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当一个好消息传来的时候后面往往跟着一个更大的坏消息这个时候如果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必然是要吃大亏的。比如说天国的枣林镇大捷。
北平战役结束后清军进入河北境内时就遇到了兵员不足预备队匮乏的问题。这次参加“南征”的清军一共有13个师团和若干直属部队总计3o万人其中一线布置了九个师团另有负责纵深掩护的4个师团。清国统帅部意识到这一致命缺陷后立即采取措施迅重新组建了汉八旗师团这些师团属于紧急特设师团由师团直辖3个联队支援兵器也较少组建后的师团立即开赴前线。可即使是这样前线人员短缺的情况依然没有得到缓解因为战斗推进的太快而且一入关天国的国土就向扇子一样的张开了这迫使清军分散了他的军力再加上战争初期的胜利让清军的将领骄傲自满只注重快突进而对天国约来越顽强的抵抗视而不见加之天国北方的游击队的骚扰至七月低真正到达一线的新设汉八旗师团只有两个其他的都被截留到后面进行“强化治安”的战斗去了。
在所有清军部队中属满正白旗师团最为狂妄。正白旗原本就是皇族之旗他们的旗主就是皇帝。所以他们一直以御林军而自居尽管清国皇帝为了表示旗人平等的原则在组建新式6军的同时抽调各旗师团的精英组建了第十七师团也就是近卫师团。但无论是平常人还是正白旗人依然把自己当作皇帝的御林军看待。
在这次对天国的战争初期正白师团一直冲在最前面取得了霍霍战功。但通过作战地图看正白旗师团已经把友邻部队甩到了后面就这样正白师团给自己掘下了坟墓。
为了振奋士气天国大本营决定集中精锐部队利用这个机会全歼清国一个师团于是一场仅次于北平反击战的战斗开始了虽然这次战斗的规模没有北平反击战大但这次战斗从策划到实施都体现了天国自被清国入侵以来最高的军事水平。
当狂妄的正白旗师团突入枣林镇——这个连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镇同时也陷入了天**队的包围。为了达到战役目的天国集中了当时能集中的最精锐的部队包括:新军5个师又8个独立团、地方整编师11个师总计25万人。在这些部队中有第一次投入实战的天国新建航空兵一个团、独立炮兵两个团、独立通讯团一个团是天国次在炮兵火力制空权、通讯能力上强过清**队。特别是作战飞机的应用彻底的把清国气球(观测)加大炮(火力)的战术组合摧毁了。由于清国的航空兵部队当时只装备了气球和飞艇所以在这次战斗中天国取得了完全的制空权。
枣林镇战役持续了四个昼夜清正白旗师团被全歼只有不到2ooo人的残部从包围圈的东北角突围。同时天国参战部队还歼灭了清国一个独立运输联队并阻击了三个临近师团快纵队的增援。
枣林镇大捷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遍了天国世界对此战役的结果也为止震惊。即便是一直贬低天国的报纸也登出了“堕落天使的致命一击”的文章。消息传到沈阳同治皇帝气的两天没吃饭之后就下令正白旗从今往后不准再组建师团级的部队所传的口喻是“咱丢不起那人。”
正白师团被歼灭后清军立即作出反应迅的集结了4个师团的兵力(含一个新建师团)的兵力意图歼灭这只天国的精锐部队。
枣林镇大捷的消息传来之后天国内部自然是大大的庆祝了一翻一时人人都以为很快就可以把清妖赶出国境警觉性大为放松幸好大本营的一批新军参谋军官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在这些军官的努力下天国大本营以三个整编师一个新军师的兵力死守枣林镇使大部分精锐跳出合围避免了被歼灭的命运后来参加过枣林镇歼灭战的部队被整编为天国新军第一、第三集团军成为了抗击清军的主力。胜利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青岛的天堂疗养院胜利的消息让人狂热即使忧郁的石家驹也跟着莫名其妙地高兴了几天不过后来又传来不好的消息——天堂疗养院的官员多这种小道消息的确切和可信程度自然也要比外面的强一些。消息说枣林镇大捷后清军立即展开报复性的攻势天**队再次溃退清军的势力已经正式侵入山东境内了。在疗养院的人们纷纷采取了行动大都提前结束了疗养返回各自的驻地去了也有例外以健康为由要求延长疗养时间的而他们的驻地都在青岛以北的地方。而些行为都让空气中弥漫了一些战争的味道。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对石家驹产生不了什么影响他当初得到的命令是在疗养院一直住下去直到得到新的命令才可以离开所以他依然过着平淡似水的生活和师华一同看看书和洪海一起练练拳。一副不闻天下事的样子。不过表面的平静是给别人看的内心的痛苦是别人看不出来的特别是缺乏一个信的过的秘密分享者的时候。自从认识了洪海和师华他的心情好了很多特别是师华。师华是个美丽的女子又十分的聪慧。她原来是个国家级的舞蹈演员但在一次演出中摔伤了腿再也不能重返舞台。后来他得到消息天国的司法权要象军权一样从行政权利中分离出来于是她开始学习法律准备做个法官。在这一点上她比石家驹强多了因为她是有目的学习而石家驹学习是为了排遣解忧但在学习的认真程度上二者是不相上下的。男女双方一旦有了共同点就会给对方增加好感。对于师华的感觉石家驹十分的强烈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只要师华稍微来晚一点他就会感到焦躁不安书也看不进去可一旦师华来了他的心情就一定会平静下来书上枯燥的内容也变的吸引人了。
洪海对于石家驹这种纯精神上的恋爱十分的不屑他常常语重心长地教育石家驹说:“小石头啊不要爱不爱的我也年轻过知道这些事情轰轰烈烈地爱一场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一炮!……什么?别这么说?那让我怎么说!你别和我说你摸都没摸过她哈啊?连手都没牵过?!等你老了就知道后悔了相当年我就是有贼心没贼胆现在贼心贼胆都有了可是老啦!贼没了!嘿!”
其实不是石家驹不想和师华再亲近一点只是师华总是给人一种清新高雅犹如莲花一样只能远观不能亵渎的感觉。更何况能天天和师华一起读书天天能看见师华的笑容就已经让石家驹感到十分的快乐幸福了。事实上一旦适应了疗养院的生活这里更向是一个世外桃源对于此刻的石家驹来说天国虽然幅员辽阔可真正能够给他带来安全的也就只有这个地方了。
自从和洪海、师华成为朋友以来石家驹多了不少的行动自由只是在他“自由行动”的时候后面总是跟着张大为这个尾巴好在离的还比较远。
一天晚上疗养院又有歌舞演出可石家驹没什么心思去看疗养院的歌舞团带半业余的性质水平不高不说一年到头老是那几个节目。因此向石家驹这样的老住户自然早就看的厌烦了。既然不喜欢看石家驹就想在疗养院的大院子里散散步。这次她没有叫上洪海也没有去叫师华当他一个人独自走在夜风中的时候他居然感到了自己原来还可以如此自由的呼吸。
正当石家驹独自享受着寂静与自由的空气时一伙穿雪白制服的家伙喝的醉熏熏歪歪斜斜地闯了过来石家驹知道喝醉的人是得罪不得的刚想让开路那伙醉鬼中有一个手快的一把抓住石家驹的一襟大声对他的同伙说:“兄弟们这是个新军的兄弟!”然后又亲亲热热地搂着石家驹的肩膀说:“兄弟我们一块到海边喝酒去!。”
“对呀对呀”其他几个醉鬼也放肆地大笑附和说。然后不知道是谁塞了一个瓶子到石家驹的手里石家驹喝了一口一鼓他不习惯的味道充满了他的口腔出于礼貌他强忍着把那“酒“硬咽了下去。
“走!去海边!”醉鬼们嚷嚷着
虽然海滩也属于疗养院的地界但石家驹在疗养院住了这么久还从未去过。他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尾巴夜色中张大为正一副为难的样子好像想管又不敢管。石家驹自幼在北方长大从未见过大海在疗养院到是可以经常远远地看见海滩早就想去可行动自由被限制了不能如愿现在有人邀请让石家驹壮了胆子。
“去就去”石家驹心里这么想着再也不回头看张大为的脸色在一群酒鬼的饿簇拥中向海滩走去。
这群穿白制服的人来头不小他们都是天国海军巡洋舰上的各级军官虽然天国实行的是军政教合一的制度但水师自建立的那一天起就处于独立的状态就算水师的人犯了罪也只能由水师的军官处罚天国新政实施之后建立新军水师也升格为海军更增加了他的地位。
拉住石家驹的人叫路九州是天国海军最新的巡洋舰上的无线电军官。他们一路上歪歪倒倒又拉进了不少人居然还有两人隶属天国航空兵部队最后到达海滩是人树已经达到十几个人了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柴火在沙滩上点起了篝火大家围着篝火喝着酒大声放肆地谈笑着。这种场面石家驹是不曾见过的因为天国的律令规定这种行为属于啸营是变妖杀头的罪。再加上和这伙人不熟开始也不敢怎么放肆但他很快就受到了这种他从未经历过的热烈气氛的感染而加入到狂欢的人群中了。
大家胡喝了一通那个叫做路九州的海军通讯军官站了起来大声说:“大家静一静我有事情要宣布。”
大家随即安静了下来。
路九州环顾了一下四周自豪地说:“我宣布我和我在疗养院的海军兄弟们决定主动停止休假我们要回到我们的军舰上去用我们的大炮好好教训一下清妖!”
众人听了立即大声叫起好来。一个航空兵军官也站起来他也喝了不少的酒口舌不清地说:“海军的兄弟们说的好你们真是好样的!不象有些人一听说打仗马上就跑的不见了。海军的兄弟把我点醒了咱们天国还是有男子汉的向新军的兄弟海军的兄弟。我决定明天就***回部队去飞到清妖头上去扔炸弹要是被***打下来了就摔死算了!”
“好样的喝了这瓶!”一个海军军官过来塞给航空兵军官一瓶酒那军官一扬脖子咕咚咕咚喝干了那瓶酒身子一软倒了下去。那海军军官幸灾乐祸看着眼前生的一切大笑道:“你走到我们前面去了我们约好了后天才走呐!哈哈哈!!。”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石家驹拉过路九州问:“你们的大炮利不厉害。”
路九州道:“我们军舰上的主炮是146毫米的你说厉害不里厉害。”
石家驹道:“厉害就狠狠地教训一下清妖我在前面的时候给清妖的大炮压的抬不起头来。”
路九州疑惑道:“不会吧新军的火力很强啊枣林镇就打的不错嘛。”
石家驹掩饰着说:“我在北面……那个……教导团……恩呐……反正我最好的时候有一挺重机枪。”
路九州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教导团派去去整编部队的。没关系有机会我给你报仇虽然你们打败了但新军的军官可没给咱丢脸你能活着出来不容易呀来我敬你。”
石家驹把手往外一推说:“我喝不惯这个象马尿。”
路九州哈哈大笑说:“这是啤酒!你们6军是不好弄到大口喝喝惯了你就习惯了以后还就里不开了哈。”
在路九州的威逼利诱下石家驹强迫自己喝下了那瓶马尿感觉居然舒服了不少。
大家又喝了一阵有人大喊:“不过瘾啊酒不多了也没吃的了。”话音未落一个洪亮声音响起来:“谁说没吃的了?站出来我撑死他我。”
有些醉眼朦胧的石家驹觉得这声音耳熟抬头一看居然是洪海带了张大为、方珠抬着烧烤炉子扛了一箱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场子中央。
洪海大声道:“我这个人呀就是喜欢热闹最可恶就是这个小子。”他指着石家驹说“知道我老人家喜欢热闹他自己偷偷出来玩也不叫我!”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有几个还高喊“不应该。要罚酒。”
洪海等场子里静了一下又说:“我今天很高兴看见你们这么多优秀的小伙子天国有你们是天国的荣耀!我老了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冲锋陷阵!可我有我的办法今天的酒菜全算我的我来给大家来个烧烤大会!。”
其中有人认识洪海的说:“咳!大家有口福了洪老爷子可是天王府里的”御厨”啊。”
洪海的到来犹如往已经烧开的油锅里又滴上了一滴水现场的气氛更热烈了。
“你们也去玩吧顺便照顾一下小石头他以前没喝过啤酒。“洪海小声对张大为和方珠吩咐说。二人应了一声去了。
正当石家驹和众人你一口我一杯的喝的正痛快一只柔软的手搭在石家驹的肩膀上石家驹回头一看原来是师华。师华笑吟吟地说:“怎么?这么好玩也不叫我?亏我还教你识字。一点也不尊师重道。”
石家驹忙请师华坐下旁边的路九州也忙不迭地让了个位置出来。
师华、方珠的到来让场面增色不少可惜目前的情况是明显的狼多肉少糟糕的是两个美女全坐到石家驹旁边去了这就让大家极为的不平衡了。大家怕被别人说成欺负女人就把矛头对准了石家驹拼命的灌他酒喝两个美女和张大为努力帮他抵挡也不起作用。石家驹也来了豪气加上他占了个优势——他晚饭时没喝酒而其他人来沙滩之前就已经有几分醉意了于是石家驹以寡击众好不威风。最后不知道为了什么大家打起架来也分不轻是谁和谁一伙。石家驹只是依稀记得烧烤架子是被打翻了的自己也吃了不少拳脚又被人又是扶又是拖的回到自己的住所然后自己抱住了一团松软又好象进入了潮湿温暖的所在在那里石家驹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只有男人才能体会到的爆裂般的快感再以后他陷入了一片温柔的黑暗之中。
当石家驹被欲裂的头痛折磨醒的同时他还感觉到了手臂的酸麻因为一团乌黑雪白枕在他的胳膊上。乌黑的是长雪白的是秀美的脸庞。
身边的玉人是方珠。
石家驹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同样的事情他更喜欢和师华做可他又觉得师华开始离的他遥远了。
方珠也醒了对着石家驹懒洋洋地嫣然一笑与师华的不同那笑容里另有一种妩媚。
石家驹挺尴尬地说:“对不住我……”
方珠伸手捂住石家驹的嘴说:“别说对不住你对不起的是师华。”
石家驹心中一紧:“?”
方珠吃吃笑着说:“你昨天晚上打架打昏了头一拳给师华造了一个熊猫眼。”
石家驹心里稍稍放松了些:“她没事吧。”
方珠说:“没事。”
说完这个两个人突然没话了。又过了一会方珠打破了沉默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石家驹说:“没什么就是头疼。”
方珠撑起半个身子说:“那是宿醉造成的我去医务室领两只葡萄糖来你喝了会舒服点。”说完要起身想起自己是全裸的就娇嗔地又对石家驹说:“你转过去不准偷看。”
石家驹听话地转过身去想象着方珠**的样子心蓬蓬直跳。
方珠穿好衣服轻轻说:“好了我去拿葡萄糖你再睡会儿。”
石家驹见方珠要走忙说:“等等!”
方珠转过来说:“你还需要什么?是不是饿了?”
石家驹咽了口口水下定决心说:“你想定在什么时候?”
方珠奇怪地问:“什么什么时候?”
石家驹红着脸说:“我们都那样了你说时间我照办只是我现在挺穷的啥都不是自己的可我能对你好。”
方珠的脸呈现出幸福的红晕她走到床前弯下身子说:“我没想过要你娶我我只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情。”
“你说我听着呢。”
方珠轻声说:“没人能逼我和他睡觉除非那个人我喜欢。”说完她低头在石家驹的唇上啄了一下又说“只是下次别那么粗暴。”飘然出去了。
“还有下次?”石家驹回味着觉得挺幸福。
破例的石家驹上午既没有和洪海去练拳也没有去图书馆而是有睡了一个懒觉。中午饭后昨晚那个航空兵军官实践了他酒后许下的诺言提前结束了休假返回部队去了。石家驹和大家一起去给他送行军官们并没有因为昨天的殴斗而记恨反而加深了感情。石家驹后来知道大凡职业军人都有这种习惯。师华也来送行了那个熊猫眼很明显地挂在脸上。石家驹找了个机会道歉。师华酸溜溜地说:“我这算什么才一个黑眼圈你和方护士每人都有两个黑眼圈。”
石家驹知道自己惹麻烦了。
第三天海军的兄弟们也走了。路九州临走时给了石家驹一个频率说:以后可以用这个频率和他联系他是通讯军官享有某些“特权”。
在这些军官的感染下有不少少壮派的军官和地方官员都提前了休假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了这与几天前逃避私的结束休假性质上是天和地的差别。
石家驹没地方可去依然过着他的日子但也产生了细微的变化。虽然师华依然和他一同去图书馆看书但师华几乎不对他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幽怨的眼神石家驹觉得挺对不住她但也没什么补救的方法。不过在那酒醉之夜过后方珠几次暗示晚上可以留下来陪他都被他装糊涂混过去了。对此洪海的评价是:小子别这么莫不开顺其自然嘛我看那两个丫头都对你有意思早晚可能都被你收喽!真是另人羡慕啊。可他哪里知道石家驹现在正为这件事情闹心呢。
然而石家驹最大的烦恼还不是这件男欢女爱的事情每当看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军官士气高昂地离开时他总感觉一种失落。石家驹也是个血性的男子他常常想:难道我就这样在别人的庇护下偷偷摸摸地活着吗?逐渐地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坚定:我要溜走去前线。去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事情!
(本章完.起点请勿擅自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