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在商议了一切之后,曹昂随即准备出兵与柯比能一战。
柯比能经历数场内战,但实力依旧雄厚,曹昂不敢小瞧他,随即与司马懿妥当的谋划了一番,最后二人达成共识,使用围魏救赵的方法,出兵攻打柯比能在幽州境外草原的老巢,先断了他的后路再说。
曹昂随即起兵直奔幽州边境柯比能的老窝,希望能够『逼』迫柯比能回军,此时镇守本部的事柯比能手下的大将彻越西。闻听曹昂兵至幽北草原,随即一边置书与柯比能,一边尽起兵将迎敌。
草原之上,两军摇摇对持,但见彻越西的数千草原骑兵已经把住泾河支源的一边,他以木车为屏障,死死的将曹昂军与柯比能的老巢横将开来,木车之后,黑压压的角端弓兵警立排阵,一个个视死如归,锋利的箭芒寒光闪闪,令人望之生畏。
摇摇的打量着敌方的阵型和气势,曹昂笑着砸了砸舌道:“柯比能的兵和其他的鲜卑确实不一样,虽然没有上好的器械,但就冲这份士气,已是不可多得精兵了那些弓兵手上的弓是什么?好奇怪的形状。”
曹昂身后的赵云微眯双目的打量了一会道:“是角端弓。”
“『射』的远吗?”
赵云笑着回道:“只要臂力够,自然『射』的远。”
曹昂恍然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看起来,这些鲜卑兵的臂力应该是够的。”注视了一会后,曹昂又道:“师兄,你说咱们怎么打?”
赵云沉思了片刻,方道:“这是鲜卑人一向惯用的守营之法,昔日我在公孙大人手下,知道他对付鲜卑的守阵方式,莫过于正面佯攻,两面突后。”
见曹昂不明白,赵云解释道:“师弟,你看他们在正面多设木障拦车,极难攻破,可为了军马周转方便,侧面却毫无凭栏,所以只有从两面迂回,才是最好的打法。”
曹昂举目望了一望,接着摇头道:“可他们两侧全是河流,不太好突啊。”赵云点了点头道:“这就是外族一向喜欢傍水立寨的原因,他们没有城郭为辅,自然会在这方面多动脑筋,所以这两面突击军的将领必须是精干沉稳,又善战敢突的人。”
曹昂闻言笑道:“师兄之意,当是在『毛』遂自荐了?”赵云笑着点头道:“我正有此意,不过,两面突袭,除我之外,还要另需一人。”
话音刚落,只听一人拍马而出道:“大哥,弟弟愿往,配合你和赵将军一同破敌!”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六十九章 酣战草原
第六十九章 酣战草原
说话的人不是他人,正是曹昂的三弟曹彰。他听赵云言道,欲破敌阵需得分出左右两路精兵渡河极大敌军侧翼,随即主动上前请缨。曹昂本意是想让魏延前往的,如今见曹彰主动请命,心中不免有些犯难。
正寻思犹豫不决间,却见赵云鼓励的冲着曹彰点了点头,接着对曹昂道:“师弟,既是三公子主动请缨,师弟也就不要在犹豫了,我观三公子乃是大将之才,且让他历练一下也未尝不可。”
曹昂心中犹豫了一会,笑着点头道:“那也成,三弟,你和赵将军各领两千精兵,分成两路,渡河直打彻越西的左右两翼,我和甘宁,魏延,典满,许仪正面攻击,给你们吸引彻越西的注意力,如何?”
曹彰和赵云随即领命而去,曹昂随即唤来甘宁道:“兴霸,一会咱们正面攻击,你可愿担当先锋一职?”
甘宁闻言哈哈大笑,接着颇为骇人的『舔』了『舔』手中长刀的刀口,呲牙笑道:“将军竟问的多余,除去老子,咱典军师卫营中谁还敢当这‘急先锋’的名号?”
曹昂笑着拍了拍的肩膀,笑道:“好,待一会子龙和三弟抽调兵将完毕,咱们就一起上去,杀彻越西一个屁滚『尿』流,也算是跟轲比能打个招呼。”
“屁滚『尿』流?”曹昂身后的诸将闻言不由都乐了,甘宁更是呆呆的看了看曹昂,接着转马往前阵而去,嘴中嘀咕道:“想不到将军的嘴有时比老子都脏,屁滚『尿』流?这句话得好好记住”
徐徐的布阵完毕之后,曹昂举目打量了一下敌方严密的防守阵地,双目微微一咪,抬起手中的换日镏金镗向前一指道:“给我杀!”
话音方落,便见曹昂身边的掌旗官开始挥舞手中的杏黄旗,曹军的正中央突地爆发出一股恍如天雷一般的闷响,接着瞬时就是兵戈执器,马震嘶鸣的突击之阵其出,喊杀声瞬间在气氛沉闷的草原上乍然掀起!
“呜──”号角之声随着狂风凭空轰扬,但见随着前部为先锋的甘宁一马当先,他不戴樱盔,不束头冠,长发飞纵而起,双目中闪烁出好战诡异的光芒:“龟儿子们!老子甘宁来啦!”
敌阵的彻越西大声叫道:“汉人攻过来了,吹骨角”轲比能军阵的上空顿时蕲声四鸣,摄人心扉,骨角是轲比能部独特的号角,在草原上别无分号,一旦在战场上响起,便是令轲比能部奋勇作战,不死不休的信号!
“弓箭手,列阵齐『射』!”角端弓上的弓箭顿时纷纷向着曹军簇团而『射』,甘宁舞着长刀跃马长啸:“都不用怕,什么狗屁弓箭!在我军的强弩面前都是孙子!跟老子上,踏平轲比能的老巢!”
即见前部即将突阵,曹昂随即转首对司马懿道:“仲达,后方由你指挥。魏延,典满,许仪,周仓,裴元绍随我引中军突击,一举破阵!”
众将齐齐高声喝道:“诺!”
曹昂转头对着那边的赵云和曹彰点头示意了一下,接着一驾赤兔,手中的换日在阳光下金光点点,数万大军齐声呼喝,『潮』水般的向着敌阵攻击而去。望见越来越远的曹昂以及其他诸将,曹彰一脸严肃的望着赵云道:“赵大哥,咱们何时出动?”
赵云轻轻的摆了摆手,摇头道:“不急,为将者,当审时度势,观略全局,方可伺机而动。你我两路侧翼渡河军乃是此战关键,当要在最佳的时机方可行动,以为大军策应。”
曹彰知道赵云这是在借机提点于他,随即郑重的点了点头,转头开始认真的望向场中战事。
曹军前部已近开始和轲比能军短兵交战了,轲比能部骑步尽出,角端弓部以树栏为屏,在后策应,曹昂望了望敌阵,对身后的典满和许仪道:“跟我上,顶住敌方角端弓部,不要让他们有抽『射』的余地!”
“可是,将军你”许仪满怀顾虑的看了看场中混『乱』的局面,说实话草原人的战力倒没什么可怕的,但他们却有那么一股子冲劲,特别是向轲比能部这样的好战部族,就是死,也要在临死前多拖上几个,说良心话,在战场上打仗,他不怕武艺高的,就怕这种不要命的。万一这当中曹昂发生危险
“许仪,没事。”曹昂笑着提了提手中的镏金镗,笑道:“不过是轲比能手下的一群小卒而已,我还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按本将的意思做去做。”
“诺!”典满许仪不再犹豫,随即保护着曹昂往前阵而去,遥遥的望见站在木栏上指挥角端弓『射』击的彻越西,曹昂点点头道:“寻盾牌兵护阵,咱们往那里进发!”
此时的甘宁正一马当先的与敌军厮杀,但见他手中巨刀飞舞,血花随之四溅,他一边奋力厮杀,一边大声高呼道:“痛快,真他娘的痛快!龟儿子的,老子当初刚一到草原,轲比能就敢拔老子的虎须,气的老子三天睡不着觉!今天就从你们身上找回来!”
“咣!”的一声巨响,一只巨大的弯沿刀与甘宁手中的长刀相击,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只见一个黑锅底般的燥脸赫然映入甘宁的脸颊,他满头的『乱』发好似鸟窝一般,半白半黑的落腮胡子根根如钢针般直立,一双牛眼狠劲的瞪视着甘宁:“汉人!若想寻安生,就滚回你们的土地去!不然在这草原上挖个坟坑跳进去,包管也没人来拔你的鸟须!”此人乃是号称轲比能部的第一勇士觞珠!
甘宁怒喝一声,手中长刀顺势一转,当头砍向此人,怒喝道:“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觞珠转刀连连反攻,高声骂道:“汉人!你耳朵聋的吗,再说一百遍也一样!呸!”说罢,竟是一口粘痰从嘴中吐出,沾到了甘宁的胸甲之上,好不恶心。
这觞珠也是个火爆脾气,适才厮杀间遥遥听见甘宁出言狂傲,还辱骂轲比能。他号称第一勇士,又岂能忍得了这些,随即拨马来战甘宁。
却说甘宁正与觞珠交战,不想这蛮人打仗居然还兼带着吐痰?虽然比起满身的血迹斑斑这倒算不得什么,但以甘宁为人又岂能忍受的了这些,只见甘宁连出三刀,『逼』的觞珠险象环生,大喝道:“草原狗!我誓杀汝!”
不说大将甘宁与勇士觞珠杀的热闹,却说曹昂在盾牌阵和亲兵的保卫下,遥遥来到敌方镇守的木栏之外数十步处,在诸人拥簇的保卫下,只听曹昂高声喝道:“彻越西,我今出兵,你等已是大势已去,还不速速归降?”
彻越西正指挥角端弓兵『乱』『射』,忽然闻有人唤他名字,但见数十步一个由十余个巨大盾牌组成的方阵中,一个身着黄铠的年轻人正冲着他大声劝降,双目一紧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处胡言!”
“哈哈哈!”只见曹昂放声大笑,高声道:“在这胡言又如何?反正这片草原很快就要姓曹了!彻越西,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干事要量力而行,不要学轲比能那个蠢驴,算计不了别人,反倒将自己算计进去了!”
彻越西的脸『色』渐渐开始发红,额头上青筋暴闪,曹昂转头冲着典满悄声道:“一点点的往后撤,还有,让士卒高声大笑。”
但见那个盾牌方阵一点点的开始向着后方撤退,一边退还一边高声大笑,彻越西的脸『色』越来越差,突地高声喝道:“『射』!给我『射』那个汉人!”
手执角端弓的鲜卑勇士开始一波波的将共建『射』向曹昂,但曹昂早有准备,巨大的盾牌方阵将他围的密密麻麻的,只如水泄不通。虽然偶有箭支从缝隙而入,却也不能将盾阵伤筋动骨。
望着一点点向后撤去的曹昂,彻越西一把拔出战刀,一边高喝道:“他竟敢侮辱单于!取我马来!我要去杀了那个汉人!杀了他!”左右见彻越西面『色』恐怖,急忙取了他的战马,彻越西将木栏上的角端弓指挥权交给了部下,随即率领一军参战,意欲先杀曹昂而后快。
主帅彻越西的参战令战局更加紧张,彻越西也是一员猛将,但见他领着百余名鲜卑精骑,在战场上驰骋纵横,但见刀光剑影,鲜血溅『射』,喊杀声连天彻底
彻越西亲自出战的消息很快传到后军,曹昂用激将计把敌方主帅从木栏阵中诓了出来,大大的超乎了司马懿和赵云等人的意料,司马懿仔细的一琢磨,点头道:“子龙将军,看来将军他已经做到最大限度的牵制敌军主力了,现在彻越西负气出战,木栏上的角端弓兵卒无他指挥,必然不能顾盼左右两翼了,该是你和三公子出动的时候了。”
赵云点了点头道:“我亦正有此意,师弟他为我制造的偷袭时机非常难得”赵云说罢,望了望身边的曹彰和一身劲装红马的拓跋嬿,沉声道:“三公子贤伉俪,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但见曹彰和拓跋嬿对视一眼,二人一起抱拳施礼,曹彰沉声道:“赵大哥放心,这次我一定要立下大功!”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七十章 横枪纵马
第七十章 横枪纵马
“好!”赵云赞赏的点了点头,接着纵马扬鞭,率领着两千军卒向着北面河床而去,曹彰也是未有丝毫迟疑,率领着两千军卒向着南面河床而去。两路军马直奔左右侧方,向着敌军侧面的南北两翼而去。
越过河床倒并非难事,但重点就在于越河之后,立刻就会面对敌军的两翼兵马。这个时候的士卒刚刚上岸,身有湿气浮水,衣中又有沉水影响动作,如何能迅速的低档敌军的攻势?所以此时,就要考验将领的本事与指挥能力了,赵云武艺卓绝,为人沉稳干练,胆大心细。当能让人放心,但对于经验颇浅的曹彰,这就是一个大的考验了!
两路军马飞快的越过潜河,向着敌方无有木栏角弩的两翼冲去,但见北面的赵云过了潜滩后,立刻指挥众军布阵整形,并一马当先,率领精干的亲卫杀奔迎来的敌军。赵云知道,只要两路侧翼军能过打开一个缺口,直入木栏阵中,破了角弩兵,则彻越西前军没有身后掩护,必然后退,敌军一旦后退,以曹昂之能必不会放过这千载之机,倒是强攻敌阵。三路夹攻,轲比能后方一破,则己方在这场会战中将一直处于优势地位。
但见赵云率领亲卫,当先开头,手中的一杆银枪在手中如灵蛇一般飞舞,也不见他的手臂有什么动作,但掌中的银枪却是寒光淋漓,纵横交错气象万千,浑身全被银『色』的枪花所罩,在敌军阵中往来纵横。主将的作用,就是他一旦大显神威,则他身后的军马士气便能立刻上来,果然,便见赵云身后方才渡河的士卒在见主帅如此奋战之后,均为其所感,士气的回复和重新布阵的速度大大增加,如此北面一军就堪堪稳住了阵脚。徐徐推进,直冲敌军左翼而去。
此时的曹彰过了河岸,便立刻安排众人整军备战,可他终归是经验不够丰富,整备之中没有赵云那般干练迅速,只见敌军右翼大军已到,曹彰急忙令拓跋嬿在此替他稳住阵脚,他率领一部分精骑打马而上,阻挡住敌军的右翼的进攻。
彻越西在右翼的安排的兵卒都不是等闲之辈,可曹昂拨给曹彰的士卒当中,却有着一支极强的精锐!五百的陷阵军卒!陷阵军乃是高顺归降后所训,曹昂此次北上,曹『操』特意从中选出五百精锐,交付于他掌管!而曹昂为了弟弟的安全,又将这五百人分配到了他的属下。在陷阵兵的面前,及时是作战抛却『性』命的鲜卑死士,也是没有了勇武之地。
但是,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曹彰,但见方天画戟被他舞的酣畅有力,戟锋过处,一个个无头的尸身便从断颈处喷出鲜血,好似血『色』的喷泉,妖艳又刺眼夺目,鲜血洒满了草原。黄须儿的成名之战便从今日开始展开。
后面的军卒渐渐开始整备迎上,曹彰的压力也逐渐减小,拓跋嬿也飞马来与曹彰会合,虽为女子,但她的武艺也是颇为精湛娴熟,她使用的是一支软挝,敏捷伦舞,与曹彰交相呼应,二人将身手发挥到极致,左右开合,身后的病将紧紧相随,就像是一团凝聚在一起的利刃,所向披靡,当者即过。
“杀杀破敌阵,只突木栏!”
“勇士们!胜利就在前面,我们战无不胜!”
随着这对小夫妻的奋力搏杀和不断高声呼喝,袭击右翼的曹兵士气高涨,声鸣四野,右翼的敌军见曹彰虽然年轻,但勇猛无匹,特别是那一支耀眼的方天画戟,竟遥遥有当年九原大力神吕布的雏影,不由的心下皆惧。
密密麻麻的两路侧翼军马如鬼魅一般的杀至木拦周边,敌军两侧无有屏障,几乎立刻就暴漏在了曹军的利爪之下,但见赵云遥遥向木栏上望了一望,接着立刻锁定在一个往来指挥的胡将身上,但见赵云弯弓搭箭,弓拳蜷指,一箭『射』向那名指挥之人,箭如流行,直中那胡将左目,只听那胡将大喝一声,接着一捂左眼,恍如短线的风筝一般从木栏上掉落。
没有人指挥的角端弓兵顿时开始各自为『射』,不再有着集中的箭支,赵云和曹彰乘此时机,指挥军马登上木栏,开始对角端弓兵进行剿除。角端弓兵开始发出一声声苍凉的嘶喊,遭受着无情的践踏与屠杀,悲切且又恐慌。
木栏上的战斗方一开起,就代表这场大战已经到了尾声,但见彻越西面『色』慌张,一面转马而走,一面高声呼喝:“退!退军!杀回去,我们的后方遭截了,勇士们,杀回去!”鲜卑士兵们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呐喊,立刻转头开始往后杀去,可是这立刻给了曹昂可乘之机,汉军开始全面的向前压制,乘着敌方阵脚大『乱』,一点点的蚕食敌军。
但见轲比能部的一个个士卒被箭支『射』倒在地,接着便立刻被紧跟上来的长既扎死,或是被马刀砍的血肉模糊,彻越西一边徐徐后退,浴血厮杀,一边高声呼喝,命令全军回撤营救。正高声呼喊之见,却见曹昂领着亲卫来到他的面前,嘴角冷笑道:”彻越西,我提醒过你,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干事要量力而行,可惜你似是没有理解这个道理。”彻越西双目通红的打量了曹昂一会,咬牙道:“你是曹昂!?”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正是!”
“那你就受死吧!”彻越西大喝一声,拍刀舞马,率领众人直冲着曹昂杀去,曹昂微微一抬手,对着身后的兵将道:“上!”
立时之间,兵对兵,将对将,两方人马厮杀在了一起,但见彻越西不顾他人,手中大刀反转呼啸,只取曹昂而来,曹昂摇了摇头笑道:“说你没有自知之明,还真就不假。”右掌推着换日镏金镗,一道劲风直取彻越西而去。
就武艺方面,曹昂的武艺远没有他用机狡诈『j』猾来的有名,可这并不代表他武技不行,相反的,他的身手相当不错。只是却被他用计的名声盖住了。只见换日被彻越西架住之后,曹昂招式更不用老,只将镏金镗向上一刺,顿时好似投怀送抱一般的往彻越西怀里送去。亏得他久在漠北征战,反应很快,大刀在胸口处一档,接着想外一送,方才险险抱住『性』命。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一招交锋,彻越西以知曹昂非等闲之辈,开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曹昂也是久未与人交手,一时间,镗刀交错分影,二人开始在场中厮杀。
曹昂这里战的正欢,却说那边甘宁大战觞珠,二人边打边骂,皆欲将对方斩杀而后快,正交手之间,忽见一骑飞至,另一柄刀接着甘宁的刀为屏障,直『插』觞珠的面颊而去,幸亏觞珠档的快,“咣!”的一声,只把觞珠连人带马『逼』出两步,阴狠的望着来助甘宁之人。
甘宁望向来人,惊怒交集道:“魏文长!你来这里凑的什么热闹!”
魏延淡淡一笑,举刀道:“兴霸,你久战不下,这份功劳还是由我替你接下吧。”说罢,不理会甘宁,直接御马向着觞珠而去。甘宁楞了一下,怒喝道:“你娘的魏延!莫不是存心来搅局的!”说罢也顾不得以二打一的窘境了,拍马上前抢攻觞珠,要在魏延得手前将此人击杀。
正所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觞珠虽号称鲜卑第一勇士,但面对后将军府两大良将,却绝非敌手,更何况二人为了争攻已是招招致命,更何况他适才与甘宁酣怒骂了战六十余个回合,体力大有吃亏,找事也是越来越慢。甘宁体力也是损失不少,倒还好应付,可魏延虽也厮杀多时,但却没有面对强敌,体力比之觞珠高了可不止一点半点,此时的他随意几招,都能令觞珠费劲体力去化解,更何况欲取其命?
斗了十余合,只见魏延大喝一声,一刀斜刺斩来,顿时便将觞珠的左键划坏了一大块,觞珠咬牙挺住,又急忙立住身形,堪堪防御二人,只觉得对面甘宁魏延二将的一刀一式在他接来都终于千斤。终于忽听一声惨叫,只见甘宁一刀劈中觞珠前胸的甲胄,觞珠大喝一声,急忙转马而走,北上却是又挨了两刀、
“匹夫休走!”甘宁魏延急忙打马去追,却见觞珠猛地大喝一声,反手一个护身的流星铁锤扔了过来,二人急忙勒马一避,却是让觞珠乘此机会向北匆匆逃去。
魏延横刀立马叹道:“唉,可惜了。”甘宁恼怒的瞪视了魏延一眼,喝道:“若不是你来搅局,又岂能让他跑喽!”
魏延随意的一笑,摆了摆头道:“兴霸兄,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啊,若不是我来帮你,你又岂能如此轻易的伤了那胡将?你说你要是输了,丢自己的人事小,对将军府的影响事大。你当我愿意『插』手?若非不是同殿为将,任你跟他斗的鸡飞狗跳,我屁都懒得放一个。”说罢,摇了摇头,纵马又向前杀去。
甘宁在后面气的干瞪眼,过了一会骂道:“龟儿子的魏延,早晚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而此时,曹昂大战彻越西,彻越西虽然悍勇,但终归是打野架出身的莽汉,比起有大家长年教授的曹昂还是差了一筹,三十会合后,但见镏金镗忽的刺进彻越西的左臂,彻越西大吼一声跌下马来,曹昂抹了抹头上的汗珠,长呼口气道:“来人!绑了!”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七十一章 谋轲比能
第七十一章 谋轲比能
彻越西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快要死了,他的手下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曹昂居然没有杀他,而是生擒,对于这个一向以战场为不生即死之地的鲜卑人来说,曹昂此举未免有些令人起疑。
将帅是主脑,三军为手足。彻越西被擒,则轲比能后方的大营也算是基本打下来了。但见敌军已经基本没有了反抗的余力,而曹军更是三方突进,一边争先攻杀,一边齐声大喝:“投降免死!投降免死!”“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主帅彻越西被擒,第一勇士觞珠逃遁,用来做屏障的木栏角端弓阵被破,鲜卑军马尽皆胆寒意松,不论多么嗜血善战的军队,一旦在失去了士气之后,便与普通者无异,在与曹军厮杀片刻之后,大部分的士卒已是丧失了作战欲望,有些胆小的甚至还高举兵器,跪倒示意投降。
经此一战,轲比能后方的大本营被曹军全盘占领。黄昏时分,战事终于该一段落,血『色』苍茫的大地渐渐地被一抹夕霞雾绕所掩,恍如草原也在哀怨着这无休无止的争斗。原野上,到处都有死尸,汉军正在引火清焚,劲力让这块土地上浓烈的血腥味显的淡然一些。
一处帐篷之内,曹昂淡淡的看着一众阶下之囚,乃是轲比能的妃氏与亲人,『摸』了『摸』已是有些胡茬的下巴,曹昂心中开始暗暗深思,轲比能的家眷,应该怎么安排呢。
以拓跋嬿的意思,就是将这些家眷杀尽,以报她父亲的血仇,但曹昂却有着更远的目标。轲比能虽然颇为厉害,但他也是人,既然是大活人,就不可能对家庭没有感情,如果用这些人来威胁轲比能的话?效果会如何呢?
想到此处,曹昂随即找司马懿商量了一下,司马懿摇头道:“轲比能血『性』志高之辈,岂会因家眷而投降?我有一法,可助将军破敌。”曹昂闻言道:“何策?”
司马懿轻声道:“如今轲比能正和素利,步度跟大战,闻听后方有失,必然引军东归,倒是我军便在半路的平原上截住他,对战之时,将军可将其家眷赶往阵前,以为前驱,轲比能纵然枭雄,乍见此景,必然心神大『乱』,慌了调度,倒时,我军乘他神思恍惚之机,尽全力破敌,不怕他不输”
曹昂闻言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嘟了嘟嘴,似有所思,司马懿劝道:“我知将军一向人『性』,但若能牺牲轲比能一家老幼,换的草原安宁发展,又有何不可呢?”
曹昂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不错,就按你说的办。”
虽然不喜欢这种过于残忍的方式,但战争不是儿戏,更不是过家家,身为三军的主脑,对待敌人就必须无所不用其极,想尽一切办法让战阵尽早结束,否者,牺牲的就是己方的将士,曹昂深深地知晓这点。
二人商议了一些细节,见天『色』以晚,司马懿退出帐外后,曹昂一甩脚靠到在榻上,『揉』了『揉』眼睛刚要歇息一下,忽见响起一阵响动,只见一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轻道:“大哥!”
曹昂听声『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疑『惑』道:“三弟,你怎么来了?”曹彰笑着说道:“嬿儿刚睡了,我睡不着,又怕在帐中吵醒她,就到你这来转转。”
曹昂听完气的直乐,好哇,你老婆睡着了,你怕吵醒他到我这来?就不怕吵醒我?
看见曹昂有些隐意的眼神,曹彰不好意思的『摸』头笑笑道:“大哥”曹昂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往旁边一闪道:“上来!”曹彰见状一楞,接着明白过来,接着往塌上一挤,兄弟二人合衣同塌而眠。
静了一会,忽听曹彰说道:“大哥,你听说了吗”曹昂轻道:“听说什么?”
“听说并州和咱们朔方之间的通路已经被父亲占领了,父亲已经开始派人往朔方运送粮草物资协助咱们,听说还有流星堂新研制的窗子弩呢。”
曹昂眉头一皱,半晌才反应过来,纠正道:“傻老弟,是床子弩。”
曹彰轻轻的‘哦’了一声,接着又不说话了,半晌后方道:“大哥,你听说了吗?”
曹昂眉头一皱,从瞌睡中幽幽转醒,不耐道:“又怎么了。”
“二哥在河北随父亲立了不少功劳,现在又献计准备帮着父亲破袁谭,父亲已经表奏天子,封他为御史中丞了”
曹昂淡淡的恩了一声,忽听曹彰又道:“还有四弟,年纪轻轻在邺城就政绩突出,现已是邺城的监冶谒者,河北的铁器与兵械部署皆经他手,还有”
曹彰话音未落,便见曹昂无奈的转过身来,叹口气道:“三弟啊,我看你是有被而来啊,别吞吞吐吐的。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曹彰犹犹豫豫的看着曹昂,终于一咬牙道:“大哥你说将来咱们家会不会像袁氏一样”
曹昂闻言愣了,接着奇道:“你怎么会问出这种话来。”
曹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是大哥,自从到了河北以后,我总觉得有些事和人和原先不一样了特别是看到袁氏三子,大哥,你说将来我们会不会”
曹昂突地的拍了拍曹彰,笑道:“三弟,你说我是一个好的哥哥吗?”
曹彰闻言愣愣的看着他,接着突然开口道:“自然是的!”
曹昂笑着翻过身去,轻道:“那你信我不?”
曹彰急忙点头道:“自然信!”
曹昂的声音逐渐变小:“信的话就睡觉,大哥告诉你,只要有我在,咱们兄弟就永远也不会有那种事,你就不用天天『操』那个无聊的心,好好的打仗当将军就行。”
曹彰闻言傻乎乎道:“那大哥你要是不在呢?”
曹昂闻言气的挥手给了曹彰肩膀一拳:“臭小子,你想咒死我啊,睡觉!”
汉军围魏救赵,消息很快便传到前线,轲比能接到信后气的是头昏脑胀,看着下方浑身鲜血的觞珠,轲比能起身飞起一脚,怒道:“你和彻越西是干什么吃的!连咱们的草原都守不住!”
觞珠一脸沉闷的说道:“单于,不是我们不尽心,实在是汉人太过狡诈,他们竟使些阴险狡诈的诡计,害的我跟彻越西将军一战便输的灾难翻身,彻越西将军为了维护单于的名声,中了敌人的辱骂之计被擒而我则是”
“够了!”轲比能凶狠的摆了摆手,怒道:“这些不是你脱罪的理由!本王不听这些!”
看着一脸沉闷的觞珠,泄归泥急忙出来打圆场道:“单于,汉人一向狡猾,觞珠为人更是直率,再说部里兵马较少,输了也是无法,不如暂且先派人在这挡住素利和步度根,咱们尽快回去,夺回属于咱们的草原和牛马!”
轲比能深深的吸了口气,紧紧地咬着嘴唇喝道:“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姓曹的汉人!你吞了本王多少牛羊草原,本王定要让你一千倍的吐出来!”
说罢狠狠的拔出角刀喝道:觞珠!你可愿意戴罪立功!”
觞珠闻言精神一振,起身喝道:“为了单于,我觞珠连命都可以不要,单于就是让我去喂草原上的狼,我也会立刻照做!”
轲比能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你有这样的志气,本王很欣慰,也很满意!本王命你领五千勇士为前部,我率领大军随后便到!”
轲比能回军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曹昂那里,曹昂随即召集了诸将商议,并将司马懿所献的在阵前驱策轲比能家眷的方法对众人说了出来,并征求大家的意见。
这个策略在别人的耳朵里或许没有什么,可赵云了可反驳道:“师弟,如此行事,又违人道,非英雄所为。”司马懿却是笑道:“赵将军,我知你一有义者之风,只是有了轲比能家眷在手,我们就有了绝对的优势,没有必要和敌人拼杀消耗,轲比能部经过我军多时的安排,一直不停地在与各部交战,虽然实力依旧雄厚,但他的损失却是远远的超乎想像,现在被我们攻下了后方,更是雪上加霜,如果能用轲比能家眷换得一战定输赢,懿必不会犹豫半分,赵将军,你说是吗?”
论及唇舌之道,赵云又岂是司马懿的对手,在细思片刻后,只见赵云叹了口气,闭目不语。曹昂知道赵云的这个状态,虽然不赞成,但也不会阻止了。随即点头道:”既然如此,此法就这么定了!”
又议论了片刻之后,曹昂随即散帐让诸人回去准备,只见甘宁过来笑着拍了拍赵云的肩膀,笑道:“赵兄弟,看起来不太顺心啊。”
赵云淡淡一笑,洒然道:“比起兴霸的好心情,赵某自然有所不及。”
甘宁粗口暴道:“好心情个屁!老子一看司马老管那股子春风得意的劲,这股子气就有点不打一处来!”
赵云眉头一皱,轻道:“兴霸似是对司马总管不太喜欢啊。”
甘宁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不知怎么回事,老子对他就是看不惯,泥人都有个土『性』,可我自打进了将军府,就没看见司马懿他跟谁有过脾气,成天要么不知声,要么就是拍将军的马屁,老子就瞧不惯这样的。”
赵云闻言眉头皱了绉,道:“司马懿是怎么来将军府的?”
甘宁耸耸肩膀,摇头道:“不知道,他是将军身边的老人了,两人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典满许仪一直都守口如瓶,谁知道?”
赵云闻言若有所思,心中暗自嘀咕起来:“司马懿,虽只是一总管,但似不简单师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七十二章 算错人性
第七十二章 算错人『性』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对于曹昂来说,目前的东风应该就是轲比能的大军到来了吧。用他的家眷击打轲比能部族的信心,如果运筹妥当,当能一举击破此人,从此草原之上的霸主便会更换成汉军了!一切的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可曹昂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切都算到了,唯独偏偏算漏一样东西,那就是轲比能的人『性』!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轲比能军的先锋部队乃是其手下的大将觞珠,闻听是此人领兵,甘宁二话不说,随即请命出战,那股子劲头好似若是曹昂不答应让他出战,他就能活活憋死。
最终,曹昂还是应允了甘宁的请求,胡人打仗一般不讲究阵前比将,不过偏偏甘宁和觞珠是冤家路窄,下辈子投胎都犯冲的主,方一见阵,觞珠居然勒令众军暂歇,接着亲自驾马出阵喝道:“那边的汉将,可敢与我一对一单打独斗!?”
甘宁巴不得觞珠出来与他过招,嚎叫一声打马而出道:“你他娘的叫唤什么,老子这不是出来了!”
觞珠见状点头咬牙道:“很好!汉人,亏你还敢出来,上次你以二打一,侥幸胜了我,这次可敢和我一对一的决个胜负!”
甘宁冷哼一声,不屑的撇嘴道:“你要打吗?随时恭候!就怕你上回被老子揍出的伤还没有好干净,老子胜之不武!”
觞珠闻言气的脸『色』通红,狠狠吐了一口道:“废话少说!汉人!希望你的脑袋比你的嘴巴要硬!”说罢双腿一震,驾着坐下的黑棕马飞掠而出,甘宁亦是跃马而出,快愈飞电,他嘴角狞声笑道:“看老子送你归天!”
二人御马奔至场中,只听“铿铿”两声脆响,双刀相交,已是你来我往的交起手来。别看他们二人嘴上说的声势骇人,但彼此都知道对方不是一般武将,可谓是平生劲敌,虽然嘴上讥讽,但心中皆是愈加的沉着冷静,双目紧紧地盯着对方的身姿,将平生武艺和经验发挥的淋漓尽致,只为能将对方劈杀与马下。
甘宁大刀纵势宁身与前,大开大阖舞的刀风四溢,而觞珠也不含糊,他乃是鲜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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