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护卫们呼啦啦从前殿涌至,叫嚷道:「蛇精在哪里?快保护太后。」原
来刚才跑出去一个宫女,说太后房中出现了白蛇精。
虚竹走到窗前,将那条大蛇掏了出来,往院中一扔,叫道:「我已经将它打
死了,太后也安然无恙。」
护卫们看着地上的白蛇,慌退几步,都目瞪口呆。
向太后在屋内叫道:「其他人莫进来,你……你进来。」
虚竹转身进屋,欣喜道:「太后放心,那贼人跑掉了。」
向太后躲在屋角的阴影里,用手遮着眼睛,慌张道:「她逃走就好,此事不
要向任何人提起。」
虚竹应道:「是。」
向太后又道:「对煦儿也不要说。」
虚竹吃惊叫道:「也不告诉皇上?」
向太后连连点头,急切道:「此事太过奇怪,以后我慢慢与他说。」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众人一声:「叩见圣上!」
向太后慌张道:「你快出去,不要叫他进来,说我不方便见他。」
虚竹迟疑着走到院中,向匆匆而来的哲宗跪倒。
哲宗一怔,惊讶道:「你怎在这里?」
虚竹回道:「奴才进宫……见一条大蛇的影子,追到这里打死了它。」
哲宗惊道:「太后怎样?」说着便往屋里去。
虚竹刚要说话,屋内的向太后大声说道:「陛下莫担心,哀家很好,此时…
…有些不方便,你不要进来。」
哲宗狐疑停步,叫道:「母后没有受惊么?孩儿好担心,想要当面问安。」
向太后道:「哀家没事……也想看看你,只是现在……心跳得好厉害,你明
日来吧。」
哲宗犹豫着应了一声,转身厉叱护卫,吩咐加派人手保护,然后向虚竹笑道
:「你打死毒蛇,保护了太后,又立了一次功劳。」
向太后在屋内接口道:「是啊!多亏了这个奴才,请皇上替哀家赏赐。」
哲宗沉吟道:「母后前日封了他为首领,其实……」他想说虚竹不是个宦官,
但见周围有许多人,便停口不说了。
向太后哦了一声,道:「那……那封为副总管吧,留下他服侍哀家,其他人
退下,哀家有些后怕,要静一静。」
哲宗闻言疑惑,轻声问虚竹道:「你进宫来什么事?」
虚竹不想他突有此一问,支吾道:「奴才来……是太后……问臣反贼的事儿。」
哲宗恍然大悟:皇太后秘密传此人进宫,此时又把他单独留下,自是问问南
唐公主和孟家的虚实,好为自己定个计策。
哲宗道了声:「朕心甚慰!」欣喜离去。
虚竹回到寝室,向太后道:「你做得很好,吩咐人烧水,哀家要清理清理。」
虚竹应了一声,出去一问时辰,才知道自己在洞里已经呆了整整一天半。
他先端回来两份饭菜,二人吃得狼吞虎咽。
热水送来后,虚竹见向太后虚弱无力,便扶她进了浴桶,在洞里已经赤身相
见,此刻也没觉什么顾忌,伸手帮她搓出一身白肉来。
向太后不以为怵,只当他是个太监,而且此时除了他再无其他可靠之人,笼
络道:「你救了哀家性命,又挺会服侍人,哀家日后必定重赏。今日封你为副总
管,你高不高兴?」
虚竹口中谢恩,心中暗道:「原来不管真太后、假太后,都喜欢叫人如此服
侍。」由此便用了一些心思,特意搓了搓她的股间,边洗边想:「若论身材肌肤,
真假太后可是天壤之别。」
向太后受了他的挑逗,惊异地看他一眼,红脸道:「我自己来洗,你去把那
洞口封住,别让人看见。」
虚竹拉过一匹白纱,将太后和浴桶遮住,然后去将大床移开,用床板将窖洞
口盖住,叫人换来新床,补上新的窗棂,再将房间打扫干净。
向太后从浴桶出来时,浴水已经脏得不能看了。
虚竹帮她剪去长长的头发和指甲,叫人重新换过水,又给她遍身洗了一回儿。
这回向太后身上没了那些老泥,所以也就不必费力揉搓。
虚竹与其说是帮她洗,不如说是温柔的摸,服侍得向太后身子发软,满脸通
红,不得不出口喝止了他。
虚竹暗暗好笑,心道:「这个太后虽真,却是一个假正经。那个太后虽假,
却是一个真性情。」
向太后浑身扑上香粉,换上新衣之后,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只是仍旧惧怕
光亮,躲在床帐里懒懒偎在新枕上,恍如隔世为人,心里十分激动,对虚竹也不
禁感激,柔声道:「你身上也脏了,去洗洗吧。」
虚竹到浴桶边脱下衣服,看看从窖洞中拿出的那张羊皮纸,纸上一面画满了
七扭八歪的什么符号,其间杂着几个虚竹见过的乐符;另一面上则画满了沟沟曲
曲的山山水水。(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