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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我乃曹昂第45部分阅读

    ,双目通红的望着前方白马银枪的赵云,恶狠狠道:“汉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咱们不是盟军吗!‘

    赵云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是。”

    祭衍闻言怒道:“那你们为何又要挡住我的去路,还堵住了我的归路莫非你想杀了我!”赵云又点了点头道:“是。”

    话音一出口,但见祭衍身后的部队顿时躁动不安,祭衍咬紧牙关,狠戾的说道:“好啊,好啊,原来你们汉人就是这样对待盟军的!我真是领教到了!”

    赵云眼中闪出一丝无奈的神『色』,摇了摇头道:“此事我亦是没有办法,但呼厨泉被我军救走的事,绝不能泄『露』半分,更不能让步度根知道,事已至此,我亦没有办法就让赵某一个人做你们的对手,以为歉意之情。”说罢,赵云缓缓打马而出,并对左右扬声道:“你们谁也不许出手。”

    祭衍大喝一声,拍马直取赵云而去,血『色』的长刀当空劈下,浑如雷霆之势,屈辱的怒火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咆哮着,怒吼着,只想将面前的这个汉将一刀劈为两半。赵云轻叹口气,轻柔的翻身跃下马来,躲过了这雷霆一击,道声:“对不住了。”

    银『色』的枪头由下往上疾刺,只是一瞬间便刺穿了祭衍的咽喉,祭衍呆呆的注视着赵云,眼中闪出了一丝莫名的悲哀,接着晃了一晃,栽倒于马匹之下,赵云抽出银枪,接着好似闪电一般的翻身上马,转头看着那些鲜卑士卒,但见他们好似炸开了锅一般,正在慌张的寻找缺口,嘴中不停念道:“你们这些汉人!背叛我们,我们不是盟友吗,是盟友!”

    赵云双腿一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直直的『插』入这些人群中,手中银『色』的浮起了如极昼一样的枪花,似能灼烧微微发白的天际,枪尖过处,白『色』的银光闪烁,似是能将他人焚成灰烬。

    片刻之后,场中三十余鲜卑人尽折于赵云之手。身后的副将打马上前,对赵云说道:“赵将军勇武盖世,真盖世无双!”

    赵云默默地注视着这些死在自己手中的鲜卑人,摇了摇头,道:“别说了,派人将他们的尸体带走掩埋,休要让步度根探出弊端。”说罢转身打马而走,再不向后看上一眼。

    步度根与南匈奴一战,步度根大获全胜,缴纳俘虏器械军马极多,一时间实力飞涨,只是其手下祭衍在战『乱』中不为所踪,不过在战场之上,这种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事也是见怪不怪了。不过,没有生擒呼厨泉倒是一个遗憾,若能抓住这位匈奴的大单于,则便可间接『性』的控制南匈奴了。

    而此时,这位让步度根朝思暮想的匈奴之主却正坐在曹昂的面前。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呼厨泉,但见他身上全是血迹,伤口也多,样貌也是狼狈不堪。看着他委顿的模样,曹昂心中也是有些可怜他了,匈奴王庭经此一战,在草原之上,只怕是更加没有地位了。

    “感觉怎么样?”呼厨泉闻言一愣,接着疑『惑』的抬起头看着曹昂:“什么怎么样,你什么意思?”

    曹昂双目直勾勾的目视着呼厨泉,轻道:“被鲜卑人使唤来,使唤去,最后还被他们给背叛了。这种感觉怎么样?”

    呼厨泉愣愣的看着曹昂,忽的“呜呜”的低下了头,络腮胡子上一瞬间竟然就全是泪水,一方部落的首领在曹昂的面前居然就这么哭了。

    曹昂没有笑,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呼厨泉身上的负担也确实太重了。他只是静静的等待呼厨泉哭完,方才开口道:“匈奴和汉人,从很久以前虽然就是敌人,可那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您们匈奴积弱,我们汉庭内有内战,为何还要执意征战不休呢?”

    呼厨泉抬起了头,擦擦眼泪轻道:“我匈奴王庭自百多年前便内战不止,分隔不休,数为汉朝和儃石槐所败,自我即位后,又屡遭鲜卑袭扰,我本欲安稳发展民生,不欲『插』手草原纷争,怎奈轲比能『逼』迫甚极,实乃是不得已的。”

    曹昂闻言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其实,咱们都是一样的,我汉朝也欲休养生息,只是这草原上有人非要惹是生非,本将军没有办法,方才来了漠北,呼厨泉,我只问你一句,我大汉欲与你解下盟帮之约,你可愿意?”

    呼厨泉闻言急忙道:“怎么会不愿意?本王指天立誓,愿与汉朝永解盟好,百世不侵!”

    曹昂抬手阻挡住了呼厨泉的话头,轻声道:“这倒不必,我不需要你的誓言,我只需要你用行动来表示,现在我这里有几个条件,只要你能办到,日后等我在塞北功成之后,我会将美稷以西的草原都划分给你,让你们匈奴有丰富的水草来养牛,养马,养羊。但前提是,一,你们久居漠西,和西域各小诸国来往密切,我需要从他们那里购置矿产,石产等物,我要你在这其中为我大汉护航。”

    呼厨泉急忙道:“应当的,应当的。”

    “第二,汉朝为天朝,你们为附属,你们需要年年纳岁上供,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吧?”呼厨泉点了点头道:“汉朝实力强大,远远超过我们,这也是应该的。”

    “第三,我现在要你帮我对付轲比能。”

    一句话顿时将呼厨泉噎的不说话了,半天才唯唯诺诺道:“冠军侯,这个事此次一战,我部已是损失惨重,若在强与轲比能争锋,只怕也帮不上你什么忙的”

    曹昂笑着摇头道:“放心吧,我不是让你跟他翻脸,你依旧臣服于轲比能,只需照我说的做就是了,放心,有我在这,不出一年半载,就能将鲜卑从草原霸主上除名,我会扶植一个其他的实力,作为我军的左右手,助我管辖整治草原上的羯、羌、氐等族。呼厨泉,我很中意你。”

    呼厨泉闻言一愣,接着急忙道:“冠军侯如此以诚相待,呼厨泉又怎会不尽心尽力!”同时心中亦是暗道:一年内将鲜卑从草原霸主上除名,真是好大的口气。

    曹昂不理会呼厨泉的脸『色』,接着道:“还有最后一件事,是一件私事,我有一位婶婶,目前流落在你们南匈奴,少说也有五六年了,我要你将她送回来!”

    呼厨泉闻言道:“哦?还有这等事?不是冠军侯的这位婶婶是谁?”

    曹昂喝了口茶,慢条斯理道:“我的这位婶婶叫蔡琰,字昭姬。她可是我父亲的挚友,剩下的我不多说,你自己看着办。”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六十六章 曹彰夫妻

    第六十六章  曹彰夫妻

    呼厨泉听闻曹昂索要蔡琰,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曹昂轻轻的探身询道:“莫非你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呼厨泉闻言急忙道:“知道,自然知道,蔡昭姬好像是我部左贤王的妃氏。”曹昂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办吧,我会派人将你和左右贤王都安全的送回匈奴王庭,日后具体如何行事,我会在派人通知你的。”

    呼厨泉起身拜谢后,唯唯诺诺而退,曹昂长长地呼出口气,终于平定了九原郡的威胁,这下子三郡应该是可保无忧了,司马懿和甘宁,魏延等人那边的兵力与蹋顿相若,得胜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接下来就是应该全力对付轲比能部了。

    曹昂正寻思之间,但见赵云行云流水般的走入厅内,看了看正在沉思的曹昂,随跪坐在他的左边闭目养神。曹昂将接下来的计划细细的思理了一遍之后,方才抬头看赵云笑道:“怎么了,我对盟友出手,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赵云缓缓的睁开了双目,点头道:“如此行事,是有些让我为难。”曹昂笑着为赵云倒了杯茶:“既然如此,出征前怎么不跟我说,我代替你去不就行了?”

    赵云摇头笑道:“师傅当年教导我,千言不如一默。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曹昂闻言眼睛一亮,想起一向沉默少言的童渊,点头道:“千言不如一默,这倒是挺符合师傅的为人。”

    赵云接过曹昂递过的茶杯,道:“师弟,对于步度根你打算怎么办?他终归是我们的盟友,帮了咱们的大忙啊。”

    曹昂摇了摇头:“师兄,这草原上可没有什么盟友,看的就是实力,昨日斥候回报,轲比能在悫居草原,大败拓跋弘岩和素利联军,两部联军主力几乎被轲比能全歼,还有拓跋弘岩好像是重伤不治,死了。”

    赵云闻言眉头紧皱,惊道:“拓跋弘岩死了!听说两部联军一靠着此人主持大局,这老头一死,拓跋部落和素利部落被轲比能吞并岂不是早晚之事?”

    曹昂点了点头道:“不错,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允许,既然拓跋氏和素利已经起不到削弱轲比能的作用,我就必须在另找一个部落,延续鲜卑的这场内战。”

    赵云闻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半晌之后方才道:“所以你选择了步度根?”

    曹昂打了个响指,点头道:“聪明!步度根虽一向保持中立,但他此次打败了南匈奴部落,实力大涨,必会成为轲比能的心腹大患,我在命呼厨泉对轲比能煽风点火,不怕轲比能不去收拾步度根。”

    赵云轻声一叹道:“步度根总归是帮咱们解了大难,这样是不是有些?”

    曹昂摇头道:“师兄,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也要明白我的苦衷,咱们在草原上属于外来势力,要想在这里立足,就必须让纵横塞外的鲜卑陨落,咱们才能借机迅速崛起,成为这里的龙头老大。”

    赵云闻言一愣,缓缓的看着曹昂道:“龙头老大?是什么?”

    曹昂闻言语塞:“额总之就是说咱们很厉害的意思,在这里,他们都得听咱们的。”

    赵云摇了摇头笑道:“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那么些稀奇之语,不过拓跋弘岩的死讯,你告诉拓跋嬿了吗?”曹昂摇了摇头道:“告诉了,她似乎很伤心,整天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的。”

    赵云闻言皱眉道:“唉,这孩子也是可怜,年纪小小的就成了父辈联盟的牺牲之物,身处外族当中,还有家不能回。”

    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是啊,确实是很可怜,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战事,走,咱们去看看她吧。”

    一处寂静的砖房之外,曹彰犹豫的站在门前,心中忐忑,欲进不进,却又不能迟迟挪开脚步,房门和他之间极短的距离,在这小子的眼中却变得异常漫长,而自己的步伐好似也越来越重。

    一只大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曹彰急忙回头,差异的看着身后的两人:“大哥,赵大哥,你你们怎怎么在这?”曹昂抬眼望了望前面的房门:“怎么不进去?”

    曹彰转头望了望房门,轻道:“大哥,说实话,我不知道见了她该说什么。”好似自言自语般,曹彰继续道:“他是个敢作敢为的女子,又是拓跋氏的公主,却因为我的缘故远离部落,来到了咱们这,如今他父亲又死了,部落又有灭顶之灾,虽非我等所为,但这当中也有咱们的原因。她知道拓跋弘岩的死讯时,一言不发,只是将自己关在屋里,她若是恨我,抽我两鞭子也就罢了,可是唉,是我害惨了她。”

    看着多愁善感与平日大不相符的曹彰,曹昂心中暗道:看来这古人也有青春期啊。

    却见赵云大步而上,拍着曹彰的肩膀道:“三公子,有些人和事,你一生也无法躲,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遇到躲不过的事,就无需再躲,那样只是委屈了她,也委屈了你。”

    曹彰愣愣的看着赵云片刻,但见赵云脸上鼓励的微笑,曹彰逐渐的恢复了一丝自信,深吸口气转身向着屋中走去。赵云静静的注目着曹彰的背影,忽的感觉一旁似有异样的光芒落在自己身上,随转头对曹昂道:“师弟,你为何这般看我?”

    曹昂笑着摆了摆手,点头道:“说真的,等你老了不做武将的时侯,倒是可以考虑做个思想家,写本书就叫《赵子龙本心主义思想》”

    赵云疑『惑』的看着曹昂,皱眉道:“你自言自语在那嘀咕些什么?还不去瞅瞅三公子。”

    却说曹彰走入屋中,但见拓跋嬿萎缩在角落暗自抽泣,看着屋中默然流泪的拓跋嬿,曹彰心中怜惜,轻声道:“你又哭了?”

    拓跋嬿不言不语,也不看曹彰一眼,豆大的泪珠顺着她清秀的脸颊缓缓的低落尘埃,曹彰端起案上依旧微热的饭,走到拓跋嬿身前,轻道:“吃些东西吧”

    话音未落,只见拓跋嬿一把打碎了曹彰手中的碗筷,接着狠狠的咬住曹彰的手,血和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沿着曹彰的手滴滴坠下,浑浊这在地上溶为一摊,而曹彰则是紧紧地皱着眉头,不动一下,也不发一言,静静的看着拓跋嬿将自己的手背咬的血肉模糊。

    守在门口的赵云淡淡的注视着屋内的情景,眼中全是担忧,却听一旁的曹昂自言自语道:“好,不愧是我的弟弟,纯爷们!”赵云无奈的白了曹昂一眼,心道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人

    僵持了一会,却见拓跋嬿缓缓的松开了口,一双秀目闪烁着看着曹彰,疑『惑』他为何不躲?曹彰深吸口气道:“这般最好,你若恨我,以后天天咬我便是了,但却是不要再哭,好不好?”拓跋嬿闻言心下感伤,只觉得好似五内具焚:“我为何要咬你,你这自作多情的『滛』人,你让我咬你,我偏就不咬你,偏就不咬你!偏不咬你”说道最后,显然是有些语无伦次,只是一味的哭泣。

    曹彰轻轻的揽住了她,任由她宣泄心中的愤怒与感情,久久之后,拓跋嬿好似骂的累了,哭的疲了,一点点的安静了下来。此时,曹彰方才得到机会道:“放心,我定会助你杀死轲比能,帮你们拓跋部落报仇雪恨!用他的头颅祭拜拓跋单于的在天之灵。”

    拓跋嬿闻言抬首看着一脸坚定的曹彰,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曹彰慨然一叹,轻道:“名义上,我已是你的男人,我曹彰今日以曹氏之英明立誓,绝不会再让我的女人哭!让你一辈子都做漂亮的曹氏之媳,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女为悦己者容,你能为我曹彰做到吗?”

    曹昂和赵云在门口听了曹彰也会油嘴滑舌,不由的目瞪口呆,拓跋嬿则是破涕莞尔一笑,身躯微震,却将眼眶中的泪珠震落下来,她抬手轻轻的拭去脸上的泪痕,沉静道:“我自然会的。我们鲜卑人的女子,会一生戎装,陪着自己的男人辗转四地,你能允许我这样做吗?”

    曹彰重重的一点头:“会!不过,你随我征战四方要带上面纱,你这一世的姿容只能让我曹彰来看。”

    曹昂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悠悠开口言道:“三弟,那样是不是太自私了,弟妹这么漂亮的人,你却敝帚自珍不给别人看?”

    曹彰闻言猛然一惊,红着脸起身恼怒道:“大哥!你偷听我们说话!?”

    曹昂急忙摇手道:“我可没有,我这是刚刚才进来的,不信你问你赵大哥!”

    赵云恼怒的白了曹昂一眼,拱手撒谎道:“见过三公子贤弟伉俪,我们二人确实刚刚才到。”

    拓跋嬿本来有些羞,但听了赵云之言,又被曹彰紧紧地握住右手,心下安泰。只感到曹彰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仿佛在说:放心,有我曹彰在!

    二人的举动如何逃脱曹昂的双目?但见曹昂缓缓的扫视了二人一圈,忽的沉声道:“拓跋弘岩死了,拓跋嬿也应该回到她的部落去了。”

    拓跋嬿神『色』一滞,曹彰更是心中一惊,怒道:“大哥!你什么意思!他父亲刚死,你就要把她送回去!这这!这是小人之行,遭人唾骂之举!”

    赵云也是不满的看着曹昂道:“师弟,你此举未免太过分了!”

    曹昂摆手挡住了二人的话头,对着曹彰续道:“当然了,我和你赵大哥也会陪着你们一起回去。”说完之后,只见曹昂脸上『露』出了一丝玩笑的后的快感:“拓跋弘岩身死,拓跋氏有累卵之危,拓跋嬿身为公主,自然需要回去继承父业,除掉轲比能报仇雪恨了。你是她的男人,我和赵云身为她的兄长,自然要一起去助她破敌。你小子总不能娶了人家的女儿,却连她的部族都置之不顾吧?”

    屋中剩下的三人顿时无言,过了一会后,方听曹彰结巴道:“大哥,你说的是真的?”曹昂无奈一翻白眼:“当然了。”

    却见拓跋嬿双目闪动泪花,盈盈的挪动着身体来到曹昂面前,单腿一跪,冲着曹昂深深的行了一拜之礼。

    曹昂急忙抬手将她扶起,善言道:“妹妹,前番我军被乌桓和匈奴两边拖住,实在难以抽身,以至让拓跋老单于身死,这件事我深感遗憾,你到我们这里也受了不少委屈,不过你放心,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曹家的人了,三弟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我,看我不打折他的腿!”拓跋嬿闻言破涕而笑,擦了擦眼泪,冲着曹昂点头道:“从今天起,您就是我的大哥了,我也会将曹氏当成自己的部落,把曹氏的人当成我自己的族人一样。”

    曹昂笑着点了点头,曹彰也是一脸兴奋,唯有一旁的赵云『摸』着下巴沉思:让拓跋嬿回去继承父业?那拓跋氏今后是算鲜卑的还是曹家的?师弟,你想的还真远啊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六十七章 大战前曲

    第六十七章  大战前曲

    曹彰与拓跋嬿悉心相通,终成了一对。曹昂随即率领军马返回临戎城,并派人往呼厨泉处,让他给轲比能报个信,就说步度根以受轲比能之名,将南匈奴打败,使得呼厨泉无法继续进攻九原,请轲比能自己斟酌处理。

    呼厨泉的使者方一到达轲比能处,他所说的话就将轲比能震住了,步度根打败了南匈奴!居然还敢用自己的名义?轲比能在帐中来回走动,接着猛一转头,对手下诸将道:“步度根放弃中立,出兵攻击南匈奴,此事你们怎么看?”

    所属名义首领泄归泥起身道:“步度根若是因匈奴东归,而率军出战,则可理解他是为了鲜卑族落安定而战,可呼厨泉的使者说的清清楚楚,他是以单于您的名义夜袭南匈奴,还收编了匈奴很多的马匹和军器,欲与单于您一争高下之心已显『露』无疑!不如作速除之,以免日后成为祸害!”

    大将桑耶龙接口道:“单于,你昔日势落之时,就曾依附于步度根,如今您坐压在他的头上,他岂肯罢休?我看此人其志不小。”

    轲比能点了点头道:“此言虽对,但拓跋氏和素利还未剿除干净,现在征讨步度根,会不会有些早了?”

    泄归泥急忙荐道:“拓跋氏和素利已是元气大伤,没有什么好怕的了,任其自灭便可,不如先以连盟之名,邀请步度根之兄扶罗韩共同商议大事,然后于席间擒杀,尽收其众,一则扩展我军势力,二则断了步度根他的一条臂膀,然后再行征讨步度跟。以我军之雄,单于之勇,可获全省!”

    轲比能点了点头道:“此策可行,唉,我本欲屯兵养粮,徐徐一统鲜卑后,建立一个可以与汉人抗拒的势力,不想自从那冠军侯曹昂来后,一切便都不在掌握之中了,使得我的计划比原先提前了许多,汉人!真是可气之极!”

    桑耶龙劝道:“单于不必如此丧气,提前就提前了,那曹昂又能如何?他手中只有数万之众,这次要不是步度根坏了大事,他早就被乌桓王和呼厨泉灭了,还能有今日在朔方郡活蹦『乱』跳的?”

    轲比能闻言『摸』了『摸』下巴,道:“前日听辽西乌桓王派人来报,他已经撤兵了。”

    众将闻言大惊,轲比能沉言解释道:“听说使诈击退乌桓王蹋顿者,乃是曹昂麾下的第一人物,叫做司马懿。此人行事一向低调,少有大的行动,可一旦行兵布计便是极为厉害,着实令人防不胜防。”

    一员年轻的鲜卑将领哈哈大笑道:“单于,此人不过一管事而已,又能做得什么大事?单于您未免太抬举这些汉人了!”

    轲比能目光一寒,冷冷的转向那年轻将领到:“你说什么?!”那鲜卑将领见状一惊,焦急道:“单于,我知错!”

    轲比能阴冷的看着他道:“还记得本王平日怎么教你们的!对待敌人,不焦躁,不轻敌,皆以平等相视!记住了吗?”那年轻将领一点头道:“记住了!”

    轲比能缓缓的站起了身,阴郁道:“如此之际,当先想办法灭了步度根你们都记住本王的话,不焦躁,不轻敌,对待敌人要以平等相视。如此行事,则我等前方,绝无敌手!我部未来,便是这草原之雄!”

    轲比能转头对付步度根,这给了曹昂率军前往拓跋氏部落的一个大好的空当,在听说司马懿破了乌桓蹋顿之后,曹昂急忙召回了正规军,并领着诸将亲自率军北上,来到山铝草原后,众人见了拓跋氏的情景,都大惊失『色』,这哪里还是当初的拓跋氏部落?受伤的人群,残破的营寨,一望无际的萧条景『色』,看来拓跋氏确实是受到了轲比能的重大打击。

    拓跋嬿急忙召集到了拓跋氏的旧部,看着昔日的老部下在父亲死后,一个个精神萎靡,难以再战的状况,拓跋嬿心中暗自忧虑,但还是强打精神,慨然道:“诸位,拓跋嬿回来的迟了,没有与大家一同奋战,但我们不会一直失败,我们拓跋氏会再在站起来,依旧矗立于大漠之上,眼前的困难看似很大,但只要我部同心抗敌,没有什么能打得倒我们,就是轲比能也一样,各位勇士,你们说是吗?”

    曹彰双目炯炯的看着慨然陈词的拓跋嬿,可他身边的曹昂在四下看了一下旁边垂头丧气的众人后,叹了口气,如今拓跋氏部落突遭大难,拓跋单于身死,可谓是委顿到了极点,恐怕不是拓跋嬿一两句话就能说得开的。

    想了一想,曹昂上前对拓跋嬿道:“妹子,不如这样,现在朔方正在大兴建设新居,你的部落与其在这里受轲比能的『马蚤』扰,倒不如聚众迁往朔方,到那里去屯田种地,那还有城郭的保护,可以使普通的民众免受侵扰,我还会安排田先生好好的教育你们部落的孩子,让他们茁壮成长,你看如何?”

    拓跋嬿低头沉思了下,轻声道:“好,不过小妹还是要先询问一下族内众位首领的意见。”

    曹昂笑着点了点头:“实在不行,可以让你部的诸位首领先去朔方看看,自草原战『乱』后,许多到了我那里的流民都是衣食无忧,比你们原先的生活不知道好了多少。”

    柳城曹『操』大营——此时的曹『操』因为有公孙衽的名义,所以得到了幽州地方势力武装的广泛支持,他已经成功的占领了幽州大部分的地界,并设计伏击了并州高干的大部军马,现在袁尚袁熙被赶往辽东,并州也正在被徐徐吞噬,此时的曹『操』在河北可谓是春风得意,全胜在即。

    今天的曹『操』迎来了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流星堂的马钧!机关杰马钧大老远的从许都赶到柳城,自然是有大事要向曹『操』禀报。

    现在的马钧比起当年多了几分成熟,但依旧是那副羞涩不善言辞的『性』格,他这次来柳城是为了向曹『操』报告一个天大的喜讯!经过近七年的研究调制,流星堂终于在年前制造了最为精密,最具威力的床子弩!

    一片空旷的草地上,曹『操』看着地上那架好似织布机一般的笨重弩器,略微皱起了眉头,转向马钧道:“这东西,当真有你说的那般神?孤怎么看不出来?”

    马钧脸『色』一下红了,半晌方才开口道:“司空大人,你别看这东西外貌很笨重,但无论是『射』程还是穿透力,都远远的高出其他弩器,是我研造测试了很久才能制作出来的,若是调试的好了,『射』程足可打七八百步!”

    曹『操』闻言一惊:“这么远?”马钧狠劲的点了点头,曹『操』瞪视了马钧片刻,确认他不似谎言,犹疑道:“那你试着用这‘窗子弩’『射』一下与孤瞧瞧。”

    马钧闻言顿了一下,纠正曹『操』道:“大人,是床子弩”曹『操』随意的摆了摆手:“啊床子弩,床子弩,快快试上试!”

    马钧随意的一招手,但见五名军士上前,一个个跳到床子弩上,接着一二三的齐齐大喊,将弩盘踩开,曹『操』顿时看的楞了,指着这弩道:“就这么用?用脚踩?”

    马钧尴尬的嘿嘿一笑,摆手道:“小的也不想,可是这床子弩实在太重,又笨重巨大,没有五人,是在难以『操』作。”曹『操』闻言叹道:“虽然你说的厉害,但如此不便之物,又如何携带上阵?”

    话音刚落,只听“刺啦”一声,接着安置在床子弩上的长箭以巨大的力量突地向着远处的河水间『射』去,奔出好远,好悬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接着“蓬”的一声落入水中,激起一阵巨大的水花!

    曹『操』以及手下诸将尽皆看的愣了,默默的沉寂了半晌,方听老曹身后的典韦咽了下口水,喃喃道:“好厉害!某家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强劲的弩!”

    曹『操』也是呆呆的看了半晌,轻叹道:“可惜携带使用不便,不然我军凭借此物纵横天下,谁又能挡之?”曹『操』身后的程昱『摸』着胡子,目光犀利的看着地上的床子弩,自言自语道:“若有此物守城,试问从今往后,天下谁能破我军之城?不过嘛”

    程昱忽的一转头,对曹『操』道:“主公,此物厉害,却只能适用于守城与原野之战,如今后将军和三公子在塞北平复边境,若有此物相助,必可事半功倍!”

    曹『操』闻言恍然大悟,接着摇了摇头笑道:“真是便宜这小子了。马钧,这床子弩流星堂现有多少?”

    马钧急忙回道:“没有司空大人的特准,目前只有不足三十架,而且这弩器的箭支也需特制,所以一时间凑不出很多。”

    曹『操』随意的摆了摆手道:“不管了,有多少给孤运多少,全都运到朔方去!”程昱见状轻笑道:“主公,看来你还是很担心大公子他们啊?”

    曹『操』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并没有多说,沉思一会方道:“他们那里正在努力着,咱们这里却也是不能松懈了,传令三军,即日起程前往一壶关,孤要灭了高干!”

    程昱闻言点头领命,接着有提醒道:“主公,切勿忘记青州的袁谭啊?‘

    曹『操』闻言冷笑一声,道:”放心,这小子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孤的眼里呢。他若是有一点不臣之举,孤的虎豹铁骑,陷阵大营就将他临淄城夷为平地!”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六十八章 出兵开战

    第六十八章  出兵开战

    此时的草原之上,柯比能终于开始了着手对步度根的打压。为了不至使两面夹击,他首先派人往步度根之兄扶罗韩部派遣使者,邀请他商议联盟,扶罗韩一向保持中立,但也不愿意得罪柯比能,故而还是亲自前往与柯比能见面,不想这一念之差却是闯了大祸。

    柯比能根本就不指望扶罗韩能够跟他结盟,他早已设下了伏兵在半路截杀扶罗韩,可怜的扶罗韩万没想到柯比能居然会设计杀他,全无防范之下,这位在草原上也是颇有实力的一大单于竟命丧与柯比能手下。

    扶罗韩一死,其部瞬时大『乱』,柯比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攻扶罗韩部落所在,他同时邀请乌桓王同击扶罗韩,扶罗韩部位处乌桓的西北部,两下相邻,踏顿不甘寂寞,再一次大起本部之兵强攻乌桓右侧的桑乾草原,扶罗韩部元气大伤,再难他顾,柯比能随即大起本部之兵,以侵名之罪转攻步度根。

    没有了扶罗韩和自己遥相呼应,步度根凭一己之力根本不是柯比能的对手,但他也非等闲,在连吃三场败仗之后,步度根随即派人向素利以及拓跋氏求援。

    素利几乎没有任何的忧郁,顷刻间便答应了步度根的请求,与他联手共抗柯比能的大军,可是拓跋氏的部队却已经在拓跋嬿和曹昂等人的策动下,转军南迁,移至朔方郡的北部屯田养气。

    素利和步度根与柯比能屡战屡败,几大部落相争,带动的同时还有他们麾下的小部落,草原上的腥风血雨越来越重,鲜卑的内战几乎已经牵动全部的氏族,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人越来越多,北部三郡的“揽人生意”也貌似越来越红火。

    因为草原之『乱』,南迁的鲜卑子民也是越来越多,扩建的砖房和田地也是越来越熬不付出,曹昂立刻指挥三郡官员扩建居房荒地,幸好此时河北的曹『操』已经大举入兵并州,三郡与并州后方的通路已经打开,曹昂终于可以开始接受曹『操』在后方给予他的支援。

    就在曹昂一切顺利的时候,临戎城迎来了一位客人,素利的弟弟,第一个有意引曹昂来塞北的人物,成律归!

    成律归来这的意图,不言则明,定是奉素利之命求助与曹昂!请汉军出马对抗柯比能。

    曹昂在临戎城的正厅会见了成律归,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昔日的温文尔雅之气,相反的,倒是多了许多的沧桑,年纪貌似也一下子增大了不少。看着这位在塞北也算是多才多智的人物,曹昂不由暗自感叹,任你在聪慧的人物,一旦陷入窘地,便是这样委屈求援的下场

    见了曹昂,成律归完全没有往日在许都的机智豪迈,只是一味的放低姿态,恳请曹昂出兵相助。曹昂静静的注视着他,叹气道:“成律归兄,不是曹某不想帮忙,只是目前朔方正在大建,实在是抽不出人手啊。”

    成律归来时也注意到了临戎城旁正在大兴土木,开垦湿田。但他们部落的情况目前是紧急万分,实在是拖不下去了:“冠军侯,您的难处我们体谅,故而自我部与柯比能开战时,我们一直没有汉军相助,可是,现在是关乎到我部的危急存亡,君侯,我代我家单于请你帮忙!”

    曹昂摇头道:“成律归,不是我不帮你,作为盟友,我做的已经很多了,当初在山铝盟议上,我可是主动与柯比能掰脸,与他针锋相对,并随时准备与他作战,可是柯比能他不来打我,这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成律归点头道:“这我知道,可是君侯,就算你的道理在充分,替您接下柯比能军马的的确是我们啊,难道您真的打算在这种时刻抛弃我部?”

    曹昂默然半晌,忽的叹口气道:“我也很想帮你,可是你也看到了,朔方现在正在扩建,且收容了不少你们鲜卑的流民,虽然我军正在扩垦荒田,但朔方的军粮实在是支持不了任何的战争。”

    成律归闻言苦涩一笑,叹道:“冠军侯,您出兵需要多少的军粮?”曹昂闻言差异道:“你的意思是不成,这怎么成,你部的情况已经很紧张了,我又怎能乘人之危?”

    成律归见状心中无奈,这曹家人真是气人,明明就是伸手问你要东西,偏偏又要弄得这般做作。成律归深吸口气:“冠军侯放心,我部虽屡受可不能打击,但牛羊之物还是剩下不少,况且还有步度根可以支援,君侯出兵要些什么,只管开口就是了。”

    曹昂犹豫了一会道:“具体多少我也算不明白,也罢,你且在此小住一日,待我让军需官细细算一算后,明日再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成律归点头道:“既然如此,还请君侯早做安排。”

    曹昂笑着点头,接着命典满引成律归到驿馆歇息,成律归走到门前,忽听曹昂在背后唤道:“成律归兄!”

    疑『惑』的转过头去,只见曹昂一脸正『色』担忧道:“我军出兵需要的物资,你们部落可不能都包了,多少让步度根多出点,免得吃亏啊!”

    成律归闻言气笑了,点头道:“冠军侯放心,我家单于自然不会做不智之事。”

    看着成律归消失在门外后,曹昂笑着打了个响指,对身后的许仪道:“许仪,你说索要物资的事让谁和成律归磋商好?我觉得许攸不错。”

    许仪『摸』着下巴寻思了一会:“让许攸去,必然会为我军争取到最大的好处,不过这人太贪,甄夫人是商贾之后,不如让夫人从旁协助他,以免让许攸中饱私囊。”

    曹昂闻言哈哈大笑,点了点许攸道:“你啊,学坏了。”

    许仪学着曹昂耸耸肩膀,道:“跟在将军身边,不想学坏也不成。”

    接下来,便是许攸与成律归“谈生意”(在甄宓的从旁监视下),这老小子诡计多端,『性』情贪婪,嘴皮子又能说,狠狠的敲了成律归一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