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早玩儿几年“避孕环”吗?

    我们还在娘胎里睡觉的时候,他已经偷偷拿着他妈的“避孕环”在玩儿了。

    只是你玩儿归玩儿,枕着你妈的“避孕环”睡觉,脸上睡出个圆圈,就失算了吧。

    当然了,这个“避孕环”在他妈肚子里,没有起到避孕的作用。

    是他爸精子的脑袋尖?是他妈卵子的个头大?还是那个破避孕环不圆?导致了他妈戴环怀孕。

    这在科学界,还争论不休。

    一个明显的是事实,这个“避孕环”起到了“早期胎儿智力开发”的作用。

    现在不是有很多人,在做“早期儿童智力开发”的生意吗?

    最好的开发,是往他娘肚子里扔一轮“避孕环”。

    我就想找一个小姐,把她的肚子一锤搞大,在里面放一个“魔方”试试。

    不是我的!我上环了!”母老虎气昏了头,声调高得像京剧叫板,“是妞妞他爸个不要脸的东西买的。”

    说到“上环”,岔开了,不好意思。

    母老虎伸手从我爸手里夺过“避孕膏推射器”。

    一手拿着布条,一手拿着“推射器”。

    浑身发抖,嘴也跟着哆嗦。

    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太没教养!”

    我听不动,不知道玩玩你们家的“退字膏”,跟有没有教养有什么关系。

    我爸一边劝母老虎别生气,一边向我这里运动。

    我一看,不好!

    我刚吃了他一脚。

    我不怯他的飞腿,功夫还老到。

    我怯他的准头不好。

    这一脚撩过来,搞不好,我得从窗户上飞出去。

    拉了一把妞妞,说:“别揉了,快让你妈给你抹点儿碘酒!”

    母老虎马上弯腰去抱孩子。

    一对大奶,倒垂在胸前,在宽松的领口里晃晃荡荡,摇摇欲坠。

    哇塞!

    阿姨!你的奶罩罩要撑裂了!

    可怜的奶罩!

    我急着逃命,没有闲心管母老虎的奶罩。

    母老虎那件硕大的奶罩罩,罩不住一对不屈不挠的大奶头。

    奶罩制高点,顶起一个大包。

    怪不得你家妞妞哭起来,嘴那么大呢!

    小时候叼着这么大的奶头,嘴没有不大的道理。

    不然,怎么会戴了环,有生出个儿子呢!

    这样的女人,别说戴一个避孕环,戴两个避孕环,都挡不住怀孕。

    母老虎的奶头,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爸的眼球。

    最先进的自动对焦照相机镜头,都没有我爸眼球的对焦速度快。

    盯着领口,喉咙有力地滚动了两下,咽着口水。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对大奶,像中了母老虎的定身魔法,停止了向我这里运动。

    我侧身磨到我爸身后,趁我爸不注意,赶紧溜出门外。

    我跑出好远,才听到我爸在身后咆哮:“你小子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先跑了和尚再说。

    哥们!少挨一脚是一脚。

    谢天谢地!母老虎的大奶,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我沿着楼梯,飞奔下楼,心情无比愉快。

    斜眼张二蛋匆匆上楼。

    看我飞奔下楼,一把拉住。

    神秘、狡诘地说道:“走!去看银凤姐跟大刘在床上谈恋爱。”

    斜眼为什么总比我们狡诘?

    张二蛋比我发育早,懂的很多。

    扒女厕所、偷看女澡堂、听房,什么都干。

    院子里的大人都说:二蛋的斜眼,就是偷看女澡堂看的。

    不让我们跟二蛋玩儿,怕我们学坏。

    我们不服,偷看女澡堂,能把眼睛看斜?

    骗鬼呀!

    女澡堂那么多女人,怎么不眼斜?

    当然,二蛋不是好孩子,是受到大家公认的。

    但是,二蛋让我们去看女澡堂的时候,大人的话,我们就忘了。

    张二蛋说,要去看银凤姐跟大刘在床上“谈恋爱”。

    必定是很好看的事情。

    银凤姐高中毕业,谈了个朋友,叫大刘,搬运工。

    每次银凤姐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大刘就会过来,接着,半截楼都是晃的。

    像军港的夜。

    我们被大刘晃习惯了。

    七六年唐山地震,我们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银凤不喜欢这个搬运工,太粗鲁,嘴唇也厚,见人就会傻笑。

    拿不出手。

    我们也不喜欢这个搬运工,怕把圈梁晃塌。

    银凤姐另外给自己找了一个,中学语文老师。

    文绉绉的,还戴眼镜。

    银凤姐常常拿把折扇,跟他约会,装刘三姐。

    张二蛋跟踪过几次。

    回来跟我们说:“除了拉拉手,连奶也不会摸。没劲!”

    不光我们觉得没劲。

    银凤姐也觉得没劲。

    隔三差五的,还让搬运工过来,晃我们的楼。

    这个搬运工是不是任务不足呀?

    把我们的楼都晃成危房了!

    张二蛋要看银凤姐“谈恋爱”,就是要看大刘怎么晃我们的楼。

    听张二蛋说去看“谈恋爱”,也没有多想,跟着张二蛋就返身上楼。

    那时候对“谈恋爱”的理解,很朴素,知道是一种男女床上肉搏,有观赏价值,没有艺术价值。不用买门票。

    只能偷看,所以很刺激。

    比斗鸡比赛好看。

    银凤姐刚满十八,新衣服还没穿旧,就被日益兴隆的胸脯撑破了。

    院子里的男人背地里说,“是大刘揉的。”

    院子里的女人背地里说,“不害臊!”

    张二蛋比我大一岁,她叫银凤叫姐,我叫银凤叫姨。(责任编辑:admin)