胡车儿问曹昂道:“大将军,刘备已经走得远了,据闻阻挡曹仁将军归路的乃是关羽,咱们应该如何迎敌?”曹昂转头笑道:“胡将军,那依你的意思,咱们应该如何迎敌?”胡车儿闻言道:“关羽当道扎寨,阻住了曹仁将军通往各处的归路,咱们只有乘夜冲击他营寨之后,放火烧了关羽的营寨,曹仁将军望见后烟火,必然知道救兵来了,到时,他在起兵攻打关羽寨前,两面夹击则曹仁将军可救!”

    曹昂站在江边,看着滚滚的江水,轻声道:“前后夹击关羽,纵然能让他惊慌一时,但曹仁麾下之兵多日没有粮草供给,乃是率军,而我又只有两千之众,一时三刻,可能让关羽慌『乱』一阵,可一旦他回过神来,咱们与曹仁肯定完蛋。“

    胡车儿笑着说道:”一时三刻的慌『乱』就足够救出曹仁将军了!”曹昂叹气道:“那曹仁将军手下尚有近过万的士兵难道不要了!?”胡车儿无奈的叹道:“咱们只有两千余众,能救下曹仁将军就已是天幸了哪里还管得了士卒的死活?”

    曹昂笑着摇头道:“别人或许会这么做,但我不能!你可知道,近万的士卒啊,那时多少的人力啊!你就能这么弃了?”胡车儿苦笑道:“大将军,我也不想,可是”

    曹昂抬手挡住他的话头道:“没事,我已有办法了!”胡车儿奇道:“大将军有何妙计?”

    曹昂抬手指了指奔腾滚滚的江水,言道:“关羽在路上各处的要道设下防线,不容他人通脱,我就另辟蹊跷走水路!偷渡襄江,只取新野,为曹仁将军在敌军的后方打开一个粮仓!”

    第四卷  第二十五章 鹍镜船渡

    第二十五章   鹍镜船渡

    胡车儿听完了曹昂的话,半天没有缓过神儿来,好一会方才傻呆呆的说道:“偷渡襄江?大将军,您这不是说笑呢吗?”

    曹昂转头言道:“我如何说笑了?”

    胡车儿耐心的给曹昂解释道:“大将军,您是不了解襄江的水势,才敢这么说。襄江之水虽然不如黄河之水迅猛,也比不得长江之水浩『荡』,较之荆南的湘江水域甚至还要窄了一些,但其中的支流甚多,暗涡汹涌,如今更是方值春深,一个不好就是船翻人亡之祸。大将军,咱们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