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中原各郡之上,自袁术死后,南阳郡便被刘表夺回,但汝南郡却被曹『操』紧紧的把握在手中!
如今曹『操』的在边南的重镇之地总共分为两大要点,一是寿春,由淮北总督、振威中郎将李通镇守,李通乃是曹『操』深欣赏之将,年轻时曾为一方游侠,为人爽朗重情义,其名头不在张燕、臧霸、甘宁、周泰等巨贼之下。
至于镇守边南另一处要地的汝南郡的太守,更是曹『操』亲点义孙,曹昂义子,如今的武威中郎将公孙袵!现在的公孙袵年方十六岁,却已是深得其父公孙瓒英勇之气,义父曹昂之谋,他随曹『操』北上平定幽州时,曾屡立战功,曹『操』甚爱之,曾对亲信言之:“袵儿人中之杰,此子与孤之情,远胜亲孙也!”
曹『操』平定幽州之后,公孙袵立下了汗马功劳,曹『操』欲封其为亲将,留在京师以为臂助,而公孙袵却言道:“义父尚在塞北平叛,为国出力,公孙袵不敢安享富贵,愿从父志,为祖父镇守一方!”曹『操』赞其年少有志,加封武威中郎将,领汝南太守,镇守一方,与曹仁、张绣、李通三人合力守护边南交境。
而如今,张绣大军奉命前往荆州救援曹仁,故而借道于汝南,而曹昂也决定在这里与张绣会师,顺便好好的看一看这位许久不曾相见的义子。
却说曹昂一众不过数十人匆匆赶路,到达汝南时,天『色』已是晚了,遥遥的望见汝南城高大的城头,城池的旁边接连颍水,槐山苍然围绕着城郭,云霞蒸腾,气象万千。颇有山清水秀之意。
曹昂等人进了汝南城后,便急急的来到了太守府,只见两名魁梧高大的军卒飘然现身拦住他们的去路。左面一人瞪眼大声问道:“站住!尔等乃是何人?来太守府所为何事?!”
曹昂来回的看了看两个守卫,点头笑道:“袵儿这小子,倒是练得好兵将。不错,不错。”说罢抽出手中的令牌,给二人看了看,轻道:“我乃是此次南征的监军,奉命在这汝南城与定西侯张绣将军会和,你们的太守人呢?快让他出来迎接!”
两个门卫闻言互望了一眼,面『色』颇有些尴尬,喃喃道:“太守他太守他出去买酒去了,一会便回监军可暂入府等待。”曹昂身后的曹冲闻言楞道:“买酒?袵儿他堂堂的一个太守自己出去买酒?”
那两个守卫刚要回答,突听身后一个爽朗的笑声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小时候老爹教给咱俩的话,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曹昂闻言转头,但见远处晃晃悠悠的走来了一位气宇轩昂,英姿勃发的青年,一声白装,嘴角挂着一丝善意随和的微笑,左右腋下各挟了一坛酒,而且双手还各自拎了两坛
。虽然多年不曾相见,但曹昂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公孙袵!
“老爹!”公孙袵惊喜的叫出声来,对于这位曾在他痛失双亲时,每日带给他笑容的义父,公孙袵只需凭着一点依稀的背影就可以认出他来。至于‘老爹’这个称呼,是公孙袵小时候跟着曹昂偷偷学来的。(曹昂背地里总管曹『操』叫老爹。)
曹昂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公孙袵半晌,感慨道:“一晃你都这么大了这几年过的好吗?”公孙袵故作苦相道:“老爹你去塞北都不带着我,我怎么可能好啊?”曹昂呵呵
笑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再说那风沙之地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看你在这里过的倒是挺自在怎么,现在一个人天天喝四坛酒?”
公孙袵嘿嘿笑道:“其实这也不算多了老爹,你身后的这两位面生的很,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曹冲闻言笑道:“好你个公孙袵,刚才还说与我小时一起上课,如今竟然又装作不认识我曹冲?”公孙袵摇头呵呵笑道:“说句实在话,有你这么一个淘气的小叔,我倒觉得还是不认识你为好。”说罢看了看天道:“老爹,外面冷得紧,咱们还是进府去聊吧。”
曹昂等人随即和公孙袵一同入府,公孙袵深得曹昂‘真传’!对府内的下人少有脾气,见到谁都是笑容灿烂,有说有笑。来到府内正厅,曹昂又介绍他和周不疑认识,公孙
袵随即命人去准备酒菜,稍后,酒菜齐备,公孙袵笑着对曹昂道:“老爹,听说您年初回了许都,我本想寻个机会回去看看您,没想到你居然亲自南下来汝南了,这可真是始
料未及。”
曹昂叹口气道:“不来不行啊曹仁将军被刘备困阻与新野南境,我此次受任监军,与张绣将军在此会师同往相救,正好顺便看一看你。”公孙袵奇道:“我这两年镇守汝南城,曾多受曹仁将军的照顾和教诲,深知其能。当世又有谁能将他『逼』迫于此地?难道刘备军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曹昂笑着摇头道:“单凭刘备必不可能如此,我猜刘备军中必有高人相助特别是荆州那个地方啊,有许多厉害的人物!袵儿,你可听说过卧龙凤雏?”
“卧龙凤雏?”公孙袵低声的念叨两遍,笑道:“从未听过”曹昂一边喝酒,一边轻声道:“你从没听过也没关系,我出征以后,就麻烦你派人帮我调查这两个人,毕竟汝南离着荆州较近,打听起来也方便。”
公孙袵笑着一举杯道:“老爹,你就放心交给我好了!”
第二日,张绣的两万大军从宛城赶到,曹昂、公孙袵、曹冲等人随即赶往迎接,但见张绣身材高大,相貌威武,满脸的虎须如钢针一般,一看便是武夫之身,公孙袵对曹冲
和周不疑介绍道:“这个人就是老爹的师兄,北地枪王张绣!”
曹昂和张绣可算是渊源极深,虽然多年不见,但交情却在那里摆着,但见张绣方一望见曹昂,就急忙下马握住曹昂的手道:“大公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方一说完
,却又摆摆手道:“哎呀,看我这记『性』,怎地还叫大公子,现如今,应是叫做大将军才对啊!哈哈哈”
曹昂呵呵笑道:“张将军客气了,不论如何,本将目前也不过是监军而已,此次征战,你才是三军主帅,一切征战调度事情都要由张将军处理关照,日后还请张将军多多包
含了。”
张绣笑着和曹昂共同入城,一边走一边道:‘此次南下救助曹仁将军,不知道大公子有何良策?”曹昂一边随张绣向城里走去,一边细细沉思,少时忽然道:“那依将军之意,又该如何?”
张绣闻言笑道:“我欲先夺樊城,再破新野,逐刘备回襄阳,如此,既可解樊城之围,又能为丞相日后南下打开一条通路,大将军以为如何?”曹昂摇头笑道:“此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张绣闻言惊道:“大将军何出此言?”曹昂摇头叹道:“我猜刘备的军中必有智谋之士相助,此次南下,我决定隐秘身份,将军切勿替我保密身份,将军在明,曹某在暗,双管齐下,方可就出曹仁将军!”
张绣闻言点了点头道:“大将军,你说怎么干,我都听你的!”曹昂摇摇手道:“张将军若是这么说,曹某还真就不好意思了,不过,以我的意见,刘备军中的高人必然对樊城和新野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咱们此次兵马不多,为的就是将曹仁就出来,至于樊城就暂时便宜刘玄德吧!”
张绣闻言惊道:“将樊城让与刘备?大将军,那咱们这牺牲是不是有些大了、”曹昂摇摇头:“不可小瞧了刘备军中的高人,我但看此人设计算计曹仁将军,就知道他不是易与之辈,咱们不但不夺樊城,还要小心宛城,不然万一连宛城都丢了,那这麻烦可就真的大了!”
第四卷 第十九章 曹冲挂帅
第十九章 曹冲挂帅
曹昂和张绣在汝南匆匆准备了一番后,随即整备大军南下去樊城助阵,以曹昂的意思,此战以救下曹仁为先,樊城倒还可以暂时丢弃。众人对于此举虽有些不解,但对于曹昂的威信却是深深的信赖,随即采纳了他的建议。
大军南下的路上,张绣寻问曹昂道:“大将军,曹仁将军如今受困于荆内,依你之见,我等又该如何将他救出来呢?”
曹昂笑着对张绣道:“如今这个状况,我们不可以让刘备看出我军的真实目地是以曹仁将军为重,不然,若是让他们看出来,必然会处处受制于彼军,以曹某之见,当佯攻樊城,让敌人以为我军的目的是夺回失去樊城的领地,如此,刘备必然不已曹仁将军为意,派出
主力增援樊城驻守,我等乘机派兵走小道救出曹将军,如此方为上策。”
张绣佩服的冲着曹昂竖起了大拇指道:“大将军果然高见,如此我军就先抢攻樊城,『迷』『惑』刘备军心,然后再分兵突破敌军包围网,救曹仁将军出来!”曹昂点点头道:“如此,就劳烦张将军指挥此次作战了。”
曹军急急忙忙而走,大军赶往樊城,此时的樊城尚在黄忠之手,这老头早就探明了张绣前来攻城的事,他随即一面修书与刘备,请他派兵之援,一面亲自出城调兵来到湖口,准备与张绣决一雌雄。
倒不是黄忠大意轻敌,只是曹昂此次担任监军的事,乃是秘而不宣之事,外人极难探明情况,故此,黄忠尚以为敌军乃是以张绣为主。故而出城正面交战,他老人家若是知道阴险狡诈,用兵诡异的冠军侯也在军中,只怕呵呵,只怕还是会出城正面交战,不过,这
心里面肯定是会比面对张绣小心的多了。不过,对于定西侯张绣,黄忠依旧是不敢大意,毕竟对方是大名鼎鼎的北地枪王,在关中也是一方枪棒好手。
却说黄忠出了城池,荆州大军兵渡下游,依水下寨,在樊城三十里外下寨。曹昂闻听对手是蜀汉五虎将的黄忠,心中顿时多了几分小心,几日后,双方在樊城以北之地相遇,曹昂劝张绣暂不出站,只等黄忠来邀,也好看看,这位号称有廉颇之勇,马援之雄的老将施
何等的风范!
果然,不出半日,黄忠随即派人前来邀战,张绣随即请问曹昂的意思,曹昂看了看黄忠的请战信,但见其中言辞傲慢,语含讥讽,显然有激将之意,随即呵呵笑道:“黄忠想急战以探我军虚实,如此小计,在曹某面前真是班门弄斧不战!”
张绣依照曹昂之言,拒战黄忠,信使随即匆匆忙忙的赶回黄忠营寨,对黄忠言张绣不战,黄忠听完后,『摸』着雪青交杂的胡须沉思了一会,方才赞叹的点头道:“老夫倒是小看了张绣,此人奉命增援危机的曹仁和失守的樊城,却能稳的住气不受老夫挑拨,非一般武夫所
为看来这个张绣似是比李典要难缠一些”
黄忠副将陈应问道:“老将军,既然张绣不战,那我等又该如何破敌?”黄忠呵呵笑道:“陈公勿要着急,张绣不战,正中老夫之意樊城在我之手,曹仁被玄德公围困,反正咱们是不着急的,拖得越久,对咱们便越有利,何惧他张绣之流?”陈应闻言哈哈笑道:“;老
将军果然厉害!原来这封请战信根本就是多余,战与不战,老将军都已是成竹在胸啊!哈哈哈”
黄忠闻言亦是呵呵大笑,半晌挥挥手道:“陈公可速去传令,三军严加防范,小心夜袭!呵呵,只要咱们不给张绣可乘之机,老夫担保,不消一月,那曹仁则不战自亡,张绣也是白来一趟了,呵呵呵。”
张绣营寨中,只见张绣一脸焦急的摩擦着双手在屋中走来走去,而上首的曹昂则是闭目养神,曹冲和周不疑则是在那边下棋,好不自在。张绣着急的看了看这三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大将军,我已经依照你的意思不与黄忠交战了可是,可是那老匹夫竟也与咱们
打起了持久战这么下去,我倒不要是紧,可曹仁将军那里撑不住啊!”
曹昂打了个哈气,睁开双眼笑道:“张将军也别太急了,我料定以曹仁将军的粮草,至少还能坚持半月有余。”张绣闻言苦笑道:“那咱们也不能在这与黄忠干耗啊须得想个办法破敌才是!”曹昂笑着点点头道:“这是自然的,以我这几日连续派人的观察来看,黄忠老
儿似是将营寨保护的跟铁通一般,咱们无论是偷营,还是劫寨,还是断粮,都不可取,唯一的希望就是声东击西的攻打樊城,『逼』这老头回军救援。然后”曹昂将左右两掌狠狠相击,微笑道:“前后相交,可获全胜!”
张绣听的一愣一愣的,半晌后才摇头苦笑道:“大将军,张某手下只有两万兵马,对持黄忠尚且嫌不够,哪里分的兵来去偷袭樊城?”曹昂呵呵笑道:“将军似是望了,这樊城之战,除了曹仁将军的主力局和张将军的增援军外,还有一支军队就在不远处。”张绣闻言卡巴
卡巴眼睛,想了半晌,突然说道:“将军是说李典将军的兵马!”
曹昂举手打了个响指,笑道:“张将军聪明!”张绣摇头苦叹道:“我闻李典将军被黄忠打成重伤主将受挫,兵马目前是军心涣散,难成方圆,别说去偷樊城了,就是自保都是问题”曹昂呵呵笑道:“李典将军受伤,兵马士气低落涣散,这也是黄忠不以其为意的理由
,不过,若是现在有一位身份和地位都足够代替李典将军的人亲往那里指挥,就可以挽回士气,鼓舞军心!”
张绣闻言先是一惊,接着突然喜道:“大将军,莫非你要亲自往李典将军帐中指挥?”以曹昂的身份和在军中的威望,他若能亲自前往前线指挥,必能瞬时鼓舞李典军的士气,如此,则己方便可在增加一支生力军助阵了!
不想曹昂却是摇头笑道:“恐怕不行,曹某有些特殊原因,不好『露』脸立功况且,我此时若是去了,只怕会暴漏身份,若是让刘备知道我来了,必然会加一万个小心,如此我们日后要救援曹仁将军就难上加难了。”张绣闻言失望道:“大将军不去,还有谁能当得此任?
只怕就是张某亲自去了,也难以挽回李典将军手下兵卒的士气。”
曹昂呵呵笑道:“我虽然不能去,但有一人却有足够的身份鼓舞军心。”张绣闻言奇道:“不知将军所说何人?”
曹昂笑着抬起一根手指指向曹冲道:“他!”曹冲正和周不疑下棋,闻言不由一愣,诧异道:“大哥,你不是在说笑吧?我可从来没有领过兵啊?”曹昂笑着摇头道:“这我知道,可是,目前军中有身份能唤起衰兵士气的就只有你了。”
张绣细细的考虑了半晌,也明白了曹昂的意思,点点头道:“不错,曹冲公子虽然名头不及大公子,但却是曹丞相最为宠爱的儿子,素又有神童之名,以曹冲公子的身份,若是他在此时亲往败军营中,与败兵共进退,同荣辱,必可唤起极大的士气,如此便可兴兵夹击
樊城了!”
曹昂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正有此意。”却见周不疑起身抱拳道:“大将军,冲公子虽然聪慧博学,又广读兵书,却从未有过亲身领兵的经验,如此大任,只怕”
那边的曹冲也是起身道:“大哥,我去帮忙,没问题,可打仗,我是真的不行啊!”曹昂呵呵笑道:“看你平日里虽然调皮,但关键时刻却能对自己有正确的认识,真是难得,没关系,你只是去做个挂名的主帅而已,我让张绣将军从这里挑一个善战的将领做你的副手,
帮你指挥三军,攻打樊城。”
张绣闻言『摸』着下巴想了一想,随即拍拍手道:“泉儿!泉儿~”
少时,只见一个年轻的灰甲将领迈步而入,冲着张绣和曹昂抱拳施礼,张绣随即为曹昂介绍道:“大将军,此乃犬子张泉,追随我从关中至宛城,虽不是什么名将,却也是熟悉军务,颇有胆识。若是大将军许可,张某便让犬子辅佐曹冲公子一统前去!”
曹昂上下打量了张泉半晌,点头笑道:“好!既然如此,张泉,冲弟,周不疑,你们三个今夜便偷偷出发,前往安风津,接管李典将军手下的军队,挽回兵马士气,然后去攻打樊城!黄忠这里,自有曹某和张绣将军应付!”
三人闻言领命,曹冲临走时冲着曹昂眨了眨眼睛,曹昂明了其意,随即跟着曹冲出营,但见曹冲一把抓住曹昂的衣服,低声问道:“大哥,我虽读过许多的兵书,但却从未参与战事更不知道如何挽回士气。大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曹昂呵呵笑道:“办法啊,多的很。但我不能告诉你。”曹冲闻言一愣,只见曹昂不紧不慢道:“平日里夸夸其谈,但临危应变却百无一能,你是这种人嘛?”
曹冲闻言哼道:“当然不是!”曹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如此,就证明给我看,这也不是什么艰巨的任务比起当年我在宛城临危,鼓舞三军士气还差的远呢。你要是连这点事也做不到”曹昂顿了一顿,叹气道:“那我日后就只能安排你在许都作个郎官了。”说罢转身而走,留下了一脸沉思的曹冲。
曹昂走了没多久,却见周不疑走来拍拍曹冲的肩膀道:“公子,这次挂帅虽然是个难题,却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你知道吗?”
曹冲闻言一愣,急忙问周不疑道:“机会?不疑,你的意思是”
周不疑抬头坚毅的看了看曹昂消失的方向,一字一顿道:“公子,你还不明白吗?威震天下的大将军正在考验你呢!一旦功成,日后,您便有足够的身份与能力与大将军一起为曹氏平定天下!”
第四卷 第二十章 曹冲演讲
第二十章 曹冲演讲
次日,曹冲便在张泉和周不疑的陪伴下,悄悄的率领亲兵赶往李典军的大营。李典的军马本有一万,经过几番周折,如今已是只有四千余众,且一个个成天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好似霜打的茄子一样,一点也没有军队的肃容,曹冲等人到达时,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这么一副狼狈不堪模样。
曹冲颇为疑虑的随着张泉来到李典帐中,此时的李典浑身挂彩,卧倒塌上,难以动弹分毫,曹冲急忙上前问安道:“李将军,您还认识我吗?我是小冲啊!”李典费力的转头看了看曹冲,笑着点点头道:“原来是冲公子啊,多年不见,公子长的这般大了唉,请恕李典带伤,不能向公子请安。”
“李将军说的哪里话。”曹冲坐在塌前为李典掖了掖被子,长叹口气道:“将军为国为民,乃至于此曹冲深感敬佩。”李典摇摇头道:“冲公子不必如此多礼,您此番前来,定是有军机大事,还是速速讲明,以免贻误战机啊。”曹冲敬佩的看看李典,从怀中取出曹昂的书信交给李典,李典吃力的拆开来看。沉默半晌,忽听李典冲着帐外喝道:“军司马!取我领军印绶过来!”
少时,便见典军司马匆匆的取来一个锦盒,李典双手呈上,对着曹冲一字一顿道:“冲公子,这领军印绶,李典就交给你了!”话虽不多,但曹冲的心头却乍然因为这一盒印绶而升起了一股沉甸甸的感觉,面丢着李典信任的目光,在想想曹昂的考验一向玩世不恭的曹冲忽然感到自己似是多了一份重要的责任!
双手接过印绶,曹冲冲着李典鞠躬道:“李将军,曹冲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厚待!”李典虚弱的微笑道:“冲公子,您是丞相的爱子,又是大将军的亲弟,李典相信您一定能够做到!”
夜间,周不疑来到曹冲的营寨,只见曹冲站在营寨外愣愣的看着天空,周不疑信步走上前去,问曹冲道:“公子,这么晚不睡,想什么呢?”曹冲打了长长的哈气,『揉』了『揉』眼睛道:“不疑,你也看到了,李典将军虽然将军印交给了我,可是,这支军队已经因为敌人的打击而受挫,士气根本就上不来,用这样的一支军队去攻打樊城说句良心话,无意是去找死”
周不疑闻言沉默了一会道:“公子,您知道行军打仗,除去战术和战略之外,最重要的是什么?”曹冲闻言『摸』了『摸』下巴,笑道:“自然是兵马的精锐了!”周不疑叹了口气,道:“先前我也是这样认为,认为除去兵法与策略,认为勇猛的军卒才是作战的关键,可这次我随大将军南下之后,方才知道,咱们都错了”
看见曹冲颇有些疑『惑』的眼神,周不疑沉声言道:“自从见过大将军,不疑才知道,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立军威!”曹冲闻言惊道:“不疑,此话怎讲?”
周不疑闻言回道:“您别看大将军一天笑呵呵的,但在军中的威望却是极高!自随大将军南下,无论是汝南的公孙衽,还是宛城张绣,甚至是受了重伤的李典将军,行动上和言语中,对大将军都是毕恭毕敬,人人拜服,而大将军本人更是兵尊将,将知兵!如此军威,也就步难怪他能在六年内平定塞北之蛮夷了。”
说罢看了看曹冲道:‘而现在,这支军马因为李典将军的战败负伤,士气低落,所以,公子若想挽回士气,就必须立军威!”曹冲看了周不疑半晌,突然一笑,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明日就将全部的将士召集到较场!”
次日,不足五千的衰军都遵照军令来到较场点兵,但见这些士兵一个个没精打采的,士气低落,曹冲站在点将台上,紧张的咽了下口水,笑呵呵道:‘诸位,你们你们跟着我曹冲,什么都不不用怕!”
一句话磕磕巴巴的说完,战场上鸦雀无声,周不疑的头上不由的低下了一颗大大的汗珠公子,你在想什么啊,振奋士气需得说些有气势的话吧?而随行而来的张泉也是疑『惑』的看着在台上口不搭边的曹冲,眼神中流『露』出了深深的疑『惑』。
但见曹冲并没有因为士兵们的沉默而尴尬,他笑呵呵走下点将台,来到一个士兵面前,指了指他手中的长枪道:“懂点兵法的人都知道,将帅如头颅,士卒如手足。其实啊,这军队也是一样就拿这支长枪举例子,张绣将军士气正旺,赶来帮助咱们,他呢,就好似这个枪头!可咱们呢?打了败仗,锋锐不在,就好像是没有枪头的棍棒尾部。”
曹冲笑着从这名士卒手中取过这杆长枪,叹气道:“枪头很锋利,杀人打仗很厉害可这枪身呢,有没有尖,又不锋利,在战场上,根本伤不了人,一点都不厉害。”周不疑和张泉顿时汗颜,天啊?冲公子,你这是在激励士气,还是在打压士气啊!?
只见曹冲转身又走上了点将台,笑呵呵道:“可大家仔细想想,一根长枪,只有枪头,没有枪棍那还叫一条枪吗?又如何上阵打仗?又如何击溃敌军!?”
但见曹冲将长枪立在身旁,收起笑容道:“一枪在手,枪头枪棍皆不可少!就好似现在的曹军一样,张绣将军想要破敌,就少不了咱们!没有我们的帮助,张绣将军的部队就好似没有枪棍的枪头,在锋利,也伤不了人!”
曹冲喘了口气,大步上前,高声喝道:“我知道,李典将军受伤了,荆州军夺了樊城,又困住了曹仁将军,大家都有些怕!说实话,我也怕!可是,怕又能怎么样?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直捣樊城,与张绣将军两面夹击,狠狠的教训黄忠那个老匹夫!这才是唯一的出路!我曹冲从没打过仗,可我知道,要想活下去,就必须要打,要想救出在樊城的亲人,就必须要打!要报仇雪恨,为了那些死难的朋友报仇更是必须要打!”
曹冲话音落时,一时间,但见较场上的士卒一个个低声话语,似有躁动,周不疑惊喜的看了看四周,接着赶忙抬头给了曹冲一个鼓励的眼神,但见曹冲对他微微一笑,又高声喝道:“我知道你们好多人的亲属都在樊城,难道你们不担心他们?难道你们不想与他们团聚?!黄忠算什么?一个老匹夫而已!只不过是败了一场,有什么了不起?我曹冲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打赢荆州军,夺回樊城,重振声威!”
说罢,但见曹冲拿起身边的锋利的长枪,狠狠的刮开了自己的左手,鲜血顺着手掌滴滴落下地去,曹冲将手掌上的鲜血狠狠的向着脸上一抹,喝道:“我不过是一个跨绉子弟,一个从没有上过战场上的雏儿!我敢跟他拼,难道你们不敢吗!~”
话音方落,顿时只见满场的曹兵尽皆高声大呼道:”敢~!敢~!敢~!”但见一边的张泉高喝一声,跑到点将台上,用双拳狠狠的敲打着巨大的战鼓,伴随着整齐的鼓点,只听整个较场上的士兵们齐齐呼道:“公子威武!公子威武!公子威武!”
曹冲放下全是鲜血的手,长长的出了口气,转头望去,只见周不疑低着头,偷偷的对着他挤了挤眼睛,并竖起了大拇指以示赞扬,曹冲则是用力的向他点头呼应着,接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掌,暗自低声哭道:“哎呀呀呀~,疼死我了”
不过一日,曹冲在李典军营的表现便传到了张绣军中,曹昂听完之后,不由的点头赞道:“天才就是天才,先以比喻的方法打动众人之心,再用割掌立誓的手法坚定众人之志冲弟,了不起!”
张绣此时也是非常激动,急忙问曹昂道:“大将军,冲公子不负众望,大大的激励了李典将军手下军马的士气,咱们现在又该如何?”曹昂眼中精光一闪,道:“冲弟既然已经带起了李典军的士气,则不日必将攻打樊城,我等不可让黄忠反应过劲来,时机已到,张将军明日出战,会一会黄忠老匹夫!”
张绣听完不由摩拳擦掌道:“好!这口鸟气,我早就憋的不行了,明日交锋,定让黄忠老儿吃个大大的苦头!”
第二日,张绣主动出战,邀战黄忠,黄忠也不含糊,率军亲自出阵,两军相距十丈之地摆开阵势,曹军张绣,刘军黄忠,两员大将遥遥相望,眼神中皆是迸出了激烈的火花!
曹昂在后军遥遥的观望黄忠,但见黄忠威武不凡,气势磅礴,却是不负五虎大将之称。但见黄忠打马上前,冲着张绣一拱手道:“老夫久闻北地枪王之名,早有相较之心,今日得见,真是大慰平生。”
张绣冷哼一声,扬声道:“既知我名,还不速速下马归降!我可奏鸣丞相,饶你这老匹夫不死。”黄忠『摸』着胡须呵呵笑道:“这是自然,当年张将军你为了博取曹『操』的好感,不惜牺牲婶婶的美『色』,令其自荐枕席于曹『操』之塌,光凭这份天大的人情,曹『操』为了将军饶恕个把人的『性』命也是理所当然。”
一句话顿时将张绣说的满脸通红,曹『操』与其婶邹氏之间的事,一直是张绣的大忌,不许任何人提,如今黄忠不但当着两军面前道出,还言其婶乃是“自荐枕席”!张绣焉能不气?更何况曹昂尚在后军
但见张绣纵马挺枪,跑杀出阵,对着黄忠怒喝道:“老贼,休得在此胡言,有胆的滚出来与爷爷一较高低!”
黄忠『摸』着花白的虎须爽朗笑道:“些许恶语也容纳不住,呵呵,看来你北地枪王也不配做老夫的敌手,唉~也罢!老夫就与你走上几招,让你与李典一起到塌上做个伴。”
第四卷 第二十一章 黄忠与曹昂
第二十一章 黄忠与曹昂
黄忠三言两语激怒了张绣,张绣忍耐不住,打马出战单挑黄忠,黄忠也不客气,一拍坐下黄鬃马,神风飘飘的驶出阵营,但见舞起手中梨花枪,飞马直取黄忠而去,张绣号称北地枪王,又是枪神童渊的大弟子,一首百鸟朝凤枪侵『滛』多年,岂是等闲之辈,只听“咣”的一声脆响,张绣已是和黄忠战在一处,只此一招,黄忠便知道对方非比等闲,不由点头赞道:“好,果然有些本事,只此一招,也不枉你枪王之称,老夫真是小瞧了你。只可惜空有其表,未有其实”
张绣双目喷火的怒视着黄忠,咬牙喝道:“老匹夫!休得胡言,在看我这一招!”说罢,枪身一转,枪头又向上一挑,连续舞出三朵枪花,慑人眼帘。黄忠双目精光暴闪,暗赞一声,也是鼓足了力气与其交战!曹军后方的曹昂等着眼睛默默的瞪视着场中两员大将的比拼,只看了数合,就摇头叹道:“张绣非黄忠三十合之敌”
曹昂先得夏侯渊传授武艺,后得童渊传授枪机,近年来又与赵云时常切磋交流,如今十年已过,虽算不得顶尖武者,但也是不同等闲。可天下之人,都对这位大将军的诡异兵法和阴谋毒计过于看重,知道他武技超群的反倒不多在曹昂看来,黄忠刀法朴实无杂,力道雄厚,且刚中有柔,隐隐似还有一股蓄势待发之力,可谓刚柔并济!想想曹军的武将当中,除去典韦、许褚、赵云三人,只把已是无人能敌。
此时的战场外,双方战鼓轰鸣,呼喊惊天,场内却是刀刀残影,枪枪如雪,一场大战只到二十合外,但明眼人已经看出,张绣汗流浃背,招法渐『乱』,可再看黄忠,却是面不改『色』,神情安泰,手中大刀舞的滴水不漏,招招有规,显然还有后续之力。曹昂急忙问左右人道:“军中何人会有好箭术?”
话音刚落,但见一个大汉打马而来,对着曹昂道:“大将军,小的不才,颇通箭道。”曹昂定睛一看,竟是他认识的人胡车儿!
但此时,曹昂也没心情与他叙旧,急忙轻道:“胡将军,你且搭箭瞄准黄忠,待我下令时,便放箭『射』他!”胡车儿见曹昂竟然还认得他,心中一喜,接着急忙点头道:“末将遵命!”
此时,张绣与黄忠的大战,也是接近三十合,张绣枪法渐『乱』,难有后续之力,黄忠却是呵呵笑道:“张枪王若是再无好的手段。老夫可要尽全力了。”张绣睁眉怒目道:“放屁!老匹夫,看我杀你!”
此时,黄忠突然一刀向上扬起,腋下『露』出一个空挡,曹昂眼睛一咪,断然说道:“『射』!”胡车而早已瞄了半天,闻言一箭嗖的『射』出,那支利箭恍如一道流星,只取老黄忠的腋下软肋。
黄忠正欲劈杀张绣,忽然一种身为箭手的灵觉一闪,急忙收招一挡,利箭正正好好的『射』在了木制的刀柄之上,黄忠怒气升腾,低哼一声道:“无耻之徒!”
此时,只见张绣已是乘着这个机会驾马归阵,黄忠冷笑一声,将箭支从刀柄上拔出,凭空一掷,竟然正好扎在张绣背脊之上,张绣痛的大叫一声,却又不敢停留,匆匆驾马归阵。顿时两方哑然,谁人曾想,黄忠谈笑之间,先败张绣,后档暗箭,更能空手掷箭伤敌,休说普通士卒,便是曹昂身后的典满、许仪也从未见过这般神技,不由的愣在当场。
但见黄忠驻马立于原地,『摸』着长须笑道:“贼子暗箭伤人,自取其辱,尔等鼠辈还有哪个敢上来与老夫一战?”
胡车儿急忙转头问曹昂道:”大公子,黄忠伤了张绣将军,依您之见是战还是不战?”曹昂想了一下,点头道:“黄忠如此嚣张,如若不战,是示弱也。战,不过不要斗将,胡将军可领军上去冲杀一阵便可。”
胡车儿闻言领命,大喝一声:“全军!杀!”但见曹军如洪流一般,气势磅礴的向着荆州军冲杀而去,黄忠摇头道:“怎么?打不过便欲用人数压垮老夫?呵呵,恐怕不能如尔等所愿!”
但见黄忠长刀凭空挥舞,荆州军也是冲杀上去,两军瞬时战为一处,黄忠纵马在两军中往来冲杀,一柄大刀舞的虎虎生风,刀锋过处,鲜血飞舞,三郡避易。曹军中竟无一人能挡!
曹昂在远处遥遥的观望着战局,若论兵马数量,己方当在黄忠之上,可惜张绣受伤,军中无良将为前驱,士气较之敌方大大不如,一时间竟僵持不下,曹昂默默的算计了半晌,回头吩咐道:“鸣金收兵!”
清脆的鸣金声响彻战场,随着曹军的徐徐而退,黄忠也是下令不得深追,毕竟敌方兵马约有两万,比之自己多了不少,要想一下子吃下这么多的敌军,还真是件容易的事。不过今日一战,伤了敌军主帅张绣,看来曹军想要突破自己的阵势去救援曹仁,却是痴心妄想!
曹军收兵之后,曹昂随即宣随军医官为张绣治疗背伤,张绣倒是硬气,在草草的治疗了一下背上的创伤后,便匆匆来到曹昂帐中,对曹昂说道:“监军,今日我被黄忠所伤,我军的士气只怕低了不少,如此何时才能救得曹仁将军?监军,您快想个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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