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说:今天这章好像没什么话好说的样子,那就……晚安吧各位!
(勤劳地修改bug><
☆、养猪小记
同居比想象中还开心。在当了一周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米虫之后,柏岩一边剔牙一边得出了这个结论。
歪在沙发上消食,眼睛乱瞟,欣赏着自己以设计师身份出道以来的第一个作品,耳边传来江靳在厨房里洗碗的哗哗水声。
不用上班,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厨房里就有江靳做好的早餐,小区离医院很近,中午和晚上江靳会回来给他做饭,碗也是江靳洗。待会等他洗完碗,两人就下楼散散步,散完回家洗个澡滚个床单,最后幸福地睡觉……
等等,总觉得这样的人生哪里有点不对啊!
为什么我一枚堂堂大好青年会深陷温柔乡,饱暖思滛|欲!我的理想,我的追求,你们都去了哪里!
柏岩惊觉逃难之前的雄心壮志在糖衣炮弹的攻击之下早就被抛到了南非,一下子萎靡了。
“我洗完了,走吧。”那边江靳已经解下围裙,关了厨房的灯。
见他起身的动作有些艰难犹豫,江靳走过去拉他,顺手又摸了摸他的肚子:“你长胖了。”
“啊?真的吗?”柏岩大惊,撩起t恤下摆,对着自己的腹部仔细观察了半天,最终确认,真的是长胖了。
“我一尺九的小腰!”瞬间眼泪就要往下流,瞬间眼神又怨毒地瞥向罪魁祸首,“都是你的错,每天给我做好吃的,害我食量大增,身材走形……”
江靳不以为然:“养猪不就是这样吗?”
“我是猪吗?!”猪悲愤地一蹦三尺高,“猪有我好看吗?猪有我聪明吗?猪会暖床会陪睡吗……”
说完才觉得不妥,卧槽我到底说了什么!
江靳笑得直不起腰,把柏岩拉到自己大腿上坐下,双手开始别有用心地在他背上游移:“那现在就麻烦你做一些猪不会做的事情吧……”
柏岩在他大腿上扭来扭去,脑子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仰卧起坐会不会有用?不然每天跳一个小时郑多燕减肥操?”
“明天开始吃素。”江靳停止动作,提出了切实有效的方法。
柏岩咬紧嘴唇不说话了。
那纠结的表情又让江靳觉得好笑。
认识他这么久,他总是会让自己发笑。
把怀里的猪放在沙发上,他起身从书房拿出来一叠东西放在茶几上,摊开指给猪看:“昨天出去开会,顺便在附近找了几家做设计培训的,你挑一家去吧。整天待在家里是很容易长肉。”
柏岩捏着那些宣传单沉默了。
拿到室内设计资格认证然后找份工作自力更生,这个前景太诱人了。
可精修的课程费用价格不菲,自己那点积蓄根本就不够。不可能开口跟江靳要钱,找大川?被江靳知道又生气怎么办……太苦手了。
像是看出了他在烦恼什么,江靳拿出了一张卡。
那张卡像是一块炽热的炭,柏岩的手指怕被烫伤,反射性地往后一缩,说话的声音也变了:“我,我不要……”
“这不是我的钱。”江靳解释道,“这是你的设计费,你应该拿的。”
柏岩猛地瞪大眼睛:“还有工资?”
“当然。劳有所得嘛。”江靳答得认真,“我查过了,按市价给的,你大可放心。”
柏岩这才伸手犹豫着接过那张卡,哆嗦着说:“谢,谢谢老板……”
江靳再次笑到跌:“不谢。多出来的那部分是上次林先生那个单子的提成。kev让我转交给你的,我一起存在卡上了。密码是你生日。”
“哎?”柏岩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给我?”
“他说单子是你谈下来的,就算签约签的是他的名字,提成也应该归你。我觉得很有道理,就替你收下了。”江靳说得理所当然。
握着那张卡,柏岩百感交集。
江靳在完整地维护了他的尊严的情况之下,让他有了实现理想的资本,他觉得感动。
为什么江靳能明白自己所有的想法,而江靳想什么,自己却完全猜不透呢?
iq有高低,恋爱需谨慎啊。
第二天柏岩早早起床,和江靳一起吃过早餐,一起出门,江靳去医院上班,他去找培训机构报名。
江靳在医院门口和他挥手告别,还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他回头掏出手机给江靳发了个短信:“看上去好蠢。”
江靳回复他:“所以适合你。”
……算了!还是不跟他逞口舌之争了。
路过一个自助银行,他特地去查了下卡里的余额,粗略算了下那笔单子的提成和设计的费用,果然八九不离十。减去培训的费用,还能有一笔不小的结余。
心里涌过一股踏实的暖流。
再出门,脚步就踏得更加有力了,连踩到狗屎都没发觉。
穿着臭烘烘的鞋子跑了一上午,好几个前台见了他都捂着鼻子说话。柏岩不禁大受打击,世风日下,帅哥都不受欢迎了么。
中午回家,江靳在厨房做饭,柏岩在厕所刷鞋。
换以前他早就扔了。可现在是非常时期——他没有别的鞋子替换。
看他刷得吃力,江靳不禁皱了皱眉:“去把你放在大川家的东西都拿过来吧。衣帽间空着,特意留给你用的。”
原来kg-size的卧室和马蚤包的衣帽间都是为了跟自己一起住才做的准备……柏岩眼眶一热,眼泪就要落下来。
背后有个温热的胸膛贴了过来,江靳有力的双臂环着他,轻轻在他耳边说:“我想要彻彻底底地跟你生活在一起。明白吗?”
一点距离,一点挂碍,一点遗憾都没有,彻底地跟你生活在一起。
柏岩悄悄擦去眼角的湿润,轻轻点点头。
大川这次借了辆卡车,把柏岩放在他车库里的东西全部拖了过来,江靳去上班了没在家,两人吭哧吭哧搬了半天,才把堆积如山的衣服鞋子各种东西都堆进了卧室里。
擦了把脸上的汗,大川才有精神四处观摩了一下,才扫了几眼,就观摩得眼放精光。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柏岩的肩膀:“你嫁入豪门了。”
柏岩马上表示认同:“豪不见底啊。”
“他们家什么底细你知道么。”大川凑近了问他,“看样子应该是体面人家,能同意儿子搞基?”
“江靳几年前就跟家里出柜了,他爸妈都很开明。对了,前几天还说让他带我回去呢。”
大川赞叹道:“你运气真好。连最后的后顾之忧都没有。”
柏岩往沙发上一躺,不置可否。
“你家那边怎么解决?”大川想起来,用胳膊肘捅了捅柏岩的腰。
“不知道……”想到这个柏岩就烦躁。拿手捂住脸,别到一边去。
“午饭怎么解决?”大川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江靳回家做啊。”柏岩回答得很自然。
“靠!那家伙对你也太好了吧!天理不容啊!”情绪激动地把柏岩拖起来,大川握紧他的肩膀,“小脖子,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不是对他下了什么蛊?”
“没错。”柏岩双眼微眯挤出个倾倒众生的媚笑,“他中了我如花美貌的蛊。”
不想做电灯泡的大川同学,帮柏岩收拾完东西就识相地走了。江靳回家的时候,柏岩的东西已经安置妥善,空旷的家里显得充实了很多。
饭桌上,江靳关心了一下柏岩同学的学习问题:“选好去哪儿上课了吗?”
“按教师资历和权威性来看,我比较倾向于这一家。”柏岩放下碗,在旁边的宣传册里拖出来一张,指给江靳看。
“在城东啊……”江靳的眉毛拧成一团,“离家太远了,中午没法回来吃饭吧。”
“是呢。”柏岩耸耸肩表示遗憾,又重新抽出一张,“这家比较近,但教学资质就比不上之前那家了。”
说完就继续扒饭,眼睛偷偷往对面瞟,观察江靳的反应。
江靳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既然决定学了,还是找一家教学质量好的吧,午饭就带便当好了,我少做一顿,也轻松一点。”
柏岩舒了口气,忙不迭点头。以自己的“工作经验”和底子,当然要去更好的地方学了,顺便还能在外多消耗一点能量,避免脂肪堆积影响身材。但那边离太远怕江靳不答应,看他好像没什么不满,心就放了下来。
柏岩小人得志之心都写在脸上,江靳就有点不爽,马上订了新制度:“不过,下课之后要按时回家,超过七点,晚饭就没有了。”
啪。柏岩手上的两根牙签应声而断。他咬咬牙:“成交!”
江靳满意地喝了口汤。圈养就算是变放养,猪还是逃不脱养猪专业户的手掌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姨妈痛还坚持更新的女子都是用生命在写作的女子……
☆、与人斗其乐无穷
在培训班里认识了新的朋友,柏小岩同学每天都很开心,每天虽然都有按时回家,但回来之后就吭哧吭哧跑去书房跟朋友上网聊天,不亦乐乎。
每当这个时候,江医生就歪在一边的沙发上,翻着手里的书,不时看看眼冒精光的柏同学,眼神颇含深意。
有一天,柏同学拿回来一张封面上写着“古剑奇谭”四个大字的光盘,举着它兴奋地对江医生说:“他们说这是现在最流行的单机游戏,超好玩!”
江医生把晚餐从厨房里端出来,面无表情地回应:“哦。”
“我要在一周之内通关,打破他们的记录!晚上你就先睡吧,不用等我!”柏岩兴奋地搓着手表明自己的雄心壮志。
明天的便当里有一个鸡腿。江靳闻言默默把鸡腿挑出来放进自己碗里。
晚上,柏岩擅自取消了每天例行的饭后散步,直接就坐在电脑前开始玩游戏,眼睛紧紧盯着屏幕,都快变成了斗鸡眼。
等玩得尽兴了,终于洗漱完毕上床的时候看了看时间,2点。江靳果真没有等他,已经睡着了,而且是背对着他。柏岩戳了戳他的腰,没反应。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人又恢复了惯有的姿势——柏岩窝在江靳怀里,一条腿搁在他腰上。
柏同学侥幸地认为他男人没有生气,第二天吃完饭依然直奔书房开始通关之路。
第三天也是如此。
但,是。
“你今天把电脑重装了?”找了一番没有发现游戏的柏同学跑出来兴师问罪。
“嗯,换了个7系统。”江靳照常翻书。
“看见我的游戏光盘了吗?”柏同学继续问。他推测是这个记仇的男人把游戏碟藏起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底气质问,倒是自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看见了。”江靳继续悠闲地翻书。
噢噢,原来不是打击报复啊。柏岩眼睛一亮,恬不知耻地凑上来:“在哪里在哪里?”
“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江靳合上书,饶有兴味地看着柏岩。
柏岩毫不犹豫地:“求你了,汪!”
啪嗒。节操碎裂散落一地的声音。
江靳一挑眉毛:“你求得很没有诚意。”
怎么才是有诚意地求呢。柏岩同学很苦手。他看着江靳,江靳看着他,突然意识到——
男人已经饿了两天。
当然自己也饿了两天,只是脑部神经一直沉浸在玩游戏的兴奋感中完全忽略掉了这件事,
柏岩一拍大腿,懊恼不已。反应真是太慢了,他让我求的时候,我就应该直接把他推倒嘛!
这么想着,身体直接行动起来,两手抓住江靳t恤的下摆,往上一拉,江靳配合地举起胳膊,衣服顺利脱掉,线条利落的上半身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了。
柏岩感到喉咙一阵干燥,不由自主地想把人按在沙发上。
推了一下,人没动。
再推一下,还是没动。
等推第三下的时候,手腕猛然被抓住,然后被一阵力道带倒,直接跌入那个赤|裸的怀里。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他下意识环住男人的脖子,感到自己离开了客厅,往卧室的方向移动着。
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地掩上了。
事毕。
柏岩四肢瘫软气喘如牛,但还没忘记这次献身的目的,手指不安分地在江靳胸前画圈圈:“我的游戏光盘……”
江靳捉住他的手指,好笑地问他:“你找的时候就没看看电脑光驱?”
卧槽,上当了!
之前装完游戏忘记把光盘从光驱里拿出来了,江靳今天重装电脑的时候肯定看见了,装完系统直接就把游戏盘放回去,料定自己不记得这茬,还以此占了自己一通便宜!
他悲愤地从床上爬起来直奔书房,不出意外地,又扑通一下跌了一跤。
这次江靳没有扶他。他倒在地上等了很久都没又动静,于是愤愤不平以胸贴地四肢用力,蛇行出卧室,蛇行进书房。
爬上电脑椅之后柏岩总结了一下,趴着走路倒是不累,就是开门的时候有点吃力。
这天晚上,柏岩像是赌气一样,玩到了凌晨四点。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江靳已经走了。
起这么早是去晨练吗?柏岩不满地嚎叫,连个orng kiss都没有!
中午的便当很素,柏岩同学相当欲求不满。
因此晚饭吃得格外卖力,水煮鱼片被他一个人捞了个干净。
“不留一点明天中午吃么?”江靳把碗收进厨房,顺道关心地问他。
“……啊?”柏岩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把鱼都吃完了,明天就只有素菜了。”江靳拿出便当盒,开始把桌上剩下的西葫芦、卷心菜和粉丝往里面装。
你这是在打击报复吧!
柏岩很想发飙,但吃人家的嘴短,白吃白喝就已经很厚脸皮了,怎能再挑三拣四。
在食物上得不到的满足,自然要在奋斗游戏中补回。直奔书房打开电脑,咦,怎么又变回了xp系统?
冲到客厅找罪魁祸首:“你又重装电脑了?!我的游戏光盘……光驱里没有。”
江靳没有说话,抿着嘴唇看他,那眼神的意思跟昨天一样:求我啊!
“你这个禽兽!”柏岩倒在地板上四处打滚,“老是用这一招你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江靳过来把人抱起来扛在肩上:“有没有意思不重要,有用就行。”
卧室门又掩上了,少儿不宜一个半钟头。
然后这次光盘放在了枕头下面。柏岩愤愤地想,江靳也不怕把它压碎。
等发现xp系统又换成了7之后,柏岩同学已经完全淡定了,颇有眼色地主动跑去床上躺平,等那个关系到自己一周通关命运的男人来享用。
运动完毕,吭哧吭哧地从床上爬起来,柏岩神志不清地问道:“我的游戏盘呢?”
“如果没有估算错误的话,现在应该在垃圾车上,正送去去城郊集中处理。”江靳侧过身看他,回答得很认真。
“什么!你居然,居然把我的光盘扔了!你!你……”柏岩七窍生烟,气到想哭,四处找趁手的家伙想要揍人,“你说了求你就告诉我光盘在哪儿的!你言而无信!”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在垃圾车上。”江靳一脸坦然,“我只是答应告诉光盘在哪儿,没答应让光盘出现在你面前啊。”
“我要杀了你……”柏岩算是清楚地了解到自己被摆了一道了。腿一软,沮丧地坐在了床沿上。
看他一脸绝望的表情,江靳不禁心一软:“好了别生气了。”
柏岩把脸扭到一边,不理他。
江靳去握他的手,温柔地劝道:“现在游戏不能玩了,一晚上还这么长……”
手上一用力,柏同学又整个倒在了床上。
还没来得及反抗,他那点小脾气很快就在粗重的喘息和鲜明的快|感中消失殆尽了。
翌日,柏同学出门的时候特意检查了一下菜色,还好,江靳大发慈悲,除了昨晚自己特意忍住嘴馋留下的牛蛙之外,还另做了红烧猪蹄。满意地合上饭盒盖,他意外地在便当包里发现了那张保存完好的光盘。
抬头对上江靳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顿时明白,自己又被耍了!
“把游戏盘还给同学吧,免得明天又丢。”江靳说得云淡风轻,柏岩的心却碎了一地。
七日通关彻底胎死腹中。那天以后,柏岩再也没有在家里玩过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一个小番外吧=v=给大家调剂一下周一的心情。
虐二货虐得我浑身舒坦啊!懒腰。
☆、我的就是你的
没几日天气就渐渐转凉,九月底侃侃返校,柏岩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找一天回了趟原来的地方,办离职手续,顺便把房子退租,收拾东西。
江靳全程接送,靠在车门上看张主任拉着柏岩的手,两人眼神里都饱含万千思绪。
张主任显然不知道侃侃干的好事,只想着柏岩“翅膀硬了总是要飞走的”,心里虽不舍,嘴上却不停鼓励他:“有了新的目标,就好好干,干出成绩来,我也替你高兴。”
“嗯……”柏岩心里一阵酸楚,想到张主任对自己的照顾,又想到生日那天他对自己说的话,再想到侃侃……心情顿时好复杂。
再三允诺有空会回来看他,柏岩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回去的车上柏岩心情还很沉重,江靳见他不说话,便也没有开口,只默默开着车。
“我妈让我带你回去过中秋节。”江靳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还在愁思中无法解脱的柏岩闻言不由得一愣:“啊?”
江靳这次烦了:“别再让我说第二遍,自己回放一下。”
“哦……”柏岩呆呆地回放并消化了一下,十秒钟后猛地从座位上腾空而起:“你你你你妈要见我?”
“小心撞到头。”江靳伸出一只手稳住他的肩膀,“我妈又不是妖魔鬼怪,怕什么。”
“不是怕,是紧张……”柏岩小声顶嘴。
“紧张就是怕。”江靳回他,“我爸妈都随着我高兴,不会干涉太多,你别担心,平常什么样就什么样。”
平常什么样?在饭桌上张牙舞爪,挑食,吃相凶猛得像乞丐,脱下的鞋子随便一扔,说话不经大脑……
打量了一下眼前正在认真开车的男人,温柔多金,斯文礼貌,干净整洁,成熟有风度,最重要的一点,坏水都憋在心里不往脸上摆——落差太大了。
如此优秀的儿子交了个差劲的男朋友,哪个家长都很难接受啊。
柏岩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要修炼几天思想道德和行为举止,被江靳一眼看穿了,于是揶揄他:“别想了,你的作风基本没有救回的可能。”
“你别小看我啊!”柏岩不服气,“我收拾一下节制一下还是很能见人的。”
“收拾了节制了我爸妈还不爱看呢。”江靳摸摸他的头,“自然一点就行。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我保证。”
“真的?”柏岩扑闪着大眼睛看他。
“嗯,你一副缺爱的样子,长辈肯定都喜欢。”江靳打趣。
“我哪里缺爱了?”就知道好话背后有陷阱,柏岩气得直哼哼。
“你拉着那个张主任的手都快哭出来了好吗!”江靳终于说出了这句憋了一路的话。
“卧槽!”柏岩大呼一声再次从座位上弹起来,这回江靳没有拉他,他的头就重重地磕在车顶上,发出一声闷响。
眼泪真的流出来了。
一边流,一边自己揉着脑袋,还哽咽着辩解:“哪里有哭,明明是你吃醋看错了……”
“吃醋?”江靳微微有些惊讶,不由得抬起眉梢,“你觉得我是在吃醋?”
柏岩抽抽搭搭地控诉:“见我拉着张主任的手不高兴,不是吃醋是什么!他都可以当我爸了,你居然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你太禽兽了……”
江靳闻言一踩刹车,车猛地停住了,柏岩晕头转向又磕上了挡风玻璃,大声呼痛之后,眼泪流得更欢快了。
头上几处负伤,心里还不痛快,柏岩狼狈的样子简直——可爱极了。江靳想笑,但又觉得笑出来显得很不人道,于是只探身过去把人搂在怀里,帮他揉着脑袋。
就这两下,起了两个大包,小心翼翼地揉着,怀里的人还龇牙咧嘴。
江靳眯起眼睛,柔声哄着负伤的柏岩同学,心里想要说的却是别的话。
我怎么会吃醋。我只是想,漂泊在外的你,要是有了长辈的关怀,可能会更幸福更踏实一些。既然如此,既然我有,那么,我就跟你分享吧。
当然,这些他不可能说出口。那个笨蛋,得让他自己明白才行啊。
正月十五的晚上,柏同学正式以江家儿媳妇的身份,奔赴近郊的江宅参与中秋家宴。出门前梳洗打理了半天,又对着镜子练习了半小时露齿微笑,直到江靳实在受不了,拎着他的领子把他往外拖才算完。
“你爸妈真的会喜欢我么?”柏岩认真地问江靳。
江靳开着车,没空看他,只抿着嘴“嗯”了一声。
“那我挑的礼物他们会喜欢吗?”柏岩又问。
“没有人会不喜欢螃蟹吧。”江靳瀑布汗,再说买之前你都问了一百遍了。
柏岩仍然紧张得像高考前夜,焦躁不安地动来动去。
江靳不耐烦,把车停在路边,直接凑过去按住那不安分的脑袋,来了个长长的深吻。
这下彻底安静了。
江靳父母住的那一带都是间距很大的独栋小楼,江靳家也不例外,小楼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二三层的样子,质朴沉静,覆盖着浓密的爬山虎。楼前一个很大的院子,院里种满花草。
进门的时候,江靳的父亲正站在院里修剪花枝。
他和江靳眉眼间有八分相似,只是表情更严肃些,戴着老花镜,穿着白色短袖衬衫,下摆整齐地塞进裤子里,裤线笔直,衣服虽然不是崭新,但能看得出精心熨烫过,显示出严谨的生活作风。
“爸,我们回来了。”江靳从身后把柏岩拖出来。
“伯父好。”柏岩乖乖鞠躬,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江父从花丛里直起腰身,没有应声,先扶了扶眼镜,仔细打量着柏岩。
柏岩顿时感到两道锐利的目光从身上扫过,不禁夹紧大腿,保持标准站姿。
上下检视完毕之后,江父才拍了拍裤腿上并不存在的泥土,把剪刀收好,从鼻子里哼出一句:“嗯,回来了。”便背起双手,朝屋内走去。
这样的态度怎么都说不上热情。柏岩吓出了一脊背的冷汗,转头看看江靳,对方微笑着握了握他的手,轻声说:“进去吧,没事。”便拉了他进屋。
江靳时髦的妈妈早就准备好了酒菜,见柏岩进来,神色一喜,还没等柏岩开口打招呼,就过来亲热地拉住柏岩的手:“这就是小柏吧,快坐快坐,哎呦,长的真可爱。”
柏岩被这直白的表扬瞬间融化,立刻紧握江母双手,感激地回赞:“伯母您也很漂亮……”
江母笑得更开心了:“嘴真甜,真讨人喜欢。”
江靳轻笑着给柏岩递了个“我就说吧”的眼色,两人挨着在桌边坐下。
江父还是若有所思的神色,见他们落座了,便拿起酒瓶给江靳倒了半杯酒,继而瞥了眼柏岩,又看向江靳,问了句:“喝酒?”
回忆起他某日喝了半杯白酒之后的失态,江靳自然地回答:“不喝。”
柏岩深知自己酒量奇差不能喝,但他觉得今天这样的气氛,无论如何应该喝上一杯。反正有江靳在呢。这么想着,他鼓起勇气对着江父说:“我能喝一点儿。”
江父顿时路出欣赏的神色,表情舒展开来,伸手又给柏岩倒酒。不多,浅浅的一杯底,半口的量。
爱护之情昭然若揭。
柏岩那颗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
桌子底下,江靳偷偷伸过手来,握住了他的。
这顿饭,每个人都吃得很舒心。江母拉着柏岩讨论护肤和穿搭心得,江父话不多,只在一边静静地听,偶尔笑一笑,但看的出来,他挺开心的。
三个男人喝完了一瓶白酒。当然,柏岩只喝了江父给倒的那一杯底,喝多了江靳不让。
直到月亮隐去在云层之后,温馨的家宴才随之结束。
晚上两人自然在这边留宿。江母说她早就收拾好了房间,就等他们回来住。听到这话柏岩红了脸,江母倒是很坦然,赶他们去洗澡。
洗过澡之后,两人并排躺在江靳的大床上,关了灯,在黑暗里聊天。
“有时候很想知道,以前的你是什么样的。”柏岩侧过身,盯着漏进来的月光描绘出江靳英挺的侧脸,喃喃自语。
江靳伸手把他揽在胸前:“以前的我,和现在没什么区别。”
“那你以前的男朋友,你爸爸妈妈也都这么喜欢吗?”不知道为什么,柏岩不由自主地便说出了这句话。靠着江靳的胸膛,柏岩清楚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节奏而规律,听到这个问题,也丝毫没有乱掉。
江靳知道他的小心思,揽着他的手臂便加了些力气:“以前的男朋友啊……都没有带回家过,你是第一个。”
是的,你是第一个让我碰一碰就不由自主想要紧紧抓在手心的人,第一个让我有陪伴余生这个念头的人。
柏岩的眼睛里便带了些惊喜,在黑暗中有些闪闪发光的意味:“我是第一个呢。”
江靳无声地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头。
“你……出柜的时候,伯父伯母没有生气吗?”柏岩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生气啊。你伯父整整一年没跟我说话。”说起来云淡风轻,但期间经历了多少煎熬,只有自己才知道。江靳突然有些庆幸遇见柏岩的时候父母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让怀里这个年龄27情商和智商都不到17的人陪着自己一起受罪,他不忍心。
柏岩的语气却有些颓然:“真难。”
“kev更惨,他父亲要跟他断绝关系,直到现在都不准他回家。”提到那个比自己更倔强的小家伙,江靳不禁有些感慨。那么小的孩子,却比谁都懂得多。
听了这些,柏岩默默不作声。
江靳看他不说话,便像哄小孩一般,轻轻拍着他的背。在这温柔的抚慰中,他怀着心事,沉沉地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媳妇终于见公婆。撒花!
接下来剧情的节奏会加快很多哟,做好准备做好准备!
☆、他不要我了
一群大闸蟹换来整整一后备箱各种吃穿用的好物,柏岩始料未及。看着江靳一箱箱一袋袋往车上装,他眼睛都瞪直了。
“自家种的菜比外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