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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我乃曹昂第40部分阅读

    不可用,但却可用漳河之水来灌溉冀州的良田!”曹昂闻言笑了一笑,轻道:“那中原地区,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魏臻摇头叹道:“没有。”

    曹昂沉思片刻,忽的想起后世时的浴缸,叹口气道:“唉,若是能将水存住就好了。多的的时候放点,少的时候存点,唉。可惜啊,可惜。”魏臻闻言愣了片刻,忽的喜道:“此是可行之法。”

    但见魏臻全没有了适才的惧意,激动道:“自古水利,皆有地势为谋!河流水势凶猛地方,便应多应筑堤束水,保障沿岸田舍房舍。若是在堤坝之上,因地势而易,待水盛涨之时,便多挟沙而行,引水由左口入堤,然后仃水,在令沙沉,其后以时节而放,复又放水从右出,如是往来数回,洼地悉平,土地皆为膏壤!既控制了洪流,又灌溉了大片的良田!”

    说完,魏臻一把抱住曹昂喜道:“大人真是当世英杰啊!”

    魏臻欢呼片刻,忽的望见一脸尴尬的曹昂,猛然意识的自己竟然正抱着他,随即吓得拜倒道:“小的攒越,大人饶命,饶命!”

    曹昂扶起了魏臻,示意无事,但他不知道,自己适才无意识的浴缸一说,竟使得时代有了一个飞跃的进步。

    适才魏臻所说的,就是后世的常说的利用地势,筑堤存水,控制水流,修闸蓄放的原始雏形,并配合‘治水的‘放淤法’。正好符合了汉代现在的生产力和科技状况。自古边民多思挡水,直到唐后方才有了存水之思,可如今却因一句话,使这个思想却提前来到了汉末!

    当然,这话也分跟谁说,曹昂这是跟魏臻说,若是换成跟郭嘉说,他大概第一想到的应是‘存酒’吧。

    当然,目前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构想而已,若要真正实行,还得需要向魏臻这样真正的治水人才,经过几年的实地考察方能动工,且各项工程施工好大,特别是人力也是一个巨大的坎,绝非一朝一夕可成,但一旦有成,便是遗泽千年的大功德之事。

    马车回到了曹昂的营寨,魏臻下车时依旧是手舞足蹈,他脑中兴奋地构思着自己心中的蓝图。并时不时对曹昂感激称谢,曹昂只是敷衍的傻笑,吃过饭后,便命许仪为魏臻安排住处,看着兴奋离去的魏臻,司马懿眉『毛』一挑,疑『惑』道:“将军,你们研究出了什么,让他这么兴奋?”

    曹昂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其实他说的东西,我一点也不懂呵呵,不过这人是快瑰宝,我日后一定要向父亲举荐。”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曹昂便在程昱等人的帮助下,治理邺城,同时袁氏的旧臣也开始纷纷归顺,其中包括陈琳,崔琰,王修等河北名士。

    月余之后,曹昂得到了三个消息,一个是曹『操』逐袁尚于冀州北界,袁尚败逃至幽州袁熙处,另外一个消息就是,许多的曹氏家眷已经启程前往邺城,其中也包括了自己的两位夫人,童渊以及公孙衽。连家眷都来了,看来几年内邺城都将成为曹军暂时的据点。

    至于第三个消息,则是许都的郗虑派人呈信与曹昂,信中的内容是:长沙张机以及谯郡华佗找到了!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五十章 医圣张机

    第五十章  医圣张机

    公元202年十月中,曹昂在邺城迎来了曹氏的一众家眷,丁夫人,卞夫人,环夫人等等俱到,当然了,还包括了他的两位夫人甄宓和貂蝉,师傅童渊,义子公孙衽。最让他的头痛几个幼年弟妹也尽皆到了邺城。

    曹氏一大家子在邺城府邸举办了盛大的族宴,由于曹『操』不在,主持宗宴的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曹昂的身上。看着这些久未见面的亲人,曹昂的心中也是暖呼呼的,说不出的酣畅爽快。

    宴席上,十岁的曹植也开始显示出了他天生文者的优越细胞,在丁夫人和卞夫人的强烈要求下,曹植站在大厅正中朗朗诵读新诗:“欢坐玉殿。会诸贵客。侍者行觞。主人离席。顾视东西厢。丝竹与鞞铎。不醉无归来。明灯以继夕。”

    一曲《当车已驾行》不但字机圆润,文辞佳美,且颇为符合此时此刻的意境,立刻博得满堂的喝彩。众人均为曹植的文采所震慑,年纪轻轻就有此文风,日后此子文墨之途必然不可限量!

    曹昂这些年虽也是恶补书籍,但读的较多的乃是兵法和政略。对诗词一道只怕也能和五岁的曹冲相庭抗礼一下。但表面上,他还是不懂装懂,随着众人鼓掌为曹植喝彩。在他身后,知道他文墨底细的貂蝉轻轻低语笑道:“夫君,你一个劲的叫好,不知这首诗好在哪里啊?”

    曹昂一边继续随着大家笑着鼓掌,一边咬牙低声道:“闭嘴!”

    貂蝉转头冲着甄宓吐了吐舌头。只见曹昂轻咳一声,起身道:“四弟文辞华丽,出口成诗,将来必定是一等一大文豪,成为我曹氏的顶梁之柱,来,大哥敬你一盏酒!”

    曹植闻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举杯与曹昂一饮而尽。卞夫人笑看着自己的曹乖儿子植半晌,转头对曹昂道:“其实,要说曹氏的顶梁柱,这厅中除了子修你,谁还能够当得?若不是你,姨娘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邺城是个什么模样。”

    曹昂笑着摇了摇手:“姨娘夸赞太过。此皆乃父亲成全之功,与我无甚干系。”卞夫人笑道:“你何必如此谦虚?你父亲帐下那么多的曹氏宗族人物,唯有你立功最大,这又岂能是一句成全就能掩盖的。”说罢,转头对丁氏笑道:“姐姐有此佳儿,真是好福气。羡慕坏妹妹我了。”丁氏闻言,亦是乐的开怀。

    厅中又是喧闹良久,曹昂借着醒酒的理由出来呼了几口气。想想适才厅中卞氏的几句话,心中不由好笑。此时,忽然传来一股清幽的牡丹花香,曹昂转过头去,却是甄宓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

    “喝醉了?”

    曹昂摇了摇头,微笑道:“哪能啊,怎么样,到了河北,有没有想过回中山的老家看看?”甄宓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有。”

    沉默了片刻,曹昂和甄宓忽的一同道:“卞夫人她”二人皆是一愣,对视一眼,都知道对方想得和自己是一样的事,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微微苦笑。

    默立了片刻,忽听甄宓轻道:“卞夫人适才说的话中隐隐含有些嫉妒之念,这你一定听出来了,但俗话说的好,母凭子贵,他几个儿子各个都是一方俊秀,可偏偏没有一个能盖过你的风头,如今你又打下了邺城,声势以极,她心中躁动不安,有些不正常的表现也是应该的,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你让我别往心里去?”曹昂诧异的看了甄宓一眼,咧嘴笑道:“你是怕我出『138百~万\小!说网』?”

    甄宓闻言单指『摸』着下巴,乖巧的点了点头道:“恩,也是有这个原因的她虽曾经往咱们府中安『插』过眼线,但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心中不安而已,想弄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若是真的出手对付她,她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到时少不得会有许多事端的。”

    看着甄宓乖巧的样子,曹昂捏了捏她的脸道:“就你心善,不过你放心,我要是真想搬倒她,她早几年前就垮台了。其实你说得对,她只是心中不安而已,搞不清父亲百年之后,我会将她母子置于何地呵呵,其实对她这样的人,我只要以诚信待她,慢慢的争取她的信任,让她知道,我曹昂并非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之辈,这就可以了。”

    甄宓闻言,高兴的一拍手道:“你要这是这样想的话,那可就真是太好了!”看着一脸纯善的甄宓,曹昂忽的轻笑道:“你这女人,真是个怪胎。”

    甄宓痴痴笑道:“你才是怪胎呢夫君,其实权和利看似很吸引人,但等你有一天真的拥有了这些时,你会发现,亲人才是你真正所需要的,我们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的人,可是并没有什么非要至于死地不可的坏人,每一个人,特别是亲人,都是很珍贵的。就好似卞夫人,她虽然嫉妒你,可她并没有伤害过你啊,相反的,很多时候,她也和丁夫人一样关注你,疼惜你。对你来说,她也一样是值得你珍惜的家人啊。”

    不知为什么,曹昂忽的感觉鼻尖有些酸,怎么会这样?他可是威震于北地的曹子修啊,为什么跟甄宓在一起时,竟会有这种感动?或许是她的善良,或许是她的纯真?曹昂不知道,但是至少他明白像甄宓这样的家人对自己真的很重要。

    静静地立着半晌,忽见曹昂咧嘴笑道:“夫人,有你们在这里,真好。”他语气虽然平淡,但不难听出,这是曹昂发自内心的话。

    但见甄宓微笑着回道:“我也很庆幸能够遇见你啊。”

    曹昂哈哈大笑,接着伸了个懒腰道:“一会吃完这顿宴,咱们全家去漳水边看看邺城的月『色』吧。”

    漳水河畔,曹昂,貂蝉,甄宓,公孙衽,童渊以及非要一起跟来的曹冲来到漳水之边,经过了连月的维修,先前被曹军挖掘灌城的堤岸已近完全的重新修葺起来。

    童渊在河边弄了些柴火,打了两条锦鲤,曹昂带了些果品蜜汁,一家人一边在河岸边吃食,一边举头赏月望星。看着一个个在自己心中分量越来越重的家人,曹昂发自内心的笑了,有他们在,自己似是就有使不完的力气,有用不完的脑筋。善良聪慧的甄宓,已经逐渐恢复了爱笑乐观『性』格的貂蝉,淡然的童渊,乖巧的义子衽儿,还有这个整蛊老弟曹冲!

    曹冲装疯卖傻的和公孙衽在河边打打闹闹,却偷偷的往曹昂的杯中放鼻屎,这些全落在了曹昂的眼里,最后的结果就是,那盏装了曹冲鼻屎的蜜汁,被曹昂掉包换到了曹冲的盏中,小家伙知道真相后,被自己的鼻屎恶心的够呛,宁可喝白水,也绝不在碰蜜汁一下。

    曹昂暗自感慨,有时候,幸福真的很简单,全家出游一夜,斗一斗调皮的弟弟,谁说又不是幸福?

    几日后,郗虑首先派人将张机送到了邺城,而华佗尚在赶往许都的途中,所以,最少需得下个月方才能到。

    坐在正堂上,曹昂细细的打量着下面的这个老头,原长沙太守张机。中国的医圣,张仲景!细细打量了片刻,曹昂忽的一摆手道:”先生,请坐!”

    张机鞠了一礼,缓缓跪坐于侧。“久闻仲景先生在长沙坐堂的善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曹昂这里有礼了。”

    坐堂诊病,便是由张仲景首创。他在长沙做太守时,便不忘百姓疾苦,由于汉朝的律法,官民身份划分的很清楚,为官之人,不可随意出入民宅。张机想为百姓诊病,却又不能违背律法,故而他寻思出一条计策,择定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两日,开放府邸衙门,专门为百姓诊治病患,坐堂二字便是由此而来。

    听了曹昂的夸赞,张机并无丝毫的得意之『色』,只是轻轻一笑,道:“哪里,哪里,君侯过奖了。只是如今的天下,瘟疫甚重,百姓死难者实在太多,江南甚至有举族灭绝者。我行医道,是救人,也是律己。几十年了,在下博采众家方案,根据伤寒患者体质的强弱,病体之因,总结归纳了为热证、实证,寒证、虚证。并以六经之理,用汗、吐、和、温、清、泡、侵、融、补等诸多治疗法门,写成了一部《伤寒杂病论》,已不再需昔日坐堂诊治之道。”

    曹昂听了缓缓的点了点头,笑道:“先生心柔天下众生,曹某甚是钦佩,今特巡先生北归,实乃是有一件大事,欲与先生商量。”

    张机闻言道:“不知君侯有何事赐教?”

    曹昂起身拜道:“久闻先生在长沙坐堂诊疾,救护江南一方,今曹昂愿将此坐堂之法发扬广大,与境内各大城县设立医馆,以治天下之疾,还请先生总揽诸事。不知张先生可愿意否?”

    张机做梦也没想到,曹昂居然会如此看重医道,呆呆的静立一会,但见老者起身言道:“君侯仁心,天下难寻,张机敢不从命,只是人病易医,国疾难治,张机虽有治人之能,却又怎比得上君侯医治天下之心。”

    曹昂急忙上前握住了张机的手,心中暗叹,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像张机这样的人才,作用甚至比赵云,张辽,高顺,徐晃这些名将要来的更重要,有他的伤寒杂症论以及诊治经验,必可培育大批的优越医生,这样就能大大保全汉族的人口减少问题了

    而且,对于曹昂本人来说,更重要的是,有此人在,郭嘉的病似乎也应该有个盼头了吧。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五十一章 郭嘉看病

    第五十一章  郭嘉看病

    邺城郭嘉的住所内,只见两个昔日的挚友正在大眼瞪小眼的怒视着对方,浑然没有平日里的欢快和融洽。郭嘉和曹昂

    “跟我去。”曹昂板着一张脸开口又说了一遍。

    “我又没什么『毛』病,看的什么医!”郭嘉不服气的一摆头道。曹昂闻言撇嘴一笑:“你要真没有『毛』病,那又为什么不敢跟我去看看?”

    “你既然都说我没『毛』病了,为什么还非要拉我去看病。”

    “我拉你去看病,是怕你万一有『毛』病怎么办。”

    “你刚才都说我没『毛』病了,现在又说万一有『毛』病怎么办,到底是有『毛』病还是没『毛』病。”

    “我是说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

    “你无礼取闹!”

    “你自己才应该看看呢。”

    无论曹昂是怎么说,郭嘉就是不就范。只把曹昂气的牙根子痒痒,恨不能上去一拳打烂他那张破嘴。过了半晌,曹昂猛然起身,沉颜道:“现在的邺城,我是主子!我命你随我去张机那里诊治一下!”

    郭嘉嘿嘿一笑,摆摆手道:“你是主子,这没错。可是你年轻,所以司空大人授我临机专断之权,可以驳斥你的意见。”一句话就把曹昂给噎了回去。

    思考了片刻,忽见曹昂眼珠一转,对着门外喝道:“典满!”典满大步而入,望着一脸沉闷的曹昂和郭嘉,呆了呆方才道:“将军唤我何事?”

    曹昂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传我将令!自今日起,颁布禁酒令,城中但有饮酒者,斩!”

    “什么!”郭嘉和典满顿时一起惊呼起来,曹昂非常满意这种效果,转头问二人道:“有意见?”典满闻言耸拉着脑袋,呆呆的摇了摇头道:“没没有。”

    那边的郭嘉更是气的跳脚道:“又不是征战之时,颁的什么禁酒令!?”曹昂闻言呵呵笑道:“没有什么理由,只是我高兴而已不过,你若肯随我就医,这个禁酒令,我便随时可以取消。怎么样,你躲不了的,难道非要等城中的各部将领将你抬到张机那里换酒喝?”

    典满亦是哭着脸道:“郭先生,您就去看看吧。”

    郭嘉呆呆的望了曹昂半晌,忽的轻声一叹道:“好,随你去便随你去”想到曹昂知道了自己身体状况时的神态,郭嘉心中就有些不忍,他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了曹昂,这就是他不愿去张机那的理由。

    领着老大不情愿的郭嘉来到了张机暂住的地方,跟张机打了个招呼后,便见张机意味深长的开始打量郭嘉的面『色』,看了半晌,忽听张机轻道:“这位就是郭先生吧,您的面『色』似是有些不寻常啊。”

    郭嘉闻言一浑身抖,细细的看了张机半晌,本以为这位被曹昂极度推崇的‘神医太守’应该是个相貌儒雅,尚风飘逸的模样,但乍见之下,张机的样子却是让郭嘉有些好笑,张机活脱脱的就是个老农的相貌,一身的土气,身上的青衫虽然整洁干爽,但却是皱皱巴巴的有些破旧。就他也能治好我的病?

    见郭嘉的神情间充满着疑『惑』,张机不慌不忙的笑道:“怎么,莫非郭先生看我的形貌,心有不信?世人多『惑』于皮表,听闻郭先生也是一代智者,怎不能慧眼识人?”

    郭嘉闻言神『色』一正,看着笑容和蔼的张机,细思他的话,知道这老头并非普通医者,慌忙一拱手道:“郭某拙眼未识高人,得罪,得罪了。”

    张机深深地看了曹昂一眼,道:“进去吧,待老夫给他诊诊脉。”

    郭嘉犹豫的看了张机一眼,只得跟了进去。三人落座后,张机随即开始给郭嘉把脉,他的脸『色』逐渐变得深沉起来。曹昂见张机的脸『色』阴郁,急忙道:“仲景先生,我家祭酒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张机还未说话,便见郭嘉急忙道:“其实,我这身子是有些小『毛』病,仲景先生若是觉得觉得难治,就不要在医了,反正也没什么大碍的。”

    一旁的曹昂一翻白眼,毫不客气道:“你啰嗦什么,没看见仲景先生在给你诊断呢吗?”郭嘉被曹昂呛了一句,心中暗自道:看来是瞒不住了,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这一把便把了足足把了一盏茶的功夫,只见张机猛地吸了口气,眉头越来越紧,双目几乎都要挤兑到一块去了。轻声道:“世间多庸医啊真是害人不浅。”

    曹昂急忙问道:“仲景先生,郭祭酒身体如何?”

    张机撤了手,轻道:“郭先生,你可是自幼身体羸弱,体虚多病,尤其是胸咽之处,每每秋冬寒季,便哮喘连连,咳嗽不止,只有等来年春深方才开始好转?”

    郭嘉闻言轻道:“嘿嘿,这是嘉小时就有的『毛』病了,不碍事。”曹昂急道:“那这病能治好吗?”

    张机挥了挥手道:“老夫毕生之精血,大半皆附之于内疾,区区小病,自是好治,可郭先生身上真正的问题却并不在此。”郭嘉闻言无奈一笑:“还是被您看出来了啊。”

    见曹昂目视着自己,郭嘉轻叹口气道:“唉,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我原先曾因体弱哮喘之症,固每植秋冬之季,便以岐黄之术巩固身体,以保安康,可没想到”

    “岐黄之术?”曹昂疑『惑』的转头看张仲景,但见张仲景抚须轻道:“歧黄之术便是丹鼎养生之术,有延年益寿之功,但却属猛『药』,行医之人若要用之,当慎之又慎。只因其中多参杂以木搽,朱丹,水银等毒物唉,郭先生身体羸弱阴虚属寒,用丹丸之法,虽可压哮喘之疾,却在体内累积毒疴,形成毒源,此些毒疴累积于胃部,经久必成大患”

    张仲景越说越愁,叹道:“真不晓得是哪个自以为是之人,这般『乱』施岐黄之法,若要让老夫看见他,必先要抽他两个耳光,真是庸医误人!”

    郭嘉苦笑道:“恐怕你知道那人是谁也没用了,给我施歧黄之术的医者,早已辞世,况且他当时也是好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就不怪他了。”

    曹昂急的火上浇油,他哪里会想到郭嘉的『毛』病居然这么重:“仲景先生,那有没有办法帮奉孝兄排毒呢?”

    张机尚未说话,便听郭嘉言接口道:“哪里是这么容易的,我前几年寻了许多医『药』,想要将毒从五谷之口排出,但由于体内的沉毒积累太甚,一直没有成功,算了,反正还能活几年,以后在慢慢想办法吧。”

    张机点头道:“难得你看的这么开,你也不用担心,其实也未必不是没有办法,老夫这里就有一法,不需以五谷之道,便能驱除毒疴,便是以木桶承载『药』物,你每日浸泡于内,将体内的疴毒与汗『液』一同排除,当可能延续寿命只是‘

    曹昂急忙道:“只是什么?”

    “只是郭先生的腹中有一大毒源,乃与肉体相连,此物不除,他的身体终难痊愈。”

    曹昂闻言一愣:“毒源与肉体相连?该不会是‘肿瘤’吧?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郭嘉微一抬手,阻住曹昂的话,笑道:“凡事皆有天数,郭某生死由命,何劳挚友如此担心?将军,你有大事要干,不要总在我的身上花太多心思。仲景先生。我见将军现在正要筹建医馆,广布坐堂之策,以泽万民。还望先生鼎力相助,郭某感激不尽。”

    那边的张机见状慨然一叹,道:“郭祭酒,老夫为你把脉诊疾,你都未曾开口说一个谢字,为了医馆之事,你却要感谢老夫郭祭酒,你不愧为戏志才先生的挚友,老夫也没有白见你这一回。”

    郭嘉闻言急道:“仲景先生认识志才兄?!”

    张仲景点点头道:“十一年前,老夫路过颍川取症,与他偶然相识,深引其为知己后经年月不见,直到七年前,老夫闻听戏志才因病身死的消息后,深以为痛,只恨为何不在挚友身边,如今又机缘巧合遇到了你,郭祭酒,老朽保证,就是今日治不好你,来日我也定要想出法子,去了你身上的毒源,你就不用担心了。”

    一边的曹昂只是低头沉思,他对于戏志才和郭嘉,张机的渊源不感兴趣,只有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所谓的毒源应该就是和肿瘤相似的东西吧,那就只有动手术了,可是在汉朝做手术,这不是笑话吗?等等!

    曹昂心头猛的一震,兴奋道:“奉孝兄,你的病有治啦!”

    曹昂一嗓子只把正在感慨的郭嘉和张机都吓了一跳,看着疑『惑』的二人,曹昂急忙道:“仲景先生,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有一位叫华佗的人,听说他能替人开膛治病!若是有此人在,不知奉孝兄的那个瘤是那个毒源能不能取出来呢?”

    张仲景闻言奇道:“我也知此人名声,但不亲眼相见讨论一番,我也不知此人的医术是否可行,但问题是,此人现在不在邺城啊。”

    曹昂嘿嘿一笑,摆手道:“这个您尽管放心,他现在啊,正被郗虑派人送往邺城,不消一段时间,您就能见到他了,到时,有您二位好好讨论的。”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五十二章 奉孝罢官

    第五十二章  奉孝罢官

    华佗没有到达邺城之前,郭嘉的身体暂时就由张仲景一个人来负责。他每日以『药』物浸泡郭嘉的身体,由汗『毛』孔来导出体内的毒素。按照张仲景的想法,郭嘉在数年内,最好不要在奔波了,留在邺城好好的休息,才能一点点的改变他不好的身体素质。

    月初,曹『操』率军赶到了邺城,此时的袁尚已经败逃至幽州,曹『操』并不着急,因为对于幽州,他早有安排,就是打起公孙瓒的儿子,现今曹昂义子公孙衽的旗号攻略,在这之前,他则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扫清一下冀州四周的边患,比如并州的高干。

    曹『操』刚回到邺城,曹昂就连忙将魏臻和张机二人举荐给了曹『操』,并写了一份关于水利灌溉田地以及在各地设立医馆的大致方案,请曹『操』定夺。

    看了曹昂呈上的方案,曹『操』沉思良久,方才开口道:“你的这些措施确实不错,但是以平民为基,却是触犯了豪门的利益,关中自董卓之『乱』后,豪门大族衰落,不足为患,中原经我治理多年,也无人敢说一个不字,问题是河北,咱们刚刚打下这里,就要改制挖渠,建立医馆,重用寒门,恐怕会有些阻碍。”

    曹昂嘿嘿一笑,从袖中拿出一份纸单,轻道:“父亲,你看这是什么?”曹『操』疑『惑』的接过曹昂手中的这份单据,方才看了数行,眼睛便立时瞪得浑圆,惊道:“你怎么会有冀州这么多的地产之契?”

    曹昂没有瞒曹『操』,随即将官渡之战后采购冀州良田的事情告诉了曹『操』,当然,他在这当中瞒去了许攸的作用,毕竟,若是让曹『操』知道许攸如此大胆,这老小子不死也得脱层皮。

    曹『操』听完后,抚须不语,曹昂笑道:“自古世家为何被称为世家?便是因为他们手中有土地!可如今冀州大部的土地在我们手上,他们还有什么资格来跟我们叫板?孩儿觉得,冀州的土地权,咱们不可还给他们,咱们只可租赁于他们,土地只有由国家统一配调,才能真正的制止地方私兵过甚的弊端。”

    曹『操』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的疑问道:可是你和甄家用了这么多的钱财,才置办了如此多的田宅,难道就这么一无所求的上缴于朝廷了?“

    曹昂笑道:”这些都是应该的,当然,父亲若是觉得对不住孩儿,可将冀州每年的地税分一成与孩儿和甄家,如此十年,则我们也不算亏本啊。”

    曹『操』闻言哈哈大笑,轻道:“你的胃口倒是不小,不过看在你为国为民的份上,我就暂且恩准了你的这个请求。”

    曹昂急忙笑道:“多谢父亲,不过,这地税之政,咱们是不是也得改改?”曹『操』皱眉道:“怎么,改成对你有利的?”

    曹昂遥遥头道:“哪能啊不过对于孩儿确实有些利处,但对于天下万民,则更有利。咱们河南暂且以三公以下的田产皆按每亩缴纳二升,存贮州县义仓,准备凶年使用。至于河北这里,则改为改为按户出粟,上上户纳五石,其余分等减征。商贾分户等缴纳,冀州的土地租赁于豪门之后,在由朝廷统一配凭其租赁于民众,世家可收其成,如此,名义上豪门望族还是管理土地,但是,这其中关于收成与耕作的事,都是朝廷和百姓共同掌管而说了算了,此法可慢慢的延续扩展,如此,不出二十年,这天下绝不再是以豪门世家为主的天下!”

    曹『操』深思片刻,轻道:“此乃改制土地之法,若日后再有能够代替察举选材的取才制度,则诸侯之难略可平矣。”

    身为后世之人,曹昂当然知道什么法制可以代替察举之制,但俗话说得好,谁也不能一口气吃个胖子,代替察举的选才制度,还是几年后,等地税普及后在行实施的才好。因为光地法这一项,便足以在朝野和世家之间,扬起轩然大波了。

    在整治地税,安排医馆,布置水利这三件大事实施的同时,华佗也终于来到了邺城,若说张仲景是汉朝的内科大夫王牌,那此老便是外科大夫的权威了。

    曹『操』亲自接见了这位历史上有名的神医,毕竟,事关郭嘉的生命,所以对于这位唯有拥有能够施行刨腹手术的医者,曹『操』还是相当尊重的。

    “华神医,曹某久闻大名,却无缘一见,此次神医能来邺城,真乃北地百姓福泽,失迎之处,还请恕罪。”

    华佗急忙起身还礼道:“哪里哪里,司空大人太客气了。路上听闻司空大人欲设立医馆,大兴医道于民间,此乃大公德之事,司空大人对医者的恩宠,华佗永世不忘。”

    “哈哈哈,神医太客气了,世人皆以为医者乃是小道,然孤深不以为然,这天下若无医者疗疾,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人少年则去,咳疾至终,孤欲大兴医道,非为己名,实乃是为天下万民尔。”

    但见曹『操』身后的曹昂笑道:“正所谓医者父母心,天下仁心之最者,莫过于医者,医者总是冒着被传染的危险,救死扶伤,在曹昂看来,医者,乃是不贪功求利而施技救人于危难的最高尚的人群,所以,在京都设立讲医堂,在天下广置医馆,是我父子应该做的。”

    华佗闻言极为感慨,起身轻道:“曹公父子心怀天下,华佗自当也尽一份微薄之力。”曹『操』和曹昂相视而笑,忽听曹『操』又开口道:“华神医,这次找你来,出了设立讲医堂和医馆的事外,还有孤的一位手下需要神医救治。”

    待听了郭嘉的病症之后,华佗点了点道:“此事不难,华某曾制一物,名曰麻沸散,若疾发结于内,针『药』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无所觉,因刳破腹背,抽割积聚。不过,这位郭大人的体内的毒源究竟如何,还需我亲自诊断一下,方可施术。”

    午后,曹『操』和曹昂亲自引华佗来到郭嘉住处,此时,张仲景正在为其浸泡驱毒,华佗与张机早是互有所闻,二人相见自有一番深谈,就这郭嘉的病症,二人一边商讨,一边交流经验,当然,说的那些古代医学的深奥术语,就不是曹昂所能够听得懂得了。

    经过了一番细细的商议,二人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郭嘉的病有治,即日准备完毕,就可开刀取瘤!

    听到这个消息时,曹昂不由兴奋地跳了起来,自从他重生之后,几年来已是练的万事不缠于心,但今日闻听自己的好友病情有治,他岂能不高兴,就连一向城府极深,喜怒少行于『色』的曹『操』也显出了松了一口气的笑容。

    安顿好郭嘉,曹『操』和曹昂亲自送两位神医前往馆驿安歇,但走到半路,忽听华佗对曹『操』和曹昂说道:“司空大人,曹公子,在下还有一事需实现知会一声,就是郭祭酒本就身体羸弱,剖腹取积,本就是大伤血肉之法,待取出毒源后,五六年内,郭先生须不能再沾政务,更不能在参赞军机,只能好生静养,以待病体痊愈。”

    曹『操』的脸『色』猛地一沉,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曹昂见状奇道:“父亲,您怎么了?”

    沉『吟』了半晌,忽见曹『操』慨然叹道:“我最了解奉孝了,别看他平日慵懒闲散,可是相比于文若,公达,仲德,其实奉孝才是最为执着的一个,此时,正值鼎定天下之时,若让他赋闲休息数年只怕不易。”

    沉思了片刻,忽见曹『操』慨然一叹,对曹昂道:“平日里,你二人的私交还算不错,这件事,就由你来办吧。”曹昂闻言一愣,接着苦笑一声,心中暗道:老爹,你又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明日就是为郭嘉开刀的日子了,此时,郭嘉的房间内,两个人正在默然对立,一个是自然就是郭嘉,还有一个则是曹昂。

    “奉孝兄,你若是没有意见,明日我就派人往许都表奏天子封你为洧阳亭侯了。”

    郭嘉面无表情,轻声道:“封不封侯什么的我不在乎,不过,你要告诉我,为何要免了我祭酒的官职。”

    曹昂闻言轻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华神医说,取毒之后,依你的身体状况,最少要休养五年,奉孝兄,这是没办法的事啊。”

    郭嘉冷哼一声,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什么休养五年,你看我现在不一样是好得很吗?”曹昂轻轻摇头道:‘奉孝兄,你别任『性』,身体这种事,强求不得的,你还是安心静养吧。”

    但见郭嘉忽的一转头道:“你去帮我向司空大人求情,我郭嘉绝不能弃官赋闲。”曹昂闻言一愣,喃喃道:“我做不到。”

    郭嘉少有的大喝道:“曹子修!你知道所谓什么是所谓的挚友吗!你这样还算是郭某的朋友吗?不错,咱们打下的天和地是你曹家的,可是,这当中又有我多少心血,难道就是仅仅一句养病,就能让我割下吗?”

    曹昂摇了摇头道:“等过几年,你的病痊愈了,我自然还会请你回去的。奉孝兄,稍微把自己肩上的压力放松些吧”

    郭嘉只是淡淡的看着曹昂,轻道:“你到底帮不帮我去求情?”

    沉默了良久,但见曹昂缓缓起身,接着挥手道:“郭奉孝,我代我父之令,现免去你军师祭酒之位!”

    两人紧紧地对视片刻,但见郭嘉身体微微颤抖,古怪的笑道:“好啊,好啊。那郭某就领命了,多谢司空大人和曹公子恩赐。”说罢,转身倒在塌上,背对曹昂,显然已有逐客之势。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郭嘉,曹昂缓缓起身走到门口,突的开口道:“奉孝兄,你知道和其他的谋士相比,你对我而言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人接曹昂的话,但见曹昂自言自语道:“你是我的朋友,最真的朋友,对于我来说,我不需要你有很多的计策,就算你不够聪明也不打紧只要你能保住『性』命跟我走到最后,曹昂就心满意足了。”

    躺在塌上的郭嘉,身体似是微微的有些颤抖,但听曹昂一脚迈到门槛,转头道:“老兄,好好静养,保住『性』命跟我走下去吧。我曹氏的张子房,姜子牙除你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但见塌上的郭嘉泪流满面,眼泪一颗颗的流到了被褥之上,喃喃道低语道:“嘴上抹蜜了吗?竟挑好听的说,我要睡觉了快滚。”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五十三章 民族融合

    第五十三章  民族融合

    邺城城南一所正置的宅邸内,但见曹军各部官员将校都在门口焦急的期盼着,曹『操』双目微嗑,看似沉稳,但不断耸动的眉角却暴漏了他焦躁的内心,而曹昂也是在一步步的在屋外打转,希望一切能够顺利。

    屋内是什么?毫无疑问,自然就是郭嘉?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