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殖民帝国葡萄牙。在亚洲,葡萄牙的一连串殖民据点几乎被荷兰连根拔掉,对另一个竞争对手英格兰更是痛下杀手;在南部非洲和南美东海岸,荷兰也与葡萄牙展开争夺,频繁袭击葡萄牙殖民地,甚至直接军事占领,让葡萄牙差点失去了整个巴西。
另一方面,荷兰人如一只狡猾而亢奋的斗牛犬,对着国力远超自己的西班牙王国死缠烂打,抛开国家du li的意识不谈,仅仅以当时欧洲诸国对西班牙王国的眼红程度来看,荷兰是做得最投入的一家。抢了谈,谈了打,然后再谈,把西班牙王国当成了海军陪练刷怪升级,将对手折腾得jg疲力尽。在这个过程中,一个个比海盗还要海盗的荷兰海军将领脱颖而出,为荷兰的海上势头不断添柴加油,将荷兰海军送上了一度横行全欧洲的巅峰。
但这种行为所带来的国家繁荣,也仅仅维系了半个多世纪,荷兰肆无忌惮地扩张和挑衅不断接近欧洲大国的底限。荷兰终究不过是一个国土狭窄人口稀少的弹丸小国。欧洲三十年战争后的国土面积也不过4万平方公里,人口一直到19世纪初才增加到200万,没有压倒xg的国家生产力。如此小的国力要想长期掌握全球海洋霸权几乎是不可能的。
随着欧洲几大海洋强国合起伙来的连续打压,荷兰在17世纪末的短短10多年间就失去左右世界海洋的力量,外挂被封,数据删档,从此迅速没落,成为近代大国崛起的历史教材让人反省。
……
一场雷雨刚过,这个夏ri的阿姆斯特丹出奇的凉爽,虽已是傍晚,但人口超过10万的阿姆斯特丹一如既往的繁忙热闹。盐渍鲱鱼特有的鲜腥气息深入每条街道。荷兰的商人们充斥着街头巷尾,港口的码头搬运工们忙得不可开交,酗酒的水手摊在屋檐下醉生梦死,破产的乞丐蜷在垃圾堆里和猫狗为伴。
阿姆斯特丹西郊的中华美利坚共和国领事馆,年初才正式转任华美国驻荷兰领事的范力。正在家里邀请着荷兰州长联合会的实权人物之一、南荷兰省州长尼德尔森,这个荷兰秃顶权贵是自苏子宁七年前第一次访问荷兰以来,就和华美国接触最密切的荷兰zhèng fu高层。
黄铜放唱机上,黑胶唱盘缓缓转动着,一首篇幅缩短控制在4分钟之内的《多瑙河之波》正在播放,悠扬起伏的乐曲让会客大厅里充满了高雅的格调。
“哦!谢谢夫人!”
当一身端庄礼裙的漂亮女子带着甜蜜的微笑为自己端上咖啡的时候,尼德尔森赶紧站起来行礼。长期做客范力家的尼德尔森非常熟悉眼前这个聋哑女人。如今对方已经是范力的妻子,一个据说是范力从难民营里“捡出来”的、在阿姆斯特丹上流社会贵妇圈里让人私下不屑或者说是嫉妒的女人。
“瑟琳娜,我要一杯绿茶。顺便看看,餐厅和厨子们准备好了吗。”范力的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笑容。那道伤疤似乎也成为了这一轻松心情的组成部分,形成了一道弯弯的曲线。
虽然无法听见丈夫的声音,但长期生活在一起,瑟琳娜已经能够从对方的表情、手势和嘴唇动作就能辨别出对方的意思。只是轻轻一笑。就点头走出了客厅。
“领事官先生,难道我们现在就一直欣赏音乐?还是说。贵国已经准备开始在荷兰寻求这种唱歌机器的代理销售?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介绍几位最诚实的朋友。”尼德尔森摸了把假发,笑呵呵地指着客厅里的唱盘机,露出一丝贪婪的目光。
“不,还不急,今天主要是有一个重要消息要转达给州长阁下。”
范力朝墙上的挂钟看了下,还差30分钟才到晚上18点,于是又拍了下手,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埃尔森走进了客厅。只见埃尔森的腋下还夹着一个文件袋,看样子内容早就准备好了。
身为曾经的欧洲情报司特工,几年过去,如今的埃尔森已经被提拔为范力的直属助手,担任了领事馆一等书记官。
范力慢慢品着绿茶,眼睛还时不时望向挂钟,似乎时间只要不到规定的刻度,他就可以这样一直悠闲下去。
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两位故意卖弄关子的华美外交官,尼德尔森感觉更加古怪,甚至心里还升起了一丝不秒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长期浸y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外交圈的一种直觉。
……
就在范力装逼卖弄的档口,几个时区以外,遥远的加勒比海,古巴北方的马坦萨斯湾海面上,一场海战已经进入了收尾大扫除阶段。
中午开始的海战在短短一个小时内结束,9艘荷兰战舰此时早已化为了海面的一堆堆漂浮晃动的木屑垃圾,一团团火焰还在船只焦黑的残骸中摇曳不停,然后被海浪打翻卷沉。一具具或烧焦或溺毙的尸体在海浪的作用下起起伏伏,鲜血染红了大片的海水,血腥的味道正以极快速度朝四周发出“聚餐”的信号,相信最多一个小时后,就会有大批的鲨鱼围拢,把这些被炮火撕碎的人们吞入鱼腹。
以宪法号轻巡洋舰为旗舰的中华美利坚共和国加勒比海舰队,共拥有6艘轻巡洋舰和4艘护卫舰的强大实力。此次的海战现场,仅仅只出动了2艘轻巡洋舰和2艘护卫舰,就在一个小时内打爆了9艘荷兰战舰,上千荷兰水手死伤过半。
远方,几艘挂着西班牙王国旗帜的风帆盖伦船正在捞着落水的荷兰倒霉蛋,而在海湾深处,另有几艘西班牙大肚子风帆盖伦船正在小心翼翼地开出海湾。
“向西班牙王国海军的弗雷迪将军致敬,这是一次完美的联合反海盗战斗。给海军司令部发报,提前一个小时解决战斗。没有伤亡。”
华美国海军加勒比海舰队总指挥孙阳中校笑嘻嘻地对着副官下达了指示,不多时,一艘蒸汽小艇就离开宪法号轻巡洋舰,朝远方的西班牙船队而去,同时。一封电报发给了正在国内等待消息的海军司令王铁锤中将。
“尊敬的皮特海因将军,我真得很惊讶,直到把您捞上来,我才知道刚才的对手是荷兰海军。您十分勇敢,但您的部下却很愚蠢,一开始就应该选择投降,而不是反抗或者逃跑。这种海盗行为将是您一生的污点。所以,您将不能享受战俘的资格,而是作为海盗首领接受本国法庭的审判。”
孙阳回过头,对着落汤鸡般的荷兰海军上将皮特海因露出一种奇特的微笑。仿佛此时就像看着一个赌输了全部家当的败家子。
“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这不可能,我注意西班牙人已经好几个月了……”皮特海因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一个小时前的海战场景刺痛着他的神经。
退下风帆的华美战舰喷着黑烟,就能以至少8节的速度追上逃逸的荷兰船只。密集的炮火追逐着慢吞吞的风帆战舰。任何勇
敢的水手都无法抵挡那种呼啸而来的高爆炮弹。在战舰内部火药殉爆中瞬间毙命,也许就是当时最幸福的事。而大多数荷兰水手都在炙热的爆炎和冲击波中和战舰一起化成了焦炭,凄惨的喊叫至今还在脑海里回旋。
“在我们东方,有句名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孙阳笑嘻嘻地说完,几个水兵就把荷兰海军将领皮特海因带出了舰长室。
“苏子宁可真毒,居然早就算计了荷兰人会在今年袭击马坦萨斯湾的西班牙黄金船队,还让我们扮演中途路过的角sè。要以我说,应该把他们两家都一锅端了,整整3艘船的黄金白银啊,啧啧……”
望着远方马坦萨斯湾的西班牙船队,孙阳是满眼冒星星,恨不得升起自己今天才换上的黑sè裤衩,直接把这些“盟友”给缴械了。
远远的,西班牙加勒比海军旗舰“圣弗朗斯”号上,那位曾经运送过东方移民前往百慕大岛的弗雷迪将军此时也暗暗庆幸。如果这次被荷兰人偷袭成功,几艘装满黄金白银的货船铁定会被荷兰人吞下,到时自己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
虽然过去几年里,西班牙和华美国的海军每年都会象征xg的在古巴沿海举行反海盗演习,但真正看到华美海军出手海战的机会,今天还是第一次。不到一个小时,平时在西班牙海军看来比豺狼还凶狠的荷兰战舰就一一爆炸沉没,简直就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以来最让人吃惊的事了,大西洋两岸流传的华美黑白恶魔果然是真的。
“这群美国佬……感谢上帝,也许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船上都装了些什么。”弗雷迪擦着额头的冷汗,喃喃自语。
……
“战斗一个小时前结束,皮特海因率领的荷兰舰队全军覆没,皮特海因被生俘,西班牙人避免了一次灾难,我方伤亡为零。”
国防部的办公室房门开了,海军司令王铁锤中将带着微笑走了进来,一边坐下,一边轻描淡写地丢出了一份电报。
“小苏,我们插手荷兰和西班牙的战争,是否妥当?”郑泉翻了遍战报电文,脸sè十分严肃。
这场从年初开始就调动大半个欧洲情报据点进行“定位”的海战,就来自于苏子宁的策划。历史上,1628年荷兰海军上将皮特海因偷袭马坦萨斯湾西班牙黄金船队,是荷兰海军埋葬西班牙海上霸权的若干重要节点事件之一,如今一场全歼战打碎了荷兰海军的美梦,恐怕带来的外交风波不会比去年开辟南非开普敦海外领小。
“维持加勒比海地区正常贸易秩序是我们公开的立场。在没有收到任何官方通告的情况下,任何企图以武力破坏加勒比海地区航线安全的行为,都和海盗行为画等号。而且就‘ri常规律’而言,西班牙的加勒比船队往返欧洲都会前往百慕大岛补给,所以也属于我国海军的航线保护对象,我想阿姆斯特丹的荷兰人也应该清楚他们的冒险行为在整个大西洋都是不得人心的……”
苏子宁笑呵呵地说着外交辞令般的解释,国防部会议室里的人们情绪为之一松。
“更重要的是,我们要遏制荷兰人肆无忌惮的海上扩张行为,给他们发出jg告。我们不仅仅只会做生意。这些西班牙船上的黄金白银与其说是西班牙王国的命根子,又何尝不是我们的贵金属储备银行?西班牙王国一天不倒下,我们在大西洋两岸的地位就越有保障。”
苏子宁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文件,只见上面一行行一列列写满了数字。
“去年一整年。在加勒比、南美、西非同西班牙、葡萄牙的贸易进出口总额已经高达600万美元,是我们唯一保持贸易逆差的地区,他们活得越滋润,我们的原料进口就越有保障,来自欧洲的进口压力就越小。而且古巴的合作才刚刚开始,我们需要西班牙和葡萄牙人把他们的美洲殖民地盘弄得更好一些。”
文件一一传递下去,就连并不懂海外进出口贸易的海军司令王铁锤中将都忍不住微微点头。
“你个小苏啊。算计荷兰人的本事一套又一套。”正说着,总理齐建军出现在国防部会议室的门前,脸上带着微笑,“等会处理完这些事。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哦,好……”见总理亲自来找自己,苏子宁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如乖宝宝一样赶紧收拾桌面的文件。
苏子宁表情和动作。在会议室里顿时引发了一阵欢笑。
……
阿姆斯特丹城,晚上18点。华美国领事馆会客厅的挂钟终于敲响了。
“不好意思,其实刚才应该再换一首音乐。”范力猛然睁开双眼,仿佛刚才不小心做了一个梦,此时的表情居然还很愧疚。
“不,刚才很安静,这种感觉让人很轻松。”尼德尔森赶紧坐直了身体,目光开始移动到那个被对方夹在腋下的文件袋上。
埃尔森得到示意,走上几步,打开了文件袋,取出了一封文件,然后恭敬地递到了尼德尔森的手上。
慢慢掠过这封用拉丁文书写的外交文书,才看到一半,尼德尔森就猛然站了起来,脸sè苍白。
“我其实一直很犹豫是否提前告诉您,但我也不确定这份情报是否准确,所以还是按照规矩,在我国外交部指定的时间给予您结果。”范力礼貌地走到尼德尔森的面前,指了指对方捏在手里还在微微发颤的外交文件,“我们的海军很早就发现一支奇怪的船队在加勒比海游荡,我们不确定是否是荷兰的船队,但从他们的行为来看,和海盗无限接近。因为他们在一直在试探处于我国贸易航线的古巴海域。如果没有什么误差,应该在今天发生海战,您知道,没有什么船能够抵挡中华美利坚共和国海军的炮火。具体的结果分析,我会在几天后再给您一次更详细的答复。”
这些疯子,西班牙的加勒比航线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保护对象……尼德尔森沮丧的垂下手中的文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别人也许不知道,但荷兰海军上将皮特海因的舰队出航安排,就是他亲自过问的。
此时,领事官夫人瑟琳娜走了进来,礼貌地对着在场的外交官们提裙行礼,然后对着丈夫笔画了个手势。
“晚宴准备好了,尊敬的州长先生,现在让我们丢开一切猜忌,享用的时刻到了。我这里还有几份商务部和外交部的文件需要和您交流一下,我可以保证,绝对是您期盼已久的好消息。”
才遭受了重创的荷兰州长,此时浑浊而迷茫的眼里突然又亮起了光彩,知道这个华美外交官肯定是指授权一套美式21b燧发步枪组装线,以及开放南非好望角某座华美港口的事。对这些“商业合作”,两国之间已经反复折腾了很久,各种博弈手段都用尽了,几乎荷兰州长联合会的所有权贵们都翘首以待。
“哦,当然!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在宴会上解决!”尼德尔森赶紧站起来,按着腹部微微行礼,看来一个噩耗换来一个好消息,今天的运气也不是那么糟糕,而且也不见得海战结果就是荷兰输吧?
“瑟琳娜,一起同席吧,和尼德尔森州长先生喝上一小杯葡萄酒没事。”
范力咧嘴笑着,说话的同时,目光无意中还在妻子的小腹部流转着。瑟琳娜似乎感受到了丈夫的目光,也害羞的轻轻摸着腹部,这是他们的孩子,已经怀孕快三个月了。
正文 第四章 欧洲的觊觎
公元46年,长期致力绕过非洲寻找东方航线的葡萄牙航海家迪亚士,在他的航海ri志里首次提及开普敦半岛。虽然绕过非洲的壮举发生在两年之后,但说明葡萄牙航海家们早就注意到了开普敦在东方航线上的重要地理坐标。
如支蝎尾般的山脉半岛以优雅的角度刺进海,这个山脉半岛远远望去,就莫名其妙地被葡萄牙想象为张长长的平桌,于是“上帝的餐桌”成为了开普敦半岛的美誉,“桌山”也成了开普敦的另个称谓。
但开普敦真正被欧洲殖民者加以利用,还是7世纪期的事了。652年,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开普敦建立据点,准备经营为处航海站,为往返欧洲和亚洲的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队提供食物补给。同时,开普敦也成为公开记录的航海时代首批有亚洲人定居的非洲殖民点。654年,十几位华裔农夫被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商船送到了开普敦,他们将负责耕种农作物。华裔农夫的勤奋和坚韧,与当地懒散的黑人和那些发配到这里的欧洲囚徒形成了天壤之别,让荷兰人赞不已,之后的年月里,华裔的身影也渐渐在非洲陆散布开。
……
西洋跳棋计划的第二阶段,在627年的6月份提前发动,早就对航线进行过jg密勘探的华美国海军为前导,超过0艘商船携带着量陆军和建筑工程队随后跟进,浩浩荡荡地开赴非洲的最南端。
在国家的行政版图上,这里已经提前改名为“南山半岛”,半岛北方的后世开普敦湾被命名为上湾,半岛东南的面积更阔轮廓更漂亮的海湾被命名为下湾。即将建立的南山港,就位于天然良港的上湾海岸。也就是后世的开普敦港。
经过蝴蝶岛洗礼,又多次参与蝴蝶岛周边小岛抓捕加勒比土著劳役的作战,外籍军团士兵们咆哮着粗鲁口号的驾轻就熟地冲上了陆地。他们洋洋自得,亢奋而jg惕,不过迎接他们的并非土人的长矛石斧和木弓,也并非惊慌失措四散而逃的背影。
个科伊族黑人小孩牵着头牛好奇地站在离海岸不远的山坡上,打量着这些jg力过剩又敏感脆弱的外来人,笑得格外天真,身后的牛也悠闲地继续啃着青草。仿佛切都那么正常。
南山海外领的建立从开始就受到了当地黑人的热情帮助,这种7世纪版“共荣圈”镜头让登陆的穿越众在很长时间内都难以适应。只需要把半成新的铁锹,就可以从科伊人手里换到头健壮的黄牛或几只肥溜溜的羊羔,小袋jg炼白糖,更可以从布西曼人手换到还没有闭气的堆新鲜野味。
无论是游牧民族还是狩猎民族。包括科伊族人在内,整个开普敦地区的土人都是温而热情的黑人部族,他们似乎并不反对这些从海上闯入的陌生人成为他们的邻居。被《曼城周报》随军记者笑话为“被迫害妄想症”的南山海外领登陆作战就这样戏剧般的半个小时内就结束了。
虽然这里是迄今距离本土最遥远的海外领土,从最近的蝴蝶岛双子港市出发,运输船队都要经历半个月的航行才能抵达南山港,但这里从开始就没有任何激烈的争执和血腥战争,南山海外领以让人惊讶的和平状态进入了稳定发展期。票子的军事支出奇异般的节省下来。国会更是弹冠相庆。
慷慨的黑人部落贸易,不光让南山海外领圈走了周边量土地,南山港也成为目前唯个建设初期就不需要自己发展畜牧业就能获得稳定牛羊供应的城镇,以科伊人为首的当地游牧部族那古老的传统畜牧生活方式开始养活这里的华美国人。
年以来。南山港已经成为拥有超过2000市民的港口城市,但太过偏远的距离,也导致这里的国内迁居老国民数量很少,全市人口只有不到20属于移民3年以上的国内迁居老国民。但华裔人口比例却高达70以上。原因就在于去年度送达的明难民有相当数量被安置在了这里。
南山海外领并非后世南非矿产资源最丰富的地带,让指望在这里发横财的资本家们失所望。除了有限的几处金属矿和煤炭资源外。基本上很难在这里获取上档次上规模的工业矿石原料,所以眼望去,整个南山港的周边地区,看起来更像是个近代明农村。
除了少量的轻工业和船舶维修业,南山港的发展方向从开始就定位在远洋贸易和航行补给站枢纽的位置上。为支撑将来的跨洲际航行补给,南山港的农牧发展被提到了相当高的重视程度,所以这里的居民无论是欧裔还是华裔,多是农夫,他们承包经营着南山港东郊河流平原上若干个国营农林渔牧集团的农场。
……
62年7月3ri,周四。
此时的南山海外领,天气较冷,不过平均气温也在0度以上,而且适逢雨季,空气清爽湿润。今天,是华美利坚共和国南山海外领地方zhèng fu成立周年,且改换新门牌的庆典ri。早,市zhèng fu的小广场上就举行了次简单的升旗仪式,驻本地的海陆军代表都参与其。
稀稀拉拉的掌声,已经用了年的“华美利坚共和国南山市zhèng fu”的牌子被摘下,然后副“华美利坚共和国南山海外总督领”的新牌随即挂上。虽然只是多了几个字,但明眼人下就能明白这里面的含义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已经改换身份,从市长变成第任南山总督的吴元,此时笑呵呵地对着来自《曼城周报》的记者介绍着南山总督领及南山港的发展规划。
吴元,今年已经40岁了,穿越灾难前是只是名普通的码头拖车司机。穿越建国后,曾在国营能源矿业做管理。度还是众议院个表面上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议员。
不过熟悉吴元的人,都知道这个只有高凭的男人非常有野心。建国之初,就对不满35岁不能参选参议院而公开闹过,因为当时他才刚满34岁。转为参选众议院议员后,又公开宣扬奴隶合法化,直谋求《外籍劳役输入法案》的立法推进工作。应该说,蝴蝶岛的打擦边球行为,就是当时身为众议院议员的吴元在背后鼎力支持的结果。
明年就是国会两院的换届选举年,但在这个时候。吴元忽然辞去众议院议员身份,前来南山港担任领衔职务,倒让人不由得感到意外。不过再转念想,吴元所奉行的国家发展思想,不正是在这个非洲最南端的富饶之地最容易实现的吗?
蝴蝶岛的资本家们已经在变相的奴隶劳役合法化尝到了甜头。但终归只是个面积小小的加勒比海岛而已,充其量也不过是块远洋贸易转站和军事基地,本地资源只能算矮子里面拔高个。南非可就不同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国家在南部非洲的势力扩张势必超出南山领的范围,而南非又是全球最瞩目的矿产资源丰盛地,要开发这里的物产。显然以国内的企业人力是根本无法实行的。周边的黑人土著人口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超过国内的人口。
吴元还曾是国营能源矿业集团管理层里力推进和私企合作创建矿产项目的核心人物,深受国内几工业寡头的追捧。如今他就任第任南山总督,其政治经济意图非常明显。不过吴元还是在今天的庆典上发表了简短的谈话。抛去他曾经的激进态度,通拐弯抹角的行政发展思路是说得非常漂亮。
“海外领变成海外总督领,其实是从南山港的狭义定义扩展到整个非洲南部地区,我们可以把它看成是个国家行政特区。针对当地的实际情况有选择xg的执行些符合当地特征的内政政策和相关法律法规。在这点上,南山港和百慕双湾市、蝴蝶岛双子港市将没有任何区别。当然。万事开头难,我们要抓住历史机遇,打好根基,为国家的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
话确实说得很到位,但在场的陆海军代表们,都嗅到了丝不易觉察的血腥。如今的南山港十分的平静,这种和平环境让南山港的发展速度并不亚于其他几个海外领,但吴元那隐藏在微笑下的野心所代表的国内部分人的心思,基本上昭然若揭。
也许若干年之后,南山总督领在羽翼丰满之时,就会露出它隐藏已久的獠牙。
……
曼城市南区,zhèng fu行政区。
长期经费拮据,临时凑合已经使用了好几年的国家zhèng fu内阁行政楼,终于在62年的chun季由内而外变了样。基础改建外加内外装修,“气魄”二字总算和这栋楼的国家地位挂上了点边。
外交部长办公室里,苏子宁正两脚挂在书桌上,翻看着自己老婆书写的外语教材草稿,并不时对某些小瑕疵画出修改的意见。
“听说前天总理找你单独聊了?”
门突然开了,只见严晓松步走了进来,门关上瞬间,就迫不及待地掏出了香烟点上,美美地抽着。
“喂,我的办公室也属于禁烟办公室,尊重下好不好?”苏子宁撇着嘴,忍住戒烟以来的心瘾,发出了半哀嚎般的不满。
“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严晓松嘿嘿笑,把才抽了几口的香烟丢进了烟缸,这才坐到了苏子宁的对面。
“你不是打算带老婆孩子在亚速尔多待些ri子吗?怎么提前个星期就回来了?”苏子宁看着对方略微带着血丝的双眼,知道对方这次在亚速尔的外交谈判肯定很辛苦,但嘴上还是不冷不淡地说着。
“剩下的事已经让史博去接手了。”严晓松舒服地在椅子上摊开身体,双眼望着天花板,“刚才我听说了,南山港改为海外总督领了,又是你的鬼意吧?”
“别老是给我栽赃好不好?这只是代表多数人的心里意愿。”苏子宁摊开双手,脸无辜。“我想,打荷兰人贩运第个明难民、蝴蝶岛买进第个‘雇工’开始,这个魔盒就已经打开了,海外殖民地经济模式不可避免。我敢说,至少在两年前,国会就已经准备充分,个水到渠成的结果而已。”
“所以你早就知道西洋跳棋第二阶段会产生这么个怪东西。难怪有段时间代伯童直偷偷问我,你当时在蝴蝶岛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也只能装逼说到时候就知道了。”严晓松点点头,对对方远比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表示钦佩。
“你就是来专门赞美我的?”苏子宁嘿嘿笑。把截信纸搓成的假香烟叼在了嘴上,以转移自己的烟瘾。
“老苏,你不觉得这是在走历史回头路吗?还是说,你开始回到保守路线上了?”
看着苏子宁故作轻松的笑容,严晓松从边的书柜上轻车熟路地摸出了瓶隐藏很深的葡萄酒。两人各倒了杯。
“呵呵,还行,至少不算标新立异,属于历史轨迹之内。”苏子宁接过酒杯,笑笑,不置可否。几秒钟后,又露出了丝隐忧。“我们只能从方向去算计这个历史,今后是否顺利或者尾不掉,确实不好说了。”
“这么说吧,以后会有越来越多这样的地方被我们控制。全面染黄或许不是多问题,但是投入jg力全盘照顾发展是不可能的。那它们必然也会成为今后本土发展的提款机、战略棋子、资源供应地、产品倾销地。当个遥远领地的政治经济在为本土做出重牺牲后,必然会产生许多不可控的问题。也许开始就让它们地位特殊些,还能让人有个心理准备。”
苏子宁说完。端起了酒杯,用眼角偷偷观察着好友的表情。
严晓松慢慢点着头。明白了苏子宁的担忧,更明白对方自打周可民牺牲后,这些年来越来越表现出种“不自信”的原因。
“不过也没啥,我们不也是其份子吗?华美利坚共和国,本身就是我们为这个民族做出的开枝散叶行为,还怕今后弄出片森林?以后再多几个这样的国家,也未必是坏事。我倒希望多少年后,我们也能有无数个‘英国’铁杆小弟在身边呢。”
似乎是想通了,严晓松舒服地将手里的葡萄酒饮而尽,表情恢复乐观轻松。
“嗯,只要跟着我们走都好说,要是跟着……严晓松,要不我们提前整个第岛链出来?”苏子宁没有那么乐观,眉头微皱。
“打住!这些问题现在别想!别把自己真当政客了!你个祸国殃民的家伙!”严晓松差点口酒吐出来,发出了剧烈的咳嗽,赶紧抹着嘴角站起来整理胸前的酒渍,“苏子宁,这些还轮不到我们来cāo心。再跟着你混,我怕有天会被流放!”
“哈哈,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
苏子宁乐,指着好友那被酒呛得通红的脸,笑出了声,并没有关严的房门外,走廊上几个女xg员都投过去好奇的目光。
“好了,说正事吧,协议已经签署好了,我第时间把正本交给总理了,就看国会什么时候通过。”严晓松扯掉被葡萄酒弄湿的领带,露出认真的表情。
“嗯,代伯童昨天也从圣萨尔瓦多发回了协议,问题应该不,这个结果是目前我们能做到的最程度了。”
小口泯着酒杯里的液体,苏子宁也把自己这边的进展说了出来。
“另外,这几个月你在亚速尔没回本土,所以有个事情你必须有个心理准备,我猜明出事了。”刚把手里的外交协议本递给严晓松,苏子宁就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样,死死盯着好友的双眼,字句说着,嘴角还带着丝神秘的微笑。
严晓松愣,几秒钟后,才仿佛被揭穿了样,露出复杂的表情。
……
南山港在建立之后的年里,是所有华美海外领唯个有进港限制的港口。除了运送明移民的船只,只有得到华美海军允许的外籍商船,才能进入港口补给或贸易。而每个月非华美籍欧洲船只的进港总数也限制在了可怜的5艘。这样的政策从通达葡萄牙人之ri开始,就引起葡萄牙西非殖民地总督和巴西殖民地圣萨尔瓦多总督的强烈不满。
本来在葡萄牙人眼里“整个非洲南部”都是葡萄牙的势力范围,华美国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插了进来,显然是蓄谋已久的。而且南山港的地理位置又是那么敏感,不出现则罢,出现就等于在印度航线的要害上打进颗钉子,不得不让葡萄牙人产生jg惕,甚至自诩为葡萄牙“家长”的西班牙都为此提出了强烈质疑。
归根结底,还是提前了几十年出现的南山港的地理位置太优越了。再加之华美国港口的经营能力远超7世纪的任何个欧洲国家,往返美亚欧的船舶能在这里获得跨印度洋和南西洋航行的“高级buff”。如果欧洲国家能无限制地利用这个港口,那等于把整个东非和亚洲的欧洲殖民入侵进程加快。
用这条航线从明帝国拉走几十万人或许九牛毛,但从西方涌进远东的欧洲人哪怕比同期历史上多出几千人,会在东方引发多的影响就很难说了。蝴蝶翅膀无法避免。但不能乱扇,所以苏子宁等外交官是硬顶着压力,活生生的拒绝了“盟友”葡萄牙和西班牙的无限制开放南山港的要求。
几欧洲国都不是傻子,除了正忙于三十年战争的西班牙相对平和了些外,把东印度当成命脉的葡萄牙嫉妒得无以复加,关系再亲密也抛了桌子,甚至拐弯抹角暗示如果不给予葡萄牙商船开放南山港特权。就要终止和华美国在远东的合作。随着消息的扩散,连英格兰人和荷兰人也猛然觉察到了南山港的存在和极价值,也厚着脸皮跑上门y阳怪气地说了许多烂话。
虽然谈判地各不相通,但态度都基本致。这差点引发连锁反应的外交风波,最终还是让华美国外交部做了妥协。谈判持续了半年,直到62年夏天,最终华美利坚共和国和葡萄牙以及西班牙在巴西圣萨尔瓦多签订了《圣萨尔瓦多贸易协议》。华美方的签字人是巴西暨西非总领事代伯童。
按照《圣萨尔瓦多贸易协议》的规定,作为华美国“最亲密的战略合作伙伴”。进入南山港的西班牙和葡萄牙船只将不再受到限制,但排水量超过300吨的船只必须缴纳双倍的船货税,运输移民的船只则享受船货税幅度减免政策。
差不多同时,在严晓松的持下,华美利坚共和国与英格兰、荷兰的谈判也在亚速尔的英雄港完成。《美英荷亚速尔贸易协议》规定,往返亚欧的英格兰和荷兰的船只必须在亚速尔美租界申领购买特殊的入港证,才能在南山港停靠,并缴纳双倍船货税,而没有证书的则会被拒绝进港。船证,入港证不限定作废时间,但有进港次数限制,用完额度必须重新申领,这种资格证书让欧洲两国代表时感觉非常新奇。
这种模式,方面可以致了解英格兰和荷兰这两个东方贸易国的远东船只派遣情况,另方面可以无形促使这三个国家在前往远东的过程顺带着对亚速尔美租界输入更多的商品原料。
用经济手段从侧面来降低南山港对7世纪东方航线的蝴蝶效应,是种万不得已没有办法的办法。具体效果如何,以苏子宁为首的外交部官员们都不好把握。
收获最的自然是英格兰和荷兰,虽然双倍船货税听起来还是蛮肉疼的,而且他们也未必非要停靠南山港。但华美国的南山港旦存在并加以利用,可以让整个东方航线的安全和便利xg上升个档次,打破葡萄牙在这地区强势了上百年的航线垄断,其长期效应又岂是那点点船货税能比的。
直遥控着谈判过程、早就猜透对手心思的苏子宁,度认为自己走了步很糟糕的棋,华美国就好像在为全欧洲做了次影响亚非殖民格局的义务劳动。不过按照历史惯xg的原本认知,葡萄牙、荷兰以及英格兰三家致力于东印度殖民贸易的国家,也许会因为南山港的开放,从而在印度洋和东南亚血拼地更加激烈。
从另个层面来讲,南山港从海外领直辖市的地位改为海外总督领后,也是为以后的亚非海上格局做棋。逐渐拥有更多地方自权的南山总督领,迟早会有天成为遏制欧洲殖民运动东扩的“关隘”和焦点,而其上的华美国在保持核心影响控制力的同时,也可以尽量地置身事外。
正文 第五章 “期待已久”的坏消息
一场雷暴大雨在7月16ri这天降临在华美国首都地区,天sèy暗如夜,霹雳般的闪电与滚滚巨雷从大清晨开始就连绵不绝。为了安全起见,长岛西区和外岛区工业园的各家工厂企业都不得不临时停工。
但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