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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竹被张姐带着,去向各位老总敬酒。
可在看见那个清俊如贵公子一般的人时,活像见了鬼,瞪大眼睛。
“张张张姐,我头疼,能不能不去。”结结巴巴的找借口,蹩脚的连她自己都不信,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了。
张元芳瞪她一眼,低声道:“少给我出幺蛾子,仔细我回去削你,给我过来!”
许青竹没办法,苦着脸跟过去。
呼吸放轻,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僵硬地躲在张姐身后,祈祷对方看不见她。
然而,老天也是皮,她越躲着什么越来什么。
张元芳和一旁的人寒暄,推销他们的翻译公司。
他的视线就漫不经心的飘过来,沉沉的落在她身上,没有熟悉的感觉。
像紧盯着食物的猎豹,半刻也不放松,复杂难辨。
“……那感情好,以后还要仰仗各位,在此略尽薄酒,小许,快过来……”
转头看见这边诡异的情景,张元芳脸上笑意微收。
以为许青竹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大人物,“这是怎么了?小许?”
许青竹没有说话,微低着头,好像神游太虚,其实还是在自欺欺人,真以为人家瞎。
头顶上响起一声轻笑,说话声性感低沉,“没事,我和她认识。”
故意的停顿,惹得她更加心慌,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奸情,虽然以前确实有过。
面前的人,还是记忆中的脸,剑眉俊眼白肌红唇,好像又多了一些不明不白的味道。
小许竟然和这样的大人物认识,难得难得,张元芳满脸堆笑,“小许,既然是熟人,怎么着也得敬一杯。”
这桌子的人笑着起哄,陆濯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修长的手端起一杯酒递到她面前。
高脚杯里的液体鲜艳如血,握住杯子的手白皙如贝壳,挨在一起,诡异又妖冶的协调。
她久久没动,张元芳等的不耐烦,害怕得罪了大人物,着急的催促,“小许,你怎么回事儿?”
边说边伸手去接,对方却让开了。她讪讪地笑了笑,拽了拽许青竹的袖子,“小许,大家都等着呢,快点。”
陆濯嘴角弯起,心情似乎不错,端着那杯酒没有放弃的打算,“赏脸吗?”
她抬起头扯了扯嘴角,伸手去接。
温热的指尖,拂过他凉凉的手背,短暂的一瞬,那股电流沿着手臂直击心脏。
她怔怔抬眼,两人视线相接,他的眼底幽深,像有一股漩涡让人一阵恍惚。
许青竹一口饮尽了酒,故作镇定,回到了位置上。
和张姐说了一声,她起身往外去,陆濯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窈窕身影,眸色微沉。
捧起冰凉的水拍在自己脸上,许青竹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才觉得她回到了现实。
懊恼的啧嘴,怎么就这么倒霉,躲了好久的人,就轻易遇上了。
她呆呆地望着镜子里那张精致的脸,神游天外。
――
吃过午饭,许青竹和范文文一起去操场踏马路,顺带消食。
她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仰着脸,白皙纤长的脖子伸着,在和暖的阳光照射下,有一层浅浅的莹白。
范文文无聊地辗水泥板上的石子,声音娇俏,“点点,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微微睁开眼睛,避开刺眼的光,脸转向篮球场。
青春气息浓郁的少年,在橡胶跑道上奔跑跳跃。
那个人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阳光照在他身上,整个人白的反光。
她的视线随着他而动,听见自己闲闲的说,“有啊。”
范文文顿时激动起来,“谁呀谁呀?我知不知道?告诉我嘛。”
半晌没有动静,随着许青竹的视线望过去,范文文一脸苦恼,嘴巴一瘪,“点点,你不会喜欢周样吧。”
如果点点喜欢周样,那她肯定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点点这么漂亮,谁都知道怎么选啦,好气。
范文文拉耸下脑袋,觉得暗恋的人喜欢自己闺蜜什么的,简直太虐了。许青竹轻飘飘地瞄她一眼,就知道这单细胞的妮子在想什么了,轻轻翻了个白眼。
“喂,我不喜欢周样。”
听她这么说,范文文一时又高兴起来,声音都含着甜意,“真的?那你喜欢的是谁?”
许青竹没有回答,微抬起下巴,轻风抚过脸颊,声音散进空气中。
“我喜欢的人啊,他很好看很好看。”
“告诉我是谁嘛?点点你最好了,说嘛说嘛。”
许青竹有时候也拿范文文没办法,或许范文文是第一个锲而不舍靠近她的人,所以对着她耐心就格外多了些。
被缠的没有办法,她朝篮球场上努了努嘴,范文文偏头去看,“哪个哪个?”
电光石火之间,她单纯的小脑袋里划过一丝光亮,瞪着萌萌的杏眼,看着好友,“点点点点点,你不会,喜欢的是陆陆陆濯吧?”
有必要吗?都吓的结巴了。许青竹挑了挑眉锋斜睨她,有点儿不屑的肆意,语调懒洋洋的,“怎么,不可以?”
范文文满脸纠结,“也不是不可以,你这么漂亮。可是他是大众情人啊,很多女生都喜欢的。”
许青竹脚下微动,一颗石子被踢出老远,“管他呢,不准说出去啊。”她随口嘱咐。
范文文皱着一张小脸,视死如归地点点头,“嗯,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死守秘密的。”
真可爱,许青竹笑弯眼睛,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发,“乖,我帮你搞定周样哈。”
午后,白亮的日光从窗户外照进教室,同学们经不住困意大多都趴在桌上睡着了,一片静谧。
许青竹手指翻飞,顺溜地转笔,她前面的人坐的笔直。
人家都在休息,就他跟理科题死磕,真变态。她左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咬饮料吸管。
瞄了一眼新发的数学卷子,眼珠子一转弯起嘴角,在桌下伸腿,踢前面的凳子。
陆濯想题的思路被打断,不高兴地皱皱眉头。
往右下方瞟了一眼,一点一点将板凳往前挪,继续跟难题做斗争。
挺傲娇的嘛,许青竹挑起眉头。
手中的笔一顿,戳那人的后背。他的衬衣穿的规规矩矩,露出一截好看的颈子,白皙温润。
被她闹的不耐烦,他转过身瞪她一眼,开口无声,“你干嘛?”
她笑吟吟的眯起狐狸眼,雪白的牙齿晃的他眼花。
眨巴眨巴眼睛,提起手中的数学卷子,学他声音小小的,“我不会做,你教教我呗。”
陆濯看看卷子,又盯了盯她讨好的笑,慢慢转身。
抬起她桌上的两沓书摞成一堆,拿过卷子铺在桌面上。她微微凑近,两人的脑袋挨在一起。
耳边是他的声音,低沉好听,视线从他浓密的睫毛滑到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到他粉软的嘴唇上。
“……就是这样的,清楚了吗?”
他抬头问她,才发现两人离得很近,他能够闻到她身上的香气,那种很好闻的淡淡的香气,
从来没有跟女生距离这么近过,他有些不自在,绯红慢慢爬上耳垂。
稍稍往后退了一点,视线望向别处,“懂了没有?”
许青竹掩下笑,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嗯嗯,是不是这样的……”
她照着自己的理解说了一遍,歪头看他,“对不对呀?”
陆濯垂下眼睛,细碎的额发挡住了光,低低的嗯了一声……
――
厕所门从外面被打开,突兀的声音让许青竹从回忆里回神。
对镜子里的人咧了一下嘴,啧,丑的不忍直视。
甩干手上的水,站的太久腿麻了,她缓了一会儿,抬步往外走。
再拐一个弯,就可以回到包间,没有想到又遇到人。
或者也许,他本来就在这里堵她?
陆濯靠在窗边,一张俊脸隐在黑暗里,右手拇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烟,缓缓吐出嘴里的烟雾。眼神躲在薄烟后面,晦涩不明。
她静静站了一会儿,做足了心理建设。
准备越过他往前走,路过他时,眼角都没有留恋一下,陆濯的眼神几不可察暗了一下。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紧的好像使了浑身力气,声音低哑,“怎么,发达了,连老同学都不认了?”
许青竹眉头一皱,好疼,不过她能忍,忽略手腕传来的痛意。
若无其事的转身,嘴角微弯,“我不过一个翻译,也算发达吗?怎么也没有陆总的身价高。”
陆濯丢下烟头,随脚辗灭,一把将她拉到身前按在窗台上。
凑近她的脸,含着烟草味的冷冽气息喷到她的脖颈间。
“再发达又有什么用,没个心眼儿,还不是被人坑的死死的。”
这话意有所指,许青竹被狠狠地压制着,心里微叹,“陆总,你喝醉了。”
“呵,”
他轻笑一声,仿若自嘲,一腿挤到她腿间动了动。
许青竹一僵,被他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他体温很热,隔着衣服传过来,叫人极不自在。
许久没跟男人这么近,许青竹瞪他,“陆濯,你松手,想干嘛?”
他微抬起头,嘴唇扫过她额头,冷香灌进她鼻子里,听他说,“想干你,给干吗?”
许青竹突然觉得生气,“这么久不见,你就这样子了?”
她的眼睛很美,黑黑亮亮的有神,看人的时候极专注,好像她的眼里只有你。
陆濯低头,喉结微动,像年少时一样吻她的眼睛,动作完两人都愣了。
许青竹觉得难过,心里堵得慌,为什么呀,她都不想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
有些难堪,有些无奈,“陆濯,你别这样,我们”
“你终于肯好好跟我说话了,肯叫我名字了。”
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那双唇已经狠狠压下去。
辗转反侧,吮吸啃咬,两人唇齿相依。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过她了,甘甜的味道一如往昔,让他燥热疯狂,难受的要死掉。
她紧皱起眉头,奋力挣扎胡乱踢打,想挣开他的禁锢。
他用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扣在身后,另一只手按住她后脑,竭力汲取她的味道。
半天,她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大喘着粗气狠狠瞪他,扬起右手准备扇下去,被他一把抓住。
他凑近她的脸,两人的鼻尖快要碰上。
她可以清晰的从他瞳孔里看见自己,听他恶劣道:“以前更亲密的事都不是没有做过,现在这样,算什么?”
漫不经心的腔调,刚才的暧昧,好像是彼此的幻觉。
他等了一会儿,似乎在等她说什么,许青竹抬眼眼眶湿润,觉得他陌生。
想狠狠骂他打他,可是毕竟以前她错的多,没有底气,深吸一口气转身走掉。
陆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知道。
之后的活动她一眼没有看他,只想快点结束饭局早点回家。
他在和别人谈话,有意无意瞄她几眼,她静静的坐着,微低着头,和上学的时候一点儿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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