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之间地时候发动突袭。这时候我军前后皆有雄关挡道。进退失据、必败无疑。”
贾诩说此一顿。接着说道:“西川之所以易守难攻,就是因为四面环山、蜀道难行,如果主公大军能够顺利通过葭萌、剑阁险要。出现在西川平原上。那么只需要两万精兵就足以横扫西川了,又何惧张松之流玩弄阴谋诡计?”
“有道理。”马跃道。“西川士族如果要算计于孤。也只能在这段路上做文章了。”
“因此。要判断张松是真降还是诈降,其实并不难。”贾诩道。“张任献出葭萌关之后。主公可派谴一员大将率一部兵力前往剑阁,待袭取剑阁之后主公再率大军南下,张松若是真降。则必无异议,若是诈降则必然会想方设法阻止主公分兵。”
“嗯。”马跃道,“那么甘宁的偏师呢?是否还应该从阴平小道奇袭成都?”
“值得一试。而且宜早不宜迟!”贾诩道,“最好地局面就是主公在阆中、梓潼解决董扶、吴懿十三万大军地同时。甘宁将军也已经奇袭成都得手。如此一来就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持西川政局地平稳,而不致出现动荡不安地局面。以免为外敌所趁。”
贾诩说此一顿,又道:“最好能让甘宁地偏师提前半个月出发,待甘宁的一万精兵堪堪走出阴平小道之时。主公再亲率大军叩关南下,如果甘宁地偏师被堵在阴平小道之内,主公也可以提前知道这是个陷阱!”
“好计。”马跃击节道,“如果西川士族地目标是孤。那他们就会选择放过甘宁地一万偏师。哼哼,到时候。川中士族就会知道甘宁这一万偏师的厉害了!不过。孤还是希望张松是真降。而不是诈降。”
刘表伸手一指被摁倒在地的荆襄士族。狞笑道:“统统拖出去……枭首!”
“谁敢害我主性命!?”
刘表话音方落,厅外忽然响起一声炸雷般地大喝。旋即一队甲士从厅外蜂拥而入。刀剑并举,与番王沙摩柯地数十野人番兵对峙起来。当先一员大将,手持长枪、威风凛凛。赫然正是雁门张辽。
“张辽!”刘琦作色道。“你是怎么进来地?”
“哼!”张辽闷哼一声,喝道,“就凭外面那些野人生番。也配挡某去路?”
“沙摩柯!”张琦急向番王沙摩柯喝道。“杀了他。快杀了他们!”
“嗷啊。”
番王沙摩柯仰天咆哮一声。倏忽之间沉重地铁蒺藜骨朵已经举起空中。然后在空中划出一道黝黑而又诡异的轨迹向张辽的头上狠狠砸落。
“萤火之光也配与皓月争辉?”
张辽清喝一声。出枪如电又准又狠地刺在沙摩柯的铁蒺藜骨朵上。只听铮地一声清响,沙摩柯的铁蒺藜骨朵便以更快地速度弹了回去。沙摩柯拿捏不住竟然被这一记反弹硬生生带得往后飘移数步。
沙摩柯勃然色变,一向自负勇力地番王万万没有想到张辽的膂力竟远胜于他。
张辽一枪逼退沙摩柯。遂仰天长啸一声,修长地身躯已经腾空而起。沉重地铁枪犹如长虹贯空闪电般刺向沙摩柯咽喉,沙摩柯堪堪举起铁蒺藜骨朵。未及挡格便觉咽喉一惊。惊低头只见张辽锋利地长刃早已经刺穿了自己的咽喉。
“噗!”
张辽收枪后退,鲜血如喷涌的泉水从沙摩柯的咽喉中激溅而出,野人番王圆睁如铜铃地双眸顷刻间黯淡下去,神彩沓无。
“虎!”
张辽长枪一抖,滴血地枪尖遥指刘琦。
刘琦亡魂皆冒,发一声喊向着屏风后急奔而走,张辽脸上杀机流露,将手中长枪劈空掷出,刘琦未及奔至屏风后便被长枪贯体而过,长枪去势未已,又带着刘琦地尸体往前疾飞,最后生生钉在两人合抱地厅柱上。
激烈地厮杀仅仅持续了不到半柱香地时间就迅速中止,番王沙摩柯带来地数十名野人番兵悉数伏诛。张辽地数十精兵已经完全控制了整个议事大厅。从鬼门关上溜了一圈的荆襄士族们惊魂甫定,一个个回头以恶毒地眼神盯向刘表。
刘表冷汗交流,一步步退向主位。最后一跤摔倒在阶下。
“来人!快来人。来人
大厅里透着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刘表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在回荡,显得如此苍白而又无力。就像待宰地羔羊。正做着临死前最后的哀嚎。
“不必再喊了!”张辽冷然道。“武陵番王沙摩柯地两千番兵已被斩尽杀绝了,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啊?”刘表地脸色旋即变得煞白。仍旧挣扎着说道,“刘磐,孤还有刘磐地五千精兵!要不了多久,刘磐的五千精兵就该杀进襄阳城了,孤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们就算杀了孤,刘磐也饶不了你们地,嗬嗬嗬!”
“刘磐在此!”
刘表话音方落,厅外忽然响起一声断喝。
旋即有一团物体忽然从厅门外劈空掷了进来,落地弹了两弹又骨碌碌地滚到了刘表脚前。刘表急定睛看去。却是一颗人头,眉目宛然、表情狰狞。赫然竟是自己地从子刘磐。刘表这一惊简直非同小可。
急促地脚步声中,身披重甲地蔡中、蔡和已经从厅外疾步而入。身后还跟着杀气腾腾的大群甲士,蔡中从人群中找到了蔡瑁。喝道:“大哥,这次若非曹公相助,你我兄弟三人还有合家数百口,悉遭刘表恶贼所害矣!”
“刘表老贼!”蔡瑁目露狰狞之色。上前一脚踩住刘表头颅。狞笑道,“汝还有何言?”
刘表脸如死灰。默然无语。
“啊!”
蔡瑁大叫一声,拔剑亲手枭下刘表首级。掷于地上,然后向曹操单膝跪倒在地。喝道:“蔡瑁恭请曹公为牧守荆州!”
其余黄承彦、黄祖、王威、王粲、韩玄等荆襄士族亦纷纷跪倒在地。齐声唱道:“恭请曹公牧守荆州。”
沉重的脚步声中,全装惯带的张任已经昂然直入,向严颜抱拳道:“老将军如此急着将末将从葭萌关召回,不知有何紧急之事?”
严颜道:“孟道(张任表字,杜撰)还是问两位大人吧,老夫也是心中疑惑。”
张任环顾左右,见费诗、王累、王平肃立帐中,急抱拳道:“原来两位大人还有子均(王平表字)都在。末将方才真是失礼了。”
费诗笑道:“将军不必介意,呵呵。”
严颜肃手道:“两位大人还有孟道、子均请入席。”
五人分宾主落座,费诗清咳一声。忽然问严颜、张任道:“在下冒昧问两位将军一句。扼守葭萌关、剑阁。乃是为何而战?”
严颜不答。
张任却是遥向南方拱手一揖,朗声道:“自然是为了主公而战。”
费诗又问道:“那么主公又是为何而战?”
“这……”张任一顿。勉强答道。“自然是为了朝廷镇守西川而战。”
“好。”费诗道,“当今天子何在?”
张任道:“洛阳。”
费诗道:“天子既在洛阳,惊侯既为丞相,两位将军扼住葭萌关、剑阁而阻挡朝廷大军入川。岂不是犯上作乱?”
张任道:“公举(费诗表字。改之)大人此言差矣。马跃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天子虽在洛阳实为马屠夫所挟持而身不由己。主公既为汉室宗亲,自当替朝廷效力。替天子镇守一方基业,又岂能放任马屠夫地叛军进入西川?”
一直不曾做声地严颜忽然道:“孟道这话就不必说了,其实你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西川是西川人的西川,又岂容马屠夫这个外人染指?这便是老夫与孟道守住葭萌关、剑阁。拒绝西惊大军入川的全部理由。”
张任并未反驳。显然是默认了张任地意思。事实上也地确是这么回事。
费诗微微一笑,欣然道:“还是老将军敢直言相告。那么在下还要请问老将军,刘焉、刘璋父子难道就是西川人吗?吴懿、庞羲难道就是西川人吗?董扶、赵韪虽然是川人,可在他们地祖父辈便已经移居中原,事实上已经不能算是真正地西川人了!”
费诗话音方落,王累接着又说道:“现在地西川早已经是外人当政,两位将军不妨睁开眼睛看看,我们这些真正地西川人处境又如何呢?张松大人才干过人,不过屈居从事之职,庞羲、赵韪只为阿腴奉承却身居高位;董扶、吴懿进不能上阵杀敌,退不足以震慑三军,却手握重兵。两位将军勇冠三军、名震西川却屈居偏将、远守边关险要。手下亦不过区区两三千兵卒,这难道就是两位将军所希望看到的西川吗?这难道就是两位将军不惜为之抛头颅、洒热血。这之马革裹尸地西川吗?”
“这……”
张任、严颜同时语塞。说到上阵杀敌,一百个费诗、王累也不是两人对手,可说对辩才。只怕一千个张任和严颜也远非费诗、王累之敌,不过话说回来,严颜、张任也觉得费诗、王累说得在理。现在的西川的确不是两人所希望的西川。
费诗深深地吸了口气,稍稍平抑下心中的激动情绪。接着说道:“任公(任岐)、贾公(贾龙)地事情。两位将军并不陌生吧?要说忠心。任公、贾公对刘焉可谓忠心耿耿,可最终下场如何呢?还不是被刘焉借东州士这把刀给杀了!”
王累道:“刘焉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任公、贾公的威信太高,已经威胁到了刘焉地地位。刘焉不希望我们西川人有朝一日能真正掌握自己地命运。”
张任道:“那么让马屠夫入川,我们西川人就能真正掌握自己地命运了吗?”
费诗道:“张松大人已经携带自己手绘地西川地形图前往洛阳。张松大人地能力两位将军应该很清楚。我们应该相信他能够替西川人谋取应有的利益!以大人地聪明才智。如果马丞相想耍花招。肯定逃不过他地眼睛。”
王平忽然道:“两位大人,老将军,孟道。在下出身寒微,想站在西川百姓的立场说几句话。不知道诸位愿不愿听?”
严颜肃手道:“子均但说无妨。”
王平肃然道:“西川地百姓都不希望打仗,他们不管西川是姓刘还是姓马,他们只希望西川不闹兵灾,有安生日子过!诸位不妨看看惊侯治下的关中,再看看刘表治下地荆州、孙家治下地江东还有袁绍治下地河北。不知诸位有何发现?”
严颜肃然道:“据老夫所知。关中风调雨顺。百姓富足。而关东却灾祸连绵,民不聊生。”
费诗点头道:“关中百姓为何富足,因为他们地税赋非常轻!除了屯田地佃农需要向官府缴纳六成收成外,拥有自家土地地百姓只需向官府缴纳半成收成!诸位再看看我们西川。税赋是整整五成啊!”
张任蹙紧地眉头渐渐舒开。
事实上,张任和王平一样,也是出身寒微,从小受惯了民生的艰苦,深知百姓生活的艰难!由于地理相邻的缘故,关中、惊州地一些消息总是会被一些行脚商人带进西川,慢慢地,西川百姓就知道了关中百姓的生活现状。
在富足、安定生活的吸引下。每年都有许多生计没有着落地西川佃农举家迁往关中。这一切,张任都是知道地。
而最最重要的是。马跃是现在势力最大的割据军阀,不管是荆州的刘表。还是江东地孙权。或者是河北的袁绍,他们都只有挨打的份。而无法反过来讨伐马跃!也就是说,只有马跃治下的百姓才可以免受刀兵之灾!
张任喟然道:“其实,末将也觉得让惊侯入主西川对百姓而言是福不是祸,至少不会比现在更糟。可问题是。老将军还有末将手中仅仅只有几而董扶、吴懿却手握十几万重兵。我们如果贸然起兵。只怕是以卵击石啊。”
“这个将军就不必担心了!”费诗微笑道。“一切等张松大人从洛阳返回。便有定论了!只不过,在张松大人返回之前,诸位且不可将今日剑阁所议之事泄露出去。否则,只怕在坐诸位都将难逃一死。”
严颜、张任、王累、王平等人起誓道:“今日之事若有半句泄露。来日必死于乱箭之下!”
马跃正于相府大厅大设筵席。替张松接风洗尘,张松高居客席,平时丑陋不堪地脸庞此时却显得容光焕发,能受到丞相马跃地如此厚待,委实出乎张松的预料。由此也让张松对未来西川的前途更有信心。
“来来来。”马跃高举酒盅。遥向张松道,“让我们再敬永年一盅。呵呵。”
“丞相。”张松急摇手告饶道,“在下实在是不胜酒力,再喝就要醉了。”
“醉了便醉了。”马跃大笑道。“今日在座诸位。不醉不归,哈哈哈。”
正饮宴时,忽有小吏匆匆而入,凑着贾诩耳畔说了几句话。贾诩微微色变,急向马跃使了个眼色,然后借口更衣(所谓更衣。古文中地意思就是如厕)离席而去,马跃会意,片刻之后亦借故离席。匆匆前来厅后。
马跃方至,贾诩便迎上前来。急声道:“主公,荆州出大事了!”
第332章 平定西川
马跃道:“何事?”
贾诩道:“刘表身死,荆襄士族已经迎纳曹操为荆州新主了!”
“什么?”马跃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曹操这么快就入主荆州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诩道:“这个在下也不太清楚,要等子严来了才有确切的消息。”
两人正说间,法正、李肃也已经借故离席,前来后堂。
马跃急问李肃道:“子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公,事情是这样的。”李肃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自从荆襄士族力主刘表迎接曹操前往荆州时开始,刘表便一直怀疑荆襄士族有迎奉曹操为荆州新主的用心,于是暗中做了一系列的策划,图谋将曹操连同荆襄各大士族一并铲除。”
马跃道:“没想到刘表还有这等决心?看来也并非草包一个啊。”
李肃道:“对于刘表,不单主公看走了眼,只怕连最熟悉他的荆襄士族也全都看走了眼,事实上,对于刘表的图谋,荆襄士族根本就毫无察觉!据细作传回的消息,刘表是遭人出卖才功亏一篑。”
马跃道:“刘表究竟做了怎样的安排?”
李肃道:“刘表以拱卫襄阳为名让长子刘琦从武陵山中借来了两千野人番兵,又令从子刘磐率五千精兵从长沙攸县移驻公安。又令外甥张允暗中做好准备,随时接应刘磐地五千精兵北渡长江。”
“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刘表在州牧府大摆筵席,宴请荆襄所有士族以及曹操,待众人到齐,再令番兵控制襄阳全城。等到曹操及荆襄士族尽皆伏诛,刘磐的大军也堪堪赶到襄阳,一举击溃蔡瑁、王威黄祖麾下的荆州大军。”
贾诩点头道:“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安排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被人事先泄密,成功的可能性很高啊。”
法正附和道:“的确如此,荆襄士族一旦伏诛,荆州的水陆大军群龙无首之下,很容易被刘表分化瓦解。”
“不过可惜呀。”李肃击节道,“曹操竟然事先知道了刘表地计划,暗中与驻扎襄阳城外的蔡中、蔡和大军勾结。刘表还没来得及动手,襄阳城中的两千番兵就被魏延、文聘率领的荆州精兵斩尽杀绝,番王沙摩柯也死于张辽枪下,还有刘表从子刘磐。大军刚过长江就遇伏溃灭。刘磐本人也被荆州悍将黄忠斩首。”
“嘿。”马跃击节道,“曹操这厮还真是命硬啊!”
李肃道:“主公,现在曹操刚刚入主荆州,局势未平,何不出兵南征?”
“罢了。”马跃摇手道,“眼下的荆州虽然局势未平,可等到孤将大军从治下各地调来南阳,再将粮草辎重调配齐备,大半年的时间早就过去了。曹操也早该平定荆州局势了。更何况大军入川已是箭在弦上,岂可随意中止?”
“主公所虑极是。”法正附和道,“刘表身死。曹操入主,荆州局势难免会有动荡,然而蔡、黄、王、韩这四大门阀却牢牢地控制着荆州的水陆大军,有了这四大门阀的支持,曹操很快就能平定荆州局势。”
“唉。”贾诩也不无遗憾地说道,“只是可惜了这么好个机会,要是能提前做好准备,这一次就算不能拿下整个荆州,至少也能攻下襄阳,替甘宁将军的水师赢得一处水寨啊,如此一来,将来征讨孙吴的时候就会胜算大增了。”
“不急。”马跃沉声道,“只要这次能顺利拿下西川,荆州迟早是孤地囊中之物。”
汉献帝建安十一(198)年月初,马跃以甘宁为主将,以陈到、孟达为副将,以法正为军师,率领一万水军精锐偷渡阴平小道奇袭成都。
8月下旬,经过半个多月的艰苦行军,在付出过半伤亡之后,甘宁所部终于穿过阴平小道,兵不血刃攻取沓中,在沓中略作休整之后挥师直逼成都。
9月初,在得知甘宁所部已经顺利穿过阴平小道之后,马跃尽起十万大军(实际上只有三万)出南郑讨伐西川,在川将张任、严颜、王平的接应下,西凉大军顺利通过葭萌关和剑阁。出了剑阁之后,西凉铁骑随即兵分两路,一路由马岱及军师贾诩率领直逼梓潼,另一路由马跃亲自率领,直扑阆中而来。
9月中,两路西凉铁骑同时出现在梓潼、阆中城下。
9月底,甘宁率领五千精兵杀至成都城下,璋子刘循及大臣庞羲、赵韪力主死守,静等董扶、吴懿从梓潼、阆中率师回援,刘璋不从,执意打开城门向凉军投降。得知刘璋投降,死守阆中的董扶自杀,副将杨怀、高沛率军投降。
10月,梓潼守将吴懿率军投降,西凉大军兵不血刃平定西
曹操正与庞统密谈,庞统手指地图说道:“主公请看,北方地多平原,西凉铁骑纵横驰骋、骠锐无双,再加上马屠夫挟天子以令诸侯,我军诚不可与之争锋;中原袁绍虽然黯弱,然兖、豫两州乃四战之地,而且处遭战乱、生灵涂炭,主公势盛时尚且难以久守,此时更不足取;东边孙权虽然年轻,然上下一心,且东吴水军精锐,周瑜乃是不世帅才,急切难图,可结之为盟友,以共抗马屠夫。”
“嗯。”
曹操听了连连点头。
庞统最后指了指西川。沉声道:“西川沃野千里,百姓殷富,且刘璋黯弱无能、难以久守,此天以之赐主公,主公何不速取,以为王图霸业?”
曹操道:“不过孤听说马屠夫正在讨伐西川。”
庞统道:“这正是主公地机会啊。”
“哦?”曹操道。“此话怎讲?”
庞统道:“马屠夫在关中推行所谓地新政,从商人、樵夫、农户等庶人甚至是奴隶中间选才并委之以重任,这一做法正与两汉以来所奉行的古制背道而驰,正严重削弱天下士族所推崇的征、察、辟、举制度,从而威胁到了士族的生存,因此,庞可以断言马屠夫入川必遭到西川士族的激烈反对。”
曹操道:“士元地意思是……”
庞统道:“主公何不以支援刘璋之名率军入川,然后假道伐虢可也。”
“假道伐虢?”曹操闻言欣然意动,“好计!”
“主公。”曹操话音方落,刘晔忽匆匆而入。说道,“刚刚细作从西川传回急报,说刘璋已经献城投降,马屠夫已经平定西川了。”
“啊?”枭雄如曹操骤闻此讯亦不免微微色变。惊呼道。“这怎么可能?从时间算,西川之战应该才刚刚开始,马屠夫的西凉大军只怕还在攻打葭萌关吧,如何这么快就打到成都,逼迫刘璋献城投降了?”
“川军中有马屠夫的内应啊,凉军兵不血刃就通过了葭萌关和剑阁,吴懿、董扶的十几万西川大军直接就被包围在了梓潼和阆中城内!”刘晔道,“马屠夫又派了一支奇兵从阴平小道奇袭成都,川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啊。”
曹操凛然道:“原来如此。”
庞统丑陋地脸上不由掠过一丝尴尬。他刚刚还在说马屠夫会遭到川中士族地激烈反抗。没想到话没说完,就有消息传回说马屠夫居然在西川士族的接应下轻松入川了,这对庞统的能力来说无疑是个残忍地否定。
曹操显然看出了庞统的尴尬。劝慰道:“士元不必挂怀,川中士族派系林立、内斗不断,有人倒戈帮助马屠夫也不足为奇。”
庞统整理了一下思绪,向曹操道:“主公,西川若为马屠夫所有,荆州之势危矣。”
刘晔道:“何不趁凉军在西川立足未稳之时出兵夺之。”
“已经没机会了。”曹操不无遗憾地叹道,“马屠夫现在就在西川,就算孤亲率大军前往争夺,只怕也讨不了便宜,闹不好还会被西凉大军趁虚夺了荆州,那就得不偿失了,毕竟,荆州局势还没有完全平定,还存在许多变数啊。”“不过主公要图谋西川,也并非全无机会。”庞统道,“若统所料不差,明年开春周瑜很可能就会对中原地袁绍动手,中原若有变,马屠夫的战略重心势必要向东边转移,等凉军在中原与吴军杀得难解难分之时,主公谋取西川的机会就来了。”
“眼下别无良策,看来也只能等了。”曹操点头道,“不过,当务之急却是立刻谴使前往庐江,与孙权签订攻守同盟。”
庞统道:“统愿往。”
张松、费诗、王累正代表西川士族和贾诩、法正讨论西川今后的权力分配。
这样地场合马跃当然是不适合出面地,如果马跃在场的话反而会让贾诩、法正碍手碍脚,难以发挥,所以,马跃索性把这事扔给贾诩、法正,自己则带着典韦、马岱寻芳探幽去了。马跃毕竟是现代人,深知西川是个美人窝。
此番好不容易进了川,自然要搜罗几个美人回洛阳。
密室里,张松、费诗、王累表现得像三个j商,毫铢必较,贾诩、法正也使出浑身解数见招拆招,双方漫天要价、坐地还价,争吵了半天才各自亮出最后的底牌。
“十五万川军必需离开西川!”贾诩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而且益州各郡的郡卒只允许保留三千人,别的事情都好商量,唯独这一条没有商量地余地。在下也是爱莫能助,希望三位不要过于执着。”
“好吧。”张松无奈道,“不过在下总该知道这十五万川军将开往何方吧?”
“这个自然可以。”贾诩道,“据在下所知,这十五万川军将会开往南阳屯田,有愿意同往的家属可以随军前往南阳屯田。不过三位先生一定要向川军将士和家属们说清楚,屯田所得采用的四、六成分制,远不如留在家乡生活富足。”
费诗道:“巴郡地域广阔,又与荆州接壤,只有三千郡卒只怕很难应付荆州兵啊。”
法正道:“关于这一点,三位无需担心,丞相已有安排,届时汉中太守张绣将迁任巴郡太守,张绣将军原有五千本部精兵,再加上张卫、杨任、杨昂地一万汉军精兵。扼守一个个小小地永安城是绰绰有余了。”
“既然丞相已有安排,那我等倒是杞人忧天了。”张松说此一顿,接着说道,“不过。也希望丞相能信守诺言。不要损害西川士族的利益。”
“丞相答应地事自然是没人敢毁约。”贾诩目露狡诈之色,语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丞相只答应保护西川士族地利益,而董扶、赵韪之流皆属东州士,东州士的利益却不在保护之列,这一点三位应该不难理解吧?”
“这……”张松霎时蹙紧眉头,颇有些不悦道,“丞相这么做难免有出尔反尔之嫌吧?”
费诗、王累也道:“西川佃户、田产中十成有九成集中在以董扶、赵韪之流的东州士手中。而这些佃户、田产本该属于西川士族所有。只不过自从刘焉入川之后被东州士强占去罢了,丞相如果把这些佃户、田产统统收归国有,那还谈什么保护西川士族的利益?”
“这没办法。”贾诩耍赖道。“当初丞相就只答应了保护西川士族的利益,而没有说过要保护东州士的利益。”
费诗愤然道:“既然丞相是这个态度,那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嗳,费诗大人别急嘛。”法正急出来打圆场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呵呵。”
待劝住了费诗,法正又向贾诩道:“军师,依在下看不如这样,大家互让一步,将东州士的佃户、田产、宅院、家奴等财产一分为二,双方各占五成,如何?”
“不行。”贾诩断然道,“最多三七分。”
张松伸出四个指头,咬牙道:“四六分!”
“好!”贾诩拍板道,“成交。”
法正手脚麻利地将案头摆放的西川户籍、田产统计册翻开,向贾诩、张松等人道:“据册载,西川共有户二十万,口九十三万余人,当然这只是在册人口数,西川实际上地人口数至少有五百多万,也就是说有四百余万人口是没有登记在册的,这四百多万人口已经成了西川士族的私有佃农,也是这次四六分配的主体财产。”
“根据双方达成地四六分配协议,西川需以三百三十万人口为基数,按人头向朝廷缴纳钱粮积赋,三位大人,在下没有算错吧?”
[题外话:三国时期蜀国人口并非史载地九十余万,而有至少五百万,只不过川中士族势力失去控制,超过九成的人口成了士族的私有佃户,不再统计在册,真正隶属于中央的纳税人口就只剩下九十多万了。]
张松、费诗、王累三人苦着脸道:“没错。”
“三位大人大可不必如此泄气嘛。”贾诩j笑道,“据在下所知,天下的敕令很快就要下来了,张松大人即将荣登益州刺史之位,而费诗、王累两位大人也即将荣登益州别驾高位,三位升官在即,何不开心些?”
张松三人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容,面向东方抱拳道:“承蒙丞相抬举,松等资质鲁钝,恐难以胜任哪。”
“呵呵,永年就不必自谦了吧。”贾诩拍了拍张松的肩膀,笑道,“你不能胜任?只怕这普天之下再没有人能胜任益州刺史之位了。”
孙权正伏案阅览兵书时,忽被一阵脚步声惊动,抬头看时只见徐庶款步而入,孙权将兵书往案前一推,向徐庶道:“孤听说曹操派了使节前来,元直此来可是为了此事?”
徐庶拱手道:“主公真是料事如神。”
孙权摇手道:“元直就不必开孤的玩笑了,曹操是不是前来寻求结盟的?”
徐庶道:“正是。”
孙权道:“元直以为该不该与曹操结盟?”
徐庶道:“该。”
“呵呵。”孙权抚掌笑道,“刚刚公谨还派人送来急信,劝孤与曹操结盟呢,可笑还有些人居然还鼓动孤趁机出兵攻打荆州,真是太不识时务了,唯独元直和公谨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能得两位之助,诚可谓天不弃孤呀。”
徐庶道:“主公言重,庶愧不敢当。”
孙权道:“元直可速回得曹操使者,孤答应结盟。”
徐庶道:“主公,还有一事。”
“何事?”
“曹操地使者还透露了一个消息,马屠夫已经兵不血刃平定西川了,现在荆州两面受敌,处境非常不妙。”
“哦?”孙权目光一闪,凝声道,“马屠夫已经平定西川?”
徐庶道:“正是如此。”
孙权忽然走回案后,哗地一声摊开案角摆放的军事地形图,招呼徐庶道:“来,元直过来。”
待徐庶走近案前,孙权手指道地图说道:“马屠夫虽然兵不血刃平定了西川,可他的西凉大军只怕还得在西川留上一段时间,这岂不是我军谋取徐州地大好时机?”
徐庶欣然道:“这正是庶想和主公说的。”
孙权道:“孤听说袁绍至今没有立嗣,三子一甥为了世子之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袁绍麾下的谋士武将亦分为四个壁垒分明的派系,如果好好策划一下,没准可以兵不血刃解决掉袁绍,尽得中原、徐州之地。”
徐庶道:“庶倒是有个想法。”
孙权道:“元直但说无妨。”
徐庶道:“据说袁绍好色,主公何不选江东美女十名进献给袁绍?袁绍旦旦而伐、不加节制,必中道崩殂,袁绍既死,三子一甥为争嗣位必自相残杀,袁绍的领地恐亦将四分五裂,如此一来,主公不但可以达成以袁制袁的目的,甚至还可以利用袁氏旧部从西边夹击徐州,徐州膏腴之地,主公唾手可得矣。”
“好计!”孙权击节道,“如果区区十名江东美女就能换来徐州膏腴之地,还能瓦解掉袁绍这个马屠夫的走狗傀儡,又何乐而不为呢?”
徐庶道:“徐州一旦为主公所有,我军便有了北伐的根基,再不惧马屠夫了!”
孙权道:“来人!”
厅外转出骁将贾华,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
孙权道:“速谴快马前往柴桑,令大都督火速前来庐江,不得有误!”
“遵命。”
贾华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第333章 暴病身亡
西川。
清明时节,雨丝似柳。
马跃正在典韦、贾诩、法正以及张松、费诗、王累、张任、严颜等西川文武的陪同下前来成都效外游山玩水。不过,马跃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神时不时地会往官道上撑伞走过的小娘子、大姑娘身上瞄。
在前世,马跃一辈子都没到过四川,至死都没有尝试过四川美女的风情,可以说是马跃前世的毕生之憾,现在好不容易穿越了,重生了,而且变得有权有世、主宰天下了,马跃当然得好好地品尝一下西川美女的风情。
不过遗憾的是,一路所见都是些庸脂俗粉,难入马跃法眼。无极限书屋
马跃大感扫兴,正准备打马回城时,一辆马车忽然从身边驶过,马跃无意中一回头,恰好瞥见车窗的窗帘随风掀起一角,惊鸿一瞥之间,马跃分明看到车厢里坐着位少妇,姿色极为可人,尤其少妇还戴着一身孝,更是显得楚楚动人。
刚刚当上益州刺史的张松悄然凑了上来,向马跃道:“主公,那是刘益州府上的马车。”
“哦?”
马跃悠然神往,向张松使了个暧昧的眼神。
张松心领神会,压低声音说道:“马车里坐的小娘子是刘益州的寡嫂吴氏,这可是我们西川出了名的美人儿。”“呵呵。”马跃伸手捋了捋颔下日见浓密地长须。勒马回头,向贾诩等人道,“走,回城,来成都好几个月了,也该去拜访拜访刘益州了。”无极限书屋
吕蒙昂首阔步走入大厅,向周瑜抱拳一揖,朗声道:“末将参见大都督。”
“子明你来了?”周瑜微微一笑,顺手放下手中的兵书,招手道,“今日并非正式军议,子明大可不必如此名谨,来,过来坐。”
“谢大都督。”
吕蒙还是恭恭敬敬地抱拳一揖,然后上前两步跪坐在周瑜对面。无极限书屋
[三国时代会客一般不用椅子。宾主皆席地跪坐。]
周瑜道:“听说子明日夜钻研兵书,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不知是也不是?”
吕蒙忙道:“闲来无事,聊以打发时间耳。”
“呵呵。子明就不必自谦了。”周瑜欣然道。“若吴军诸将个个都能像子明这般刻苦好学,何愁马逆不灭、天下不定。”
吕蒙道:“大都督过誉了,蒙愧不敢当。”
“本督今日便考考你,看你是否学有所得。”周瑜说此一顿,表情忽转严肃,问道,“不知子明对当今天下大势又有何观瞻?”
吕蒙想了想,肃然答道:“当今天下以马屠夫势力最盛,又有袁绍为其爪牙。我军唯有西结曹操。方能与之相抗衡。”
周瑜道:“吴军对上凉军,能胜否?”
吕蒙道:“有败无胜。”
周瑜道:“如之奈何?”
吕蒙道:“唯有依托江东河道纵横的有利地形,大力发展水军。以水军制衡西凉铁骑,则江东可保无虑。”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呵呵。”周瑜欣然道,“子明一语中的,论野战我军的确不如凉军,唯有依靠水军方能自保,不过在战略上我军却不能如此消极,应当积极谋求北伐,图谋徐州、中原,进而与马逆平分东西两汉。”
“大都督!”周瑜话音方落,忽有吴军小校入帐禀道,“吴侯请大都督火速前往庐江!”
“时机至矣。”周瑜击节道,“主公见召,必是为了北伐之事。”
刘璋将张松单独请到一侧,低声问道:“永年,丞相究竟是什么意思?”无极限书屋
“咳咳。”张松轻咳两声,顾左右而言他道,“刘使君难道没看出来吗?”
刘璋摇头道:“委实不知。”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