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自己的处世原则但是有的人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改变自己的处世原则有的人则不会而后者就是被人们通常称之为“死心眼”的人。石家驹恰恰就是这种人。
尽管到处都在传说凡是疗养院和歌舞团的女人都很“滥”但事实上这些女人也不是谁都“滥”的上的。先但凡是女人都是有一份相夫教子的心的——谁不愿意好好过日子过好日子呢?有了这个前提即使天生放荡的女人也不会轻易献出自己的身心的。但是关于疗养院和歌舞团的女人“滥”的传说也不是空穴来风的一般的来讲这些地方的女人都是精挑细选既漂亮又聪明非常的优秀。通常的人生轨迹也分成三类一种女人很有心计她们非常善于利用自己的“本钱”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大多数情况下这种女人的结局都不错如果不是在事业上春风得意扶摇直上至少也都有了不错的归宿但是一旦倒霉就立刻声名狼藉几乎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第二种女人与第一种女人刚好相反性格刚烈甚至还有一些相信爱情这种女人如果在业务技术上有一手的话也可以过上寻常女人的生活但在仕途上不可能有什么展;第三种女人最倒霉人数也恰恰最多她们只是普通的女子性格柔弱遇到强权只能逆来顺受不过普通的天国国民想要占她们的便宜也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在行政编制上她们都是天国的“女官”。在普通的天国国民面前她们又成了强者因此能够意淫地传传她们的闲话也就算是最大的乐趣了。
方珠属于上述女子中的第二种女子即使是属于其他的两种也不会和被半拘禁的少尉石家驹生什么的因为看的出来即使石家驹有权势那也绝对不会是现在。但方珠之所以没有在那天晚上和石家驹生什么却和她的性格刚烈没有丝毫的关系其实刚刚相反当石家驹拉住方珠的手时方珠虽然也有看似比较强烈的挣扎了几下但毫无力气。更象是一种半推半如果石家驹继续“用强”下去当晚“吃掉”方珠其实不成问题。可就在石家驹的手接触到方珠**的一刹那就向触电一样地弹开了片刻的寂静之后方珠很清晰地听见石家驹那带着自责的一句话:“我感觉怎么我象个畜生!”说完这句话他就用被子蒙了头蜷缩在床的一侧一动不动了。
对于石家驹的突然“刹车”方珠一下子没有反映过来过了好久没见石家驹的动静才试探着摇了摇他问:“你怎么了?”
石家驹头也不抬地说:“我没事。我对不住你你走吧。”
方珠整理了一下衣服头离开了石家驹的房间。走出石家驹的住所没多远她遇到了一个黑影。
“这么快?”黑影诧异地问。
方珠感到脸上烧那仅仅被石家驹触摸过一下的**居然也火烧火燎起来她稳定了一下情绪说:“没那回事他是个好人。”说完头也不回地小跑回自己宿舍去了。
那黑影看着方珠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自言自语道:“好人?如果不是好人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放走了方珠石家驹还是很后悔的毕竟与这样的美女相处的机会不是天天都有的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这样做那后悔就不仅仅是后悔了而是真正的悔恨。
自从到了这里之后石家驹的睡眠一直不太好今天经这么一折腾越的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地闭上一会眼睛就听见一个破锣嗓子大喊“小石头!都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用鼻子听都听的出那个声音是洪海的。
夏天天亮的早但晒屁股一说不能恰如其分。石家驹无精打采地揉着眼睛跟在洪海后面来到疗养院的大花园这里有不少的人在晨练而石家驹却是第一次来这里。
“老洪啊我还想睡会儿呢你自己练吧。”石家驹说着转身欲走。
洪海一把拉住他手象铁钳子似的挺有力量“睡睡睡!~挺好的小伙子都给睡成小老头了没事的时候好好照照镜子。睡死你睡!”
石家驹给拉了回来却又不知道干些什么好洪海说:“我看你最近心浮气燥的跟我练练太极拳吧。”
太极拳石家驹是知道的以前在牌尾馆的时候有几个老头总是装模做样的比画。“那个我不练!”
“不练?别后悔啊。”洪海威胁说。
“我不后悔。”石家驹是铁了心的要回去继续向周公讨教问题伸手想拨开洪海让他腾出路来谁知道洪海捉了他的手顺势往前一带脚下一勾“啪嗒”一声石家驹就结结实实地趴地上了。石家驹这个纳闷啊虽然他没学过搏击但毕竟年轻力壮生与死的也闯过了几回怎么就这么被一个半老头轻易潦倒了?他趴在地上回头一看洪海正幸灾乐祸地笑着看着他。
“你不服气又来呀。”
石家驹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捏着拳头。这时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指指点点的围过来看热闹了虽然拜上帝教在盛行了这么多年但中国人喜欢看热闹的秉性始终是改不掉。
“来呀来呀。”洪海还在不停地挑衅着。
石家驹嘴硬地说:“我是怕你受伤。”
洪海一瘪嘴说:“是怕你自己受伤吧哈哈。”
石家驹到底年轻气盛受不的激当下呼的一拳朝洪海打去由于怕伤了洪海这一拳打的很随意但旁人一眼就看出来石家驹对于搏击一门完全是个外行且不说他出拳的姿势就说他出拳的瞄准的部位他是对准洪海的胸膛去的因为人的胸口有胸肌胸骨和几跟最坚固的肋骨护卫着很不容易被打伤所以只有外行人打架才会冲上去一拳打在别人的胸口上。而洪海相应的做了一个高难度动作他埋头躲过石家驹的拳头顺势一钻同时捉住石家驹的手腕和腰带给石家驹来了一个侧身过肩摔“啪嗒!”一声刚才石家驹是被摔的趴在地上现在又来了个王八翻身——四脚朝天了。众人看到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被人如此轻易地摔倒顿时引来笑声一片。石家驹脸上挂不住了没等洪海挑衅爬起来又冲上去了结果不论他是拳打脚踢都在一合之内被洪海潦倒。后来石家驹学聪明了他现洪海从来不和他斗力气想必是老了或者根本力气不如他于是他又鼓足了精神冲了上去这次他不打也不踢而是伸手去抓洪海的胸襟意图和洪海拼蛮力气可洪海哪能让他抓着?他一伸手就被洪海一把抓住四根手指往后一掰“哎呀呀”那可真疼。石家驹性子硬忍了疼用另一只手来救哪里救的了洪海捏了他的这只手去挡他的那只手简直就是在戏弄他石家驹又疼又臊脸涨的通红周围的人嘘声四起。
洪海深知石家驹的本性因此知道不能戏弄他太久觉的差不多了就松了手石家驹见有机可乘揉身而上想扳回点比分可是洪海早有防备双掌齐出盖在石家驹胸口上寸劲一石家驹又得了个四脚朝天。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石家驹正摔在一个美女的面前这美女穿着天国人很少穿的紧身运动衣让一身的线条毕现她身材高挑两腿尤其的修长细腰翘臀胸部小巧紧绷下巴尖尖的小嘴高鼻大眼细眉皮肤细嫩头乌黑亮。(之所以从下往上的形容是因为石家驹同志当时仰面躺在美女的脚下)天下虽大但审美观却是相差无几的石家驹虽然见识不多但美女还是分辨的出的刚来疗养院时就觉得疗养院的护士歌舞团的演员就漂亮的象仙女一样可见了眼前的这个美女才现以前的所谓仙女实际上都显的十分的粗糙了。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美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摔在女人的脚下以天国的习俗是件倒霉丢脸的事情不过今天大家看了一场好戏都十分的高兴于是也就哄笑了一翻了事.那美女微笑着看着石家驹眼中却流露出关切。她笑的很美美的让他忘记了自己还躺在地上直到方珠的埋怨才把他拉回到现实。
“老洪你怎么这样啊他还是个病人呢!有什么三长两短责任到是不用你来负。”说完洪海又要扶石家驹起来嘴里还不闲着“你怎么样?……”
“哈哈专职护士心疼啦!”人群中不知道是哪个人起哄地喊道还特别暧昧地把“专职”两个字加了重音又引来一片虚声和大笑。
石家驹这才感觉到脸上一片燥热。他推开方珠的手嘴上连声说着“我没事……我没事。”从地上爬起来分开人群忙不迭地逃走了。看见他狼狈而逃众人又起哄地大笑了一阵。
方珠也有些尴尬她走到总是不近不远地跟着石家驹的警卫张大为面前说:“看他们打起来你怎么也不管管?”
张大为没好气地回答“管管?你管管试试。这些都是爷!
说来也怪平日里石家驹天天睡到日晒三杆还整天萎靡不振而今天挨了一顿胖揍却精神头十足的连早饭也破天荒的比平时吃了一倍多。
吃罢早饭正为怎么打这一上午的时间愁的时候洪海的破锣嗓子又在院子里响了起来:“小石头跟我走啊。”
石家驹听了连忙从屋里出来问:“这次又去哪里?早晨还没打够我?”
洪海一巴掌削在石家驹的后脑勺上打的石家驹脖子一缩。洪海说:“你这小子就是欠打天天无所事事年轻轻的不知道学点什么吗?”
石家驹道:“我原来想学木匠来着。”
洪海骂道:“木匠!虽说是天干饿不死手艺人可手艺人活到老也是个受人使唤的能有多大的出息?亏你还是个军官呢!胸无大志!。”
石家驹嘟囔着可没敢大声说出来:“胸有大志又怎么样?还不是给困在这里。”
洪海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似地说:“你呀凡是看远一点外面就比这里好?出国的护照办起来还麻烦着哩外面不过是个大一点的笼子罢了还是抓紧学点本事的好至少可以防防身。”
“知道你想让我和你学太极!”
“呵呵这个可比太极厉害。”
“到底是啥?”
“先跟我去个地方?”
“哪尔呀?”
“疗养院的图书馆。”
虽然疗养院的图书馆是人人都可以来的可图书证的登等级却不一样据说这样是为了防止一般的人免受歪理邪说的鼓惑。依照这个理论持有高登记图书证的人员在看书是已经不单纯是看书了而是与异端邪说做斗争是件非常有意义而且危险的工作。
洪海替石家驹办理的图书证等级不算最高但也足以让不少人羡慕不已。可石家驹却忧心重重的地对洪海说:“我识字不多啊。”
洪海还没有说话柜台里面的那个紧绷着脸的那个图书管理员到先开口了:“你识字到什么程度?”
石家驹结结巴巴地说:“……十个里头认识七、八个吧。”
那图书管理员皱了粥眉头转身从柜子上找出一本厚书来都到石家驹面前封面上的字石家驹到是认得——《天朝字典》。
石家驹楞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好心中寻思:“难道人家是要我先把字认齐了?这么厚一本得认到什么时候去?”
正胡思乱想间管理员又扔过一本册子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书名和编号人家是让他选书。长这么大他也没见过这么多的书名呀挑了好久才由洪海推荐了两本:一本是历史传记《祖鲁战争中的英**队》、一本是《简易坐标定位法》。选完书管理员又给他一个薄本子两只铅笔、一块橡皮和一把铁片铅笔刀。石家驹抱了东西一回头洪海这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的没影子了。没有办法石家驹只好自己一个人进了阅览室找了个没人的位子看刚才借的书。
其实根本不能怪石家驹他十个字里只能认识七、八个借的书哪里看的懂嘛正头疼时眼前忽然一亮一个修长的身影从身边晃了过去这不是早晨那个美女吗?想起早晨自己一跤跌在人家脚底下的事他的脸禁不住一红那美女也同时认出了他对他友好地笑了一下四目相对石家驹的心跳骤然快了起来他低下头使劲地把眼睛往书上贴。
美女的到来让阅览室内有了些骚动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结果外面那个绷着脸的图书管理员走了进来用教鞭在“请保持安静”的牌子上“啪啪”抽了两下阅览室里才又重新安静下来。
石家驹再抬头看那美女的时候现美女周围原来空的位子上突然坐满了人老的少的丑的俊的全有每人都装模做样地抱本书可眼睛都直往美女身上瞟。石家驹又低头看书可不认识的字实在太多他只好削了铅笔把不认识的字都描到本子上。
在后来的几天里石家驹现自己找到了自己的生活他开始不睡懒觉。每天早早的起来和洪海去练太极拳上午下午他都在图书馆度过虽然那两本书他还是看不太明白但把不认识的字却挑出来了一大堆都记在本子上了。晚上有节目的时候就去看表演没有的时候就拿把椅子在院子里和洪海有时候也和张大为、方珠聊天乘凉。他的心态平和了许多和周围人的关系也改善了不少有时候他独自在疗养院里散步的时候也很少有人干涉了(但张大为每次都会在他不远的地方监视)。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这个地方真的是天堂了白吃白喝不用干活衣服都不用自己洗。他还能几乎天天看到那个美女那美女就是洪海提到过的叫师华的舞蹈演员。早晨他练拳的时候师华也在附近弯腰压腿的腰身软的象棉花一样看着就让人心疼。图书室她也是几乎天天去的。两个人见面的时候都会用一个微笑一个点头来彼此问候当他们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就为了这个洪海直骂他是个“木瓜!”
然而有些事情到了一定的程度是自然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的。一天石家驹正在阅览室看书的时候那个摇弋的身影又走过他的身边只是这次她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他的对面坐下来了象往常一样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给他一个微笑。但石家驹却立刻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起来因为一时间无数仇恨嫉妒的目光都射到了他的身上。他只好低下头不去看近在咫尺的美女继续描自己的生字。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精致的小本子被轻轻推到自己面前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你的笔记做的好奇怪啊。回言就写在这个本子上。”
石家驹拿过带着一丝淡淡香气的本子提了几次笔才鼓足勇气在本子上歪歪斜斜地写了几个字:“不是笔记都是我不认识的字。”然后将本子退了过去。
美女师华接过本子一看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即又觉得笑的声音太大了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四下地看那神态足以让任何男人麻掉半边身子但石家驹除外因为旁人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把平时那么高傲的美人哄的那么开心眼中的妒火又加重了几分功力而石家驹已经几乎冒出冷汗来了。
师华笑完了又写了一行字推了过来“那现在认识了吗?”
“不认识。”
“为什么?”
“我问别人别人都不告诉我。”
“嘻嘻!我看你旁边不是有字典吗?”
“我不会用呀。”
“不可能哦你不是新军军官吗?新军军官有很多人留过洋的学问大了。”
“我是冒牌货。”
“啊哈哈哈。”
“别笑了好多人看着呢!。”
“看他们的。你真的不会用字典啊。”
“真的。”
“信你了我要是教你用字典你怎么谢我?”
“我一分钱也没有啊几个月了都没人给我薪。”
“你看一说实际的就哭穷一点诚意也没有。”
“我真的没钱。我现在吃的用的都是圣库的。”
“被你打败了。我不要钱我看你和洪海那老头关系不错?”
“他待我很好。”
“那就好办了我教你用字典你让那老头给我烧几个菜吃这里食堂的菜难吃死了。”
“我觉的味道不错油水也足。”
“你说风凉话!我不教你了。”
“我说的是真的今春闹饥荒我们那儿天天吃甜汤还不够吃。”
“好!饶了你了你抓紧时间我中午就要吃。”写完这句师华嘴角上翘笑的顽皮。
石家驹觉的头越的痛了。
很多年之后有人明了一种新的泡妞方法而石家驹则被奉为祖师爷。什么?你问我什么方法?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开窍?QQ呗。
为了实现诺言石家驹提前离开了图书馆来找洪海等他把来意一说洪海立即摆起谱来:“做菜嘛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不过我帮了你你怎么感谢我啊。”
石家驹就奇怪了平时没觉的怎么今天的人都动不动就说:你怎么感谢我啊。不过这次石家驹学聪明了他大方地说:“我的情况你清楚你说怎么感谢吧。”
洪海不怀好意阴险而又淫荡地压低嗓子说:“我看你这么多天也没把你的方珠小护士怎么样现在你又有了师华你就干脆让方珠调到我这里来吧我晚上很寂寞呀。”
石家驹:“*……%……¥……%¥#”
那天中午师华吃的很满意石家驹也很快学会了查字典。到是第二天早晨洪海没有和石家驹一起来练拳第三天来的时候腿瘸了他私下对石家驹说:“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不碰那方护士了那小丫头性子忒烈下手忒狠连毒都没消隔着裤子就把一针管药水儿戳在我屁股上了。哎?你上回是不是也挨了?我说你第二天走路不对劲儿呢!”
起点请勿擅自转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