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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我乃曹昂第39部分阅读

    尚见状急忙弃了车仗,翻身跨上一匹战马,下令韩猛暂时断后,自己则率领着中军先奔着麴义军马杀去,誓要在前面阻拦的“防线”上撕他一个口子出来。

    而那边的麴义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了自己一定是被人冤枉了,抬首看见远处的袁谭军马杀到,麴义无暇解释,只得一边组织兵马抵挡住袁尚中军的猛攻,一边指挥以先登死士的为先驱的冲锋军,意欲先破了袁谭再说。

    三方军马混战在一起,逐渐的形成了一种三角势的攻击形式。袁尚军打麴义,麴义军打袁谭,袁谭军打袁尚。一时间,南皮郊外的荒野成了修罗战场,寒瑟的刀枪开始互相的往来击撞,令人心神颤惧的惨叫声,杀声四地的怒吼声,长枪击打在盾牌上的混沌声,箭支在空中飞扬的呼啸声,多方的『乱』战,狰狞的残杀,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三方军士,一瞬一刻都似有人在痛苦中倒下。

    这其中,以袁谭最为得势,袁尚最为慌张但最为心痛的,却是麴义!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麴义心中明白,使得己方变成这种状况的一定是曹军!可是,袁尚和袁谭都已是杀的红了眼,谁又能制止的了呢?

    看着远处持枪奋战的袁谭,麴义大喝一声,好若平地炸雷,即使是在杀声四溢的战场,也不免让人清晰可闻:”都闪开,让我来收拾这个祸『乱』河北的袁氏逆子!”

    麴义举刀嚎叫着向袁谭冲杀而去,手中的大刀舞的虎虎生风,三军辟易,一时间,麴义的手下竟无三合之将,待行至袁谭身边,只听一声大喊:“袁谭受死!”便见麴义手中的长刀呼啸着劈开下来。

    “咣!”的一声脆响,却是一人架住麴义兵器,乃是袁谭手下的大将汪昭。

    麴义见汪昭阻挡他杀袁谭,眼中的血丝变得通红,接着凄厉的仰天一吼:“挡我者死!”手中猛然发力,长刀劈空而落,正斩在汪昭的脖径之上,汪昭瞪着一双浑圆的大眼默默的瞪视着麴义半晌,接着一侧身,缓缓的向马下栽倒而去。

    就在这一瞬之间,汪昭身后的袁谭早已瞄准时机,一刀挑上!但见血光飞舞,将麴义的整个左臂被袁谭生生的砍了下来!

    麴义仰天长吼一声,包含着辛酸与痛苦。不甘的声音瞬时震彻天际,他血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袁谭,高呼一声,单手执刀向袁谭劈去,拼的一死,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寒冷的刀锋狠狠的划破了袁谭胸前的甲胄,袁谭只觉得胸前一阵剧痛,看着对面那如图恶魔一样的独臂之将,袁谭的额上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他没有必要与这个憨将同死,他不配!

    想到此处,袁谭一转马头,再也不看麴义一眼,匆匆打马向后军奔去,而麴义则是因为断臂的剧痛,在浑身力竭之后,缓缓的栽倒于马下,昏死过去,不远处的先登死士急忙跑来护住麴义,看着一心为了河北的麴义将军成了残废,而己方的军马却在互相残杀,先登死士一个个不由得流下泪来,仰天高呼道:“别再打了别再打了!”

    此时,河内的布置也是相当的紧张,曹昂一面派人急着往河南通知曹『操』,一面作速的调兵遣将,准备出兵攻打袁尚的大后方,冀州!

    如今,袁尚出兵南皮,后方空虚,乘此时机夺下冀州,则河北便等若平定。冀州乃是大汉第一州,有十三郡,如今河间郡已在曹昂的手中,按照郭嘉等人的计划,曹『操』的大军在渡河之后,会直接夺取乐陵国,清河郡和阳平郡,黑山贼张燕会攻打赵国和巨鹿郡,平原郡。而曹昂则是出兵直去黎阳和魏郡的邺城,这样三处齐发,则可旦夕鼎定冀州,袁尚纵是回军,也肯定是赶不及了。

    攻取黎阳的任务,几乎是毫无犹豫的,曹昂直接交给了赵云。他自己则是领着甘宁,魏延,周仓,史涣等人速速赶往邺城,准备乘虚而下,可是,现在的邺城虽然空虚,但却有一个比较棘手的人物,这个人就是审配。

    大军杀奔邺城之后,遭到了审配顽强拼死的抵抗,邺城是一座古城,始建于齐桓公之时,战国时,魏国占据此地,故而称魏。高祖时,置魏郡,治邺。历史上的曹『操』称魏公加九锡时分封于此,后故称魏王。

    几度攻打不克后,曹昂随即下令包围邺城,现在的他,不担心邺城旁边会有支援过来,因为冀州的其他重郡也都在被曹『操』大军和张燕、赵云等人攻打,而袁熙和高干远在幽州和并州,就是要赶来,也需一段时日,所以曹昂并不着急。

    领着司马懿等人来回巡视着邺城的周边状况,曹昂不由暗叹邺城果然是帝王之姿!邺城地理条件优越,西面依靠太行山,东北面则是辽阔的冀州平原,南面是黄河,附近尚有白沟,『荡』水,漳水,滏水等河流要道,提供着水运水利的便利,其周边的关隘,道路,梁桥构成了一个巨大的交通网,加上袁绍的苦心经营,这种种的条件使得邺城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商业军事中心,一旦控制此处,便足以虎视天下了。

    看着眼前这块宝地,曹昂的心中十分痒痒,他的手中,目前名义上还掌控着邺城许多良田宅土,一旦打下了邺城,凭借着这些花了他大价钱的土地,他曹昂足以掌控整个冀州的经济命脉,并以此遏制世家的发展,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军事上,他曹昂都能成为一枝独秀。以战养战!这才是战争的最高境界!

    轻叹口气,曹昂摇了摇头道:“好大的一块肥肉,可惜却吃不到嘴里。”一旁的司马懿看了曹昂一眼,淡淡道:“将军不必担忧,咱们只需谨慎围城,围点打援,慢慢的瓦解城中的军心,早晚必可攻下邺城。”

    曹昂看了看司马懿道:“你有什么好策略?说来听听。”只见司马懿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拿出一紮书简,轻道:“这里面,都是懿在河内时,便想出的攻打邺城的几条策略,请将军过目。”

    曹昂疑『惑』的打了开来,但见书柬中写道:“取邺八谋:一谋声东击西,二谋攻心之计,三谋扰『乱』民心,四谋截断粮道,五谋围点打援,六谋水淹城池,七谋地道之法,八谋里应外合。”

    每一条的下方也都有具体的做法,曹昂一边看,一边不住的点头,赞叹道:“呵呵,真是人怕客气,事怕算计。有你这么一个对手,审配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四十七章 取邺八谋

    第四十七章  取邺八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邺城中的审配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近十岁。看着城下攻击了近两个时辰,方才徐徐后撤的曹军,审配的心终于轻轻的放下了。“好一个声东击西之计啊”审配不由的暗自嘀咕道。

    日间,曹军使用声东击打西之法,佯攻城东,却乘着自己全力守备城东之时,突然转取西面的城头,虽然在最关键的时刻,审配做了英明果断的调动,险险的守住了城西,可是在慌张之下,邺城还是损失了大量的守城器具以及箭支,护城石等等。如此,自己本就不多的守城工具现在则变得更加捉襟见肘。

    想到此处,审配不由无奈的抚了抚额头,转首问一旁的偏将道:“主公的大军还是没有消息吗?”

    那偏将亦是忧郁的点了点头,开口道:“还没有。”审配长叹口气,摇头不语,方欲转身去巡城,身体却是突的晃了三晃,那偏将急忙扶住审配的胳膊,关心道:“先生,您整整三日不曾合眼了,要不,回去休息休息吧。”审配闻言长叹口气,点了点头道:“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回到府中,审配连履袜也没有脱,直接合衣倒在榻上,接着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之中,审配似是又梦到了冀州当年的最为鼎盛之势的时期,那时的冀州,袁绍为主,八谋主为辅,麴义、颜良、文丑、张颌,高览等人为羽翼,虎视天下,何往而不济?睡着睡着,审配的嘴角不由的升起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审先生,审先生!”一阵阵的敲门之声将审配拉回了残酷的现实当中,审配起身『揉』了『揉』干涩的双目,呆呆的看了悬梁半晌,突然醒过神来,跑过去猛地拉开房门,焦急道:“何事惊慌!莫不是曹军又来攻城了!?”

    只见门口的那位偏将犹犹豫豫的冲着审配一鞠躬,道:“先生,曹军没有攻城,只是,只是他们”见那偏将吞吞吐吐,审配急忙道:“只是什么啊!”

    “只是曹军在往城中『乱』『射』弓箭,那些箭支的头上都是劝降我军将士的书信”说罢,那偏将把一封书信递到了审配的手中,但见信中皆是策反之词,言袁氏兄弟相争,河北早晚必属曹氏,若有献审配首级献城者,当可封千户侯,城池破时,曹军保证与民无犯,但有愿降者,尽按原职录用。

    仅仅读了一半,审配的额上便冷汗淋漓,如雨而下。看着面前神『色』紧张的副将,审配急忙问道:“像这样的书信,曹军『射』进城中的有多少。”

    那副将低头略略粗算了一下,轻声道:“不下四五千封,且有许多书信已是流落到各部军将兵卒的手中了。”

    审配闻言,气的头脑发昏,身子也不由的晃了三晃,呆呆的注视了那偏将半晌,猛然一跺脚道:“速去传我军令!凡是拾得曹军『射』入城中的书信,一律上缴,若有私自藏匿者,杀无赦!”

    副将闻言急忙一拱手,道声:“诺!”接着便急忙转身离去了。只留下了脸『色』忽明忽暗的审配,站在原地,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曹昂营中,只见曹昂和司马懿,甘宁等人正在商议下一步的计划,但见甘宁大咧咧的冲着司马懿翘起了大拇指,嘿然道:“真不愧是司马大总管,这一招攻心之计使的真是妙啊,不但动摇了邺城各部将领的军心,还狠狠的整治了审配,那审老头今后睡觉只怕也要睁一只眼睛了。”

    司马懿并无得意,只是轻轻一笑道:“审配抗拒天兵,是得敲打敲打。”那边的曹昂则意味深长的看了司马懿一眼,轻道:“这第二策攻心之计也使了,这第三计扰『乱』民心,又该如何行事?”

    司马懿轻一鞠躬道:“邺城军心以『乱』,则我等当扰敌之民心,懿的策略就是,可将昔日打败袁军时,所得的战利品铺盖与邺城之外,并将以前气死袁绍的那首曲子在邺城四门弹奏高唱,已达到令城中崩沮的效果。”

    甘宁闻言,『摸』了『摸』下巴道:“唱曲?老子听说,昔日韩信破西楚霸王项羽,用的就是这招,好像是叫什么‘四面楚歌’?”

    司马懿闻言轻笑一声道:“兴霸所言甚是,这一计,便与‘四面楚歌’有异曲同工之妙。”

    曹昂闻言笑着点头道:“好一招异曲同工之妙,就按此计行事吧,立刻派人回河内筹备昔日打败袁军的战利品,然后布局唱曲,彻底摧毁邺城的士气和民心。”

    司马懿‘取邺八谋’确实极为毒辣,当曹军准备完毕时,审配方才勉勉强强的安定了因策反书信而躁动不安的军心。但曹昂却又立刻给他出了个天大的难题。

    看着城下带有袁军字号的锦旗和服饰,守城的士卒脸上一个个尽皆显示出了哀伤之『色』,而那曲“遥望四世三公臣,累世公卿好高门。”的曲子也在邺城四门不停的为曹军歌唱,哀伤的乐曲在数以万计的曹军嘴中唱出,遥遥的传进了邺城之内,顿时,城内民心低落,人心惶惶,只把审配弄得头痛不已,却有无可奈何。

    城中大将苏由几度欲起兵出城冲散敌阵,但都被审配拒绝了,如此一来二去,苏由和审配之间逐渐产生了间隙,他对于袁氏的未来也逐渐的不再抱有希望,对于审配的懦弱做法更是失望透顶,可他不知道,城外侧翼的壕堑之中,早以埋伏了密密麻麻的弓弩手,专门等候像他这样因忍受不了而出城的武将。

    在民心尽失的情况下,邺城周边的属县通路也被曹军一一截断,曹昂分兵令魏延急袭『毛』城,生擒了武安长尹楷,截断了并州通往冀州的主要疏通,这便是司马懿‘取邺八谋’的第四计,截断粮道。

    如此行事,邺城便完全的成了孤城,没有周边属县的粮草支援,完全的依靠城内的藏粮度日,且由于曹军围城,许多田地在郊外的百姓也无法出城耕种,这使得邺城本就不妙的现状更如雪上加霜。

    月余之后,审配几乎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老头子,原本是有些乌黑的头发现在变得是银霜缕缕,让熟悉他的人望之心惊。

    邺城的状况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而关于城外的消息也是一条的坏过一条,黎阳失守于赵云,曹『操』亲赴冀州东南,霸占三郡,黑山贼张燕乘虚而入,切断冀州西北的疏通,面对着这一条坏过一条的消息,审配不敢说出来,他只有自己默默地承受,邺城的内部已是相当的不稳定了,若是在得知这些消息,情况就不是审配能掌握的了得。

    曹军那面,司马懿的第五谋。围点打援也已经施展开来,此时,在青州的袁尚已是暂时扣押了麴义,接手了他的全部军卒,并在南皮与袁谭大战,袁尚起初尚占优势,后闻曹军侵犯冀州,袁尚大惊失『色』,急忙领军撤退,并从西山道援救邺城,不想屯兵冀边的曹『操』在曹昂的提醒下早有准备,夏侯惇,曹仁,张颌,张辽四将围击袁尚,曹『操』亲自截袁尚之营,袁谭亦随后夹击,一战便将袁尚彻底打败,袁尚的军队崩溃,手下马延投降,他只得仓皇的逃亡中山。曹『操』欲斩草除根,并顺便收复冀北,随即提兵北上,直追袁尚到了中山。

    消息传到邺城,审配看了战报后差点没气昏过去,默默的将袁尚败逃的书信『揉』成一团,审配擦了擦夺目而出的眼泪,慨然叹气道:“想当初,先主在世时,河北何其强大。可如今,先主死了,袁谭反了,袁尚败逃中山只有我一人在邺城,我又该如何?我又该如何是好啊?!”

    又过了十余日,当曹昂确定袁尚却是没有了反戈之力后,随即下令开始全面攻城,司马懿的第六策地道之法和第七策水淹之法同时进行。

    曹军先以地道之法,假意偷渡入邺城之内,但立刻被审配识破。审配随即采用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在邺城之内挖沟做堑。但却没有想到的是,地道之法只是司马懿的一个『迷』魂弹,在审配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曹军所挖的地道上时,曹军的另外一部却掘开了漳河的低渠!水淹之策!

    十日后,漳河低渠被曹军挖破,汹涌澎湃的大水将邺城变作了海洋乐园,水深足有数丈之深,四方城门尽皆侵泡在水中,城上战马粮草器械大部被冲散,邺城本就不高的军心和民心顿时低靡到了最低点。

    时值五月,漳河之水足足将邺城包围了近三月方才逐渐退去,八月初,曹昂命士卒铸堤将水泄了,万事具备,接着曹军便开始猛烈的攻城!

    邺城被水泡了三个月,这期间足够曹昂做好多事,比如从流星堂运调大批的霹雳车来河北,并从黎阳调回了他的师兄赵云!

    攻城之前,百余架的投石车不断地猛列轰击邺城被侵泡腐蚀的碎石城头,面对着漫天石块和腹中的饥饿感,城内毫无士气的守军几乎是无法反抗。

    攻城之时,曹昂命赵云,甘宁,魏延,史涣,周仓,裴元绍六将轮流强城,令审配难以抽身休息,经过了霹雳车的轰炸,在加上曹军的不断猛攻,坚持许久的邺城终于有了倾颓之势看,形式已是岌岌可危。

    曹军后方,望着旦夕而下的邺城,曹昂转头问司马懿道:“取邺八谋,已经施展了七策,这最后一策何时才要施展?”

    司马懿闻言望了望天,暗自计算了一会,开口道:“将军,咱们该做的都做了,这第八策能不能成,得看运气,还要看天数。”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四十八章 千金之子

    第四十八章  千金之子

    邺城的烽烟渲染了阴霾的天空,凄厉的厮杀声震彻着两军将士的心灵。血光四溅,烽火撩人,邺城之战的最后时刻已经来临,金戈相交,铁器交隆的声音显的特别的响亮。

    攻城之战已经坚持了近三个时辰,双方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和百折不屈的精神,都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从城下遥遥望去,但见城墙边上的审配须发皆长,唇角边白沫纷飞,嗓音高扬,但是很嘶哑,身体摇摇欲坠,可他却依旧是屹立不倒,挥舞着宝剑指挥着士卒往来守城。

    默默的望了一会,曹昂长叹口气道:“审配,真是个令人敬重的对手。”曹昂身后的司马懿闻言也是点头道:“将军说的是,河北英杰人物如此之多,若非行了离间之计,中原与河北谁胜谁负,尚在两说之间。”

    二人正感慨间,忽见邺城城门打开,一将手持兵刃站在城门之口,悲愤的望了望不远处尽皆诧异不已的曹军士卒,仰天喊道:“邺城之失,实乃是天命也,何苦再为这一城的得失而牵连与百姓!你们要城,那就拿去吧!”说罢横刀自刎。

    刚刚被史涣换下的魏延眼中精光暴闪,呼道:“好啊!如此良机,焉能错过!儿郎们,都随我去抢城!”一时间,曹军山呼海啸,一个个皆如虎狼一般的直冲入邺城敞开的大门。

    审配正指挥着袁军守护城头之时,忽听下方城门处喊杀之声彻天震地,审配面『色』微变,急忙对身边的副将道:“速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少时,那副将回报审配,焦声道:“不好了,审先生!不知道是何人将城门打开,如今曹军骑部已是尽皆入城了!苏由将军投敌,城西已经陷落于曹军之手!”

    审配闻言,手中的宝剑“铮”的掉落于地,呆呆的看着前面一脸焦急的副将,长叹流泪道:“大势去矣。”默默的站立了片刻,审配冲着那副将挥了挥『138百~万\小!说网』,你去投靠曹军吧,别因为我这糟老头,勿了自家的『性』命。”

    那副将闻言急道:“审先生怎说的如此话来?我得先生的提携之恩,万死而不能相报!先生,我保护您杀出邺城去!”

    却见审配飒然的往地上一坐,咧嘴笑道:“不走啦,我哪也不去了,就呆在这歇着,这几个月来,我日日胆颤心惊,睡觉都得睁一只眼,是时候该歇歇啦,歇歇啦”

    城门打开,袁军再无阻挡曹军的实力,邺城变为四散之势,一个时辰后,城内战事基本平定,曹军占据了主要的府衙以及交通要道,冀州争夺战,随着曹昂攻下邺城,而基本落下了帷幕。

    一切准备就绪后,曹昂,司马懿一起打马入城,方一进入邺城,曹昂不由的先暗自吸了口气,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条宽足有数十丈的黄石主道,旁边植有一排排的树木,怎么看起来竟颇有些后世街道的雏形!?

    曹昂赶忙『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身后的司马懿亦是感慨出言道:“好宏伟的街集。”

    半晌之后,忽听曹昂吩咐身边的许仪道:“速去查查,修葺这邺城的街道的将作是什么人!赶快给我带过来真是个人才啊。”

    许仪闻言随即领命而去,曹昂则是继续驾马往里走去,但见邺城的道路规划极有章法,主干道旁,皆为邺城各部衙府所在,军部各府呈现着三位一体的方式包囊着政衙以及农杂科税等相关府邸,主干道贯彻东西南北四城,每城有皆有六六三十六条副叉,纵横交错,按部延伸,井字型的道路丝毫不多占一分土地,将邺城分割为整二百坊。偶然间还能望见街道两旁有小河流一般的水沟,似有渠道之像,且大部通络在交叉之所,以木桥和主要干道连为一体,充分的显示出了一种与民方便,精致干练的特『色』。曹昂暗自咂舌,好久没有体会这种在后世“逛街”的感觉了

    身边的司马懿不住额首,慨然道:“自古帝王之州,皆为秦川,而繁华荟萃之锦,则莫过于冀赵之地。秦川早为司空大人所掌,如今又得冀州,放眼天下,谁又能敌?”

    曹昂只是不住的打量着邺城的布局,并没有在意司马懿的话,来到城东头,曹昂下马爬上城楼,遥望着繁华昌盛的冀州城,长舒口气,轻道:“河北冀州的邺城,这真是个好地方。”

    司马懿看着一脸深思之『色』的曹昂,忽的开口言道:“将军,您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了?”曹昂默默的望着城下往来奔走的士卒,突地开口道:“仲达,你知不知道一句话,叫做千金之子”

    “坐不垂堂。”司马懿淡淡的将曹昂的话头接下,接着看了曹昂的背影一眼,轻声道:“莫非将军有暂弃戎马之意?”

    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快六年了,我随老爹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声明也逐渐显赫,就军事方面来说,我当算是曹氏宗族的第一人了,单比军功,就是曹仁叔父,比起我来也有所不及。今日,我又攻下了邺城,当算是功劳卓著了我不能总是关注军事的问题,对于和外族的交涉以及一些政略要旨的关键问题,我也应该上上心了。”

    曹昂说罢,转头看了看司马懿,但见司马懿冲着他微一鞠躬,轻道:“将军之言,甚善。”

    二人正说话间,忽见甘宁押着审配缓缓的走了过来,曹昂自己打量审配,见他两鬓霜白,形容枯槁,显然是这段时间里吃了不少的苦头。

    想想历史上的审配邺城被攻破后,宁死不屈,向北跪拜而亡,曹昂也不愿意侮辱他,随轻声道:“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会投降的,这样吧,你主在北,我让你面北而死,如何?”

    审配原本还准备了一腔痛骂之词,准备狠说曹昂的,没想到曹昂一开口,竟然就全全的说出了他的心事,过了片刻,只听审配冲着曹昂点了点头,道声:“多谢。”说罢,转身向后走去,方迈出数步,忽见审配猛的停住脚步,转头问曹昂道:“我死前有件事问你。”

    曹昂点了点头:“你说。”

    审配深吸口气,缓缓开口道:“打开邺城城门的人,是谁,你可知道?”曹昂闻言,犹豫了一下,终究不忍瞒他,道:“据传报,是苏由策动你的侄子审荣干的,不过,在打开城门后,你侄子就自尽了。”

    审配闻言,终于是放下了胸中的一个包袱,如释重负,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好,这小子也没有丢尽审家的人,我可以安心而去了。”说罢,再不回头,慨然付死。

    望着又一个历史名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曹昂苦笑了下,这种感觉又来了,也不知道是该得意,还是该遗憾。正寻思间,忽见许仪匆匆忙忙的赶到曹昂面前,抱拳道:“将军,负责修葺邺城街道的人找打了。”

    曹昂闻言心中一喜,兴奋道:“他人在哪里?怎么没有带来?”许仪闻言颇为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安道:“不是末将不想把他带来,是带不来,他人在程昱先生那里,程先生似是要定他的罪。”

    曹昂闻言愣住了,许仪急忙道:“此人是个叫做魏臻的年轻人,不过,昔年袁绍任太尉之时,曾在邺城设了少府,此人便是少府的将作,您也知道,少府之衙,乃是天子所布的九卿,袁绍私设此尉府,实有大不敬之嫌,故而方一入邺城,程先生就将少府中的干吏全部拿下了,还说还说要处以髡刑。”

    曹昂皱起眉头:“剔秃子?”许仪不安的点了点头。

    思索了片刻,曹昂顿时乐了,汉人就是有『毛』病,剔个秃子就也算刑罚了?多大点屁事啊。再说了,天这么热,他还巴不得有人来给他剃头呢。见曹昂独自鬼笑,许仪不安的问曹昂道:“将军,咱还要不要魏臻这个人了?”

    曹昂无奈的一耸肩,笑道:“要。当然得要,好不容易碰到个有歪才的,怎么能不要呢?就是程老头太过可恶,竟他妈给我没事找事做。”后两句话,不由将许仪和司马懿弄得一愣。

    来到邺城司隶府衙,只见宽阔的大院里,一排排的犯人都跪在场中,每人身后都有一个士卒手握尖刀站在他们的身后,程昱站在场地中央,一脸的刚正不阿的肃容,曹昂望见后,心中暗自诽谤,这老头子,别不是把自己当成了除恶扬善,欲维护地球和平的正义使者了吧?

    程昱冷冷的打量了一下场中的官员,扬声喝道:“行刑!”

    “唉,等会,等会。”曹昂收起对程昱的诽谤,笑着走上前道:“程公,咱们这刚进城不足半日,你就要给这些官员处刑,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这样会失去民心的。”

    程昱闻言正『色』道:“那也不能就放任不管了!少府乃是九卿之一,岂能随意设立?我没斩了他们,已是大大的留下情面!”

    曹昂闻言笑着摆摆手道:“唉,那是袁绍的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你就做回好人,大不了降他们的职就是了,何苦剃个秃子侮辱他们呢?怎么样,给曹某一个面子?”

    见曹昂一脸的讨好笑意,实际意义不大的事,程昱也不好太过较真,随即摆摆手,放过了邺城少府内的一种官员,众人急忙上前谢过曹昂的求情之恩与程昱的宽宏大量。

    曹昂笑看着这些人,四处扫了一圈,问道:“你们当中,可有一个叫魏臻的?”众人闻言皆将目光向后瞅去,少时便见一个畏畏缩缩的年轻人局促的走到曹昂面前,一脸僵硬的苦笑道:“小人便是魏臻,君侯何事唤小的?”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四十九章 灌溉计划

    第四十九章  灌溉计划

    仔细的打量着魏臻,看起来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样貌很是平凡,个头也是很矮,好似只有五尺的身材,略显单薄的身体,望之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才华。可能是过于害怕吧,见了曹昂,魏臻的双腿不住的打哆嗦,一双咪咪眼也是东躲西藏的,程昱看了魏臻半晌,心中不由的冷哼一声,他还当曹昂来这是为了什么,原来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矬子。当然程昱没有想到,多少年后,这个在他看来弱不禁风的矬子,却成了和‘机关杰马钧’,‘琴瑟杰曹玉’并列的六艺人杰中的一位。

    看着吓得都快昏过去的魏臻,曹昂摇头苦笑,道:“程先生,这个人我要了。”程昱疑『惑』的看了看曹昂,随意的一摆手道:“请便。”

    曹昂笑着冲程昱拱了拱手,迈步离去,方走出十来步,却见没有人跟上,疑『惑』的转过头去,只见许仪和司马懿正连搀代拽的架着魏臻一步步的龟速挪动,曹昂苦笑叹道:“拜托,大哥,我又不是要吃了你,你别吓的『尿』裤子了。”

    到了府衙门口,几人方知道魏臻不会骑马,无奈之下,曹昂只得派许仪去问程昱弄一辆马车,得到程昱的回答却是,邺城方定,马匹急用,只有车,没有马。

    将马车的绳套套在赤兔脖子上时,曹昂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赤兔马那不善的眼神,曹昂心中哆嗦了一下,悄声道:“哥们,现在是最忙的一个时间段,我知道你没拉过车,这次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可凡事总得有个尝试不是?你说你当了一辈子的战马,到头来连车你都没拉过,老了岂不是一个遗憾?试试吧,很好玩的。”说罢,拍了拍赤兔马的头,赶忙回身进到车里去了。

    现在的车中只有曹昂和魏臻,见他依旧是一脸苍白的的模样,曹昂真是好生无奈。马车缓缓的开动了,看着依旧是浑身哆嗦的魏臻,曹昂眼珠一转,伸出左手,递到魏臻面前笑道:“你猜我掌心里的是什么?”

    魏臻疑『惑』的摇了摇头,曹昂猛地一挥手掌,喝道:“嗡~!是空气!”接着自己哈哈大笑,却把魏臻弄得更加害怕了,这人是疯子还有,空气是什么东西?

    冷幽默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曹昂自己笑了片刻,却看见魏臻一双眼中的惊恐却变本加利了,随即尴尬的咳了一声,不满道:“别人在笑的时候,你不笑,这是很没有教养的表现。”

    魏臻闻言一惊,急忙呵呵傻笑起来,那笑声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要多假有多假。

    曹昂点了点头道:“恩,这就对了,虽然你笑得不怎么好听,但也算凑合了,对了,我长的就那么让人害怕?”

    魏臻点了点头,接着又猛的摇了摇头,曹昂叹了口气:“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胆小的。不过你的本事倒是挺让我讶异的,这邺城道路的主建,听说是你督工的?”

    魏臻闻言不安的点了点头,曹昂嘿然笑道:“你叫魏臻是吧?挺有才华的啊,这邺城的道路修的很不错。”魏臻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多,多谢大人夸赞。”

    “呵!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魏臻,你是哪里的人啊?”

    魏臻闻言轻声回道:“小的是关内长安人,昔日遭董卓之『乱』,举家来河北避难的。”曹昂闻言点了点头道:“你似是对修葺之道非常在行啊,”

    魏臻急忙摇头道:“小的对于修葺不是很懂,只是对水利之道颇感兴趣。所以修葺了邺城的大道,只是临摹照样而已。”

    曹昂闻言顿时起了兴趣,笑道:“你擅长水利之道?居然还能举一反三,修葺出了这样的大道,有意思。你且说说看你的见解。”

    魏臻闻言,犹犹豫豫的看了曹昂一眼,曹昂摆手道:“不用顾及,有什么说什么。”

    魏臻闻言随即开口道:“大人,正所谓取资天下,首为不竭之水,一国之富,当在渠道。帝王之业兴于关中长安之边,为何?除了八百里秦川富庶之外,尚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兴渠!孝武皇帝治世时,加固黄河堤岸,大兴人工之渠,如:龙首,白,成国,郑国,六辅五渠,均为所重,固如今关中虽遭董卓,李傕,郭汜之变,却仍能屯粮大产,不落而后,渠道之盛,占了极大地原因。”

    魏臻一番小小说辞,只把曹昂说的一愣一愣的,兴渠?对啊,好像古代富国之法是有这么一说,隋朝和唐朝以至于到了清朝似是都大兴渠业,既能灌溉良田,又能促进漕运便利

    曹昂正遐想间,忽听魏臻小声道:“可是大人一来邺城,就挖开了漳水的提岸,这是不是有些”

    曹昂闻言猛地一正身形,只把魏臻吓得摇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该『乱』说大人的不是,啊,不!大人岂有不是,是小人的不是,小人的不是”

    魏臻正絮絮叨叨间,忽见曹昂冲着他一拱手道:“掘漳河之水,是曹某的不是!还请先生指教。”魏臻闻言呆呆的看了曹昂半晌,心慢慢的稳了下来。

    但见曹昂急道:”不知先生有何措施兴渠?”

    魏臻见有人欣赏他的才华,随即淡笑道:“小人最大的心愿,就是开发成国渠,从郿县到宝鸡,延伸百里,如此,便可将汧水最为水源,充添大量的水份,增加关中数十万的倾的土地灌溉,大人您以为怎么样?”

    曹昂静静地看了魏臻半晌,轻道:“很好但是还不够!”

    魏臻闻言不由大为疑『惑』,这可是他多年苦思的高策,一旦成功,至少可灌溉关中二十万倾的良田,居然有人说不够?

    魏臻疑『惑』的看着曹昂,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曹昂沉思片刻,突地开口道:“关中渠道极多,甚是富庶,你增开关中的渠道,却只是锦上添花。但是,我军目前的主要根据处在许都,在邺城!我要的是这两处的灌溉!我要的是把中原变得比关中更加富庶!”

    魏臻静静地思虑了片刻,轻道:“这个,很难啊”曹昂轻道:“我知道在中原兴渠灌溉很难,但就不能想办法引黄河之水来灌溉中原的田地?”

    “啊?引黄河水?!”魏臻讶异的看着眼前的曹昂:“大人,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曹昂摇了摇头道:“你别管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你只告诉我,行还是不行。”

    曹昂之所以提出这个想法,只是因为前世写过一篇环保的论文,其中有一条好像是关于清朝时,直隶,河南大旱是用黄河水灌溉盐碱地的,现在提出来,只是看看可不可行。

    但见魏臻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可行。”

    河南中原的地势较平,况且自古以来,黄河之水堵塞尚且不及,汉朝的工业也没有达到这个可能,河南的平地在没有科技为前提的引导下,更没有引水的先天条件。

    再细细询问原由之后,曹昂心中失落,但魏臻想了片刻,忽的喜道:“不过大人倒是提醒了我,黄河之水虽不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