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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我乃曹昂第27部分阅读

    不需通名报『性』,曹昂只需一打眼,便可认出严敬的主将之尊,但见换日镏金镗随手一摆:“拿枪!”严敬似是还没有明白过来,便见镏金镗如一轮断崖弦月,闪电般的直刺而来,严敬大惊失『色』,魂尚且没有回过来,便见‘当’的一声脆响,自己的枪已是和换日交接一处。

    严敬直觉的自己握枪的左手如火烤般一样疼痛,只此一招,他便知道自己已是不需要再打下去了,虽然自己架住了曹昂的兵器,但是却被他顺着枪身向下一撩,严敬的左腕历时鲜血喷涌,此招虽说是见不得台面的招数,但严敬不得不承认,这兵器太‘诡’,这招太‘诡’,这曹昂给人的感觉亦是‘诡’

    怀着一心建功之心的严敬就这样退了,刚刚击溃了车胄的军马就这么败了,典军师卫营一路直追北海城大军,但自身却令行禁止,丝毫不『乱』。

    看着渐渐远去的严敬,曹昂淡淡的点了点头道:“这样应该就足够了,来人,速去找个降卒,将本将的这封信送往临淄的袁谭处,另外大军直扑北海,做攻城状,本将不信袁谭他不出兵救援。”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七章 骄兵之计

    第七章 骄兵之计

    徐州北部菀湖之边,但见一人,面『色』豪迈,蹙眉狼目,正站于湖边不言不语,望着西面似是有所思,此人便是曹军昔日征讨吕布时,第一个叛变吕布,投靠曹『操』的泰山五贼之一昌豨。

    曹『操』攻取徐州时,昌豨先助曹洪杀了魏续,后又扮作臧霸引吕布出下邳,可谓功劳卓著,可是其人过于见利忘义,又是个墙头草,所以曹『操』对他很不放心,但是为了安抚泰山其他四贼臧霸,孙礼等人之心,又不好杀了昌豨,故而依郭嘉之言,将他安排到徐州最东部的东武城,既不能『插』手中原之事,又是一方太守。也算是给了昌豨一个好的归宿。

    昌豨起先也是挺满意这个安排的。可是,随着最近的东武城来了一位客人,使得昌豨那颗原本就不安分的心又渐渐的开始活络了起来。

    望着湖上的芦苇群,只见昌豨长出了口气,接着嘿嘿笑道:“想通了,老子想通了!咱就按你说的来!”昌豨右边不远处的一人闻言,呵呵答道:“昌公能想通此点,方不愧为真英雄也。”

    昌豨点了点头道:“曹『操』这个人,薄恩寡义,当初老子那么帮他,他居然把我打发到了东武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若是在等几年,只怕他第一个不能容的,就是老子!”

    昌豨说完,幽幽的打量了旁边的人,嘿嘿笑道:“龟儿子的,若没有你,不知道老子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那人脾气也是忒的太好,闻听昌豨的粗鄙语言,也不生气,呵呵笑道:“如今曹『操』即将与袁绍开战,凭袁绍雄厚的实力,岂会败给曹『操』?到时昌公在此招揽人马起事,日后破曹,以袁绍的容人之量,定会厚待于将军。”

    昌豨闻言,哈哈大笑:“玄德公如此助我,昌豨定不相负,日后当好生报答玄德。”刘备笑而未答,只是轻轻的点头,以示感谢之情。少时,只见关羽迈步而来,冲着刘备微微的使了个眼『色』。

    刘备见状向着昌豨点头示意,昌豨呵呵笑道:“自便,公自便无妨。”刘备笑了一笑,接着走向关羽,关羽沉声道:“兄长,河北那面有子龙的消息了。”

    刘备闻言急道:“子龙现在何处?”关羽轻声道:“应是在乐陵一代,不过有传言说,将军府的人亦是在查询子龙的踪迹。”

    刘备闻言一愣,沉声道:“真不知那曹昂为何会知道子龙。”关羽言道:“此事弟也不甚明白,那曹昂所做之事,好些弟亦是看不清楚,比之曹『操』行事更加让人难测揣测。”

    刘备长叹口气道:“不管如何,子龙乃是大将之才,绝不可让曹昂寻到他。”关羽傲然笑道:“兄长安心便是,将军府虽然颇有势力,但在河北还是不敢过分张扬,我等昔日留在平原的耳目不少,当不会让将军府得逞。”刘备闻言长叹一声,随即默默的点了点头。

    却说此时的曹昂大军临于北海,大有磨枪立马,准备一举攻取之意。而曹昂写于袁谭的书信也是到了临淄城。

    临淄城内,袁谭看着曹昂写来的书信,双目中的怒气不由上升,但见信中写道:“大汉后将军曹昂以讨逆书予伪青州袁谭,昔闻袁氏四世三公之门,为汉室忠良,天子能臣,世间闻名,四海敬仰。适逢天下多事之秋,本当兴复祖事,安汉兴刘!何期传至汝辈,往昔功劳尽皆烟散,割地害民,擅杀忠良,以至国家遭『乱』,天下分崩,兴纣肆虐,天地不容!尔父袁绍,上无寸功于社稷,下无恩德于万民,却强以兵『乱』,坐守大州,倒行逆施,残害边将,何当枭首待诛,以灭三族。今我曹昂奉天子之命讨伐叛逆,汝父子若知天命,识实务。便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当不失保全九族之策,如若负隅顽抗,许都外青石之坟,当为袁氏归宿。”

    袁谭读完曹昂来信,不由面『色』扭曲,勃然大怒道:“曹昂小子,欺我袁氏太甚!”手下汪昭闻言亦是怒道:“公子,曹昂无礼太甚,如今又兵临北海,视我青州诸将如无物,昭愿代公子亲往,取此贼子『性』命。”

    话音方落,便见袁谭帐下诸将尽皆出班请战。袁谭一挥手道:“尔等不必争执,此番,我当亲往取此无礼之徒『性』命!昔闻许绍品评当世青年才俊,有‘入许当先见总管,方拜将军府冠侯’之说!我今便要取了此贼首级,以显我袁氏之威隆!”随即下令点齐三军,往北海与曹昂决一雌雄。

    袁谭大军出了临淄,直取北海而走。探马传报与曹昂军中,曹昂闻听大喜道:“袁谭此来,中我计也!我必要打败此人。”魏延接口道:“袁谭此人,心胸真是狭窄,此番前来,合该自取灭亡。”

    司马懿摇首道:“非也,纵是没有此一封书信,袁谭也必然前来。”曹昂闻言奇道:“仲达此言何意?”

    司马懿淡淡道:“昔日在河内,我闻袁谭身为袁绍长子,但却并不是袁绍最喜欢的儿子,如今既有立功良机,于情于理,袁谭也会亲自前来,以争取自己在袁氏中的地位。”

    曹昂点头道:“有理。”司马懿续道:“更何况将军近年来名声鹊起,为曹氏打下不小的盛名,而袁绍之子却是无有大名,袁谭年轻气盛,必然会争这一口气!”

    曹昂闻言哈哈笑道:“名声这个东西,真是害人不浅,仲达既然分析的如此有理,不知有何妙策助我破了袁谭?”司马懿闻言起身道:“懿认为,袁谭既是负气而来,当以骄兵之计败之。”

    数日后,袁谭军马到达北海,刚刚扎营不久,便又收到了曹昂的战书,书中傲慢之意极浓,袁谭细细看了一遍,对着送信的曹军士卒喝道:“曹昂小子无礼太甚!你回去告诉他!明日未时,我袁谭自当与他一决雌雄,让他洗干净脖子候着吧!”

    士卒唯唯诺诺而退,汪昭见状疑声道:“大公子,曹昂此分明是欺我立足未稳,公子何必非要与他争一时之气?”袁谭闻言呼道:“一时之气?这小子都骑到我袁氏的头上了!你能忍,我却不能忍了!”

    数日之后,北海郡城外三十里处,袁谭和曹昂两军旌旗对垒,兵马布阵相持,摆开阵势。袁谭手持长枪,身披金甲,对着对面曹军阵营喝道:“叫曹昂滚出来与我说话!”

    一统擂鼓之声响彻天地,少时,曹昂和典满、许仪缓缓的打马而出,但见曹昂面『色』松散,悠然道:“是哪个大呼小叫的,让本将屈尊一见?”

    见曹昂目空一切的样子,袁谭不由气的咬牙切齿,喝道:“曹昂!你这宦官之后,也敢在我青州之地大放阙词,今日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曹昂静静的目视着袁谭,悠悠然道:“就凭你?你配吗?像你这种空有其行,无有实才的豪门子弟,许都南城,随便一抓,就能翻出个七七八八。”

    “好!好!”但见袁谭咬牙而笑:“你既要自家寻死,我便成全了你!”

    没有多余的话语,便听战鼓其擂,袁谭青州兵马整装待发,以汪沼为首,如同开闸洪水一般涌了出去

    袁谭四下相望,不由暗中哂笑,这地势南低北起,己方军马直接面对着曹军的队垒,进攻极为方便,那边曹昂见袁谭攻击,随即下令命箭兵起『射』。

    袁谭军的前部骑兵已是冲入曹昂军马当中,曹军中前方布置的拒马绳拉倒了一部分骑兵,箭雨冲着袁谭后军狂『射』而去,暂时阻挡住了袁谭的进攻。

    “哼,这些小小手段,就想阻拦我青州健儿?曹昂!你未免小看了我袁谭。”少时,看着防守布置渐渐有些松『乱』的曹军,袁谭不由冷笑:“给我打!我要让曹昂小儿在此付出代价!”

    袁军进攻极盛,曹军防守亦是不送,两方军马胶着不下,渐渐的,袁谭猛地发现,曹昂布置的阵型虽然还算厚重,但面积却是极窄,莫不是他的兵员不足?想到此处,袁谭猛然清醒,如果真是这样,只要自己以卒换卒,无论曹军如何善战,最终胜利的必是自己!

    “传令!左右两军无论步卒,箭兵,骑兵都给我往上顶!我要生擒曹昂!”副将闻言疑『惑』道:“公子,如此是不是有些冒进了?”

    “混账!”但见袁谭甩头喝道:“我父治军之令,你莫不是忘了?宁折万军,不失寸土!去,传令,擂鼓!”

    一对又一对的袁军,无论何等兵种,都开始想着曹军冲去。就像一群没头苍蝇,『乱』糟糟的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曹昂微叹口气,袁谭既让他满意,又让他失望。满意的是袁谭看出了己方的不足,若真这么打,自己确实拼不起,失望的是,袁谭的战法纯粹是以力胜会的打法,这种人,不配为自己的对手。

    淡淡的观望了片刻,曹昂一抬手中换日镏金镗道:“全军,弃营,退兵。”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八章 大败袁谭

    第八章  大败袁谭

    随着曹昂下令撤退,曹军随即如同『潮』水一般向着后方匆匆退去。袁谭见状兴奋的叫道:“曹昂小儿败了,全军勿要给他喘息的机会,给我追!夺了曹昂大寨!活捉曹昂!”

    但见袁谭军顿时士气大振,军马往来冲突,袁谭亲自率军上阵,只将曹昂典军师卫营『逼』的节节败退,袁谭军大声呼啸着:“杀~呵!杀~呵!”这时的袁谭好似战场上的猎人,在他的眼中,曹军则是仓皇的野兽,他是河北枭雄袁绍之子,他们袁家的军队战无不胜,将来亦会席卷天下。

    袁谭在战场上也是个善战的将领,算是个了不起的将领,但是论及『j』计诡诈之术,他又如何和能与曹昂、司马懿想比,袁谭这次是真的大意了,对于曹昂的愤怒与嫉妒,争功的急切,使得曹昂的这招骄兵之计欺骗了他,大军直取曹昂大营,硬生生的夺取了曹军大寨。

    曹军大寨被袁谭夺取,随即南下而去,北海城危已然解脱,望着渐渐远去的曹军,袁谭的嘴角不由冷笑一声,“报大公子,曹军大营一切正常,汪将军没有发现任何敌军,特派属下回报将军。”

    “恩,好,即刻命汪昭为先驱,不过曹昂虽败,但也不可不防,让其小心探路,特别要小心注意曹昂是否藏有伏兵!”

    “公子放心,属下即刻便去传令!”

    经过汪沼的查探,曹昂大军并未设伏,而是南撤三十里处,然后又草草创立一寨,消息传到袁谭大营,袁谭不由仰天长笑:“曹昂啊曹昂,我倒是高瞧了你,原来你竟然是真败了!”

    此时的严敬已是出了北海城,来大寨拜见袁谭,闻言谏道:“大公子不可轻敌,咱们还是小心为上。”袁谭闻言点头道:“你放心吧,此时我自有分寸。传我将令,明日三更造饭,五更起兵,咱们在与曹昂战上一场!以便观查状况。”

    次日,袁谭大军又再次前来攻战曹军,曹昂与司马懿站在高坡之上,身边侍卫簇拥,看着下方密密麻麻,数都数不过来的良方交战士卒,听着人马此起彼伏的呼啸声,马蹄践踏击打着大地,仿佛轰雷一般。曹军草创起伏的营帐,在袁军的徐徐推进下,仿佛如摇摇欲坠的波涛,已是暴漏在袁谭军马的铁骑之下,袁谭此次聚集了青州数万的人马,千匹战马排列成整齐的行伍,铁蹄狂啸,仿佛连平原都在颤抖。

    “将军,差不过了。”听着身后的司马懿进谏,曹昂微微点了点头,幽幽道:“仲达,若让袁谭完全持骄而战,放下戒心,你说咱们需败上几阵?”

    司马懿闻言淡淡答道:“最少弃五寨。”曹昂闻言轻声一叹,接着幽幽笑道:“好,那咱们就在再‘败’五阵。呵呵连连的这么大起大落,也不知道那袁谭能不能受得了。”

    却说曹昂第二阵又是败了一场,弃了一营,再度奔走数十里下寨,袁谭又夺了一寨,不由的微微的有些志得意满,随即下令再度攻取曹昂大营,其意间竟有一举攻入徐州之意。

    次日,袁谭又是再度出战攻取曹昂,曹昂大寨被攻,又退二十里,袁谭迤逦赶上,如此来来往往,袁谭不断的打败曹昂,攻下曹昂大寨多达七所,士气之盛,骄纵之心之强,已达顶点。

    曹军善战的威名在袁谭心中已是渐渐的变淡了,己方这样的一只善战大军,按照袁谭此时的意志,当可以纵横南下徐州,扫『荡』河南中原之地。

    “禀报大公子,曹昂已是退往西山,在西山之侧又安一寨!”袁谭闻言额首,接着仰天长笑道:“自古临战连胜七阵者,虽然并非不是没有,却也并不多啊!全军,在此下寨,明日晨间再取一阵,我此番定要生擒曹昂。”严敬闻言皱眉道:“大公子,曹昂连退数阵,似有可疑,末将只怕其中有诈啊”

    可是此时袁谭已是骄心大增,丝毫不将此言放于心内,只是哈哈笑道:“汝等无需过于担心,曹昂连败七阵,要是有计只怕早就使了,岂会等到今日?若是只一味小心提防,我等又岂能建得大功?无需多言,看我明日在战一阵!以获全功!”

    当夜二更时分,天空阴暗『潮』湿,袁谭军营一片安睡寂静,连日来的奔袭追杀,已是令这支骄盛之师颇为疲惫,营中的警讯想比与平日,已是大为松懈。

    圆月的照耀下,忽然只听远处响起了嗡嗡的车轮响动,袁营哨探之上的兵卒不由皱了皱眉,半晌,便见袁军士卒浑浑噩噩的睁开了双眼,一瞬间,那士卒的脑袋历时清醒,双目不由瞪得浑圆。

    “敌袭!敌袭!”远处的营寨之处,但见百余架装满干草的粮车,上面的干草附带着熊熊的火焰,正在曹军的推动下,由不足一里外的距离冲向袁谭军的大营。

    “轰!轰~轰!”燃火的粮车一架接着一架的撞进袁谭营中,外围的栅栏立时间几乎全被点燃。不远处的魏延率领着弓弩兵,冷然的打量着袁军渐渐升起的烟火,抬起手中刀道:“点火!”

    弓弩手营历时将手中的弓箭前段点上火焰,接着整齐的抬起手中的长弓,随着一声“放!”顿时,火箭冲天,火头的箭雨向着袁谭的营中直飞而去。

    仅仅就是一瞬之间,袁军大寨火光冲天,彷如冲天之势,热气渐渐的覆盖了整个天空,烈火将黑夜映照的和白天一样,不一会,就听得袁军营寨当中传来哭叫嘶喊之声,极为恐怖。可是,这只是开始。

    “杀!”远处渐渐的响起了马蹄之声,彷如遮云避日,骑兵营和连弩营在甘宁和史涣的带领下向着袁军发起了好入清空豪雨一般的猛攻。但见连弩齐举,连箭彷如瀑布一般『射』杀着从袁营中奔出的士卒。

    流星堂的连弩天下第一,发『射』的箭矢是如此强劲,冲在最前面的袁军士卒还未看到敌人,就被强大的箭支正面『射』穿,整个人向后倒着飞了出去,身体在半空之中扭曲成不自然的姿势,翻转着被『射』成了刺猬。在这阵可怕的弩箭风雨之中,尚还未来的及穿上甲胄的身体,好似纸一般的脆弱,有些上了马的骑兵刚冲出帐,可连呼一声“敌袭”都还来不及,便连人带马瞬间被箭雨『射』的如同筛子一般。对于袁军士卒这绝对是个最可怕的噩梦。惨叫声、高呼声、鲜血飞溅、藏换逃窜的士卒相互践踏。箭雨如蝗虫般飞来,而箭矢破空的尖锐风声充斥了整个大营,到处都是箭!箭!箭!

    袁谭与严敬等人尽皆仓皇出帐,看着箭雨焚天,火势通明的营寨,袁谭的头上瞬时便密布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汪昭在一旁急道:“大公子,快上马吧!”

    话音落时,便见曹军的箭雨以停,接着远处渐渐的响起了轰鸣般的马蹄之声,但见曹军骑兵毫不畏惧的直冲入寨,无数的手持战马刀的骑兵开始在营中肆虐,仿佛从天而降的神兵,随之而来的尚还有一杆大旗,一员大将挥舞着长刀,好似一尊魔神,所过之处,血花飞溅,袁兵好似草人一般,纷纷被斩杀余地,一时之间,此人手下竟无有三合之将。

    只听那将领突地将头转向袁谭处,似如饥饿的猛兽闻到了一丝血腥,高声大喝道:“哪个是袁谭!给老子滚过来!”

    严敬翻身上马,对着袁谭道:“公子,您快走吧!这里由我来抵!”袁谭闻言只是颤颤的点了点头,接着翻身上马,在亲兵的保卫下,转身向着后营驾马而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袁谭,严敬长叹一声:“大公子,严敬今日就以此一条『性』命,报答袁氏的知遇重用之恩。”此时只见那员战将已是打马来到帅帐之前,看着挺枪立马的严敬,傲然言道:“老子甘宁,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但听严敬冷冷然道:“汝若能接我一招,再告诉汝不迟。”甘宁闻言不由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世上最为可笑之事,接着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严敬的头颅伴随着漫天红血,划出一道鲜红的血印,接着缓缓的跌落于尘埃之中,再无一丝声响。

    远处,曹昂、司马懿打量着不远处火势熏天撩人的袁军大寨。半晌,方听曹昂轻轻言道:“仲达,你的骄兵之计果然奏效今夜,便是袁谭败北之时,传令甘宁、魏延不断追击,将我等前日丢弃的营寨,全部夺回来!”

    建安四年,后将军曹昂用司马懿的骄兵之计,连弃七寨,使的青州袁谭大意懈怠。接着乘夜杀入袁营,破寨直入。袁谭士卒兵不着甲,马不备鞍,军马自相践踏,死者难记。及至天明,连连夺回七寨,获取袁军器械鞍马无数,大将严敬为甘宁所杀。青州一战,曹军目的尽皆达成。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九章 徐州风云

    第九章  徐州风云

    青州一战,曹昂大破袁谭青州军,先以骄兵之计『迷』『惑』袁谭之心,接着便乘其志得意满之时,以火攻弩箭之法大败袁谭军马,极大的消耗了袁谭军的有生力量,甘宁手刃袁谭手下大将严敬,使得徐州北面的压力大为减弱。

    曹营之内,曹昂犒赏三军,摆宴布酒,以壮士气。大帐之中,众将推杯换盏,齐声呼喝曹昂功德战功,曹昂闻言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道:“诸公勿要夸赞太过,今番能胜,皆赖天子洪福,以及我父明断之能,与曹昂实在无大关系。”

    正喝酒间,忽见魏延身着戎装,直至曹昂面前行军礼道:“将军,适才奉将军之命,典军师卫营集结点查,伤亡总数一千零七十三人,八曲兵马当需重组,还请将军指示!”

    曹昂闻言淡淡的点了点头,既然是战争,那无论何样的胜利,必然会有死伤,时代的进化必然伴随着战争,战争的胜利则必然伴随着伤亡,此战以千余人的伤亡换取青州主力军马的重损,已是大出曹昂的意料之外了。但是既然有了损伤,就必需补充兵员。

    沉思了片刻之后,曹昂抬首问诸将道:“车胄刺史何在?”司马懿闻言回道:“禀报将军,车刺史前番奉命,吸引严峻兵马,受了些轻伤,现正在帐中疗养。

    曹昂闻言,心中大致的约莫了下时间,接着起身道:“既是车刺史为国负伤,不能前来庆功,本将当亲自执酒前往刺史帐中慰问,诸公可先在此饮酒,本将去看看车刺史,少时便回。”众将闻言,心中不由尽皆为曹昂体贴之心感动。

    曹昂笑着起身,应付了一下众人,接着便端酒来到车胄帐中。车胄身上受了一些箭伤,虽然不重,但却也影响了平日的行动,现正卧榻休养,见曹昂前来,车胄慌忙欲起身迎接。

    曹昂见状急忙扶住车胄,耐心抚慰道:“车刺史无需如此,快快躺下休息。刺史为国受伤,未能前来参加庆功之宴,曹昂特备些酒食送来,也不知道车刺史吃的习不习惯,唉,委屈车刺史了。”

    车胄闻言心中感动:“末将还未祝贺将军立下大功,反倒劳将军亲自前来,车胄实在是没用。”曹昂闻言摇首笑道:“什么大功,不过是曹某运气好而已。唉,曹昂自到徐州后,为征讨袁谭之事日日忙『乱』,未曾与刺史深谈,闻令堂现在许都,不知道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安好?”

    车胄闻言急忙道:“有劳将军挂心,家母只是有些疾喘的『毛』病,并无其他大碍。”曹昂闻言轻道:“车刺史不可小瞧疾喘之疾,此病虽小,亦是不可轻忽,日后曹昂派人从将军府寻些良『药』送往令堂处,车刺史可去书与令堂,府中若有什么难处,只管前往将军府告知,曹昂无有不允。”

    车胄闻言眼圈微微有些发红,沉声道:“车胄谢将军好意,家母虽有些小疾,却是因为年岁大了,身体尚还不错,将军军务缠身,还不忘过问家慈,车胄感激不尽。”

    曹昂轻轻叹道:“车刺史为我父子总揽徐州之事,辛苦非常,这点事是曹昂应该做的,况且昔日在许都之时,家父与曹昂论刺史人品,最为赞赏的便是车刺史的忠孝之气,还曾言,若诸臣都如刺史一般,则天下幸甚,万民幸甚,故而家父才肯将东南之事尽托与刺史。来日大军便要转回徐州,到时曹昂还有许多事要劳烦车刺史,到时还请刺史多多帮忙。”

    车胄闻言急忙道:“车胄必将以死报司空大人和将军的恩德。”曹昂笑着拍了拍车胄的后背,轻声道:“呵呵,说的多了,打扰刺史用饭,主营还有些事,昂就不在此打扰刺史了。”说罢起身告辞。

    出了大营,却见司马懿已是在帐外等候,见曹昂出来,疑『惑』道:“将军为何对车胄如此在意?”曹昂闻言呵呵一笑,接着幽然道:“车胄虽然本领不佳,但为人忠厚,做事也中肯,当算可交之人,况且,我典军师卫营折损的兵马,还需在此人身上补回来。”

    见司马懿皱眉,曹昂笑道:“徐州丹阳精兵甲天下,我想在那里募集些兵员,来补充典军师卫营。”司马懿闻言疑『惑』道:“此战折损了一千余人,虽然不少,但也不是很多,将军直接提出来,车胄也断无拒绝之理,何必非要如此笼络车胄?”

    曹昂闻言幽幽道:“谁说我只要补充一千人马?我军面对的可是拥兵百万的袁绍,非常之时自当行非常之事。这次回徐州,我至少也要募兵一万,不然,日后典军师卫营兵马太少,以后征战又如何调用。”

    司马懿闻言似有所悟,接着突然道:“将军,许都的郭祭酒派人送了封信笺给你,现正在帅帐等候。”曹昂闻言一奇,郭嘉的信?

    急急忙忙的赶回帅帐,曹昂打开了郭嘉的书信细细阅读,但见曹昂的眉头渐渐紧皱,帐中的气氛也是慢慢的变得沉重。少时,曹昂抬首问送信人道:“是什么时候接到的消息?”那家丁急忙回道:“已有十日。”

    “十日!”曹昂起身在帐中来回转了两圈,接着沉声道:“不行!明日立刻起营,全军赶回徐州!”司马懿奇道:“将军,何事如此着急?”曹昂沉言道:“是刘备有消息了!”

    “刘备?”司马懿闻言一奇,接着讶异道:“郭祭酒如何得知?”曹昂闻言并没有说话,郭嘉之所以能知道刘备行踪,乃是因为投靠了张飞的秦宜禄传回的信息。昔日徐州之战,曹昂郭嘉本以为秦宜禄已是在『乱』军中死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而且因为对张飞未离未弃,还被提拔为卫军。

    但是,相比于秦宜禄活着的消息,郭嘉信中所说的事更让曹昂惊讶莫名,因为刘备不但还活着,而且并未离开徐州,此时,他正在东武城!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刘备与昌豨有勾结!

    听完了曹昂的解释,司马懿沉声道:“若真如将军所说,昌豨当已有反心,此人乃是见风倒之人,昔日我军入徐州,此人未损一兵一卒,便立刻背叛了吕布,反捅了吕布一刀,如今袁绍势大,昌豨再起反心,也在情理之中。”

    曹昂点了点头道:“不错,所以我现在要立刻回到徐州,扫除这个祸患!”话音刚落,便见甘宁走入帐中,看样子是有些喝多了:“将军,总管,你们躲在这干什么?怎么不去与众位将军喝酒?”

    看着喝的有些五『迷』三道的甘宁,曹昂不由苦笑:“你们去喝吧,本将现在没有这个心情。”甘宁闻言哈哈笑道:“是哪个混蛋惹着我家将军了?告诉末将,老子去砍了他的狗头!”

    曹昂摇首骂甘宁道:“你这水鬼,喝了点马『尿』就把原先的‘侠气’都显摆出来了,若不是看你喝多了,当给你三十军棍!”

    司马懿闻言一愣,接着低首喃喃道:“侠气,侠气将军,懿有计可除去刘备和昌豨了。”

    曹昂闻言转首道:“何计?”司马懿起身淡淡道:“将军可还记得,昔日义阳侠会上所遇到周仓等人?当日黄夲背义联合雷薄,幸得我军相救,周仓等人才免去一死,如今正好让他们还了这份人情。且这些贼人当初便有投效官军之心,可是至今也无机会,此番正好让他们立下一功,然后借势编入我军,一举两得!”

    接着司马懿便上前附耳将自己的计划说出,但见曹昂听完不住点头道:“好,好,果然好计策!仲达,你的计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就是本将也自愧不如啊。”

    司马懿闻言急忙低首道:“不敢,懿岂敢与将军想比。”但见曹昂微微额首,接着沉声道:“刘备,这是第三次了,这次,我无论如何也要取了你的『性』命!”

    东武城——已是入夜时分,但太守府依旧是宾客满座,杯盏交错,处处洋溢着一片喜庆气氛。只因,今日在草莽当中的颇具盛名的几位人物前来相投,分别是卧牛山寨主周仓、裴元绍,苍恭山王挚等人,这几位贼首有些是黄巾昔日的旧将,有些是颍水等地的名‘侠’。此番因为颍川官军剿杀过甚,故而前来投奔昌豨,大大的增强了东武城的实力。

    昌豨端坐于主位上,微合双目捻须微笑,显然是心情极为不错。只见下首的周仓起身敬酒道:“昌太守,这一盏酒周仓代众兄弟敬您!谢你广施恩德,容纳我等草野中人!”

    昌豨闻言呵呵大笑道:“周公说的哪里话?昌豨昔日也是草野中人,与诸位乃是同路,岂能忘本?公等有难,昌豨理当接受,焉有拒而不纳之礼?”

    裴元绍亦是笑道:“昌公说的哪里话?我等岂能与您相比?昔日公雄踞泰山之时,侠气便闻名当世,无论陶谦还是吕布坐镇徐州,都是不愿轻易招惹,只愿以盟友待之,真乃是我‘侠士’中的顶尖人物,相较于我等,实在是高出太多!”

    昌豨闻言哈哈大笑,正饮酒间,忽听门外侍卫高声道:“刘公到!”少时,便见刘备领着三人迈步而入,冲着昌豨抱拳笑道:“昌公,刘备来迟了,恕罪恕罪,一会,备当自罚三盏,以为赔礼。”

    昌豨笑着介绍道:“这位是乃是当今天子皇叔,刘备刘玄德!与昌某交厚,十分豪爽义气。身旁的那两位壮士是他的义弟关羽关云长,张飞张翼德,与昌某亦是颇为投缘啊,玄德公,您身后的那一位壮士又是何人?怎么昌某从未见过?”

    但见刘备呵呵一笑,接着闪身介绍道:“昌公,这位乃是刘备昔日的旧友,昨日方才来到东武,故而还未与昌公引荐。”

    但见刘备身后之人冲着昌豨微一抱拳,淡淡言道:“常山人士赵云,见过昌太守。”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十章 三算刘备

    第十章  三算刘备

    薄薄抿起的细唇,舍我其谁的雄劲,刘备身后之人,不是赵云又是何人?虽然从没有人听说过赵云是何等人物,但只是淡淡的一个照面,满厅众人便不由为此人气韵风姿所夺。

    就连狡诈阴狠如昌豨者,亦是不由暗惊此人眼神中的淡然深邃。良久后,方听昌豨哈哈笑道:“原来是赵壮士,幸会幸会,不知兄台是从哪里来我东武城的?”

    赵云点点头,答复道:“赵云从河北而来,原是出自幽州公孙将军门下。”昌豨闻言恍然道:“兄弟原来竟是公孙大人的爱将!昌豨久闻公孙将军大名,可惜已是无缘一见了,今日得见赵兄弟也算缘分,来!你我满饮此酒!”

    赵云接过侍卫递上的酒盏,淡淡然道:“多谢昌太守赐酒。”说罢一饮而尽,丝毫不曾带有拖泥。昌豨见状哈哈大笑道:“好酒量,够朋友!”接着一举盏,也把酒喝了。随即哈哈大笑着邀刘备四人入席。

    那边的裴元绍静静观看着昌豨等人的动静,附耳对周仓道:“兄弟,那个赵云看起来极为不俗,会不会坏了咱们的大事?”

    周仓漫不经心的夹了口菜丢入口中,轻声言道:“放心吧,不过是一个人而已,能成多大气候?咱们外有司马总管军马策应,内有秦宜禄从中周旋,冠军侯当世人杰,应是万无一失。”

    裴元绍闻言轻道:“那冠军侯真值得咱们信任?听说此人行兵作战颇有诡诈之风,事成之后,会不会狡兔死,走狗烹?”周仓闻言轻笑道:“兄弟尽可放心,如今天下之势,无论智愚,都明白曹『操』即将与袁绍决一生死,曹军人马比起袁绍相差甚远,必然笼络各方势力,以增其势,咱们现在归顺,正和其时!况且,弟与王挚,高羁等人都曾得冠军侯相救保命,于情于理,咱们都应该帮他一把才是。”

    正说话间,忽见一个士卒慌慌张张的跑入正厅,对着昌豨耳语一番,便见昌豨面『色』大变,沉声言道:“你说徐州车胄的军马往东武城来了?”

    昌豨话音虽然不大,但却传遍厅中,喜庆之意顿消,刘备闻言亦是皱眉道:“车胄兵马为何来东武城?莫非我等计划有『露』?”

    昌豨闻言心中疑心大起,眼神不由的开始往这些刚刚投奔的山贼身上『乱』扫,却见那边的周仓装傻问道:“昌太守,车胄与太守乃是同僚,他的兵马来了,能有什么大事?”

    昌豨闻言一愣,接着假惺惺的笑道:“确实没什么大事,周兄不必『操』心,今夜天『色』已晚,诸位可先回去休息,咱们来日再续情谊。”众人闻言,随即起身告辞。

    待众人走后,昌豨急忙问刘备道:“玄德公,莫非是咱们谋事不秘,走漏了风声?”刘备闻言轻道:“十之八九,如今之计也只好提前起事了,有这么多‘侠士’首领率众来投,咱们的兵马也算足备,当能与车胄一战。就怕”

    昌豨闻言疑道:“就怕什么?”刘备轻叹口气:“前番听探子回报,曹昂月前在青州与袁谭大战,就怕将军府的人马未回许都,也要『插』手其中。”昌豨闻言笑道:“竖子而已,玄德公何必惧他?”刘备闻言没有回话,只是微微的摇首苦笑。

    东武城头,看着西面犹如鬼魅一般向着己方前进的曹军,昌豨心中不由的颤了一颤。数千名骑兵组成的方阵正向东武城缓缓而来,仿佛一条铁戟的长蛇,张牙吐芯、迎面缓缓而来,后面的兵卒,仿佛是带着死亡的气息的连弩而如雨至,弩上的利箭似能将敌人一个个斩易的『射』穿,两翼的步卒在到达城下时,无声的伸展开去,整齐的脚步齐鸣,让人心惊肉跳。

    行至东武城下,曹军缓缓的停下了脚步,随着巨鼓的轰雷之声,前阵缓缓打将开来,一辆战车在数以千计的盾牌兵与长戈手的保卫下行至阵前。

    车上站着两人,一个昌豨认识,是他的上司徐州刺史车胄,但另一个,遥遥看去,年龄不过二旬有余,面容俊郎,神态怡然,一种隐隐不将他事放于心上的气质更是将一旁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