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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偷欢第13部分阅读

    阋黄?股坐下来,唐世慈抽出那物,把她抱起来:“我们去床上。”

    唐牧荑趴在他肩上小声地嘀咕:“去床上也不让你进来。”

    唐世慈装作没有听见,进了卧室,把她放下。脱掉身上的衣服,跪在她腿间,她转身想躲,被他按住:“乖,我就看看。”

    “那我还宁愿你进去呢,多难为情。”

    “好那我进去。”唐世慈说完,抓着她一只脚缠在腰间,下身抵住有些红肿的地方,浅浅地插/进去。

    唐牧荑看他额头滚落的汗珠,知道他忍得辛苦,咬着唇止住痛呼。

    唐世慈狠狠心往里进,唐牧荑疼地叫出声:“世慈,疼,我疼。”

    他弯下腰撑在她头侧:“阿荑,好乖的,马上就不疼。”他轻声哄她,就像她是个孩子一样。

    终于全/根没入时,唐世慈松了口气,他终于进去了,唐牧荑面上红潮褪去,惨白了脸看他,他心慌摸她的脸:“怎么会这么痛?”

    唐牧荑没力气应他,流着泪看他,心里念着心疼死他。

    里面紧致湿热,微微蠕动地吸/咬着,唐世慈咬着牙退出来。

    唐牧荑扯住他:“别,疼。”

    “那你要我怎么做?”唐世慈额头上青筋都跳了起来,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般无用过,怎么能这么依她。

    唐牧荑怯懦地开口:“等它小了……再拿出去。”

    唐世慈冷笑一声:“怕是没那么一天。”他低头舔她胸前,印上湿红情/色的印子,咬她平坦柔软的小腹,唐牧荑情动起来,搂着他要吻。

    他低头温柔地吻她,触她湿热的唇舌,看她流出泪来,又吮干她。她面上又泛起红潮,下面湿润,涌出些水来。

    唐世慈微微地耸/动,唐牧荑还是疼得把手抵在他胸前,他伸手裹在手心,放到嘴边一根根舔过。

    下面越来越湿滑,唐世慈渐渐快起来,看她的表情不再是痛楚,放开来用力地挺/动,唐牧荑被他顶/得朝上送去,头差点撞到床板。

    男人箍住她的腰往下拉,朝下/身送去,她被他顶地叫出声来,身体酸/麻,连手指都松软无力,小声地叫他:“坏了,要坏了。”

    男人被她说笑,停下来拨开她额上的头发,吻她眉间:“不会坏。”说完又更快更用力地挺/动。

    下身传来从未有过得酥/麻,蔓延到四肢,她无助地叫出声来:“啊……世慈……慢,慢点。”

    男人停下来,抵住下面缓慢地抽/插:“这样。”

    下面好空的感觉,唐牧荑羞恼地看他,泛着水光的眼眸却没有丝毫气势,倒是让他的心滞了滞,又问了一遍:“是不是这样?”

    唐牧荑抓着他手臂,贴在他耳侧小声地说:“不,不是。”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唐牧荑快要被他气死,把脸埋进手中。

    男人掰开她的手,和她十指交缠,下身挺/动起来,她被顶地呻/吟,他低下头去吻她破碎的声音。

    ……男人箍住她的腰一阵暴风急雨地抽/送,唐牧荑受不住抽泣起来,感到下身火辣辣的烫,那物滚烫上面的青筋纹路她都能描绘出来,此刻那东西越来越烫,坚/硬且变得跳动。

    唐牧荑被他弄地颤抖,下面用力的收/紧,男人终于忍不住得将滚烫洒在她体内。

    她被烫得想要躲开,却被他按住,一滴不剩得全部接受。

    唐牧荑再没有力气动弹,任由他抱起来,缩在他怀里。

    唐世慈抱着她摸她湿滑的下面,说:“掉出来了。”

    唐牧荑朝他翻了个白眼,这种人就是嘴欠,她“哦”了一声,“掉出来好,我才不想给你生孩子。”

    唐世慈停下脚步,沉下脸,抱着她往回走:“那就多洒点。”

    “喂,我不要了,世慈,我错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你要出去吗?”

    “有些事,过几天就回来。”

    唐牧荑站在门口,看着唐世慈说:“自己小心。”

    唐世慈点了下头,转身往外走,唐牧荑看他走远,还是忍不住地关上门跟了上去,“我送你到楼下吧。”

    赵海有派车过来接他,男人上车时抱着她亲吻,揉她被春风吹乱的头发,“乖一点,不要乱跑。”

    唐牧荑点点头,弯着眉眼看他上车,直到看不见车影。

    唐牧荑有些担心他的安危,才没几天就爬起来,他的面色看上去一点都不好。人又走了,她想着今晚不知道能不能睡着,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准备上楼。

    暗色的黑夜里,前方路灯下的车显得特别得眼熟,唐牧荑手脚无措地站在那里,像自己做了坏事被人看见一样。

    卫息城下了车,站在原地看她。

    “阿城怎么来了?”她只好走过去。

    卫息城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半晌,“什么时候我连来都不能来了。”

    唐牧荑低下声音,“阿城你不要这样。”

    “哪样?”男人开了口,声音低沉却是异常的挑衅。

    唐牧荑有些尴尬,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先上去了。”

    卫息城拉住她的手,“为什么就我不可以?阿荑,我守了你六年。”

    他像是被人捏碎的瓷器,整个人软了下来地靠在她身上,“阿荑,我想过好多种结局,最后我们都是在一起。”

    他说得可怜,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都萧条下来,修长如墨的眉毛皱起,双眸紧紧地盯着她,唐牧荑不忍看他的样子,听他的话感到心酸,无奈地推开他,“阿城,我说过的,总有天你会后悔。”

    “我没有。从来没有,我只是不甘心,我想你总会累,就一定能看见我。”他声音有些大起来,像是燥热地扯松领带。

    “阿荑,是不是我对你不够好?”

    “你很好。阿城,只是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一开始不喜欢,后来不能喜欢,现在也不喜欢。”

    “好,好,好。你不用说了一遍又一遍,我知道。”男人像是被她的话打痛,往后退了几步,站稳后面上还带着不甘,漆黑的眼有些闪动,他大声笑了起来,“阿荑,我真的以为我们会有很好的结局。”声音粗粝难听。

    他从来都是温柔得体的样子,从没这般失魂落魄过,她看不下去,偏过脸不看他,“你走吧。”

    “……好。”

    唐牧荑没看他,转身往楼上跑,他很好,她知道他很好,但是她的心里装不下了。

    门口有人按门铃,唐牧荑走过去,靠在门上说:“阿城是你吗?”外面没人说话,她凑到猫眼上看,却没有看见人,“阿城,是你吗?”

    外面停了会又响起门铃,她胸中钝痛,想了想还是回道,“如果是你的话,你回去吧。有些晚了,我想睡了。”

    门外的人却固执地持续按着门铃,她想起他往日递给她糖人时的笑容,还是开了门。

    刚打开门看见黑幽幽的洞口抵着自己的眉心,唐牧荑抽了口气,往后退去。

    “进去。”那个拿着枪的女人一脸的狠意。

    唐牧荑顺从得往里退去,她是有多倒霉,才会接连碰上这种事情。

    女人把门踢上,端着枪走过来。坐在唐牧荑的对面,有些警惕地盯着她。

    这个女人不是很漂亮,五官只是平常的端正,皮肤倒是白暂,只有眼下有些微微的青灰。如果没有眉宇间的那股狠意,看上去是个温婉可人的姑娘。

    唐牧荑估摸她比自己小,弄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隐约觉得是世慈惹来的事。

    “你在猜测我?”那女人笑了起来,唐牧荑才发现这人五官平常笑起来却是 夺目无比,连目光都移不开。

    “我只是在想我最近有没有做错什么,惹到了你。”唐牧荑说。

    “没有,你没有做错,只是从你这走出去的人惹到了我。”

    唐牧荑皱起眉看她,“他说过没有招惹过女人。”

    “可以这么说,不过谁让他和秦越走得近,秦越身边的人,我都要整垮他们。”她声音变得凄厉,五官扭曲,显得激动万分。

    她神情开始紧张,站起来来回不停地走动,口中絮絮叨叨。

    唐牧荑试着往旁边挪,女人蓦然转过身,枪口撞上她的脑门,“不要动,我不伤你。”她脸色缓和下来,几乎可以说是和颜悦色地看着唐牧荑的眼睛说:“我等乔木回来,杀了他我就走。”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这样恨他。”

    “没有,我不是说了,只要是秦越那畜生的兄弟,我都要杀,我要他和我一样尝尝这滋味。”说完这些她显然不想再说话,坐在角落里,看着她。

    唐牧荑问她:“乔木前几天受伤是你开的枪。”

    女人没有回答她。

    门铃又响起,两人都是一震,这时候会是谁,唐牧荑只祈祷不是世慈回来,他说过要过几天,那会是谁?

    唐牧荑和她同时站起,女人走过来,示意她往后退。

    女人倒退地走过去,想看猫眼却又戒备唐牧荑突然冲过来,改变主意地示意她过来,让她看是谁。

    唐牧荑往外看,是卫息城,他站在那里,见没人开门有些神情无奈的样子。

    唐牧荑对着女人用口型说:“不认识的人。”

    女人半信半疑地眯起眼睛,似乎在判断她话的真假。

    “阿荑,开门。”

    女人刚才在楼下看见他们的争吵,了然地笑了笑,示意她不要开门。唐牧荑默认地往里走,她不想把阿城扯进来。

    门口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女人睁大眼睛怒斥她:“他有钥匙?”

    “我也不知道。”唐牧荑真的不知道卫息城怎么会有钥匙,她看见女人举着枪对着门口,激动地喊道:“你要干什么?”

    女人被意料之外的事情弄得失去镇静,推开唐牧荑,扣动扳机。

    卫息城只听见“砰”的一声,抬眼时,眼前人影一闪,唐牧荑朝自己扑来。

    卫息城看见那女人走过来拿枪指着他,他低下头去看,唐牧荑左边肩背透出血来,他手掌颤抖地捂住她的伤口,从来没有如此痛苦无助地看着她。

    唐牧荑最后的影像就是男人皱着眉,眼神锐利地看着她,她好笑地摸他的脸,救了你,还这么一脸嫌弃的样子是闹哪样。

    唐牧荑醒来的时候,觉得呼吸困难,鼻尖有些湿润。睁开眼睛看见透明的罩子挡在自己面前,她带着呼吸机。

    她想起来,自己被那女人打中了后背,后面有微微灼痛的感觉,不过更难受的就是呼吸有些透不过来。

    手心突然被人裹住,她抬头看去,是唐泽孺胡渣凌乱,不修边幅的样子,她却觉得心里温暖无比,爸爸好帅。

    唐泽孺看起来十分疲惫,双眼里尽是血丝,温柔地看她:“是不是很难受?”

    唐牧荑摇摇头,想拔下呼吸机说话,被他按住,这样就好。

    她听话地放下手,转头看了下房间。

    “是不是在找他?”

    他?难道爸爸已经知道了,她难为情都红了脸又难堪地褪去。

    唐泽孺站起身,摸着她的额头,目光深邃闪着幽暗的光,“丫头,知道爸爸为什么给你取名牧荑吗?”

    唐牧荑不能说话,他也不等她回答,自言自语道:“荑是草原上的一种草,爸爸希望你自由自在,做你喜欢做的事。”

    他唉了一口气,说:“今后,你想做什么爸爸都不会拦你。”

    他说着这些话,神情疲惫好像突然老了十岁,又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唐牧荑被他们丢下,肚自一人在房间里,有些难受起来,怎么一个个都不见了人影。

    病房外站着两人,面色都很难看的样子,和唐泽孺的不修边幅比起来,显得更为狼狈,两人的面上有青肿的印子。

    见唐泽孺出来,站在病房两侧的两人都转过头来看他。

    唐泽孺看了眼两人,最后目光定在乔木身上,“回来了就去看看你妈,她很想你。”

    卫息城突然明了起来,原来是他。他怎么可能比的过他。

    门被打开,唐牧荑侧脸去看,是世慈,她弯起眉眼,眼睛透亮地看他。却见他脸上有青肿的印子,抬眼望去才看见阿城也走了进来,站在另一侧,脸上也不好看的样子,她被他们气到,多大的人了怎么都喜欢打脸。

    唐世慈坐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面色难看。

    卫息城站在一侧对她说,“阿荑,枪弹卡在了肩胛骨,已经取出来,没有大碍。”他沉了一会站在那,唐牧荑看的出他在内疚,但他是被牵连到的,朝他摇摇头笑笑。

    卫息城知道她的意思,面色有些苍白地走出去。

    男人坐在那里,握着她的手,垂头埋进她的肩窝里,她被他握得生疼,知道他是害怕宽慰地揉他低下来的头。

    唐牧荑出院的时候,看见了楚妍,她大力打开门冲进来,看见乔木的时候愣了愣,指着唐牧荑骂道:“你把他藏哪了?”

    唐世慈站起来,按下她的手,楚妍被这陌生阴冷的男人吓到,没有底气地说:“唐牧荑我儿子还没死,你就搭上别人。”

    唐牧荑气笑:“你到底是想我跟你儿子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她说着朝唐世慈抬了抬下巴,“那呢,你儿子,爸爸都看出来了,你还没看出来。”

    楚妍目瞪口呆地看着乔木,唐世慈皱了皱眉,叫了声:“妈。”

    楚妍听到他的声音,有些不相信,说:“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砸到声带了。”唐世慈简单地讲了几句经过。

    楚妍有些不习惯,看了他一会,流着泪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楚妍听唐泽孺说世慈并没有死,才急匆匆地赶来,想着这次怎么招都要把他带回去,六年来她心像死灰一样,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几乎跪地磕拜。

    来了这里后,却看见唐世慈一张面无全非的脸,更加挫败的是连嗓音都变得不同,她仔细端详,才觉有些微的眼熟,她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自欺欺人,熟悉半分是半分,好叫自己的心安稳下来。

    可是唐世慈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叫了她一声后,又靠着窗坐下,把脸朝向窗外,对她没有太多的热情。

    楚妍满腔的热血都化作了冰水,心肝疼痛,想他往日虽然亲近唐牧荑,但是对她还是尊敬周到,不过是六年的未见,他已变得这般冷漠。

    她本激动通红的脸白了下来,神情变得尴尬,手足无措地看了眼唐牧荑。

    唐牧荑坐在床上,见她这样原先抱了好笑的心态,见她看来,眼神无助,她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生了可怜之情,想来想去觉得是自己把世慈抢了去。

    她拉开被子,想坐起身。

    唐世慈转过头来,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只是眼中稍稍带着柔和的笑意,走过去问她:“想拿什么?”

    唐牧荑眼角余光见楚妍看着他们,她不忍心地拉下他的头,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你和她好好说说话,你走的时候,她哭得天都要塌了。”

    唐世慈凑过眼来看她,漆黑的目光辨不清深浅,他说:“你想我这么做?”

    “你这是什么话?”她生气地拉他耳朵:“你是她儿子,这是你的义务,你本就伤了她的心,已是十分不孝。”她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如同叹息,“你这样我会心寒,怕你往后也会待我这样。”

    唐世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帮她把披散开来的头发束成一束,目光不时地看向楚妍,嘴角带着笑意,刚毅的脸柔和起来,“你先回去,等过些时日,我们回来看你。”

    楚妍闻言笑了起来,脸色缓和了些,想了想说:“那也好,你可一定要回来。”唐世慈不置可否,见他没了说话的意思,楚妍讪讪地打开房门,独自回去。

    她走得神情落寞,唐牧荑看地心冷,独自生了闷气。

    唐世慈神经粗大,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累了,便也坐在一旁不出声。

    唐牧荑等他来哄,变天也没个动静,气得想吐出口血来,胸口闷闷得胀痛,她不舒服地捂住心口。

    唐世慈伸手过来,被她打了开,“走开。”她跳下床,想上厕所。见他要跟来,说:“我马上就回来。”

    唐牧荑上完厕所,嘀咕着厕所的卫生还是有些差。厕所在三楼走廊的最尽头,那里都是重症病房,人少特别得安静。

    唐牧荑隐约听到女人小声凄厉的哭声。声音痛苦,几乎是断断续续地抽泣,好像痛到了极点,忍不住泄露出来。

    她听得心里发凉,想着这般疼痛为何不用止痛药,就是镇定剂也行,睡过去也是桩好事。她医者父母心作祟,忍不住寻着声音过去,那声音从最里侧的病房传来,这间重症房是机关处的人才能入住,平时一年半会都没个人影。

    唐牧荑推开房门,想着里面的人该是个气派的女官。却不想入眼得竟是骇人的景象。

    女人成大字得被捆绑住四肢,左手上有血流下,黑色的长发松散开来,铺在头下,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嘴唇发白,眼神已经有些发散。

    唐牧荑跑过去,按住她的左手,是枪伤,打在左手上臂肱骨处。

    “怎么会这样?”她摸索着床边的呼叫器,却蓦然被人捂住了嘴,是男人。

    “不要乱叫。”那人说是这么说,声音却是带着笑,好像丝毫不害怕她会叫。

    唐牧荑点了点头,那人松开手。她退了几步转过头去看,是个很耀眼的人,但眉宇间过分轻佻,眼神锐利,她几乎下意识地又退了几步。

    “她需要止血和止痛,瞳孔都散了。”唐牧荑想起那女人的伤,有些焦急地说。

    “会死吗?”

    看来他还是有些在意的,唐牧荑点着头,“血再流就会有危险了,应该马上止血。不过那只手恐怕保不住了。”

    “你确定手废了?”男人走到床边,用力地按压女人伤口,女人抽搐起来,眼神因为痛楚变得清明,狠狠地盯着男人,“秦越……我要你死……”她气息微弱,声音仿若耳语,但是两人都听见了。

    唐牧荑听见她的声音,是她,那个打了她一枪的女人。

    秦越听见女人这样骂,很享受地启开唇笑了起来,将手指j□j女人的伤口,搅动起来。女人抽气的咬住唇,眯起的眼睛滚出泪来,神情可怜,眼下一片青灰。

    “你快放开她。她快要痛死了。”唐牧荑看她簌簌的发抖,没了生气的流泪,这人简直就是畜生,唐牧荑扯住他的手,“快拿开,她快要死了。”女人打过她一枪,她或许没必要帮她,但是这样折磨人几乎是变态的行为。

    秦越抽出手,带着血地朝她伸来,半路被人抓住手臂,是宽厚的手面。

    唐牧荑感激地转过身去,“世慈,你拦着他,我去叫人。”她跑出去。

    秦越舔了下手上的血,似笑非笑,“乔木,别板着张脸,这一枪可是你打的。”

    乔木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我不过是还了她一枪。”顿了顿又说:“她很可怜,你要是真想留她,就好好待她。”

    秦越有些慵懒地坐在床边,看着晕过去的女人,摇了摇头说:“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乔木不置可否,只站在那里等她过来。

    “她就是你心心念念想找的人?”秦越兴趣盎然,眉宇间的英气越发的夺目,他咧开嘴笑道:“乔木,你变了。你为了她竟然连赵海都杀。”

    “我说过,我只是还他一枪。”乔木并无多表情,只微微皱着眉头。

    “的确公平。”秦越扬起眉看他,“我还知道了个天大的秘密。”

    见他不回话,冷硬地站在那,就越发想激怒他,“乔木,你在骗她,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乔木转过去看他,眉宇间尽是阴霾,目光阴鸷,“秦越,管好你自己的事。”

    秦越笑了下:“这才是你的样子。”他说着低下头去看那女人,用手画开她左手上的血痕,“我等着看你的好戏。”

    门口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两三个护士进来,把女人抱上推床,又急匆匆地跑出去。

    唐牧荑跟在身后想追着跑,被唐世慈揽住腰,“下午要出院,别乱跑。”

    唐牧荑只好作罢,拉着他想走,秦越笑着看她,让她觉得如坐针毡,怎么都不舒服。

    唐世慈拉着她往回走,她忍不住往回瞅,看见男人目光阴冷地看她,嘴唇翻动,不知说着什么。

    唐牧荑连忙转过头,拉着唐世慈的手想跑,被他拉住,“好好走,跑什么。”

    她讪讪地笑。

    两人回到病房的时候,却看见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

    “阿城。”

    男人听见声音回过头,宽额浓眉,目如点漆。此时笑着,带着点无奈,“我是荣西。”

    唐牧荑有些尴尬,“你们长得一模一样,我怎么分地出来。”

    卫荣西不赞同地摇头,“那是你没把我们放在心上。”他说得肉麻,却一脸平静,好像说得都是大道理,没有半分羞涩,加上容貌英俊出色,唐牧荑听他这样说几乎要信服。

    她几乎要点头,应道是。听见唐世慈压着声音的咳嗽。

    唐牧荑红了脸,抓着唐世慈的手说:“这是荣西哥,那年爬山,山脚下的那个人其实是他,不是阿城。”

    唐世慈朝卫荣西点了点头,卫荣西也点了下头,两人都没有谈话的意思。

    他转过头对唐牧荑说:“回去了就好好休息,不要乱跑,骨头要好好养。”

    “都四个月了,怎么还要静养。”唐牧荑垮下脸来,“我自己也是学医的,我可以确定,不用休息了。”

    “怎么不用休息?”卫息城从房外走过,见门开着,走了进来。

    唐牧荑看他进来,饶有兴趣地盯着两人看,真的是一模一样。

    “我觉得自己恢复的很好。”

    “最近还有哪里不舒服?”

    唐牧荑想了一下,“有点焖,肯定是医院太闷了。”

    卫息城点点头:“出院了自己要有分寸,骨头还没长好,知道吗?”

    唐牧荑“嗯”了声。

    卫息城看了一眼乔木,走了出去。片刻后乔木走了出来。

    卫息城压低嗓音地说:“阿荑这次枪伤应祸得福,照检查来看她心脏不好。”他脸色有些难看,顿了顿说:“有些事能不做就不做。”

    乔木看了他一眼。

    卫息城皱起眉来,“我的意思是,那种事最好不要做。”他说地尴尬,有些气恼,揪住乔木的领口,“好好对她。”

    乔木握住他的手腕,两人暗暗较劲,听见里面传来的哒哒的脚步声,都松了开来,乔木转身回房,丢下一句:“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唐牧荑打开家门,高兴地往里走,她拍拍沙发的积灰,“终于回来了。”又有些为难地说:“可是怎么这么脏。”

    好容易打扫完,已经很晚。

    夜里,唐世慈搂着她睡,摸她光/裸的背,那处已经落了痂,此刻几近平滑,只微微得凸/起。伤口浅褐色,绽开在白色如玉的背上有些突兀。

    他低头去亲吻那里,一遍遍地划过。

    唐牧荑怕痒地躲开,触他的眉眼,“已经不疼了。”她转过身去,眼睛透亮地看他。

    唐世慈“嗯”了一声,揽着她闭上眼睛,说:“睡吧。”他拧灭床边的台灯。

    唐牧荑挤出他胸膛,去吻他的脸。男人攫住她的下颚,伸舌进去舔她的唇舌。唐牧荑紧张地抓着他的头发,手指陷进茂密的头发。

    唐世慈起初吻得凶狠,后来渐渐温柔下来,小心翼翼地碰触,最后点了点她的唇,捋了下她的额头,“睡吧。”

    唐牧荑睁大眼睛看他,但他已经闭上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她哀怨地耷拉下眉毛,她都这么主动了。这种事又不好明说,她小声嘀咕:“什么吗?”,最后想着想着睡着了。

    过了几个星期,唐牧荑越发就觉得莫名,唐世慈根本就不碰她。这是为什么呢?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究竟,洗澡的时候,照了下镜子,转过身看见自己背上的枪伤,明明都已经看不怎么出,难道他嫌弃我?

    她为人自信非常,只有遇见他才会难得的自卑,老觉得他是真得嫌自己不够好,越想越觉得真有这么一回事。她气馁地爬回浴缸,沉下去咕噜噜地吐着泡。脚下一滑,整个人往里潜进去,上半身贴在缸底,却因为水压一时之间爬不起来。她双脚露在水面上,无措地扑腾水面。快要窒息的时候,有人托住她的背,将她抱起。

    唐牧荑大口地喘着气,面色涨红,攥着唐世慈的手臂,不敢松开。

    男人坐进浴缸,把她揽在胸前。

    唐牧荑平息下来,侧脸看男人青灰的脸色,她面色一赧,底气不足地说:“我就是闹着玩,没想到起不来。”

    唐世慈不置可否,他身上还穿着衣服,西裤衬衣全被水侵湿,上身现出好看的身形。唐牧荑有些眼馋地摸他的胸膛,红了脸小声说:“世慈,把衣服脱了吧。”

    “为什么?”

    真是明知故问,“把水弄脏了。”唐牧荑说:“哪有人穿着衣服洗澡。”

    唐世慈把她推到另一头,站起来。唐牧荑眼巴巴地看着他走了出去。

    她又冲了遍淋浴,披着衣服出来。唐世慈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见她出来,拿着毛巾给她擦还在掉水的头发。

    她有气无力地坐着,脑袋跟着他的手胡乱地动。

    “不要动。”男人板正她的脑袋。

    唐牧荑“哦”了一声。听声音不对劲,男人端起她的脸。没有哭,但是一脸沮丧的表情。

    被他这样一副了然的目光盯着,唐牧荑越加无地自容。她揪着他的衣角:“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男人蹲下去,抬头望她的眼睛:“怎么会?”

    “那你怎么都不碰我。”

    “你脑袋装的只有这个?”

    “可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看着男人漆黑的眼睛,小声道:“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男人眼神发着幽深的光,凑过身吻她眉间。

    那天之后,唐世慈又不碰她,变得寡欲得不得了。唐牧荑躺在阳台上晒太阳,阳光耀眼得让她睁不开眼睛,抬手挡住光,心烦想:“难道是我欲求不满了。”

    下午乔琪来找她玩,她捏着车钥匙递给她。

    乔琪坐在对面喝着茶看她,“荑子,你是不是胖了?”

    唐牧荑站起身,“真的?”乔琪伸手过来捏她的脸,“比以前有肉。”唐牧荑笑着坐下,“有肉好。”她坐下来吃乔琪带来的酸梅,却不碰往常喜欢的蛋糕。

    乔琪诧异地两指探她的脉搏,神情凝重:“喜脉。”

    “去。”唐牧荑挥开她的手:“学了中医开始胡诌了。”

    乔琪郑重其事道:“你可以怀疑我的人格,但不能怀疑我的职业操守。”竖起两根手指,“两次,我实习时只弄错过两次。”她看着唐牧荑的眼睛问:“荑子,谁的?”

    唐牧荑表现出极为不相信的表情,乔琪表示受到了侮辱,死活要她去医院检查。

    唐牧荑权当她开玩笑,打着哈哈说:“过几天就回去上班了,倒时候顺道做个b超。我的毕业证都没拿,估计延期了。”

    乔琪退而求其次,圆溜溜的眼睛闪着透亮的光,“要不去买验孕棒。”

    唐牧荑下午回去的时候,唐世慈已经回来,在厨房里忙着。男人看了眼她,又回头忙自己的。

    唐牧荑靠在厨房门口看他,看的不够还跑进去,拉他正在炒菜的手。见她这么粘人,他把电源关了,把她拉到身前,点她的鼻子,“怎么了?”

    “世慈,你觉不觉家里有点空啊?”

    “不空,你这太挤。”

    你这白住的还有脸说挤,唐牧荑面色僵了僵,放软了声音说:“可是我觉得空啊。”

    唐世慈问:“你想养什么?猫?狗?”

    “能不能养人啊?”唐牧荑垂下眼睛,“我想养个孩子。”

    “不行。”

    唐牧荑睁大眼睛:“为什么啊?”

    “我不喜欢孩子。”

    “你放屁。”她掰开他的手,“第一次的时候,你明明说过想要的。”

    “现在不喜欢了。”唐世慈不再看她,不想继续讲话的样子,点开电源,又忙活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唐牧荑踢他的腿,“可是我想要啊。”

    男人移开腿,她踩了个空,恼火地把插头直接拔了,“可是我都有了啊。”

    男人转过脸来看她,面容英俊,却神情阴冷目光阴鸷,唐牧荑突然觉得他无比得陌生,下意识地退后。

    男人走过来抓她的手,唐牧荑任由他抓着,“你不喜欢吗?”

    “打掉。”

    “你说什么?”唐牧荑面色惨白尖锐地叫,“你再说一遍。”

    “我说打掉。”他拉着她往外走。

    唐牧荑害怕地甩开他的手,“你要干什么?”她往卧室跑,被他抓住,抱起来往外走。

    “唐世慈,你要带我去哪?”

    唐世慈安抚地拍她的背:“乖,我们去医院。”

    “你疯了,它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唐牧荑扯他的头发,“你不要它,我要,我自己养它。”

    唐牧荑被他塞进车里,她不甘心地想出去,却奈何没有砸开门的本领。

    “世慈,你到底怎么了?”她哭着问他。

    唐世慈拉着她的手,转过脸来,“我们不要孩子也可以过下去。”

    “不行。它明明都已经在我的肚子里,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她摇头,“你明明说过要的,怎么又不要了。”她心里焦急,被他冷漠的神色击到,胸闷地想吐,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来。

    卫息城看着眼前容貌刚毅的男人,“我说过最好不要做那种事,你不但做了,还让她有了孩子。”他神情愤怒又疲惫,眉头紧锁,“那会让她死在手术台上!”

    乔木背着光站在过道,他面色如霜的脸上也透出疲惫。

    见他一言不发,卫息城冷笑一声,“孩子必须打掉,否则你给她准备一颗心脏。”

    卫息城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又退回来,端详着男人的脸“你的变化真大,我都认不出你。”乔木也看他,神情冷漠。

    “卫医生。”护士关月站在那头叫。卫息城朝她扬了扬手,转身走过去。

    “世慈。”

    “你什么时候来的?” 唐世慈转过身,见她站在拐角处。

    唐牧荑走过来“我都不知道,对不起。”

    唐世慈摸她的眉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语气坚硬又脆弱,唐牧荑揉他低垂的脑袋,“是我自己想要的,不怪你。” 她说着拉着他的手指,“但是也许不会有事,我们试试好不好?”

    “阿荑,只有你是我赌不起的。”他把她箍在怀里,力气大的几乎将她碾碎,“你说过不会留下我一个人。”

    唐牧荑做完手术出来的时候,容颜憔悴。医院做完人流,要你自己走出来,唐牧荑双腿发软地站在那,眼中蓄着泪看他。

    唐世慈拦腰抱起她,面色也惨白难看。有人哄就会越加脆弱,唐牧荑趴在他耳边小声地哽咽,“你个畜生,凭什么快活的是你。”不解气地揪他耳朵:“我痛啊。”

    唐世慈“嗯”了一声,声音痛苦,音调都变了:“我是畜生。”

    有些时候一件事情往往你不在意的时候,那件事就悄无声息地潜伏,你做你该做的事,不必理会它,它也不会干扰到你。而一旦当你发现它的时候,它开始大张旗鼓得进犯起来,张牙舞爪地冲进你的世界,你被它弄得措手不及,却又不得不屈服下来。

    因为这是命。

    唐牧荑感觉最近越来越不舒服,她不想唐世慈担心,但还是在家里晕了过去。

    唐世慈回来的时候,她面色青灰地躺在地上,嘴唇青紫,指甲都发着紫。他站在那里,浑身僵硬,那几秒的思维完全空白。等缓过神来,才敢走过去,拼命地告诉自己,她还活着,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唐牧荑确诊心衰。病床的那头被抬高,需要高枕卧睡。半夜里总是突然憋气地惊醒。

    她每次惊醒过来,都看见唐世慈沉着一张比她还要难看的脸,她是微微发着青紫,他是惨白得几乎没有血色。

    “世慈,你坐下来。”唐牧荑平息下哮喘,有些无力地叫他。

    唐世慈弯腰站在她身侧,揉她正坐起来的背。

    唐牧荑看他漆黑的眼,握着他的手:“我会好的。”

    她吐气微弱,双手有些浮肿,却坚定地抓着他的手:“你不要怕,我一定会陪着你……”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